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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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烛火柔情。
或许是怜悯皇上的寂寞，或许是感动于皇上的真情，又或许是对她忍辱负重二十一载的奖励……顾学翰一而再再而三地顺从皇上的意思，将她压在身下，揽在怀里。
棋轩的手搭在他的腰环处，将身体靠进他的怀里，如小鸟依人般面露甜蜜与羞涩。
“顾郎！”她学着她母亲这般唤他，眼里满是被宠的幸福。
顾学翰轻嗯一声，微微低头看着她的侧脸，如今的她已出落得与她的母亲极其相似。
情不自禁地，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在心里轻轻应了一句：“尔雅，我的尔雅！”
柔情蜜意、缱绻缠绵之后，宫殿里的寂寞开始让他想入非非，尤其是那摇曳的烛火孤独炫目。怀旧的情绪莫名地涌上心头，那个叫做万俟尔雅的女子仿佛正站在清绿河的对岸，朝着他莞尔一笑，那种如沐春风的温暖让他的全身都痴迷得无法动弹。
二十多年前的江南，依旧如现在般风景秀丽。只可惜物是人非，他已失去了故地重游的兴致。
那一年，他陪着新登基的帝王楚沫奕闲游江南，年纪轻轻的他就官拜太师高位，正该他春风得意。
清晨的清绿河空气清新，让人怡然自得。早起的顾学翰漫步在河边，一袭白色锦衣随着微风轻动，手持一把纸扇更显风度翩翩，潇洒自如。
在河的对岸，一窈窕淑女跟着他的步调，走得轻盈，她痴痴地望着河对岸那名悠闲散步的公子，期待着他听见自己内心的轻唤，可以转头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顾学翰难道真的听见了女子的心声，他的余光似乎捕捉到一抹湖绿，不是河水！是衣衫！他不经意地回头，从此一眼万年……
女子在河的对岸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娇羞的脸颊升腾起绯红的霞光，如同绚烂的桃花，灼灼其华！
顾学翰虽面不改色，但内心早已不由自主地躁动，他望着她，她的这不是诱惑的诱惑最吸引他，她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却美得浑然天成。而女子羞得撩了撩耳后的秀发，她低了一会儿头，却又怕等会儿公子会不见，又急忙抬头，但却不敢直视他的清颜俊貌，他秀洁的眉目与清透的目光扰得她心神不安……
她的矛盾，她的反复，她的娇羞，通通被顾学翰看在了眼里。
她真是太可爱！顾学翰心里想到。他朝着她微笑，这清浅的笑容刻在了女子的心里，这是一辈子的印记。
江南水乡那青瓦白墙与小桥流水的秀丽美景在两人的眼里瞬间暗淡无色，更别提站在顾学翰身后以同样痴迷的眼光望着湖绿衫女子的楚沫奕。
身着一袭湖绿色玲珑袖衣衫，头上用浅绿色丝带挽着双丫髻的女子从此住进了顾学翰与楚沫奕的心里。而那名白衣飘飘，身姿潇洒的公子也同样住进了女子的心房，一颦一笑都让她心领神会。
可惜，千里姻缘一剑斩，一道宫墙使得一对有情人相思相望不相亲，从此星汉迢迢难度……皇上下令将这名来自梦国的美丽姑娘万俟尔雅召进宫里册封为蒓贵妃。
尔雅出身寒微，家中只有一位年迈的老婆婆，而婆婆也在她进宫没多久就病死……她在宫中根基单薄，常常受到其他嫔妃的酸言酸语。尽管楚沫奕对她万千宠爱于一身，但终究不是心里念着的那个人，所有的举动也是步步为营，担惊受怕，距离让她对顾学翰的依赖与爱变得越发深沉……
顾学翰痛失所爱之后，性格大变。原先阳光开朗的他变得沉默寡言，复仇的计划充斥了他的整个心与身。
他与莼贵妃在宫内一偏殿私会多次，海誓山盟的同时也不忘筹划着如何报复楚氏王朝。
进宫不满三年，蒓贵妃便诞下一女。一切如原先计划那般，如果诞下的是龙子，就立即宣告皇上，普天同庆！但如果诞下的是一名公主，则由早已打点好的接生婆抱走，将其交给国安寺的住持，再宣告皇上说龙子欠安，需立即进寺庙修养方可平安健康。
一切紧锣密鼓的筹备从蒓贵妃怀孕便开始。蒓贵妃借口心神不宁，噩梦缠身，请来国安寺的住持诵经以安心。国安寺住持听从顾学翰的安排，告诉皇上说龙子诞生之后恐怕会有异样，可能需在国安寺内调养至八岁方可回宫。楚沫奕从小崇尚佛教，并对此深信不疑，在位之初更是在全国各地大兴土木修建寺庙。所以，住持的话他自然不会怀疑且谨记于心。
棋轩在寺庙度过的八年都是女扮男装，父母均未来看望过她，这当然也都在安排之中。而时常乔装来见她，并给她灌输复仇的思想以及教她读书写字的都是顾学翰，这个在她幼小的心灵埋下情种的深沉忧郁的男子。她如同她的母亲一样爱慕着他，所以对他说的话都言听计从，毫不犹豫。
顾学翰明白仅靠自己的实力或者将自己的前途绑在女子的裙带上都是不可靠的。为了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他不断拉帮结派，并且娶了当时同样位高权重的郗道光郗太傅的女儿郗郦郦。
他的这一举动让尔雅误会了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变质，所有的誓言都变做了空谈不复存在。尽管顾学翰多次潜进宫里向她解释，她都听不进去，最后甚至避而不见。万念俱灰的尔雅终于一病不起，在顾学翰迎娶郗郦郦那热闹的日子里凄凉地死去，红烛燃一截便少一时，红颜自古多薄命。
尔雅的死对顾学翰打击巨大，他疯狂地将所要的错都归咎于郗家，在一场复仇计划中开始了新一轮的复仇。他不露痕迹地设计陷害郦道光与前朝将军勾结意图谋反，而后又假意在郦道光面前向皇上求情，皇上念其对皇室有恩且忠心耿耿的份上，将郗家满门抄斩却留下了当时已怀有身孕的郗郦郦。
郗郦郦貌若天仙且聪明伶俐，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娘家突然遭此劫数，她不可能无动于衷。在诞下倾城之后，顾学翰瞧见襁褓中的小生命，她长得和自己如此相似，长久阴霾的脸上才有了一丝阳光。政治斗争虽然不断，但是他分放在倾城身上的心思却渐渐多了起来。相反的，他对郗郦郦的束缚就放松了不少，以便郗郦郦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揪出幕后黑手。
然而，知道真相后的她却并没有告发顾学翰。一是因为倾城还小，二是因为她深爱着她的仇人。风雨交加的那天晚上，顾府里的她与他的对话成为了她心头永远无法痊愈的一道痂。
“相公，你不折手段置我们郗家于死地是为何？”郗郦郦眼泪汪汪地质问他，声音悲切。
天空闪过一道格外刺眼的闪电，还有那一巨大的雷声，那是掩盖真相的幕布被撕裂的响声。
顾学翰背对着她，无动于衷地听着风雨吹打树叶的狂躁声。他没有丝毫隐瞒她的意思，吸了一口气，冷冷道：“不为何，碍着我眼了！”
“碍眼？”郗郦郦的心冰冻如雪，勉强一声冷笑，“多么荒唐的理由啊！是因为你对蒓贵妃的死耿耿于怀，将她的死记在我们郗家的账上！我说的没错吧！”郗郦郦激动地直接快步走到顾学翰跟前，怒目而视道。
顾学翰低眼看他，邪魅一笑，拍手道：“夫人果然冰雪聪明，我精心布置的局也会被你给看穿！”
他的直截了当让她无所适从，她的愤怒转为了对自我的怜悯，最后她唯有哭着问出一个尴尬的问题：“顾学翰，我们成亲以来，你爱过我吗？”
顾学翰望着她，这名女子凄切的模样，确实让他有些心疼。且不说郗郦郦为他生下了他眷爱的倾城让他心存感激，而且她天生的美貌与天赋的才情也确实曾让他心动……但是，仅仅是心动而已，自从尔雅死后，随着她一起奔赴黄泉碧落的，还有他爱人的能力。
“没有！”冰冷的字从他的口中吐出，果断坚决得不容置疑。
“行了，我明白了！”郗郦郦深吸了一口气，尽管眼泪已经决堤，但她还是想要忍着，虽然只是徒劳。
那晚过后的第二天清晨，郗郦郦就收拾好包袱离开了顾府。
风吹叶落，树叶簌簌的声音清晰深刻。
一黑衣男子在顾学翰的身后，他半跪在地，一手杵着剑，一手放于膝盖上，低头请示道：“太师，需要我去解决夫人吗？”
顾学翰摆了摆手，道：“不需要，由她去吧！”
黑衣人感到惊讶，立马抬头劝道：“可是……太师，夫人知道得实在是太多了……或许，她知道的不止这一些。”
“这件事你不必再管，该你出手的时候我自会通知你！”顾学翰坚决道。
他神圣不容侵犯的气势吓到了黑衣男子，他不敢在妄加揣测，唯有告辞离开。
顾学翰太了解郗郦郦了，了解到他根本不必拆开她留给他的信就知道她的嘱托。他明白这个女子深爱着他，是一种深到骨髓里的爱。即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会背叛他，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女儿！
棋轩八岁那年回宫，皇上对他宠爱有加，九岁那年就封其为太子。年满十岁，他则在顾学翰的授意下亲手毒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登基上位。自此，顾学翰尽情地挥霍着楚氏王朝的一切财富与权力！
楚沫奕，你夺走了我一生挚爱，你就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拿你拥有的所有，拿你们楚家的江山来还！
芙蓉帐暖，烛火柔情。
或许是怜悯皇上的寂寞，或许是感动于皇上的真情，又或许是对她忍辱负重二十一载的奖励……顾学翰一而再再而三地顺从皇上的意思，将她压在身下，揽在怀里。
棋轩的手搭在他的腰环处，将身体靠进他的怀里，如小鸟依人般面露甜蜜与羞涩。
“顾郎！”她学着她母亲这般唤他，眼里满是被宠的幸福。
顾学翰轻嗯一声，微微低头看着她的侧脸，如今的她已出落得与她的母亲极其相似。
情不自禁地，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在心里轻轻应了一句：“尔雅，我的尔雅！”
柔情蜜意、缱绻缠绵之后，宫殿里的寂寞开始让他想入非非，尤其是那摇曳的烛火孤独炫目。怀旧的情绪莫名地涌上心头，那个叫做万俟尔雅的女子仿佛正站在清绿河的对岸，朝着他莞尔一笑，那种如沐春风的温暖让他的全身都痴迷得无法动弹。
二十多年前的江南，依旧如现在般风景秀丽。只可惜物是人非，他已失去了故地重游的兴致。
那一年，他陪着新登基的帝王楚沫奕闲游江南，年纪轻轻的他就官拜太师高位，正该他春风得意。
清晨的清绿河空气清新，让人怡然自得。早起的顾学翰漫步在河边，一袭白色锦衣随着微风轻动，手持一把纸扇更显风度翩翩，潇洒自如。
在河的对岸，一窈窕淑女跟着他的步调，走得轻盈，她痴痴地望着河对岸那名悠闲散步的公子，期待着他听见自己内心的轻唤，可以转头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顾学翰难道真的听见了女子的心声，他的余光似乎捕捉到一抹湖绿，不是河水！是衣衫！他不经意地回头，从此一眼万年……
女子在河的对岸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娇羞的脸颊升腾起绯红的霞光，如同绚烂的桃花，灼灼其华！
顾学翰虽面不改色，但内心早已不由自主地躁动，他望着她，她的这不是诱惑的诱惑最吸引他，她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却美得浑然天成。而女子羞得撩了撩耳后的秀发，她低了一会儿头，却又怕等会儿公子会不见，又急忙抬头，但却不敢直视他的清颜俊貌，他秀洁的眉目与清透的目光扰得她心神不安……
她的矛盾，她的反复，她的娇羞，通通被顾学翰看在了眼里。
她真是太可爱！顾学翰心里想到。他朝着她微笑，这清浅的笑容刻在了女子的心里，这是一辈子的印记。
江南水乡那青瓦白墙与小桥流水的秀丽美景在两人的眼里瞬间暗淡无色，更别提站在顾学翰身后以同样痴迷的眼光望着湖绿衫女子的楚沫奕。
身着一袭湖绿色玲珑袖衣衫，头上用浅绿色丝带挽着双丫髻的女子从此住进了顾学翰与楚沫奕的心里。而那名白衣飘飘，身姿潇洒的公子也同样住进了女子的心房，一颦一笑都让她心领神会。
可惜，千里姻缘一剑斩，一道宫墙使得一对有情人相思相望不相亲，从此星汉迢迢难度……皇上下令将这名来自梦国的美丽姑娘万俟尔雅召进宫里册封为蒓贵妃。
尔雅出身寒微，家中只有一位年迈的老婆婆，而婆婆也在她进宫没多久就病死……她在宫中根基单薄，常常受到其他嫔妃的酸言酸语。尽管楚沫奕对她万千宠爱于一身，但终究不是心里念着的那个人，所有的举动也是步步为营，担惊受怕，距离让她对顾学翰的依赖与爱变得越发深沉……
顾学翰痛失所爱之后，性格大变。原先阳光开朗的他变得沉默寡言，复仇的计划充斥了他的整个心与身。
他与莼贵妃在宫内一偏殿私会多次，海誓山盟的同时也不忘筹划着如何报复楚氏王朝。
进宫不满三年，蒓贵妃便诞下一女。一切如原先计划那般，如果诞下的是龙子，就立即宣告皇上，普天同庆！但如果诞下的是一名公主，则由早已打点好的接生婆抱走，将其交给国安寺的住持，再宣告皇上说龙子欠安，需立即进寺庙修养方可平安健康。
一切紧锣密鼓的筹备从蒓贵妃怀孕便开始。蒓贵妃借口心神不宁，噩梦缠身，请来国安寺的住持诵经以安心。国安寺住持听从顾学翰的安排，告诉皇上说龙子诞生之后恐怕会有异样，可能需在国安寺内调养至八岁方可回宫。楚沫奕从小崇尚佛教，并对此深信不疑，在位之初更是在全国各地大兴土木修建寺庙。所以，住持的话他自然不会怀疑且谨记于心。
棋轩在寺庙度过的八年都是女扮男装，父母均未来看望过她，这当然也都在安排之中。而时常乔装来见她，并给她灌输复仇的思想以及教她读书写字的都是顾学翰，这个在她幼小的心灵埋下情种的深沉忧郁的男子。她如同她的母亲一样爱慕着他，所以对他说的话都言听计从，毫不犹豫。
顾学翰明白仅靠自己的实力或者将自己的前途绑在女子的裙带上都是不可靠的。为了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他不断拉帮结派，并且娶了当时同样位高权重的郗道光郗太傅的女儿郗郦郦。
他的这一举动让尔雅误会了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变质，所有的誓言都变做了空谈不复存在。尽管顾学翰多次潜进宫里向她解释，她都听不进去，最后甚至避而不见。万念俱灰的尔雅终于一病不起，在顾学翰迎娶郗郦郦那热闹的日子里凄凉地死去，红烛燃一截便少一时，红颜自古多薄命。
尔雅的死对顾学翰打击巨大，他疯狂地将所要的错都归咎于郗家，在一场复仇计划中开始了新一轮的复仇。他不露痕迹地设计陷害郦道光与前朝将军勾结意图谋反，而后又假意在郦道光面前向皇上求情，皇上念其对皇室有恩且忠心耿耿的份上，将郗家满门抄斩却留下了当时已怀有身孕的郗郦郦。
郗郦郦貌若天仙且聪明伶俐，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娘家突然遭此劫数，她不可能无动于衷。在诞下倾城之后，顾学翰瞧见襁褓中的小生命，她长得和自己如此相似，长久阴霾的脸上才有了一丝阳光。政治斗争虽然不断，但是他分放在倾城身上的心思却渐渐多了起来。相反的，他对郗郦郦的束缚就放松了不少，以便郗郦郦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揪出幕后黑手。
然而，知道真相后的她却并没有告发顾学翰。一是因为倾城还小，二是因为她深爱着她的仇人。风雨交加的那天晚上，顾府里的她与他的对话成为了她心头永远无法痊愈的一道痂。
“相公，你不折手段置我们郗家于死地是为何？”郗郦郦眼泪汪汪地质问他，声音悲切。
天空闪过一道格外刺眼的闪电，还有那一巨大的雷声，那是掩盖真相的幕布被撕裂的响声。
顾学翰背对着她，无动于衷地听着风雨吹打树叶的狂躁声。他没有丝毫隐瞒她的意思，吸了一口气，冷冷道：“不为何，碍着我眼了！”
“碍眼？”郗郦郦的心冰冻如雪，勉强一声冷笑，“多么荒唐的理由啊！是因为你对蒓贵妃的死耿耿于怀，将她的死记在我们郗家的账上！我说的没错吧！”郗郦郦激动地直接快步走到顾学翰跟前，怒目而视道。
顾学翰低眼看他，邪魅一笑，拍手道：“夫人果然冰雪聪明，我精心布置的局也会被你给看穿！”
他的直截了当让她无所适从，她的愤怒转为了对自我的怜悯，最后她唯有哭着问出一个尴尬的问题：“顾学翰，我们成亲以来，你爱过我吗？”
顾学翰望着她，这名女子凄切的模样，确实让他有些心疼。且不说郗郦郦为他生下了他眷爱的倾城让他心存感激，而且她天生的美貌与天赋的才情也确实曾让他心动……但是，仅仅是心动而已，自从尔雅死后，随着她一起奔赴黄泉碧落的，还有他爱人的能力。
“没有！”冰冷的字从他的口中吐出，果断坚决得不容置疑。
“行了，我明白了！”郗郦郦深吸了一口气，尽管眼泪已经决堤，但她还是想要忍着，虽然只是徒劳。
那晚过后的第二天清晨，郗郦郦就收拾好包袱离开了顾府。
风吹叶落，树叶簌簌的声音清晰深刻。
一黑衣男子在顾学翰的身后，他半跪在地，一手杵着剑，一手放于膝盖上，低头请示道：“太师，需要我去解决夫人吗？”
顾学翰摆了摆手，道：“不需要，由她去吧！”
黑衣人感到惊讶，立马抬头劝道：“可是……太师，夫人知道得实在是太多了……或许，她知道的不止这一些。”
“这件事你不必再管，该你出手的时候我自会通知你！”顾学翰坚决道。
他神圣不容侵犯的气势吓到了黑衣男子，他不敢在妄加揣测，唯有告辞离开。
顾学翰太了解郗郦郦了，了解到他根本不必拆开她留给他的信就知道她的嘱托。他明白这个女子深爱着他，是一种深到骨髓里的爱。即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会背叛他，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女儿！
棋轩八岁那年回宫，皇上对他宠爱有加，九岁那年就封其为太子。年满十岁，他则在顾学翰的授意下亲手毒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登基上位。自此，顾学翰尽情地挥霍着楚氏王朝的一切财富与权力！
楚沫奕，你夺走了我一生挚爱，你就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拿你拥有的所有，拿你们楚家的江山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