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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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山，大悲寺。
高耸入云，绵延百里，气势雄浑的无量山宛如一尊巨大无比的卧佛，盘踞在镇妖城外三十多里处。
无量山最高峰名唤降魔峰，正道三大修真巨擎排名第二的大悲寺，便座落在此峰之上。
连日来，不论白天黑夜，均可看见无量山和镇妖城之间的天空上各色流光往返不休，那是近日来陆续聚集到大悲寺的正道中在轮流派人守护镇妖城的百姓，众人分成两批，一批在镇妖城中四处巡逻，保卫城民，另一批则潜伏在镇妖城外的瘴气屏障之外，阻击拦截抓到八字全阴之人后返回万兽山的妖兽。
这是白纤纤和大悲寺掌门无相上人及其他已经赶到大悲寺的各大派顶尖高手商议后的安排，接连几天下来，倒是阻击了不少潜入镇妖城抓人的妖兽。
当时白纤纤作别楚逸飞和诗妍后，便径直上了无量山，未见大悲寺掌门。白纤纤之名大悲寺弟子大多听过，知道她早已在楚问天的感化之下，改邪归正，因此并未加以阻拦，立即引着她与掌门相见。
那时，大悲寺早已在听闻镇妖城中常常有人失踪后，便猜到了必是万兽山妖族所为，于是立即派门下弟子下山到城中护卫城民，奈何妖兽猖獗，悍不畏死，杀死一批又来了更大的一批，大悲寺弟子虽日夜巡逻，却可谓防不胜防，仍有不少百姓被抓走。
白纤纤便提议再加派人手于城外瘴气屏障处阻截妖兽，无相上人采纳了她的建议，这一来即便有几个漏网之妖兽，也都在瘴气屏障处被拦截了下来，渐渐的来镇妖城中抓八字全阴百姓的妖兽便越来越少了。
局势好转，许多大悲寺弟子顿时心中一宽，但是大弟子智空，白纤纤及无相上人等几位神僧的心情却是更加凝重了，原因无他，八字全阴之人事关妖王出世，妖族势必会倾尽全力，抓足人数，生祭妖王，使其尽早出世，统御妖族，横扫天下。如今妖兽渐渐不去镇妖城抓人，只怕是将其魔爪伸向了其他离万兽山更远的城镇了。
神州幅员辽阔，城池分散各处，妖族妖兽在数量上比之人族修真之人又颇尽优势，如此一来，妖兽分散各城镇，同时下手抓人，大悲寺乃至整个正道各派和许多散修便力不从心了，不管他们如何尽力守护，却总有百姓被抓走。
璧如之前的云州城，在最初有人失踪之时，那是任谁也想不到是远在千里的万兽山妖族所为，因此便生生地被妖族抓走了许多八字全阴之人。
其他远离万兽山的城镇的情况亦大多相同，总是在有许多人失踪之后，才引起怀疑和猜测，最后由身在当地的修真之人发现，再加以阻止。只可惜天下人口众多，城镇星罗棋布，但却并非每座城镇都有修真之人。
是以一段时间过以来，经过如此东拼西凑地抓人，神州各地不知被妖族抓去了多少八字全阴之人。
对此正道各派乃是许多散修都是无可奈何的，虽然随着时日迁移，聚集到大悲寺的正道中人越来越多，大家也在妖兽抓人后回归万兽山的必经之地瘴气屏障外增派了阻截的人手，但毕竟万兽山绵延千里，瘴气屏障太过绵长，人手仍是杯水车薪，漏网之妖再所多有。
因此这段时间以来，白纤纤和无相上人等人无不是终日愁眉不展，眼看着妖族所抓人数越来越多，却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应对策略。
不过愁闷归愁闷，白纤纤等人仍然每天不同时段轮流去镇妖城外的瘴气屏障潜伏阻截妖兽。
有一天深夜，白纤纤独自一人悄无声息地来到离镇妖城较远的瘴气屏障处，此时夜空昏暗，对寻常之人而言可谓伸手不见五指，但对身怀千年修为的白纤纤而言，却是等闲。她找了一棵枝叶浓密的树，身形一闪，飞上枝头，藏身在枝叶之中，颇为悠闲地躺在一条树干上，安静地等着妖兽。
夜风吹来，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除此之外，夜色便再无其他声响，便连其他山野之中常闻的虫鸣声，也在这万兽山之外绝迹了，想来一般的虫子是不敢在这凶险之地撒野的。
白纤纤的姿态看似颇为悠闲，实则是有意举重若轻，但看她脸上全无笑意的神情便可知一二。只见她紧闭着双眼，强大的灵识扩散开来，无微不至地感知着周围的动静。
也不知是不是等得太久，还是实在嘴馋实在忍不住了，白纤纤突然拿出了一壶酒，细细品尝起来，正是天下闻名的佳酿醉月清。她不紧不慢地小口啜饮着，双眼却痴痴地望向了广袤的神州大地方向，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酒香随风飘荡，她的脸上却仍是毫无笑意，眼神之中却隐隐多了几分忧愁，全无平日豪饮时的欢畅痛快，竟仿佛她此刻喝的是淡而无味的水一般。
一个人喝酒，一定是很寂寞的吧？
虽是细尝慢品，一壶醉月清也在不知不觉间被白纤纤喝得差不多了。就在这时，黑暗的夜空中隐隐传过来了轻微的破空之声。白纤纤双眼之中顿时精光一闪，收起醉月清，凝神探查。
破空之声越来越响，转眼已到近处。
也不见有何动作，白纤纤的身形飘然一闪，瞬间腾空而起，但见夜空中一道白光从一棵浓密的大树之中直射面上，又猛然停住，在她面前不远处一道细长的身形也随之急忙停了下来，细看之下，竟是一条蛇族妖兽，腹部银白，背部红黑两色花纹相间，身长五丈，体形比成人还要大上些许，只见其身子中间部分盘了两圈，正卷着一个昏迷的人。
白纤纤一怔，没想到会遇到同族的妖兽，但很快便出声喝道：“把人往下，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蛇妖见了白纤纤，也是猛然一怔，蛇瞳闪动，蛇信吞吐间仔细打量了白纤纤一番，似乎在仔细辨认着她一般，最后竟然口吐人言，不太确定地问道：“白前辈？”它虽与白纤纤同属蛇妖一族，但却同族不同类，一时间想不出该如何称呼她，便随口以前辈称呼，语调之中倒颇有恭敬之意。
白纤纤听它叫自己前辈，一时间竟有些茫然，但随即冷冷道：“我早已判出蛇族，别跟我套近乎，速速将那无辜百姓放下，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眼前的蛇妖不过是普通的赤鳞黑纹蛇，并非出自蛇族中的绝世蛇妖一脉，虽然能口吐人言，但其修为也就是三五百年而已，根本不是白纤纤的对手。
蛇妖一听，便确定眼前之人真是蛇族传说中判出蛇族的白纤纤，顿时怒气冲冲道：“没想到前辈千年苦修千年，最后竟是判出蛇族，与人族为伍，反过来对付蛇族乃至整个妖族，实在令蛇族痛心疾首。前辈修为通天，智识过人，难道不觉得您是被人类妖言所迷惑吗？”
白纤纤一怔，一时间竟有些啼笑皆非，没想到同族之中竟出了这么个能言的后辈，当即沉声道：“妖族为了让妖王出世，吸噬万妖灵珠之力，进而横扫天下，竟抓取无辜人类生祭妖王，此乃大逆天道之举。他日妖王出世，更不知将有多少人族无辜之人要丧生，我如今不过是为了阻止这一场天地浩劫罢了，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知道什么。”
赤鳞黑纹蛇听了怒气更盛方才，不忿道：“说到大逆天道，难道人族出于或交易或炼丹，甚至为了提升修为等等种种狗屁不通的理由，常年猎杀我妖族，便是顺应天道了吗？人族不过仗着他们智慧远胜他族，便横行无忌，毫无愧疚，贪婪无耻地犯下种种罪行，难道这是替天行道吗？而前辈你非但帮着人族说话，还帮着人族压制我们妖族，实在令晚辈不敢苟同，甚至引以为耻。”
白纤纤吃了一惊，没想到小小的一条赤鳞黑纹蛇竟对天下大事有如此这般的见解，顿时心中竟起爱才之心。
赤鳞黑纹蛇见白纤纤呆立空中，不言不语，以为她被自己说去，便趁热打铁道：“前辈修为通天，无须晚辈多所劝解，还请前辈弃暗返明，重回蛇族，他日共同辅佐妖王，轰轰烈烈地干一番大事业，如此方不负前辈苦修千年啊。”
白纤纤长身玉立于夜空之上晚风之中，白衣飘飘，直如人族中的得道仙子，全无一丝半点妖气，此刻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之中却又隐隐带着几分苍凉之意，道：“你说的大体不错，不论人族还是妖族，皆有凶残之辈，人族妖族乃至万千生灵本该平等相处，可惜天道无常，上苍既然给了万千生灵各种*，就注定了这世界不会太平，更不会公平。相比之下，妖族实则比人族要凶残得多了。人族之中确有贪心凶残之辈，但人族至少不会像妖王那样，率领全部妖族进攻人类，以至数不胜数的无辜之人惨死，神州大地生灵涂炭。”说着脸色渐冷，道：“废话少说，你放下怀中之人，我放你回万兽山。”
赤鳞黑纹蛇知道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白纤纤，更深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不想做无畏的抵抗，便缓缓落下地来，将抓来的人放到地上，随即深深地看了白纤纤一眼，身形一闪，向瘴气屏障飞射而去。
白纤纤神情复杂地望着赤鳞黑纹蛇离去，久久地凌空在夜空之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除此之外，白纤纤遇到非蛇族的妖兽，就不会跟它们废话，直接让它们交人，它们若是交人便罢，实在不从者，便果断出手强行逼它们交人，不过倒是未曾伤过它们性命便是了。
但无论白纤纤和正道中人如何阻截，妖族所抓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了，所有人都担心不知何时妖族会抓足人数，生祭妖王，到时妖王出世，便麻烦大了。
无量山，大悲寺。
高耸入云，绵延百里，气势雄浑的无量山宛如一尊巨大无比的卧佛，盘踞在镇妖城外三十多里处。
无量山最高峰名唤降魔峰，正道三大修真巨擎排名第二的大悲寺，便座落在此峰之上。
连日来，不论白天黑夜，均可看见无量山和镇妖城之间的天空上各色流光往返不休，那是近日来陆续聚集到大悲寺的正道中在轮流派人守护镇妖城的百姓，众人分成两批，一批在镇妖城中四处巡逻，保卫城民，另一批则潜伏在镇妖城外的瘴气屏障之外，阻击拦截抓到八字全阴之人后返回万兽山的妖兽。
这是白纤纤和大悲寺掌门无相上人及其他已经赶到大悲寺的各大派顶尖高手商议后的安排，接连几天下来，倒是阻击了不少潜入镇妖城抓人的妖兽。
当时白纤纤作别楚逸飞和诗妍后，便径直上了无量山，未见大悲寺掌门。白纤纤之名大悲寺弟子大多听过，知道她早已在楚问天的感化之下，改邪归正，因此并未加以阻拦，立即引着她与掌门相见。
那时，大悲寺早已在听闻镇妖城中常常有人失踪后，便猜到了必是万兽山妖族所为，于是立即派门下弟子下山到城中护卫城民，奈何妖兽猖獗，悍不畏死，杀死一批又来了更大的一批，大悲寺弟子虽日夜巡逻，却可谓防不胜防，仍有不少百姓被抓走。
白纤纤便提议再加派人手于城外瘴气屏障处阻截妖兽，无相上人采纳了她的建议，这一来即便有几个漏网之妖兽，也都在瘴气屏障处被拦截了下来，渐渐的来镇妖城中抓八字全阴百姓的妖兽便越来越少了。
局势好转，许多大悲寺弟子顿时心中一宽，但是大弟子智空，白纤纤及无相上人等几位神僧的心情却是更加凝重了，原因无他，八字全阴之人事关妖王出世，妖族势必会倾尽全力，抓足人数，生祭妖王，使其尽早出世，统御妖族，横扫天下。如今妖兽渐渐不去镇妖城抓人，只怕是将其魔爪伸向了其他离万兽山更远的城镇了。
神州幅员辽阔，城池分散各处，妖族妖兽在数量上比之人族修真之人又颇尽优势，如此一来，妖兽分散各城镇，同时下手抓人，大悲寺乃至整个正道各派和许多散修便力不从心了，不管他们如何尽力守护，却总有百姓被抓走。
璧如之前的云州城，在最初有人失踪之时，那是任谁也想不到是远在千里的万兽山妖族所为，因此便生生地被妖族抓走了许多八字全阴之人。
其他远离万兽山的城镇的情况亦大多相同，总是在有许多人失踪之后，才引起怀疑和猜测，最后由身在当地的修真之人发现，再加以阻止。只可惜天下人口众多，城镇星罗棋布，但却并非每座城镇都有修真之人。
是以一段时间过以来，经过如此东拼西凑地抓人，神州各地不知被妖族抓去了多少八字全阴之人。
对此正道各派乃是许多散修都是无可奈何的，虽然随着时日迁移，聚集到大悲寺的正道中人越来越多，大家也在妖兽抓人后回归万兽山的必经之地瘴气屏障外增派了阻截的人手，但毕竟万兽山绵延千里，瘴气屏障太过绵长，人手仍是杯水车薪，漏网之妖再所多有。
因此这段时间以来，白纤纤和无相上人等人无不是终日愁眉不展，眼看着妖族所抓人数越来越多，却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应对策略。
不过愁闷归愁闷，白纤纤等人仍然每天不同时段轮流去镇妖城外的瘴气屏障潜伏阻截妖兽。
有一天深夜，白纤纤独自一人悄无声息地来到离镇妖城较远的瘴气屏障处，此时夜空昏暗，对寻常之人而言可谓伸手不见五指，但对身怀千年修为的白纤纤而言，却是等闲。她找了一棵枝叶浓密的树，身形一闪，飞上枝头，藏身在枝叶之中，颇为悠闲地躺在一条树干上，安静地等着妖兽。
夜风吹来，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除此之外，夜色便再无其他声响，便连其他山野之中常闻的虫鸣声，也在这万兽山之外绝迹了，想来一般的虫子是不敢在这凶险之地撒野的。
白纤纤的姿态看似颇为悠闲，实则是有意举重若轻，但看她脸上全无笑意的神情便可知一二。只见她紧闭着双眼，强大的灵识扩散开来，无微不至地感知着周围的动静。
也不知是不是等得太久，还是实在嘴馋实在忍不住了，白纤纤突然拿出了一壶酒，细细品尝起来，正是天下闻名的佳酿醉月清。她不紧不慢地小口啜饮着，双眼却痴痴地望向了广袤的神州大地方向，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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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见有何动作，白纤纤的身形飘然一闪，瞬间腾空而起，但见夜空中一道白光从一棵浓密的大树之中直射面上，又猛然停住，在她面前不远处一道细长的身形也随之急忙停了下来，细看之下，竟是一条蛇族妖兽，腹部银白，背部红黑两色花纹相间，身长五丈，体形比成人还要大上些许，只见其身子中间部分盘了两圈，正卷着一个昏迷的人。
白纤纤一怔，没想到会遇到同族的妖兽，但很快便出声喝道：“把人往下，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蛇妖见了白纤纤，也是猛然一怔，蛇瞳闪动，蛇信吞吐间仔细打量了白纤纤一番，似乎在仔细辨认着她一般，最后竟然口吐人言，不太确定地问道：“白前辈？”它虽与白纤纤同属蛇妖一族，但却同族不同类，一时间想不出该如何称呼她，便随口以前辈称呼，语调之中倒颇有恭敬之意。
白纤纤听它叫自己前辈，一时间竟有些茫然，但随即冷冷道：“我早已判出蛇族，别跟我套近乎，速速将那无辜百姓放下，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眼前的蛇妖不过是普通的赤鳞黑纹蛇，并非出自蛇族中的绝世蛇妖一脉，虽然能口吐人言，但其修为也就是三五百年而已，根本不是白纤纤的对手。
蛇妖一听，便确定眼前之人真是蛇族传说中判出蛇族的白纤纤，顿时怒气冲冲道：“没想到前辈千年苦修千年，最后竟是判出蛇族，与人族为伍，反过来对付蛇族乃至整个妖族，实在令蛇族痛心疾首。前辈修为通天，智识过人，难道不觉得您是被人类妖言所迷惑吗？”
白纤纤一怔，一时间竟有些啼笑皆非，没想到同族之中竟出了这么个能言的后辈，当即沉声道：“妖族为了让妖王出世，吸噬万妖灵珠之力，进而横扫天下，竟抓取无辜人类生祭妖王，此乃大逆天道之举。他日妖王出世，更不知将有多少人族无辜之人要丧生，我如今不过是为了阻止这一场天地浩劫罢了，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知道什么。”
赤鳞黑纹蛇听了怒气更盛方才，不忿道：“说到大逆天道，难道人族出于或交易或炼丹，甚至为了提升修为等等种种狗屁不通的理由，常年猎杀我妖族，便是顺应天道了吗？人族不过仗着他们智慧远胜他族，便横行无忌，毫无愧疚，贪婪无耻地犯下种种罪行，难道这是替天行道吗？而前辈你非但帮着人族说话，还帮着人族压制我们妖族，实在令晚辈不敢苟同，甚至引以为耻。”
白纤纤吃了一惊，没想到小小的一条赤鳞黑纹蛇竟对天下大事有如此这般的见解，顿时心中竟起爱才之心。
赤鳞黑纹蛇见白纤纤呆立空中，不言不语，以为她被自己说去，便趁热打铁道：“前辈修为通天，无须晚辈多所劝解，还请前辈弃暗返明，重回蛇族，他日共同辅佐妖王，轰轰烈烈地干一番大事业，如此方不负前辈苦修千年啊。”
白纤纤长身玉立于夜空之上晚风之中，白衣飘飘，直如人族中的得道仙子，全无一丝半点妖气，此刻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之中却又隐隐带着几分苍凉之意，道：“你说的大体不错，不论人族还是妖族，皆有凶残之辈，人族妖族乃至万千生灵本该平等相处，可惜天道无常，上苍既然给了万千生灵各种*，就注定了这世界不会太平，更不会公平。相比之下，妖族实则比人族要凶残得多了。人族之中确有贪心凶残之辈，但人族至少不会像妖王那样，率领全部妖族进攻人类，以至数不胜数的无辜之人惨死，神州大地生灵涂炭。”说着脸色渐冷，道：“废话少说，你放下怀中之人，我放你回万兽山。”
赤鳞黑纹蛇知道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白纤纤，更深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不想做无畏的抵抗，便缓缓落下地来，将抓来的人放到地上，随即深深地看了白纤纤一眼，身形一闪，向瘴气屏障飞射而去。
白纤纤神情复杂地望着赤鳞黑纹蛇离去，久久地凌空在夜空之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除此之外，白纤纤遇到非蛇族的妖兽，就不会跟它们废话，直接让它们交人，它们若是交人便罢，实在不从者，便果断出手强行逼它们交人，不过倒是未曾伤过它们性命便是了。
但无论白纤纤和正道中人如何阻截，妖族所抓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了，所有人都担心不知何时妖族会抓足人数，生祭妖王，到时妖王出世，便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