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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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沈芷无眠，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夜已深，静悄悄的，旁边也逐渐传来了李书惠平和的呼吸声，她轻轻地下了床，打开窗子透透气，月色真好，又圆又亮，皎洁柔和的月光洒满了整个宫殿，让人仿佛置身于迷幻的梦境，让这个令人感到冰冷的皇宫总算添了一丝暖意。
她环顾四周，不经意地发现一个身影，是那个女子，此时正站在她那处在最拐角的屋子前面抬眼望着明月，月光衬得她冷峻的面庞略微柔和些，虽然她的脸上还是一丝表情也没有，可沈芷却感受到有一种莫名的惆怅。
那女子好像感受到了沈芷的目光，侧目望来，四目相对，沈芷并没有惊慌，一点也没觉得尴尬，很是大方地冲她点点头，女子也并不拘束，回应沈芷微微点头，然后两人又望向不同的方向，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撇开女子寒酸的装扮，她的长相与气质一点也不小家子气，倒是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当然不同于许燕怡那跋扈的傲娇小姐之气，而是一种婉约淡雅的气质。
轻轻的晚风吹得沈芷终于有了一丝困意，于是她便关窗睡觉，临关的时候她看见那女子还站在那里，静静的，就像一尊美丽得雕像。
虽然沈芷昨天只睡了一小会儿，可是天一亮，她还是早早地就起来了，李书惠也起得很早，毕竟对于所有秀女来讲，今天都是至关重要的一天。
其实今天初次面圣只是第一轮审核，主要是让皇上、太后和皇后见见新来的秀女，也就是了解一下各位秀女的家世，观察观察秀女们的容貌与气质，总不能什么长得歪瓜裂枣的都往皇宫里送，而真正的册封选举还在后面。
沈芷还听说，这次的选秀并不仅仅是为皇上充实**，还会为两位王爷指妃，澈王虽已有正妃，但侧妃却只有两个，而喻王更是连正妃也没有。澈王虽然高大英俊，却是风流出了名的，众秀女皆是唯恐避不得，而喻王虽然母妃出生不高，可深得太后喜爱，为人又谦和有礼，大度宽容，所以秀女们对其正妃位子的热度并不比对成为皇上妃嫔的热心少。
沈芷选了一件天青色的淡雅宫装，略施粉黛，书惠也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裙衫，装扮也很清新，对于嬷嬷昨天的话，两个聪慧的女孩显然明白了，她交代的时候着重说了太后和皇后，而最后只是随意提了一句皇上的喜好。
虽然作为闺阁之中的女子，但肯定也是有有所耳闻的，太后强势，皇上虽早已成年，但其却仍然时常垂帘听政，皇后作为太后的亲侄女，自然和太后是一条心，沈国公也曾告诉她，皇上性子温弱，对于朝政之事并不太关心，也并不风流，不留恋于**，嫔妃也不多，反而喜好书画，爱惜文人，而最大的热情和兴趣是年中举行的科举。
所以，今天只是见一面而已，并不需要过多地展现自己，如若出了风头而让太后和皇后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简直是得不偿失。
出去的时候，沈芷还瞧见了许燕怡，一身胭红的衣裳，满头的珠翠，好不瞩目！再加上她脸上惯有的得意神情，真是一时风头无限。而在后面的那个女子，身着淡鹅黄色的裙装，别有一番韵味，头上随意别了一朵刚摘的小花，真是添色不少。
嬷嬷领着一众秀女进了专门审阅的凝夕殿，一组五位依次进去面见。沈芷和李书惠分在了倒数第二组，安静地待在院子里等待，许燕怡和那个女子倒是分在她们前面，不一会儿就出来了，许燕怡还是一脸得意，肯定是留下了，而那女子面容还是淡淡的，但是看见嬷嬷对她的态度变得殷勤起来，想必也是留了下来。
“那女孩倒是挺有故事的。”书惠突然在沈芷耳边说道。
“哦？怎么说？”
“我听其他秀女说，她叫杜秋若，家里原也是大户，父亲原来是言官，不过皇上刚登基的时候，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贬到了穷乡僻壤，现下看样子，应该是挺落魄的，不过以她的姿色和聪颖，中选是必定的事。”书惠娓娓道来。
“严晓棠、郑唯唯、李书惠、吴颜、沈芷觐见！”书惠的话音刚落，大太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沈芷赶快定下心神，再也不去想其他，和李书惠一同随着其他三位秀女进了殿内。
“吏部侍郎李字垣之女李书惠，年十七，上前觐见！”五个秀女站成一排，依次觐见，太监念到了书惠的名字。
“臣女李书惠参见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书惠依礼上前拜见。
“这个倒是不错。”皇后方年夕看着书惠笑着说道。
“状元之女倒果真是不一样，”太后说道，“皇上怎么看？”
景寒问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这么多女人，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其中也不乏绝色佳人，可没有一个他有眼缘的，选哪一个他也都无所谓。
“好了，你退下吧，留牌子。”太后笑道。
李书惠谢恩得体地退下，又过了一个，便到了沈芷。
“沈国公沈石墨之女沈芷，年十六，上前觐见。”太监喊到了沈芷的名字。
“臣女沈芷参见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也和着礼数上前参拜。
听到沈芷名字的时候，景寒问心里一动，但看清沈芷的容貌后却又十分地失落，并不是沈芷的容貌不好，可却不是自己满心期待的那个人，虽也是难得的倾城佳人，可心里终究没有那份感觉，但他仍缓缓道：“你是沈国公的女儿，沈国公饱读诗书，文采学识一向过人，连朕都时常要向国公讨教几番呢！想必你也是为才女。”
“臣女不才，天性愚钝，虽经父亲调教，但只是略读些诗书而已，万万担不起才女二字。”沈芷小心翼翼地答道，甚至看起来有些紧张。
对于沈芷的慌张景寒问有些失望，倒是一旁的太后对沈芷印象很不错，她向来不喜欢张扬的女子，于是说道：“就算文采不佳，就这可人的相貌，也真是让人不得不欢喜！”方之娴向来不讨厌长得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她在这**已经见过无数了，可个个都成为了她的手下败将，再漂亮的女人最多也就被称为狐媚，而狐狸永远成为不了王后，而皇后方年夕像极了她姑姑，虽然沈芷的美貌已经让不少其他秀女产生了嫉妒，可在方之娴和方年夕两位姑侄眼里却不值一提。
可景寒问偏偏喜欢活泼灵动的女子，然而**的女人在太后和皇后的共同威慑下，没有一个拥有灵动的气息，而今天的秀女之中，他也没有看到太多吸引到他的女子，也许天地之间所有的灵气都被那个她给吸走了！
他注意到到了沈芷头上戴的那只蝴蝶簪，她好像也有一支，应该是她的姐妹，也是，她那么美好的女子是不应该进宫的！不过有她这样的姐妹，这沈芷也不会差到哪里，可能真的是紧张了，这沉闷的皇宫自己又何时不曾拘束过，于是他轻声说：“留牌子，你退下吧。”
沈芷赶忙谢恩告退，作为最后一个，沈芷之后，这一组秀女也守序地出了殿门。
从始至终，沈芷都没有真正抬眼过，也不敢越过规矩环顾四周，更是不敢偷瞄，这殿堂上眼睛这么多，千万不要自以为精明落了把柄，所以她不知道景寒澈的一双眼睛自她进来后就一直饶有兴味地盯在自己身上。
看见沈芷进来后，景寒澈虽然觉得有些小惊讶，却也在意料的范围之中，她一看就知是大家小姐，被选作秀女也是常理。
可看到她一进来就一副谨慎守礼的模样再加上紧张小心的回答，他就觉得有趣，这个小丫头还挺会演，低着头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那天暴打乞丐与自己应答如流的气势，她实在聪明，摸准了太后那个老东西的气性，连一向精明的方年夕也被她的模样骗了，真是难得的聪明！
自己前段时间事情太多，最近正闲下来想要好好打听打听她，没想到居然在这儿碰上了，这难道就是缘吗？
沈芷是吧，你注定是我景寒澈的女人！景寒澈摸着自己的玉石扳指，右边的唇角微微上扬，自沈芷走出去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却殊不知也有另一双眼睛在时不时地注意自己。
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方年夕的眼中，其实他也许是知道的，只是表现出一副不专心的样子，就像此时的他突然抬起了头，正好对上方年夕的双眸，粲然一笑。
这一夜，沈芷无眠，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夜已深，静悄悄的，旁边也逐渐传来了李书惠平和的呼吸声，她轻轻地下了床，打开窗子透透气，月色真好，又圆又亮，皎洁柔和的月光洒满了整个宫殿，让人仿佛置身于迷幻的梦境，让这个令人感到冰冷的皇宫总算添了一丝暖意。
她环顾四周，不经意地发现一个身影，是那个女子，此时正站在她那处在最拐角的屋子前面抬眼望着明月，月光衬得她冷峻的面庞略微柔和些，虽然她的脸上还是一丝表情也没有，可沈芷却感受到有一种莫名的惆怅。
那女子好像感受到了沈芷的目光，侧目望来，四目相对，沈芷并没有惊慌，一点也没觉得尴尬，很是大方地冲她点点头，女子也并不拘束，回应沈芷微微点头，然后两人又望向不同的方向，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撇开女子寒酸的装扮，她的长相与气质一点也不小家子气，倒是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当然不同于许燕怡那跋扈的傲娇小姐之气，而是一种婉约淡雅的气质。
轻轻的晚风吹得沈芷终于有了一丝困意，于是她便关窗睡觉，临关的时候她看见那女子还站在那里，静静的，就像一尊美丽得雕像。
虽然沈芷昨天只睡了一小会儿，可是天一亮，她还是早早地就起来了，李书惠也起得很早，毕竟对于所有秀女来讲，今天都是至关重要的一天。
其实今天初次面圣只是第一轮审核，主要是让皇上、太后和皇后见见新来的秀女，也就是了解一下各位秀女的家世，观察观察秀女们的容貌与气质，总不能什么长得歪瓜裂枣的都往皇宫里送，而真正的册封选举还在后面。
沈芷还听说，这次的选秀并不仅仅是为皇上充实**，还会为两位王爷指妃，澈王虽已有正妃，但侧妃却只有两个，而喻王更是连正妃也没有。澈王虽然高大英俊，却是风流出了名的，众秀女皆是唯恐避不得，而喻王虽然母妃出生不高，可深得太后喜爱，为人又谦和有礼，大度宽容，所以秀女们对其正妃位子的热度并不比对成为皇上妃嫔的热心少。
沈芷选了一件天青色的淡雅宫装，略施粉黛，书惠也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裙衫，装扮也很清新，对于嬷嬷昨天的话，两个聪慧的女孩显然明白了，她交代的时候着重说了太后和皇后，而最后只是随意提了一句皇上的喜好。
虽然作为闺阁之中的女子，但肯定也是有有所耳闻的，太后强势，皇上虽早已成年，但其却仍然时常垂帘听政，皇后作为太后的亲侄女，自然和太后是一条心，沈国公也曾告诉她，皇上性子温弱，对于朝政之事并不太关心，也并不风流，不留恋于**，嫔妃也不多，反而喜好书画，爱惜文人，而最大的热情和兴趣是年中举行的科举。
所以，今天只是见一面而已，并不需要过多地展现自己，如若出了风头而让太后和皇后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简直是得不偿失。
出去的时候，沈芷还瞧见了许燕怡，一身胭红的衣裳，满头的珠翠，好不瞩目！再加上她脸上惯有的得意神情，真是一时风头无限。而在后面的那个女子，身着淡鹅黄色的裙装，别有一番韵味，头上随意别了一朵刚摘的小花，真是添色不少。
嬷嬷领着一众秀女进了专门审阅的凝夕殿，一组五位依次进去面见。沈芷和李书惠分在了倒数第二组，安静地待在院子里等待，许燕怡和那个女子倒是分在她们前面，不一会儿就出来了，许燕怡还是一脸得意，肯定是留下了，而那女子面容还是淡淡的，但是看见嬷嬷对她的态度变得殷勤起来，想必也是留了下来。
“那女孩倒是挺有故事的。”书惠突然在沈芷耳边说道。
“哦？怎么说？”
“我听其他秀女说，她叫杜秋若，家里原也是大户，父亲原来是言官，不过皇上刚登基的时候，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贬到了穷乡僻壤，现下看样子，应该是挺落魄的，不过以她的姿色和聪颖，中选是必定的事。”书惠娓娓道来。
“严晓棠、郑唯唯、李书惠、吴颜、沈芷觐见！”书惠的话音刚落，大太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沈芷赶快定下心神，再也不去想其他，和李书惠一同随着其他三位秀女进了殿内。
“吏部侍郎李字垣之女李书惠，年十七，上前觐见！”五个秀女站成一排，依次觐见，太监念到了书惠的名字。
“臣女李书惠参见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书惠依礼上前拜见。
“这个倒是不错。”皇后方年夕看着书惠笑着说道。
“状元之女倒果真是不一样，”太后说道，“皇上怎么看？”
景寒问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这么多女人，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其中也不乏绝色佳人，可没有一个他有眼缘的，选哪一个他也都无所谓。
“好了，你退下吧，留牌子。”太后笑道。
李书惠谢恩得体地退下，又过了一个，便到了沈芷。
“沈国公沈石墨之女沈芷，年十六，上前觐见。”太监喊到了沈芷的名字。
“臣女沈芷参见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也和着礼数上前参拜。
听到沈芷名字的时候，景寒问心里一动，但看清沈芷的容貌后却又十分地失落，并不是沈芷的容貌不好，可却不是自己满心期待的那个人，虽也是难得的倾城佳人，可心里终究没有那份感觉，但他仍缓缓道：“你是沈国公的女儿，沈国公饱读诗书，文采学识一向过人，连朕都时常要向国公讨教几番呢！想必你也是为才女。”
“臣女不才，天性愚钝，虽经父亲调教，但只是略读些诗书而已，万万担不起才女二字。”沈芷小心翼翼地答道，甚至看起来有些紧张。
对于沈芷的慌张景寒问有些失望，倒是一旁的太后对沈芷印象很不错，她向来不喜欢张扬的女子，于是说道：“就算文采不佳，就这可人的相貌，也真是让人不得不欢喜！”方之娴向来不讨厌长得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她在这**已经见过无数了，可个个都成为了她的手下败将，再漂亮的女人最多也就被称为狐媚，而狐狸永远成为不了王后，而皇后方年夕像极了她姑姑，虽然沈芷的美貌已经让不少其他秀女产生了嫉妒，可在方之娴和方年夕两位姑侄眼里却不值一提。
可景寒问偏偏喜欢活泼灵动的女子，然而**的女人在太后和皇后的共同威慑下，没有一个拥有灵动的气息，而今天的秀女之中，他也没有看到太多吸引到他的女子，也许天地之间所有的灵气都被那个她给吸走了！
他注意到到了沈芷头上戴的那只蝴蝶簪，她好像也有一支，应该是她的姐妹，也是，她那么美好的女子是不应该进宫的！不过有她这样的姐妹，这沈芷也不会差到哪里，可能真的是紧张了，这沉闷的皇宫自己又何时不曾拘束过，于是他轻声说：“留牌子，你退下吧。”
沈芷赶忙谢恩告退，作为最后一个，沈芷之后，这一组秀女也守序地出了殿门。
从始至终，沈芷都没有真正抬眼过，也不敢越过规矩环顾四周，更是不敢偷瞄，这殿堂上眼睛这么多，千万不要自以为精明落了把柄，所以她不知道景寒澈的一双眼睛自她进来后就一直饶有兴味地盯在自己身上。
看见沈芷进来后，景寒澈虽然觉得有些小惊讶，却也在意料的范围之中，她一看就知是大家小姐，被选作秀女也是常理。
可看到她一进来就一副谨慎守礼的模样再加上紧张小心的回答，他就觉得有趣，这个小丫头还挺会演，低着头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那天暴打乞丐与自己应答如流的气势，她实在聪明，摸准了太后那个老东西的气性，连一向精明的方年夕也被她的模样骗了，真是难得的聪明！
自己前段时间事情太多，最近正闲下来想要好好打听打听她，没想到居然在这儿碰上了，这难道就是缘吗？
沈芷是吧，你注定是我景寒澈的女人！景寒澈摸着自己的玉石扳指，右边的唇角微微上扬，自沈芷走出去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却殊不知也有另一双眼睛在时不时地注意自己。
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方年夕的眼中，其实他也许是知道的，只是表现出一副不专心的样子，就像此时的他突然抬起了头，正好对上方年夕的双眸，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