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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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卡加汶眼球下的触须伸出,抵在安罗的额前后，一条透明的长链便出现在了卡加汶与安罗之间。
邪眼首脑本打算借此窥探一下安罗所经历的幻觉，却没想,它上当了！
心灵连接后出现的,根本就不是安罗的幻觉，而是一片空旷的暗红色空间！
这处空间里没有人烟,仅只有无数或巨大，或微小的陨石状碎片在空间中漂浮着。一颗“陨石”忽然加速,朝着邪眼的心灵连接处袭来。
碰！
卡加汶顿时感觉自己的精神受到了冲击,头脑里晕眩一片！
而袭击它的陨石，虽然上面附着的气息很微弱,且时间也过去了太久，但卡加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记那种气息。
是神息——而且，还是万年之前的原生神祗的神息！
卡加汶的神色一滞，它没有想到，在“神之容器”的躯体之内，竟然隐藏着神祗的气息，而且，还是最源头的神息。
一股比卡加汶所释放出来的精神波动更为强大的精神浪潮朝着卡加汶席卷而来，一时不查，邪眼首脑便被那道精神浪潮给卷了进去。
在血腥王座的最里间，用触须建立着心灵连接的卡加汶顿时失去了一切反应——它已经被那道神息给控制住了一部分行动权，因此现在行动受限。
大意了！
因为受到精神冲击而无法行动的卡加汶顿时为自己的轻敌后悔不已，谁会知道“工具”的身躯里面，竟然会隐藏着神息？
那绝对不是他自己的力量！难道说……有别的神祗，而且还是原生神祗已经先下手为强，抢占了神之容器？
卡加汶一边思索着，一边想尽一切可行的方法，试图摆脱这种被禁锢的窘态。
“不用挣扎了，”忽然，卡加汶的精神中出现了一道不辨男女的声音，“竟然是那段被遗忘的时代里的幸存者？呵，看来，你有荣幸见证两个时代的交替啊。”
袭击卡加汶精神的永恒之主低低地笑着，他一直潜伏在安罗的身上。
作为“神之容器”，安罗无疑是承载神的力量的最好媒介，虽然神器是为新神量身打造的，但这并不影响永恒之主借用安罗的一部分躯体。
在同安罗的交易之中，永恒之主就向安罗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寄宿在安罗的躯体之中。
通过永恒之主的寄宿，安罗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将永恒之主现有的实力借用，虽然到现在为止，永恒之主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的力量。然而，烂船还有三分钉，即便如此，永恒之主的力量也足以让安罗在短时间内晋升到逼近圣域的地步。
“它晕眩了吗？”安罗面无表情地看着整颗眼球都在抽搐着的卡加汶，“然后呢？”
“别急，外面还有一些小角色。”
永恒之主微微笑着，顿时，安罗赶紧自己的胸口一闷，一条纤细的，类似于永恒之主的心灵连接的细长锁链便出现在了安罗和卡加汶之间。
细长锁链上，一道白光转瞬即逝。
早已昏迷过去的卡加汶，竟然缓缓地站了起来。
“这样就行了。”
永恒之主自顾自地嘀咕着，而“卡加汶”则站转了转眼珠，抬起自己躯干上的触须活动着，似乎在检验新身躯的可动性。
紧接着，似乎已经操控好卡加汶身躯的永恒之主，眼球中忽然闪现出一道白光，射向了门外一直安静等候的达科宁。
达科宁听见卡加汶的怒号，正抬起眼球，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间里突生出来的变故。
被白光照射的一瞬间，它顿时感觉自己的精神与躯干被人活生生地剥离了。眼球之下的触须一软，被永恒之主那强大无比的精神波动冲击了的达科宁，也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而一直陷入在幻觉之中的希莱恩，也终于停止了无法自拔的状态，在卡加汶被永恒之主完全控制的一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顿时，整个里间之中，只剩下了沉默的安罗，和控制了卡加汶身躯的永恒之主。
“顺带一提，你的骑士似乎对你很忠诚啊，”永恒之主睁着邪眼首脑巨大的眼球看向安罗。“回归正题吧，现在，继续我们的计划。”
寄宿了部分精神在卡加汶躯干里操控的永恒之主缓缓地说着，安罗点点头，随后，闭上了双眼。
“安罗，暂时，先委屈你一下了。”
…………
当希莱恩再次醒来之时，他首先感觉到的，是一道刺目的光。
他睁开眼，视线里首先出现的，是一方低矮的天花板，希莱恩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关在了一个黑寂的房间之中。
这里一片寂静，只有天花板之上被打开了一个小孔，让外界的光线能够溜进来一些。即便如此，那些光也未能让希莱恩阴沉的脸色变得好看一些，因为在血腥之丘中，一切的能见光，都带着鲜血的颜色，让人心生不悦。
“你醒过来了？”
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希莱恩转头，在光线不太良好的环境里，隐约看见了一个人影。
安罗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似乎在等待他的苏醒。
“我们这是……？”希莱恩开口，有些干涩地问着。
“这里是血腥王座里的囚室，我们被邪眼关了起来，准备等待降神仪式。”
安罗说着，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似乎早已经料到了此时的情况。
“……”希莱恩沉默了一下，“你早就料到，这一趟到血腥之丘的路程，是有来无回的吧？”
安罗不明就里，只得点点头，希莱恩虽然知道自己和导师有所协定，但并不清楚亡灵同魔族的合作。一直以为苍白之城是真的被别有心机的魔族攻占了，连带着，对普拉泽亚也没什么好脸色。
他误以为普拉泽亚同魔族一系是分离了的，毕竟，在黑域的时候，普拉泽亚曾帮助过安罗通过暗黑议会，而魔族公爵与魔族皇帝的关系紧张，他在边境地区活动了多时，多多少少也略有耳闻。
——希莱恩与哈特，所掌握的情报与真实情况有着很大的出入。
并非安罗不想告诉希莱恩与哈特真实的情况，而是永恒之主三令五申地告诉过安罗，为了保证计划的成功，任何人都不能正确掌握安罗的一切情报。
包括威尔金森——它虽然知道安罗又能够反制邪眼首脑的手段，但并不清楚永恒之主的事情。
或许身为安罗最亲近的导师的威尔金森有所预感，但它并不能揣测到，安罗身上寄宿着的，正是红月上的永恒之主。
它仅仅是猜到，安罗可能跟某位原生的神祗建立起了合作关系。如果知道与安罗有所联系的，正是代表着寂静的永恒之主，恐怕即便是拼上早已消散的生命，威尔金森也会去阻止安罗视线永恒之主的计划。
——那可是，寂静的存在啊。
如果同它合作，那么等待着安罗的，只会是永恒的寂静。
“抱歉，”希莱恩看向安罗，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连传奇实力都没有的事实，如果自己有传奇实力的话，那么即便不能战胜卡加汶，也能保护安罗吧，“我没能保护你。”
安罗摇了摇头，客观地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我做的，远远不够。”
希莱恩忽然站起身，单膝跪在了安罗的面前。
“虽然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并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正确时间，但我还是想这样做。”
希莱恩开口，微微垂下眼眸。
在幻觉之中，再一次经历了导师之死，让希莱恩忽然明白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所谓的信仰，只不过是虚妄罢了。
即便真的存在着神祗，然而，听不到信徒们心声的它们，注定无法给与信徒们救赎。
唯有拥有强大的实力，才是存活下来，保护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唯一途径。
希莱恩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从一出生起，他便被光明教会的牧师看中，带到了宗教裁判所中，一直接受着为了神祗扫清一切伪信的教育。而在光明教会的黑暗面暴露出来，而导师也逝去的现在，希莱恩突然想要自我反省一下，自己存在的价值，究竟在哪里？
神是否真的存在，即便存在，它又是怎样的存在的问题，对于希莱恩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他现在只想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或许，他存在的价值，就在此间。
“谦恭，正直，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灵魂，”希莱恩低声说着，“这是骑士们时刻铭记在生命之中的八大美德，然而，对于我来说，公正和荣誉，在我看清光明教会的真面目时，已经瓦解了。”
“谦恭和正直已被我逝去的导师带走，而怜悯和英勇，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已不再适用。”
“我现在仅能追随着的，便是牺牲与灵魂。圣骑士的力量来自于信仰，从以前起，我只信仰我心中的正义，但是从此刻起，我为您献上一切。”
“您，就是我的信仰。”
希莱恩谦卑地低头，在安罗的手上落下吻手礼。献上信仰的骑士，从这一刻起，成为了真正的骑士。
骑士精神的精髓，正是信仰！
希莱恩的身上忽然散发出了一阵微不可查的白光，虽然安罗并非神祗，但是身为神之容器的他，是最接近神的存在。
当希莱恩献上自己信仰的那一刻，他与安罗身上，无形之中出现了一条连接。
他奉献了信仰，也接受了神祗的馈赠。
——希莱恩的实力，迅速晋升到了传奇！
当卡加汶眼球下的触须伸出,抵在安罗的额前后，一条透明的长链便出现在了卡加汶与安罗之间。
邪眼首脑本打算借此窥探一下安罗所经历的幻觉，却没想,它上当了！
心灵连接后出现的,根本就不是安罗的幻觉，而是一片空旷的暗红色空间！
这处空间里没有人烟,仅只有无数或巨大，或微小的陨石状碎片在空间中漂浮着。一颗“陨石”忽然加速,朝着邪眼的心灵连接处袭来。
碰！
卡加汶顿时感觉自己的精神受到了冲击,头脑里晕眩一片！
而袭击它的陨石，虽然上面附着的气息很微弱,且时间也过去了太久，但卡加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记那种气息。
是神息——而且，还是万年之前的原生神祗的神息！
卡加汶的神色一滞，它没有想到，在“神之容器”的躯体之内，竟然隐藏着神祗的气息，而且，还是最源头的神息。
一股比卡加汶所释放出来的精神波动更为强大的精神浪潮朝着卡加汶席卷而来，一时不查，邪眼首脑便被那道精神浪潮给卷了进去。
在血腥王座的最里间，用触须建立着心灵连接的卡加汶顿时失去了一切反应——它已经被那道神息给控制住了一部分行动权，因此现在行动受限。
大意了！
因为受到精神冲击而无法行动的卡加汶顿时为自己的轻敌后悔不已，谁会知道“工具”的身躯里面，竟然会隐藏着神息？
那绝对不是他自己的力量！难道说……有别的神祗，而且还是原生神祗已经先下手为强，抢占了神之容器？
卡加汶一边思索着，一边想尽一切可行的方法，试图摆脱这种被禁锢的窘态。
“不用挣扎了，”忽然，卡加汶的精神中出现了一道不辨男女的声音，“竟然是那段被遗忘的时代里的幸存者？呵，看来，你有荣幸见证两个时代的交替啊。”
袭击卡加汶精神的永恒之主低低地笑着，他一直潜伏在安罗的身上。
作为“神之容器”，安罗无疑是承载神的力量的最好媒介，虽然神器是为新神量身打造的，但这并不影响永恒之主借用安罗的一部分躯体。
在同安罗的交易之中，永恒之主就向安罗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寄宿在安罗的躯体之中。
通过永恒之主的寄宿，安罗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将永恒之主现有的实力借用，虽然到现在为止，永恒之主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的力量。然而，烂船还有三分钉，即便如此，永恒之主的力量也足以让安罗在短时间内晋升到逼近圣域的地步。
“它晕眩了吗？”安罗面无表情地看着整颗眼球都在抽搐着的卡加汶，“然后呢？”
“别急，外面还有一些小角色。”
永恒之主微微笑着，顿时，安罗赶紧自己的胸口一闷，一条纤细的，类似于永恒之主的心灵连接的细长锁链便出现在了安罗和卡加汶之间。
细长锁链上，一道白光转瞬即逝。
早已昏迷过去的卡加汶，竟然缓缓地站了起来。
“这样就行了。”
永恒之主自顾自地嘀咕着，而“卡加汶”则站转了转眼珠，抬起自己躯干上的触须活动着，似乎在检验新身躯的可动性。
紧接着，似乎已经操控好卡加汶身躯的永恒之主，眼球中忽然闪现出一道白光，射向了门外一直安静等候的达科宁。
达科宁听见卡加汶的怒号，正抬起眼球，目瞪口呆地看着里间里突生出来的变故。
被白光照射的一瞬间，它顿时感觉自己的精神与躯干被人活生生地剥离了。眼球之下的触须一软，被永恒之主那强大无比的精神波动冲击了的达科宁，也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而一直陷入在幻觉之中的希莱恩，也终于停止了无法自拔的状态，在卡加汶被永恒之主完全控制的一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顿时，整个里间之中，只剩下了沉默的安罗，和控制了卡加汶身躯的永恒之主。
“顺带一提，你的骑士似乎对你很忠诚啊，”永恒之主睁着邪眼首脑巨大的眼球看向安罗。“回归正题吧，现在，继续我们的计划。”
寄宿了部分精神在卡加汶躯干里操控的永恒之主缓缓地说着，安罗点点头，随后，闭上了双眼。
“安罗，暂时，先委屈你一下了。”
…………
当希莱恩再次醒来之时，他首先感觉到的，是一道刺目的光。
他睁开眼，视线里首先出现的，是一方低矮的天花板，希莱恩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关在了一个黑寂的房间之中。
这里一片寂静，只有天花板之上被打开了一个小孔，让外界的光线能够溜进来一些。即便如此，那些光也未能让希莱恩阴沉的脸色变得好看一些，因为在血腥之丘中，一切的能见光，都带着鲜血的颜色，让人心生不悦。
“你醒过来了？”
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希莱恩转头，在光线不太良好的环境里，隐约看见了一个人影。
安罗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似乎在等待他的苏醒。
“我们这是……？”希莱恩开口，有些干涩地问着。
“这里是血腥王座里的囚室，我们被邪眼关了起来，准备等待降神仪式。”
安罗说着，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似乎早已经料到了此时的情况。
“……”希莱恩沉默了一下，“你早就料到，这一趟到血腥之丘的路程，是有来无回的吧？”
安罗不明就里，只得点点头，希莱恩虽然知道自己和导师有所协定，但并不清楚亡灵同魔族的合作。一直以为苍白之城是真的被别有心机的魔族攻占了，连带着，对普拉泽亚也没什么好脸色。
他误以为普拉泽亚同魔族一系是分离了的，毕竟，在黑域的时候，普拉泽亚曾帮助过安罗通过暗黑议会，而魔族公爵与魔族皇帝的关系紧张，他在边境地区活动了多时，多多少少也略有耳闻。
——希莱恩与哈特，所掌握的情报与真实情况有着很大的出入。
并非安罗不想告诉希莱恩与哈特真实的情况，而是永恒之主三令五申地告诉过安罗，为了保证计划的成功，任何人都不能正确掌握安罗的一切情报。
包括威尔金森——它虽然知道安罗又能够反制邪眼首脑的手段，但并不清楚永恒之主的事情。
或许身为安罗最亲近的导师的威尔金森有所预感，但它并不能揣测到，安罗身上寄宿着的，正是红月上的永恒之主。
它仅仅是猜到，安罗可能跟某位原生的神祗建立起了合作关系。如果知道与安罗有所联系的，正是代表着寂静的永恒之主，恐怕即便是拼上早已消散的生命，威尔金森也会去阻止安罗视线永恒之主的计划。
——那可是，寂静的存在啊。
如果同它合作，那么等待着安罗的，只会是永恒的寂静。
“抱歉，”希莱恩看向安罗，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连传奇实力都没有的事实，如果自己有传奇实力的话，那么即便不能战胜卡加汶，也能保护安罗吧，“我没能保护你。”
安罗摇了摇头，客观地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我做的，远远不够。”
希莱恩忽然站起身，单膝跪在了安罗的面前。
“虽然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并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正确时间，但我还是想这样做。”
希莱恩开口，微微垂下眼眸。
在幻觉之中，再一次经历了导师之死，让希莱恩忽然明白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所谓的信仰，只不过是虚妄罢了。
即便真的存在着神祗，然而，听不到信徒们心声的它们，注定无法给与信徒们救赎。
唯有拥有强大的实力，才是存活下来，保护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唯一途径。
希莱恩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从一出生起，他便被光明教会的牧师看中，带到了宗教裁判所中，一直接受着为了神祗扫清一切伪信的教育。而在光明教会的黑暗面暴露出来，而导师也逝去的现在，希莱恩突然想要自我反省一下，自己存在的价值，究竟在哪里？
神是否真的存在，即便存在，它又是怎样的存在的问题，对于希莱恩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他现在只想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或许，他存在的价值，就在此间。
“谦恭，正直，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灵魂，”希莱恩低声说着，“这是骑士们时刻铭记在生命之中的八大美德，然而，对于我来说，公正和荣誉，在我看清光明教会的真面目时，已经瓦解了。”
“谦恭和正直已被我逝去的导师带走，而怜悯和英勇，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已不再适用。”
“我现在仅能追随着的，便是牺牲与灵魂。圣骑士的力量来自于信仰，从以前起，我只信仰我心中的正义，但是从此刻起，我为您献上一切。”
“您，就是我的信仰。”
希莱恩谦卑地低头，在安罗的手上落下吻手礼。献上信仰的骑士，从这一刻起，成为了真正的骑士。
骑士精神的精髓，正是信仰！
希莱恩的身上忽然散发出了一阵微不可查的白光，虽然安罗并非神祗，但是身为神之容器的他，是最接近神的存在。
当希莱恩献上自己信仰的那一刻，他与安罗身上，无形之中出现了一条连接。
他奉献了信仰，也接受了神祗的馈赠。
——希莱恩的实力，迅速晋升到了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