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歼仇惩凶前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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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铁生被袁紫衣截下，文醉翁的形势愈来愈窘迫。
苏三醒拳脚上的劲力愈来愈重，堪堪斗到五十招上时，他蓦地将一双不大的眼睛瞪圆，舌绽春雷一声暴喝，抢身欺近与文醉翁贴身肉搏，双肘双膝挟千钧之力连环击出，每一击都落在对方的身上。
令人胆寒的“咔嚓”骨骼断裂之声不绝于耳。
等到苏三醒收势撤身站定之后，文醉翁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根完整的骨头，变成软软的一滩肉堆在地上。
见出了人命，围观的普通百姓登时一哄而散，只有十多个江湖人物仍留下来观看。
自来到这个世界后，苏三醒便已立誓要亲手格杀文醉翁，为自己这具身体报却大仇以完结那冥冥之中的因果。如今毫无波澜便践行前誓，心中却殊无喜意，反倒觉得有些空虚失落。
略略感慨了片刻，他想到了袁紫衣还在与人交手，便收拾了心情站到程灵素身边一起观战。
此刻袁紫衣已经凭着一条灵动如蛇、夭矫如龙的软便完全主导了战局，上官铁生完全迫不进她长鞭的圈内，只能被动挨打，毫无还击之能。
上官铁生也已经看到素日狼狈为奸的老友其惨无比的死相，而那击杀了老友的胖子正笑眯眯地站在不远处看向这边，早已心胆俱寒。他知道平日作孽并不会少过文醉翁，只怕这些厉害得不像话的年轻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为今之计只有用压箱底的手段擒下面前这紫衣小妞，才有和对方谈一谈条件的本钱。
心中定计只有，他百忙之中将手中作为兵器的镔铁烟杆凑到嘴边猛吸了几口，随即运劲鼓腮一吹，一股白烟凝成一道气柱喷出丈许远近，散开后化作一团烟雾恰好将袁紫衣笼罩在其中。
袁紫衣似不及闪避，被这烟雾一熏，身体晃了几晃，似乎要摔倒在地上。
“倒也！倒也！”
上官铁生大喜，他这烟斗中的烟草添加了极厉害的迷*药，自己预先服过解药方不受其害，他人闻了便要立即着道。他口中连喝两声，纵身上前举起烟杆便来点袁紫衣的穴道。
袁紫衣的身形在摇晃了几下后却又稳稳站定，看到上官铁生到了近前，手腕一抖将长鞭抖出七八个圈子，一张一收圈住他烟杆，用力一扯娇叱道：“撒手！”
上官铁生猝不及防，只觉一股大力传到手上，五指不由自主的一松，烟杆已经被夺出手去。
那烟杆在空中翻了七八个筋斗，当得落在程灵素的脚边。
程灵素呵呵轻笑，俯身将烟杆捡了起来，轻轻吹了吹上边的尘土，转手递给了苏三醒：“苏大哥，你还是将这烟杆还给那老爷子罢？如果他手里没有兵器，袁姐姐倒不好意思再动手了。”
苏三醒想起自己曾凭着先知先能的优势叮嘱两女，要她们小心那上官铁生烟杆中暗藏的迷*药。方才袁紫衣能不畏迷*烟，自然是程灵素这位药王门人的手脚。此刻这根烟杆中必定也有了古怪，少时那上官铁生怕要倒霉。
他将烟杆向上官铁生随手一抛，喝道：“接住了！”
上官铁生急忙借助，心中发狠道：“方才那小妞定是生性谨慎，看到烟雾袭来便屏住呼吸，此番老爷不动声色的下手，看你还如何防备！”
袁紫衣看他拿回兵器，便舞鞭再次攻来。
上官铁生一面勉力抵挡，一面时不时地吸一口烟，看似不经意地喷在空中。只是两人武功本就相差不少，他还要装模作样的吸烟，未免不见丝毫潇洒飘逸之态，反而愈发窘迫，几次都险些尚在对方的鞭下。
看到袁紫衣丝毫不加防备的在自己喷吐烟雾的区域往返穿梭，上官铁生心中得意，忖道：“饶是你奸似鬼，仍要喝老爷的洗脚水，等下便教你这小妞识得厉害！”
想到得意处，他不由得轻笑出声。岂知这一笑之后竟有不可抑制的趋势，嘿嘿两声闷笑后又呵呵两声轻笑，呵呵两声轻笑后又哈哈两声大笑，到后来竟不顾一切地丢了兵器，双手捧腹狂笑不止。
众人初时不知他搞什么鬼，到后来看他已经笑得声音嘶哑双目发赤面目扭曲，竟还是哈哈哈哈地狂笑不止，这才知道他恐怕是着了道。只是何人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他下手，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竟没有一个人看到。如此诡异手段，令人不觉心生寒意。
袁紫衣自然知道这是程灵素做的手脚，初时只是觉得有趣好笑，到后来看到上官铁生简直有生生笑死的趋势，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心中想着这位妹子却是不能得罪。若是惹得她不爽，只须稍稍弄些手段，下场怕是生不如死。
“三哥，我们如何处置这老家伙？”
她围着上官铁生转了几圈，实在不知该如何解决此事，便转回来将难题抛给苏三醒。
苏三醒微微一笑，低声向程灵素道：“灵素，先收了手段罢？”
程灵素轻轻点头，举步便要向场中走去。
这时忽地从人群中奔出一个三十来岁的大汉，手中提着一口明晃晃的钢刀喝骂道：“上官老贼，还我父亲命来！”
喝声中一刀横斩，上官铁生的人头登时从颈项上滚落下来。
“你……”
袁紫衣看这人在自己手底捡便宜杀人，不由得大为恼怒。她正要变脸叱骂时，不妨那汉子转来她的面前，推金山倒玉柱地大礼跪拜下去，口称：
“若非女侠，小人今生今世也报不得大仇。此恩永世难忘，日后女侠但有差遣，小人定万死不辞！”
袁紫衣的一腔火气被生生堵了回去，只得没好气地道：“你姓甚名谁，和上官铁生有何冤仇？”
那汉子道：“小人莫坤，原来跟家父在HN做保镖的营生。后因一支红镖被这老贼劫去，家父也被他重伤致死，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小人这几年来矢志复仇，只是武功差这老贼太远，只好耐心等候机会。今日天可怜见，令这老贼撞到女侠手中，小人才终于得偿所愿。”
袁紫衣怀着满满的一腔感激向自己连连叩头的莫坤，实在无话可说。
这时忽地有人用江湖黑话大喝一声：“鹰爪孙到了，大家扯呼！”
在场的都是江湖人，听说有官差赶到，自是犯不上惹这场麻烦，登时一哄而散各自遁走。苏三醒、袁紫衣和程灵素也趁乱脱身而去。
上官铁生被袁紫衣截下，文醉翁的形势愈来愈窘迫。
苏三醒拳脚上的劲力愈来愈重，堪堪斗到五十招上时，他蓦地将一双不大的眼睛瞪圆，舌绽春雷一声暴喝，抢身欺近与文醉翁贴身肉搏，双肘双膝挟千钧之力连环击出，每一击都落在对方的身上。
令人胆寒的“咔嚓”骨骼断裂之声不绝于耳。
等到苏三醒收势撤身站定之后，文醉翁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根完整的骨头，变成软软的一滩肉堆在地上。
见出了人命，围观的普通百姓登时一哄而散，只有十多个江湖人物仍留下来观看。
自来到这个世界后，苏三醒便已立誓要亲手格杀文醉翁，为自己这具身体报却大仇以完结那冥冥之中的因果。如今毫无波澜便践行前誓，心中却殊无喜意，反倒觉得有些空虚失落。
略略感慨了片刻，他想到了袁紫衣还在与人交手，便收拾了心情站到程灵素身边一起观战。
此刻袁紫衣已经凭着一条灵动如蛇、夭矫如龙的软便完全主导了战局，上官铁生完全迫不进她长鞭的圈内，只能被动挨打，毫无还击之能。
上官铁生也已经看到素日狼狈为奸的老友其惨无比的死相，而那击杀了老友的胖子正笑眯眯地站在不远处看向这边，早已心胆俱寒。他知道平日作孽并不会少过文醉翁，只怕这些厉害得不像话的年轻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为今之计只有用压箱底的手段擒下面前这紫衣小妞，才有和对方谈一谈条件的本钱。
心中定计只有，他百忙之中将手中作为兵器的镔铁烟杆凑到嘴边猛吸了几口，随即运劲鼓腮一吹，一股白烟凝成一道气柱喷出丈许远近，散开后化作一团烟雾恰好将袁紫衣笼罩在其中。
袁紫衣似不及闪避，被这烟雾一熏，身体晃了几晃，似乎要摔倒在地上。
“倒也！倒也！”
上官铁生大喜，他这烟斗中的烟草添加了极厉害的迷*药，自己预先服过解药方不受其害，他人闻了便要立即着道。他口中连喝两声，纵身上前举起烟杆便来点袁紫衣的穴道。
袁紫衣的身形在摇晃了几下后却又稳稳站定，看到上官铁生到了近前，手腕一抖将长鞭抖出七八个圈子，一张一收圈住他烟杆，用力一扯娇叱道：“撒手！”
上官铁生猝不及防，只觉一股大力传到手上，五指不由自主的一松，烟杆已经被夺出手去。
那烟杆在空中翻了七八个筋斗，当得落在程灵素的脚边。
程灵素呵呵轻笑，俯身将烟杆捡了起来，轻轻吹了吹上边的尘土，转手递给了苏三醒：“苏大哥，你还是将这烟杆还给那老爷子罢？如果他手里没有兵器，袁姐姐倒不好意思再动手了。”
苏三醒想起自己曾凭着先知先能的优势叮嘱两女，要她们小心那上官铁生烟杆中暗藏的迷*药。方才袁紫衣能不畏迷*烟，自然是程灵素这位药王门人的手脚。此刻这根烟杆中必定也有了古怪，少时那上官铁生怕要倒霉。
他将烟杆向上官铁生随手一抛，喝道：“接住了！”
上官铁生急忙借助，心中发狠道：“方才那小妞定是生性谨慎，看到烟雾袭来便屏住呼吸，此番老爷不动声色的下手，看你还如何防备！”
袁紫衣看他拿回兵器，便舞鞭再次攻来。
上官铁生一面勉力抵挡，一面时不时地吸一口烟，看似不经意地喷在空中。只是两人武功本就相差不少，他还要装模作样的吸烟，未免不见丝毫潇洒飘逸之态，反而愈发窘迫，几次都险些尚在对方的鞭下。
看到袁紫衣丝毫不加防备的在自己喷吐烟雾的区域往返穿梭，上官铁生心中得意，忖道：“饶是你奸似鬼，仍要喝老爷的洗脚水，等下便教你这小妞识得厉害！”
想到得意处，他不由得轻笑出声。岂知这一笑之后竟有不可抑制的趋势，嘿嘿两声闷笑后又呵呵两声轻笑，呵呵两声轻笑后又哈哈两声大笑，到后来竟不顾一切地丢了兵器，双手捧腹狂笑不止。
众人初时不知他搞什么鬼，到后来看他已经笑得声音嘶哑双目发赤面目扭曲，竟还是哈哈哈哈地狂笑不止，这才知道他恐怕是着了道。只是何人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他下手，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竟没有一个人看到。如此诡异手段，令人不觉心生寒意。
袁紫衣自然知道这是程灵素做的手脚，初时只是觉得有趣好笑，到后来看到上官铁生简直有生生笑死的趋势，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心中想着这位妹子却是不能得罪。若是惹得她不爽，只须稍稍弄些手段，下场怕是生不如死。
“三哥，我们如何处置这老家伙？”
她围着上官铁生转了几圈，实在不知该如何解决此事，便转回来将难题抛给苏三醒。
苏三醒微微一笑，低声向程灵素道：“灵素，先收了手段罢？”
程灵素轻轻点头，举步便要向场中走去。
这时忽地从人群中奔出一个三十来岁的大汉，手中提着一口明晃晃的钢刀喝骂道：“上官老贼，还我父亲命来！”
喝声中一刀横斩，上官铁生的人头登时从颈项上滚落下来。
“你……”
袁紫衣看这人在自己手底捡便宜杀人，不由得大为恼怒。她正要变脸叱骂时，不妨那汉子转来她的面前，推金山倒玉柱地大礼跪拜下去，口称：
“若非女侠，小人今生今世也报不得大仇。此恩永世难忘，日后女侠但有差遣，小人定万死不辞！”
袁紫衣的一腔火气被生生堵了回去，只得没好气地道：“你姓甚名谁，和上官铁生有何冤仇？”
那汉子道：“小人莫坤，原来跟家父在HN做保镖的营生。后因一支红镖被这老贼劫去，家父也被他重伤致死，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小人这几年来矢志复仇，只是武功差这老贼太远，只好耐心等候机会。今日天可怜见，令这老贼撞到女侠手中，小人才终于得偿所愿。”
袁紫衣怀着满满的一腔感激向自己连连叩头的莫坤，实在无话可说。
这时忽地有人用江湖黑话大喝一声：“鹰爪孙到了，大家扯呼！”
在场的都是江湖人，听说有官差赶到，自是犯不上惹这场麻烦，登时一哄而散各自遁走。苏三醒、袁紫衣和程灵素也趁乱脱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