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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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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项运动还带波及无辜观众的？哈利甚至还有闲暇去思考这样情况的普遍性，然后从好几百年前的记忆中找出的足球、篮球、各种球以千奇百怪的姿态飞进观众席的种种状况得出结论——无论普通世界的运动还是巫师界的魁地奇，波及观众似乎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且不可接受的事情。
——虽然，这颗球飞来的速度似乎有点过于惊人了。
身边德拉科的尖叫已经快要震破哈利的耳膜，连表面镇定脸色却已经刷白的布雷斯也在无意识中死死地抓住了他的左胳膊。
不去听场中原先此起彼伏、现在一水儿上升调的恐慌惊呼，哈利冷静的、以巫师们的好眼力都只能看到残影的速度抽出自己那根银白色的魔杖。
——就算是哈利自己也没想到这根魔杖会在这个地方用上，但他绝不想在全校的关注、以及那个不知道在哪儿的敌人的目光下，上演一场无声无杖魔咒。
那只以绝对不正常的速度砸过来的球在哈利杖尖一米左右的地方瞬间停住。
“德拉科，闭嘴。”
“啊啊啊啊啊啊！”
“姑娘们都没你叫的厉害。”
“啊啊啊……那是她们都吓傻了！”条件反射地瞬间回过神来反驳过后，德拉科愣愣的看着就在眼前的鬼飞球——对！鬼飞球！那种完全不会自己动的那个——就这么一动不动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像阳光下的肥皂泡一样，“啵”的一下，轻柔地炸开，迅速地消散在了空气中。
也许连那“啵”的一声，也只是自己的错觉，德拉科傻傻地想。
哈利的杖尖所指，已经空无一物，整个鬼飞球化作了比粉尘还要细小的、肉眼已经辨别不出的颗粒。
整个广场犹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般，瞬间安静地死寂。
对面的裁判席上，麦格教授还保持着一手拿着魔杖，另一只手按在栏杆上，身体前倾的姿势，嘴巴半开咒语还没有被吐出半个音节。现场的霍琦夫人更是可笑地停在了半空中，双眼瞪圆的看那个面无表情，银白色魔杖虚虚下指的小男孩。
垂下魔杖，哈利面色难看地说：“还有你，布雷斯，我胳膊快要断了，放开。”
“哦，好。”一脸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布雷斯完全没有动作。
哈利无奈地掰开他的手指，将自己可怜的胳膊拯救出来。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嗡嗡声席卷了整个魁地奇球场。
“刚发生了什么？”这是依旧状况外的。
“波特做什么了吗，鬼飞球就这么少了一只？那比赛怎么办？”这是心思还在魁地奇上的。
“你看到了吗？”罗恩·韦斯莱兴奋地问身边的小女巫，什么斯莱特林、什么黑巫师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这手实在是太酷了！”
——还有罗恩·韦斯莱这种完完全全重点错的。
“你这个白痴！”小女巫赫敏脸色难看地招呼上他的后脑勺，“没看见这是有人蓄意谋杀吗！”
“这是个意外吗，哈利？”在混乱的讨论声中，哈利一行人悄悄地在高年级的掩护下离开了斯莱特林看台。回去的路上，潘西犹豫地问道。
“哦，别傻了，潘西。”步履匆匆地德拉科不耐烦地说道，“你见过乱飞的游走球，有见过乱飞的鬼飞球吗？那玩意儿就不会自己动！”
“的确。”脸色依旧难看的布雷斯似乎比除了哈利之外的其他两个人更快地知道了这意味着什么，“这是一场赤/裸/裸的谋杀，这个学校并不安全了，潘西。”
“好了，别这么吓她。”哈利开口安抚被接连两人说得神色不安的潘西，“魁地奇球场那样的场合比较混乱，才会有可以下手的余地。”他神色轻松地说，“不过也没什么特别高超的手段嘛，亏我以为他憋到现在会有什么大动作。”
“你知道有人想要……”德拉科说到这里看了看四周，不过大约学生们都去球场看比赛去了，所以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人，他还是压低了声音，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么说你早知道有人要对付你了？”
“是啊。”无所谓地笑了笑，哈利的脸上看不到半分对此的在意，更别说是惊慌了。
“你知道是谁吗？”布雷斯却觉得很蹊跷，他直接这么问道，果然就听哈利用着一样淡定地语气说道。
“知道啊。”
“那是谁？”不顾潘西偷偷地拉扯他袖子的举动，德拉科就这么冲口而出，问出口了又开始觉得后悔，太过冲动了。
“不告诉你们。”哈利笑眯眯。
布雷斯瞅他一眼，没说话，德拉科和潘西则悄悄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哈利恍若味觉。
他是真的不放在心上，无论是布雷斯比较靠近的态度也好，还是德拉科和潘西犹豫不定的立场也好，说到底，这些其实都还是有点早了。
再说了，哈利更没有将罪魁祸首就这么揪出来的意思，也许顺着摸还能摸着条大鱼呢，然后来一个一劳永逸什么的，他天真地这么考虑着。
只可惜奇洛这个家伙看似疑点重重简直就在脸上贴满了“我有问题，快来找我”的标签，但是却就连塞巴斯蒂安一时都没有找到他是怎么和背后的人——传说中的黑魔王——联络的，这一切都好像只是他的自作主张。
也许是这世界的魔法实在太过神奇了？在上学之后发觉这个世界的巫师的想象力简直突破天际的哈利这么考虑道，毕竟哈利从没想过发明会便秘咒这种咒语的巫师是个什么样的心态。
所以两人考虑过，也许只有奇洛和背后之人之间存在着思维方面的联系才能说得通——也的确有学生表示曾不小心听到过他一个人在空教室里用着惶恐的语气自言自语。
只可惜，直到今天为止，他也就对哈利出了这么一次手，还简单粗暴没有技术含量--就和之前的独角兽遇袭一样，反而缺少了可以追查下去的线索。
好吧，耐心。哈利只能这么告诉自己。
“说起来，那是什么球来着？”回过神，哈利关心起魁地奇上的问题来。
“鬼飞球啊，原来我之前介绍那么多你根本没听？”分分钟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的德拉科瞬间暴躁。
==
魁地奇球场上的事件除了哈利再一次出了场大风头之外没有什么后续结果，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唯一令他格外受不了的，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们又开始了每日一次围观哈利·波特的活动，每次围观还自带各种各样不靠谱的八卦和猜测。
至少哈利已经发现自己被“爱恨情仇”了无数次，要不是斯莱特林一直有抱团行动的习惯，哈利又是一年级的首席，基本身后一直都带着一大波的小蛇们集体行动，他毫不怀疑那群极度缺乏娱乐活动的学生真的会上前来问这些不靠谱的问题。
“他们就不能干点儿正经事吗，比如看看书、学学习什么的，当然谈个恋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在寝室和赛巴斯单独相处时，哈利忍不住不顾形象地吐槽道，“我才11岁，亏他们想得出来！”
“12了，少爷，新年早就已经过了。”赛巴斯无奈地纠正道，“您似乎现在很适应当幼崽和学生这种状态？”
“我现在不就是幼崽和学生吗？”哈利故作疑问，毫无装嫩的羞耻之心。
“真该让您曾经的敌人看看您现在的样子。”塞巴斯蒂安毒辣地评价道，“然后他们大概自己就会因为居然栽在您的手里，而再一次羞愧致死了吧！”
“那倒是省我很多事了。”哈利眼含笑意，在赛巴斯给他换好睡衣后一个翻身，滚进了床的正中央，整个人呈大字装趴在那里。
“咱要点脸，行吗，少爷？”赛巴斯抓起被单的一侧，手一扬就将赖在上面的哈利给抖落在了半空中。
哈利懒洋洋地一拧腰，精准的向着床单的正中央落去，等他在床上重新躺好，塞巴斯手里的被子也正好落在了他的身上，盖得密密实实。
“您在外面的冷静自持呢？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风度呢？”赛巴斯熟练地引用了一句古语，拿来吐槽自家少爷，“请给在下留一点美好的想象空间吧！”
“幻想就是用来破灭的，赛巴斯。”团在被窝里的哈利丝毫没将自家执事的吐槽给听进去，脑子里显然开始打起了别的主意。
“在打什么坏主意吗，少爷？”
“你说，我们直接把魔法石给拿走这个主意怎么样，赛巴斯？”
“在下很好奇您居然会自找麻烦。”赛巴斯手下不停地将第二天哈利要穿的衣物准备好放在边上，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思考了一下道，“不过，不得不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既然那个黑魔王死活不愿意出现，那么直接拿走他最需要的东西他总该会有所行动了吧？”哈利蹭了蹭枕头，直白地考虑着。
“釜底抽薪。”塞巴斯蒂安简洁的评价，然后话头一转，问道，“您确定不是您在书上找不到关于魔法石的具体情况描述，所以才会想出这么个主意来？”
“……”哈利哽了一下，小心思被戳穿然后恼羞成怒，“那你也不用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啊！”
原来这项运动还带波及无辜观众的？哈利甚至还有闲暇去思考这样情况的普遍性，然后从好几百年前的记忆中找出的足球、篮球、各种球以千奇百怪的姿态飞进观众席的种种状况得出结论——无论普通世界的运动还是巫师界的魁地奇，波及观众似乎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且不可接受的事情。
——虽然，这颗球飞来的速度似乎有点过于惊人了。
身边德拉科的尖叫已经快要震破哈利的耳膜，连表面镇定脸色却已经刷白的布雷斯也在无意识中死死地抓住了他的左胳膊。
不去听场中原先此起彼伏、现在一水儿上升调的恐慌惊呼，哈利冷静的、以巫师们的好眼力都只能看到残影的速度抽出自己那根银白色的魔杖。
——就算是哈利自己也没想到这根魔杖会在这个地方用上，但他绝不想在全校的关注、以及那个不知道在哪儿的敌人的目光下，上演一场无声无杖魔咒。
那只以绝对不正常的速度砸过来的球在哈利杖尖一米左右的地方瞬间停住。
“德拉科，闭嘴。”
“啊啊啊啊啊啊！”
“姑娘们都没你叫的厉害。”
“啊啊啊……那是她们都吓傻了！”条件反射地瞬间回过神来反驳过后，德拉科愣愣的看着就在眼前的鬼飞球——对！鬼飞球！那种完全不会自己动的那个——就这么一动不动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像阳光下的肥皂泡一样，“啵”的一下，轻柔地炸开，迅速地消散在了空气中。
也许连那“啵”的一声，也只是自己的错觉，德拉科傻傻地想。
哈利的杖尖所指，已经空无一物，整个鬼飞球化作了比粉尘还要细小的、肉眼已经辨别不出的颗粒。
整个广场犹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般，瞬间安静地死寂。
对面的裁判席上，麦格教授还保持着一手拿着魔杖，另一只手按在栏杆上，身体前倾的姿势，嘴巴半开咒语还没有被吐出半个音节。现场的霍琦夫人更是可笑地停在了半空中，双眼瞪圆的看那个面无表情，银白色魔杖虚虚下指的小男孩。
垂下魔杖，哈利面色难看地说：“还有你，布雷斯，我胳膊快要断了，放开。”
“哦，好。”一脸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布雷斯完全没有动作。
哈利无奈地掰开他的手指，将自己可怜的胳膊拯救出来。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嗡嗡声席卷了整个魁地奇球场。
“刚发生了什么？”这是依旧状况外的。
“波特做什么了吗，鬼飞球就这么少了一只？那比赛怎么办？”这是心思还在魁地奇上的。
“你看到了吗？”罗恩·韦斯莱兴奋地问身边的小女巫，什么斯莱特林、什么黑巫师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这手实在是太酷了！”
——还有罗恩·韦斯莱这种完完全全重点错的。
“你这个白痴！”小女巫赫敏脸色难看地招呼上他的后脑勺，“没看见这是有人蓄意谋杀吗！”
“这是个意外吗，哈利？”在混乱的讨论声中，哈利一行人悄悄地在高年级的掩护下离开了斯莱特林看台。回去的路上，潘西犹豫地问道。
“哦，别傻了，潘西。”步履匆匆地德拉科不耐烦地说道，“你见过乱飞的游走球，有见过乱飞的鬼飞球吗？那玩意儿就不会自己动！”
“的确。”脸色依旧难看的布雷斯似乎比除了哈利之外的其他两个人更快地知道了这意味着什么，“这是一场赤/裸/裸的谋杀，这个学校并不安全了，潘西。”
“好了，别这么吓她。”哈利开口安抚被接连两人说得神色不安的潘西，“魁地奇球场那样的场合比较混乱，才会有可以下手的余地。”他神色轻松地说，“不过也没什么特别高超的手段嘛，亏我以为他憋到现在会有什么大动作。”
“你知道有人想要……”德拉科说到这里看了看四周，不过大约学生们都去球场看比赛去了，所以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人，他还是压低了声音，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么说你早知道有人要对付你了？”
“是啊。”无所谓地笑了笑，哈利的脸上看不到半分对此的在意，更别说是惊慌了。
“你知道是谁吗？”布雷斯却觉得很蹊跷，他直接这么问道，果然就听哈利用着一样淡定地语气说道。
“知道啊。”
“那是谁？”不顾潘西偷偷地拉扯他袖子的举动，德拉科就这么冲口而出，问出口了又开始觉得后悔，太过冲动了。
“不告诉你们。”哈利笑眯眯。
布雷斯瞅他一眼，没说话，德拉科和潘西则悄悄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哈利恍若味觉。
他是真的不放在心上，无论是布雷斯比较靠近的态度也好，还是德拉科和潘西犹豫不定的立场也好，说到底，这些其实都还是有点早了。
再说了，哈利更没有将罪魁祸首就这么揪出来的意思，也许顺着摸还能摸着条大鱼呢，然后来一个一劳永逸什么的，他天真地这么考虑着。
只可惜奇洛这个家伙看似疑点重重简直就在脸上贴满了“我有问题，快来找我”的标签，但是却就连塞巴斯蒂安一时都没有找到他是怎么和背后的人——传说中的黑魔王——联络的，这一切都好像只是他的自作主张。
也许是这世界的魔法实在太过神奇了？在上学之后发觉这个世界的巫师的想象力简直突破天际的哈利这么考虑道，毕竟哈利从没想过发明会便秘咒这种咒语的巫师是个什么样的心态。
所以两人考虑过，也许只有奇洛和背后之人之间存在着思维方面的联系才能说得通——也的确有学生表示曾不小心听到过他一个人在空教室里用着惶恐的语气自言自语。
只可惜，直到今天为止，他也就对哈利出了这么一次手，还简单粗暴没有技术含量--就和之前的独角兽遇袭一样，反而缺少了可以追查下去的线索。
好吧，耐心。哈利只能这么告诉自己。
“说起来，那是什么球来着？”回过神，哈利关心起魁地奇上的问题来。
“鬼飞球啊，原来我之前介绍那么多你根本没听？”分分钟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的德拉科瞬间暴躁。
==
魁地奇球场上的事件除了哈利再一次出了场大风头之外没有什么后续结果，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唯一令他格外受不了的，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们又开始了每日一次围观哈利·波特的活动，每次围观还自带各种各样不靠谱的八卦和猜测。
至少哈利已经发现自己被“爱恨情仇”了无数次，要不是斯莱特林一直有抱团行动的习惯，哈利又是一年级的首席，基本身后一直都带着一大波的小蛇们集体行动，他毫不怀疑那群极度缺乏娱乐活动的学生真的会上前来问这些不靠谱的问题。
“他们就不能干点儿正经事吗，比如看看书、学学习什么的，当然谈个恋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在寝室和赛巴斯单独相处时，哈利忍不住不顾形象地吐槽道，“我才11岁，亏他们想得出来！”
“12了，少爷，新年早就已经过了。”赛巴斯无奈地纠正道，“您似乎现在很适应当幼崽和学生这种状态？”
“我现在不就是幼崽和学生吗？”哈利故作疑问，毫无装嫩的羞耻之心。
“真该让您曾经的敌人看看您现在的样子。”塞巴斯蒂安毒辣地评价道，“然后他们大概自己就会因为居然栽在您的手里，而再一次羞愧致死了吧！”
“那倒是省我很多事了。”哈利眼含笑意，在赛巴斯给他换好睡衣后一个翻身，滚进了床的正中央，整个人呈大字装趴在那里。
“咱要点脸，行吗，少爷？”赛巴斯抓起被单的一侧，手一扬就将赖在上面的哈利给抖落在了半空中。
哈利懒洋洋地一拧腰，精准的向着床单的正中央落去，等他在床上重新躺好，塞巴斯手里的被子也正好落在了他的身上，盖得密密实实。
“您在外面的冷静自持呢？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风度呢？”赛巴斯熟练地引用了一句古语，拿来吐槽自家少爷，“请给在下留一点美好的想象空间吧！”
“幻想就是用来破灭的，赛巴斯。”团在被窝里的哈利丝毫没将自家执事的吐槽给听进去，脑子里显然开始打起了别的主意。
“在打什么坏主意吗，少爷？”
“你说，我们直接把魔法石给拿走这个主意怎么样，赛巴斯？”
“在下很好奇您居然会自找麻烦。”赛巴斯手下不停地将第二天哈利要穿的衣物准备好放在边上，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思考了一下道，“不过，不得不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既然那个黑魔王死活不愿意出现，那么直接拿走他最需要的东西他总该会有所行动了吧？”哈利蹭了蹭枕头，直白地考虑着。
“釜底抽薪。”塞巴斯蒂安简洁的评价，然后话头一转，问道，“您确定不是您在书上找不到关于魔法石的具体情况描述，所以才会想出这么个主意来？”
“……”哈利哽了一下，小心思被戳穿然后恼羞成怒，“那你也不用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