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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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的，那黑不溜秋的尉迟到底是啥来路啊？”柳桂花一脸的好奇，“今儿一早他们搬过来了，我带着大媳妇、二媳妇和四丫头去帮着收拾，好家伙，那一马车全是锅碗瓢盆，精细得不得了，好多东西，我都不知道是哪来煮啥的，”柳桂花说到，觉得表达不怎么精准，顿了一下，纠正道，“那么些精细玩意儿，要我是怎么也舍不得拿来煮饭的，哎呀，那不是糟蹋嘛…”
“都说了，那是贵人，许是被家里弄出来历练的，”高老三叮嘱道，“你说话做事小心些，别不经意间得罪人。”
“我知道，我知道，”柳桂花忙不迭道，“我懊恼得很，他那夫人再象他闺女，我也不该说出口啊，当家的，好在我瞧他夫人挺好说话的，应该不会怄气。”
“谁当家作主啊？”高老三恨铁不成钢道，“关键得尉迟兄弟不生气。”
“那娇滴滴的一个人，枕边风怎么也该有些威力吧？”柳桂花完全是按平常心揣测。
“那是一般人嘛？”高老三斜眼，“身边会缺娇滴滴的？”
“也是哈。”柳桂花叹了口气，“唉，所以啊，这权势还真是个好东西，那尉迟要隔在咱们这样的人家，多半都只能配五大三粗的娘子…”
“这话你给我咽在肚子里，千万别乱说！”高老三觉得自己媳妇太不争气了，“这话要传了出去，那可真是和人结仇了。”
“我不就给你唠唠嗑嘛。”柳桂花不以为意的笑着。
“将儿媳妇们都咋呼好了，”高老三道，“让她们多长点眼力劲，将自己的嘴巴都管好了，少给街坊们学舌。”
“这还用你吩咐？”柳桂花笑道，“咱们家今儿也热闹着呢，这条街的都来打探了，问咱们房客是干啥的呢，我只是说了是贵人来历练的，其余的，啥都没说。”
“嗯，这就对了。”高老…点头。
“哎，”柳桂花忍了一阵，还是没忍住，“他们那一马车都全装厨房的东西了，衣裳细软反而没带多少，是不是挺奇怪的？还有，竟然养了三条狗，都凶巴巴的…”
“都说了那是贵人，不奇怪，那能叫贵人嘛？”高老三怒了。
柳桂花讪讪的，不吭声了，这不是没近距离接触过贵人嘛…
“你还矗在那干嘛？”高老三不耐烦道，“还不上饭啊，想饿死我啊？”
“你说，咱们该不该送点吃食过去？”柳桂花道，“按说这有了新邻居，大家都要互相送点零碎吃食的，可他们没送来，我又怕咱们的东西入不了他们的眼…”
“今天人家才搬过来，你急什么啊？”高老三道。
“不就是想看看贵人的吃食都啥样嘛…“柳桂花嘀咕道。
而所谓的贵人黑大叔此时正为吃食犯愁呢。
昨夜苏好好虽然没真的跑去找面首，可直到今儿也没拿正眼瞅过黑大汉一眼，当然，人前人后还是给足了黑大汉面子的，可是，坏就坏在，苏好好不将黑妞当外人，当着黑妞的面，竟然也直接视黑大汉如空气，让黑大汉觉得忒没脸了，还不敢叽歪，唉，这有媳妇吧，有媳妇的好处，没媳妇吧，有没媳妇的益处，而这是是而非有媳妇的就坏了，啥好处都没份，两头不靠，可坏处却全兜着了…
所以，凡事他就不能含含糊糊的，必须得说清楚！
可一瞅苏好好那脸色，黑大汉只能憋屈的忍，过段时间再掰扯吧…
因东西不多，搬家工作很快就完成了，车夫便赶着马车回太原去了，院子里只剩下三人三狗，人狗搭配挺好的…
到饭点了，黑大汉饿了，便叫黑妞去做饭。
苏好好没吱声，黑妞便跑到厨房去了，但下一秒就又出来了，没米没柴，“我还不是巧妇呢…”
黑大汉本来要瞪眼的，却瞅见苏好好好像在抿嘴笑，立马改成笑呵呵的了，“我去街上买去。”
走到院门口，又翻转了，“好好，钱放哪儿的？”
苏好好当时一口气当了三个质地上乘的首饰，说是，钱宽裕点总是好的，谁知道路途上会遇到啥花钱的事？“你又不能一去就中饱私囊啊…”
是以，眼下，黑大汉倒不用再往当铺跑，可身上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余下的怕买不了多少米面。
苏好好装没听到。
黑大汉笑着摸摸大黑的头，“大黑，带我找去，找到了今儿给你买羊肉吃。”
大黑憨笑了一声，没动，老狗可是有气节的。
可十二和十五则摇欢着尾巴，屁颠屁颠的当起了带路党，气得黑妞嘀咕道，“吃货。”
黑大汉拿了钱后，还笑问苏好好，“好好，去街上逛不？”
“好啊，正好去寻寻最有名的面首在哪儿…”苏好好的火气依然不小。
黑大汉赶紧溜了，十二和十五急忙跟上，大黑想了想，也尾随而去。
“姑娘，这房子怎么住人啊。”等黑大汉走了，黑妞在慢吞吞的走到苏好好身边，对苏好好道，“我昨儿在客栈就想说了。”
苏好好没吱声。
黑妞又道，“就两间房，一间卧室，一间厨房，都小得很…还不知道下雨天屋子漏不漏水呢…”
苏好好还是没说话。
黑妞继续道，“姑娘，我是李家家生子，爹娘去世的早，管家和我爹以前有点交情，所以5岁就安排我进府做工领工钱了，以前是扫花园，姑娘选了我后，我就一直在姑娘身边伺候，我已经8年没在灶头上转过了…”
苏好好依旧沉默。
黑妞讪讪的闭上了嘴巴，耷拉着脑袋，用脚画圈圈。
“继续啊…”苏好好却开始催促了，神情似笑非笑。
“啊…”黑妞没有来的一阵心慌，忙道，“开头几日的饭菜怕不合姑娘口味，姑娘，你忍着些，过阵子，我就练出来了。”
“黑妞，”苏好好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其实不想带你来的，但是想着你也伺候了我两年，你大伯和大伯娘性子都有些苛刻，将你留下，若没个好去处，你的日子怕不好过，本来四公子那是个好去处，可四公子身边的人都是小窦夫人安排的，我不好将你塞进去，其余的地方，我也想过，小窦夫人那肯定是不行的，难道让你当那些姨娘处去？眉儿身边都是杨家带来的人，无垢处也是她舅母给的人，你去她们院子，怕少不得受排挤，所以，我便琢磨着，索性还是带了你一起走吧，有我一口饭吃，总就不会饿着你，黑大哥也许没本事让我穿金戴银，但横竖是饿不着我的，你又能填饱肚子，又不用受气，我以为，你应该高兴的…如果你觉得这日子受不了，我让黑大哥找人送你回太原就是，放心，我会给四公子写信，让他等眉儿回来了，送你去眉儿处伺候，想来眉儿会给你个清闲活的…你在她院子里混不混得开，就凭你本事吧…”
黑妞一下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姑娘，你别撵我，要不是姑娘选中了我，我一辈子都会是个粗实丫头，会扫一辈子的花园的，姑娘，我愿意跟着你，真的，我被姑娘选中时，没人相信，就连我自己都不信，我才到姑娘跟前，除了扫地擦灰，啥都不懂，墨不会磨，纸不会裁，针线也做得不好，衣裳都叠不对，东西不会摆，见人只知道傻笑…姑娘你没嫌弃我…”黑妞擦了擦眼泪，“小窦夫人身边的柳红姐姐教了我一阵，劝姑娘你换个人选，姑娘你却说，你也不懂，没事…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一直都记着呢，听见姑娘答应带我一起走，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我也觉得你会愿意和我走，所以才带了你来，可是你在这挑拨什么啊？”苏好好冷冷道，“我告诉你，如果是有人指使的，你趁早歇了个这个心思，没用，黑大哥就是在大树底下给我铺个垫子让我将那当家，我也乐意。”
黑妞顿了好一阵，才道，“是三公子交代的，说是为了姑娘好…说尉迟大人配不上姑娘，所以，就…”
“你也觉得黑大哥配不上我？”苏好好幽幽的问着。
黑妞想了一下，才勇敢的点了点头。
“哪儿配不上？”苏好好刨根问底。
“昨儿就被两拨人将姑娘错认为尉迟大人的闺女了呢，”黑妞低声道，“样貌年纪上就不相配吧？再说才气，尉迟大人好像也没有，嗯，尉迟大人还没钱…”
“长得不好看，年纪又大，肚子里又没锦绣文章，还很穷…”苏好好掰着指头数着，“嗯，好像缺点多多，那你说说，我又比他强在哪儿了？”
“姑娘年轻貌美…”黑妞道。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苏好好头也不抬。
“姑娘聪明伶俐…”
“聪明反被聪明误…”
“姑娘文采好…”
“我正儿八经的就在国公府读了两年书，还是自学的，文采？呵呵，还是别贻笑大方了…”
“可，可，可姑娘明明不愿意嘛…”黑妞急了。
苏好好微微笑了笑，“许是我打小就一直嚷嚷着不同意，嚷嚷成习惯了…”其实苏好好都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别扭个啥，也许其实是在和爷爷较劲？…
“反正，我觉得他就是因为姑娘长得好看才对姑娘好的，”黑妞道，“他经常偷偷看姑娘。”
“黑妞，黑大哥让着我，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也不是因为我脾气大，而是因为他心疼我…”苏好好笑道，“你日后相公让着你，难道是因为你长得…”苏好好拖长了声音，“黑？”
黑妞脸红了，“姑娘…”
苏好好淡淡的笑了笑，又板起了脸，正色道，“这事到此为止，你如今卖身契在我手里，三公子那不用搭理他，也别自作主张的做些自以为是为我好的事，我的事，我有分寸着呢，但凡有下次，不用等我开口，你自己走人…”
黑妞顿了顿，终是点了点头，“谢谢姑娘。”
“对了，日后也别尉迟大人尉迟大人的叫了，听着别扭，”苏好好道，“嗯，就叫，就叫老爷吧…”苏好好心里补充了句，反正他够老，哼…
买了米面回来的黑大汉见自己突然升级为老爷了，心里美极了，乐极了，在送柴火的来敲门时，还哼着小曲抢到黑妞前面去开了门，都当老爷了，哈哈，那离圆房还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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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的，那黑不溜秋的尉迟到底是啥来路啊？”柳桂花一脸的好奇，“今儿一早他们搬过来了，我带着大媳妇、二媳妇和四丫头去帮着收拾，好家伙，那一马车全是锅碗瓢盆，精细得不得了，好多东西，我都不知道是哪来煮啥的，”柳桂花说到，觉得表达不怎么精准，顿了一下，纠正道，“那么些精细玩意儿，要我是怎么也舍不得拿来煮饭的，哎呀，那不是糟蹋嘛…”
“都说了，那是贵人，许是被家里弄出来历练的，”高老三叮嘱道，“你说话做事小心些，别不经意间得罪人。”
“我知道，我知道，”柳桂花忙不迭道，“我懊恼得很，他那夫人再象他闺女，我也不该说出口啊，当家的，好在我瞧他夫人挺好说话的，应该不会怄气。”
“谁当家作主啊？”高老三恨铁不成钢道，“关键得尉迟兄弟不生气。”
“那娇滴滴的一个人，枕边风怎么也该有些威力吧？”柳桂花完全是按平常心揣测。
“那是一般人嘛？”高老三斜眼，“身边会缺娇滴滴的？”
“也是哈。”柳桂花叹了口气，“唉，所以啊，这权势还真是个好东西，那尉迟要隔在咱们这样的人家，多半都只能配五大三粗的娘子…”
“这话你给我咽在肚子里，千万别乱说！”高老三觉得自己媳妇太不争气了，“这话要传了出去，那可真是和人结仇了。”
“我不就给你唠唠嗑嘛。”柳桂花不以为意的笑着。
“将儿媳妇们都咋呼好了，”高老三道，“让她们多长点眼力劲，将自己的嘴巴都管好了，少给街坊们学舌。”
“这还用你吩咐？”柳桂花笑道，“咱们家今儿也热闹着呢，这条街的都来打探了，问咱们房客是干啥的呢，我只是说了是贵人来历练的，其余的，啥都没说。”
“嗯，这就对了。”高老…点头。
“哎，”柳桂花忍了一阵，还是没忍住，“他们那一马车都全装厨房的东西了，衣裳细软反而没带多少，是不是挺奇怪的？还有，竟然养了三条狗，都凶巴巴的…”
“都说了那是贵人，不奇怪，那能叫贵人嘛？”高老三怒了。
柳桂花讪讪的，不吭声了，这不是没近距离接触过贵人嘛…
“你还矗在那干嘛？”高老三不耐烦道，“还不上饭啊，想饿死我啊？”
“你说，咱们该不该送点吃食过去？”柳桂花道，“按说这有了新邻居，大家都要互相送点零碎吃食的，可他们没送来，我又怕咱们的东西入不了他们的眼…”
“今天人家才搬过来，你急什么啊？”高老三道。
“不就是想看看贵人的吃食都啥样嘛…“柳桂花嘀咕道。
而所谓的贵人黑大叔此时正为吃食犯愁呢。
昨夜苏好好虽然没真的跑去找面首，可直到今儿也没拿正眼瞅过黑大汉一眼，当然，人前人后还是给足了黑大汉面子的，可是，坏就坏在，苏好好不将黑妞当外人，当着黑妞的面，竟然也直接视黑大汉如空气，让黑大汉觉得忒没脸了，还不敢叽歪，唉，这有媳妇吧，有媳妇的好处，没媳妇吧，有没媳妇的益处，而这是是而非有媳妇的就坏了，啥好处都没份，两头不靠，可坏处却全兜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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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饭点了，黑大汉饿了，便叫黑妞去做饭。
苏好好没吱声，黑妞便跑到厨房去了，但下一秒就又出来了，没米没柴，“我还不是巧妇呢…”
黑大汉本来要瞪眼的，却瞅见苏好好好像在抿嘴笑，立马改成笑呵呵的了，“我去街上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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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眼下，黑大汉倒不用再往当铺跑，可身上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余下的怕买不了多少米面。
苏好好装没听到。
黑大汉笑着摸摸大黑的头，“大黑，带我找去，找到了今儿给你买羊肉吃。”
大黑憨笑了一声，没动，老狗可是有气节的。
可十二和十五则摇欢着尾巴，屁颠屁颠的当起了带路党，气得黑妞嘀咕道，“吃货。”
黑大汉拿了钱后，还笑问苏好好，“好好，去街上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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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妞又道，“就两间房，一间卧室，一间厨房，都小得很…还不知道下雨天屋子漏不漏水呢…”
苏好好还是没说话。
黑妞继续道，“姑娘，我是李家家生子，爹娘去世的早，管家和我爹以前有点交情，所以5岁就安排我进府做工领工钱了，以前是扫花园，姑娘选了我后，我就一直在姑娘身边伺候，我已经8年没在灶头上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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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黑妞没有来的一阵心慌，忙道，“开头几日的饭菜怕不合姑娘口味，姑娘，你忍着些，过阵子，我就练出来了。”
“黑妞，”苏好好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其实不想带你来的，但是想着你也伺候了我两年，你大伯和大伯娘性子都有些苛刻，将你留下，若没个好去处，你的日子怕不好过，本来四公子那是个好去处，可四公子身边的人都是小窦夫人安排的，我不好将你塞进去，其余的地方，我也想过，小窦夫人那肯定是不行的，难道让你当那些姨娘处去？眉儿身边都是杨家带来的人，无垢处也是她舅母给的人，你去她们院子，怕少不得受排挤，所以，我便琢磨着，索性还是带了你一起走吧，有我一口饭吃，总就不会饿着你，黑大哥也许没本事让我穿金戴银，但横竖是饿不着我的，你又能填饱肚子，又不用受气，我以为，你应该高兴的…如果你觉得这日子受不了，我让黑大哥找人送你回太原就是，放心，我会给四公子写信，让他等眉儿回来了，送你去眉儿处伺候，想来眉儿会给你个清闲活的…你在她院子里混不混得开，就凭你本事吧…”
黑妞一下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姑娘，你别撵我，要不是姑娘选中了我，我一辈子都会是个粗实丫头，会扫一辈子的花园的，姑娘，我愿意跟着你，真的，我被姑娘选中时，没人相信，就连我自己都不信，我才到姑娘跟前，除了扫地擦灰，啥都不懂，墨不会磨，纸不会裁，针线也做得不好，衣裳都叠不对，东西不会摆，见人只知道傻笑…姑娘你没嫌弃我…”黑妞擦了擦眼泪，“小窦夫人身边的柳红姐姐教了我一阵，劝姑娘你换个人选，姑娘你却说，你也不懂，没事…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一直都记着呢，听见姑娘答应带我一起走，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我也觉得你会愿意和我走，所以才带了你来，可是你在这挑拨什么啊？”苏好好冷冷道，“我告诉你，如果是有人指使的，你趁早歇了个这个心思，没用，黑大哥就是在大树底下给我铺个垫子让我将那当家，我也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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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妞想了一下，才勇敢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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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不好看，年纪又大，肚子里又没锦绣文章，还很穷…”苏好好掰着指头数着，“嗯，好像缺点多多，那你说说，我又比他强在哪儿了？”
“姑娘年轻貌美…”黑妞道。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苏好好头也不抬。
“姑娘聪明伶俐…”
“聪明反被聪明误…”
“姑娘文采好…”
“我正儿八经的就在国公府读了两年书，还是自学的，文采？呵呵，还是别贻笑大方了…”
“可，可，可姑娘明明不愿意嘛…”黑妞急了。
苏好好微微笑了笑，“许是我打小就一直嚷嚷着不同意，嚷嚷成习惯了…”其实苏好好都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别扭个啥，也许其实是在和爷爷较劲？…
“反正，我觉得他就是因为姑娘长得好看才对姑娘好的，”黑妞道，“他经常偷偷看姑娘。”
“黑妞，黑大哥让着我，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也不是因为我脾气大，而是因为他心疼我…”苏好好笑道，“你日后相公让着你，难道是因为你长得…”苏好好拖长了声音，“黑？”
黑妞脸红了，“姑娘…”
苏好好淡淡的笑了笑，又板起了脸，正色道，“这事到此为止，你如今卖身契在我手里，三公子那不用搭理他，也别自作主张的做些自以为是为我好的事，我的事，我有分寸着呢，但凡有下次，不用等我开口，你自己走人…”
黑妞顿了顿，终是点了点头，“谢谢姑娘。”
“对了，日后也别尉迟大人尉迟大人的叫了，听着别扭，”苏好好道，“嗯，就叫，就叫老爷吧…”苏好好心里补充了句，反正他够老，哼…
买了米面回来的黑大汉见自己突然升级为老爷了，心里美极了，乐极了，在送柴火的来敲门时，还哼着小曲抢到黑妞前面去开了门，都当老爷了，哈哈，那离圆房还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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