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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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乔津天心里的想法＋水落石出
刘教练看常乐仿佛被这画惊呆了，便说：“额，这画挺有意思的，线条很流畅，人物也很立体，通过一个孩童的视觉去看一个成人，这办公桌前的男人被画得这么高大伟岸，可能是著作者的父亲，或者是偶像之类的存在吧。”说完看常乐的反应，发现对方根本没反应。
李木抱胸看了会，评价道：“刘教练这幅画你评价得还挺到位的，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这不一定是孩童的视觉，真实的画者肯定也不是孩童，可能是这个男人的妹妹，女儿，又或者是情人。要知道处于这种地位的女人对这种男人的崇拜之情可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不过说真的，这男人还挺帅的，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刘教练也觉得有些奇怪，思考了会，“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有点脸熟――”
这是一幅黑白素描画，整个画面就是偌大的办公室一角，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一堆高叠的文件，一个英俊逼人的短寸发型男人穿着白色衬衫，袖子撸到手肘处，正聚精会神看着手中一个文件，右手执笔在批阅。男人的眼神带着凌厉，从画者角度看去，就完全是个严肃冷静甚至苛刻的英俊男人。但是对常乐说，这男人真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和这男人生活了七年，这画里的场景，他可以立马清晰地在脑中回想出现实那个书房的每一个细节。乔津天每天都会在这个书房出现，坐在这个位置办理公务，而自己会偶尔上去给他换茶，每次推开那书房那扇门，乔津天就会用各种表情等着他，或微笑，或疲惫，或严肃，或兴奋……
乔津天怎么被人画进了画里？！甚至放在这里让人随便参观欣赏？
常乐懵懵懂懂从震惊中回神，又大着胆子回头看了眼身后大厅，没发现那个人的存在之后，心中一松，又定睛去看这画的作者名，结果只在一旁看到一个吕字。吕？完全陌生的姓氏。会是谁？乔津天没有妹妹，更别提有女儿儿子，那或者是姐姐？也没姐姐啊，那难道是情人？一个会画画的新情人？
想到这里，常乐心中一痛，暗骂：常乐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到现在还想着他你真是有病！他有情人又不是很奇怪的事情！他不仅有情人，还会家里养一个泼妇外头养一堆泼妇，各个貌比金莲心如毒蝎啊呸！
“平安哥，看你好像对这幅画很感兴趣啊，趴那么近看？”李木调侃道。
常乐闻言又心虚地回头看眼四周，摸着肚子白着脸道，“我有些肚子痛，你们先看，我去上个厕所。”
留下二人继续看画，常乐匆匆低头往厕所走，这的位置距离第三厅和第二厅中间的休息室近一些，常乐就准备往那里的厕所走啊。他是真的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难受，好像要拉肚子的感觉，或许是紧张的，又或许是中午那面馆的面条吃坏肚子了。
蹲在厕所隔间里，常乐抱着脑袋有些冒冷汗，好像真的是中午那面条吃坏肚子了……好不容易上完觉得肚子舒服些了，常乐打开隔间门就准备出来啊，结果刚开门就又吓得关上门。他竟然看到一个疑似乔津天的男人在那洗手，那背影化成灰他都认识。
“哥，等我一会，我也上个厕所。”
“嗯。”
隔壁厕所传来关门的声音，常乐心全凉了。那一声“嗯”很简短，可是常乐认得出来，真的乔津天。
他心里彻底乱成一团，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乔津天！为什么乔津天会来b市啊！现在距离除夕已经过去很久了，乔津天难道在b市定居了？不可能，他那么大的生意在s市怎么可能定居b市。难道是为了找自己？不、不可能，他就算放上自己的画像自己也不一定会来看，今天自己来看这个画展完全就是偶然的，除非……难道李木是乔津天派来的？如果李木是乔津天派来的，那一切就都有了解释。
常乐心跳急剧加速，“砰砰砰！”炸得他脑袋都疼了，他摸着胸口，整个人缩成一团坐在马桶上，他觉得他快要被自己的心跳声震破耳膜了。
隔壁传来开门声，紧接着传来洗手的声音，厕所恢复了安静。常乐竖着耳朵听，听了一会确认外面好像没人了，又摸着门把耳朵贴上仔细听了会，再次觉得外面好像没人了。
尽管如此，常乐还是不敢出来，万一乔津天就故意躲在门口等他怎么办？他一点都不想再和乔津天说一句话，更不想面对面看那张脸。这么想着，常乐又坐回马桶，开始在微信上求助。
平安：罗京生快来救救我，带我出去。
毛小灵：你怎么了？果然你还是被那木鱼非礼了吗？让我看看gps定位器看看先。
罗京生：报具体方位，怎么回事路上慢慢说，我现在出门。
平安：【大哭】出了意外，我现在被人堵在厕所不敢出来，罗大哥就等你来救我了。我在席浮兰画展中心第三厅和第二厅中间那个休息室的厕所第3个隔间。
乔津吕边走边说：“哥，你真不看看其他作品吗？如果只看我的作品，那一会儿就看完了啊。”
乔津天今天里面穿着灰色羊毛衫，外面套了件阿曼尼纯黑风衣，身材高大修长，走在路上回头率百分百，谁也不会怀疑这人的魅力。他面无表情，声音冷漠，“你让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看你这个作品么？我过会还有其他事情。”
乔津吕一脸郁闷，但还是带着大哥往第三厅走，俩人沿着边缘画作一幅一幅看过去，最后在那幅画面前停下，乔津天两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看着画里的自己，不知在想什么。乔津吕忐忑地看着他哥，解释道：“哥――这幅画叫做憧憬。记忆里，我到你s市的家没几次，可就唯一的那一次，我看到工作中的你，那么认真，你当时表情很不好，肯定是看到让你不高兴的事情，我发誓今后我一定要向你学习，做个能力出众的男人，就算达不到那样的高度，我也想做一个执着认真的人，不对自己的人生三心二意，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到底。”
乔津天依然看着那幅画：“我那天心情不好？”
乔津吕连忙点头，“是啊，那天你好像不太开心，就没看见你笑过。不过我觉得你超级帅啊哥！男人就应该这样，该认真时就认真，这很正常。”
乔津天又晃神了，他仔细回想了乔津吕上次到他别墅那次。他记得，那次常乐刚好不在家，跟他请假去给当年孤儿院院长扫墓去了，听说那天是那个院长的祭日。那自己呢？那天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开心？某个策划案出问题？还是某个总经理又交上让他一眼就能看出问题的计划书？他真的忘记了，让他不开心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印象。可是他记得那天晚上常乐回来时候他心中的欣喜，以及那份忽然放松变得安逸的心情。
他是那么想常乐，怀念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以至于他都产生了幻觉。那个“山上愚人”被他翻了个遍，还仔细问过老板和服务员，没人说看到常乐，所以真的只是自己的幻觉。
“哥，你怎么了？”
“没事，你画得很好。以后想学做事，可以直接问你妈。”
乔津天红着眼圈，猛然转身往外走，他得快点回去重新翻看那些新查出来的资料，他要早点找到常乐，他真的好想再次拥抱那个人。
四个月前那个泄密的企划案的事他已经着人再查，奚黎那个女人的证词就是个屁，常乐是被冤枉的，自己当时被猪油蒙了心才没有听常乐的解释。南希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早就被那贱－女人收买。就在前不久，南希被当场抓获给奚黎送消息，这女人一脸血得躺在地下室承认：是我偷了上次那份策划案，我拍了照片发给奚黎。
乔津天不止一次后悔，如果吵架那天，他能够稍微冷静一下，听听常乐的解释，说不定一切就不会发生，常乐现在也不会躲在一个他压根看不见的地方。
他早已经发现很多人在阻挠他找到常乐，包括那个贱女人。那次竟然趁着他刚发现常乐踪影的当口跑过来上交所谓的证据，当时他正在火头上没发现，不过事后他一查就知道常乐那个新卡流入的资金都是从自己当年给他的卡里打进去的。那女人只列出资金的流入明细，却没列出资金是从哪里来的，耍这种小手段想让自己发怒。这真是侥幸想打擦边球，还是把他乔津天当傻子耍？
也就是通过这件事，他才怀疑身边有那女人的内探，观察这么久，没想到到头来是这个服侍多年的女仆。
至此，水落石出。南希是奚黎收买的人，策划案是南希偷的给奚黎，奚黎拿去卖给张家，那么常乐就是被冤枉的。至于那天常乐为什么会去公司留下那些视频证据，虽然已经不重要，但他还是想查个究竟，肯定有一个原因让常乐出现在视频底下。南希那女人一问三不知，奚黎那女人他暂时没法动，不过这女人也嚣张不了多久。
只是找常乐为什么会这么难？常乐和那吕锋失踪在电影院那天，当天无论是火车站还是汽车站还是飞机票，都找不到这俩人上车或者登机的记录，那前后一个月都没有消息，甚至直至今日一直处于监视中的那些地方，都没有这俩人的行动记录。
一个多月以前吕锋从西北军区出现就证明了这当中有人在刻意抹消他们行动的痕迹。而吕锋更是在用另一个身份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甚至在接触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乔津天隐隐觉得自己好像碰触到了一些不该接触的东西，可能那个吕锋真的有在执行一些自己不该知道的任务。不过这个吕锋当时是和常乐一起失踪的，他就不能不查这个人。
只要一想到这个吕锋带着常乐俩人双宿双飞这种可能性，他就暴躁地想杀人。每每这种时候，他不去射击室打几枪就无法排解这种能让人毁灭的情绪。现在让他去泡茶静心，他已经完全做不到了。
吕锋是个军人，还要执行一些机密任务，所以不可能和常乐日日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常乐一定被吕锋藏在一个地方，那是个吕锋一定知道的地方，而他一定会再去看常乐，那就是自己寻找的突破口。
通过这些种种，一条逐渐清晰的线在他脑中形成：常乐最后用那张新卡的时间是刚离开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地点在b市。
b市是重中之重，他一定要布下天罗地网找到吕锋曾经在这里行动的痕迹。
另一头，已经陷入怀疑漩涡的常乐已经从厕所里出来了。因为刘教练和李木因为他太久没出现找到厕所来了，常乐又不接李木电话，二人担心得不得了，在厕所隔间直敲门，常乐不回答，李木干脆跑到隔壁跳到隔板的上头，结果看到常乐坐着在发呆。
常乐无语地开了门：“李木，你知道乔津天？”
李木一脑袋问号：“？？？？？？？”
刘教练担心道：“你不出来又不接电话，我们都吓坏了还以为你出事了！”
李木也跳了起来，嚷道：“就是！不接电话，平安哥你哪能这么吓人呐？！也太不仗义了，还有瞧今天是什么东西？我还看明天呢！”
常乐看俩人不像演戏，便摆摆手：“没事，刚才拉肚子拉得直冒冷汗，就休息了下，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呵呵，你俩进来时候有在门口看到谁没有？”
“这里人来人往那么多都看画的，你说的是谁？平安哥你是不是碰到熟人了啊？”李木的嗅觉挺灵敏的。
“没有呢――我有些不舒服，你俩去看画吧，我想先回去了。”
最后俩人拗不过他，只得让他出去，刘教练有些不放心还想送他出门，不过被常乐拒绝了。他现在巴不得离这俩人远一点，虽然出门好像并没看到乔津天人影，第三厅那大门他都不想看一眼。
边往侧面的门口走边给罗京生电话：“我出来了，你在哪里？”
第二十二章乔津天心里的想法＋水落石出
刘教练看常乐仿佛被这画惊呆了，便说：“额，这画挺有意思的，线条很流畅，人物也很立体，通过一个孩童的视觉去看一个成人，这办公桌前的男人被画得这么高大伟岸，可能是著作者的父亲，或者是偶像之类的存在吧。”说完看常乐的反应，发现对方根本没反应。
李木抱胸看了会，评价道：“刘教练这幅画你评价得还挺到位的，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这不一定是孩童的视觉，真实的画者肯定也不是孩童，可能是这个男人的妹妹，女儿，又或者是情人。要知道处于这种地位的女人对这种男人的崇拜之情可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不过说真的，这男人还挺帅的，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刘教练也觉得有些奇怪，思考了会，“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有点脸熟――”
这是一幅黑白素描画，整个画面就是偌大的办公室一角，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一堆高叠的文件，一个英俊逼人的短寸发型男人穿着白色衬衫，袖子撸到手肘处，正聚精会神看着手中一个文件，右手执笔在批阅。男人的眼神带着凌厉，从画者角度看去，就完全是个严肃冷静甚至苛刻的英俊男人。但是对常乐说，这男人真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和这男人生活了七年，这画里的场景，他可以立马清晰地在脑中回想出现实那个书房的每一个细节。乔津天每天都会在这个书房出现，坐在这个位置办理公务，而自己会偶尔上去给他换茶，每次推开那书房那扇门，乔津天就会用各种表情等着他，或微笑，或疲惫，或严肃，或兴奋……
乔津天怎么被人画进了画里？！甚至放在这里让人随便参观欣赏？
常乐懵懵懂懂从震惊中回神，又大着胆子回头看了眼身后大厅，没发现那个人的存在之后，心中一松，又定睛去看这画的作者名，结果只在一旁看到一个吕字。吕？完全陌生的姓氏。会是谁？乔津天没有妹妹，更别提有女儿儿子，那或者是姐姐？也没姐姐啊，那难道是情人？一个会画画的新情人？
想到这里，常乐心中一痛，暗骂：常乐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到现在还想着他你真是有病！他有情人又不是很奇怪的事情！他不仅有情人，还会家里养一个泼妇外头养一堆泼妇，各个貌比金莲心如毒蝎啊呸！
“平安哥，看你好像对这幅画很感兴趣啊，趴那么近看？”李木调侃道。
常乐闻言又心虚地回头看眼四周，摸着肚子白着脸道，“我有些肚子痛，你们先看，我去上个厕所。”
留下二人继续看画，常乐匆匆低头往厕所走，这的位置距离第三厅和第二厅中间的休息室近一些，常乐就准备往那里的厕所走啊。他是真的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难受，好像要拉肚子的感觉，或许是紧张的，又或许是中午那面馆的面条吃坏肚子了。
蹲在厕所隔间里，常乐抱着脑袋有些冒冷汗，好像真的是中午那面条吃坏肚子了……好不容易上完觉得肚子舒服些了，常乐打开隔间门就准备出来啊，结果刚开门就又吓得关上门。他竟然看到一个疑似乔津天的男人在那洗手，那背影化成灰他都认识。
“哥，等我一会，我也上个厕所。”
“嗯。”
隔壁厕所传来关门的声音，常乐心全凉了。那一声“嗯”很简短，可是常乐认得出来，真的乔津天。
他心里彻底乱成一团，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乔津天！为什么乔津天会来b市啊！现在距离除夕已经过去很久了，乔津天难道在b市定居了？不可能，他那么大的生意在s市怎么可能定居b市。难道是为了找自己？不、不可能，他就算放上自己的画像自己也不一定会来看，今天自己来看这个画展完全就是偶然的，除非……难道李木是乔津天派来的？如果李木是乔津天派来的，那一切就都有了解释。
常乐心跳急剧加速，“砰砰砰！”炸得他脑袋都疼了，他摸着胸口，整个人缩成一团坐在马桶上，他觉得他快要被自己的心跳声震破耳膜了。
隔壁传来开门声，紧接着传来洗手的声音，厕所恢复了安静。常乐竖着耳朵听，听了一会确认外面好像没人了，又摸着门把耳朵贴上仔细听了会，再次觉得外面好像没人了。
尽管如此，常乐还是不敢出来，万一乔津天就故意躲在门口等他怎么办？他一点都不想再和乔津天说一句话，更不想面对面看那张脸。这么想着，常乐又坐回马桶，开始在微信上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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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大哭】出了意外，我现在被人堵在厕所不敢出来，罗大哥就等你来救我了。我在席浮兰画展中心第三厅和第二厅中间那个休息室的厕所第3个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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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津天今天里面穿着灰色羊毛衫，外面套了件阿曼尼纯黑风衣，身材高大修长，走在路上回头率百分百，谁也不会怀疑这人的魅力。他面无表情，声音冷漠，“你让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看你这个作品么？我过会还有其他事情。”
乔津吕一脸郁闷，但还是带着大哥往第三厅走，俩人沿着边缘画作一幅一幅看过去，最后在那幅画面前停下，乔津天两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看着画里的自己，不知在想什么。乔津吕忐忑地看着他哥，解释道：“哥――这幅画叫做憧憬。记忆里，我到你s市的家没几次，可就唯一的那一次，我看到工作中的你，那么认真，你当时表情很不好，肯定是看到让你不高兴的事情，我发誓今后我一定要向你学习，做个能力出众的男人，就算达不到那样的高度，我也想做一个执着认真的人，不对自己的人生三心二意，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到底。”
乔津天依然看着那幅画：“我那天心情不好？”
乔津吕连忙点头，“是啊，那天你好像不太开心，就没看见你笑过。不过我觉得你超级帅啊哥！男人就应该这样，该认真时就认真，这很正常。”
乔津天又晃神了，他仔细回想了乔津吕上次到他别墅那次。他记得，那次常乐刚好不在家，跟他请假去给当年孤儿院院长扫墓去了，听说那天是那个院长的祭日。那自己呢？那天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开心？某个策划案出问题？还是某个总经理又交上让他一眼就能看出问题的计划书？他真的忘记了，让他不开心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印象。可是他记得那天晚上常乐回来时候他心中的欣喜，以及那份忽然放松变得安逸的心情。
他是那么想常乐，怀念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以至于他都产生了幻觉。那个“山上愚人”被他翻了个遍，还仔细问过老板和服务员，没人说看到常乐，所以真的只是自己的幻觉。
“哥，你怎么了？”
“没事，你画得很好。以后想学做事，可以直接问你妈。”
乔津天红着眼圈，猛然转身往外走，他得快点回去重新翻看那些新查出来的资料，他要早点找到常乐，他真的好想再次拥抱那个人。
四个月前那个泄密的企划案的事他已经着人再查，奚黎那个女人的证词就是个屁，常乐是被冤枉的，自己当时被猪油蒙了心才没有听常乐的解释。南希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早就被那贱－女人收买。就在前不久，南希被当场抓获给奚黎送消息，这女人一脸血得躺在地下室承认：是我偷了上次那份策划案，我拍了照片发给奚黎。
乔津天不止一次后悔，如果吵架那天，他能够稍微冷静一下，听听常乐的解释，说不定一切就不会发生，常乐现在也不会躲在一个他压根看不见的地方。
他早已经发现很多人在阻挠他找到常乐，包括那个贱女人。那次竟然趁着他刚发现常乐踪影的当口跑过来上交所谓的证据，当时他正在火头上没发现，不过事后他一查就知道常乐那个新卡流入的资金都是从自己当年给他的卡里打进去的。那女人只列出资金的流入明细，却没列出资金是从哪里来的，耍这种小手段想让自己发怒。这真是侥幸想打擦边球，还是把他乔津天当傻子耍？
也就是通过这件事，他才怀疑身边有那女人的内探，观察这么久，没想到到头来是这个服侍多年的女仆。
至此，水落石出。南希是奚黎收买的人，策划案是南希偷的给奚黎，奚黎拿去卖给张家，那么常乐就是被冤枉的。至于那天常乐为什么会去公司留下那些视频证据，虽然已经不重要，但他还是想查个究竟，肯定有一个原因让常乐出现在视频底下。南希那女人一问三不知，奚黎那女人他暂时没法动，不过这女人也嚣张不了多久。
只是找常乐为什么会这么难？常乐和那吕锋失踪在电影院那天，当天无论是火车站还是汽车站还是飞机票，都找不到这俩人上车或者登机的记录，那前后一个月都没有消息，甚至直至今日一直处于监视中的那些地方，都没有这俩人的行动记录。
一个多月以前吕锋从西北军区出现就证明了这当中有人在刻意抹消他们行动的痕迹。而吕锋更是在用另一个身份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甚至在接触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乔津天隐隐觉得自己好像碰触到了一些不该接触的东西，可能那个吕锋真的有在执行一些自己不该知道的任务。不过这个吕锋当时是和常乐一起失踪的，他就不能不查这个人。
只要一想到这个吕锋带着常乐俩人双宿双飞这种可能性，他就暴躁地想杀人。每每这种时候，他不去射击室打几枪就无法排解这种能让人毁灭的情绪。现在让他去泡茶静心，他已经完全做不到了。
吕锋是个军人，还要执行一些机密任务，所以不可能和常乐日日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常乐一定被吕锋藏在一个地方，那是个吕锋一定知道的地方，而他一定会再去看常乐，那就是自己寻找的突破口。
通过这些种种，一条逐渐清晰的线在他脑中形成：常乐最后用那张新卡的时间是刚离开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地点在b市。
b市是重中之重，他一定要布下天罗地网找到吕锋曾经在这里行动的痕迹。
另一头，已经陷入怀疑漩涡的常乐已经从厕所里出来了。因为刘教练和李木因为他太久没出现找到厕所来了，常乐又不接李木电话，二人担心得不得了，在厕所隔间直敲门，常乐不回答，李木干脆跑到隔壁跳到隔板的上头，结果看到常乐坐着在发呆。
常乐无语地开了门：“李木，你知道乔津天？”
李木一脑袋问号：“？？？？？？？”
刘教练担心道：“你不出来又不接电话，我们都吓坏了还以为你出事了！”
李木也跳了起来，嚷道：“就是！不接电话，平安哥你哪能这么吓人呐？！也太不仗义了，还有瞧今天是什么东西？我还看明天呢！”
常乐看俩人不像演戏，便摆摆手：“没事，刚才拉肚子拉得直冒冷汗，就休息了下，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呵呵，你俩进来时候有在门口看到谁没有？”
“这里人来人往那么多都看画的，你说的是谁？平安哥你是不是碰到熟人了啊？”李木的嗅觉挺灵敏的。
“没有呢――我有些不舒服，你俩去看画吧，我想先回去了。”
最后俩人拗不过他，只得让他出去，刘教练有些不放心还想送他出门，不过被常乐拒绝了。他现在巴不得离这俩人远一点，虽然出门好像并没看到乔津天人影，第三厅那大门他都不想看一眼。
边往侧面的门口走边给罗京生电话：“我出来了，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