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始深渊[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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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臻见到原始深渊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地方果真地如其名，简直是原始到不能再原始了。
他一路从魔界穿越过结界和一片冰原后，进入天族的领地，所见到的风景都异常清雅幽丽，虽然有不少地方遭受到了战火的摧残，却也仍旧能看出昔日的美丽。
可原始深渊这破地完全就不是这么回事。深渊的周围根本没有植物，只有像是血般的红褐色岩石，深渊底部是深不见底的漆黑，底部的怨气与污秽通过结界裂痕向外溢出灰黑的絮状物体，甚至将天空都染上了淡灰的颜色。
闻臻很不屑。哼，这帮愚蠢的天族人，居然还将这种地方列为禁地。去过帝都吗？见过雾霾吗？没见过就别在这里瞎比比！
但即便如此，闻臻也不得不承认，原始深渊确实是与天族人精雅高贵的风格大相径庭，甚至可以说这地方跟应该跟魔族的画风相符才对。
然而就是这样荒凉诡诞的原始深渊，却埋藏了光明女神所遗留的遗迹，这恐怕是任谁也无法想到的——当然，他是个例外。
闻臻已经在这里蹲点守了几天了，他不知道艾路莫利和圣女薇希什么时候会到这里，不过应该差得也不会很多，因为原著中曾提到一句伊斯尔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就攻下许多城市，并且很快来到天族替魔族血族铲除天族的几名长老。
当然，介于他目前是个给二货神职业暖床的家伙，他的这项撕比功能就彻底消失了，现在的他只需要白天在深渊边吹吹风，晚上给二货神暖暖床就好。
这天闻臻正在深渊边缘漫无目的地晃悠，忽然看见远处竟然有人向着他的方向过来了。
这让闻臻不得不打起了精神。因为原始深渊位置偏僻，根本没有占领的价值，而天族也无力再去管理深渊，是以这里便成为一片无主的不毛之地，极少有人会光临这里。
他又仔细看了一下过来的人，发现对方是独自一人后不由得有些失望，因为原著中是艾路莫利、圣女薇希和其他几个人一同过来的，现在对方只有一个人，那想必十有八丨九就不是艾路莫利了。
既然这样，又不知对方是敌是友，闻臻姑且就先躲到一块巨石之后，继续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由于他是亡灵，身上没有气息，而且深渊处的怨气和污浊能隐藏住他身上的黑暗气息，如果不是很近的距离，就几乎就不会被人感受到他的存在，偷窥起来简直毫无压力。
当那人离得更近一些之后，他终于看清对方身着一身淡青的法袍，腰部束带显出纤细的腰肢，一头银色的长发在日光的照耀下，就有如流动的白银般闪耀。
而那张俊丽的脸犹如冰雪般清冷凝绝，一双同样是银色的瞳眸泛着冷冽的光芒，浑身都透露出冰冷的气息。
倏尔他的发丝被微风吹起，露出了发丝下那对长长的尖耳。
原来是只精灵……而且看样子还挺高冷的。
不过为什么他会觉得有点眼熟呢？
『你当然会觉得眼熟啦，因为他就是精灵族的王子欧维里呀。』系统插话道。
……WTF，什么？！
闻臻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卧槽开什么玩笑，这货这么高冷，怎么可能会是欧维里那个女装癖加色丨情狂？！
然而不管闻臻怎么在心里卧槽，他也改变不了那名精灵就是欧维里的事实。
欧维里走到某处时忽然停住了。他双手垂站在原地静立不动，似乎是在等些什么。
而未过多久，闻臻便注意到又有一个人也向着这边过来了。
既然是欧维里这货在等人……难道他等的会是主角吗？
这样想着，闻臻便不由多了一分期待，立刻朝着那边更仔细地观察着。
对面走来的人不同于欧维里的打扮，全身上下都被一件黑色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就连脸也隐藏在兜帽底下看不真切，只露出了那白皙优美的下颌。
而欧维里也同样看到了那人，向着那人上前迎了过去，脸上的表情却不见欣喜，反而更加冷了几分。他声音冷凝道：“你是不是还在使用亡灵魔法？”
亡灵魔法？那不是只有掌握黑暗元素的人才能用的吗？为什么这货会跟这种一看就是要当反派的人搅和上了，他不是主角的小弟么！
不过这样看来，那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家伙肯定也不是主角了，主角怎么可能会使用亡灵魔法呢……
“是又如何。好久不见了，欧维里。”
身着黑斗篷的人开口说了话，温柔而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些笑意，听上去十分扣人心弦：“只不过杀了几个精灵而已。你生气了？”
“几个？”欧维里冷冷地一笑，“只是几个而已？这几年下来你已经杀了几十个精灵——艾路莫利，你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又和血族与魔族有何分别？”
听见了欧维里话中的某个名字，闻臻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
草，欧维里这货刚才说了什么……他在说主角杀了很多精灵？而且还说主角在使用亡灵魔法？怎么可能！
欧维里对面的那人微微一笑，伸出双手摘下兜帽，露出一头灿金色的发丝和蔚蓝的瞳眸，还有那张俊美至极的脸。
他面上满带着微笑，然而那双蓝眼睛却仿佛凝结着寒冰，死寂沉沉，透不进一丝微光。
他说道：“欧维里，我和你说过，永远——永远不要拿我和血族比。”
而下一刻，淡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欧维里白皙的脖颈上瞬间多出了一道血痕。
…………
……我去居然还真是主角！！
闻臻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这个世界有点不真实。
为什么！为什么萌萌的主角会崩坏成这幅模样！这分明就是要转Boss的节奏啊！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闻臻现下才刚刚温习过原著，他最清楚不过亡灵魔法到底是怎样的一种魔法了。
亡灵魔法，顾名思义就是一类和亡灵有关系的魔法。它包含的魔法种类极为庞杂，其中包括召唤亡灵，操纵亡灵，复活亡灵，甚至还包含着将人变为亡灵的魔法和诅咒。
而将闻臻变为亡灵的“亡灵之怨”则就是诅咒中的一种。
除此之外，原著中还曾经提起过一次亡灵魔法，这次的魔法是一个主角在历练时遇到的小Boss使用的，目的是为了召唤回他妻子的亡灵。
他和妻子当年遭受到仇敌的追杀，仇敌对他的妻子下了诅咒，将她变成亡灵，并且亡灵后来不知所踪。而他在手刃仇敌之后开始使用召唤术召唤回他的妻子。
这种召唤术每次需要使用六个人的灵魂和全身的血肉，这六人则必须分别来自六种种族，也就是这个大陆上所有的种族。除此以外，这六人必须还要被生生折磨致死，让他们的灵魂里充满怨恨，这样才能用他们的灵魂稳固被召唤的亡灵。
最后的一步就是把他们的骨头和血肉分开，骨头拆为一根根叠成骨塔，将捣烂的血肉覆盖在上面，里面放着承装着灵魂的容器，用以作为召唤的桥梁。
——所以，亡灵魔法才会成为大陆上最为禁忌的魔法，因为单单只是召唤这一步就如此血腥与罪恶，而后面的操纵与复活就更不用提起。就连魔族和血族也对这种亡灵魔法避之不及，除了影响最小的诅咒以外，同样禁止使用其他的亡灵魔法。
所以说……主角这是在试图召唤亡灵，甚至复活亡灵吗？
闻臻不由心中五味杂陈。
这该不会是为了……
欧维里抬手捂住淌血的侧颈，双目紧紧地盯着艾路莫利没有说话，眼中的目光愈发地锐利，就像是锋利的刀刃一样割在对方的身上。
过了许久，他将一个玻璃瓶抛给了艾路莫利，自己则迅速转过身体，那银亮的发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终于不发一言地走了。
艾路莫利收起玻璃瓶安静地看着欧维里离开深渊，微微眯起了双眼。
然后他忽然转过头，冲着闻臻的方向微笑了一下。
相较于几年之前，艾路莫利的身高抽长不少，而面容亦褪去了青涩之气，那浮现在俊美面容上的温柔笑意无比绚丽夺目，让人根本就无法移开视线。
只不过闻臻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艾路莫利冲着他这边微笑，对方就已骤然闪身至他的面前，直接就使用了冰系魔法向他攻击。
闻臻下意识地往一旁闪去，只看看躲过那道魔法，而那道魔法落在地面上，嘭地一下化为无数冰锥深深刺入地面，岩石地面霎时就裂开了无数裂纹。
妈的这要是扎到他身上了他现在不就得爆成渣了！
还有主角到底是怎么发现他的？！
闻臻看得几乎冷汗都要落下来了，于是他急忙唤了一声：“艾路，停手。是我。”
听到了他的声音，原本只是漫不经心般微笑着的艾路莫利忽一抬眼，那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住了。
这么一出声，闻臻才有些后悔，因为他觉得艾路莫利肯定不会相信他，弄不好还会怀疑他是由谁假扮的也说不定。
艾路莫利的脸十分苍白，神情仍然很僵硬，那双蓝眼睛里的水光几乎润泽成一片，金色的眼睫不停地颤动着。
他张了张唇，眼眶变得通红，什么话都还没有说，泪水却先顺着他的脸颊落了下来。
……别哭别哭！！主角你别哭啊啊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只求求你千万别哭啊！
『我似乎听见了主角的心喀拉碎了，喀拉又碎了，喀拉喀拉，碎了碎了碎了。』系统评论道。
『草你给我闭嘴！』
闻臻实在是绷不住，几步上前抬手胡乱地抹了抹艾路莫利的脸，低声道：“哭什么。”
艾路莫利先是任由他抹了一会，忽而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他一下子带入怀里紧紧抱住，额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没过多一会，闻臻就觉得自己的肩膀被泪水染湿了。
“圣子……大人……”艾路莫利的声音被闷在柔软的布料内，带着颤抖的哽咽，几乎都听不清楚，然而闻臻还是立刻就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你……”
闻臻摸了摸艾路莫利的金发，迟疑了一下，还是出声问道：“你不怀疑我是冒充的？”
“我学过亡灵魔法，是不是亡灵当然能看出来……”
过了许久艾路莫利才抬起了头，虽然没有在哭泣，但瞳眸中却依旧闪烁着水光。
他轻声说道：“更何况，我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您。”
闻臻见到原始深渊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地方果真地如其名，简直是原始到不能再原始了。
他一路从魔界穿越过结界和一片冰原后，进入天族的领地，所见到的风景都异常清雅幽丽，虽然有不少地方遭受到了战火的摧残，却也仍旧能看出昔日的美丽。
可原始深渊这破地完全就不是这么回事。深渊的周围根本没有植物，只有像是血般的红褐色岩石，深渊底部是深不见底的漆黑，底部的怨气与污秽通过结界裂痕向外溢出灰黑的絮状物体，甚至将天空都染上了淡灰的颜色。
闻臻很不屑。哼，这帮愚蠢的天族人，居然还将这种地方列为禁地。去过帝都吗？见过雾霾吗？没见过就别在这里瞎比比！
但即便如此，闻臻也不得不承认，原始深渊确实是与天族人精雅高贵的风格大相径庭，甚至可以说这地方跟应该跟魔族的画风相符才对。
然而就是这样荒凉诡诞的原始深渊，却埋藏了光明女神所遗留的遗迹，这恐怕是任谁也无法想到的——当然，他是个例外。
闻臻已经在这里蹲点守了几天了，他不知道艾路莫利和圣女薇希什么时候会到这里，不过应该差得也不会很多，因为原著中曾提到一句伊斯尔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就攻下许多城市，并且很快来到天族替魔族血族铲除天族的几名长老。
当然，介于他目前是个给二货神职业暖床的家伙，他的这项撕比功能就彻底消失了，现在的他只需要白天在深渊边吹吹风，晚上给二货神暖暖床就好。
这天闻臻正在深渊边缘漫无目的地晃悠，忽然看见远处竟然有人向着他的方向过来了。
这让闻臻不得不打起了精神。因为原始深渊位置偏僻，根本没有占领的价值，而天族也无力再去管理深渊，是以这里便成为一片无主的不毛之地，极少有人会光临这里。
他又仔细看了一下过来的人，发现对方是独自一人后不由得有些失望，因为原著中是艾路莫利、圣女薇希和其他几个人一同过来的，现在对方只有一个人，那想必十有八丨九就不是艾路莫利了。
既然这样，又不知对方是敌是友，闻臻姑且就先躲到一块巨石之后，继续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由于他是亡灵，身上没有气息，而且深渊处的怨气和污浊能隐藏住他身上的黑暗气息，如果不是很近的距离，就几乎就不会被人感受到他的存在，偷窥起来简直毫无压力。
当那人离得更近一些之后，他终于看清对方身着一身淡青的法袍，腰部束带显出纤细的腰肢，一头银色的长发在日光的照耀下，就有如流动的白银般闪耀。
而那张俊丽的脸犹如冰雪般清冷凝绝，一双同样是银色的瞳眸泛着冷冽的光芒，浑身都透露出冰冷的气息。
倏尔他的发丝被微风吹起，露出了发丝下那对长长的尖耳。
原来是只精灵……而且看样子还挺高冷的。
不过为什么他会觉得有点眼熟呢？
『你当然会觉得眼熟啦，因为他就是精灵族的王子欧维里呀。』系统插话道。
……WTF，什么？！
闻臻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卧槽开什么玩笑，这货这么高冷，怎么可能会是欧维里那个女装癖加色丨情狂？！
然而不管闻臻怎么在心里卧槽，他也改变不了那名精灵就是欧维里的事实。
欧维里走到某处时忽然停住了。他双手垂站在原地静立不动，似乎是在等些什么。
而未过多久，闻臻便注意到又有一个人也向着这边过来了。
既然是欧维里这货在等人……难道他等的会是主角吗？
这样想着，闻臻便不由多了一分期待，立刻朝着那边更仔细地观察着。
对面走来的人不同于欧维里的打扮，全身上下都被一件黑色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就连脸也隐藏在兜帽底下看不真切，只露出了那白皙优美的下颌。
而欧维里也同样看到了那人，向着那人上前迎了过去，脸上的表情却不见欣喜，反而更加冷了几分。他声音冷凝道：“你是不是还在使用亡灵魔法？”
亡灵魔法？那不是只有掌握黑暗元素的人才能用的吗？为什么这货会跟这种一看就是要当反派的人搅和上了，他不是主角的小弟么！
不过这样看来，那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家伙肯定也不是主角了，主角怎么可能会使用亡灵魔法呢……
“是又如何。好久不见了，欧维里。”
身着黑斗篷的人开口说了话，温柔而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些笑意，听上去十分扣人心弦：“只不过杀了几个精灵而已。你生气了？”
“几个？”欧维里冷冷地一笑，“只是几个而已？这几年下来你已经杀了几十个精灵——艾路莫利，你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又和血族与魔族有何分别？”
听见了欧维里话中的某个名字，闻臻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
草，欧维里这货刚才说了什么……他在说主角杀了很多精灵？而且还说主角在使用亡灵魔法？怎么可能！
欧维里对面的那人微微一笑，伸出双手摘下兜帽，露出一头灿金色的发丝和蔚蓝的瞳眸，还有那张俊美至极的脸。
他面上满带着微笑，然而那双蓝眼睛却仿佛凝结着寒冰，死寂沉沉，透不进一丝微光。
他说道：“欧维里，我和你说过，永远——永远不要拿我和血族比。”
而下一刻，淡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欧维里白皙的脖颈上瞬间多出了一道血痕。
…………
……我去居然还真是主角！！
闻臻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这个世界有点不真实。
为什么！为什么萌萌的主角会崩坏成这幅模样！这分明就是要转Boss的节奏啊！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闻臻现下才刚刚温习过原著，他最清楚不过亡灵魔法到底是怎样的一种魔法了。
亡灵魔法，顾名思义就是一类和亡灵有关系的魔法。它包含的魔法种类极为庞杂，其中包括召唤亡灵，操纵亡灵，复活亡灵，甚至还包含着将人变为亡灵的魔法和诅咒。
而将闻臻变为亡灵的“亡灵之怨”则就是诅咒中的一种。
除此之外，原著中还曾经提起过一次亡灵魔法，这次的魔法是一个主角在历练时遇到的小Boss使用的，目的是为了召唤回他妻子的亡灵。
他和妻子当年遭受到仇敌的追杀，仇敌对他的妻子下了诅咒，将她变成亡灵，并且亡灵后来不知所踪。而他在手刃仇敌之后开始使用召唤术召唤回他的妻子。
这种召唤术每次需要使用六个人的灵魂和全身的血肉，这六人则必须分别来自六种种族，也就是这个大陆上所有的种族。除此以外，这六人必须还要被生生折磨致死，让他们的灵魂里充满怨恨，这样才能用他们的灵魂稳固被召唤的亡灵。
最后的一步就是把他们的骨头和血肉分开，骨头拆为一根根叠成骨塔，将捣烂的血肉覆盖在上面，里面放着承装着灵魂的容器，用以作为召唤的桥梁。
——所以，亡灵魔法才会成为大陆上最为禁忌的魔法，因为单单只是召唤这一步就如此血腥与罪恶，而后面的操纵与复活就更不用提起。就连魔族和血族也对这种亡灵魔法避之不及，除了影响最小的诅咒以外，同样禁止使用其他的亡灵魔法。
所以说……主角这是在试图召唤亡灵，甚至复活亡灵吗？
闻臻不由心中五味杂陈。
这该不会是为了……
欧维里抬手捂住淌血的侧颈，双目紧紧地盯着艾路莫利没有说话，眼中的目光愈发地锐利，就像是锋利的刀刃一样割在对方的身上。
过了许久，他将一个玻璃瓶抛给了艾路莫利，自己则迅速转过身体，那银亮的发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终于不发一言地走了。
艾路莫利收起玻璃瓶安静地看着欧维里离开深渊，微微眯起了双眼。
然后他忽然转过头，冲着闻臻的方向微笑了一下。
相较于几年之前，艾路莫利的身高抽长不少，而面容亦褪去了青涩之气，那浮现在俊美面容上的温柔笑意无比绚丽夺目，让人根本就无法移开视线。
只不过闻臻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艾路莫利冲着他这边微笑，对方就已骤然闪身至他的面前，直接就使用了冰系魔法向他攻击。
闻臻下意识地往一旁闪去，只看看躲过那道魔法，而那道魔法落在地面上，嘭地一下化为无数冰锥深深刺入地面，岩石地面霎时就裂开了无数裂纹。
妈的这要是扎到他身上了他现在不就得爆成渣了！
还有主角到底是怎么发现他的？！
闻臻看得几乎冷汗都要落下来了，于是他急忙唤了一声：“艾路，停手。是我。”
听到了他的声音，原本只是漫不经心般微笑着的艾路莫利忽一抬眼，那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住了。
这么一出声，闻臻才有些后悔，因为他觉得艾路莫利肯定不会相信他，弄不好还会怀疑他是由谁假扮的也说不定。
艾路莫利的脸十分苍白，神情仍然很僵硬，那双蓝眼睛里的水光几乎润泽成一片，金色的眼睫不停地颤动着。
他张了张唇，眼眶变得通红，什么话都还没有说，泪水却先顺着他的脸颊落了下来。
……别哭别哭！！主角你别哭啊啊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只求求你千万别哭啊！
『我似乎听见了主角的心喀拉碎了，喀拉又碎了，喀拉喀拉，碎了碎了碎了。』系统评论道。
『草你给我闭嘴！』
闻臻实在是绷不住，几步上前抬手胡乱地抹了抹艾路莫利的脸，低声道：“哭什么。”
艾路莫利先是任由他抹了一会，忽而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他一下子带入怀里紧紧抱住，额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没过多一会，闻臻就觉得自己的肩膀被泪水染湿了。
“圣子……大人……”艾路莫利的声音被闷在柔软的布料内，带着颤抖的哽咽，几乎都听不清楚，然而闻臻还是立刻就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你……”
闻臻摸了摸艾路莫利的金发，迟疑了一下，还是出声问道：“你不怀疑我是冒充的？”
“我学过亡灵魔法，是不是亡灵当然能看出来……”
过了许久艾路莫利才抬起了头，虽然没有在哭泣，但瞳眸中却依旧闪烁着水光。
他轻声说道：“更何况，我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