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鸡屎，狗屎我认识，糖屎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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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里，苏源哼哼唧唧地拉着她的手，喜庆推着她的行李，后边跟着撇着嘴的安静。
“唉，你这个女人，就是太倔。打着找杨叔叔的旗号，还不是自己出去浪。”苏源熊抱着她，嘴里满是揶揄。杨遥铃抱着她白眼翻出天际，语气却满是轻松:“对，我就是出去浪，你就羡慕嫉妒恨吧！”
安静一直撅着嘴，这时也插一句她最关心的问题“铃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个嘛，得看你们把营业额提高多少咯！哈哈。”
“我不想让你走，铃姐。”安静从毕业工作到现在没有离开过杨遥铃太长时间，这回亦师亦友的姐姐突然抽风离开，她到底是有些抱怨。
“放心吧，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杨遥铃放开苏源，转而拉着安静的手。
穿着平底鞋的安静比她稍低一些，顺势就拱进了杨遥铃的怀里，哼哼唧唧的。
杨遥铃感觉到好笑，轻轻拍着她头:“好了，好了…别矫情了。”随后抬头对着喜庆使眼色:看着点你家多情的小姑娘。
喜庆略显尴尬地咳了一声，抬手拉着安静的衣服往自己身边拽“行了，一会儿都误机了。”
娇滴滴地离别之后，杨遥铃跟他们挥手告别。
准备登记前，她还是环顾了一下机场，然而并没有熟悉的身影出现，杨遥铃心里暗讽自己：唉，算了，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犹豫了。
苏林坐在二楼的咖啡厅里，目睹了她离开前的这一切，思绪飞扬，面前的茶点也由暖变凉，一如他的心情。
金伟和他对坐，看着BOSS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那几个人，大着胆子提醒：“苏总，要不要…下去？”
苏林没有说话，抬眼看了看他。
金伟明白了老板的‘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也是，找了这么个绝佳的‘偷窥’位置，也是没打算碰面吧。
何况杨画师的电话也给他找到了，至于老板亲口对自己未来岳父讲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
在苏林的“蓄谋”下，杨遥铃一落地就见到了许久未露面的亲爹！
“杨教授，您怎么知道我今天到啊!?我特意准备的惊喜都用不上了~”杨遥铃见到父亲大人没来及拥抱先来个撒娇的抱怨。
杨怀崎伸开双臂抱了抱女儿:“死丫头，还记得你有个爸爸啊!”
杨遥铃轻推他回兑到“臭老头，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女儿啊!”
“噗~”后边跟着的来人笑出了声音。
杨遥铃这才意识到爸爸后边站了个人，正扶着自己的巨无霸行李箱。一身休闲装扮，留着长发，还扎着半丸子头，留着一点点胡茬，典型的艺术家装扮，看样子应该是杨教授带的学生。
杨摇铃职业化地微笑，并未在意他刚刚的嗤笑，伸手示好：“你好，我是杨遥铃，是杨教授的女儿”。 唐石回礼，轻触其手：“你好，我是唐石，是杨教授的学生。” 初次见面气氛似乎很和谐。
回到租住的民宿，杨怀崎让女儿好好休息就又去埋头作画去了。好在他还惦记着女儿此行的目的，让唐石晚上带她出去转转。
杨遥铃曾经劝过自家父亲：年纪大了就别没日没夜的画了。可自己都遗传了他的犟脾气，哪儿拦的住，她拿他爹还是没有办法。
晚上七点，唐石不负师傅所托，带杨遥铃出去玩儿，当然在征求了她的意见的情况下。
要问丽江什么最多，当属中青年都爱去的文艺酒吧，杨遥玲也不例外，首战就挑了一个叫离岸的地儿。嗯，这名字挺应景。
看这酒吧名字和外表，杨遥铃以为是清吧，谁知道里面反差那么大。
美腿肥臀的姑娘们和宽肩劲腰的小伙子们在池子里乱蹦嗒，像是刚被人放生的鱼突然接触到了水，那欢脱劲儿简直没法形容，但却让看着这场面的杨遥铃感觉年轻了好几岁。
“你挑的这个酒吧不错，里面的妞儿都挺正。”唐石此话一出，让正在灌酒的杨遥铃差点呛出来，这人反差太大了吧！
“男人果然都一样，你呀，也是徒有虚表”杨遥铃笑着揶揄他，“一副巨龄文艺男中年的样子，还挺色。”
唐石不怒反笑：“我是挺色，但未到中年。今天刚满25。”
“25？懵谁呢！”杨遥铃不屑于理他，放下酒杯，也混入了那刚'入水的鱼群'中。
唐石追随。
“你会不会抓重点，我说我'今天'25”。他在杨遥铃面前晃着身体，语气有些许不快。
“你生日关我屁事！而且杨教授不收30岁以下的徒弟！”杨遥铃不想理他，扭着腰肢去旁边人少的地方跳了。
刚挪过去，三个年轻小伙子便跟着一起去了。谁叫她人长的漂亮又舞姿妖艳呢！
唐石这人吃了闭门羹也没啥大的反应，和挤在他身边的姑娘们扭的火热，只是跳的越发起劲儿，像公狮子发情了一样。
蹦跶累了，杨遥铃想回去睡觉，看着另一边快和妹子亲在一起的唐石摇了摇头，自己出了酒吧。
春末的天气到了晚上还挺凉的，杨遥铃为了美穿的少，冷风一吹不禁哆嗦了一下。
刚刚理了理衣服，苏源就打来了电话：“铃儿，艳遇之都有没有艳遇啊？”
杨遥铃懒得跟她贫：“刚来就觅食，我可没有你那么饥渴。说吧，啥事？”这么多年，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苏源这丫头了，无事不登三宝殿。
“还不是我哥，命令我一天一个电话给你，怕你跑喽！”苏源语气轻快，像是在开玩笑。
听到那个名字，杨遥铃眼里的光暗了几秒，嘲讽道：“他是没手没脚没手机，你是有手有脚却偏偏缺了脑子。唉，原叶交给你我还真不放心啊！”
“切，一天不骂我，你就嘴欠”
“好了，别瞎扯了，赶紧努力成为CEO，迎娶00后，走上人生巅峰吧。我呢，就不劳烦小苏总费心费力了！拜拜”杨遥铃利索地挂了电话，而后叹了口气：苏林呐苏林，你还是在乎的吧！
这边厢，苏源收起手机斜眼瞄了瞄利诱自己的哥哥，然后大着胆子说：“苏总，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打了电话，您就安心吧，我嫂子保证没有乱来。”
苏林听见嫂子两个字才扯了扯嘴角。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了她。
“这份策划案出自业内行家之手，你好好研究。”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苏源的诸多疑问也没法问了，唉，这俩人搞分裂，为什么劳累的是她。不公平啊不公平…苏源气愤地锤桌，却不慎将茶杯打翻，弄湿了她卑躬屈膝得到的策划书。
哦Fuck！
更让人想喊出Fuck的还有杨遥铃。
入夜她接到了一个电话。“什么，派出所？”杨遥铃满口疑问。
民警用浓重的口音回到“对，这里是派出所。杨遥玲女士，请问你是Tangshi的姐姐吗？他在酒吧跟人斗殴被暂时扣留，需要家属过来一趟”。
杨遥铃心里暗骂这个死犊子，嘴上却回道“不好意思，民警大哥，我不认识什么糖屎，您肯定打错电话了。”
那边儿的民警一滞，瞪了瞪唐石“那实在对不住，不好意思。”就挂了电话。
弄清了来龙去脉以后，杨遥铃被吵醒的起床气消了大半，糖屎啊，就在派出所睡吧你，冻死丫的最好。
谁知刚得意了一会儿，门铃又响了。 “铃儿，唐石跟人打架被抓了，你过去领人去。”杨遥铃看着门外站着的父亲那焦急的神色，还是屈服了，但嘴硬是改不了的本性。
“杨教授，您这都收的什么徒弟啊，整天泡妞斗殴的，没有一点儿艺术家的气质。”
“唉，唐石才25岁，却是个难得的画作之才，我才破格收了他，谁知是个捅祸篓子，可爸爸惜才啊，不忍心。今天你来了，就帮爸爸好好教育教育他。不过前提是你得先把人领回来。”
杨遥铃心里想着，都25了还能教育成什么样啊，嘴上却是答应的利索“好，我这就去”。
办完了一系列手续，杨遥铃就大步离开了派出所，一刻都没有逗留，当然也没有理那个扰她清梦的惹事儿精。
唐石自知理亏，长腿迈步跟上去。 “现在十一点四十，你还有机会跟我说生日快乐”说话声音不太，语气无异，却让杨遥铃生生顿住了脚步，结结实实地说了句“生日快乐”。
这么干脆倒是让唐石惊着了。 “咳咳...嗯...，那个我请你喝酒吧！”
杨遥铃点头表示同意，她现在对这个被老爸称为天才的浪子，可是充满了好奇。
这回唐石汲取了教训，找了间高逼格的清吧，喝着奶茶问杨遥铃：“你相信今天是我生日了？”
“嗯，相信，我查了查黄历，今天出生的人犯桃花，忌酒水，有血光之灾，你刚好符合啊！”杨遥铃悠闲自在地抿口酒，瞅着他贴着纱布的头说道。
“你会不会聊天啊！”唐石气地要把手里的杯子捏碎，才抑制住了要堵她嘴巴的冲动。
“我并没有想和你聊天”杨遥铃持续性假装高冷。
“那你答应出来喝酒？”
“对啊，我仅仅是为了喝！酒！”说完，杨遥铃又给自己要了一杯。
唐石彻底无语了，正打算喝无言茶的时候，这女的又突然问了句：“你为什么那么在乎别人对你说生日快乐啊？”
对方沉默了几十秒，杨遥铃以为自己听不到回应的时候，他突然用及其悲伤的语调说：“我爸爸妈妈在我六岁生日那天出车祸去世了。往后每年我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过生日，可还是会在这天听到许多声'生日快乐'，后来就习惯了，仿佛有这句话，我就会很快乐。今年没听到反而不舒服。”
唐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跟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人，说起他的身世。也许他们杨家父女就是有让他敞开心扉的魔力。
“对不起”杨遥铃想起了自己病逝已久的母亲，没有妈妈的感觉她最清楚不过，何况，他连爸爸也没有。
“嗯，我接受。但是警察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装作不认识我，我不能理解”
“鸡屎，狗屎我认识，糖屎谁知道！”杨遥铃说完竟然噗嗤一声笑了。
这举动惹得亲耳听到民警口音的唐石也觉得有些好笑，反而没那么讨厌这个毒妇了…
机场里，苏源哼哼唧唧地拉着她的手，喜庆推着她的行李，后边跟着撇着嘴的安静。
“唉，你这个女人，就是太倔。打着找杨叔叔的旗号，还不是自己出去浪。”苏源熊抱着她，嘴里满是揶揄。杨遥铃抱着她白眼翻出天际，语气却满是轻松:“对，我就是出去浪，你就羡慕嫉妒恨吧！”
安静一直撅着嘴，这时也插一句她最关心的问题“铃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个嘛，得看你们把营业额提高多少咯！哈哈。”
“我不想让你走，铃姐。”安静从毕业工作到现在没有离开过杨遥铃太长时间，这回亦师亦友的姐姐突然抽风离开，她到底是有些抱怨。
“放心吧，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杨遥铃放开苏源，转而拉着安静的手。
穿着平底鞋的安静比她稍低一些，顺势就拱进了杨遥铃的怀里，哼哼唧唧的。
杨遥铃感觉到好笑，轻轻拍着她头:“好了，好了…别矫情了。”随后抬头对着喜庆使眼色:看着点你家多情的小姑娘。
喜庆略显尴尬地咳了一声，抬手拉着安静的衣服往自己身边拽“行了，一会儿都误机了。”
娇滴滴地离别之后，杨遥铃跟他们挥手告别。
准备登记前，她还是环顾了一下机场，然而并没有熟悉的身影出现，杨遥铃心里暗讽自己：唉，算了，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犹豫了。
苏林坐在二楼的咖啡厅里，目睹了她离开前的这一切，思绪飞扬，面前的茶点也由暖变凉，一如他的心情。
金伟和他对坐，看着BOSS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那几个人，大着胆子提醒：“苏总，要不要…下去？”
苏林没有说话，抬眼看了看他。
金伟明白了老板的‘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也是，找了这么个绝佳的‘偷窥’位置，也是没打算碰面吧。
何况杨画师的电话也给他找到了，至于老板亲口对自己未来岳父讲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
在苏林的“蓄谋”下，杨遥铃一落地就见到了许久未露面的亲爹！
“杨教授，您怎么知道我今天到啊!?我特意准备的惊喜都用不上了~”杨遥铃见到父亲大人没来及拥抱先来个撒娇的抱怨。
杨怀崎伸开双臂抱了抱女儿:“死丫头，还记得你有个爸爸啊!”
杨遥铃轻推他回兑到“臭老头，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女儿啊!”
“噗~”后边跟着的来人笑出了声音。
杨遥铃这才意识到爸爸后边站了个人，正扶着自己的巨无霸行李箱。一身休闲装扮，留着长发，还扎着半丸子头，留着一点点胡茬，典型的艺术家装扮，看样子应该是杨教授带的学生。
杨摇铃职业化地微笑，并未在意他刚刚的嗤笑，伸手示好：“你好，我是杨遥铃，是杨教授的女儿”。 唐石回礼，轻触其手：“你好，我是唐石，是杨教授的学生。” 初次见面气氛似乎很和谐。
回到租住的民宿，杨怀崎让女儿好好休息就又去埋头作画去了。好在他还惦记着女儿此行的目的，让唐石晚上带她出去转转。
杨遥铃曾经劝过自家父亲：年纪大了就别没日没夜的画了。可自己都遗传了他的犟脾气，哪儿拦的住，她拿他爹还是没有办法。
晚上七点，唐石不负师傅所托，带杨遥铃出去玩儿，当然在征求了她的意见的情况下。
要问丽江什么最多，当属中青年都爱去的文艺酒吧，杨遥玲也不例外，首战就挑了一个叫离岸的地儿。嗯，这名字挺应景。
看这酒吧名字和外表，杨遥铃以为是清吧，谁知道里面反差那么大。
美腿肥臀的姑娘们和宽肩劲腰的小伙子们在池子里乱蹦嗒，像是刚被人放生的鱼突然接触到了水，那欢脱劲儿简直没法形容，但却让看着这场面的杨遥铃感觉年轻了好几岁。
“你挑的这个酒吧不错，里面的妞儿都挺正。”唐石此话一出，让正在灌酒的杨遥铃差点呛出来，这人反差太大了吧！
“男人果然都一样，你呀，也是徒有虚表”杨遥铃笑着揶揄他，“一副巨龄文艺男中年的样子，还挺色。”
唐石不怒反笑：“我是挺色，但未到中年。今天刚满25。”
“25？懵谁呢！”杨遥铃不屑于理他，放下酒杯，也混入了那刚'入水的鱼群'中。
唐石追随。
“你会不会抓重点，我说我'今天'25”。他在杨遥铃面前晃着身体，语气有些许不快。
“你生日关我屁事！而且杨教授不收30岁以下的徒弟！”杨遥铃不想理他，扭着腰肢去旁边人少的地方跳了。
刚挪过去，三个年轻小伙子便跟着一起去了。谁叫她人长的漂亮又舞姿妖艳呢！
唐石这人吃了闭门羹也没啥大的反应，和挤在他身边的姑娘们扭的火热，只是跳的越发起劲儿，像公狮子发情了一样。
蹦跶累了，杨遥铃想回去睡觉，看着另一边快和妹子亲在一起的唐石摇了摇头，自己出了酒吧。
春末的天气到了晚上还挺凉的，杨遥铃为了美穿的少，冷风一吹不禁哆嗦了一下。
刚刚理了理衣服，苏源就打来了电话：“铃儿，艳遇之都有没有艳遇啊？”
杨遥铃懒得跟她贫：“刚来就觅食，我可没有你那么饥渴。说吧，啥事？”这么多年，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苏源这丫头了，无事不登三宝殿。
“还不是我哥，命令我一天一个电话给你，怕你跑喽！”苏源语气轻快，像是在开玩笑。
听到那个名字，杨遥铃眼里的光暗了几秒，嘲讽道：“他是没手没脚没手机，你是有手有脚却偏偏缺了脑子。唉，原叶交给你我还真不放心啊！”
“切，一天不骂我，你就嘴欠”
“好了，别瞎扯了，赶紧努力成为CEO，迎娶00后，走上人生巅峰吧。我呢，就不劳烦小苏总费心费力了！拜拜”杨遥铃利索地挂了电话，而后叹了口气：苏林呐苏林，你还是在乎的吧！
这边厢，苏源收起手机斜眼瞄了瞄利诱自己的哥哥，然后大着胆子说：“苏总，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打了电话，您就安心吧，我嫂子保证没有乱来。”
苏林听见嫂子两个字才扯了扯嘴角。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了她。
“这份策划案出自业内行家之手，你好好研究。”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苏源的诸多疑问也没法问了，唉，这俩人搞分裂，为什么劳累的是她。不公平啊不公平…苏源气愤地锤桌，却不慎将茶杯打翻，弄湿了她卑躬屈膝得到的策划书。
哦Fuck！
更让人想喊出Fuck的还有杨遥铃。
入夜她接到了一个电话。“什么，派出所？”杨遥铃满口疑问。
民警用浓重的口音回到“对，这里是派出所。杨遥玲女士，请问你是Tangshi的姐姐吗？他在酒吧跟人斗殴被暂时扣留，需要家属过来一趟”。
杨遥铃心里暗骂这个死犊子，嘴上却回道“不好意思，民警大哥，我不认识什么糖屎，您肯定打错电话了。”
那边儿的民警一滞，瞪了瞪唐石“那实在对不住，不好意思。”就挂了电话。
弄清了来龙去脉以后，杨遥铃被吵醒的起床气消了大半，糖屎啊，就在派出所睡吧你，冻死丫的最好。
谁知刚得意了一会儿，门铃又响了。 “铃儿，唐石跟人打架被抓了，你过去领人去。”杨遥铃看着门外站着的父亲那焦急的神色，还是屈服了，但嘴硬是改不了的本性。
“杨教授，您这都收的什么徒弟啊，整天泡妞斗殴的，没有一点儿艺术家的气质。”
“唉，唐石才25岁，却是个难得的画作之才，我才破格收了他，谁知是个捅祸篓子，可爸爸惜才啊，不忍心。今天你来了，就帮爸爸好好教育教育他。不过前提是你得先把人领回来。”
杨遥铃心里想着，都25了还能教育成什么样啊，嘴上却是答应的利索“好，我这就去”。
办完了一系列手续，杨遥铃就大步离开了派出所，一刻都没有逗留，当然也没有理那个扰她清梦的惹事儿精。
唐石自知理亏，长腿迈步跟上去。 “现在十一点四十，你还有机会跟我说生日快乐”说话声音不太，语气无异，却让杨遥铃生生顿住了脚步，结结实实地说了句“生日快乐”。
这么干脆倒是让唐石惊着了。 “咳咳...嗯...，那个我请你喝酒吧！”
杨遥铃点头表示同意，她现在对这个被老爸称为天才的浪子，可是充满了好奇。
这回唐石汲取了教训，找了间高逼格的清吧，喝着奶茶问杨遥铃：“你相信今天是我生日了？”
“嗯，相信，我查了查黄历，今天出生的人犯桃花，忌酒水，有血光之灾，你刚好符合啊！”杨遥铃悠闲自在地抿口酒，瞅着他贴着纱布的头说道。
“你会不会聊天啊！”唐石气地要把手里的杯子捏碎，才抑制住了要堵她嘴巴的冲动。
“我并没有想和你聊天”杨遥铃持续性假装高冷。
“那你答应出来喝酒？”
“对啊，我仅仅是为了喝！酒！”说完，杨遥铃又给自己要了一杯。
唐石彻底无语了，正打算喝无言茶的时候，这女的又突然问了句：“你为什么那么在乎别人对你说生日快乐啊？”
对方沉默了几十秒，杨遥铃以为自己听不到回应的时候，他突然用及其悲伤的语调说：“我爸爸妈妈在我六岁生日那天出车祸去世了。往后每年我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过生日，可还是会在这天听到许多声'生日快乐'，后来就习惯了，仿佛有这句话，我就会很快乐。今年没听到反而不舒服。”
唐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跟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人，说起他的身世。也许他们杨家父女就是有让他敞开心扉的魔力。
“对不起”杨遥铃想起了自己病逝已久的母亲，没有妈妈的感觉她最清楚不过，何况，他连爸爸也没有。
“嗯，我接受。但是警察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装作不认识我，我不能理解”
“鸡屎，狗屎我认识，糖屎谁知道！”杨遥铃说完竟然噗嗤一声笑了。
这举动惹得亲耳听到民警口音的唐石也觉得有些好笑，反而没那么讨厌这个毒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