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三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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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九十九中的学生来说，中午在食堂发生的事情足够他们八卦好长一段时间，而两位老大下午的时候相安无事看不出什么，但在放学的时候却分道扬镳了！
这可是从来都没有的事！谁不知道两位老大一直都是形影不离，上下学都在一起的！现在这样的表现，果然是因为正牌女友出现的关系吗？突然有种再也不相信爱情的感觉了怎么破？
说起来，九十九中的学生对于将两位性别相同的老大凑成一对真的是没有一点心理抵触，原因很简单，两人实在都太强了，九十九中奉行强者为尊，顾老大那么强，在这群中二孩子的心里那就是想要什么女人都可以的‘真老大’，但那些都只是依附关系，要想并肩，那对方就一定要和顾老大一样强悍，所以当莫煊这个无论哪一方面都能和顾怿安旗鼓相当的人出现，加上顾怿安对莫煊的态度又那么一看就知道特别，把他们认为是一对不就是毫无困难的事嘛！
“莫老大一看就知道是赶去陪女朋友。”
“顾老大要被抛弃了吗？嘤嘤嘤。”
“果然是女孩子比较好吧。”
“顾老大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女生？”
“没有胸。”
“……中午的那个女生也没多少胸。”
“贫乳和真平胸还是有区别的。”
“……”
其他人心里怎么想，又窃窃私语什么莫煊没有心情理会，放学之后他和顾怿安道别过，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先转道去了趟菜市场，买了好些苏焕喜欢的菜才回到小区。
刚站在501的门口还没有抬手敲门，门就自己打开，然后一个人影就扑了上来。
“煊煊~~~”
故意拉长的甜腻嗓音在耳边响起，莫煊无奈地摇了摇头，“先下来，我还没有进门。”
苏焕整个无尾熊一样挂在莫煊的身上，双手环脖子，双腿勾着他的腰，闻言，一边蹭着他的脸一边拒绝，“不要！你又不是不够力，以前我这样扒着你你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完成体能训练呢！现在不过是提着几代菜！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有了新欢想抛弃我这个旧爱是不是？嘤嘤嘤，煊煊你不能这样！”
所以就算出国读了一个学期的高中，性格果然还是没变多少。莫煊想着，不再开口让苏焕从身上下来，迈步走进了门，脚一勾利索地把门关上。
苏焕嘿嘿笑了一声，现实在莫煊的左右脸颊用力地啵了一下，然后像蜘蛛一样脚不沾地地爬到莫煊的背上，厉害得都能去表演了。
这其实是兄弟俩从小的把戏，苏焕在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喜欢粘着莫煊，最喜欢的就是哥哥抱，莫煊也真心纵容疼爱这个弟弟，在能抱得动苏焕之后，只要苏焕撒撒娇他就会把他抱起来，而有时候有事情忙苏焕又不愿意离开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基本都是背着他，苏焕小时候喜欢动来动去，自然也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然后日积月累的就练成了能在他身上自如地转换面对面还是背着的姿势。
背着苏焕进了厨房，耳边听着他的唧唧喳喳，莫煊其实很怀念，他们两人是双胞胎，所以连在母体里都是一直在一起，现在突然分开了这么一段时间，其实谁都不习惯，但莫煊也知道苏焕该长大，离开自己尝试独立是很有必要的。
虽然早就在每两三天一次的电话里了解了彼此的近况，但现在面对面再交流一次也是需要的，莫煊一边听着一边做菜，偶尔回应几句，很是温馨。
“对了，怎么穿上了女装？我记得十二岁之后你就不喜欢穿女装了。”莫煊突然想到中午那茬，随意的问道。
一直喋喋不休的苏焕像是被掐着脖子似的立刻就消音，莫煊正奇怪着，就听见他幽幽地开口。
“是妈妈罚我的。”
“……你做什么惹妈妈生气了？”莫煊同情地问道。
苏家能制住苏焕这个小恶魔的除了莫煊就是苏妈妈莫春山，小时候苏焕调皮捣蛋，苏妈妈从来不打不骂，但会想出千奇百怪的惩罚招数，什么去抓十条毛毛虫回来啊，买了黄鳝回来让他把它拿在手上一分钟啊，去拍邻居的门，每一户要一个鸡蛋，要够十户等等，总之都是会让苏焕苦着脸去办然后老实许久。
“我不是去了B国读高中嘛，那自然就是住在外公和约瑟夫爷爷的庄园里啊，刚好约瑟夫爷爷一个朋友的孙子也寄住在那里，那家伙粗鲁死了，整个就是一只大笨熊，我没忍住作弄了他，害他腿骨折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妈妈知道之后就罚我穿一个月的女装。我穿了半个月了，还剩半个月……你知道妈妈有多狠？她明知道我一放假肯定就是来找你，居然让管家爷爷帮我准备行李的时候只准备女装！煊煊，你晚点给我去买些男装回来嘛。你的太大，我穿不上。”苏焕嘤嘤嘤地控诉着自家母亲的暴行，小时候不懂事被年长五岁的姐姐们当成洋娃娃打扮，于他来说简直就是黑历史，苏焕虽然长得精致可爱，可他最讨厌的就是被当成女孩子，除了家人谁要是敢说他像女孩子一样可爱，那就等着被报复吧。
“我看你今天穿女装挺乐在其中的，而且不是没够一个月，妈妈的权威你还是不要挑战的好。”
“哎呀，那还不是因为要做你女朋友，告诉别人你是有主的我才那么乐意。”苏焕笑嘻嘻道，“不过还是不够给力，早知道我就不演羞怯怕生小可爱，而应该做火辣大胆豪放派，一来就给你个热吻，这样其他人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哪有什么人缠着我，豪放派，快下来洗手，可以吃饭了。”莫煊被他的形容逗笑，最后一个菜炒好起锅，就示意某人该从他身上下来。
煊煊你这样毫无防备真的会被拐走的！苏焕想到某人，心里又警惕了几分。不过他有分寸没有乱说话，要是因为自己的控诉而让煊煊对某人更加感兴趣他就要哭死了！
这边兄弟俩开始安安静静地吃饭，那边顾怿安和一群小弟先去吃了个饭，然后就去了W市年轻人最多的KTV开了间包房。
顾怿安听着林盛拿着麦克风鬼哭狼嚎，突然就觉得心情好多了，因为他已经知道林盛对苏焕一见钟情然后又瞬间‘失恋’，想到林盛还不知道苏焕是个男的，默默给他点蜡，现在又这么一副为爱伤心的模样，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知道别人的‘不幸’，心情真的会好很多。
林盛那边由梁刚照顾，温淑贤则凑到顾怿安身边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准备开解开解他，顾怿安只是瞄她一眼，在她开口前道：“别装情场圣手，你到现在不也就交过张谦这一个男朋友，喝酒。”
温淑贤被噎到，一旁的‘唯一男友’张谦忍不住笑了出来，温淑贤立刻掐了他一把，有些牙痒痒地瞪了顾怿安一眼，二话不说拿起酒瓶子和顾怿安拼酒。
他们这群人里能和顾怿安喝得不相上下的除了秦冬青就没别人了，可之前高考过去，高三现在全部已经放假，秦冬青那群人自然没在学校，今天的聚会也没出现，也好久没怎么在顾怿安他们这群人面前出现，估计都在忙，现在他不在，顾怿安想和人拼酒拼个尽兴，就把在座的全都灌醉了。
体质型千杯不醉的顾怿安同学看着东歪西倒的众人，耸了耸肩，抬手看一下表才十点，房间里的娃估计要到明天才会醒来，他站起来走出了包间，到柜台那边结了账，包了他们那个房间直到明天早上10点，然后就走了。
他走出大门的时候刚好有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进来，他随意地扫了一眼，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
顾怿安没叫车，而是慢慢地走回去，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他并不急着回502，反而靠在小区大门抽起烟来。
今天真是挺有趣，接二连三遇到熟人。他吐着烟圈想着，先是苏焕，后面又是秦厉。
秦厉，也就是秦冬青的父亲，刚刚他在出KTV时在大门无意间见到的男人，还是记忆中永远西装笔挺儒雅俊秀的模样，可是谁又知道他内里其实是个对自己的儿子有非分之想的变态呢？
那是上辈子顾怿安无意中发现的秘密，秦厉包养他，在秦冬青碰他之前，对他做的事情都是在他可以忍受并且相对来说还比以前所受的轻松，可在他知道秦冬青碰过他之后，情况就慢慢有了变化。
秦厉在那些事情上面有强烈的控制欲，他总是不慢不紧，他以为他永远都不可能对这些事情有迫切的一面，而在他发现秦冬青碰了他的那天，顾怿安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迫切的渴求。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里渐渐疑惑，直到某天，秦冬青执意要把自己的东西留在他的身体内，而那天秦厉刚好又来他那，他永远记得秦厉知道秦冬青做了什么后眼里冒出的□□，并且在做的过程中，他清楚地听见了秦厉低声叫唤了一句‘冬青’。
他先是震惊，随后就觉得恶心到无以复加，他想到了严一，原本在秦厉不对他做那些事的时候，秦厉的表现让他渐渐的对他产生了对父亲的儒慕，可没想到原来秦厉在本质上和严一是一样的，都是一个对自己的儿子有欲.望的变态。
从此他对秦厉的碰触总是有种反胃的感觉，而且那人可能因为脱口而出了埋藏多年的秘密，自己又是他包养的，之后就总是会在那时叫他‘冬青’。
后来莫煊转学来，把他从秦冬青的手里救下，秦冬青便再也没有碰过他，秦厉知道后倒是恢复了从前那样，可其实他心里是不满的，这就直接导致了原本不会给他实质性伤害的秦厉开始渐渐地会弄伤他。
莫煊教他保护自己，可那些手段是不能用到秦厉身上的，不单是因为他包养了自己，还因为他的手上有可以威胁他的东西。
一开始他就是被迫去卖的，当然会反抗，收了他的那家俱乐部就拍下了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碟片用以威胁他，那些长期包养过他的金主手上都会有一份俱乐部提供的复制品，用来让他乖乖听话。
那些丑陋的过去他自然是不敢让其他人知道，而喜欢上莫煊后他就更加投鼠忌器，即使他和莫煊的第一次见面是那么不堪，但莫煊最多就以为自己只是被坏学生欺负，要是知道他其实是出来卖的，他根本不敢想象那人会怎样的厌恶自己。
所以他默默忍受着秦厉越发变本加厉的对待，都快赶上以前严一对他的虐待了，直到苏焕来了。
他因为‘莫煊女朋友’而痛苦绝望，内心煎熬得厉害，所以在秦厉又出现在他那里时，他觉得那天特别特别的难熬，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莫煊教他东西时认真专注的眼神，一会又想到他看苏焕时的温柔，在加上身体不断累积的疼痛，他终于忍不住反抗了。
把秦厉揍晕之后的他胡乱套上衣服就夺门而出，跑啊跑，不知不觉却跑到了莫煊住的小区门口。
他那时总是以学习的名义跟着莫煊回501，这条路可以说是无比的熟悉，人在慌乱的时候下意识就会往自己觉得最安全的地方跑去。
可惜那时候的他是一身狼狈，根本就不敢进去，他不敢去敲莫煊的门，因为他知道他的屋里还有苏焕，他不想看到那些让他心碎的相处画面，不想看到莫煊那么温柔地对待别人。
顾怿安陷在回忆里，和记忆中的自己一样慢慢地蹲了下来。
他记得那时他抱着头，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要是莫煊刚好出小区门，他就把自己的过去都告诉他，厌恶也好，鄙视也罢，怎么都好，或许这样还可以让自己彻底死心，不用再受煎熬。
其实那时候已经是很晚，按照莫煊的作息时间他是绝对不会出门的，但有些事情，真的是自有天意。
“阿怿，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怿安缓缓抬起头，看着和记忆中完全重叠的少年，听着他说出了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话，慢慢勾起了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
“阿煊，我喜欢你。”
对于九十九中的学生来说，中午在食堂发生的事情足够他们八卦好长一段时间，而两位老大下午的时候相安无事看不出什么，但在放学的时候却分道扬镳了！
这可是从来都没有的事！谁不知道两位老大一直都是形影不离，上下学都在一起的！现在这样的表现，果然是因为正牌女友出现的关系吗？突然有种再也不相信爱情的感觉了怎么破？
说起来，九十九中的学生对于将两位性别相同的老大凑成一对真的是没有一点心理抵触，原因很简单，两人实在都太强了，九十九中奉行强者为尊，顾老大那么强，在这群中二孩子的心里那就是想要什么女人都可以的‘真老大’，但那些都只是依附关系，要想并肩，那对方就一定要和顾老大一样强悍，所以当莫煊这个无论哪一方面都能和顾怿安旗鼓相当的人出现，加上顾怿安对莫煊的态度又那么一看就知道特别，把他们认为是一对不就是毫无困难的事嘛！
“莫老大一看就知道是赶去陪女朋友。”
“顾老大要被抛弃了吗？嘤嘤嘤。”
“果然是女孩子比较好吧。”
“顾老大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女生？”
“没有胸。”
“……中午的那个女生也没多少胸。”
“贫乳和真平胸还是有区别的。”
“……”
其他人心里怎么想，又窃窃私语什么莫煊没有心情理会，放学之后他和顾怿安道别过，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先转道去了趟菜市场，买了好些苏焕喜欢的菜才回到小区。
刚站在501的门口还没有抬手敲门，门就自己打开，然后一个人影就扑了上来。
“煊煊~~~”
故意拉长的甜腻嗓音在耳边响起，莫煊无奈地摇了摇头，“先下来，我还没有进门。”
苏焕整个无尾熊一样挂在莫煊的身上，双手环脖子，双腿勾着他的腰，闻言，一边蹭着他的脸一边拒绝，“不要！你又不是不够力，以前我这样扒着你你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完成体能训练呢！现在不过是提着几代菜！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有了新欢想抛弃我这个旧爱是不是？嘤嘤嘤，煊煊你不能这样！”
所以就算出国读了一个学期的高中，性格果然还是没变多少。莫煊想着，不再开口让苏焕从身上下来，迈步走进了门，脚一勾利索地把门关上。
苏焕嘿嘿笑了一声，现实在莫煊的左右脸颊用力地啵了一下，然后像蜘蛛一样脚不沾地地爬到莫煊的背上，厉害得都能去表演了。
这其实是兄弟俩从小的把戏，苏焕在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喜欢粘着莫煊，最喜欢的就是哥哥抱，莫煊也真心纵容疼爱这个弟弟，在能抱得动苏焕之后，只要苏焕撒撒娇他就会把他抱起来，而有时候有事情忙苏焕又不愿意离开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基本都是背着他，苏焕小时候喜欢动来动去，自然也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然后日积月累的就练成了能在他身上自如地转换面对面还是背着的姿势。
背着苏焕进了厨房，耳边听着他的唧唧喳喳，莫煊其实很怀念，他们两人是双胞胎，所以连在母体里都是一直在一起，现在突然分开了这么一段时间，其实谁都不习惯，但莫煊也知道苏焕该长大，离开自己尝试独立是很有必要的。
虽然早就在每两三天一次的电话里了解了彼此的近况，但现在面对面再交流一次也是需要的，莫煊一边听着一边做菜，偶尔回应几句，很是温馨。
“对了，怎么穿上了女装？我记得十二岁之后你就不喜欢穿女装了。”莫煊突然想到中午那茬，随意的问道。
一直喋喋不休的苏焕像是被掐着脖子似的立刻就消音，莫煊正奇怪着，就听见他幽幽地开口。
“是妈妈罚我的。”
“……你做什么惹妈妈生气了？”莫煊同情地问道。
苏家能制住苏焕这个小恶魔的除了莫煊就是苏妈妈莫春山，小时候苏焕调皮捣蛋，苏妈妈从来不打不骂，但会想出千奇百怪的惩罚招数，什么去抓十条毛毛虫回来啊，买了黄鳝回来让他把它拿在手上一分钟啊，去拍邻居的门，每一户要一个鸡蛋，要够十户等等，总之都是会让苏焕苦着脸去办然后老实许久。
“我不是去了B国读高中嘛，那自然就是住在外公和约瑟夫爷爷的庄园里啊，刚好约瑟夫爷爷一个朋友的孙子也寄住在那里，那家伙粗鲁死了，整个就是一只大笨熊，我没忍住作弄了他，害他腿骨折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妈妈知道之后就罚我穿一个月的女装。我穿了半个月了，还剩半个月……你知道妈妈有多狠？她明知道我一放假肯定就是来找你，居然让管家爷爷帮我准备行李的时候只准备女装！煊煊，你晚点给我去买些男装回来嘛。你的太大，我穿不上。”苏焕嘤嘤嘤地控诉着自家母亲的暴行，小时候不懂事被年长五岁的姐姐们当成洋娃娃打扮，于他来说简直就是黑历史，苏焕虽然长得精致可爱，可他最讨厌的就是被当成女孩子，除了家人谁要是敢说他像女孩子一样可爱，那就等着被报复吧。
“我看你今天穿女装挺乐在其中的，而且不是没够一个月，妈妈的权威你还是不要挑战的好。”
“哎呀，那还不是因为要做你女朋友，告诉别人你是有主的我才那么乐意。”苏焕笑嘻嘻道，“不过还是不够给力，早知道我就不演羞怯怕生小可爱，而应该做火辣大胆豪放派，一来就给你个热吻，这样其他人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哪有什么人缠着我，豪放派，快下来洗手，可以吃饭了。”莫煊被他的形容逗笑，最后一个菜炒好起锅，就示意某人该从他身上下来。
煊煊你这样毫无防备真的会被拐走的！苏焕想到某人，心里又警惕了几分。不过他有分寸没有乱说话，要是因为自己的控诉而让煊煊对某人更加感兴趣他就要哭死了！
这边兄弟俩开始安安静静地吃饭，那边顾怿安和一群小弟先去吃了个饭，然后就去了W市年轻人最多的KTV开了间包房。
顾怿安听着林盛拿着麦克风鬼哭狼嚎，突然就觉得心情好多了，因为他已经知道林盛对苏焕一见钟情然后又瞬间‘失恋’，想到林盛还不知道苏焕是个男的，默默给他点蜡，现在又这么一副为爱伤心的模样，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知道别人的‘不幸’，心情真的会好很多。
林盛那边由梁刚照顾，温淑贤则凑到顾怿安身边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准备开解开解他，顾怿安只是瞄她一眼，在她开口前道：“别装情场圣手，你到现在不也就交过张谦这一个男朋友，喝酒。”
温淑贤被噎到，一旁的‘唯一男友’张谦忍不住笑了出来，温淑贤立刻掐了他一把，有些牙痒痒地瞪了顾怿安一眼，二话不说拿起酒瓶子和顾怿安拼酒。
他们这群人里能和顾怿安喝得不相上下的除了秦冬青就没别人了，可之前高考过去，高三现在全部已经放假，秦冬青那群人自然没在学校，今天的聚会也没出现，也好久没怎么在顾怿安他们这群人面前出现，估计都在忙，现在他不在，顾怿安想和人拼酒拼个尽兴，就把在座的全都灌醉了。
体质型千杯不醉的顾怿安同学看着东歪西倒的众人，耸了耸肩，抬手看一下表才十点，房间里的娃估计要到明天才会醒来，他站起来走出了包间，到柜台那边结了账，包了他们那个房间直到明天早上10点，然后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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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怿安没叫车，而是慢慢地走回去，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他并不急着回502，反而靠在小区大门抽起烟来。
今天真是挺有趣，接二连三遇到熟人。他吐着烟圈想着，先是苏焕，后面又是秦厉。
秦厉，也就是秦冬青的父亲，刚刚他在出KTV时在大门无意间见到的男人，还是记忆中永远西装笔挺儒雅俊秀的模样，可是谁又知道他内里其实是个对自己的儿子有非分之想的变态呢？
那是上辈子顾怿安无意中发现的秘密，秦厉包养他，在秦冬青碰他之前，对他做的事情都是在他可以忍受并且相对来说还比以前所受的轻松，可在他知道秦冬青碰过他之后，情况就慢慢有了变化。
秦厉在那些事情上面有强烈的控制欲，他总是不慢不紧，他以为他永远都不可能对这些事情有迫切的一面，而在他发现秦冬青碰了他的那天，顾怿安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迫切的渴求。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里渐渐疑惑，直到某天，秦冬青执意要把自己的东西留在他的身体内，而那天秦厉刚好又来他那，他永远记得秦厉知道秦冬青做了什么后眼里冒出的□□，并且在做的过程中，他清楚地听见了秦厉低声叫唤了一句‘冬青’。
他先是震惊，随后就觉得恶心到无以复加，他想到了严一，原本在秦厉不对他做那些事的时候，秦厉的表现让他渐渐的对他产生了对父亲的儒慕，可没想到原来秦厉在本质上和严一是一样的，都是一个对自己的儿子有欲.望的变态。
从此他对秦厉的碰触总是有种反胃的感觉，而且那人可能因为脱口而出了埋藏多年的秘密，自己又是他包养的，之后就总是会在那时叫他‘冬青’。
后来莫煊转学来，把他从秦冬青的手里救下，秦冬青便再也没有碰过他，秦厉知道后倒是恢复了从前那样，可其实他心里是不满的，这就直接导致了原本不会给他实质性伤害的秦厉开始渐渐地会弄伤他。
莫煊教他保护自己，可那些手段是不能用到秦厉身上的，不单是因为他包养了自己，还因为他的手上有可以威胁他的东西。
一开始他就是被迫去卖的，当然会反抗，收了他的那家俱乐部就拍下了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碟片用以威胁他，那些长期包养过他的金主手上都会有一份俱乐部提供的复制品，用来让他乖乖听话。
那些丑陋的过去他自然是不敢让其他人知道，而喜欢上莫煊后他就更加投鼠忌器，即使他和莫煊的第一次见面是那么不堪，但莫煊最多就以为自己只是被坏学生欺负，要是知道他其实是出来卖的，他根本不敢想象那人会怎样的厌恶自己。
所以他默默忍受着秦厉越发变本加厉的对待，都快赶上以前严一对他的虐待了，直到苏焕来了。
他因为‘莫煊女朋友’而痛苦绝望，内心煎熬得厉害，所以在秦厉又出现在他那里时，他觉得那天特别特别的难熬，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莫煊教他东西时认真专注的眼神，一会又想到他看苏焕时的温柔，在加上身体不断累积的疼痛，他终于忍不住反抗了。
把秦厉揍晕之后的他胡乱套上衣服就夺门而出，跑啊跑，不知不觉却跑到了莫煊住的小区门口。
他那时总是以学习的名义跟着莫煊回501，这条路可以说是无比的熟悉，人在慌乱的时候下意识就会往自己觉得最安全的地方跑去。
可惜那时候的他是一身狼狈，根本就不敢进去，他不敢去敲莫煊的门，因为他知道他的屋里还有苏焕，他不想看到那些让他心碎的相处画面，不想看到莫煊那么温柔地对待别人。
顾怿安陷在回忆里，和记忆中的自己一样慢慢地蹲了下来。
他记得那时他抱着头，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要是莫煊刚好出小区门，他就把自己的过去都告诉他，厌恶也好，鄙视也罢，怎么都好，或许这样还可以让自己彻底死心，不用再受煎熬。
其实那时候已经是很晚，按照莫煊的作息时间他是绝对不会出门的，但有些事情，真的是自有天意。
“阿怿，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怿安缓缓抬起头，看着和记忆中完全重叠的少年，听着他说出了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话，慢慢勾起了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
“阿煊，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