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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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就这么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坦白从宽中，战战兢兢地等到了周五。
周五一大早，悠悠就被宿舍叮叮咣咣的声音吵醒了，这几日的连夜失眠，都是到了清晨才能够入睡，这一番动静让悠悠十分之不悦。
“白露，你怎么这个点儿就回来了！？”
“大姐，今天是咱们第一次去给人家排练，不早点儿做准备能行吗？”
“我喊你大哥行么，下午两点钟才去排练，你现在七点钟就让我起来做准备，你饶了我吧！”悠悠把被子裹住头，翻个身子继续睡。
白露一下子火了，用力把悠悠的被子扯了下来，“刚接到通知，今天人家院领导也要来视察节目的排练情况，咱们都不重视的话能行吗？”
悠悠一听有领导，立刻清醒过来，赶快收拾妥当便和白露去琴房再次核对一遍排练的方案。
两人中午在食堂匆匆解决完午饭后，便出发前往位于市中心的市人民医院。昨天晚上和韩梓墨通电话时悠悠向他说了自己要给人民医院的业余合唱团排练的事情，本想问他有没有认识的人，当然最想问的是冯可歆会不会也在其中，不过韩梓墨当时可能比较忙，只嘱咐自己不要太累注意休息后两人便草草挂了电话。悠悠倒是不是太介意，因为之前就听说他们医院要接待爱丁堡大学的访问学者，恰巧韩梓墨也刚从那里毕业，所以他自然被列入接待团队里。这两天相对来说忙碌了许多，能抽出时间和她打电话悠悠已经很开心了。
中途转过一次车后，到了人民医院已经将近一点半了。医院永远是人流的集中地之一，大门口熙熙攘攘一片混乱。相比隶属于b大的现代化的附院，这里的建筑要显得较有年代感一些，但因为资历较老，所以人流也就庞大了许多。
因为都是第一次来，悠悠询问了门卫后，两人才找到了位于后院的一处矮楼，这里就是人民医院的工会和职工活动中心的所在地。悠悠和白露怕直接进去显得过于唐突，于是便先给之前通过话的工会李老师打电话告诉她两人已到地方。大概过了几分钟后，从楼里走出一个带着眼镜的微胖中年妇女。
“你们是白老师和程老师吧！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看来这位就是李老师，她一过来就分别与两人热情地握手，让悠悠都有些受宠若惊。
李老师把两人先是带到一楼的一个无人的办公室，然后为两人倒上茶，悠悠和白露客气地接过。
“两位老师，实在不好意思，我上午忘记通知你们了。是这样的，今天来检查工作的领导们两点钟就要赶去卫生厅开会，所以他们一点钟就过来了，我们也只好一点就开始排练了。”
悠悠和白露听到后皆十分惊讶，两人面面相觑。“那是说你们自己也有老师？”白露语气其实已经不是太好了，悠悠心里也想说既然他们自己都能排练那为什么还要找志愿者来？
李老师不好意思地抚了抚眼镜说：“也不是这样的，我们合唱队都是一些退休的老职工，平日里都是兴趣爱好自己唱着玩儿，没受过任何专业训练。不过今年院里新来的一个医生学过音乐，为了应对刚才的突发状况，就把她拉来救了急，以后还是需要两位老师的帮忙！”
话已至此，悠悠和白露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那现在我们要做些什么？”白露问。
李老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咱们现在过去应该正好。来的那些领导也就是走个过场，响应一下上面的号召什么的，这个时间过去他们也该看的差不多了。”
于是，由李老师带领着两人一起往活动大厅走去。“咱们合唱队的成员都是现成的，不过以前的那个指挥，因为年纪大去年就被家里接回去享清福了，所以可能还需要麻烦你们想想办法。”李老师一边走一边向她们说。
“啊？你们琴没有就算了，怎么连指挥也没，那我们不是还得再去教指挥吗……”白露十分不满地说，让李老师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个都好说，我们再想办法就是。”悠悠对白露使了使眼色，李老师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走到二楼尽头后，两扇透明的玻璃大门内便是活动中心，还未走进便听到里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歌声。
“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李老师对她们说。
等她进去后，悠悠小声对白露说：“你还要不要排下去了，这才第一次，以后困难比这多得多，咱们能克服的都尽量坚持一下，不就是个指挥吗，大不了咱们俩出一个人上去不就行了？”白露想想也是，便没再抱怨。
不多时，李老师便从里面出来了，“走，进去吧，领导们正好也散了，我给他们说了咱们志愿者的情况，有几个领导还想见见你们。”两人一听还要领导接见，顿时有些紧张兮兮的。
她们跟着李老师走进去后，正好从里面走出来一行人，一个个气度不凡，边走边互相谈论，一看就是所谓的那些领导们，打头的几个刚好看到了悠悠和白露。
李老师率先开口介绍：“孙院，这就是我们的志愿者，特地从b大来辅导咱们合唱队的。”
为首的一个中年女人热情地和悠悠、白露握了握手，和蔼的笑着说：“两位老师辛苦了，咱们的比赛还靠两位多多帮忙！”
“哪里哪里！”两人赶快谦虚地回答，这场面跟见国家主席似的。
领导一行差不多有十多人，孙院和她们寒暄过后便带着众人离开，悠悠这时才注意到走在最后的人。
“周阿姨！”没想到在这里竟碰到了周雪，悠悠立刻礼貌问好。
“哦悠悠啊，原来你是志愿者啊，不错不错，好好教吧。”周雪向悠悠和白露点头示意。
“老周，原来你认识咱们的老师啊！”一旁的孙院说。
周雪稍稍笑了下简单解释道：“是朋友家的孩子。”
毕竟不是聊天的场合，打过招呼后众人相继离开。
不知是不是错觉，悠悠总觉得今天周雪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敷衍或者说是冷淡，也许是碍于周围严肃的场合吧，悠悠自认为是多想了。
等人走完后，李老师说：“没想到程老师认识周主任啊！”悠悠笑了笑并不作回答。“那就更好办了……”
不等悠悠和白露问怎么好办，正站在几个阿姨中间说话的年轻背影转过身来，疑惑地叫道：“悠悠？”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身影是冯可歆。
冯可歆快步走上前来，同时也对白露笑了笑问好。“上午听李老师说会有b大的志愿者来，我还在想会不会有你，谁知下午就遇到了。”面对如此热情的冯可歆，悠悠总觉得十分别扭，白露在一旁不做声地掐了掐悠悠的手。
“我刚还说来着，两位老师，既然大家都认识，我也正好把我们这边的方案和你们沟通一下。是这样的，我们到时候还是准备用钢琴伴奏，这样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李老师说。
“嗯，这个我们有做准备。”白露替悠悠回答。
“那这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正好我们的冯大夫学过钢琴，咱们这边除了指挥，人也就备齐了，接下来就靠两位老师的指点了。”
悠悠被这一系列变化弄得哑口无言。冯可歆落落大方地说：“我这也是临时被抓来的，不过以后还请大家多多配合了！”
“那可歆姐你时间允许吗？我是说咱们排练都是在白天，你不用上班吗？”悠悠问。
冯可歆笑了笑回答：“没事，咱们排练的次数本来也就不多，我已经和科室其他人换好班了。”正说着，冯可歆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来说了两句便挂断，“我妈又丢三落四的，让我帮她把刚才落在这里的文件包拿下去，我去去就回。”
冯可歆走后，白露对悠悠偷偷竖了个大拇指，悠悠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老师向合唱团成员介绍完两人后便离开。
让悠悠和白露稍稍感到欣慰的是，这些叔叔阿姨还是很有纪律的，大家见到真正的老师后也都十分认真地听着她们说话，场内也十分安静。悠悠和白露大致了解了合唱团的主要情况后，其中的一个阿姨，应该是他们的领唱，向她们要求休息十分钟，毕竟大家从一点已经站到两点钟了。得到老师的允许后，大家皆四散开来休息。
“喂，这样排练下去你没问题吗？”白露意有所指。
悠悠苦笑了一下，“有问题又怎样，我也不能以后再也不来，那样冯可歆更会觉得我有问题，心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想。”换来白露同情的目光。
“好了好了，我去找一下他们的热水房，杯子给我，我帮你接热水。”悠悠说。
询问了一个阿姨后，悠悠拿着杯子下了楼，在一个办公室旁看到了热水器。途径那间办公室时，悠悠注意到有几个合唱队的阿姨，还有冯可歆和周雪都在其中，几个人应该都是认识的，相互在寒暄。因为悠悠背对着她们接水，几个人都没注意到她。
“哎呀老周你太有福了，有个这么漂亮能干的女儿，又会弹琴，这要是我女儿就好了！”阿姨a说道。
“老徐，你家不是儿子吗，当你儿媳也行啊！”另一个阿姨打趣着说，“是吧周雪，人家儿子也是美国高校毕业的，我看陪可歆倒不错！”
悠悠并没听到周雪的回答，反倒是那个阿姨a开玩笑着说：“我是没那个福气，人家老周早就把女儿许给了陆国风的大外甥，我们可抢不过人家！”
周雪这才回答：“哪儿能啊，我们家这一个才是没福气的，哪里攀得上人家！”虽然也是笑语，但众人皆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
后来再说什么悠悠便没太注意了。
怪不得，周雪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变化。
作者有话说：前两天听了同学说起她传奇哥哥的事情，顿时脑子里有了灵感，从小出车祸导致身体有残缺的楠竹各种奋发图强，与对他一见钟情女主的各种纠结**的爱情故事~~啊，谁快来打醒我！！韩梓墨：就这么想太监我？悠悠：谁！谁要毁了我下半生的幸福？我的长刀呢？小y：我错了~~其实这个想法已经被同学怒骂“泥垢了！”大家一定要继续投票票啊！今天又要华丽丽的登上首页十大分类推了~~各位亲要继续支持小y啊！！
悠悠就这么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坦白从宽中，战战兢兢地等到了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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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你怎么这个点儿就回来了！？”
“大姐，今天是咱们第一次去给人家排练，不早点儿做准备能行吗？”
“我喊你大哥行么，下午两点钟才去排练，你现在七点钟就让我起来做准备，你饶了我吧！”悠悠把被子裹住头，翻个身子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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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一听有领导，立刻清醒过来，赶快收拾妥当便和白露去琴房再次核对一遍排练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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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都好说，我们再想办法就是。”悠悠对白露使了使眼色，李老师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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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李老师对她们说。
等她进去后，悠悠小声对白露说：“你还要不要排下去了，这才第一次，以后困难比这多得多，咱们能克服的都尽量坚持一下，不就是个指挥吗，大不了咱们俩出一个人上去不就行了？”白露想想也是，便没再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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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原来你认识咱们的老师啊！”一旁的孙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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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正好我们的冯大夫学过钢琴，咱们这边除了指挥，人也就备齐了，接下来就靠两位老师的指点了。”
悠悠被这一系列变化弄得哑口无言。冯可歆落落大方地说：“我这也是临时被抓来的，不过以后还请大家多多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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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向合唱团成员介绍完两人后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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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样排练下去你没问题吗？”白露意有所指。
悠悠苦笑了一下，“有问题又怎样，我也不能以后再也不来，那样冯可歆更会觉得我有问题，心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想。”换来白露同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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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了一个阿姨后，悠悠拿着杯子下了楼，在一个办公室旁看到了热水器。途径那间办公室时，悠悠注意到有几个合唱队的阿姨，还有冯可歆和周雪都在其中，几个人应该都是认识的，相互在寒暄。因为悠悠背对着她们接水，几个人都没注意到她。
“哎呀老周你太有福了，有个这么漂亮能干的女儿，又会弹琴，这要是我女儿就好了！”阿姨a说道。
“老徐，你家不是儿子吗，当你儿媳也行啊！”另一个阿姨打趣着说，“是吧周雪，人家儿子也是美国高校毕业的，我看陪可歆倒不错！”
悠悠并没听到周雪的回答，反倒是那个阿姨a开玩笑着说：“我是没那个福气，人家老周早就把女儿许给了陆国风的大外甥，我们可抢不过人家！”
周雪这才回答：“哪儿能啊，我们家这一个才是没福气的，哪里攀得上人家！”虽然也是笑语，但众人皆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
后来再说什么悠悠便没太注意了。
怪不得，周雪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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