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退婚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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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大风大浪的柳老太太无疑是聪明的, 尤其在和女人斗上面。
她早就有了要柳齐笙和东如退婚的打算, 但却每每只暗示王夫人自己会站在她一面，从来没有正式说出口过。
她有她的考量，没有通过她的口说出来，不是看到东如可怜不忍心，而是单纯的不想做恶人。
孙子对东如的感情她看在眼里，少年时的感情虽然做不得真, 但影响却很大，孙子的前景不错，她不想做了这恶人让他今后恨自己。
更何况还有侯爷在, 虽然他一直对那个前太太所留下的嫡女不算疼爱，但现在年纪大了, 那女儿又死了, 指不定又会起了慈爱之心，到时自己做了恶人引他不快便得不偿失了，左右自己都在他面前装了一辈子了, 所幸再装上几年吧。
由王夫人提出解除婚约，到时万一侯爷问起她也好答话, 毕竟人家是亲娘，不同意她这当祖母的也不能说什么。
所以她只需要在后面做那得利的渔翁便是。
东如跟着引路丫环直接进入华安堂, 到了里面一看, 里面空荡荡的除了老太太和大太太外，便只有老太太的心腹大丫环珍珠伺候在旁。
东如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了，面上没有一点变化, 恭敬地向她们行礼问好：
“见过外祖母！大舅母！”
老太太一脸慈爱地对她招手：
“如丫头坐外祖母身边来。这些日子在家里住得可还习惯？吃的如何？”
仿佛只是叫她来关心一下她，老太太细细地问了半天，直到大太太脸上的笑容快维持不住了方才放开，慈爱、怜惜地看着她：
“你大舅母有事想要和你说，好孩子别担心，不管怎么说侯府都是你的外祖家，是你的依靠。”
东如听了这话后面上一副忐忑相看向王夫人，就如一般十三岁的姑娘一般等着她宣判，可怜的样子让王夫人险些说不出话来。
咬了咬牙，王夫人挤出和蔼的笑意拉着东如，先是叹了口气：
“好孩子，倒是委屈你了。”
“东如不委屈，有外祖母和舅母的疼爱，东如很幸福，如果爹娘在天上看到东如现在的生活一定会欣慰感激舅母和外祖母为东如做的一切。”就是不知道你说了后不会不害怕我那死去的爹娘去你梦里找你。
东如直接接话顿时把王夫人噎着了。
王夫人脸色变了几变，倒是见多识广的老太太心里产生了怀疑，暗自看了东如几眼，思索着她到底是无心之言，还是真聪明在装糊涂，如果是后者，那留给笙儿做妾就不太合适，太聪明的妾室要是不安于室那会将家里闹得一团糟，她不能让府里乱起来让外人看笑话。
王夫人本就下定决心要退婚的，岂能因为东如一点小马屁就罢休，于是硬是将话说了出来。
在她说完要退亲的事后整个华安堂呈现着寂静，老太太低头喝茶，王夫人紧张地盯着东如，等着她点头，而东如则低头看向地面，没人能看清她的想法。
一旁的珍珠恨不得自己会瞬间消失。
半天没有回应王夫人有着急了，这死丫头，自己肯来问她已经是给她天大的脸面了，要不是怕自己单方面解除婚约她会出去闹给老爷抹黑，早就不用管她的意见了，但这丫头现在要是不识相可就别怪她不客气，让人无声无息消失的方法多的是。
“如丫头，大舅母知道你受委屈了，可这也实在是没办法啊，你二表哥、二妹妹他们都大了，真的等不了三年了，你是个懂事又善良的孩子，不会想要看到你表妹她们拖着的吧？
你放心，舅母会给你补偿的，你和你表哥从小情意，要是愿意的话舅母不反对你们在一起。
等三年你孝期过了后用纳贵妾的礼把你迎进来，这样你们照样可以在一起，也没什么差别。
毕竟舅母也是很喜欢你的，待你同月盈一般无二，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你和笙儿解除婚约的，舅母这心里是真舍不得你啊！”
说完还拿着帕子擦眼泪，仿佛这话真得不能再真了。
东如险些被她无耻的话给气笑了，真当自己是无知孩童么？自己堂堂三品大员的嫡女给人家去做妾，这是要把爹娘气活的节奏么！
不过她们总算要解除婚约了，这也让自己松了口气，但该做的态还是要做的，毕竟委托人还要问柳齐笙一句是否真心爱过她，要是没撩没感情人家怎么会爱她。
“咳，东姐，你好像是走错路了吧？”C01在空间里出声提醒。
“哪里错了？”东如愣了一下。
“人家委托人的要求是‘有机会帮她问柳齐笙一句，他是否真正爱过她’，要的只是回答，而不一定非得是爱她的答案吧！”
“……”
“怎……怎么了？”
“我发现还是要多和聪明人呆在一处，和你一起久了自己的智商都在下降了。”
“……”至于这么人参公鸡么？不就是比你聪明了一回嘛，小气！
走回正路的东如便放弃原本的打算，故作坚强地抬起头：
“舅母说的是，东如自然不能这么自私，因自己守孝耽误表哥、表妹们，依舅母就是。至于补偿……”
老太太和大太太都在看着她，只不过一个在皱眉一个则是满脸喜色，连忙追问：
“外甥女有什么想要的补偿尽管说就是。”
“至于补偿就不必了，原本就是东如的错，只是东如想在姐姐完婚后去宁月庵给爹娘及外祖母、舅母祈福，还望外祖母和舅母能够答应。”至于贵妾什么的只当听不到。
“嗐，我还当是什么事，这点小事当然是没问题了，难得你这份孝心！”王夫人没有细思便嘴快地答应下来，老太太阻拦不及，脸都黑了。
只能在后面加上句：“如丫头去庵里呆上两天散散心也好，外祖母让你表妹们陪你一起去玩玩，那里风景不错，也别一天只顾着抄经，我和你舅母可是会心疼的。”
东如心里一凛，果然不愧是人老成精，随即一脸向往道：
“回外祖母、舅母，是如儿没说明白，如儿此去是想在庵里守孝至出孝的，这样方能显示诚意。”
一听这话老太太心里是副果然如此的感觉，而王夫人则傻眼了，什么意思，你这是想要出家？
老太太瞪了大儿媳一眼，责怪她逼得太紧了。
这要真的让东如出家了，那他们柳家还有没有脸见人了？人家会怎么说，堂堂柳嫔娘家，七皇子的外祖、三品大员柳颜竟然将功臣之后，自家外甥女逼到出家的地步。
这让柳嫔在宫里怎么呆？让儿子如何在朝堂上面对同僚！
王夫人不是傻的，自然也想到这里了，顿时脸色不自然地拉住东如想要劝她。
但东如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副心意已决态跪了下来：
“还望老太太和舅母成全东如的一片孝心！”
“你这孩子！”
“好孩子，地上凉，坐下来慢慢说。”老太太让珍珠扶起东如，拉她坐在身边。
“你小孩家家的只知道要孝敬爹娘，又岂知道做爹娘的只想让你活得好，你过得好他们自然就能高兴了，哪需要你去山上天天吃斋念佛的。那山上清苦，岂是你一个大家小姐能想像得到的，听外祖母的话，要去玩几天散个心尽管去，休要说什么长住。”
东如在心里耸耸肩并不是很失望，原本就没指望能一次说服她们，反正婚书还在自己手里，她们不答应自己就拖着不给，看他们如何娶新媳妇。
那天在华安堂里发生的事别人并不清楚，但东如在之后多次说要去庵里替爹娘祈福，府里的主子们还是知道的，不知内情的人只感叹东如有孝心，而知道内情的柳齐笙却非常痛苦。
表妹这是在怪他吧！他也没办法啊，他身为长子嫡孙身上有着属于他的责任啊，为什么她就不能理解呢！
还有，听娘说她并没有答应与他做妾，难道在她心里宁愿出家也不想和他在一起么？她真的就这样无情么？
C01在空间里笑得真打跌，而东如的脸却黑得不行，她实在受够了柳齐笙每次一见到她都是一种受害者的表情，明明是他们对不起她，现在他整天摆出一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是存心来恶心自己的吧！
还有王夫人，别以为她不知道她的目的。
原本王夫人也不打算让东如给儿子做妾的，但现在东如一门心思地要出家做尼姑，为了自家的名声她巴不得东如给儿子做妾，这样能省下很多事，把一切都捂住。
她就没想过这样真的就能让他们不仁不义的名声好听多少。
一晃就到了吴东雨出嫁的日子，吴东雨的嫁妆东如早就留出来了，并不是很多，合在一起也不过一万两左右，但一般来说也不算少的了。
即使吴东雨嘴上说柳家是外祖家，她们姐妹唯一的亲人，但要出嫁了还是让她松了口气。
在柳家她其实也觉得处处不自在，柳家小姐们不喜欢和她玩，一般都只叫东如不叫她，而且自打她得罪了柳家二小姐后，连府里的丫环婆子们都会给她脸色看，每天叫吃的叫水也很难叫得动，这让她委屈不已。
现在出嫁了有自己的家了反倒轻松了许多，因此脸上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整个人更显漂亮不少。
东雨寄在柳家篱下，又是庶女，更兼孝里出嫁，因此婚礼办得并不是多隆重，甚至连热闹都算不上。吴家在京城也没什么亲戚来给她添妆，只有柳家几个小姐意思地送了点东西。
只是有人显然并不想她太痛快。
“啪！”一个清脆的碎裂声将大家的视线都引了过去。
经过大风大浪的柳老太太无疑是聪明的, 尤其在和女人斗上面。
她早就有了要柳齐笙和东如退婚的打算, 但却每每只暗示王夫人自己会站在她一面，从来没有正式说出口过。
她有她的考量，没有通过她的口说出来，不是看到东如可怜不忍心，而是单纯的不想做恶人。
孙子对东如的感情她看在眼里，少年时的感情虽然做不得真, 但影响却很大，孙子的前景不错，她不想做了这恶人让他今后恨自己。
更何况还有侯爷在, 虽然他一直对那个前太太所留下的嫡女不算疼爱，但现在年纪大了, 那女儿又死了, 指不定又会起了慈爱之心，到时自己做了恶人引他不快便得不偿失了，左右自己都在他面前装了一辈子了, 所幸再装上几年吧。
由王夫人提出解除婚约，到时万一侯爷问起她也好答话, 毕竟人家是亲娘，不同意她这当祖母的也不能说什么。
所以她只需要在后面做那得利的渔翁便是。
东如跟着引路丫环直接进入华安堂, 到了里面一看, 里面空荡荡的除了老太太和大太太外，便只有老太太的心腹大丫环珍珠伺候在旁。
东如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了，面上没有一点变化, 恭敬地向她们行礼问好：
“见过外祖母！大舅母！”
老太太一脸慈爱地对她招手：
“如丫头坐外祖母身边来。这些日子在家里住得可还习惯？吃的如何？”
仿佛只是叫她来关心一下她，老太太细细地问了半天，直到大太太脸上的笑容快维持不住了方才放开，慈爱、怜惜地看着她：
“你大舅母有事想要和你说，好孩子别担心，不管怎么说侯府都是你的外祖家，是你的依靠。”
东如听了这话后面上一副忐忑相看向王夫人，就如一般十三岁的姑娘一般等着她宣判，可怜的样子让王夫人险些说不出话来。
咬了咬牙，王夫人挤出和蔼的笑意拉着东如，先是叹了口气：
“好孩子，倒是委屈你了。”
“东如不委屈，有外祖母和舅母的疼爱，东如很幸福，如果爹娘在天上看到东如现在的生活一定会欣慰感激舅母和外祖母为东如做的一切。”就是不知道你说了后不会不害怕我那死去的爹娘去你梦里找你。
东如直接接话顿时把王夫人噎着了。
王夫人脸色变了几变，倒是见多识广的老太太心里产生了怀疑，暗自看了东如几眼，思索着她到底是无心之言，还是真聪明在装糊涂，如果是后者，那留给笙儿做妾就不太合适，太聪明的妾室要是不安于室那会将家里闹得一团糟，她不能让府里乱起来让外人看笑话。
王夫人本就下定决心要退婚的，岂能因为东如一点小马屁就罢休，于是硬是将话说了出来。
在她说完要退亲的事后整个华安堂呈现着寂静，老太太低头喝茶，王夫人紧张地盯着东如，等着她点头，而东如则低头看向地面，没人能看清她的想法。
一旁的珍珠恨不得自己会瞬间消失。
半天没有回应王夫人有着急了，这死丫头，自己肯来问她已经是给她天大的脸面了，要不是怕自己单方面解除婚约她会出去闹给老爷抹黑，早就不用管她的意见了，但这丫头现在要是不识相可就别怪她不客气，让人无声无息消失的方法多的是。
“如丫头，大舅母知道你受委屈了，可这也实在是没办法啊，你二表哥、二妹妹他们都大了，真的等不了三年了，你是个懂事又善良的孩子，不会想要看到你表妹她们拖着的吧？
你放心，舅母会给你补偿的，你和你表哥从小情意，要是愿意的话舅母不反对你们在一起。
等三年你孝期过了后用纳贵妾的礼把你迎进来，这样你们照样可以在一起，也没什么差别。
毕竟舅母也是很喜欢你的，待你同月盈一般无二，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你和笙儿解除婚约的，舅母这心里是真舍不得你啊！”
说完还拿着帕子擦眼泪，仿佛这话真得不能再真了。
东如险些被她无耻的话给气笑了，真当自己是无知孩童么？自己堂堂三品大员的嫡女给人家去做妾，这是要把爹娘气活的节奏么！
不过她们总算要解除婚约了，这也让自己松了口气，但该做的态还是要做的，毕竟委托人还要问柳齐笙一句是否真心爱过她，要是没撩没感情人家怎么会爱她。
“咳，东姐，你好像是走错路了吧？”C01在空间里出声提醒。
“哪里错了？”东如愣了一下。
“人家委托人的要求是‘有机会帮她问柳齐笙一句，他是否真正爱过她’，要的只是回答，而不一定非得是爱她的答案吧！”
“……”
“怎……怎么了？”
“我发现还是要多和聪明人呆在一处，和你一起久了自己的智商都在下降了。”
“……”至于这么人参公鸡么？不就是比你聪明了一回嘛，小气！
走回正路的东如便放弃原本的打算，故作坚强地抬起头：
“舅母说的是，东如自然不能这么自私，因自己守孝耽误表哥、表妹们，依舅母就是。至于补偿……”
老太太和大太太都在看着她，只不过一个在皱眉一个则是满脸喜色，连忙追问：
“外甥女有什么想要的补偿尽管说就是。”
“至于补偿就不必了，原本就是东如的错，只是东如想在姐姐完婚后去宁月庵给爹娘及外祖母、舅母祈福，还望外祖母和舅母能够答应。”至于贵妾什么的只当听不到。
“嗐，我还当是什么事，这点小事当然是没问题了，难得你这份孝心！”王夫人没有细思便嘴快地答应下来，老太太阻拦不及，脸都黑了。
只能在后面加上句：“如丫头去庵里呆上两天散散心也好，外祖母让你表妹们陪你一起去玩玩，那里风景不错，也别一天只顾着抄经，我和你舅母可是会心疼的。”
东如心里一凛，果然不愧是人老成精，随即一脸向往道：
“回外祖母、舅母，是如儿没说明白，如儿此去是想在庵里守孝至出孝的，这样方能显示诚意。”
一听这话老太太心里是副果然如此的感觉，而王夫人则傻眼了，什么意思，你这是想要出家？
老太太瞪了大儿媳一眼，责怪她逼得太紧了。
这要真的让东如出家了，那他们柳家还有没有脸见人了？人家会怎么说，堂堂柳嫔娘家，七皇子的外祖、三品大员柳颜竟然将功臣之后，自家外甥女逼到出家的地步。
这让柳嫔在宫里怎么呆？让儿子如何在朝堂上面对同僚！
王夫人不是傻的，自然也想到这里了，顿时脸色不自然地拉住东如想要劝她。
但东如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副心意已决态跪了下来：
“还望老太太和舅母成全东如的一片孝心！”
“你这孩子！”
“好孩子，地上凉，坐下来慢慢说。”老太太让珍珠扶起东如，拉她坐在身边。
“你小孩家家的只知道要孝敬爹娘，又岂知道做爹娘的只想让你活得好，你过得好他们自然就能高兴了，哪需要你去山上天天吃斋念佛的。那山上清苦，岂是你一个大家小姐能想像得到的，听外祖母的话，要去玩几天散个心尽管去，休要说什么长住。”
东如在心里耸耸肩并不是很失望，原本就没指望能一次说服她们，反正婚书还在自己手里，她们不答应自己就拖着不给，看他们如何娶新媳妇。
那天在华安堂里发生的事别人并不清楚，但东如在之后多次说要去庵里替爹娘祈福，府里的主子们还是知道的，不知内情的人只感叹东如有孝心，而知道内情的柳齐笙却非常痛苦。
表妹这是在怪他吧！他也没办法啊，他身为长子嫡孙身上有着属于他的责任啊，为什么她就不能理解呢！
还有，听娘说她并没有答应与他做妾，难道在她心里宁愿出家也不想和他在一起么？她真的就这样无情么？
C01在空间里笑得真打跌，而东如的脸却黑得不行，她实在受够了柳齐笙每次一见到她都是一种受害者的表情，明明是他们对不起她，现在他整天摆出一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是存心来恶心自己的吧！
还有王夫人，别以为她不知道她的目的。
原本王夫人也不打算让东如给儿子做妾的，但现在东如一门心思地要出家做尼姑，为了自家的名声她巴不得东如给儿子做妾，这样能省下很多事，把一切都捂住。
她就没想过这样真的就能让他们不仁不义的名声好听多少。
一晃就到了吴东雨出嫁的日子，吴东雨的嫁妆东如早就留出来了，并不是很多，合在一起也不过一万两左右，但一般来说也不算少的了。
即使吴东雨嘴上说柳家是外祖家，她们姐妹唯一的亲人，但要出嫁了还是让她松了口气。
在柳家她其实也觉得处处不自在，柳家小姐们不喜欢和她玩，一般都只叫东如不叫她，而且自打她得罪了柳家二小姐后，连府里的丫环婆子们都会给她脸色看，每天叫吃的叫水也很难叫得动，这让她委屈不已。
现在出嫁了有自己的家了反倒轻松了许多，因此脸上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整个人更显漂亮不少。
东雨寄在柳家篱下，又是庶女，更兼孝里出嫁，因此婚礼办得并不是多隆重，甚至连热闹都算不上。吴家在京城也没什么亲戚来给她添妆，只有柳家几个小姐意思地送了点东西。
只是有人显然并不想她太痛快。
“啪！”一个清脆的碎裂声将大家的视线都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