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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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和轻轻地打开房门，进入房间后，他伸手将灯光昏暗的小夜灯打开，这才在床面慢慢坐下。
位于客房正中的这张大床上，沈墨良正陷在柔软的床铺中沉睡，蓬松柔软的被子一直盖到他的鼻梁，软软的刘海下，唯有一双紧闭的狐狸眼暴露在外。
陆以和弯下腰，认真地看着沈墨良的脸。他从未这样仔细地看过沈墨良，故而这是他第一次发现沈墨良的眼角居然有一颗小小的，并不显眼的泪痣。
看了一会儿，陆以和伸手将沈墨良盖在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而后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
沈墨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陆先生？”
本来今天早上起来，他就觉得自己好像感冒了，便打电话给陆以和，告诉他很抱歉可能不能出门赴约了。结果陆以和坚持让他到自己的家里来，理由是周婶肯定比刘岭会照顾人，他会叫司机去沈墨良家里面接他。
沈墨良没办法，只好坐了陆以和的车跑到陆以和家里来。一早上，陆以和看英文书，他被迫裹着毯子坐在一旁翻刘岭给他买的小说，一边翻一边咳，陆以和居然也不嫌他烦。
沈墨良看着看着书就直接睡着了，再醒来居然被告知医生刚走，他发烧得吊盐水，这下只好在陆以和家里的客房中安顿下来，可能晚上也走不了了。
也不知道他吊着吊着盐水，怎么又睡着了。
“嗯。”听见沈墨良叫他，陆以和点点头，应了一声，“既然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周婶熬了粥在餐厅里。”
因为发烧，沈墨良的反应速度有些不尽如人意，他慢吞吞地眨眨眼睛，似乎是想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好。”
他从床上爬起来，接过陆以和递来的厚外套，道谢，然后穿上，因为腿软而摇摇晃晃地从客房走出去，下楼，去餐厅。
陆以和也不扶他——他也没想到应该要扶一下沈墨良，他就跟在沈墨良身后，看着他慢吞吞、晃悠悠，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一样往餐厅走。
心里觉得特别好玩。
陆以和其实有一对双胞胎弟妹，弟弟叫陆以诚，要稍微大一点儿，妹妹叫陆以柔，因为晚生一会儿，成为了家里的老幺。不论两个小孩子之间相差多少，他们都比陆以和小了整整八岁。
在陆以和的记忆里，小时候家里的两个肉团子就是这么笨笨地到处走，有时候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成了滚，看起来特别蠢，但是蠢得特别好玩。于是他偶尔就跟在两个肥肥的肉团子后面，看他们样子蠢蠢的走啊走啊，但从来不扶。
快到餐厅的时候，正在里面收拾东西的周婶发现了外面的动静，她快步走出来，扶了走得摇摇欲坠的沈墨良一把，而后略带嗔怪地看了陆以和一眼。
周婶照顾陆以和时间很久，对于自家大少爷的德行，早已见怪不怪，有时很是无可奈何。
这样性格，真的会有人喜欢大少爷吗？
这个疑问，不光是周婶，陆家的仆人，甚至陆家父母，陆以和的弟弟妹妹，都时常会有。
周婶让沈墨良在餐桌边上坐下，而后盛了一碗一直用砂锅煨着的粥，与小勺子，还有她自己腌制的两碟小菜一同端到了沈墨良面前。
“谢谢周婶。”沈墨良捏起勺子，同时道谢道。
“没事。”周婶笑道。
而后她看向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陆以和，笑着问道：“少爷要吃点儿什么吗？”
“芝士蛋糕。”陆以和矜持而淡定地说，“放在餐厅里就好，我进来吃。”
“好的，少爷。”周婶点点头，从冰箱里取出做好的芝士蛋糕，切了大小适宜的一块，放在白瓷盘子里端到餐桌上，并且贴心地煮起了咖啡。
陆以和走进餐厅，将蛋糕盘子拖到沈墨良对面，然后淡定地在沈墨良面前坐下了。
“……”沈墨良看看对面看上去就很诱人的甜点，再看看自己面前的清粥小菜，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胃口，瞬间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地更小了……
沈墨良刚想放下勺子，就被陆以和登了一眼。气场强大的总经理大人眉头一皱，指示说：“继续吃。你才吃了多少东西？生病了就要好好吃饭。”
“……”沈墨良微微睁大眼睛，勉强地微笑一下，辩解道，“可是陆先生，我真的没有胃口……”
“那也再吃点儿东西。”陆以和说着，忽然想起曾经瞥见的陆以柔的小说，福至心灵，补充了一句，“要不然我就用嘴喂你。”
“……”卧槽！
须臾后，反应过来陆以和说了什么的沈墨良如遭雷击，完全不知道陆以和是怎么迅速切换到狗血言情剧的频道上去的。他在内心默默地扶住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需要找个角落冷静一下。
但是表面上，沈墨良并没有把自己的震惊表现出太多，他呆了一呆，便立即回答道：“不用了，没必要麻烦陆先生。”
然后他默默地捏紧勺子，继续喝粥。
他已经发现了，陆以和似乎正在尽力弥补自己在谈恋爱上缺失的技能点，但帮他点技能点的导师显然都不太正常，以至陆以和偶尔是正经严肃如科学家，不时还给你背个类似爱情学定理的东西；时而他是狗血而轻佻的，沈墨良严重怀疑这部分是跟蒋川学的。
……蒋川一定是沈墨良的天敌。
勉强将碗里的粥喝完以后，沈墨良站起来，对陆以和说：“陆先生，我有点儿困，想回客房休息可以吗？”
“嗯。记得吃药。”陆以和点点头。
他已经吃完了自己的甜点，正坐在餐桌前面用平板电脑看经济新闻。
“知道了，谢谢陆先生关心。”沈墨良说话时微微弯腰，而后才从餐厅里走出来。
在向半路上对他表示关心的周婶道谢之后，他又摇摇晃晃地回了楼上的客房。
吃完周婶放在客房里的药，钻回被窝里不久，他就迷迷糊糊地再一次睡着了。
后来大概是温度有些回升，他窝在被子里忽然就有些热，特别难受，但是又醒不过来，动不了也懒得动，就微微哼了两声，皱着眉头继续将就睡，却也睡不安稳。
直到有谁进来，给他塞了一颗药片下去，又把凉凉的东西贴在他的额头上，沈墨良才感觉自己舒服了一点儿，不一会儿就睡死了。
……
周婶站在客房门口，有些迟疑地问陆以和说：“少爷，你晚上真的要在这里睡？我怕沈先生的感冒会传……”
“没事。不会传染的。”穿着睡衣的陆以和淡淡地说道，“周婶你早点儿休息，不用管我。”
周婶踌躇一下，点点头，道：“有什么事情，少爷记得叫我。晚安。”
“嗯。晚安。”陆以和说。
等周婶下了楼，陆以和才转身进了客房。他关上门，在沈墨良边上躺下。他就着小夜灯昏暗的灯光，伸手在沈墨良额头上那块特别好笑的小儿退烧贴上戳了戳，见沈墨良没有反应，没忍住，又在他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
因为没什么肉，手感没有想象的好。
陆以和有些遗憾，淡定地收回手，把人抱进怀里面。沈墨良身上也没多少肉，不过腰臀间的曲线好，抱着挺趁手，还是很舒服的。
陆以和躺了一会儿，忽然就想起上个星期他跟沈墨良一起去看电影。坐在电影院大厅里等电影检票的时候，沈墨良去买了爆米花和水果冰激凌。
因为电影院里暖气足，冬天吃冰激凌也不觉得凉，但是自己一个大男人端着一份冰激凌在挖，陆以和还是莫名觉得自己看起来一定特别傻。
尤其是边上的沈墨良根本没吃，他把冰激凌端给陆以和以后，就像打发了胡搅蛮缠的小孩子的大人一样，兴致勃勃地干起来自己的事情——刷微博。
陆以和完全不能理解，这种充满了对外国同类产品山寨感的社交软件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不过沈墨良似乎很有兴趣，一边看一边眯着眼睛笑。独自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吃着冰激凌的陆以和默默的自己吃了一会儿，终于按耐不住，转头去问沈墨良到底在笑什么。
于是沈墨良就给他念那些微博上有趣的段子，有些是无聊的老梗，有些却还真的挺好笑。
听了好一会儿小段子的陆以和终于觉得心情好了一点儿——大概其中也有一部分冰激凌的功劳，但随即他发现，看着沈墨良的嘴唇张张合合半晌以后，他突然有些想亲他。
这个想法在陆以和脑中徘徊不去，但自制力极好的陆先生一直按捺到电影播放厅里的灯光都暗了，才趁着左右没人，将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随后，他又趁着沈墨良愣神的时候，将新诞生的想法——咬一下他的鼻尖，迅速实现。
虽然后来得到了沈墨良低低的一声轻喝，但陆以和淡定而不动声色的外表下，是依旧变得非常好的心情。
当时他想：原来这就是恋爱。
现在，把人抱在怀里的陆先生则在想：原来这就是恋人。
原来和一个人在一起，是这样一件让人想要忘乎所以的事情。
陆以和轻轻地打开房门，进入房间后，他伸手将灯光昏暗的小夜灯打开，这才在床面慢慢坐下。
位于客房正中的这张大床上，沈墨良正陷在柔软的床铺中沉睡，蓬松柔软的被子一直盖到他的鼻梁，软软的刘海下，唯有一双紧闭的狐狸眼暴露在外。
陆以和弯下腰，认真地看着沈墨良的脸。他从未这样仔细地看过沈墨良，故而这是他第一次发现沈墨良的眼角居然有一颗小小的，并不显眼的泪痣。
看了一会儿，陆以和伸手将沈墨良盖在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而后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
沈墨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陆先生？”
本来今天早上起来，他就觉得自己好像感冒了，便打电话给陆以和，告诉他很抱歉可能不能出门赴约了。结果陆以和坚持让他到自己的家里来，理由是周婶肯定比刘岭会照顾人，他会叫司机去沈墨良家里面接他。
沈墨良没办法，只好坐了陆以和的车跑到陆以和家里来。一早上，陆以和看英文书，他被迫裹着毯子坐在一旁翻刘岭给他买的小说，一边翻一边咳，陆以和居然也不嫌他烦。
沈墨良看着看着书就直接睡着了，再醒来居然被告知医生刚走，他发烧得吊盐水，这下只好在陆以和家里的客房中安顿下来，可能晚上也走不了了。
也不知道他吊着吊着盐水，怎么又睡着了。
“嗯。”听见沈墨良叫他，陆以和点点头，应了一声，“既然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周婶熬了粥在餐厅里。”
因为发烧，沈墨良的反应速度有些不尽如人意，他慢吞吞地眨眨眼睛，似乎是想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好。”
他从床上爬起来，接过陆以和递来的厚外套，道谢，然后穿上，因为腿软而摇摇晃晃地从客房走出去，下楼，去餐厅。
陆以和也不扶他——他也没想到应该要扶一下沈墨良，他就跟在沈墨良身后，看着他慢吞吞、晃悠悠，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一样往餐厅走。
心里觉得特别好玩。
陆以和其实有一对双胞胎弟妹，弟弟叫陆以诚，要稍微大一点儿，妹妹叫陆以柔，因为晚生一会儿，成为了家里的老幺。不论两个小孩子之间相差多少，他们都比陆以和小了整整八岁。
在陆以和的记忆里，小时候家里的两个肉团子就是这么笨笨地到处走，有时候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成了滚，看起来特别蠢，但是蠢得特别好玩。于是他偶尔就跟在两个肥肥的肉团子后面，看他们样子蠢蠢的走啊走啊，但从来不扶。
快到餐厅的时候，正在里面收拾东西的周婶发现了外面的动静，她快步走出来，扶了走得摇摇欲坠的沈墨良一把，而后略带嗔怪地看了陆以和一眼。
周婶照顾陆以和时间很久，对于自家大少爷的德行，早已见怪不怪，有时很是无可奈何。
这样性格，真的会有人喜欢大少爷吗？
这个疑问，不光是周婶，陆家的仆人，甚至陆家父母，陆以和的弟弟妹妹，都时常会有。
周婶让沈墨良在餐桌边上坐下，而后盛了一碗一直用砂锅煨着的粥，与小勺子，还有她自己腌制的两碟小菜一同端到了沈墨良面前。
“谢谢周婶。”沈墨良捏起勺子，同时道谢道。
“没事。”周婶笑道。
而后她看向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陆以和，笑着问道：“少爷要吃点儿什么吗？”
“芝士蛋糕。”陆以和矜持而淡定地说，“放在餐厅里就好，我进来吃。”
“好的，少爷。”周婶点点头，从冰箱里取出做好的芝士蛋糕，切了大小适宜的一块，放在白瓷盘子里端到餐桌上，并且贴心地煮起了咖啡。
陆以和走进餐厅，将蛋糕盘子拖到沈墨良对面，然后淡定地在沈墨良面前坐下了。
“……”沈墨良看看对面看上去就很诱人的甜点，再看看自己面前的清粥小菜，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胃口，瞬间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地更小了……
沈墨良刚想放下勺子，就被陆以和登了一眼。气场强大的总经理大人眉头一皱，指示说：“继续吃。你才吃了多少东西？生病了就要好好吃饭。”
“……”沈墨良微微睁大眼睛，勉强地微笑一下，辩解道，“可是陆先生，我真的没有胃口……”
“那也再吃点儿东西。”陆以和说着，忽然想起曾经瞥见的陆以柔的小说，福至心灵，补充了一句，“要不然我就用嘴喂你。”
“……”卧槽！
须臾后，反应过来陆以和说了什么的沈墨良如遭雷击，完全不知道陆以和是怎么迅速切换到狗血言情剧的频道上去的。他在内心默默地扶住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需要找个角落冷静一下。
但是表面上，沈墨良并没有把自己的震惊表现出太多，他呆了一呆，便立即回答道：“不用了，没必要麻烦陆先生。”
然后他默默地捏紧勺子，继续喝粥。
他已经发现了，陆以和似乎正在尽力弥补自己在谈恋爱上缺失的技能点，但帮他点技能点的导师显然都不太正常，以至陆以和偶尔是正经严肃如科学家，不时还给你背个类似爱情学定理的东西；时而他是狗血而轻佻的，沈墨良严重怀疑这部分是跟蒋川学的。
……蒋川一定是沈墨良的天敌。
勉强将碗里的粥喝完以后，沈墨良站起来，对陆以和说：“陆先生，我有点儿困，想回客房休息可以吗？”
“嗯。记得吃药。”陆以和点点头。
他已经吃完了自己的甜点，正坐在餐桌前面用平板电脑看经济新闻。
“知道了，谢谢陆先生关心。”沈墨良说话时微微弯腰，而后才从餐厅里走出来。
在向半路上对他表示关心的周婶道谢之后，他又摇摇晃晃地回了楼上的客房。
吃完周婶放在客房里的药，钻回被窝里不久，他就迷迷糊糊地再一次睡着了。
后来大概是温度有些回升，他窝在被子里忽然就有些热，特别难受，但是又醒不过来，动不了也懒得动，就微微哼了两声，皱着眉头继续将就睡，却也睡不安稳。
直到有谁进来，给他塞了一颗药片下去，又把凉凉的东西贴在他的额头上，沈墨良才感觉自己舒服了一点儿，不一会儿就睡死了。
……
周婶站在客房门口，有些迟疑地问陆以和说：“少爷，你晚上真的要在这里睡？我怕沈先生的感冒会传……”
“没事。不会传染的。”穿着睡衣的陆以和淡淡地说道，“周婶你早点儿休息，不用管我。”
周婶踌躇一下，点点头，道：“有什么事情，少爷记得叫我。晚安。”
“嗯。晚安。”陆以和说。
等周婶下了楼，陆以和才转身进了客房。他关上门，在沈墨良边上躺下。他就着小夜灯昏暗的灯光，伸手在沈墨良额头上那块特别好笑的小儿退烧贴上戳了戳，见沈墨良没有反应，没忍住，又在他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
因为没什么肉，手感没有想象的好。
陆以和有些遗憾，淡定地收回手，把人抱进怀里面。沈墨良身上也没多少肉，不过腰臀间的曲线好，抱着挺趁手，还是很舒服的。
陆以和躺了一会儿，忽然就想起上个星期他跟沈墨良一起去看电影。坐在电影院大厅里等电影检票的时候，沈墨良去买了爆米花和水果冰激凌。
因为电影院里暖气足，冬天吃冰激凌也不觉得凉，但是自己一个大男人端着一份冰激凌在挖，陆以和还是莫名觉得自己看起来一定特别傻。
尤其是边上的沈墨良根本没吃，他把冰激凌端给陆以和以后，就像打发了胡搅蛮缠的小孩子的大人一样，兴致勃勃地干起来自己的事情——刷微博。
陆以和完全不能理解，这种充满了对外国同类产品山寨感的社交软件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不过沈墨良似乎很有兴趣，一边看一边眯着眼睛笑。独自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吃着冰激凌的陆以和默默的自己吃了一会儿，终于按耐不住，转头去问沈墨良到底在笑什么。
于是沈墨良就给他念那些微博上有趣的段子，有些是无聊的老梗，有些却还真的挺好笑。
听了好一会儿小段子的陆以和终于觉得心情好了一点儿——大概其中也有一部分冰激凌的功劳，但随即他发现，看着沈墨良的嘴唇张张合合半晌以后，他突然有些想亲他。
这个想法在陆以和脑中徘徊不去，但自制力极好的陆先生一直按捺到电影播放厅里的灯光都暗了，才趁着左右没人，将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随后，他又趁着沈墨良愣神的时候，将新诞生的想法——咬一下他的鼻尖，迅速实现。
虽然后来得到了沈墨良低低的一声轻喝，但陆以和淡定而不动声色的外表下，是依旧变得非常好的心情。
当时他想：原来这就是恋爱。
现在，把人抱在怀里的陆先生则在想：原来这就是恋人。
原来和一个人在一起，是这样一件让人想要忘乎所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