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萧菁芬的布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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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幼仪只吓得浑身颤抖，一迭声的问着陈妪萧菁芬这几日的去向。
“娘子哪里都没去，就是昨日去沐恩堂坐了一会，今日起身时就觉得头晕，叫了医婆子过来，把了脉说是有孕……呃，小女郎问这些做甚？”陈妪一边替萧菁芬揉着额头，一边回答道。
“只去了沐恩堂？哪里都没有去？那有没有顺路拐到别的地方了？比如咱家的后院逸翠园？”温幼仪急急追问。
陈妪连连摇头，面有愧色，“哪里都没去！是老奴照顾的不周到，竟不知娘子身子虚弱至此。若是知道，定是不叫娘子出门走动。”
温幼仪听了这话，只觉得一股冷气直直的钻入身体内，将骨头冻得生硬。
这哪里是怀孕虚弱，这明明是中了毒。
这种毒，初一看到只会让人以为是起了春癣，到时治的时候也是按春癣来治。可是时间越久，毒性越深入躯体，而且治春癣的一味药中，和这个毒是相铺相成的。
如果真按春癣来治，只怕不出月余，萧菁芬便会神情恍惚失常，形同痴傻……
就像前世那般！
她终于知道前世萧菁芬是中了什么毒！想到这里，温幼仪不由泪如雨下，失声痛哭了起来。
“瓠儿，你是怎么了？”萧菁芬此时已经缓过了精神，强撑着将温幼仪搂在怀里，柔声问道。
坐在旁边的丑儿，看了看哭泣的阿姊，再看了看娘亲，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瞬间便流满了衣襟。
温幼仪抬头止住哭泣，拿着帕子按了按眼角，对着陈妪说道：“媪，瓠儿和娘亲有话要说，媪先回避一下吧。”
陈妪张了张嘴，看向了萧菁芬，见到她点头，便依言领着几个婢女出门，走时把丑儿也抱了出去。
看到人都出去了，温幼仪膝行到萧菁芬身边，一双黝黑黝黑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娘亲。
“娘亲，瓠儿要和你说一件事，你听了之后千万别害怕！”温幼仪声音低缓，却又坚定无比。
“什么事？”萧菁芬扶了扶耳边的雾鬓，好奇地看着女儿。
“娘亲，你是中了毒……”温幼仪郑重其事地道，“若是娘亲不信，只管请会针刺术的郎中过来，请他来试试娘亲第二脚趾下贴近脚掌心处的里内庭穴位，只要银针刺入此穴，娘亲定会感觉到浑身舒泰，不一会就会有毒物排出体外。”
“到时银针也会微微变色，变成淡淡的青色！”
萧菁芬愕然，半晌做不得声来。
温幼仪自出生起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她对女儿再了解不过，眼见得平日乖巧体贴的女儿，突然变得能辨别毒物，而且还懂得驱毒之法，怎不叫她吃惊？
可是叫她吃惊的还在后面。
“中了这种毒，初时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身上会起一些像春癣的红块。若是按春癣来治，治不好就不说了，只怕还会加重病情。这种毒初期症状就是嗜睡、恶心呕吐、神思倦怠，若是医术不好的人，说不定就会以为有了身孕。若是中毒严重会引发昏迷抽搐，直至送命。”
听到这里，萧菁芬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可她到底身子虚弱，勉强晃了几晃，复倒在隐囊上。
“你……在说什么？”萧菁芬脸色苍白，看着面色郑重的温幼仪，神色愕然。
温幼仪叹了口气，自袖中取出一个小净瓶，将一口空间塘池水注入几上的玉碗中，奉到萧菁芬面前，“娘亲先把这碗水喝下去，先解一解身上的毒气。若是不信儿的话，只管明日天亮后在外面寻个高明的郎中，请他按儿说的办法来诊。”
萧菁芬猛地伸手，紧紧抓住温幼仪的小手，碗中的水沿着边缘剧烈的抖动，尽数泼在萧菁芬的罗衫上，只听得一阵怪异的嘶嘶响，罗衫下摆处浸出几个黑点，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萧菁芬大骇，指着温幼仪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是师尊在儿临走时赠的，师尊曾言道，温家多有风险，令儿处处小心，他又怕儿误食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特意将鬼谷门最神秘的救命仙水送给儿几瓶……”温幼仪口中的师尊便是指姚思谦。
她早已经想好了，她拥有空间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告诉，哪怕是亲生父母也不行。自己可以在里面摘水果给他们吃，却不能告诉他们真正的实情。如果真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便直接推到姚思谦身上去。反正这年代，众人都是相信鬼神之说。
她就是说姚思谦是天上的神仙化身，别人也会相信的！更何况以姚思谦的清高，是绝对会替她将所有事情都承担下来。
乍听到这是姚思谦送给女儿的，萧菁芬不由长吁了一口气。
姚思谦是何等样人物！堂堂云梦山鬼谷门比起温家来要高贵的多，纵是王谢子弟见到姚思谦都要以礼相待，他又怎会加害女儿呢？
转瞬间，萧菁芬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姚谪仙送你的壮士闻八，可是为保护你？”
见到女儿颌首，萧菁芬猛地阖上眼，心中悲怯不已。
一个从来没有来到温家的人，居然都看出来这个家不太平，不仅把解毒的仙水送给了女儿，又另送了一个壮士。自己在这个家过了七八年，竟然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难道自己的眼，竟是瞎的吗？
可不就是瞎的！
若真睁开着，为什么看不到他是这样的人？
若真睁开着，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相信他？
若真睁开着，为什么明明知道他家能做出私卖嫁妆的事情，还是不愿意当着他的面挑明？只是为了给他留个体面。
就个瞎子，我萧氏菁芬就是个瞎子！
“那……瓠儿……娘亲……”萧菁芬语无伦次，再次抓住了温幼仪的小手，手指无意识地往小腹处抚去。
“娘亲，纵是有了身孕，怕是也要不得了……”温幼仪说到这里，微敛双目，垂下头去。
萧菁芬根本就没有怀孕，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她现在的症状就和怀孕初期的妇人完全一样，也不怪医婆子诊断错误。哪怕她就是明日再请一个郎中过来复诊，郎中也绝不敢打保票说她没怀孕，反而会为萧菁芬开一味治春癣的药。
到那时……
温幼仪叹息着，双手将盛满空间水的玉碗奉到萧菁芬面前。
眼见萧菁芬一咬牙全给喝尽，她不由再度怔忡起来。夏氏如此步步紧逼，她如果再不还手，只怕下一次就轮到丑儿身上！可若是反击，夏氏现在却毫无错处。到处该如何处理呢？
说不得还得着落到朱媪妪和马奶妪身上……
回来这几日，她一直防备着二人，没叫她们近得丑儿的身。
可若是不让她们近身，万一夏氏又想出其他的办法去害丑儿怎么办？
她不怕毒，却怕夏氏用强。
丑儿和她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夏氏真派来一个夜行侠趁着夜色来害他们，恐怕到时只剩下躲到空间一条路。可如果那样，就暴露了她空间的存在。
这样的神器谁不想得到？只怕刚一露出风声来，她就会被皇家和几大世家盯上。
莫说温长蘅了，恐怕就是姚思谦和外祖萧纥一起上也护不住她。
除非她一辈子呆在空间里不出去……
她正思考着，萧菁芬却觉得腹如刀绞，声若鼓鸣。顾不得和温幼仪打招呼，便急急地往净房而去。
再回来时，已换了一身清爽的裙裳，脸带轻松之色。
“果然是仙家之物，用后便觉得晕眩之症消失了。”萧菁芬笑着坐到了温幼仪面前，看了她半晌，然后脸色转为肃穆。“瓠儿，你告诉娘亲，姚谪仙给你这些，其他的还说了什么没有？”
听到她问这些话，温幼仪便挑着前世发生的事情，掺夹了一些她自己的想法，装做是姚思谦说的，统统说了出来。
萧菁芬脸色苍白！有些事情，她不是没想到，可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她知道夏氏对她不满，可是没想到夏氏竟然真敢生出害她的心思。
尤其是……她一听到温幼仪借姚思谦的口说，夏氏极有可能将黑手伸到丑儿身上，就觉得无法忍受。
“你师尊也听到桑林的消息了？”萧菁芬艰难的地道。
温幼仪点点头，斟酌着说道：“师尊说温家非良善之地，若是娘亲有离去之意，要尽早离去，免得时日过长，反害了自己。”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前世萧菁芬是怎么死的，她历历在目。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神智失常了呢？哪怕就是丈夫和儿子都死了，在这样一个战火纷乱的时代中，哪家没有死过人呢？也没见别家的姑子变成这个样子。
“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他们要瞒的，不过是咱们这一房罢了。”萧菁芬按了按鬓角，长叹口气，“你若不仁，何怪我不义？”
“那娘亲准备怎么办？”温幼仪轻声问道。
“我是这么想的……”萧菁芬轻轻揽过女儿，俯耳道，“……你外祖下月就要来了……到时，咱们这么办……”
此时的萧菁芬完全没将她当做一个六岁的小姑子，而是认认真真的和她说起了自己的布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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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幼仪只吓得浑身颤抖，一迭声的问着陈妪萧菁芬这几日的去向。
“娘子哪里都没去，就是昨日去沐恩堂坐了一会，今日起身时就觉得头晕，叫了医婆子过来，把了脉说是有孕……呃，小女郎问这些做甚？”陈妪一边替萧菁芬揉着额头，一边回答道。
“只去了沐恩堂？哪里都没有去？那有没有顺路拐到别的地方了？比如咱家的后院逸翠园？”温幼仪急急追问。
陈妪连连摇头，面有愧色，“哪里都没去！是老奴照顾的不周到，竟不知娘子身子虚弱至此。若是知道，定是不叫娘子出门走动。”
温幼仪听了这话，只觉得一股冷气直直的钻入身体内，将骨头冻得生硬。
这哪里是怀孕虚弱，这明明是中了毒。
这种毒，初一看到只会让人以为是起了春癣，到时治的时候也是按春癣来治。可是时间越久，毒性越深入躯体，而且治春癣的一味药中，和这个毒是相铺相成的。
如果真按春癣来治，只怕不出月余，萧菁芬便会神情恍惚失常，形同痴傻……
就像前世那般！
她终于知道前世萧菁芬是中了什么毒！想到这里，温幼仪不由泪如雨下，失声痛哭了起来。
“瓠儿，你是怎么了？”萧菁芬此时已经缓过了精神，强撑着将温幼仪搂在怀里，柔声问道。
坐在旁边的丑儿，看了看哭泣的阿姊，再看了看娘亲，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瞬间便流满了衣襟。
温幼仪抬头止住哭泣，拿着帕子按了按眼角，对着陈妪说道：“媪，瓠儿和娘亲有话要说，媪先回避一下吧。”
陈妪张了张嘴，看向了萧菁芬，见到她点头，便依言领着几个婢女出门，走时把丑儿也抱了出去。
看到人都出去了，温幼仪膝行到萧菁芬身边，一双黝黑黝黑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娘亲。
“娘亲，瓠儿要和你说一件事，你听了之后千万别害怕！”温幼仪声音低缓，却又坚定无比。
“什么事？”萧菁芬扶了扶耳边的雾鬓，好奇地看着女儿。
“娘亲，你是中了毒……”温幼仪郑重其事地道，“若是娘亲不信，只管请会针刺术的郎中过来，请他来试试娘亲第二脚趾下贴近脚掌心处的里内庭穴位，只要银针刺入此穴，娘亲定会感觉到浑身舒泰，不一会就会有毒物排出体外。”
“到时银针也会微微变色，变成淡淡的青色！”
萧菁芬愕然，半晌做不得声来。
温幼仪自出生起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她对女儿再了解不过，眼见得平日乖巧体贴的女儿，突然变得能辨别毒物，而且还懂得驱毒之法，怎不叫她吃惊？
可是叫她吃惊的还在后面。
“中了这种毒，初时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身上会起一些像春癣的红块。若是按春癣来治，治不好就不说了，只怕还会加重病情。这种毒初期症状就是嗜睡、恶心呕吐、神思倦怠，若是医术不好的人，说不定就会以为有了身孕。若是中毒严重会引发昏迷抽搐，直至送命。”
听到这里，萧菁芬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可她到底身子虚弱，勉强晃了几晃，复倒在隐囊上。
“你……在说什么？”萧菁芬脸色苍白，看着面色郑重的温幼仪，神色愕然。
温幼仪叹了口气，自袖中取出一个小净瓶，将一口空间塘池水注入几上的玉碗中，奉到萧菁芬面前，“娘亲先把这碗水喝下去，先解一解身上的毒气。若是不信儿的话，只管明日天亮后在外面寻个高明的郎中，请他按儿说的办法来诊。”
萧菁芬猛地伸手，紧紧抓住温幼仪的小手，碗中的水沿着边缘剧烈的抖动，尽数泼在萧菁芬的罗衫上，只听得一阵怪异的嘶嘶响，罗衫下摆处浸出几个黑点，转瞬间又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萧菁芬大骇，指着温幼仪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是师尊在儿临走时赠的，师尊曾言道，温家多有风险，令儿处处小心，他又怕儿误食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特意将鬼谷门最神秘的救命仙水送给儿几瓶……”温幼仪口中的师尊便是指姚思谦。
她早已经想好了，她拥有空间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告诉，哪怕是亲生父母也不行。自己可以在里面摘水果给他们吃，却不能告诉他们真正的实情。如果真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便直接推到姚思谦身上去。反正这年代，众人都是相信鬼神之说。
她就是说姚思谦是天上的神仙化身，别人也会相信的！更何况以姚思谦的清高，是绝对会替她将所有事情都承担下来。
乍听到这是姚思谦送给女儿的，萧菁芬不由长吁了一口气。
姚思谦是何等样人物！堂堂云梦山鬼谷门比起温家来要高贵的多，纵是王谢子弟见到姚思谦都要以礼相待，他又怎会加害女儿呢？
转瞬间，萧菁芬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姚谪仙送你的壮士闻八，可是为保护你？”
见到女儿颌首，萧菁芬猛地阖上眼，心中悲怯不已。
一个从来没有来到温家的人，居然都看出来这个家不太平，不仅把解毒的仙水送给了女儿，又另送了一个壮士。自己在这个家过了七八年，竟然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难道自己的眼，竟是瞎的吗？
可不就是瞎的！
若真睁开着，为什么看不到他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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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睁开着，为什么明明知道他家能做出私卖嫁妆的事情，还是不愿意当着他的面挑明？只是为了给他留个体面。
就个瞎子，我萧氏菁芬就是个瞎子！
“那……瓠儿……娘亲……”萧菁芬语无伦次，再次抓住了温幼仪的小手，手指无意识地往小腹处抚去。
“娘亲，纵是有了身孕，怕是也要不得了……”温幼仪说到这里，微敛双目，垂下头去。
萧菁芬根本就没有怀孕，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她现在的症状就和怀孕初期的妇人完全一样，也不怪医婆子诊断错误。哪怕她就是明日再请一个郎中过来复诊，郎中也绝不敢打保票说她没怀孕，反而会为萧菁芬开一味治春癣的药。
到那时……
温幼仪叹息着，双手将盛满空间水的玉碗奉到萧菁芬面前。
眼见萧菁芬一咬牙全给喝尽，她不由再度怔忡起来。夏氏如此步步紧逼，她如果再不还手，只怕下一次就轮到丑儿身上！可若是反击，夏氏现在却毫无错处。到处该如何处理呢？
说不得还得着落到朱媪妪和马奶妪身上……
回来这几日，她一直防备着二人，没叫她们近得丑儿的身。
可若是不让她们近身，万一夏氏又想出其他的办法去害丑儿怎么办？
她不怕毒，却怕夏氏用强。
丑儿和她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夏氏真派来一个夜行侠趁着夜色来害他们，恐怕到时只剩下躲到空间一条路。可如果那样，就暴露了她空间的存在。
这样的神器谁不想得到？只怕刚一露出风声来，她就会被皇家和几大世家盯上。
莫说温长蘅了，恐怕就是姚思谦和外祖萧纥一起上也护不住她。
除非她一辈子呆在空间里不出去……
她正思考着，萧菁芬却觉得腹如刀绞，声若鼓鸣。顾不得和温幼仪打招呼，便急急地往净房而去。
再回来时，已换了一身清爽的裙裳，脸带轻松之色。
“果然是仙家之物，用后便觉得晕眩之症消失了。”萧菁芬笑着坐到了温幼仪面前，看了她半晌，然后脸色转为肃穆。“瓠儿，你告诉娘亲，姚谪仙给你这些，其他的还说了什么没有？”
听到她问这些话，温幼仪便挑着前世发生的事情，掺夹了一些她自己的想法，装做是姚思谦说的，统统说了出来。
萧菁芬脸色苍白！有些事情，她不是没想到，可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她知道夏氏对她不满，可是没想到夏氏竟然真敢生出害她的心思。
尤其是……她一听到温幼仪借姚思谦的口说，夏氏极有可能将黑手伸到丑儿身上，就觉得无法忍受。
“你师尊也听到桑林的消息了？”萧菁芬艰难的地道。
温幼仪点点头，斟酌着说道：“师尊说温家非良善之地，若是娘亲有离去之意，要尽早离去，免得时日过长，反害了自己。”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前世萧菁芬是怎么死的，她历历在目。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神智失常了呢？哪怕就是丈夫和儿子都死了，在这样一个战火纷乱的时代中，哪家没有死过人呢？也没见别家的姑子变成这个样子。
“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他们要瞒的，不过是咱们这一房罢了。”萧菁芬按了按鬓角，长叹口气，“你若不仁，何怪我不义？”
“那娘亲准备怎么办？”温幼仪轻声问道。
“我是这么想的……”萧菁芬轻轻揽过女儿，俯耳道，“……你外祖下月就要来了……到时，咱们这么办……”
此时的萧菁芬完全没将她当做一个六岁的小姑子，而是认认真真的和她说起了自己的布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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