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十七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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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申岚的生日会两人还是去了,不过是因为举办地点由申岚家变为了一家KTV包厢。
元旦之后再过三个星期就考试，考试完就放寒假,放寒假也就意味着见不到莫煊，所以顾怿安表示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放假！
而更让他心情糟糕的是,回学校拿成绩单的那天，刚出校门就被人堵了。
“两位同学,我是申岚的父亲,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和我这个大叔交流一下？”申郎笑得温文儒雅，如果不看他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体型彪悍脸色不善的汉子，这真是一个友好的邀请。
顾怿安挑了一下眉，这对姓申的父子看起来对严一很上心嘛,那男人这些年果然是有了些改变，起码身边的所谓朋友档次就高了不少,不过还是没有脱离坏人的范畴。
“只是和申大叔你‘一’个人谈吗？”着重咬着一这个字，顾怿安其实心里清楚这问的是废话，他们之间除了严一这个共同的联系外，之前根本就没有接触，有什么好交流的呢，现在的邀请为的是谁，不用想都知道。
申郎含笑不语，而他身后的大汉全部做出了‘请’的手势，明晃晃地表示要么自己‘请’要么他们‘请’。
顾怿安打量了一下那些‘保镖’，心里计算着要是和莫煊两个人联手能不能快速把这群人给解决掉，只是还没有得出结果，就有人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阿煊？”
“你不去见一面他一直都不会死心。”莫煊建议道。
顾怿安静了一会，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再转头看向申郎，“叨扰了。”
申郎笑着让开了身，视线彷如随意地扫了一下两个少年交握的手，很快又移开了。
车子行驶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来到了一处山上，这里耸立着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是W市最有名的一个茶艺俱乐部，环境清幽，重点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非常适合单独的交谈。
申郎带着两人穿过花园走廊，来到了一个大厅，里面由一个个竹制屏风隔成一个个空间，申郎拐了几个弯，越过了一个两米宽的屏风后，八仙桌旁还坐着轮椅的男人就出现在三人的眼前。
“莫同学，和我去另一边坐好吗？”申郎看着莫煊道。
莫煊先看向顾怿安，对方和他点了点头，他才答应了一声，跟着申郎出去了。
顾怿安慢慢地走到严一的对面坐下，表情冷淡又平静，却足以让对面的男人不知所措。
严一本就在之前不断的设想儿子见到自己会有的反应，其实在见到三人的那一刻，要不是他腿上的石膏还没有拆，他早就弹起来了，可现在顾怿安如此平淡的反应和他之前想的没有一种吻合，倒是让两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顾怿安以一种毫无感情的眼神静静的打量了一番严一，虽然早就从莫煊那里知道严一变得人模狗样了，可现在这么一照面，他还真的很难将面前的人和记忆中的严一重叠。
记忆中的严一从来都是眼神浑浊，不会有现在清明且隐隐透露出坚韧的眼神；记忆中的严一从来都是一身酒气穿着随意甚至是糟糕，不会是现在穿着得体而且料子一看就不是便宜货；记忆中的严一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不会是现在颇有成功人士派头和气势的男人。
他想，现在的严一才是母亲顾安安会愿意苦等他出狱，将一片痴心深情托付的人。
只是，这些和现在的他、将来的他都不会有任何关系。
在他打量他的同时，严一也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顾怿安，看着少年那张与亡妻几乎有七分相似的脸，他的眼里就忍不住升起了一些怀念。
“小、小安，你……这些年过得好吗？”在心里酝酿了很久，严一终于鼓起勇气有些结巴地开了口。
“肯定是比和你生活在一起的时候要好。”第一句话，顾怿安就毫不留情地拔出利剑，戳了严一一个鲜血直流。
“应……应该的。”严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艰难地蹦出几个字。
他这副受伤颇重的样子，倒是让顾怿安心里快意不已。
其实按照严一对他做过的事，他没有主动报复这个男人都已经可以被人叫‘圣父’了，现在这人既然执意要往枪口上撞，他要是不新仇旧恨加一块把他狠虐一顿他就白活那么些年了！
“小安，我知道你恨我……”严一深吸了几口气又开口道，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顾怿安就打断了他。
“不，我不恨你。”
严一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可是顾怿安接下来的话再次狠狠地在严一的心里插了一刀。
“恨这种感情太强烈了，在我看来，如果你不是很在乎这个人，你根本就不会对他有这样强烈的感情，所以我不恨你，因为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已。”想要人恨有时候都是一种奢望，顾怿安上辈子可谓是深有体会，他在和莫煊分手几年后在一个宴会上偶然遇到，对方那种漠然且毫无感情的眼神几乎让他当场失态，他强自镇定地快速离场，等再也见不到莫煊后，那种痛苦难过汹涌而至几乎让他窒息，那时候他是多么奢望莫煊看他的眼神是带着恨意的，起码那代表着他在他的心里还是有点位置的。
“我……我是你父亲……”严一哑声道，但谁都能听出他说得多么无力。
顾怿安忍不住笑了，这简直就是给机会他大开嘲讽嘛，“严一，你还真好意思说出这句话。你抚心自问，除了提供一颗精子，你做过什么是一个父亲该做的？你照顾过我吗？关心过我吗？给过我哪怕是一点点属于父亲的温情吗？在我的记忆里，所有有你的画面全部都只能用痛苦和黑暗来形容，就这样你居然还敢说出‘你是我的父亲’？我宁愿从来都没有你这样一个父亲！而且，我现在姓顾。”
对于儿子改姓的事严一早就从申岚那里听说，对此他并没有多伤心，毕竟他自己就是孤儿，严姓也不过是当初顾家赐予的，再说顾是安安的姓氏，儿子跟挚爱的亡妻姓其实是再好不过的事，只是儿子如此决绝地要和自己断绝所有关系，还是让他伤心不已。
“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错，我也不奢望你会原谅我，但是能不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我弥补曾经对你做出的伤害？”
“赎罪？你想过没有，当初如果你打死我了，你现在连说这个词的机会都没有。至于弥补，伤害既然已经造成了，那它就会一辈子都存在，无论怎么弥补都不可能将他抹去，至于现在你能给予我的我都能自己去拥有，所以一点都不需要。如果你真想赎罪真想弥补，那么就请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语言之所以伤人，就是因为说话的人对你很重要，现在的严一是真真切切地体验到这句话了。
顾怿安缓缓舒了口气，这么一通发泄让他觉得很爽，而看到严一备受打击的样子他就更爽，不过该说的都说了，他实在是不想再和这个人多呆片刻，便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而严一只是沉默地看着那个在这世上应该是唯一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少年，稳健且坚定地一步一步离开，他清楚地感觉到，少年的人生已经和他完完全全地脱离，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严一你真是活该，活该啊，呵呵。”男人低哑又落寞的声音很快就消散在空中，一下子就不见了。
顾怿安越过了屏风，正要找服务员问问申朗和莫煊坐在了哪，走了没几步就在另一座大屏风前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连忙绕过屏风就见申朗和莫煊也是对面而坐，申朗正捧着一杯茶在喝，莫煊却是一脸冷怒之色，顾怿安一愣，正想着走过去看申朗是不是欺负他的阿煊，就听见莫煊含着火气的声音。
“申先生，你和申岚不愧是父子，连指责人的词汇都差不多，申岚不清楚严先生对阿怿做过什么，你却不是不知道的，那么你怎么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要求他原谅严先生？所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句话的前提是那对父母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而严先生所做的一切哪一点可以看出他爱着或者是爱过阿怿？你说严先生已经知道错了，他会努力的去弥补曾经的过错，那么阿怿原谅他又何妨？申先生，如果所有人做错事都能被原谅，那么所有人都会有理由去犯第二次错误。申先生，有些错误是无法弥补无法原谅的。当然，我不是阿怿，他原不原谅严先生不是由我决定，但是请你记住，除非是阿怿自己愿意原谅严先生，要是其他人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阿怿逼阿怿去原谅，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所以申先生，你刚刚那番让我劝阿怿原谅严先生的话，你对我说一次，恶心我就可以了，但请你务必不要去恶心我的阿怿！谢谢你的招待，我先告辞了。”
莫煊心头窝火地离座，一转身就看到顾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正眼神闪闪发亮地看着他，那样子让他一下子什么火气都没有了，走过去握着他的手，牵着人就离开了。
而被留下来的申朗慢慢地把茶喝完，表情不温不火，似乎一点都没有被两个年轻人激怒，他将茶杯放下，站起来向严一那边走去。
越过屏风，毫不意外地看到严一垂头丧气表情落寞黯然的样子，申朗眼里浮现出一丝心疼，走过去从后面把人抱住，覆上他握拳握得死紧的手，低声在他耳边安慰道：“没事的，时间会磨平一切，那个孩子总会回到你身边的。”
“阿郎，不会的，小安不会再回来也不会原谅我。其实将心比心，如果我是小安，我不把虐待我的父亲打死才怪。有些错误是永远无法弥补，也无法被原谅的。”严一两眼空茫的往后靠去，身后的这个人帮他找回了曾经的自己，他感激这人也不知不觉地变得依赖着这人，现在被顾怿安打击得狠了，下意识的就想在这人这里寻求安慰。
“阿一，你还有我。”申朗收紧了手臂，温柔地道。
“是啊，还好还有你。”严一闭上了眼睛，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
申朗看着严一，无声的露出了一个有些诡异又偏执的笑容。
你只要有我就可以了，所有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人就该和你再也没有瓜葛！
作者有话要说：申爹是个鬼畜偏执狂╮(╯_╰)╭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出来申爹是故意激怒莫煊，因为他看出来莫煊对顾怿安很重要，让莫煊对他还有严一没有一点好感那么顾怿安同学就绝对不会原谅和认会严一，心机很重哟(*￣▽￣)y
再来关于更新有几点要说说：
一、日更。这个是一定的啦，因为作者有强迫症，除非遇到不可抗力因素，什么没电没网*大抽作者生病之类的，否则一定会更新。
二、更新时间。想来大家都发现我最近的更新时间都不定时，之前上一篇文能够稳定更新是因为作者那段时间换工作闲赋在家，现在要上班了，加上又没有存稿所以就很不稳定啦。所以以后的更新时间我真的没有办法给出了个确切时间，如果前一晚我能存到稿的话，第二天就会在上午更新，要是没有就只能利用中午或者上班偷鸡写一下，要是下午能更就最好，不能就只能等晚上了。
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读者能体谅一下，包涵一下，我还是会日更但就是不定时而已，我自己也是读者，我知道追文辛苦的，所以坚持日更，但是大家忍受一下不定时吧，么么哒╭(╯3╰)╮
最后申岚的生日会两人还是去了,不过是因为举办地点由申岚家变为了一家KTV包厢。
元旦之后再过三个星期就考试，考试完就放寒假,放寒假也就意味着见不到莫煊，所以顾怿安表示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放假！
而更让他心情糟糕的是,回学校拿成绩单的那天，刚出校门就被人堵了。
“两位同学,我是申岚的父亲,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和我这个大叔交流一下？”申郎笑得温文儒雅，如果不看他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体型彪悍脸色不善的汉子，这真是一个友好的邀请。
顾怿安挑了一下眉，这对姓申的父子看起来对严一很上心嘛,那男人这些年果然是有了些改变，起码身边的所谓朋友档次就高了不少,不过还是没有脱离坏人的范畴。
“只是和申大叔你‘一’个人谈吗？”着重咬着一这个字，顾怿安其实心里清楚这问的是废话，他们之间除了严一这个共同的联系外，之前根本就没有接触，有什么好交流的呢，现在的邀请为的是谁，不用想都知道。
申郎含笑不语，而他身后的大汉全部做出了‘请’的手势，明晃晃地表示要么自己‘请’要么他们‘请’。
顾怿安打量了一下那些‘保镖’，心里计算着要是和莫煊两个人联手能不能快速把这群人给解决掉，只是还没有得出结果，就有人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阿煊？”
“你不去见一面他一直都不会死心。”莫煊建议道。
顾怿安静了一会，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再转头看向申郎，“叨扰了。”
申郎笑着让开了身，视线彷如随意地扫了一下两个少年交握的手，很快又移开了。
车子行驶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来到了一处山上，这里耸立着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是W市最有名的一个茶艺俱乐部，环境清幽，重点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非常适合单独的交谈。
申郎带着两人穿过花园走廊，来到了一个大厅，里面由一个个竹制屏风隔成一个个空间，申郎拐了几个弯，越过了一个两米宽的屏风后，八仙桌旁还坐着轮椅的男人就出现在三人的眼前。
“莫同学，和我去另一边坐好吗？”申郎看着莫煊道。
莫煊先看向顾怿安，对方和他点了点头，他才答应了一声，跟着申郎出去了。
顾怿安慢慢地走到严一的对面坐下，表情冷淡又平静，却足以让对面的男人不知所措。
严一本就在之前不断的设想儿子见到自己会有的反应，其实在见到三人的那一刻，要不是他腿上的石膏还没有拆，他早就弹起来了，可现在顾怿安如此平淡的反应和他之前想的没有一种吻合，倒是让两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顾怿安以一种毫无感情的眼神静静的打量了一番严一，虽然早就从莫煊那里知道严一变得人模狗样了，可现在这么一照面，他还真的很难将面前的人和记忆中的严一重叠。
记忆中的严一从来都是眼神浑浊，不会有现在清明且隐隐透露出坚韧的眼神；记忆中的严一从来都是一身酒气穿着随意甚至是糟糕，不会是现在穿着得体而且料子一看就不是便宜货；记忆中的严一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不会是现在颇有成功人士派头和气势的男人。
他想，现在的严一才是母亲顾安安会愿意苦等他出狱，将一片痴心深情托付的人。
只是，这些和现在的他、将来的他都不会有任何关系。
在他打量他的同时，严一也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顾怿安，看着少年那张与亡妻几乎有七分相似的脸，他的眼里就忍不住升起了一些怀念。
“小、小安，你……这些年过得好吗？”在心里酝酿了很久，严一终于鼓起勇气有些结巴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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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照严一对他做过的事，他没有主动报复这个男人都已经可以被人叫‘圣父’了，现在这人既然执意要往枪口上撞，他要是不新仇旧恨加一块把他狠虐一顿他就白活那么些年了！
“小安，我知道你恨我……”严一深吸了几口气又开口道，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顾怿安就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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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你父亲……”严一哑声道，但谁都能听出他说得多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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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错，我也不奢望你会原谅我，但是能不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我弥补曾经对你做出的伤害？”
“赎罪？你想过没有，当初如果你打死我了，你现在连说这个词的机会都没有。至于弥补，伤害既然已经造成了，那它就会一辈子都存在，无论怎么弥补都不可能将他抹去，至于现在你能给予我的我都能自己去拥有，所以一点都不需要。如果你真想赎罪真想弥补，那么就请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语言之所以伤人，就是因为说话的人对你很重要，现在的严一是真真切切地体验到这句话了。
顾怿安缓缓舒了口气，这么一通发泄让他觉得很爽，而看到严一备受打击的样子他就更爽，不过该说的都说了，他实在是不想再和这个人多呆片刻，便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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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严一你真是活该，活该啊，呵呵。”男人低哑又落寞的声音很快就消散在空中，一下子就不见了。
顾怿安越过了屏风，正要找服务员问问申朗和莫煊坐在了哪，走了没几步就在另一座大屏风前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连忙绕过屏风就见申朗和莫煊也是对面而坐，申朗正捧着一杯茶在喝，莫煊却是一脸冷怒之色，顾怿安一愣，正想着走过去看申朗是不是欺负他的阿煊，就听见莫煊含着火气的声音。
“申先生，你和申岚不愧是父子，连指责人的词汇都差不多，申岚不清楚严先生对阿怿做过什么，你却不是不知道的，那么你怎么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要求他原谅严先生？所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句话的前提是那对父母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而严先生所做的一切哪一点可以看出他爱着或者是爱过阿怿？你说严先生已经知道错了，他会努力的去弥补曾经的过错，那么阿怿原谅他又何妨？申先生，如果所有人做错事都能被原谅，那么所有人都会有理由去犯第二次错误。申先生，有些错误是无法弥补无法原谅的。当然，我不是阿怿，他原不原谅严先生不是由我决定，但是请你记住，除非是阿怿自己愿意原谅严先生，要是其他人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阿怿逼阿怿去原谅，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所以申先生，你刚刚那番让我劝阿怿原谅严先生的话，你对我说一次，恶心我就可以了，但请你务必不要去恶心我的阿怿！谢谢你的招待，我先告辞了。”
莫煊心头窝火地离座，一转身就看到顾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正眼神闪闪发亮地看着他，那样子让他一下子什么火气都没有了，走过去握着他的手，牵着人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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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屏风，毫不意外地看到严一垂头丧气表情落寞黯然的样子，申朗眼里浮现出一丝心疼，走过去从后面把人抱住，覆上他握拳握得死紧的手，低声在他耳边安慰道：“没事的，时间会磨平一切，那个孩子总会回到你身边的。”
“阿郎，不会的，小安不会再回来也不会原谅我。其实将心比心，如果我是小安，我不把虐待我的父亲打死才怪。有些错误是永远无法弥补，也无法被原谅的。”严一两眼空茫的往后靠去，身后的这个人帮他找回了曾经的自己，他感激这人也不知不觉地变得依赖着这人，现在被顾怿安打击得狠了，下意识的就想在这人这里寻求安慰。
“阿一，你还有我。”申朗收紧了手臂，温柔地道。
“是啊，还好还有你。”严一闭上了眼睛，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
申朗看着严一，无声的露出了一个有些诡异又偏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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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读者能体谅一下，包涵一下，我还是会日更但就是不定时而已，我自己也是读者，我知道追文辛苦的，所以坚持日更，但是大家忍受一下不定时吧，么么哒╭(╯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