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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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彬是个谨慎的人，既然找不到他，就让他来找我。我问了这么多人他的下落，以他的聪明自然会收到消息，我直接回到客栈准备坐等他的到来。
果然，我刚回到客栈不久，店小二就带来消息说有个中年男人在大堂等我。
在大堂最偏避的角落里面，一个男人佝偻着身子坐在靠墙角的桌边，慢慢的就着胡豆吃着酒，看到我看向他看，连忙挥手示意我过去说话。
等我走到桌边刚坐下，他就迫不及待的嘀咕道：“大人找在下何事吩咐一声就是，何须搞得满城风雨，现在外面的人还以我犯了什么事儿要被缇骑抓拿了。”
“不这样我怕是永远也别想在末叶府找到你啊，曹彬曹捕头是吧？”我漫不经心的说道，“想想可有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他看到我叫他曹捕头后显得很是吃惊，连忙探过身子来小声道：“大人可不要埋汰人，我算的上什么捕头，只是个行商走贩而已，可是大人听到什么风声有所误会了。”
我笑了笑也不搭话，只是看着他，慢慢将长剑横放到桌上。
“大人莫要激动，其实在下早就想将事儿全部说清的，只是—”他看着我的长剑慢慢擦着额头的汗水说道。
“全部？是指哪些事儿？你的身份还是你之前用的小计谋？”我轻轻的用右手点着剑鞘说道，“你是准备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赌局的消息，还是想说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哦，或是说佘开压根就不是认识你，更不会和你说什么赢不赢之类的话了。你在武斗开始前根本就没有投注对吧。”
“大人说笑了，我要是知道赌局的内幕怎么会不投注，怎么算都可以小赚一笔的。”他勉强的笑道。
我看着他额头沁出的汗嘲笑道：“是啊，小赚一笔。但是既然得到内幕消息怎么肯只小赚一笔，佘开胜率太高，八比二又能赚多少。你看后面我们不是把赔率变成了一比九了吗？那可是可以大赚一笔的赔率，不是吗？说说看你赚了多少？”
“两千两银子，整整两千啊。”他看着我把他的老底都掏了出来后，反倒是坦然了不少，整个人向后靠着椅背说道，“你能知道我这么多事儿想必也是了解过我了。我的银子基本都过不了夜，你想要分润一点怕是没得机会了，早进了赌馆妓院的老板手里喽。你看我现在想喝杯酒都是最差的淡酒就着一叠胡豆而已。”说完还朝那只剩几颗豆子的碟子指了指。
这种人即使给再多的银子也没用，早就烂完了。
“好了，缇骑大人想知道的也知道了，赌钱在末叶府可不算什么大事儿，要是没什么其它事儿我可以走了吗？”他无所谓的说道。
“我对你的银子怎么来的怎么花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以前是捕快，李志为什么把你踢出了县尉府？”我吩咐店小二去给重新上些酒菜就又再问道。
“踢我出来？他可没那么大本事儿，只是我妻子因病去世后整个人都看透了，不想再待在县尉府里边而已。”他看我叫了酒菜又端坐回去，看来是准备蹭顿吃喝了。
“是吗？那请问你是怎么认识佘开的？真的是去湖东贩货吗？还是说有其它事儿和人一起去那公干，比如说李辉什么的，是吧？好像你就是在李辉死了之后离开县尉府的。”我看着他慢慢说道。
他的脸色突然间变得有些难看了，低声说道：“你听错了，我是在他死后隔了段时间才离开的，和那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自会判断，只是阁下倒是蛮有趣的，这种时候还敢找到我用些小手段牟利，胆子也不小啊。说说看，阁下到底是怎么想的。”看着店小二将酒菜去全部布好，我替他斟了杯酒说道。
他轻声笑着说道：“我现在也是活一天算一天，整个人都是人憎鬼厌的。还怕什么，你既然知道我以前也是捕快，你的身份和目的我自然也知道一二，我觉得应该可以帮到你一些，只需要一些银子就可以了。”
“你想替我办事吗？”我好笑的看着他。
“当然了，为什么不？只要有银子，我可以替你帮很多事儿。别看我混得不好，但是只要有银子我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他拿着酒杯有些讨好的说道。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真是有意思，我当然有银子，也可以给你，而且正好有件事儿还真的需要你帮个忙。”说完从怀中拿出之前的供词递于他看。
“小心些，别弄脏了。这可是很重要的东西。”我边说边拍了拍剑柄，提醒他不要有些多余的动作。
他小心的接过供词慢慢看着，手也开始不停的抖着。口中开始不停的低声咒骂着些什么。
过了会才抬起头看着我，我笑着将他手中的供词夺了回来，笑着看着他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
“我就知道不该相信那个女人，当时说的一切都好，到了最后还是要把我拉下水，还有比这更混账的事儿吗？”他眼睛赤红的看着我低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会害死我们的。”
“不，怎么会，我们去趟县尉府，死的肯定不是我们，但是，你看，现在这东西的存在瞒不了多久，到时候马明一样可以知道，那时候他会做什么我可不敢保证，你说是吧。”这点倒是没有骗他，谁也不敢保证莫菲儿会不会后悔，然后告诉马明供词的事儿，到时候马明一定会拼命的，为了保住自己，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相关的人的。
他红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说道：“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为什么要去李志那儿，被他知道了这件事儿他会打死我的。如果我们把这个给马明，他会掏一大笔银子的。”
“然后杀了我们，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会放心你我二人会为他保守秘密吧，我到是好说，一走了之，你呢？他会让你死的很利落的，相信我。”我有些好笑的说道，真是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银子。我对那可不感兴趣，我要的远比这多。
曹彬是个谨慎的人，既然找不到他，就让他来找我。我问了这么多人他的下落，以他的聪明自然会收到消息，我直接回到客栈准备坐等他的到来。
果然，我刚回到客栈不久，店小二就带来消息说有个中年男人在大堂等我。
在大堂最偏避的角落里面，一个男人佝偻着身子坐在靠墙角的桌边，慢慢的就着胡豆吃着酒，看到我看向他看，连忙挥手示意我过去说话。
等我走到桌边刚坐下，他就迫不及待的嘀咕道：“大人找在下何事吩咐一声就是，何须搞得满城风雨，现在外面的人还以我犯了什么事儿要被缇骑抓拿了。”
“不这样我怕是永远也别想在末叶府找到你啊，曹彬曹捕头是吧？”我漫不经心的说道，“想想可有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他看到我叫他曹捕头后显得很是吃惊，连忙探过身子来小声道：“大人可不要埋汰人，我算的上什么捕头，只是个行商走贩而已，可是大人听到什么风声有所误会了。”
我笑了笑也不搭话，只是看着他，慢慢将长剑横放到桌上。
“大人莫要激动，其实在下早就想将事儿全部说清的，只是—”他看着我的长剑慢慢擦着额头的汗水说道。
“全部？是指哪些事儿？你的身份还是你之前用的小计谋？”我轻轻的用右手点着剑鞘说道，“你是准备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赌局的消息，还是想说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哦，或是说佘开压根就不是认识你，更不会和你说什么赢不赢之类的话了。你在武斗开始前根本就没有投注对吧。”
“大人说笑了，我要是知道赌局的内幕怎么会不投注，怎么算都可以小赚一笔的。”他勉强的笑道。
我看着他额头沁出的汗嘲笑道：“是啊，小赚一笔。但是既然得到内幕消息怎么肯只小赚一笔，佘开胜率太高，八比二又能赚多少。你看后面我们不是把赔率变成了一比九了吗？那可是可以大赚一笔的赔率，不是吗？说说看你赚了多少？”
“两千两银子，整整两千啊。”他看着我把他的老底都掏了出来后，反倒是坦然了不少，整个人向后靠着椅背说道，“你能知道我这么多事儿想必也是了解过我了。我的银子基本都过不了夜，你想要分润一点怕是没得机会了，早进了赌馆妓院的老板手里喽。你看我现在想喝杯酒都是最差的淡酒就着一叠胡豆而已。”说完还朝那只剩几颗豆子的碟子指了指。
这种人即使给再多的银子也没用，早就烂完了。
“好了，缇骑大人想知道的也知道了，赌钱在末叶府可不算什么大事儿，要是没什么其它事儿我可以走了吗？”他无所谓的说道。
“我对你的银子怎么来的怎么花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以前是捕快，李志为什么把你踢出了县尉府？”我吩咐店小二去给重新上些酒菜就又再问道。
“踢我出来？他可没那么大本事儿，只是我妻子因病去世后整个人都看透了，不想再待在县尉府里边而已。”他看我叫了酒菜又端坐回去，看来是准备蹭顿吃喝了。
“是吗？那请问你是怎么认识佘开的？真的是去湖东贩货吗？还是说有其它事儿和人一起去那公干，比如说李辉什么的，是吧？好像你就是在李辉死了之后离开县尉府的。”我看着他慢慢说道。
他的脸色突然间变得有些难看了，低声说道：“你听错了，我是在他死后隔了段时间才离开的，和那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自会判断，只是阁下倒是蛮有趣的，这种时候还敢找到我用些小手段牟利，胆子也不小啊。说说看，阁下到底是怎么想的。”看着店小二将酒菜去全部布好，我替他斟了杯酒说道。
他轻声笑着说道：“我现在也是活一天算一天，整个人都是人憎鬼厌的。还怕什么，你既然知道我以前也是捕快，你的身份和目的我自然也知道一二，我觉得应该可以帮到你一些，只需要一些银子就可以了。”
“你想替我办事吗？”我好笑的看着他。
“当然了，为什么不？只要有银子，我可以替你帮很多事儿。别看我混得不好，但是只要有银子我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他拿着酒杯有些讨好的说道。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真是有意思，我当然有银子，也可以给你，而且正好有件事儿还真的需要你帮个忙。”说完从怀中拿出之前的供词递于他看。
“小心些，别弄脏了。这可是很重要的东西。”我边说边拍了拍剑柄，提醒他不要有些多余的动作。
他小心的接过供词慢慢看着，手也开始不停的抖着。口中开始不停的低声咒骂着些什么。
过了会才抬起头看着我，我笑着将他手中的供词夺了回来，笑着看着他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
“我就知道不该相信那个女人，当时说的一切都好，到了最后还是要把我拉下水，还有比这更混账的事儿吗？”他眼睛赤红的看着我低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会害死我们的。”
“不，怎么会，我们去趟县尉府，死的肯定不是我们，但是，你看，现在这东西的存在瞒不了多久，到时候马明一样可以知道，那时候他会做什么我可不敢保证，你说是吧。”这点倒是没有骗他，谁也不敢保证莫菲儿会不会后悔，然后告诉马明供词的事儿，到时候马明一定会拼命的，为了保住自己，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相关的人的。
他红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说道：“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为什么要去李志那儿，被他知道了这件事儿他会打死我的。如果我们把这个给马明，他会掏一大笔银子的。”
“然后杀了我们，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会放心你我二人会为他保守秘密吧，我到是好说，一走了之，你呢？他会让你死的很利落的，相信我。”我有些好笑的说道，真是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银子。我对那可不感兴趣，我要的远比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