第197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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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缓缓的走上前，坐在他身边，泪水肆意，她搂着他的腰际，将头贴在他的胸前。
“十三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放不下，我相信你从没有伤害过殷府，相信你从没有对不起虞国。可你我之间，你终究舍弃不了你皇甫氏的身份，而我也终究是虞国人。父母的仇、养母的仇、妹妹的仇、所有虞国人的仇我都放不下。对不起……”
“清儿……”他甩着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十三哥，对不起……我爱你。”她昂首亲吻他的唇。闭眼的刹那泪水滑落。
皇甫卓觉得头很重，眼前的人模糊的看不清面容，渐渐地眼皮好像有千斤重睁不开。“不要离开……”蚊蝇一般的声音，却清晰的攥紧了清水的耳中。
“十三哥，对不起……”泪水也模糊了她的视线。
将皇甫卓扶在床上，帮他掖好被角，从衣架上拿起披风披在身上。回头看着摇篮中的女儿，她走过去轻轻地将女儿抱起。小未央睡的很甜，似乎在做一个甜美的梦。她不知道于她而言，今夜过后，她便离开了父亲。
她坐在床榻前，俯身轻轻地亲吻他的脸颊。
“十三哥，别恨我。”
起身便抱着女儿出门，此时南轩已经在院中等候。
“姐姐，丫鬟和侍卫已经被我迷倒，迷药最多只能够维持两个时辰，快走吧。”
清水回头看了眼房间内幽幽的灯光，看着思齐院安静的一切。只有灯笼在檐下随风摆动。
该走的，她迟早都是要离开的。
“姐姐。”南轩拉了下她的手臂。她狠下心转身离开，泪再一次的流了下来。
后门已经准备了马车，他们先去了小院，带上夏芍和遗一直奔西城门。
此时的清院也遭到了一批人的偷袭，侍卫虽然武功高，偷袭之人也并非是平庸之辈，加上人数上的差别，侍卫拼劲全力，个个伤势惨重，却终究还是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殷商被人从密室带走。
一部分侍卫拼死前去追捕，被黑衣人拦了下来，另有侍卫立即的回王府禀报。
此时，马车之内，殷商看着对面坐着一位身着华丽衣衫蒙着面纱的女子，身上有淡淡的清香。他上下打量一眼，她并非是普通人。
“姑娘从密室将我带出来，是要将我带去何处？”
皇后也不再掩饰，揭下面纱。
车厢内虽然光线微弱，但依旧可以看清对面人的容颜，绝色的容姿，端庄淑雅，大气温婉。
“姑娘是？”
“殷公子并不识我，可我早已知殷公子。自三年前来到大周，我便听闻了殷公子华京第一公子的才名，读过殷公子所有的诗书文集，更是倾慕殷公子。奈何一直都没有机会相识。今日终是偿了夙愿。”
“殷某的容貌吓到姑娘了吧？”
她摇摇头，“在我的心中，你和你的诗文一样是一位外表俊逸出尘内心刚强柔韧的人。”
殷商牵了下嘴角，面前的人看来是真的读懂了他的诗文，读懂了他内心一直深埋的思想。比华京许多的文人更懂他的心。
三年前来到大周，听她的口音应该是蜀国一带的人。一身的装扮和气质容貌绝非是等闲的身份。
“这是要去哪？”他现在内伤未愈，武功也并没有恢复，若是想摆脱面前之人根本不可能，何况他现在也不能逃。
“虞山。”江流霞简单的道。
殷商愣了下，怀疑的看着面前之人，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为何？”他接着问。
“帮你调养身体和恢复容貌。我知道你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这样的身体和容貌会让你行动局限。”顿了一下，她又道，“清水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在西城门等我们了。”
殷商更是猜不透面前之人的身份，她还认识清水。看来救他这件事情是和她清水都商量好的。
不消片刻，到了西城门，已经有一驾马车。南轩见到他们立即的迎了上来。
皇后撩起帘子道：“立即出城，待会人马便会追来。”
南轩立即的反身回到马车上，出门的守卫将其拦下，见到驾车之人出示的是皇后令牌，立即的放行。
殷商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人。她是大周皇后、蜀国公主江流霞。这是他如何也猜不到的身份。忽然又觉得很讽刺、很滑稽。曾经殷荀派人刺杀过她，他也暗中让人刺杀她嫁祸郭芒。却没想到此次救他的人会是她。
“你救我离开，如何向皇甫泽交代？你知不知道这对你蜀国和大周意味着什么？”
她笑着淡定从容的道：“我知道，当年我嫁到大周来不过就是为了和亲，为了两国共同的抵抗赤狄。我这一走，大周与蜀国之间的联盟会瞬间的崩塌，甚至走向仇敌。”
“你知道你还这么做？”他越来越看不懂面前的江流霞。
“可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左右不了家国命运，我想要的只是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不愿成为蜀国和大周之间的一颗棋子。更何况现在大周和蜀国都面临赤狄的威胁，皇甫泽也不会让我逃走这个消息传到蜀国去。就算我父皇听闻了此事，皇甫泽不追究他也不会追问，必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在他看来默默无闻的女人，原来心思竟然这般的多。胆子会如此的大，不顾及自己大周皇后和蜀国公主的双重身份，仅仅为了个人的自由，放弃所有。他忽然有些害怕。这还是他从没有过的一种心惊。
马车向西行驶了十来里然后便转而向南去。
侍卫回到平王府禀报，冷逍一边命令侍卫立即的去追，一边去思齐院通知皇甫卓，这才发现思齐院门前的侍卫昏倒在地。
心中惊得一颤，忙冲进去，主屋房中的灯还亮着。他禀报了两遍，没有人回应。便硬闯了进去，房中的床榻上皇甫卓安然的睡着，并不见清水与小郡主。
他用手试了一下，只是昏迷了过去。
“王爷……王爷……”他唤了几句，没有反应，立即的端过旁边的水杯泼去。
皇甫卓被茶水呛醒过来，抹了把脸上的茶水。
冷逍立即单膝跪下回禀道：“王爷恕罪，属下鲁莽。只因清院那边出了事，殷公子被人劫走，姬夫人和小郡主失踪，事情紧急属下才冒犯，求王爷宽恕。”
“清儿……央儿……”看着空空的床榻和摇篮。立即的慌了，清水走了，将女儿也带走了。
“清儿……”他立即的冲了出去，外面的夜已经深了，她走了有两个时辰了吧？现在应该已经离开华京了吧？
“冷逍，立即的派人从华京个个城门去追。清儿身子弱，还有央儿在，他们必定不会走的太远。”
“是！”
他披上外衣也便立即的出院子，让下人即刻备马，他要去将清水追回来。她已经恢复了记忆，若是这一次她走了，天涯海角他不知道什么地方还能够找得到她。
清水等人向南而行没有走官道，从小道而行，天亮的时候到了一个小镇。因为清水和夏芍都分别带着一个孩子，马车的确不敢行的太快，怕她们受不住，也更是怕两个孩子受罪。
在小镇上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她们乔装打扮了一番，扮作商人携带家眷南下。离开华京，江流霞只带着微莹和一个曾经在蜀国时的贴身护卫赵波。这两个人的忠心她完全信得过。虽然人少危险了些，却容易隐藏行踪。
皇宫之内，皇甫泽听到皇后不见了，命人询问皇宫守卫，皇后昨夜出宫了。而此时萧之默又传来了平王府那边的消息：清水和小郡主也不知所踪，平王正在寻找，而且平王海丢失了一个很重要的宝贝，听闻是被清水给带走了。
两件事情凑在了一起，皇甫泽不得不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去年皇后就私自带着清水出宫，甚至是甩开跟踪的侍卫，意欲逃走。看来此次她们联手逃离也就并不奇怪了。
“暂时封闭皇后失踪的消息，派人立即将皇后追捕回来。”
“是！”
“还有，若是见到清水……一同带回，不可伤她毫发，包括她的孩子。”
“是！”
跑了一夜，马儿都累了。皇甫卓坐在马背上，看着西方的天空，那是赤狄的方向。她从西门出发，可他追了半夜都不见他们的踪迹，显然是没有直接向西而行。
若是不向西去赤狄，那么他们最有可能的方向是陵州、蜀国、南越。这三个地方位于西南和南方。他立即调转马头择路先向西南而去，并命一对人马向南搜寻。
经过小镇，侍卫从镇上的百姓口中打听到，早上镇子上的确是有两架马车经过，其中还有一位驾车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还有两个孩子。
皇甫卓立即断定就是清水他们，那驾车的少年就是南轩。询问了他们所走的方向后，便立即的追去。
一直到黄昏时候，还没有见到清水他们的马车，以为是镇子上的人指错了方向。侍卫便分开几路去追。
清水等人为了避开皇甫泽和皇甫卓的人，并没有入住客栈，找了一间庙宇住宿。
走了两三日后，清水身体已经吃不消，不仅头晕，甚至恶心的呕吐。南轩为她查看，是太过辛苦劳累所致，建议最好是能休息一日。
他们在附近一个小镇上停留下来，让清水也能够好好的休息。
就在黄昏，皇甫泽和皇甫卓的人马也都抵达了这个小镇。
清水缓缓的走上前，坐在他身边，泪水肆意，她搂着他的腰际，将头贴在他的胸前。
“十三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放不下，我相信你从没有伤害过殷府，相信你从没有对不起虞国。可你我之间，你终究舍弃不了你皇甫氏的身份，而我也终究是虞国人。父母的仇、养母的仇、妹妹的仇、所有虞国人的仇我都放不下。对不起……”
“清儿……”他甩着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十三哥，对不起……我爱你。”她昂首亲吻他的唇。闭眼的刹那泪水滑落。
皇甫卓觉得头很重，眼前的人模糊的看不清面容，渐渐地眼皮好像有千斤重睁不开。“不要离开……”蚊蝇一般的声音，却清晰的攥紧了清水的耳中。
“十三哥，对不起……”泪水也模糊了她的视线。
将皇甫卓扶在床上，帮他掖好被角，从衣架上拿起披风披在身上。回头看着摇篮中的女儿，她走过去轻轻地将女儿抱起。小未央睡的很甜，似乎在做一个甜美的梦。她不知道于她而言，今夜过后，她便离开了父亲。
她坐在床榻前，俯身轻轻地亲吻他的脸颊。
“十三哥，别恨我。”
起身便抱着女儿出门，此时南轩已经在院中等候。
“姐姐，丫鬟和侍卫已经被我迷倒，迷药最多只能够维持两个时辰，快走吧。”
清水回头看了眼房间内幽幽的灯光，看着思齐院安静的一切。只有灯笼在檐下随风摆动。
该走的，她迟早都是要离开的。
“姐姐。”南轩拉了下她的手臂。她狠下心转身离开，泪再一次的流了下来。
后门已经准备了马车，他们先去了小院，带上夏芍和遗一直奔西城门。
此时的清院也遭到了一批人的偷袭，侍卫虽然武功高，偷袭之人也并非是平庸之辈，加上人数上的差别，侍卫拼劲全力，个个伤势惨重，却终究还是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殷商被人从密室带走。
一部分侍卫拼死前去追捕，被黑衣人拦了下来，另有侍卫立即的回王府禀报。
此时，马车之内，殷商看着对面坐着一位身着华丽衣衫蒙着面纱的女子，身上有淡淡的清香。他上下打量一眼，她并非是普通人。
“姑娘从密室将我带出来，是要将我带去何处？”
皇后也不再掩饰，揭下面纱。
车厢内虽然光线微弱，但依旧可以看清对面人的容颜，绝色的容姿，端庄淑雅，大气温婉。
“姑娘是？”
“殷公子并不识我，可我早已知殷公子。自三年前来到大周，我便听闻了殷公子华京第一公子的才名，读过殷公子所有的诗书文集，更是倾慕殷公子。奈何一直都没有机会相识。今日终是偿了夙愿。”
“殷某的容貌吓到姑娘了吧？”
她摇摇头，“在我的心中，你和你的诗文一样是一位外表俊逸出尘内心刚强柔韧的人。”
殷商牵了下嘴角，面前的人看来是真的读懂了他的诗文，读懂了他内心一直深埋的思想。比华京许多的文人更懂他的心。
三年前来到大周，听她的口音应该是蜀国一带的人。一身的装扮和气质容貌绝非是等闲的身份。
“这是要去哪？”他现在内伤未愈，武功也并没有恢复，若是想摆脱面前之人根本不可能，何况他现在也不能逃。
“虞山。”江流霞简单的道。
殷商愣了下，怀疑的看着面前之人，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为何？”他接着问。
“帮你调养身体和恢复容貌。我知道你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这样的身体和容貌会让你行动局限。”顿了一下，她又道，“清水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在西城门等我们了。”
殷商更是猜不透面前之人的身份，她还认识清水。看来救他这件事情是和她清水都商量好的。
不消片刻，到了西城门，已经有一驾马车。南轩见到他们立即的迎了上来。
皇后撩起帘子道：“立即出城，待会人马便会追来。”
南轩立即的反身回到马车上，出门的守卫将其拦下，见到驾车之人出示的是皇后令牌，立即的放行。
殷商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人。她是大周皇后、蜀国公主江流霞。这是他如何也猜不到的身份。忽然又觉得很讽刺、很滑稽。曾经殷荀派人刺杀过她，他也暗中让人刺杀她嫁祸郭芒。却没想到此次救他的人会是她。
“你救我离开，如何向皇甫泽交代？你知不知道这对你蜀国和大周意味着什么？”
她笑着淡定从容的道：“我知道，当年我嫁到大周来不过就是为了和亲，为了两国共同的抵抗赤狄。我这一走，大周与蜀国之间的联盟会瞬间的崩塌，甚至走向仇敌。”
“你知道你还这么做？”他越来越看不懂面前的江流霞。
“可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左右不了家国命运，我想要的只是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不愿成为蜀国和大周之间的一颗棋子。更何况现在大周和蜀国都面临赤狄的威胁，皇甫泽也不会让我逃走这个消息传到蜀国去。就算我父皇听闻了此事，皇甫泽不追究他也不会追问，必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在他看来默默无闻的女人，原来心思竟然这般的多。胆子会如此的大，不顾及自己大周皇后和蜀国公主的双重身份，仅仅为了个人的自由，放弃所有。他忽然有些害怕。这还是他从没有过的一种心惊。
马车向西行驶了十来里然后便转而向南去。
侍卫回到平王府禀报，冷逍一边命令侍卫立即的去追，一边去思齐院通知皇甫卓，这才发现思齐院门前的侍卫昏倒在地。
心中惊得一颤，忙冲进去，主屋房中的灯还亮着。他禀报了两遍，没有人回应。便硬闯了进去，房中的床榻上皇甫卓安然的睡着，并不见清水与小郡主。
他用手试了一下，只是昏迷了过去。
“王爷……王爷……”他唤了几句，没有反应，立即的端过旁边的水杯泼去。
皇甫卓被茶水呛醒过来，抹了把脸上的茶水。
冷逍立即单膝跪下回禀道：“王爷恕罪，属下鲁莽。只因清院那边出了事，殷公子被人劫走，姬夫人和小郡主失踪，事情紧急属下才冒犯，求王爷宽恕。”
“清儿……央儿……”看着空空的床榻和摇篮。立即的慌了，清水走了，将女儿也带走了。
“清儿……”他立即的冲了出去，外面的夜已经深了，她走了有两个时辰了吧？现在应该已经离开华京了吧？
“冷逍，立即的派人从华京个个城门去追。清儿身子弱，还有央儿在，他们必定不会走的太远。”
“是！”
他披上外衣也便立即的出院子，让下人即刻备马，他要去将清水追回来。她已经恢复了记忆，若是这一次她走了，天涯海角他不知道什么地方还能够找得到她。
清水等人向南而行没有走官道，从小道而行，天亮的时候到了一个小镇。因为清水和夏芍都分别带着一个孩子，马车的确不敢行的太快，怕她们受不住，也更是怕两个孩子受罪。
在小镇上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她们乔装打扮了一番，扮作商人携带家眷南下。离开华京，江流霞只带着微莹和一个曾经在蜀国时的贴身护卫赵波。这两个人的忠心她完全信得过。虽然人少危险了些，却容易隐藏行踪。
皇宫之内，皇甫泽听到皇后不见了，命人询问皇宫守卫，皇后昨夜出宫了。而此时萧之默又传来了平王府那边的消息：清水和小郡主也不知所踪，平王正在寻找，而且平王海丢失了一个很重要的宝贝，听闻是被清水给带走了。
两件事情凑在了一起，皇甫泽不得不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去年皇后就私自带着清水出宫，甚至是甩开跟踪的侍卫，意欲逃走。看来此次她们联手逃离也就并不奇怪了。
“暂时封闭皇后失踪的消息，派人立即将皇后追捕回来。”
“是！”
“还有，若是见到清水……一同带回，不可伤她毫发，包括她的孩子。”
“是！”
跑了一夜，马儿都累了。皇甫卓坐在马背上，看着西方的天空，那是赤狄的方向。她从西门出发，可他追了半夜都不见他们的踪迹，显然是没有直接向西而行。
若是不向西去赤狄，那么他们最有可能的方向是陵州、蜀国、南越。这三个地方位于西南和南方。他立即调转马头择路先向西南而去，并命一对人马向南搜寻。
经过小镇，侍卫从镇上的百姓口中打听到，早上镇子上的确是有两架马车经过，其中还有一位驾车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还有两个孩子。
皇甫卓立即断定就是清水他们，那驾车的少年就是南轩。询问了他们所走的方向后，便立即的追去。
一直到黄昏时候，还没有见到清水他们的马车，以为是镇子上的人指错了方向。侍卫便分开几路去追。
清水等人为了避开皇甫泽和皇甫卓的人，并没有入住客栈，找了一间庙宇住宿。
走了两三日后，清水身体已经吃不消，不仅头晕，甚至恶心的呕吐。南轩为她查看，是太过辛苦劳累所致，建议最好是能休息一日。
他们在附近一个小镇上停留下来，让清水也能够好好的休息。
就在黄昏，皇甫泽和皇甫卓的人马也都抵达了这个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