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故事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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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十一点二十三分，唐人街西角，“老彤杂货铺”。
哐当一声，季秋伸手从口袋中掏出几大块金表，一股脑全部甩到眼前的木桌上，顺手用力敲了敲桌面，抬头看向桌子对面斜坐着的一个老人。
“这些够了吧？”他的语气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老人将视线从手中的面纸上移开，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慢慢摘下脸上的金丝眼镜，又拿起茶壶一脸悠然地小啜了一口，这才伸出手，缓缓捏住了桌上的一块金表。
用长满老茧的指部在手表表面摩挲了下，再拿到眼睛仔细看了看，一会儿后，他伸出手朝前方一揽，将其余所有金表全部揽到了一起。
“你们这一行不都挺富裕的吗？怎么搞得这么落魄。”他一边整理着手上的东西，一边朝季秋说道。
“人生地不熟的，落魄一点在所难免。”这个世界留给季秋的身份是个无职业者，银行卡中留下的几美分甚至不够他将钱取出，换句话讲，他现在全身上下近乎身无分文。挑了挑眉，季秋开口道“你就说什么时候能弄完吧。”
“这些东西还不够。”老人又拿起茶壶喝了一口，接着说了一句让季秋眼冒青筋的话。
“看什么玩笑，前两天那链子……”
“你也知道那是链子。”老人打断了他的话，“链子和刀的质量差了多少不用我说吧？而且…”他再次拿起桌上的那份图纸“你这把刀是经过特别设计的，所需工艺比一般的制式武器更加麻烦，材料也讲究得多，总的来说，贵点很合理。”
“你最后一句说的是啥？”
“…我说价钱很合理！”
“哦，不好意思”季秋掏了掏耳朵“我的粤语并不是特别好。”
老人闻言顿了顿，随后才慢慢道“不过，你要是肯将这张设计图卖给我，我可以考虑给你个优惠价，附带一条消息。”
“什么消息？”
“重要的消息。”
季秋闻言静了静，老人也没有开口，就任他这么思索着，十几秒后，他抬起头低声道“成交。”
“好！”老人伸手一拍桌子，迅速将图纸收进橱柜中，接着起身走到店门前，将店铺的内门用力栓紧，这才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阿卡利娅吧？”
“嗯，血族三大长老之一。”季秋心想我昨天才跟这群家伙照过面，怎么可能不知道。
“作为三大长老中最不擅武力的一人，为了防止被人近距离刺杀，阿卡利娅这一个世纪来的行踪一直都处于飘忽不定的状态，除了某些深得她信任的高级血族外几乎无人知晓她身在何处。”
“这么说…你知晓她现在的位置？”
“不是知晓，是情报加推测。”老头从身上摸出包黄鹤楼，拿起一根递给季秋，季秋摇了摇头，于是他自己点上火，深吸了一口后说道“当一位长老执政的时候，另外两位都会一同沉眠于血族大宅地底深处的腥棺中，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威廉上一次沉睡的时间是1906年5月3日，也就是说……”
“交接的时刻来临了？”季秋补了一句。
“没错。”老头点了点头，“而我能给你的情报，就是阿卡利娅来到这座城市的时间和地点。”
“所以呢？”季秋眨了眨眼“交接将近，阿卡利娅的行踪不免被人得知，她周围的护卫一定排得比球还紧，我即使知道了又有什么办法？再说…”他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对我有没有用？”
“呵呵…”老头轻声笑了笑，右手双指并拢指了指店外“这个城市的风声都在我耳中。这块地儿，无论发生了什么大事，第一时间内我都会有所知晓。”
他将头伸到季秋面前“昨晚城南那一带发生看啥子，这个不用我说吧。”说完，不理季秋的表情，继续道“至于护卫，你不用担心，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今晚要对付他们的绝对不止你一个人。”
“谁要对付他们？”
“要对付畜生的，当然也是畜生。”
“你这话把我们俩都骂进去了啊…”
“呵呵，口误。”
“好吧，最好一个问题。”季秋顿了顿，道“迈克尔·卡文，这个名字你听说过没？”
“……没听说过。”老人摇了摇头“这家伙是谁?”
“一个普通的医生，但狼族和吸血鬼，包括卢西恩都在找他。”
“哦?”老头露出一个感兴趣的表情“你是说，卢西恩昨晚现身就是为了他?”
“八'九不离十。”
“有趣。”老头嗒了嗒烟，道“卡文这个姓氏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老头笑了笑，突然话题一转“关于狼人和吸血鬼的由来，你知道多少?”
季秋疑惑，“不是无从知晓吗?”
“不，只是知道的人很少罢了。”老头又抽了口烟，似乎酝酿了下，道“其实狼人和吸血鬼的祖先……都是我们人类。”
“你说什么！?”话音入耳，即使以季秋的定性，也不由得被惊了一下。
按照他之前那个世界的传说，吸血鬼的诞生来自由于触怒上帝而被放逐诅咒的该隐以及女恶魔莉莉丝，而狼人的由来，则是古希腊的国王莱卡翁由于触怒宙斯而被其所诅咒化为了巨狼。
当然这些传说都已经无籍可考，但面前这老头突然跟他说狼人和吸血鬼都是由人变的，这就由不得他不惊讶了。比起人类，他甚至更相信对方是由蝙蝠成精而来的。
“我敢包堵，这个秘密除了三大长老和某些老古董外，甚至一些血族精英都不曾知晓。”老头将身子埋在座椅上，略带得意地说道。
“…说详细点。”
……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欧洲还是一片荒土，文明还未曾发芽的时候，一场无可恐怖的黑死病席卷了整个大陆。
成千上万的人受感染而死，随之带来的饥荒、战争更是让人类这个种族灭绝了十之七八。
瘟疫同样席卷了大陆上某个蔓延偏僻的小村落中，就在原本繁华的村庄化作废墟之时，一个名叫做柯文纳斯年轻人一边哀于亲人朋友的逝世，却一边发现自己并没有死亡。不仅没死，而且似乎还由于病毒而使自己的身体有了某种变化。
经过漫长的研究后，他终于发现，自己的血液中拥有了让病毒产生异变的能力。病毒反染了他的身体，让他变成了特殊的存在。
柯文纳斯的血脉传给了他的三个孩子，威廉、马库斯以及某个不知名的家伙。威廉在某个月圆之夜被狼咬中，狼的基因与他体内的血液混合产生变化，使他变成了强大的狼人。而马库斯或许是发现自己的哥哥被狼咬了之后变得很屌，又或许是因为某些其他的原因，总之他自己也被一只蝙蝠咬了一口，从而化为了吸血鬼。
这，就是两个种族的由来。
“感觉怎么样?”老人讲完后长长地吐了口烟，又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沉默了片刻后，朝季秋问道。
“我觉得……”季秋抬了抬手，道“这故事虽然有些扯淡，但不失为一个很好的电影题材。”
第二日，中午十一点二十三分，唐人街西角，“老彤杂货铺”。
哐当一声，季秋伸手从口袋中掏出几大块金表，一股脑全部甩到眼前的木桌上，顺手用力敲了敲桌面，抬头看向桌子对面斜坐着的一个老人。
“这些够了吧？”他的语气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老人将视线从手中的面纸上移开，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慢慢摘下脸上的金丝眼镜，又拿起茶壶一脸悠然地小啜了一口，这才伸出手，缓缓捏住了桌上的一块金表。
用长满老茧的指部在手表表面摩挲了下，再拿到眼睛仔细看了看，一会儿后，他伸出手朝前方一揽，将其余所有金表全部揽到了一起。
“你们这一行不都挺富裕的吗？怎么搞得这么落魄。”他一边整理着手上的东西，一边朝季秋说道。
“人生地不熟的，落魄一点在所难免。”这个世界留给季秋的身份是个无职业者，银行卡中留下的几美分甚至不够他将钱取出，换句话讲，他现在全身上下近乎身无分文。挑了挑眉，季秋开口道“你就说什么时候能弄完吧。”
“这些东西还不够。”老人又拿起茶壶喝了一口，接着说了一句让季秋眼冒青筋的话。
“看什么玩笑，前两天那链子……”
“你也知道那是链子。”老人打断了他的话，“链子和刀的质量差了多少不用我说吧？而且…”他再次拿起桌上的那份图纸“你这把刀是经过特别设计的，所需工艺比一般的制式武器更加麻烦，材料也讲究得多，总的来说，贵点很合理。”
“你最后一句说的是啥？”
“…我说价钱很合理！”
“哦，不好意思”季秋掏了掏耳朵“我的粤语并不是特别好。”
老人闻言顿了顿，随后才慢慢道“不过，你要是肯将这张设计图卖给我，我可以考虑给你个优惠价，附带一条消息。”
“什么消息？”
“重要的消息。”
季秋闻言静了静，老人也没有开口，就任他这么思索着，十几秒后，他抬起头低声道“成交。”
“好！”老人伸手一拍桌子，迅速将图纸收进橱柜中，接着起身走到店门前，将店铺的内门用力栓紧，这才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阿卡利娅吧？”
“嗯，血族三大长老之一。”季秋心想我昨天才跟这群家伙照过面，怎么可能不知道。
“作为三大长老中最不擅武力的一人，为了防止被人近距离刺杀，阿卡利娅这一个世纪来的行踪一直都处于飘忽不定的状态，除了某些深得她信任的高级血族外几乎无人知晓她身在何处。”
“这么说…你知晓她现在的位置？”
“不是知晓，是情报加推测。”老头从身上摸出包黄鹤楼，拿起一根递给季秋，季秋摇了摇头，于是他自己点上火，深吸了一口后说道“当一位长老执政的时候，另外两位都会一同沉眠于血族大宅地底深处的腥棺中，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威廉上一次沉睡的时间是1906年5月3日，也就是说……”
“交接的时刻来临了？”季秋补了一句。
“没错。”老头点了点头，“而我能给你的情报，就是阿卡利娅来到这座城市的时间和地点。”
“所以呢？”季秋眨了眨眼“交接将近，阿卡利娅的行踪不免被人得知，她周围的护卫一定排得比球还紧，我即使知道了又有什么办法？再说…”他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对我有没有用？”
“呵呵…”老头轻声笑了笑，右手双指并拢指了指店外“这个城市的风声都在我耳中。这块地儿，无论发生了什么大事，第一时间内我都会有所知晓。”
他将头伸到季秋面前“昨晚城南那一带发生看啥子，这个不用我说吧。”说完，不理季秋的表情，继续道“至于护卫，你不用担心，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今晚要对付他们的绝对不止你一个人。”
“谁要对付他们？”
“要对付畜生的，当然也是畜生。”
“你这话把我们俩都骂进去了啊…”
“呵呵，口误。”
“好吧，最好一个问题。”季秋顿了顿，道“迈克尔·卡文，这个名字你听说过没？”
“……没听说过。”老人摇了摇头“这家伙是谁?”
“一个普通的医生，但狼族和吸血鬼，包括卢西恩都在找他。”
“哦?”老头露出一个感兴趣的表情“你是说，卢西恩昨晚现身就是为了他?”
“八'九不离十。”
“有趣。”老头嗒了嗒烟，道“卡文这个姓氏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老头笑了笑，突然话题一转“关于狼人和吸血鬼的由来，你知道多少?”
季秋疑惑，“不是无从知晓吗?”
“不，只是知道的人很少罢了。”老头又抽了口烟，似乎酝酿了下，道“其实狼人和吸血鬼的祖先……都是我们人类。”
“你说什么！?”话音入耳，即使以季秋的定性，也不由得被惊了一下。
按照他之前那个世界的传说，吸血鬼的诞生来自由于触怒上帝而被放逐诅咒的该隐以及女恶魔莉莉丝，而狼人的由来，则是古希腊的国王莱卡翁由于触怒宙斯而被其所诅咒化为了巨狼。
当然这些传说都已经无籍可考，但面前这老头突然跟他说狼人和吸血鬼都是由人变的，这就由不得他不惊讶了。比起人类，他甚至更相信对方是由蝙蝠成精而来的。
“我敢包堵，这个秘密除了三大长老和某些老古董外，甚至一些血族精英都不曾知晓。”老头将身子埋在座椅上，略带得意地说道。
“…说详细点。”
……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欧洲还是一片荒土，文明还未曾发芽的时候，一场无可恐怖的黑死病席卷了整个大陆。
成千上万的人受感染而死，随之带来的饥荒、战争更是让人类这个种族灭绝了十之七八。
瘟疫同样席卷了大陆上某个蔓延偏僻的小村落中，就在原本繁华的村庄化作废墟之时，一个名叫做柯文纳斯年轻人一边哀于亲人朋友的逝世，却一边发现自己并没有死亡。不仅没死，而且似乎还由于病毒而使自己的身体有了某种变化。
经过漫长的研究后，他终于发现，自己的血液中拥有了让病毒产生异变的能力。病毒反染了他的身体，让他变成了特殊的存在。
柯文纳斯的血脉传给了他的三个孩子，威廉、马库斯以及某个不知名的家伙。威廉在某个月圆之夜被狼咬中，狼的基因与他体内的血液混合产生变化，使他变成了强大的狼人。而马库斯或许是发现自己的哥哥被狼咬了之后变得很屌，又或许是因为某些其他的原因，总之他自己也被一只蝙蝠咬了一口，从而化为了吸血鬼。
这，就是两个种族的由来。
“感觉怎么样?”老人讲完后长长地吐了口烟，又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沉默了片刻后，朝季秋问道。
“我觉得……”季秋抬了抬手，道“这故事虽然有些扯淡，但不失为一个很好的电影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