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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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下江堤，不远处有一栋破旧房子，他们过去仔细打量：后面几颗樟树和参差不齐的灌木与荆棘把房子围得严严实实，肯怕连一只老鼠都钻不进。再看几颗樟树树梢超过了房顶，房顶靠近树的一大块没有瓦，油毛毡大眼小眼的瞪着天，有的地方还被风撕破悬挂在空中露出墙垛和悬丕，有瓦的地方瓦也是横七竖八躺着。一片狼藉，实在令人窒息啊。p>
米娜小声说：“我们进去看看不？”p>
都没吱声，眼睛瞅着屋子脚跟着视线轻轻移动，默默地顺着一条通往屋里小路悄悄走过去。只见老土砖房墙壁开了不少裂缝，上面还长了青苔。太阳照在屋檐的阶梯上，只见一人坐在堂屋呷了几口水把杯子放在桌上，然后缓缓站起来朝正前方伸了个懒腰。突然眼前出现几个人正朝自己家走来。他揉了揉眼睛，警惕地迎了上来，神色慌张地说：“你们，你们，你们找谁？”p>
“不找谁，就找你这个谁。”周哲幽默地答道。p>
“找我？你们是干什么的？”他警惕地审视大家。p>
张建新说：“林伢子，一个队上的人你都不认识？”p>
周哲说：“也难怪，那时他还在读小学，哪记得那多。”p>
他偏着头无精打采打量着，只见大家都用亲切地目光盯着他。他脑子里急速地搜寻记忆，忽然眼前一亮，顿时精神来了头也正了，他激动地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们是，你们是、是、是我们队上的知青！真对不起，刚才没认出来。”说完便走进屋搬动着椅子，热情地叫大家进屋坐。p>
大家站在门口没进屋，看着刚才搬的椅子，看着家里摆设：屋里好像好久没人打扫，桌椅不是少胳膊就是少腿还蒙上了一层厚厚灰尘；墙壁已经发黑裂开了一条条缝，缝的周围爬了几条壁虎，壁虎见人有的赶紧往墙缝里钻，有的睁着圆圆的大眼睛警惕着人的一举一动，有的则像一个调皮的孩子钻进钻出。再看前坪长满了青草，靠屋檐的墙边长满了青苔。一颗梅树叶已稀疏，大家看了不由自主地轻轻叹气。p>
郭林立见客人不进屋坐，尴尬地用自己衣袖抹了几下椅子说：“我这里很少有人来，我一个人在家也懒得搞卫生，一屋子灰糊糊的。没想到今天贵客临门，真是稀客！稀客！你们别嫌我脏，坐一会吧。”p>
米娜和王英看了一下椅子，站在原地没动，张建新和周哲则拿出烟来递给郭林立，郭林立接过烟，只见手在不停地颤抖。张建新用打火机给他把烟点燃，他猛吸两口，然后从鼻孔里冒出一缕缕白烟，烟在他那干瘦的脸前飘过，他惬意地又吸了两口，然后鼓起腮帮一口一口地往外吐，白烟成一圈一圈向远飘去。他又狠劲地吸了一口，吐出几口烟雾，烟在他的眼前轻轻地飘啊飘，他沉浸在烟的美妙世界独自欣赏，眼看烟火就要烫着抓烟的指了，他却木然没感觉。p>
米娜着急地喊：“烟，烫手了。”p>
大家惊诧地看着他，木然间感到难堪一时失态，神色慌张地手颤抖了几下，捏着的烟头左右摆动，长长的烟灰掉在地上，烟头随后落地。p>
周哲又递根烟给他，并用打火机给他点燃。他用右手捏着烟看着大家，用颤抖地声音再次请大家进屋坐。素梅进屋拿着椅子坐下，并示意大家都坐。p>
素梅说：“十几年没见，一个小男孩长成男子汉了，真是岁月不饶人。林立：日子过得还好吧？”p>
郭林立仰头望着屋顶，然后扫视屋里墙壁伤感地苦笑说：“你看这个屋就知道我的处境。人家的牛栏屋都比这好，你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狼狈不堪，糟糕透顶呐。你们可能听说过我的情况，那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的苦啊！”p>
接着含泪说出了家里发生的变故。唉，真是人心叵测啊。p>
素梅望了一下屋顶再看地面，只见无数个大小不一的太阳光圈映射在潮湿的地面上形成了无数个斑驳的倩影。p>
他接着说：“事情发生后父亲去世，母亲去了尼姑庵，别人讥讽嘲笑说吹牛把父母都吹走了，我真是伤心透了。父母离开后，亲戚朋友恐怕我去麻烦都躲我远远的，想找一个说话的人都难啊。从此，我对任何人对任何事也就麻木不仁得过且过了。大哥大姐，你们是有知识，有主见的人，你说我遭了这么大的难得不到别人帮助和同情不说，反而遭到冷落，讥讽嘲笑，真是世态炎凉啊！那种痛苦滋味你说我承受得了熬得过去吗？恨不得就死都嫌晚啊。这是我一生中最难熬地时刻，真像掉进水里生死攸关那刻渴盼别人搭救啊。你们来了，我真的高兴，高兴啊。不怕见笑，从出事到如今几年里说的话加起来肯怕也没今天说的多。”说着说着打了个寒战，泫然泪下，用袖子抹了下脸上的泪水。p>
素梅说：“你的遭遇令人痛心，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别憋在心里难受。”p>
他苦笑道：“郁闷啊，每天守着几间破屋度日如年啊。”p>
“屋烂成这样，下大雨屋里还不成河，你到那藏身啊？”p>
“不怕笑话，下大雨用大塑料布挡着。”他站起身来走到卧室指着床上说。p>
大家无言地看着卧室，面面相觑。素梅看着苦涩的林立说：“这日子，怎么过啊？真是难为你了。”p>
王英说：“人要生存，要有生活来源和生存条件，总不能老憋在家看着它发呆啊。还是到外面找点事做，一来可以赚钱养活自己，也可以逐步改善自己的状况，二来做事跟人交谈可以先忘掉一些烦恼，心里也会好过些。”p>
周哲说：“男人，最要紧的是颜面。颓废消沉是男人的最大忌讳，不为男人所拥有。你是个男人，要从悲痛的迷茫中走出来，自强不息奋发向上。调整好心态，看到前途，看到光明，看到困难只是人生短暂的一个插曲。别闷在家里，到外找点事做，慢慢释放心里压力，心情好，你的生活也会好起来的。”p>
米娜接着说：“人，哪有一帆风顺的？不是这不如意，就是那不如意。你说我们几个哪个没经历过坎坷？哪个没吃过苦？孩子降临，哪位不是哭着来的？有人说：他们不是哭，而是在叫苦，‘苦啊，苦啊不愿做人啊，苦啊。’哪个屁股上不是青一块？他们不愿来做人，那是阎王踢的呀。既然你来到世上，那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就要有战胜困难的决心，排除万难的魄力。”p>
素梅微微一笑说：“做人是要承受压力，承受苦难。既然如此，何必不坦然面对呢？一个人要做的事很多，要走的路很长，难免不出差错，难免不跌跤。人，最好是不犯错，既然错了就要吸取教训；人，不怕摔倒，怕的是倒下了没勇气站起来。你年轻力壮，挑得起，放得落，还怕没能力走出低谷开创一条新路？勇于直面人生才是理智的选择啊。”p>
张建新说：“消沉发挥不了潜力。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如果卸掉包袱轻装上阵，你是很有前途的。所以，不要太在意人家对你的态度，而要在意有没有脱颖而出打出一片天地的能力。‘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鲁迅的这句话说的多精辟。你沉默了这么久，肯定悟出了不少道理，希望你在沉默中爆发出惊人毅力，开辟一条新的生财之道，让人家刮目相待。”p>
周哲看着他说：“其实强者胜人，智者胜己。人活着就要打起精神，战胜自己的懦弱，做一个强者，做一个智者，谁还会瞧不起？窝囊的过日子，不如振作精神大干一场。”p>
大家都用安抚鼓励地话来安慰鼓励他。p>
素梅说：“有一句俗话：只有亏好吃。你今天吃了亏，明天长了见识，明天就不会再吃亏。吃一亏长一智你会变得更聪明更有睿智。你很年轻，不要封闭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不要被眼前的困难处境压趴下。”p>
郭林立说：“谢谢你们！”p>
然后对大家说“你们坐吧！我只顾说话了，泡茶都忘了。”p>
大家都说不喝茶，说完就要走。大家走出门外。这时郭林立的眼眶里充满着依依不舍地歉意。p>
临别时，素梅握着他的手说：“记住：困难只是暂时的。但这不仅要有很大勇气去克服，而且要有无所畏惧的精神。人的自尊，自信，自强才会砸碎禁锢你思想上的枷锁，努力吧，勇敢地走出来干自己的事业。”p>
郭林立紧紧抓住素梅的手说：“试试吧。”p>
素梅看着屋前的梅树说：“梅花欢喜漫天雪，它不是浪漫，而是它敢于向严寒挑战。因为它有抗严寒的铮铮铁骨，不畏惧天寒地冻风雪交加，稳健地度过了三九严寒，唤醒了百花齐放的春天。你现在处境比起梅花面对大雪纷飞滴水成冰的日子要好点吧，笑对人生走出严寒，胜利是属于你的。人生的严寒是人造成的，消除严寒只有自己给自己加温，暖和了寒气也就驱走了。外因是个因素，但内因才是起决定作用的。人要振作起来，排除思想上的障碍，不要在乎别人说长论短，战胜自己的自卑，战胜自己的懦弱，才会迎来艳阳天。”p>
郭林立听了素梅的一席话，心里觉得非常温暖亲切，心里豁然开朗。他对素梅说：“今天看来是一个吉利的日子，遇到了你们这些贵人，为我把灯挑明了，使我的心敞亮多了。真的，太谢谢你们了！”p>
“好了，你有时间上我们那去玩玩，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们。”素梅说完用笔在一张小纸上写上了自己家的地址递给了他。p>
郭林立很感激地说了声：“好，谢谢你素梅姐，谢谢大家来看我。再见！”p>
走后没多远，王英说：“那时出工歇气我们经常到他家来喝茶，郭奶奶对我们好客气，给我们搬椅子，把茶送到我们手里。如今郭奶奶已成古人，房子也要随她而去了！”p>
米娜说：“你可别这样说。只要摆脱了困境他又会好起来的。”p>
大家都回头看了一下郭林立，他还在那里站着眼巴巴地望着大家离去。大家挥手示意要他进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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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下江堤，不远处有一栋破旧房子，他们过去仔细打量：后面几颗樟树和参差不齐的灌木与荆棘把房子围得严严实实，肯怕连一只老鼠都钻不进。再看几颗樟树树梢超过了房顶，房顶靠近树的一大块没有瓦，油毛毡大眼小眼的瞪着天，有的地方还被风撕破悬挂在空中露出墙垛和悬丕，有瓦的地方瓦也是横七竖八躺着。一片狼藉，实在令人窒息啊。p>
米娜小声说：“我们进去看看不？”p>
都没吱声，眼睛瞅着屋子脚跟着视线轻轻移动，默默地顺着一条通往屋里小路悄悄走过去。只见老土砖房墙壁开了不少裂缝，上面还长了青苔。太阳照在屋檐的阶梯上，只见一人坐在堂屋呷了几口水把杯子放在桌上，然后缓缓站起来朝正前方伸了个懒腰。突然眼前出现几个人正朝自己家走来。他揉了揉眼睛，警惕地迎了上来，神色慌张地说：“你们，你们，你们找谁？”p>
“不找谁，就找你这个谁。”周哲幽默地答道。p>
“找我？你们是干什么的？”他警惕地审视大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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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哲说：“也难怪，那时他还在读小学，哪记得那多。”p>
他偏着头无精打采打量着，只见大家都用亲切地目光盯着他。他脑子里急速地搜寻记忆，忽然眼前一亮，顿时精神来了头也正了，他激动地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们是，你们是、是、是我们队上的知青！真对不起，刚才没认出来。”说完便走进屋搬动着椅子，热情地叫大家进屋坐。p>
大家站在门口没进屋，看着刚才搬的椅子，看着家里摆设：屋里好像好久没人打扫，桌椅不是少胳膊就是少腿还蒙上了一层厚厚灰尘；墙壁已经发黑裂开了一条条缝，缝的周围爬了几条壁虎，壁虎见人有的赶紧往墙缝里钻，有的睁着圆圆的大眼睛警惕着人的一举一动，有的则像一个调皮的孩子钻进钻出。再看前坪长满了青草，靠屋檐的墙边长满了青苔。一颗梅树叶已稀疏，大家看了不由自主地轻轻叹气。p>
郭林立见客人不进屋坐，尴尬地用自己衣袖抹了几下椅子说：“我这里很少有人来，我一个人在家也懒得搞卫生，一屋子灰糊糊的。没想到今天贵客临门，真是稀客！稀客！你们别嫌我脏，坐一会吧。”p>
米娜和王英看了一下椅子，站在原地没动，张建新和周哲则拿出烟来递给郭林立，郭林立接过烟，只见手在不停地颤抖。张建新用打火机给他把烟点燃，他猛吸两口，然后从鼻孔里冒出一缕缕白烟，烟在他那干瘦的脸前飘过，他惬意地又吸了两口，然后鼓起腮帮一口一口地往外吐，白烟成一圈一圈向远飘去。他又狠劲地吸了一口，吐出几口烟雾，烟在他的眼前轻轻地飘啊飘，他沉浸在烟的美妙世界独自欣赏，眼看烟火就要烫着抓烟的指了，他却木然没感觉。p>
米娜着急地喊：“烟，烫手了。”p>
大家惊诧地看着他，木然间感到难堪一时失态，神色慌张地手颤抖了几下，捏着的烟头左右摆动，长长的烟灰掉在地上，烟头随后落地。p>
周哲又递根烟给他，并用打火机给他点燃。他用右手捏着烟看着大家，用颤抖地声音再次请大家进屋坐。素梅进屋拿着椅子坐下，并示意大家都坐。p>
素梅说：“十几年没见，一个小男孩长成男子汉了，真是岁月不饶人。林立：日子过得还好吧？”p>
郭林立仰头望着屋顶，然后扫视屋里墙壁伤感地苦笑说：“你看这个屋就知道我的处境。人家的牛栏屋都比这好，你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狼狈不堪，糟糕透顶呐。你们可能听说过我的情况，那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的苦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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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梅望了一下屋顶再看地面，只见无数个大小不一的太阳光圈映射在潮湿的地面上形成了无数个斑驳的倩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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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梅说：“你的遭遇令人痛心，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别憋在心里难受。”p>
他苦笑道：“郁闷啊，每天守着几间破屋度日如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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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笑话，下大雨用大塑料布挡着。”他站起身来走到卧室指着床上说。p>
大家无言地看着卧室，面面相觑。素梅看着苦涩的林立说：“这日子，怎么过啊？真是难为你了。”p>
王英说：“人要生存，要有生活来源和生存条件，总不能老憋在家看着它发呆啊。还是到外面找点事做，一来可以赚钱养活自己，也可以逐步改善自己的状况，二来做事跟人交谈可以先忘掉一些烦恼，心里也会好过些。”p>
周哲说：“男人，最要紧的是颜面。颓废消沉是男人的最大忌讳，不为男人所拥有。你是个男人，要从悲痛的迷茫中走出来，自强不息奋发向上。调整好心态，看到前途，看到光明，看到困难只是人生短暂的一个插曲。别闷在家里，到外找点事做，慢慢释放心里压力，心情好，你的生活也会好起来的。”p>
米娜接着说：“人，哪有一帆风顺的？不是这不如意，就是那不如意。你说我们几个哪个没经历过坎坷？哪个没吃过苦？孩子降临，哪位不是哭着来的？有人说：他们不是哭，而是在叫苦，‘苦啊，苦啊不愿做人啊，苦啊。’哪个屁股上不是青一块？他们不愿来做人，那是阎王踢的呀。既然你来到世上，那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就要有战胜困难的决心，排除万难的魄力。”p>
素梅微微一笑说：“做人是要承受压力，承受苦难。既然如此，何必不坦然面对呢？一个人要做的事很多，要走的路很长，难免不出差错，难免不跌跤。人，最好是不犯错，既然错了就要吸取教训；人，不怕摔倒，怕的是倒下了没勇气站起来。你年轻力壮，挑得起，放得落，还怕没能力走出低谷开创一条新路？勇于直面人生才是理智的选择啊。”p>
张建新说：“消沉发挥不了潜力。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如果卸掉包袱轻装上阵，你是很有前途的。所以，不要太在意人家对你的态度，而要在意有没有脱颖而出打出一片天地的能力。‘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鲁迅的这句话说的多精辟。你沉默了这么久，肯定悟出了不少道理，希望你在沉默中爆发出惊人毅力，开辟一条新的生财之道，让人家刮目相待。”p>
周哲看着他说：“其实强者胜人，智者胜己。人活着就要打起精神，战胜自己的懦弱，做一个强者，做一个智者，谁还会瞧不起？窝囊的过日子，不如振作精神大干一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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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梅说：“有一句俗话：只有亏好吃。你今天吃了亏，明天长了见识，明天就不会再吃亏。吃一亏长一智你会变得更聪明更有睿智。你很年轻，不要封闭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不要被眼前的困难处境压趴下。”p>
郭林立说：“谢谢你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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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说不喝茶，说完就要走。大家走出门外。这时郭林立的眼眶里充满着依依不舍地歉意。p>
临别时，素梅握着他的手说：“记住：困难只是暂时的。但这不仅要有很大勇气去克服，而且要有无所畏惧的精神。人的自尊，自信，自强才会砸碎禁锢你思想上的枷锁，努力吧，勇敢地走出来干自己的事业。”p>
郭林立紧紧抓住素梅的手说：“试试吧。”p>
素梅看着屋前的梅树说：“梅花欢喜漫天雪，它不是浪漫，而是它敢于向严寒挑战。因为它有抗严寒的铮铮铁骨，不畏惧天寒地冻风雪交加，稳健地度过了三九严寒，唤醒了百花齐放的春天。你现在处境比起梅花面对大雪纷飞滴水成冰的日子要好点吧，笑对人生走出严寒，胜利是属于你的。人生的严寒是人造成的，消除严寒只有自己给自己加温，暖和了寒气也就驱走了。外因是个因素，但内因才是起决定作用的。人要振作起来，排除思想上的障碍，不要在乎别人说长论短，战胜自己的自卑，战胜自己的懦弱，才会迎来艳阳天。”p>
郭林立听了素梅的一席话，心里觉得非常温暖亲切，心里豁然开朗。他对素梅说：“今天看来是一个吉利的日子，遇到了你们这些贵人，为我把灯挑明了，使我的心敞亮多了。真的，太谢谢你们了！”p>
“好了，你有时间上我们那去玩玩，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们。”素梅说完用笔在一张小纸上写上了自己家的地址递给了他。p>
郭林立很感激地说了声：“好，谢谢你素梅姐，谢谢大家来看我。再见！”p>
走后没多远，王英说：“那时出工歇气我们经常到他家来喝茶，郭奶奶对我们好客气，给我们搬椅子，把茶送到我们手里。如今郭奶奶已成古人，房子也要随她而去了！”p>
米娜说：“你可别这样说。只要摆脱了困境他又会好起来的。”p>
大家都回头看了一下郭林立，他还在那里站着眼巴巴地望着大家离去。大家挥手示意要他进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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