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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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六十九

    “如果这样,上市公司岂不就成了基金?”

    “我不是说过还有一部分到了生产线上吗?”

    “那有区别吗?只不过是一块遮羞布,就如ji女跟嫖客谈恋爱,只是幌子,好看而已。”

    “还是有很多企业,拿着融来的钱做实事的。”

    “资本太可耻了,简直就是赤luo裸的剥削。”

    “如果不这样,那闲钱该如何处理呢?”

    “那就拿着老百姓的钱坐庄,操纵股票,然后还美其名曰投资?你们这些股评家难道就不声讨?”

    “我们不管这些,我们只管投资价值,从数字上看本质。”

    周寂急了,不顾房天晓的神色有些不悦:“你看到什么本质?就是曲线、就是涨跌,可这些是真的吗?”

    “怎么不是真的,前些日子我推荐的‘风达华股份’不就连续涨停?”

    周寂笑了,说:“你的股评我可是天天看,难道就没有捧庄的嫌疑?”

    “周寂,你过分了。”

    周寂知道自己过分了,他的情绪被刚才的论断弄得有些激昂,他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四五年,他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能越过底线,抄人家老底就是把人家的尿不湿脱掉,这样不好,看见人家的屁股自己也会弄得一手脏。

    “老房,不说了,不过,你必须给我推荐一只股票,老爷子已经急了,赚点钱都赔进去了,他要骂人了。”

    《裸钱,你到底与谁博弈?》这样一篇稿子是周寂连续一个星期的奋战结果,摆在马回面前的时候,周寂看到他不停地点头。他没给马回发电子邮件,就是要直面他,看他的反应,马回的反应与周寂估计的一样。

    “好,太好了,不过这样写是不是得罪了上市公司?”

    “马总,我们的报纸是为上市公司办的?”

    “小周呀,不能这样说,不过上市公司也是我们的衣食父母,都是爹妈,谁也不能得罪呀。”

    “可这是实际情况,现在的上市公司不务正业,拿着股民的钱再去赚股民的钱,这就是老北京常说的不地道,这样的事情应该让老百姓知道。”

    “我知道应该让股民知道,可我不想让上市公司知道。”

    “我们的宗旨可是公正公开,难道……”

    “周寂,你说的也对,不过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马回能这样说出乎周寂的意料,他本意是要与马回针锋相对的,如果马回不肯发,他就发到网上。

    刚吃过午饭,马回就给了周寂答案。

    “发,还要发头条。周寂呀,真没想到你不仅文笔好,还很有经济头脑。”

    周寂听得一头雾水。

    “我思考了很久,你这可是一招敲山震虎的棋,要让上市公司知道我们报纸的厉害,如果我们不是从概念上说出这样的事,而是点名批评,恐怕有这样事情的公司就坐不住了。周寂,我又该给你记一大功,年底的奖金肯定少不了你的。”

    周寂还是迷糊着,马回前后不同的口吻让他摸不着头脑,不过春节前的奖金着实让他大吃一惊,整整10万块,同时在总结会上,春节前一周的广告收入竟然达到了空前的火暴程度,仅仅预定就完成了全年的一半发行量还多。

    周寂很快就明白了敲山震虎的意思,也就是说如果某些公司不给报社广告,接下来恐怕就是被点名,谁都怕这种无事生非的点名,广告倾斜程度当然可想而知。周寂想明白了,却得意不起来,这简直就是在合法敲诈。

    不过周寂的春节过得还是开心的,他从没指望做记者会发财,不过这10万块还是让他在消费上游刃有余,他当即就给小麦买了她最喜欢的钻戒,小麦说:“哥,你这是求婚还是抛媚眼?”

    周寂说:“求婚你愿意吗?”

    小麦说:“你说呢?”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喜欢这个。”

    “我还喜欢你,你干脆定个价,直接卖到我的床上。”

    就这样玩笑延伸到床上,周寂这次让小麦满意了,他一想起钻戒就忽然有了第一次的激动,小麦的声音让麦妈妈都在院子里直咳嗽。小麦不管,还是大呼小叫,周寂也不管,用足了力气,也让汗流得酣畅淋漓。

    “这才是要过节的感觉,哥,这是我要过的春节。”

    小麦毫不掩饰她的兴奋,她在周寂身上来回摸索时,周寂却累了。明天就是除夕,报社也放假了,他要好好休息,看着窗外飘了雪花,他干脆就躺在床上,甚至还在小麦的屁股上拍两下。

    电视台在春节是最忙的,第二天小麦起床很早,可她还是调皮地把雪花塞进了周寂的腋窝,让他不得不搔小麦的痒痒才打发她出门。小麦出门了,他立刻想起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自己今年要读博,老师是必须要拜访的。于是他买了大包小包,没有预约就直奔汪之翰家。

    他一进屋就愣住了,他的惊讶让汪之翰也有些吃惊,看着周寂与贾徵道面面相觑,汪之翰笑了,说:“你们认识?”

    贾徵道笑着站起来说:“老朋友,他是财经记者,我是上市公司老总。”

    “千千,你们呢?你可是上市公司的董秘。”

    “老师,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他是……”

    “你们是同学呀,周寂,千千是我的学生,也要读博,你们这次可能就在一起上课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大宏达的董秘,也就是红蓝股份的董秘竟然与周寂是同门师兄妹,这不得不让汪之翰的吃惊变成了惊喜,更让贾徵道心里偷笑。

    毛千千很大方,这个高挑的姑娘伸出手说:“我是学姐,你要称姐姐的。”

    汪之翰笑着说:“千千,不要胡闹,你的年龄比周寂要小。”

    “我毕业却早,先入为长,自然就是学姐了。”

    毛千千是汪之翰的得意弟子。一般人在毛千千这个年龄也就是本科毕业,而毛千千不仅硕士早就毕业,还成为了上市公司的董秘,这个女孩简直是天才。毛千千小学读了两年就毕业,初中只读了一年就跳级,高考的时候才12岁,读完本科也不过16岁,加上读完硕士才19岁。可这样的女孩子即便是天才,又如何能坐上红蓝股份的董秘位置呢?周寂想不通。

    汪之翰不想错过施展自己厨艺的机会,就强留着三个人吃午饭。“虽然老婆子不在,可老头子的厨艺也不简单,你们就请好吧。”汪之翰让毛千千陪大家说话,自己就钻进了厨房。周寂哪里还能坐得住,便陪着老师下厨,他的厨艺很糟糕,只能打打下手;毛千千却拿出不仅进得厅堂还能入得厨房的表现,根本用不着汪之翰操作,直接把他推到贾徵道的座位旁,说:“老师,这样的事情还是由我们小一辈做吧。”

    这顿饭吃得周寂很别扭,他只能小声说话,满脸赔笑,倒是毛千千成了主角。她不仅饭菜做得好,说话也深谙汪之翰的心思,每一句话都让老爷子开心大笑,也让贾徵道一脸春风。他们的谈话主题从春节开始,从传统到现代,把过去的老礼都拆解一遍,合理或不合理的,推崇或应该抛弃的,都在谈笑中过一遍。接着谈国家大事,北京人说起时事就像家常便饭,教授说起来更头头是道,从国内到国际都进行了总结,最后才说到股市、说到财经。这本是周寂的本行,可与毛千千比起来他却显嫩了,他真不明白这样一个年轻的姑娘怎么会说出那样的官话,这个年龄的姑娘又如何探触到汪之翰的心思,每次总能说到点上,每次都能让汪之翰点头。

    周寂整个午饭时间都是在疑问中度过的,回到家时他还是不明白,贾徵道拜访自己的老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除夕的鞭炮声让周寂停止思考,老爸到今天脸还耷拉着,他知道还是股票闹的,就小声在周青山耳边说:“老爸,春节过后开市的时候,你可以全力买入风达华股份,过一个月卖掉。”

    周青山脸上立刻乐开了花,根本不回答周寂什么,拿起两瓶茅台就跑到麦大林的屋里,进门就喊:“兄弟,过年了,喝点好酒。”

    两位老爷子有麦妈**下酒菜,喝起酒来就顾不上周寂了。周寂只能盼着小麦赶快回家,越是过年越是庆祝,人的心就越空,就越想聚聚。所有人都聚在家,开始谈天说地,没有对手的周寂只能想小麦。

    想了一晚上,周青山与麦大林的酒都喝得已经微醺,小麦还是没有回来。麦妈妈说:“周寂,小麦不会又加班吧?”

    “按说不会,她只是编辑,一个娱乐节目的编辑在春节时,工作应该轻省不少。”

    “我就怕她凑热闹,每年她总是留在台里看节目,你说看看中央台的多好,偏偏在自己台里。”

    “再晚吃饺子的时候也会回来的。”

    周寂安慰着麦妈妈,其实也是安慰着自己。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浮躁了。电视节目内容除了笑就是怎样逗你笑,恨不得去搔你的痒痒,主持人也放下矜持,都笑着说起了吉利话,谈着收获,笑是中国年最多的礼物。

    往日的浮躁是被人鄙视的,是贬义词,除夕的浮躁则是热情的,热得让全国人民一起笑,即使你不想笑,也有人让你笑。你吃不上饺子没事,会有人给你送,送给你饺子吃不说,还让你有机会上电视和报纸,不过你必须笑,还要表示感谢。

    这样的节日也应该表示感谢。人人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感谢,感谢完一圈之后才想起自己的父母,此时就涌出了泪水,这样的泪水难道不是浮躁?此时流泪是因为别人提醒还是发自内心?

    不管,此时人们都不再挑刺,看见什么都喜庆了,这才是中国年,热热闹闹的过年。

    在周寂的院子里,只有周青山与麦大林在笑。郭老太太已经被儿子接走了,麦妈妈忙着年夜饭,两家人在一起过年已经有年头了,已经不用再招呼,也不用矜持,自然就融为一个家庭。只有周寂坐在电视机前等着中央电视台的晚会。

    也只有这台晚会能让他有个盼头,小麦呢?你还回来吗?他还是忍不住打了她的电话,没有人接听,她肯定又在现场了,除了小麦,他还能给谁打电话呢?

    春晚开始了,周寂认为这样的节目就是浮躁,只看见精美的舞台与豪华的布景以及花枝招展的明星,说着拜年的话逐一上演。变化了舞台,变化了布景,人也变了,却说着同一主题,这就是年,只要到了交子时刻,几乎同样的短信就飞入你的手机,这种吉利你不想接收不行,你不发出这种吉利更不行,这是礼,必须完成的礼。

    这礼还包括除夕的饺子。

    当然周寂没有等到小麦回来,最失望的是麦妈妈。麦大林与周青山已经没有肚子再吃饺子了,饺子好的时候,他们已经喝醉了,而赵本山的小品也结束了。周寂笑够了,端起饺子就要吃,手机的短信却响了,这种响声不得不让他停下来,这是他与岑冰倩联系的特殊声音,也只有这个拜年短信才能让他看手机。他看了一眼却愣了,片刻之后,就招呼出去,他有些急,披着衣服往出走,嘴里叼的饺子还流着汁儿。他吱溜一口,含糊回答着周青山的醉话,打开门却看见小麦。

    小麦好像知道周寂要来开门,她的恶作剧还没有来得及施展,门已经开了。她红扑扑的脸蛋儿还刚兴奋起来,美丽冻人的衣着已让她顺势钻进了周寂的衣服里。

    “就知道哥好,哥就知道老婆回来了。”她搂着周寂的腰就往院里走,周寂却抗拒着,说:“我要出去。”

    “大年三十的,你去哪里?狐朋狗友不过年?”

    “真的有事。”

    “什么事?报社都放假了,就你给自己找事?”

    “别闹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难道你找女人不成?”小麦一脸的严肃,周寂都呆了,可小麦“扑哧”又笑了,“小姐也回家过年了,这大过年的,你就让小姐们休息一下吧。”她又推着周寂往回走,周寂想说却真的无法出口,不说心却已经飞了,他一搔小麦的痒痒肉,闪开身就往出跑,嘴里还喊着一会儿就回来,小麦还以为他就是玩笑,就在门口故意生气,跺着脚,跺了半天的脚也不见有人疼,出门一看,周寂的车也不见了,她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一起喝酒吧?在阑珊别墅。”

    就是这十个字,让周寂就如幽魂一样走出了家门,在中国农历年的除夕到了这个北京豪宅,阑珊别墅。

    这栋别墅里有一个女人,一个花一样的女人,一个醉人的女人,但这个女人与周寂无关。可周寂却在这个合家团圆的时候见到她了。

    “你来了。”女人的话很淡,但透出的惊喜溢于言表。周寂竟然有些木讷,嘴上应着手脚却有些拘束,要不是女人弯下腰给他脱掉沾着雪的鞋子,他可能忘记外面已经是大雪纷飞。

    脱了鞋之后的周寂才有些回到现实,刚才所有的幻觉都让他找不到北,此时却看见这满屋子的温馨。别墅里是过年的装扮,有大大的红色中国结,有两个大红灯笼,还有鲜花。这装扮对于这样的豪宅来说是合适的,对于在四合院过惯了年的周寂来说就有些异样了,尤其是此刻面对岑冰倩。

    他经常做梦,梦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想法,可与岑冰倩一起共度佳节绝对不是他梦里的内容。此时看着岑冰倩穿着大红的中式棉袄,裤子也是七分唐装,露出半截白白的小腿与外面的雪景相得益彰。他笑了。

    其实在这个时候语言已是多余的。岑冰倩很善解人意,她没有关掉电视,只是把声音调成背景,此时需要一个背景,这个背景可以让很多尴尬显得自然起来,尤其此时的央视晚会正在播放京剧,那种华丽服饰与优美的唱腔深具艺术性,一板一眼的表演也足够深度,这些话题更高雅,也自然些。

    “你喜欢京剧?”

    “我喜欢《贵妃醉酒》。”周寂说的不是实话,但却是心里话。对于中国的“歌剧”,他还享受不了那种咿咿呀呀或者委婉绵长,但他的确喜欢《贵妃醉酒》,甚至能唱上一段,是正宗的梅派。他的嗓音不好,学不来梅派的音,却学了神,就干脆做起派来。岑冰倩笑了,一招手就开始了贵妃的身段,腰一扭就开始了四平调:“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转东升。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是嫦娥离月宫。”

    这一切就都自然了,中式小棉袄的袖子本来就短,露着半截小臂是时尚,此时却如云袖一样飘出去,随着咿呀调子,岑冰倩手中也像有了扇子,屋子里有了微风,还有一个痴痴看着她的人。

    岑冰倩的京剧唱得不好,不专业,却动情,这情动了人就生动了,生动得周寂就学起高力士来,一哈腰就开始搭戏。“娘娘千岁”就顺着尾声叫出来,叫得岑冰倩就把手搭他肩膀上,说“平身”的时候身子也晃了。她有些激动,她激动能在这样的夜晚唱《贵妃醉酒》,她更激动周寂能这样配合,她激动得咯咯笑起来,周寂也笑,两个人对着笑,摇头晃脑,不知是否定还是肯定。这样一摇,岑冰倩的头发就飘起来,再一摇头,两张脸不知什么时候就挨着了,嘴也恰好就碰着了,接着两张嘴就对在一起。

    笑声停住了,嘴却黏在一起。两个人的手都没有动,还是刚才唱戏的样子,都向各自的后面伸着,生怕拢在前面就犯了忌。就这样持续片刻后,两个人就如喊着口号一样,同时搂住了对方的腰,根本就不需要先缓后急的程序,直接用足了力气,上下都用足了力气,口舌咬在一起,身体也被胳膊捆绑在一起。

    这场没有计时的吻让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之后才结束,结束得是那么自然,几乎是同时松开了胳膊。胳膊松开了,再恋恋不舍的口舌也只好告别,然后拉开距离,两人先是看清对方的脸,然后是身子,看全了就笑,却都是淡淡的。岑冰倩一抿嘴还是那么诱人,周寂的口还在张着,他们几乎同时坐下,几乎同时说:“过年好。”

    接下来好像忘了刚才的吻,两个人开始说起中央台的春节晚会,说哪一个好笑,哪一个很经典,可是很快就说到了感情,这才是两个人谈话的主题。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周寂的谈话主题也从红蓝股份转到了情感上。说起情感就是令人伤怀的,尤其是在这个谁都高兴的日子,伤怀就会煞风景,只好说开心的情感。岑冰倩就问小麦,周寂说:“我出来的时候她才回来。”岑冰倩又想问怎么不陪着她过年,可一想是自己要他过来的,就内疚起来,内疚的同时也有些喜悦,至少她今晚有了一个依靠,她又开始恨,为什么周寂能来陪自己,李奇章就不能呢?

    可是这种“恨”很快就消失了,她只是他的一个好朋友、一个知己而已,他有自己的家,平日里他可以是自己的,唯独这个日子,他的老婆孩子从美国回来,他的嘴再甜也不敢叫她“小甜心”了。

    岑冰倩生动地笑着,这种生动源于她的感激,也源于刚才那个情不自禁的吻。周寂说:“他呢?”

    岑冰倩知道他说的“他”是谁,也就不遮挡:“他只是我的朋友。”这句话让周寂明白,也让岑冰倩立刻给李奇章下了定义。

    这个定义下得很实在,却看不见条件,他们的关系是交易?他从没给过她钱。是欣赏?他开始的绅士表现很快就被有些掠夺的意味代替了。她即使定义了,还是能感受到李奇章的那种爱,她说不清,可那种掠夺却有些显而易见,近乎癫狂、近乎野兽的,与往日截然相反的表现让她认识他的另一面。

    他给她说过两只股票,让她赚了100万;他给她一套房子,现在已经升值了。如果这样计算,他们应该是交易,可岑冰倩总感觉自己不是在与李奇章交易,而是他身后隔着的贾徵道。

    “你最近可是很出名,周寂,你的那篇文章写得真好,那个‘裸钱’你是怎么想出来的?简直太传神了。”

    岑冰倩终于找到了话题,还情不自禁抿了一下嘴,似是回味刚才的情景,又像寻找下一次的机会。“我是干这个的,天天瞎寻思,乱编的。”

    “那你给我们也编个题目?”

    “我们?”

    “不是吗?”岑冰倩举着酒杯,干脆坐在周寂身边,她要自己放松些,就用大眼看着他,直到把周寂看得低下头,才说:“今晚是除夕,周寂,谢谢你能来陪我。”她说这句话时,头已经轻轻靠在他肩上。

    他迎着初一的日头出来,脚下吱吱咯咯的雪声让他来了一次深呼吸,看着门后那双美人眼,他忽然有了身在幕后的感觉……

    美女与金钱都能惊人。

    当美女经济已经成为某些城市或者媒体每年一次的大戏时,美女就有了价格。当美女与资本联系在一起的时候,美女就冠冕堂皇地戴上了桂冠,她们甚至不惜袒露身体来展现自己。

    周寂享受温柔的时候也被惊住了。他的呼吸都快停止了,这种停止其实是一种“憋”,憋足之后,只能释放,释放的结果就是急促的呼吸,他恨不得把屋子里的氧气都呼进肺里。岑冰倩微笑着,说:“周寂,你紧张?”

    “不,是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什么?”

    “其实我是你的粉丝。”周寂这句话有些以守为攻的味道,粉丝与偶像的距离很近却遥不可及。粉丝对偶像是喜欢、崇拜并且热爱的,而这一切都取决于偶像的态度,是大方的拥抱,还是仅仅大声说“我爱你们”。

    岑冰倩还是笑,她的手在捏弄纸巾时逐渐捏到了周寂的衣衫。周寂不是没有注意到岑冰倩这种扭捏,这种“扭捏”在他的字典里解释很清晰,是欲拒还迎的意思。可他不敢,他不是没有勇气,而是不能相信。岑冰倩自然看出来了,就笑着说:“周寂,你这个粉丝是要签名还是要合影?”

    有了这种笑,周寂才敢看她,可这种看就少了刚才接吻的自然,就有些羞意。男人害羞更让人生怜,所以这是挑战女人的,可女人却总是矜持,就把男人的羞意与女人的矜持僵硬在那里。

    轰的一声,外面的鞭炮声突然响起,就如早年的枪响,给男人冲锋的勇气。周寂心里还是不相信,也不承认自己会这样地迷失,会迷失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他心里不停地念叨着,她是明星,是杨德康的女人,现在还在和李奇章勾搭。他故意用了这个词,甚至还想用词更恶毒些,可看着她酒窝的时候,他又给她下了定义,她与贾徵道还有关系,她现在还很有钱。她不仅有钱,还有很多男人,他存心用这些来恶心自己。他从自己脑子里往出找,把她所有的隐私都挖出来放在脑子里回放,他要用这种回放来打消自己的念头。

    可这一切都在偶尔的礼炮声中淡化,隔壁那声震天巨响,吓得岑冰倩直接钻进他的胸膛。这是自然的,自然得毫无防备,瞬间就冲垮了周寂的所有堡垒。他此时感觉到的是自己的心跳,还有臂膀的力量。他此时比所有的男人都男人,所有念头都瞬间斩断,不仅淡化,甚至忘记,他一下就揽住她。

    后来他还怪她的笑,如果不是她从他的臂弯里探出头来笑,他就不会再吻,这一吻是不自然的,甚至有些投机的味道。这种“趁机”比刚才的吻多了味道,这种味道把自己刚才的力都引到嘴上,也都用到嘴上。

    这是周寂用嘴最多的一个除夕,却是话最少的,他与她的每一行动都好像心知肚明,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只剩下微笑。你抚摸一下我的长发,我就把头低下,然后再抬起,接下来你就知道该做什么。喝酒时,几乎是两个人同时拿起酒杯,不碰,却对着看,看了一眼就浅浅地呷一口,然后放下,就把两双手拉在一起。

    屋子里暖暖的,外面的鞭炮已显得不太聒噪,像是鼓点又像是敲在节奏上的音符,让两个人的意思生动了,一笑一颦,都显得那么生机盎然,好像把桌上的鲜花都给染了,染得满屋子红艳。

    周寂过年了。

    他迎着初一的日头出来,脚下吱吱咯咯的雪声让他来了一次深呼吸,看着门后那双美人眼,他忽然有了身在幕后的感觉,他对自己说:“她会挽着我的胳膊走出来吗?”

    没有人给他答案,他得到的是小麦的冷脸,与雪后的天气一样冷。小麦还是“哥哥、哥哥”地叫,偶尔还会顺出老公的字眼,可脸色却是冷的。最让周寂奇怪的是没有人问他昨晚到底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都是问寒问暖,招呼他吃初一的饺子。饺子很香,周寂吃出了家的味道,却藏不进心里。

    他总想制造点笑料,可所有人都笑出来了,却看不到小麦的笑脸,小麦在夜幕降临时竟然很乖地留在家里,他却没有勇气钻进她的屋子。他溜达出来,再次来到了阑珊别墅。

    门是开着的,他直接就推门而入,她好像知道他要来,连茶都沏好了,换了一身家居服的她微笑着站在那里,像是迎接又像是他早就在这间屋子里,原本各自忙各自的,现在闲下来对视一眼的样子。她还是给他脱下外衣,挂在衣帽间里之后他才发现她赤着足,就光着脚走在地板上,他顺势就抱着她到了沙发上,说:“脚凉了容易生病。”

    这话似嗔似怨,倒像女人说的。她笑了,说:“你终于开口了?”

    他开口了,就吻,只不过是轻轻的,浅尝辄止,然后就握起了她的脚。她看着他,她实在是想问他是喜欢自己,还是利用自己。从开始的时候,岑冰倩就知道周寂是因为杨德康的事情才接触自己的,她清楚地知道,只有李奇章这样的人才会苍蝇般盯着自己,她也知道李奇章盯的是自己的身体,他所有的欣赏与爱慕都是因为自己的容颜,像周寂这样的记者,可能更需要的是他 “太熟悉”的小麦。

    可岑冰倩不敢问,如果问了,可能自己就笑不起来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与他这样对视了。她只好把这种心思藏起来,不能藏得太浅,他是聪明人,藏得太浅很容易被他发现。如果是他先发现,他一定会气急败坏,她不想让他的形象在这个空间里显得那么市侩,就如李奇章那样。

    她也不能提“太熟悉”的小麦。因为有了昨晚,如果再提起小麦,就等于在两人之间设了一堵墙,有了墙就等于把他拒之门外,可他都已经进来了。她忽然想起李奇章给她讲的证券分析曲线,就是那个箱体理论,就在两条线之间,所有的买卖都在这个箱子里,偶尔探出头,却很快又回去,偶尔探出底,却瞬间把伸出的脚缩回去,就只在这个箱体之间上下折腾。她当时还笑,说:“如果这样,最初买了就不卖,是不是就一直涨?”李奇章笑着摇头,说:“那只是一段时间的趋势,过了这段时间,箱体就到头了,就该转换了。”她笑着问:“你是不是也是玩箱体理论?”她明知道过一段时间他就腻了她,就连杨德康也有腻她的时候,李奇章比杨德康精灵,他应该腻得更快。李奇章却摇着头说:“你已经迷死我了,其实我已经死了。”那个时候,她毫不犹豫就用手掩住他的口。可当时她也想问他会爱上她吗?她也知道李奇章一定会说爱,而且早就爱上。她还想问他会带着她走到台面上吗?可她还是没问。做演员最喜欢的就是大大方方走上舞台,走到台面上,走在舞台的黄金分割点上展示自己的黄金比例,可还有很多人只能待在幕后。想到这里,她忽然讨厌窗口那层布,就赤着脚到了窗户前,大力拉开窗帘,然后又跳回沙发,说:“周寂,这样是不是亮堂些?”

    外面的栅栏挡住了外面的视线却恰好给里面的人留了空间。看着小区里稀疏走动的人影,没有一个往这里瞅。这间房子已经好久没人住,连岑冰倩也是春节才回来,这间房子里有太多杨德康的痕迹,此时周寂看得清清楚楚。

    茶几上的烟斗、墙上的壁画,画上是两个人的背影,周寂问:“那是谁?”那是一幅油画,画的是一男一女勾肩搭背坐在水边,远处有太阳,是夕阳,景致的色调有些昏黄,却显得淡然。

    岑冰倩说:“是我与杨德康。”这次她没有回避,眼里也没有泪。周寂又看到杨德康的个人画像,这还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股市传奇人物。

    浓眉大眼、口阔鼻直,就如评书里的人物。茶几上放着他的一张近照,让周寂不理解的是那一丝不苟的衣着、红色领带与笔挺的西服让这个评书里的人显得呆板。周寂暗笑着,杨德康就死了,也该呆板了。岑冰倩说:“放着不是纪念,而是不存在了。”

    这是周寂第一次与岑冰倩说到杨德康,如果放在以前,周寂该说的该问的会有很多,这个岑冰倩曾经的男人不仅是敏感话题,还是一堵墙,如果没有一种宽松的环境,这堵墙会让人感觉到压力。

    “你知道我喜欢他什么吗?”

    周寂真想说出钱这个字,从他了解的资料上看,杨德康有钱,可也有个人魅力,听他的同事与员工说,他很低调,很和气,也很大方,这些都是男人的优点。周寂尽量想找出杨德康与岑冰倩的真爱之处,找出来他心里就宽松些,如果仅仅是为钱,岑冰倩就世俗了,周寂也就世俗了。他找杨德康的优点就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他只好努力地找着。

    “钱是一方面,其实我更喜欢他的低调。我只知道他开始不容易,从小买卖起家,然后做贸易,有了钱之后才炒股。当时他的钱不多,只有几百万,在证券公司只是一个中户,后来他认识了营业部的一个经理,那个经理当时正在筹备一个咨询公司,他被那个经理推荐为总经理,正是那时候我认识了他。”

    岑冰倩几句话就把杨德康从一个小生意人说到成为一个公司的总经理,她说得很平淡,一点都不惊心动魄。“好运气。”周寂应着,同时他知道一个人成功绝对不只凭借着好运气,能力是基础,没有能力再好的运气也是浪费。从这一点上说他的心倒宽松了。可是他马上想到一个问题,一个几百万的中户竟能让一个营业部经理推荐其为一个公司的总经理,这里面能没有猫腻?

    “要说他运气好还是在后面,我认识他时他手头只有几百万,那个公司也就是分销定向募集股票,说白了就是把法人股拆分开卖给个人。但就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一个女人。”

    “谁?”周寂立刻追问着,可话说出来就后悔了,这样的追问破坏了这种气氛,关于杨德康的事都是岑冰倩主动说的,自己也早决定不从她身上找线索,可今天怎么就憋不住了?

    他必须要调转话题,不能再让这个股市内幕的内容打扰自己。他主动拉了岑冰倩的手,岑冰倩的手很凉,他就补充说:“岑冰倩,逝者如斯夫,大过年何必找心酸?”

    “我以为你想听,只要你想听我就给你说。周寂,你想听吗?”

    周寂摇了摇头,不说话。

    “我只想你笑。”这句话是两个人最肉麻的情话,他们从来都是直呼对方的名字,都是周寂、岑冰倩这样叫着,即使在最忘我的时候,仿佛只有这样称呼才完整,虽然少了旖旎,却有着完全相符的意境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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