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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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晓，大刘，在不在？起床咯！”
方晓正睡的深沉，却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他睁开发涩的眼睛，就感觉额头沉重，四肢软绵，嗓子火烧火燎的难受，看来不仅感冒了，而且还得了上呼吸道感染。
都是装B惹得祸啊……
好像是猴子的声音？
敲门声梆梆梆的响个不停，方晓无奈，只好慢慢爬下床，打开了门。
“方晓，昨晚是不是你跟大刘两个在7号楼下面唱歌？”果然是猴子，他一脸的兴奋，大声嚷嚷道：“你们TMD太叼了，牛B啊！”
方晓感觉有点晕乎乎的，他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手臂撑着椅背，扶着额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们被人拍了视频，发到学校论坛上了。”猴子没发现他的异状，弯腰按下台式电脑的电源键，滔滔不绝的说道：“我昨晚通宵，打到三点多的时候，队伍散了，我就去刷论坛，正好看到了你们俩的视频。尼玛，太牛B了！你们俩真叼，这种事也干得出来。”
这就成网络红人了？
猴子踩着床铺边沿的扶手梯，掀了掀刘诚杰的被子，问道：“大刘呢？”
“你说呢？”
“我靠，施丽琳还真跟他出去滚床单了？”
“嗯啊。”
“尼玛，牛B！”猴子跳下梯子，摇头晃脑的感慨：“真是一对奇葩！”
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方晓旁边，麻利的打开论坛，找到帖子，指着屏幕说道：“就这个。”
方晓先看了一下时间，才刚过六点半，然后凑过去看帖子，一看标题，忍不住笑了，沉甸甸的额头也为之一轻。
“南师大史上最NB的情歌和最2B的表白——大雨倾盆的夜里，在7号楼下面，有一个二货唱情歌，听的老娘心如鹿撞，还有一个二货求交欢，喊的老娘心潮澎湃，今晚注定无眠了，话不多讲，自己看！”
猴子没等他看下面的回复，就点开了视频。
视频是用手机拍的，晃动的厉害，乌漆吗黑夜景里，各种灯光乱闪，根本就看不清人，声音也很嘈杂，开始时有画外音。
“哎哎哎，快，快，开摄影，一会发网上去混精华……”
“坐等洗脚水……”
“哈哈哈，大雨如注的夜里，洗脚水倾盆而下，分不清是雨还是水……”
“开了没？快录……”
很快就是方晓的声音：“施丽琳，大刘让我唱首歌给你听。”
接着就是《爱情酿的酒》。
“声音不错。”
“这什么歌？”
“不知道，没听过。”
“唱的真好。”
“要是有哪个汉子在大雨倾盆的夜里这么唱歌给我听，哪怕唱的跟鬼哭似的，老娘也立马献出珍藏了20年的贞操！”
“哈哈哈，不愧是南师大第一欲女。”
“嘘，别说话，先听。”
歌声快结束的时候，就听到了大刘那句荡气回肠的喊话：“施丽琳，下来陪我去滚床单！”。
“哎哟妈呀！这谁呀，一点情调都没有。”
“就是嘛，哪有这样表白的。”
“我倒是很喜欢这样直接的汉子，听声音就知道他滚床单一定很威猛。”
“你真是欲求不满，下面都湿了吧？”
“你个小贱人，让我摸摸你湿了没有……”
然后视频一阵乱晃，就没有了。
猴子带着笑意，操纵鼠标，拖着页面向下，给方晓看各种回帖以及回帖中的回帖。
“歌真好听，求歌名，求下载。”——“搜不到……”“难道是原创？”“不可能！”……
“最后那个二货太他妈二了！”——“一点都不二好不！泡马子不就是为了滚床单么？喊出了咱们老少爷们的心声，顶他！”“赞一个！”“太TM有爱了！”“纯爷们！”……
“好浪漫，我喜欢。”
“我也想滚床单啊啊啊啊……”——“是女的就留电话，是男的就滚粗”“器大活好，求同滚”……
“老娘听的是身体湿了，心也湿了，明天就去跟暗恋了很久的男神表白。”——“同表白……”“我也要。”“我要向唱歌的那个二货表白，快来和我滚床单吧！”“敢和老娘抢汉子？不想活了？”……
“求剧透，那女的有没有和二货出去滚床单？”——“无责任剧透：宿舍管理员把那二货放进去了，然后两人在楼道里滚了一晚上！”“真的假的？”“楼上胡扯，那女的是从窗户口直接跳下去的，然后两人去医院滚床单了”……
“作为经管系的高材生，我可以负责任的指出，受此次雨夜演唱会的影响，在未来几个月内，套套的市场前景看好，建议有战略投资眼光的同学尽快囤货……”——“人才！”“有道理，我现在就出去扫货，扫光大学城附近所有便利店的套套！”“二货，知道什么是网购么？！”“二货！知道什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么？你TM光着屁股等快递？”
……
“八卦醒目，这两个二货是音乐学系的刘诚杰和方晓，那女的是音乐系的施丽琳。”——“方晓就是那个被人甩了的呆头鹅？”“嗯啊，唱歌的那个就是他。”“尼玛不可能！他要是会搞这么拉风的事就不叫呆头鹅了”“人家一夜满级，觉醒了呤游诗人天赋”……
方晓指了指屏幕，问道：“猴子，这爆料的是你吧？”
猴子干笑，点击鼠标，又切换了一页。
虽然现在还是清早，但帖子已经顶了二十多页，上百个回复，虽然很多回复都槽点满满，非常搞笑，但方晓看了一会，真心撑不住了，头晕眼花的，于是说道：“猴子，你在这看吧，我再躺一会，昨晚淋雨搞感冒了，虚的很。”
“让你丫装B！”猴子呵呵大笑，然后问道：“方晓，你昨晚唱的那是什么歌？”
“《爱情酿的酒》。”
“谁唱的？我是说原唱。”
“是我昨晚临时想的一首歌。”方晓爬上床，拥着被子，说道：“这两天大刘学我，老是喝酒，昨晚我跟他俩在宿舍里喝着喝着，喝出了灵感，然后一时兴起，就跑到施丽琳的楼底下唱了出来。”
“你原创的？”
“嗯啊。”
“牛B！”猴子干巴巴的赞了一句，然后拉出键盘，噼里啪啦的打字。
“你又爆料？”
“给你增加点人气，让那个SB女生知道你的真本事。”猴子打完字，关掉电脑，站起来说道：“你睡吧，我也回宿舍睡觉了。”
话说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爱情是一塌糊涂，友情却搞的不错，朋友蛮多，而且人都不差，基情满满……
猴子在出门之前，看到了地上那一堆计算机书，问道：“方晓，这是你买的？”
“我前天去大学城买吉他的时候，顺手买的。”方晓继续用上次的借口解释道：“拿回去给我一个亲戚家的小孩看。”
“靠，你要这些书，跟我讲啊，我有好几个老乡都是学计算机的，现在这些书都当废纸卖。”
“哦？”方晓又坐了起来，探身说道：“那我下次打电话问问，看他要什么书，你再帮我找找。”
“没问题。”
猴子走后，方晓又迷迷糊糊的睡了，然而没睡几分钟，电话铃声响了，他本来不想接，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大刘打过来汇报战绩的？
那这个电话就一定要听听了……
抓起放在枕边的电话一看，不是大刘，是许可。
美女的电话，听听也无妨……
“喂？”
“方晓，醒了没有？”
废话么……
要不是声音柔和好听，我直接把你给挂了……
“昨晚那首歌，是不是你写的？”
“嗯啊。”
“我要了。”
“行啊，免费送你了。”方晓慵懒的翻身，抱着被子，说道：“不过只准参加音乐节，不准出唱片，不准出网络单曲，不准参加任何商业演出，我保留一切作者权利。”
“你这是什么意思嘛？”许可小小的抱怨了一句，然后问道：“你在哪？我过来找你，咱们面谈。”
“在宿舍。”方晓呻－吟一声，说道：“来的时候顺便帮我买点感冒药，还有治疗上呼吸道感染的药，昨晚唱歌雨水飘到嗓子里了，现在发炎了。对了，你要是好心，就再带点早餐过来。”
“生病了？”
“不管是为朋友两肋插刀，还是为朋友冒雨表白，最终的下场，都是养伤吃药啊。”
许可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然后说道：“我一会就到。”
不知道是猴子宣传出去了，还是早起的鸟儿看到了帖子，整个楼层都轰动了，许可还没到，一群又一群的同学和朋友先到了，轮番来宿舍串门，各种佩服，各种调侃，各种扯淡，很是热闹，既然没法睡觉了，方晓干脆坐在床头，和他们吹牛侃大山，叽歪了一会，睡意没了，感觉精神好了很多。
又过了一会，一个同学兴冲冲的跑进来，对聚集在宿舍里的狐朋狗友们打招呼：“都散了，都散了！方晓，快下来穿衣服，准备接客。”
“接什么客？”
“啥意思？”
“接女客！”那同学一脸暧－昧的解释：“我在楼下看到了许富婆，她正在门卫那登记，是来找方晓的。”
“她来找方晓干什么？”
“我哪知道，不过我看她提着早餐和感冒药。”
人人都知道方晓没吃早饭……
人人都知道方晓现在感冒了……
宿舍里喧嚣了起来，有人吹口哨，有人鼓掌，还有两个家伙凑趣，握着拳头当麦克风，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做摇滚巨星状，憋着嗓子合唱了一声“喝爱情酿的酒”……
方晓爬下床，连推带赶，把他们轰了出去，这帮损友出去是出去了，可个个挤眉弄眼的，站在自家的宿舍门口看热闹。
许可很快就上来了，她穿着靓丽的橙色蝙蝠衫，提着塑料袋，在众目睽睽之下，面不红心不跳，落落大方的走进了方晓的宿舍。
等她进来后，方晓站在门口，举起中指，对周围做了一个180度的展示，然后大力关上了门。
如此嚣张的挑衅动作，自然引起了强烈的反弹，外面各种闹腾，各种声音乱响，咣咣当当的，没有人煞风景敲门，但是有人跑过来，在门口一波接一波的吼“爱情酿的酒”。
“你人缘蛮好的嘛。”
“一般般。”方晓拿起刚才同学帮忙烧的热水，说道：“没有茶叶，只能请你喝开水了，当然了，前提是你不嫌弃我的杯子脏。”
许可拿起电脑桌上的塑料杯，看了看，然后丢给他，说道：“你还是留着自己喝药吧。”
她买来的是冲剂，方晓泡了一袋，放在旁边等冷却，然后开始吃早餐，吃了两口，就说道：“这小笼包不错，似乎不是食堂的产物。”
“这是我在租的房子那边买的，味道挺好的，就带给你尝尝。”
“你真是善良有爱的好孩子。”
许可被逗笑了，她指了指电脑，问道：“你的？”
“嗯。你随便用，不过别动最后一个盘，那里面有爱情动作片，要是点开了，声音传出去，咱们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许可不住校，大概不懂黑话，她呆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方晓表情猥琐，双手做钳子状，去捏小笼包。
“色－狼！”
许可反应过来，略羞涩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坐在电脑前，打开网页，翻到那个帖子，点开了看。
“施丽琳打电话给你了没有？”
“没有。”许可拖动进度条，反复听《爱情酿的酒》的开头，反问道：“大刘打电话给你了？”
“也没有。”这时候外面的闹腾终于消停了，方晓吃光包子，开始喝感冒药，说道：“我估计他们俩昨晚的战斗异常激烈，现在可能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许可回头，又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忍不住笑了，她打量了一下方晓的花衬衫，问道：“新买的衣服？”
“昨天刚买的，乔雅丹帮我选的。”
“你昨天去酒吧了？”许可按下暂停键，转过来面对他，问道：“沈叔怎么说，有没有看上你？”
方晓惊讶，问道：“你认识沈叔？”
“我当然认识，他是我的长辈。”许可解释道：“雅丹就是我介绍她去那上班的。”
方晓挑了挑眉毛，喝了一口药水之后，说道：“沈叔让我过几天去上班。”
“那恭喜你了，沈叔很少给人好脸色看。”许可看着他，又感慨道：“方晓，你变化真大。”
方晓唯有嘿嘿，然后问道：“你和乔雅丹关系很好？”
“我和她见面不多，不过我很佩服她。”许可想了想，说道：“大二的时候，有一天早上，我去海鲜市场买鲍鱼，看到她在那里打工，很辛苦，都是同学，所以就帮了个忙，介绍她到沈叔那里去了。”
方晓想起乔雅丹手掌上的印痕，若有所思。
“方晓，大刘，在不在？起床咯！”
方晓正睡的深沉，却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他睁开发涩的眼睛，就感觉额头沉重，四肢软绵，嗓子火烧火燎的难受，看来不仅感冒了，而且还得了上呼吸道感染。
都是装B惹得祸啊……
好像是猴子的声音？
敲门声梆梆梆的响个不停，方晓无奈，只好慢慢爬下床，打开了门。
“方晓，昨晚是不是你跟大刘两个在7号楼下面唱歌？”果然是猴子，他一脸的兴奋，大声嚷嚷道：“你们TMD太叼了，牛B啊！”
方晓感觉有点晕乎乎的，他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手臂撑着椅背，扶着额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们被人拍了视频，发到学校论坛上了。”猴子没发现他的异状，弯腰按下台式电脑的电源键，滔滔不绝的说道：“我昨晚通宵，打到三点多的时候，队伍散了，我就去刷论坛，正好看到了你们俩的视频。尼玛，太牛B了！你们俩真叼，这种事也干得出来。”
这就成网络红人了？
猴子踩着床铺边沿的扶手梯，掀了掀刘诚杰的被子，问道：“大刘呢？”
“你说呢？”
“我靠，施丽琳还真跟他出去滚床单了？”
“嗯啊。”
“尼玛，牛B！”猴子跳下梯子，摇头晃脑的感慨：“真是一对奇葩！”
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方晓旁边，麻利的打开论坛，找到帖子，指着屏幕说道：“就这个。”
方晓先看了一下时间，才刚过六点半，然后凑过去看帖子，一看标题，忍不住笑了，沉甸甸的额头也为之一轻。
“南师大史上最NB的情歌和最2B的表白——大雨倾盆的夜里，在7号楼下面，有一个二货唱情歌，听的老娘心如鹿撞，还有一个二货求交欢，喊的老娘心潮澎湃，今晚注定无眠了，话不多讲，自己看！”
猴子没等他看下面的回复，就点开了视频。
视频是用手机拍的，晃动的厉害，乌漆吗黑夜景里，各种灯光乱闪，根本就看不清人，声音也很嘈杂，开始时有画外音。
“哎哎哎，快，快，开摄影，一会发网上去混精华……”
“坐等洗脚水……”
“哈哈哈，大雨如注的夜里，洗脚水倾盆而下，分不清是雨还是水……”
“开了没？快录……”
很快就是方晓的声音：“施丽琳，大刘让我唱首歌给你听。”
接着就是《爱情酿的酒》。
“声音不错。”
“这什么歌？”
“不知道，没听过。”
“唱的真好。”
“要是有哪个汉子在大雨倾盆的夜里这么唱歌给我听，哪怕唱的跟鬼哭似的，老娘也立马献出珍藏了20年的贞操！”
“哈哈哈，不愧是南师大第一欲女。”
“嘘，别说话，先听。”
歌声快结束的时候，就听到了大刘那句荡气回肠的喊话：“施丽琳，下来陪我去滚床单！”。
“哎哟妈呀！这谁呀，一点情调都没有。”
“就是嘛，哪有这样表白的。”
“我倒是很喜欢这样直接的汉子，听声音就知道他滚床单一定很威猛。”
“你真是欲求不满，下面都湿了吧？”
“你个小贱人，让我摸摸你湿了没有……”
然后视频一阵乱晃，就没有了。
猴子带着笑意，操纵鼠标，拖着页面向下，给方晓看各种回帖以及回帖中的回帖。
“歌真好听，求歌名，求下载。”——“搜不到……”“难道是原创？”“不可能！”……
“最后那个二货太他妈二了！”——“一点都不二好不！泡马子不就是为了滚床单么？喊出了咱们老少爷们的心声，顶他！”“赞一个！”“太TM有爱了！”“纯爷们！”……
“好浪漫，我喜欢。”
“我也想滚床单啊啊啊啊……”——“是女的就留电话，是男的就滚粗”“器大活好，求同滚”……
“老娘听的是身体湿了，心也湿了，明天就去跟暗恋了很久的男神表白。”——“同表白……”“我也要。”“我要向唱歌的那个二货表白，快来和我滚床单吧！”“敢和老娘抢汉子？不想活了？”……
“求剧透，那女的有没有和二货出去滚床单？”——“无责任剧透：宿舍管理员把那二货放进去了，然后两人在楼道里滚了一晚上！”“真的假的？”“楼上胡扯，那女的是从窗户口直接跳下去的，然后两人去医院滚床单了”……
“作为经管系的高材生，我可以负责任的指出，受此次雨夜演唱会的影响，在未来几个月内，套套的市场前景看好，建议有战略投资眼光的同学尽快囤货……”——“人才！”“有道理，我现在就出去扫货，扫光大学城附近所有便利店的套套！”“二货，知道什么是网购么？！”“二货！知道什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么？你TM光着屁股等快递？”
……
“八卦醒目，这两个二货是音乐学系的刘诚杰和方晓，那女的是音乐系的施丽琳。”——“方晓就是那个被人甩了的呆头鹅？”“嗯啊，唱歌的那个就是他。”“尼玛不可能！他要是会搞这么拉风的事就不叫呆头鹅了”“人家一夜满级，觉醒了呤游诗人天赋”……
方晓指了指屏幕，问道：“猴子，这爆料的是你吧？”
猴子干笑，点击鼠标，又切换了一页。
虽然现在还是清早，但帖子已经顶了二十多页，上百个回复，虽然很多回复都槽点满满，非常搞笑，但方晓看了一会，真心撑不住了，头晕眼花的，于是说道：“猴子，你在这看吧，我再躺一会，昨晚淋雨搞感冒了，虚的很。”
“让你丫装B！”猴子呵呵大笑，然后问道：“方晓，你昨晚唱的那是什么歌？”
“《爱情酿的酒》。”
“谁唱的？我是说原唱。”
“是我昨晚临时想的一首歌。”方晓爬上床，拥着被子，说道：“这两天大刘学我，老是喝酒，昨晚我跟他俩在宿舍里喝着喝着，喝出了灵感，然后一时兴起，就跑到施丽琳的楼底下唱了出来。”
“你原创的？”
“嗯啊。”
“牛B！”猴子干巴巴的赞了一句，然后拉出键盘，噼里啪啦的打字。
“你又爆料？”
“给你增加点人气，让那个SB女生知道你的真本事。”猴子打完字，关掉电脑，站起来说道：“你睡吧，我也回宿舍睡觉了。”
话说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爱情是一塌糊涂，友情却搞的不错，朋友蛮多，而且人都不差，基情满满……
猴子在出门之前，看到了地上那一堆计算机书，问道：“方晓，这是你买的？”
“我前天去大学城买吉他的时候，顺手买的。”方晓继续用上次的借口解释道：“拿回去给我一个亲戚家的小孩看。”
“靠，你要这些书，跟我讲啊，我有好几个老乡都是学计算机的，现在这些书都当废纸卖。”
“哦？”方晓又坐了起来，探身说道：“那我下次打电话问问，看他要什么书，你再帮我找找。”
“没问题。”
猴子走后，方晓又迷迷糊糊的睡了，然而没睡几分钟，电话铃声响了，他本来不想接，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大刘打过来汇报战绩的？
那这个电话就一定要听听了……
抓起放在枕边的电话一看，不是大刘，是许可。
美女的电话，听听也无妨……
“喂？”
“方晓，醒了没有？”
废话么……
要不是声音柔和好听，我直接把你给挂了……
“昨晚那首歌，是不是你写的？”
“嗯啊。”
“我要了。”
“行啊，免费送你了。”方晓慵懒的翻身，抱着被子，说道：“不过只准参加音乐节，不准出唱片，不准出网络单曲，不准参加任何商业演出，我保留一切作者权利。”
“你这是什么意思嘛？”许可小小的抱怨了一句，然后问道：“你在哪？我过来找你，咱们面谈。”
“在宿舍。”方晓呻－吟一声，说道：“来的时候顺便帮我买点感冒药，还有治疗上呼吸道感染的药，昨晚唱歌雨水飘到嗓子里了，现在发炎了。对了，你要是好心，就再带点早餐过来。”
“生病了？”
“不管是为朋友两肋插刀，还是为朋友冒雨表白，最终的下场，都是养伤吃药啊。”
许可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然后说道：“我一会就到。”
不知道是猴子宣传出去了，还是早起的鸟儿看到了帖子，整个楼层都轰动了，许可还没到，一群又一群的同学和朋友先到了，轮番来宿舍串门，各种佩服，各种调侃，各种扯淡，很是热闹，既然没法睡觉了，方晓干脆坐在床头，和他们吹牛侃大山，叽歪了一会，睡意没了，感觉精神好了很多。
又过了一会，一个同学兴冲冲的跑进来，对聚集在宿舍里的狐朋狗友们打招呼：“都散了，都散了！方晓，快下来穿衣服，准备接客。”
“接什么客？”
“啥意思？”
“接女客！”那同学一脸暧－昧的解释：“我在楼下看到了许富婆，她正在门卫那登记，是来找方晓的。”
“她来找方晓干什么？”
“我哪知道，不过我看她提着早餐和感冒药。”
人人都知道方晓没吃早饭……
人人都知道方晓现在感冒了……
宿舍里喧嚣了起来，有人吹口哨，有人鼓掌，还有两个家伙凑趣，握着拳头当麦克风，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做摇滚巨星状，憋着嗓子合唱了一声“喝爱情酿的酒”……
方晓爬下床，连推带赶，把他们轰了出去，这帮损友出去是出去了，可个个挤眉弄眼的，站在自家的宿舍门口看热闹。
许可很快就上来了，她穿着靓丽的橙色蝙蝠衫，提着塑料袋，在众目睽睽之下，面不红心不跳，落落大方的走进了方晓的宿舍。
等她进来后，方晓站在门口，举起中指，对周围做了一个180度的展示，然后大力关上了门。
如此嚣张的挑衅动作，自然引起了强烈的反弹，外面各种闹腾，各种声音乱响，咣咣当当的，没有人煞风景敲门，但是有人跑过来，在门口一波接一波的吼“爱情酿的酒”。
“你人缘蛮好的嘛。”
“一般般。”方晓拿起刚才同学帮忙烧的热水，说道：“没有茶叶，只能请你喝开水了，当然了，前提是你不嫌弃我的杯子脏。”
许可拿起电脑桌上的塑料杯，看了看，然后丢给他，说道：“你还是留着自己喝药吧。”
她买来的是冲剂，方晓泡了一袋，放在旁边等冷却，然后开始吃早餐，吃了两口，就说道：“这小笼包不错，似乎不是食堂的产物。”
“这是我在租的房子那边买的，味道挺好的，就带给你尝尝。”
“你真是善良有爱的好孩子。”
许可被逗笑了，她指了指电脑，问道：“你的？”
“嗯。你随便用，不过别动最后一个盘，那里面有爱情动作片，要是点开了，声音传出去，咱们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许可不住校，大概不懂黑话，她呆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方晓表情猥琐，双手做钳子状，去捏小笼包。
“色－狼！”
许可反应过来，略羞涩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坐在电脑前，打开网页，翻到那个帖子，点开了看。
“施丽琳打电话给你了没有？”
“没有。”许可拖动进度条，反复听《爱情酿的酒》的开头，反问道：“大刘打电话给你了？”
“也没有。”这时候外面的闹腾终于消停了，方晓吃光包子，开始喝感冒药，说道：“我估计他们俩昨晚的战斗异常激烈，现在可能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许可回头，又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忍不住笑了，她打量了一下方晓的花衬衫，问道：“新买的衣服？”
“昨天刚买的，乔雅丹帮我选的。”
“你昨天去酒吧了？”许可按下暂停键，转过来面对他，问道：“沈叔怎么说，有没有看上你？”
方晓惊讶，问道：“你认识沈叔？”
“我当然认识，他是我的长辈。”许可解释道：“雅丹就是我介绍她去那上班的。”
方晓挑了挑眉毛，喝了一口药水之后，说道：“沈叔让我过几天去上班。”
“那恭喜你了，沈叔很少给人好脸色看。”许可看着他，又感慨道：“方晓，你变化真大。”
方晓唯有嘿嘿，然后问道：“你和乔雅丹关系很好？”
“我和她见面不多，不过我很佩服她。”许可想了想，说道：“大二的时候，有一天早上，我去海鲜市场买鲍鱼，看到她在那里打工，很辛苦，都是同学，所以就帮了个忙，介绍她到沈叔那里去了。”
方晓想起乔雅丹手掌上的印痕，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