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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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钱明的欣喜若狂，林半蕾就显得冷静多了，她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理会钱明在一旁心急如焚的催促，过了一会儿才很谨慎的开口对秦沧和唐果说：“我不是不能或者不愿意配合你们，但是有两点我得事先跟你们讲清楚。第一，我跟田静婉也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她的近况怎么样，除了她自己在网上炫耀的那些之外，别的我也不清楚，一概不知，所以提供不出来，你们不能觉得我是故意隐瞒不说。第二，我跟田静婉两个人关系很差，这个估计你们也已经调查清楚了，所以我嘴里说出关于田静婉的事情来，肯定不会太好听，人都是主观的，我讨厌她，又怎么可能真心实意的去给她唱颂歌呢？你们要是不介意，我就说一说，如果你们觉得我这样的立场不够客观，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没关系，你想说什么说什么，立场不重要，主观还是客观我们也自己会去分辨，”秦沧好像并不意外林半蕾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淡定的对她点点头，“你就尽管从你的角度你的出发点去说就可以了，有的时候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一个人的未必是这个人的亲朋好友，反而是和这个人关系最不好的‘敌人’。”
林半蕾笑了笑，笑的有点苦涩，不过她之前的思想负担倒是也没有了，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才说：“好吧，那我就想到什么说什么，隔了这么多年了，可能有些事情记不那么清楚，也有可能说起来颠三倒四的，你们就多担待吧。你说的那句话是对的，最了解自己的有可能是跟自己关系最敌对的那个人，所以田静婉才知道我这个人一辈子最在意的无非就是自己的面子，知道我生性比较骄傲，自尊心强，所以就蛇打七寸，专门挑我的软肋来攻击我，反倒是每天跟我同床共枕，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倒是对我的这些性格特点一无所知。”
“行了，你有事儿说事儿，又扯到我干什么！”钱明有些面子挂不住，很显然他自己也很清楚当时那件事做的有些不太地道了，“我那时候不也是犯傻了么，没防着她，就觉得聊得挺开心的，然后就被人挖个坑把我给掉进去了呗！”
“行了，你就别提那件事了，再提我都没心情说正经的了。”林半蕾对钱明和田静婉之间的事情自然是比秦沧和唐果都要更清楚的，所以脸色呱嗒一下子就阴沉下来，拿眼一瞪，见钱明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说话了，这才又对秦沧和唐果说，“其实我也算是因为我老公，所以才认识的田静婉，以前我不知道她是谁。”
听了这话，钱明在一旁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很显然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林半蕾和田静婉之间的交集是因为自己而起的。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我那时候年纪也小，虽然说学习和学生工作都还挺拿得起放得下，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幼稚，目光短浅，所以才会喜欢上钱明，”林半蕾也不管钱明就坐在自己的身旁，听了这话会不会有什么不悦，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那时候就觉得他哪里哪里都好，会打篮球会唱歌，长得也挺帅的，所以就破天荒的主动追了他，但是他把我给拒绝了，跟我说他有喜欢的女生，虽然那个女生还没有接受他，但是他还想试一试，不想将就。这要是我现在的脾气，肯定转头就走，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再看这个男人一眼，凭什么狗眼看人低，我也是挺优秀的一个女性，凭什么我就成了将就了？”
“唉唉，说田静婉你就说田静婉，别的事儿能不能别胡扯那么多？！”钱明在一旁听着觉得别扭，于是开口打断她，不想让林半蕾再打击自己。
林半蕾瞥了他一眼，没理会，继续说：“但是当时我跟现在的心气儿不太一样，那会儿就想着我倒想要看看，你看不上我，倒是看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女生。就这么着，我就到处打听，终于打听着了田静婉，其实当时挺失望的，因为我觉得田静婉也就长得比我好看，这个我承认，其他方面根本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
钱明在一旁撇了撇嘴，明显是对林半蕾的话不认同，但是他又不敢说什么反对的话，毕竟现在他的生活都仰仗着这个他“将就”来的女人。
“其实我当时也怕自己因为太主观了，所以没有发现对方身上的优点，就有特意找了很多机会去接近和观察田静婉，后来我发现最初我的看法是错的，这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突出的女生，并且恰恰相反，她看起来除了长相还算秀气之外，别的都不突出，实际上是很有心机的，比我们其他人都有心机。”林半蕾说，“我那时候就发现，田静婉经常逃课，但是总有人愿意帮她签到，她平时上课都不认真上，考试当然不可能那么有底气了，但是她又每次都能险险的及格，我后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之后，发现她特别知道自己每个阶段最需要的是什么，虽然我不喜欢她的做派，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在这方面是成功的。她逃课的时候有人帮她签到，她考试的时候能想办法抄到其他同学的，最后险险及格，并且对外她永远都是一副很柔弱，很无助的样子，同情弱者的心理谁都有，尤其是男人。”
说着，她又带着某种意有所指的看了钱明一眼，钱明这回倒是表现的挺淡定，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麻木了，或者是硬着头皮装出很淡定的样子，免得每次都乱跳脚会更让旁人看笑话。
“所以后来我就跟钱明说，我说你别努力了，你是绝对不会有机会的，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的追求，总之你身上没有田静婉需要的特质，论相貌你不符合田静婉的审美，论其他条件，你只不过是一个家境不怎么样的穷学生，你能给她什么？当时钱明还挺不服气的，跟我说我把田静婉看的太现实了，田静婉根本就不是我说的那种人，是我因为嫉妒他喜欢田静婉不喜欢我，所以恶意中伤。当然了，后来证明，我的看法都是对的，有些时候就是事实胜于雄辩。”
“田静婉在大学时期，是有男朋友的对吧？”唐果问林半蕾。
林半蕾点点头：“对，她那时候有男朋友，我没见过，据说是校外的，也听别人说过，长得好像还挺帅的，和钱明不是同一个类型的那种长相，但是……”
“但是什么？”唐果感觉到林半蕾接下来应该会说出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但是她也不是只有那么一个男朋友而已，可能名义上就那么一个，但是实际上可不是那么回事儿，”林半蕾说，“照理来说，她人都死了，我这么说好像对一个死人名誉不太好似的，而且知道的人也不太多，我算是其中一个吧。田静婉绝对不是她看起来那么温柔单纯没有心机的样子，她很狡猾的。在学校里面其实追求她的人也不止钱明那么一个，钱明还算运气不错的，田静婉是真心的没有看上他，可能是因为他也实在是没有什么钱，穷巴巴的。其他追求她的人，但凡有点条件的，田静婉一般都不会直接拒绝的那么干脆，怎么说呢，不跟对方确定关系，但是也不把话说绝了，对方请吃饭约逛街的也都去，至于有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不知道是我不会乱说的。”
“真的假的？”秦沧和唐果还没有说什么，钱明倒是第一个开口了，看起来他觉得林半蕾说的这些事情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这些？”
“田静婉大学时候原本有一个跟她关系特别好的女生，后来因为被她某种意义上抢了男朋友，就跟她决裂了，是那个女生告诉我的。”林半蕾对钱明说，“那个女生说起来的话，你应该也认识，就是那个系里头那一届高考成绩最高的女生陈娇，圆脸，一笑两个小酒窝的那个，她平时的作业论文也总得优秀来着。”
“她啊，她我当然知道了，有一年我考试就靠复印她总结的重点才没挂科呢，那个女生人挺好的。”钱明听林半蕾这么说，脸上的怀疑倒是也跟着淡去了不少，很显然这个名叫陈娇的女生在他的心目当中，至少在关于田静婉的事情上面，是远远要比林半蕾更有说服力和可信度的。
“你说某种意义上，这是什么意思呢？”唐果对林半蕾的这一措辞感到有些疑惑，抢了就是抢了，没抢就是没抢，某种意义上抢了是怎么定义的呢？
“就是田静婉当时和这个陈娇关系很好，陈娇的男朋友是外校的，陈娇的高中同学，两个人据说高中时候就已经两情相悦了，所以到了大学里就直接水到渠成的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平时陈娇的男朋友在他的学校上课，周末了就过来看陈娇，或者让陈娇去他学校那边，要不然就是两个人出去逛逛街什么的，我们那个年代，没有现在这么丰富多彩的业余生活，谈恋爱也就是压压马路逛逛街，下馆子看电影都挺奢侈的。”林半蕾解释说，“有的时候陈娇看田静婉自己一个人无聊，就带着她一起，表面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结果后来莫名其妙的陈娇的男朋友就闹着要跟她分手，就说两个人没感觉了，当时陈娇特别痛苦难过，田静婉还劝过她，没想到后来那个男生转头就开始追田静婉了。”
相比钱明的欣喜若狂，林半蕾就显得冷静多了，她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理会钱明在一旁心急如焚的催促，过了一会儿才很谨慎的开口对秦沧和唐果说：“我不是不能或者不愿意配合你们，但是有两点我得事先跟你们讲清楚。第一，我跟田静婉也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她的近况怎么样，除了她自己在网上炫耀的那些之外，别的我也不清楚，一概不知，所以提供不出来，你们不能觉得我是故意隐瞒不说。第二，我跟田静婉两个人关系很差，这个估计你们也已经调查清楚了，所以我嘴里说出关于田静婉的事情来，肯定不会太好听，人都是主观的，我讨厌她，又怎么可能真心实意的去给她唱颂歌呢？你们要是不介意，我就说一说，如果你们觉得我这样的立场不够客观，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没关系，你想说什么说什么，立场不重要，主观还是客观我们也自己会去分辨，”秦沧好像并不意外林半蕾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淡定的对她点点头，“你就尽管从你的角度你的出发点去说就可以了，有的时候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一个人的未必是这个人的亲朋好友，反而是和这个人关系最不好的‘敌人’。”
林半蕾笑了笑，笑的有点苦涩，不过她之前的思想负担倒是也没有了，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才说：“好吧，那我就想到什么说什么，隔了这么多年了，可能有些事情记不那么清楚，也有可能说起来颠三倒四的，你们就多担待吧。你说的那句话是对的，最了解自己的有可能是跟自己关系最敌对的那个人，所以田静婉才知道我这个人一辈子最在意的无非就是自己的面子，知道我生性比较骄傲，自尊心强，所以就蛇打七寸，专门挑我的软肋来攻击我，反倒是每天跟我同床共枕，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倒是对我的这些性格特点一无所知。”
“行了，你有事儿说事儿，又扯到我干什么！”钱明有些面子挂不住，很显然他自己也很清楚当时那件事做的有些不太地道了，“我那时候不也是犯傻了么，没防着她，就觉得聊得挺开心的，然后就被人挖个坑把我给掉进去了呗！”
“行了，你就别提那件事了，再提我都没心情说正经的了。”林半蕾对钱明和田静婉之间的事情自然是比秦沧和唐果都要更清楚的，所以脸色呱嗒一下子就阴沉下来，拿眼一瞪，见钱明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说话了，这才又对秦沧和唐果说，“其实我也算是因为我老公，所以才认识的田静婉，以前我不知道她是谁。”
听了这话，钱明在一旁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很显然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林半蕾和田静婉之间的交集是因为自己而起的。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我那时候年纪也小，虽然说学习和学生工作都还挺拿得起放得下，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幼稚，目光短浅，所以才会喜欢上钱明，”林半蕾也不管钱明就坐在自己的身旁，听了这话会不会有什么不悦，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那时候就觉得他哪里哪里都好，会打篮球会唱歌，长得也挺帅的，所以就破天荒的主动追了他，但是他把我给拒绝了，跟我说他有喜欢的女生，虽然那个女生还没有接受他，但是他还想试一试，不想将就。这要是我现在的脾气，肯定转头就走，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再看这个男人一眼，凭什么狗眼看人低，我也是挺优秀的一个女性，凭什么我就成了将就了？”
“唉唉，说田静婉你就说田静婉，别的事儿能不能别胡扯那么多？！”钱明在一旁听着觉得别扭，于是开口打断她，不想让林半蕾再打击自己。
林半蕾瞥了他一眼，没理会，继续说：“但是当时我跟现在的心气儿不太一样，那会儿就想着我倒想要看看，你看不上我，倒是看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女生。就这么着，我就到处打听，终于打听着了田静婉，其实当时挺失望的，因为我觉得田静婉也就长得比我好看，这个我承认，其他方面根本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
钱明在一旁撇了撇嘴，明显是对林半蕾的话不认同，但是他又不敢说什么反对的话，毕竟现在他的生活都仰仗着这个他“将就”来的女人。
“其实我当时也怕自己因为太主观了，所以没有发现对方身上的优点，就有特意找了很多机会去接近和观察田静婉，后来我发现最初我的看法是错的，这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突出的女生，并且恰恰相反，她看起来除了长相还算秀气之外，别的都不突出，实际上是很有心机的，比我们其他人都有心机。”林半蕾说，“我那时候就发现，田静婉经常逃课，但是总有人愿意帮她签到，她平时上课都不认真上，考试当然不可能那么有底气了，但是她又每次都能险险的及格，我后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之后，发现她特别知道自己每个阶段最需要的是什么，虽然我不喜欢她的做派，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在这方面是成功的。她逃课的时候有人帮她签到，她考试的时候能想办法抄到其他同学的，最后险险及格，并且对外她永远都是一副很柔弱，很无助的样子，同情弱者的心理谁都有，尤其是男人。”
说着，她又带着某种意有所指的看了钱明一眼，钱明这回倒是表现的挺淡定，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麻木了，或者是硬着头皮装出很淡定的样子，免得每次都乱跳脚会更让旁人看笑话。
“所以后来我就跟钱明说，我说你别努力了，你是绝对不会有机会的，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的追求，总之你身上没有田静婉需要的特质，论相貌你不符合田静婉的审美，论其他条件，你只不过是一个家境不怎么样的穷学生，你能给她什么？当时钱明还挺不服气的，跟我说我把田静婉看的太现实了，田静婉根本就不是我说的那种人，是我因为嫉妒他喜欢田静婉不喜欢我，所以恶意中伤。当然了，后来证明，我的看法都是对的，有些时候就是事实胜于雄辩。”
“田静婉在大学时期，是有男朋友的对吧？”唐果问林半蕾。
林半蕾点点头：“对，她那时候有男朋友，我没见过，据说是校外的，也听别人说过，长得好像还挺帅的，和钱明不是同一个类型的那种长相，但是……”
“但是什么？”唐果感觉到林半蕾接下来应该会说出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但是她也不是只有那么一个男朋友而已，可能名义上就那么一个，但是实际上可不是那么回事儿，”林半蕾说，“照理来说，她人都死了，我这么说好像对一个死人名誉不太好似的，而且知道的人也不太多，我算是其中一个吧。田静婉绝对不是她看起来那么温柔单纯没有心机的样子，她很狡猾的。在学校里面其实追求她的人也不止钱明那么一个，钱明还算运气不错的，田静婉是真心的没有看上他，可能是因为他也实在是没有什么钱，穷巴巴的。其他追求她的人，但凡有点条件的，田静婉一般都不会直接拒绝的那么干脆，怎么说呢，不跟对方确定关系，但是也不把话说绝了，对方请吃饭约逛街的也都去，至于有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不知道是我不会乱说的。”
“真的假的？”秦沧和唐果还没有说什么，钱明倒是第一个开口了，看起来他觉得林半蕾说的这些事情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这些？”
“田静婉大学时候原本有一个跟她关系特别好的女生，后来因为被她某种意义上抢了男朋友，就跟她决裂了，是那个女生告诉我的。”林半蕾对钱明说，“那个女生说起来的话，你应该也认识，就是那个系里头那一届高考成绩最高的女生陈娇，圆脸，一笑两个小酒窝的那个，她平时的作业论文也总得优秀来着。”
“她啊，她我当然知道了，有一年我考试就靠复印她总结的重点才没挂科呢，那个女生人挺好的。”钱明听林半蕾这么说，脸上的怀疑倒是也跟着淡去了不少，很显然这个名叫陈娇的女生在他的心目当中，至少在关于田静婉的事情上面，是远远要比林半蕾更有说服力和可信度的。
“你说某种意义上，这是什么意思呢？”唐果对林半蕾的这一措辞感到有些疑惑，抢了就是抢了，没抢就是没抢，某种意义上抢了是怎么定义的呢？
“就是田静婉当时和这个陈娇关系很好，陈娇的男朋友是外校的，陈娇的高中同学，两个人据说高中时候就已经两情相悦了，所以到了大学里就直接水到渠成的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平时陈娇的男朋友在他的学校上课，周末了就过来看陈娇，或者让陈娇去他学校那边，要不然就是两个人出去逛逛街什么的，我们那个年代，没有现在这么丰富多彩的业余生活，谈恋爱也就是压压马路逛逛街，下馆子看电影都挺奢侈的。”林半蕾解释说，“有的时候陈娇看田静婉自己一个人无聊，就带着她一起，表面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结果后来莫名其妙的陈娇的男朋友就闹着要跟她分手，就说两个人没感觉了，当时陈娇特别痛苦难过，田静婉还劝过她，没想到后来那个男生转头就开始追田静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