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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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谢缘突然对他说了一句：“你做作业了吗？”
苏小楼猛地的抬起头，不明所以，说：“什么？”
“英语作业，这节课要交。”
谢缘有些羞涩小声说，从桌箱里拿出一个没有写名字的本子递给他。
他打开，却是一份做的很整齐的英语作业，字迹很像他的，但绝对不是他写的。
看见苏小楼满脸疑问，谢缘低语：“昨天你没来上课。我帮你做了一份。”
苏小楼愣了一下，下意识说：“谢谢！”
在记忆里，他与谢缘也仅仅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罢。对于这个同桌仅仅是限于认识而已，好像她的家世也很好，谢父是前山市周围几个地区的民兵和预备役负责人，好像是个什么少将之类的。她肯定也是知道自己是副市长苏明朝的儿子。
苏小楼从小读书到现在就没什么特殊，从未走过什么关系后门，更没有什么专车接送，对自己的家庭也仅仅是一笔带过。
没谁知道他的父亲是市长，他也不想让人知道。
下午是体育课和美术课，他没打算上。这种次要课程，特别是对这种重点班级，老师放心的很，不会点名，消失一下应该没问题。
“嗨。”有人从后面拍了他一下。
他转过头，一个蛮漂亮的女生。依稀记得她是班长，叫刘什么的，忘了。
“什么事？”
“这个礼拜，我们班组织去万木草堂。就剩你最后一个了，打算去吗？”
苏小楼一脸为难，说：“这个星期六我家里面有事，恐怕去不了。”
她立刻就皱了眉，对苏小楼有些意见，沉下脸没说话。大约是觉得他太让人扫兴的原因。
苏小楼也没在意。
下课钟声一响起，苏小楼就匆匆朝小宁河赶去。
河畔酒楼稍微有些古朴的风格。虽然说这年头星级酒店的概念已经很流行了，但作为一个以吃为主的地方，河畔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前山。
餐饮行业，河畔酒楼是毫无争议的龙头老大。
酒楼大厅装修得很大气，也很洋气，足以体现李胖子的水平。十年后，不出意外河畔酒楼变成了河畔酒店开遍了南苏省，有向全国扩散的趋势。可见一个有眼光的领导人对一个企业的重要性。
前台的女招待员素质还是很高的，看到苏小楼一身土气的校服也没有流露出瞧不起的神色。待苏小楼说明了来意，招待员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就出来一个中年人，一身西装革履，油亮亮的头发，一脸的精明样。
看到苏小楼立刻一改那种威严，满脸堆笑讨好说：“欢迎苏少位临本店，不胜荣幸。”
苏小楼脸抽了抽，又不是什么大领导来。有些想笑，但听起来还是挺舒服的。权势啊，这东西怪不得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哪里，哪里。我只是来求点经验而已。你是李老板？”
对方立刻满脸歉意说：“老板去省城办点事，无法亲自招待苏少。望苏少万万谅解。我是河畔酒楼的经理刘孝。”
“原来是刘经理。幸会幸会。”还伸出手和他有模有样握手。
旁边的女招待员脸都憋红了，要不是经理在这里，她非笑出来不可。平常威严的经理对一个孩子点头哈腰，确实有些滑稽。
“不知有什么能为苏少效劳？”
“这个，嗯。”苏小楼迟疑了一下，“我想了解一下饭店的后勤采购模式，管理和核查的方法等等。”
见他说的有模有样的，刘经理便说道：“好的，我这就把后勤采购经理叫来。”
“哎。”苏小楼叫住了他，“没这么麻烦，你把后勤的资料和账本给我看看就成。”
“这。”刘经理却是迟疑了。
苏小楼见他误会了，“放心吧，我又不是审计局来查账的。这样吧，你把去年的，不。前面两年的吧资料给我吧。我自己研究研究。”
“苏少说笑了。”刘经理心思变了几番，如果不是近期的账本到是没什么问题，以前公开的账本早就处理得滴水不漏，绝对不会牵扯到什么敏感人物或者大人物之类的。
“这个资料有点多，这……”
苏小楼摆摆手，道：“无妨，你给我找个空闲的地方，我仔细研究一番就行。”
“好嘞，苏少稍等。这就去安排。”
“小张，陪陪苏少说说话。”他朝里面喊了一句。
走出来一个极其清纯漂亮的女孩子，大约二十三四，青涩成熟并存，一身西装挺诱人的，只是表情有些不情不愿。苏小楼哑然失笑，这刘经理的人品可真是让人不敢恭维，竟然用女色来诱惑他，他才多大，就不怕苏明朝封了这河畔酒楼吗。他同时也有些明白步府为什么严令禁止步胜与李胖子有什么瓜葛了。照这个模式，估计步胜只会给他老子带来无尽的麻烦。成为坑爹党，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他不敢在大厅停留太久，要是被市政府的人认出来就麻烦了。提起书包，问了一句：“卫生间在哪？”
女孩有些委屈模样，指了指后面，跟没说什么一样。苏小楼无语的摊开手，女孩就更委屈了，只差哭出来了。他摇摇头，没在理会她，自己去找。
待解决了生理问题走出来，刘经理正对着那女孩子劈头盖脸的怒骂。女孩子咬着嘴皮，低着头不敢言语。
见到苏小楼，原本凶神恶煞的刘经理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献媚道：“苏少，这边请。”
他淡淡的点点头。没有理会女孩子看他，屈辱的眼泪忍着不流下来。不是他心狠，只是，人的路是自己选的。他能力有限，他不是救世主。世界本身就是这样，有天堂就一定会有地狱，他改变不了什么。女孩逃得过今天，那明天呢？
却是很大的一间屋子，装修得很豪华，带有浴室卫生间，这年头不是很多的空调。
应该是一间豪华包房，撤掉了桌椅，摆上了一张书桌，几张做工精美的沙发。苏小楼感叹了下。
步秘书长这个年龄，更重要的是在这个政治动荡时期有能力自保而且还有余力升任副书记，明眼人都知道前途无量，接手前山一把手恐怕只是时间问题。也怪不得李胖子极尽讨好。
刘经理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和苏小楼说了这么会话，哪会不知道他是个喜欢清净的人，安排好后就不在打扰了。几个男服务员把几摞账本拿了进来。
苏小楼迫不及待的拆开，为了安全起见他把所有的拆开，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真正的意图。毕竟李胖子等人哪个不是成精的人，会相信来学什么经验的借口，估计也只有步胜那种想的少的人才会坚信。
三年前，也就是一九九七年。账本是按月记录的，采购预算等记录本也是以月记，每一本足足有七八厘米厚，而且苏小楼还悲催的发现，这些账本不只是河畔酒楼总店这一家的，包括了前山市十余家分店的账目也在里面。
找出了一九九七年四月份的账本，总共六本。翻开第一页，密密麻麻的数字就让他头疼不已，强迫自己看思考，拿出一个笔记本记录。
没一会儿，谢缘突然对他说了一句：“你做作业了吗？”
苏小楼猛地的抬起头，不明所以，说：“什么？”
“英语作业，这节课要交。”
谢缘有些羞涩小声说，从桌箱里拿出一个没有写名字的本子递给他。
他打开，却是一份做的很整齐的英语作业，字迹很像他的，但绝对不是他写的。
看见苏小楼满脸疑问，谢缘低语：“昨天你没来上课。我帮你做了一份。”
苏小楼愣了一下，下意识说：“谢谢！”
在记忆里，他与谢缘也仅仅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罢。对于这个同桌仅仅是限于认识而已，好像她的家世也很好，谢父是前山市周围几个地区的民兵和预备役负责人，好像是个什么少将之类的。她肯定也是知道自己是副市长苏明朝的儿子。
苏小楼从小读书到现在就没什么特殊，从未走过什么关系后门，更没有什么专车接送，对自己的家庭也仅仅是一笔带过。
没谁知道他的父亲是市长，他也不想让人知道。
下午是体育课和美术课，他没打算上。这种次要课程，特别是对这种重点班级，老师放心的很，不会点名，消失一下应该没问题。
“嗨。”有人从后面拍了他一下。
他转过头，一个蛮漂亮的女生。依稀记得她是班长，叫刘什么的，忘了。
“什么事？”
“这个礼拜，我们班组织去万木草堂。就剩你最后一个了，打算去吗？”
苏小楼一脸为难，说：“这个星期六我家里面有事，恐怕去不了。”
她立刻就皱了眉，对苏小楼有些意见，沉下脸没说话。大约是觉得他太让人扫兴的原因。
苏小楼也没在意。
下课钟声一响起，苏小楼就匆匆朝小宁河赶去。
河畔酒楼稍微有些古朴的风格。虽然说这年头星级酒店的概念已经很流行了，但作为一个以吃为主的地方，河畔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前山。
餐饮行业，河畔酒楼是毫无争议的龙头老大。
酒楼大厅装修得很大气，也很洋气，足以体现李胖子的水平。十年后，不出意外河畔酒楼变成了河畔酒店开遍了南苏省，有向全国扩散的趋势。可见一个有眼光的领导人对一个企业的重要性。
前台的女招待员素质还是很高的，看到苏小楼一身土气的校服也没有流露出瞧不起的神色。待苏小楼说明了来意，招待员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就出来一个中年人，一身西装革履，油亮亮的头发，一脸的精明样。
看到苏小楼立刻一改那种威严，满脸堆笑讨好说：“欢迎苏少位临本店，不胜荣幸。”
苏小楼脸抽了抽，又不是什么大领导来。有些想笑，但听起来还是挺舒服的。权势啊，这东西怪不得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哪里，哪里。我只是来求点经验而已。你是李老板？”
对方立刻满脸歉意说：“老板去省城办点事，无法亲自招待苏少。望苏少万万谅解。我是河畔酒楼的经理刘孝。”
“原来是刘经理。幸会幸会。”还伸出手和他有模有样握手。
旁边的女招待员脸都憋红了，要不是经理在这里，她非笑出来不可。平常威严的经理对一个孩子点头哈腰，确实有些滑稽。
“不知有什么能为苏少效劳？”
“这个，嗯。”苏小楼迟疑了一下，“我想了解一下饭店的后勤采购模式，管理和核查的方法等等。”
见他说的有模有样的，刘经理便说道：“好的，我这就把后勤采购经理叫来。”
“哎。”苏小楼叫住了他，“没这么麻烦，你把后勤的资料和账本给我看看就成。”
“这。”刘经理却是迟疑了。
苏小楼见他误会了，“放心吧，我又不是审计局来查账的。这样吧，你把去年的，不。前面两年的吧资料给我吧。我自己研究研究。”
“苏少说笑了。”刘经理心思变了几番，如果不是近期的账本到是没什么问题，以前公开的账本早就处理得滴水不漏，绝对不会牵扯到什么敏感人物或者大人物之类的。
“这个资料有点多，这……”
苏小楼摆摆手，道：“无妨，你给我找个空闲的地方，我仔细研究一番就行。”
“好嘞，苏少稍等。这就去安排。”
“小张，陪陪苏少说说话。”他朝里面喊了一句。
走出来一个极其清纯漂亮的女孩子，大约二十三四，青涩成熟并存，一身西装挺诱人的，只是表情有些不情不愿。苏小楼哑然失笑，这刘经理的人品可真是让人不敢恭维，竟然用女色来诱惑他，他才多大，就不怕苏明朝封了这河畔酒楼吗。他同时也有些明白步府为什么严令禁止步胜与李胖子有什么瓜葛了。照这个模式，估计步胜只会给他老子带来无尽的麻烦。成为坑爹党，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他不敢在大厅停留太久，要是被市政府的人认出来就麻烦了。提起书包，问了一句：“卫生间在哪？”
女孩有些委屈模样，指了指后面，跟没说什么一样。苏小楼无语的摊开手，女孩就更委屈了，只差哭出来了。他摇摇头，没在理会她，自己去找。
待解决了生理问题走出来，刘经理正对着那女孩子劈头盖脸的怒骂。女孩子咬着嘴皮，低着头不敢言语。
见到苏小楼，原本凶神恶煞的刘经理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献媚道：“苏少，这边请。”
他淡淡的点点头。没有理会女孩子看他，屈辱的眼泪忍着不流下来。不是他心狠，只是，人的路是自己选的。他能力有限，他不是救世主。世界本身就是这样，有天堂就一定会有地狱，他改变不了什么。女孩逃得过今天，那明天呢？
却是很大的一间屋子，装修得很豪华，带有浴室卫生间，这年头不是很多的空调。
应该是一间豪华包房，撤掉了桌椅，摆上了一张书桌，几张做工精美的沙发。苏小楼感叹了下。
步秘书长这个年龄，更重要的是在这个政治动荡时期有能力自保而且还有余力升任副书记，明眼人都知道前途无量，接手前山一把手恐怕只是时间问题。也怪不得李胖子极尽讨好。
刘经理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和苏小楼说了这么会话，哪会不知道他是个喜欢清净的人，安排好后就不在打扰了。几个男服务员把几摞账本拿了进来。
苏小楼迫不及待的拆开，为了安全起见他把所有的拆开，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真正的意图。毕竟李胖子等人哪个不是成精的人，会相信来学什么经验的借口，估计也只有步胜那种想的少的人才会坚信。
三年前，也就是一九九七年。账本是按月记录的，采购预算等记录本也是以月记，每一本足足有七八厘米厚，而且苏小楼还悲催的发现，这些账本不只是河畔酒楼总店这一家的，包括了前山市十余家分店的账目也在里面。
找出了一九九七年四月份的账本，总共六本。翻开第一页，密密麻麻的数字就让他头疼不已，强迫自己看思考，拿出一个笔记本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