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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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灰灰亮，我就被屋外的鸟儿吵醒了，本来还担心会睡过头，这下可好，想睡都没法睡。
几年军队生涯，也让我早已养成军事化作息，只要不是身体出什么状况，晚上无论睡得再晚，也会在第二天清晨五点半准时醒来，这是多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
反正天就快亮了，不如起来到院子里走走，顺便舒展舒展筋骨，几天没练拳脚，浑身不舒服。
我起床洗漱完后，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刘三姐正从厨房出来，看见我先问早，然后到柴鹏取柴去了。
清晨的空气真是好，清新凉爽，令人心旷神怡，我舒展着胳膊来到假山前，山下池塘清水碧莲，鱼儿悠然，令我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来，伸手在水面上撩玩了一下，凉丝丝的，很舒服。
而那悠然的鱼儿，因水面突起水波，迅速分散，有的藏进假山底缝，有的躲在荷叶底下，三只一群，五只一堆，任我怎么哄怎么招手，始终没有一只鱼儿肯出来，让我很挫败。
不过再一想，鱼儿又不是小猫小狗，随便叫叫就能请过来给抱抱，我这是在作甚么呢，让人看到，还以为我脑子不正常咧。不过动物都很可爱，看到它们我就忍不住想逗逗。
想起昨晚林烟云抓的那条鲫鱼，心里有些难过自责，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不会让她们来池塘抓鱼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大人，您起这么早，我都还没烧饭呢，是不是饿的紧？”刘三姐走过来道。
我忙直起身来，轻轻甩着手上的水，道：“没关系，我不饿，习惯早起而已。”
“好，清晨空气好，我已经差来喜去买包子了，稀饭正在熬，您到处转转，活动活动身骨。”刘三姐道。
我点头道：“大清早劳烦你们忙里忙外，辛苦了。”
“大人快别这么说，粗茶淡饭，怕是大人您吃不习惯。”
我道：“怎会，粗茶淡饭才吃的舒服，再说，刘三姐你厨艺很棒，何必太谦。”
“谢大人夸赞，只要您和大伙儿吃的惯，比什么都能让我高兴。”刘三姐笑的很开心。
“那是自然，对厨娘来说，看着吃饭的人吃的开心，她会比任何人都开心。”我道着，眼风四处一扫，转言道：“对了，你有没有看到烟云姑娘？”她昨晚带我回房后，说有点事就走了，起来到现在都没看到她。
“恩，看到了，我夜里起夜，在院子看到她了，她说她出去办点事，差不多天亮就回来。”刘三姐道。
“好，如果烟云姑娘没赶上早饭，麻烦你留一份给她。”我道。
“好的，大人若没其他吩咐，属下得去看看灶火。”
“恩，辛苦你了。”我刚说完，又忙把她叫住：“昨晚大家喝了几杯，她们都还好吧？”我就知道格格醉了，其他人还没顾及到。
“看我这记性，您不提，我都给忘了，多亏烟云姑娘给大家每人熬了一碗醒酒汤，不然呀，这会儿还闹着呐，尤其老杨，喝得最多，晕得最快，到这会儿还没醒呢。”刘三姐话刚说完，老杨的声音就从外面传过来了。
“谁说本捕头没醒，我是啥？难道是本捕头灵魂出窍吗？本捕头都到街上巡两圈了，我说你个老婆子，不好好呆在厨房守着你的灶台啊，怎么净在大人面前煮我坏话呢？别一大早给大人灌*汤让大人不清醒啊，一会儿要是来个案子，你去坐堂审问呀。”
老杨一顿骂骂咧咧走过来，先对我欠身敬道：“大人早”然后手持刀柄，转眼对刘三姐吆喝道：“去！做！饭！”
刘三姐冲她瞪了瞪眼，最终忍下来道：“若不是怕给大人添乱，老妇非把你丝成花瓣儿，丢到池塘喂鲫鱼。”
老杨搓着胳膊讽刺道：“哎呀，听起来好怕怕，你当谁都是吓大的呀，没种就说没种，说什么怕给大人添乱，来来来，本捕头大方一次给你撕，你拿去随便撕，也让我和大人开开眼，看我这把老骨头，你要怎么撕成花瓣儿。”
老杨说着，向我凑近道：“大人，以您高见，属下是桃花瓣儿，还是梨花瓣儿呢？”
我冷她一眼，道：“你觉得自己是甚么就是什么，只要别和花沾边就行。”说完，转眼对刘三姐道：“你去忙你的吧。”
打发走刘三姐，老杨不依道：“大人您厚此薄彼”
我冷眼道：“再贫嘴，月钱扣光，假期全免。”
“是是是，属下知错。”
我正要去看看叶蓉朵好些没，还没走到她门口，便看到林烟云和秀才回来了，二人肩上背的，手里提的，大包小揽，不知是甚么东西。
我马上走过去，道：“你们去哪了？这些是……”
林烟云忙把手上的包裹放在地上，先对我行礼，接着温尔一笑，道：“是一些生活用品和杂七杂八的书籍。”
听她这么说，我马上明白了，原来她摸夜去拿行李了，办事很有效率，不错不错。而旁边的秀才，累的气喘吁吁，小脸煞白，跟哈巴狗似的，呼哧呼哧上气不接下气，还一眼接着一眼朝老杨翻白眼。
老杨莫名其妙道：“你翻我干什么？”
秀才放下行李，累的腰都直不起来，还哆嗦着手指着老杨：“你，你，你……”
我忙拉过她的手，真怕她一口气噎了：“好了好了，你先别说话，看把你累的。”接着，转眼对老杨道：“你是不是惹她气不顺了？”
老杨挠着腮帮，皱眉沉思了片刻，突然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我想起来，刚才我出去巡街的时候，路过一个十字路口，好像听到有人喊了我几声，当时我在执行公务就没理，难不成，是这丫的在喊我？”
“八成是。”我话音刚落，秀才就把两手展开，伸到我面前，抖道：“是，是，十成……十……十……”
我赶紧把她手推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别十了，你先喘口气儿，然后好好活着，成么？”这个家伙，怎么比林黛玉还弱。
见林烟云笑而不语，我想她应该知道其中原因，不过我不想问，肯定是芝麻绿豆大小事，便没再追问，只是吩咐老杨帮忙把行李替烟云拿到屋里，老杨刚把行李提溜起来，秀才不依了。
“别，别，别碰，这些是我的……”秀才扯住行李死活不松。
老杨觉得莫名其妙，啐了她一口，只好把行李放下，扭头去接烟云的李，还没碰到，又被秀才快手拉住：“这，这些也是我……嘚。”
以老杨火爆的脾气，能把刚才的行李放下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又被拦下，马上就彪了，哗啦一声把官刀抽了一半，脸红脖粗：“嘿，我说你个穷秀才，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伐？再婆婆妈妈，休怪本捕头宝剑无眼啊。”
秀才赶紧把手缩回去，唯唯诺诺摇着手，想笑不敢笑，想怒不敢怒：“哎哎哎，此言差矣，你这把破铜烂铁，充其量也只能算把刀，不是剑，更沾不上宝的边儿……”
“想死是不是？”老杨大怒，被我即使拦下，这秀才真是……都没法说她：“够了，老杨，你先把行李替秀才放屋里。”
“是大人。”老杨说完，啐了秀才一口，把两个人拿的行李统统挂在身上，往屋里去了，秀才紧跟其后，声音深深浅浅：“哎哎哎，慢点儿，慢点儿，那可都是宝贝，磕着擦着算谁的……”
我站在原地，无奈的连连摇头苦笑，林烟云也跟着掩袖折笑，片刻后，她道：“大人，您先瞧着她们，以免二人回屋里大动干戈，烟云还有些行李在门外，这去去就来。”
“好吧，需要帮忙支一声，咱们人多。”我道。
“谢大人，只是一些琐碎细软，无须劳师动众，我去了。”烟云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
其实我醒来后，很想去看看叶蓉朵伤势如何，可又觉得时辰尚早，她一定还在睡，就没忍过去声扰。现在大半个清早都过去了，其他人都起来了，只有她和格格没露面，就算睡得再香，也早该被我们几个吵醒了。
想到这里，我改变了想法，决定暂时不去找秀才，先去看看叶蓉朵，然后再叫格格，顺便喊她们起床过个早。
来到叶蓉朵门前，门是虚掩着的，记得昨晚我出来的时候，明明把她房门关起了，难道，她一早就出去了？思及此，我马上拨开衫摆上了台阶，轻轻推开房门，屋子里空无人影，榻上的被褥，折的整整齐齐，好像没人睡过一样整洁。
奇怪，我一直在院子里，如果她起来出门，我会看到的，难道，她比我起得还早？看来，只有问问刘三姐，看她知不知道叶蓉朵的去向。
我的房间，就在叶蓉朵隔壁，本来想先找刘三姐问完话，再喊格格起床吃饭，不过当我经过我的房间时，看到门也是虚掩的，就觉得不对劲，因为我和林烟云从我屋出来时，我明明看到她把门带上的，怎么……
我马上走上台阶，推了房门，里面一样空无一人，只是榻上的被褥，没人折叠，乱糟糟的一大团。
这俩人去哪儿了？怎么都不见了？我顾不上多想，连忙跑到厨房问刘三姐，可刘三姐说她没看到她们俩。
我心里一阵不安，正巧早餐好了，林烟云也回来了，我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就算没胃口，也要强吃一些。
这时，刘三姐走过来道：“大人，属下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没事你说吧。”我道。
“老杨订的餐桌，店家送到门外了，咱们人多桌大，外面太阳晒得很，是不是能撇出一间空房来，专做餐食用呢？”刘三姐道。
本来这些事我很随意的，但她问了，我也得好好把把关，便道：“咱们还有几间空房？”我道。
刘三姐略微算了算，道：“总共十一间房，我和三个孩子共住一间，还剩十间，撇去大伙儿每人一间，还剩四间空房。”
“恩，就那么办吧，厨房隔壁那间，就用来专做餐食吧。”我道。
“好，我这就叫来福她们把桌子抬进去，马上就可以吃早餐了。”刘三姐说完，叫上三个孩子，朝大门外走去。
天刚灰灰亮，我就被屋外的鸟儿吵醒了，本来还担心会睡过头，这下可好，想睡都没法睡。
几年军队生涯，也让我早已养成军事化作息，只要不是身体出什么状况，晚上无论睡得再晚，也会在第二天清晨五点半准时醒来，这是多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
反正天就快亮了，不如起来到院子里走走，顺便舒展舒展筋骨，几天没练拳脚，浑身不舒服。
我起床洗漱完后，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刘三姐正从厨房出来，看见我先问早，然后到柴鹏取柴去了。
清晨的空气真是好，清新凉爽，令人心旷神怡，我舒展着胳膊来到假山前，山下池塘清水碧莲，鱼儿悠然，令我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来，伸手在水面上撩玩了一下，凉丝丝的，很舒服。
而那悠然的鱼儿，因水面突起水波，迅速分散，有的藏进假山底缝，有的躲在荷叶底下，三只一群，五只一堆，任我怎么哄怎么招手，始终没有一只鱼儿肯出来，让我很挫败。
不过再一想，鱼儿又不是小猫小狗，随便叫叫就能请过来给抱抱，我这是在作甚么呢，让人看到，还以为我脑子不正常咧。不过动物都很可爱，看到它们我就忍不住想逗逗。
想起昨晚林烟云抓的那条鲫鱼，心里有些难过自责，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不会让她们来池塘抓鱼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大人，您起这么早，我都还没烧饭呢，是不是饿的紧？”刘三姐走过来道。
我忙直起身来，轻轻甩着手上的水，道：“没关系，我不饿，习惯早起而已。”
“好，清晨空气好，我已经差来喜去买包子了，稀饭正在熬，您到处转转，活动活动身骨。”刘三姐道。
我点头道：“大清早劳烦你们忙里忙外，辛苦了。”
“大人快别这么说，粗茶淡饭，怕是大人您吃不习惯。”
我道：“怎会，粗茶淡饭才吃的舒服，再说，刘三姐你厨艺很棒，何必太谦。”
“谢大人夸赞，只要您和大伙儿吃的惯，比什么都能让我高兴。”刘三姐笑的很开心。
“那是自然，对厨娘来说，看着吃饭的人吃的开心，她会比任何人都开心。”我道着，眼风四处一扫，转言道：“对了，你有没有看到烟云姑娘？”她昨晚带我回房后，说有点事就走了，起来到现在都没看到她。
“恩，看到了，我夜里起夜，在院子看到她了，她说她出去办点事，差不多天亮就回来。”刘三姐道。
“好，如果烟云姑娘没赶上早饭，麻烦你留一份给她。”我道。
“好的，大人若没其他吩咐，属下得去看看灶火。”
“恩，辛苦你了。”我刚说完，又忙把她叫住：“昨晚大家喝了几杯，她们都还好吧？”我就知道格格醉了，其他人还没顾及到。
“看我这记性，您不提，我都给忘了，多亏烟云姑娘给大家每人熬了一碗醒酒汤，不然呀，这会儿还闹着呐，尤其老杨，喝得最多，晕得最快，到这会儿还没醒呢。”刘三姐话刚说完，老杨的声音就从外面传过来了。
“谁说本捕头没醒，我是啥？难道是本捕头灵魂出窍吗？本捕头都到街上巡两圈了，我说你个老婆子，不好好呆在厨房守着你的灶台啊，怎么净在大人面前煮我坏话呢？别一大早给大人灌*汤让大人不清醒啊，一会儿要是来个案子，你去坐堂审问呀。”
老杨一顿骂骂咧咧走过来，先对我欠身敬道：“大人早”然后手持刀柄，转眼对刘三姐吆喝道：“去！做！饭！”
刘三姐冲她瞪了瞪眼，最终忍下来道：“若不是怕给大人添乱，老妇非把你丝成花瓣儿，丢到池塘喂鲫鱼。”
老杨搓着胳膊讽刺道：“哎呀，听起来好怕怕，你当谁都是吓大的呀，没种就说没种，说什么怕给大人添乱，来来来，本捕头大方一次给你撕，你拿去随便撕，也让我和大人开开眼，看我这把老骨头，你要怎么撕成花瓣儿。”
老杨说着，向我凑近道：“大人，以您高见，属下是桃花瓣儿，还是梨花瓣儿呢？”
我冷她一眼，道：“你觉得自己是甚么就是什么，只要别和花沾边就行。”说完，转眼对刘三姐道：“你去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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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道：“再贫嘴，月钱扣光，假期全免。”
“是是是，属下知错。”
我正要去看看叶蓉朵好些没，还没走到她门口，便看到林烟云和秀才回来了，二人肩上背的，手里提的，大包小揽，不知是甚么东西。
我马上走过去，道：“你们去哪了？这些是……”
林烟云忙把手上的包裹放在地上，先对我行礼，接着温尔一笑，道：“是一些生活用品和杂七杂八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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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莫名其妙道：“你翻我干什么？”
秀才放下行李，累的腰都直不起来，还哆嗦着手指着老杨：“你，你，你……”
我忙拉过她的手，真怕她一口气噎了：“好了好了，你先别说话，看把你累的。”接着，转眼对老杨道：“你是不是惹她气不顺了？”
老杨挠着腮帮，皱眉沉思了片刻，突然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我想起来，刚才我出去巡街的时候，路过一个十字路口，好像听到有人喊了我几声，当时我在执行公务就没理，难不成，是这丫的在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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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把她手推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别十了，你先喘口气儿，然后好好活着，成么？”这个家伙，怎么比林黛玉还弱。
见林烟云笑而不语，我想她应该知道其中原因，不过我不想问，肯定是芝麻绿豆大小事，便没再追问，只是吩咐老杨帮忙把行李替烟云拿到屋里，老杨刚把行李提溜起来，秀才不依了。
“别，别，别碰，这些是我的……”秀才扯住行李死活不松。
老杨觉得莫名其妙，啐了她一口，只好把行李放下，扭头去接烟云的李，还没碰到，又被秀才快手拉住：“这，这些也是我……嘚。”
以老杨火爆的脾气，能把刚才的行李放下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又被拦下，马上就彪了，哗啦一声把官刀抽了一半，脸红脖粗：“嘿，我说你个穷秀才，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伐？再婆婆妈妈，休怪本捕头宝剑无眼啊。”
秀才赶紧把手缩回去，唯唯诺诺摇着手，想笑不敢笑，想怒不敢怒：“哎哎哎，此言差矣，你这把破铜烂铁，充其量也只能算把刀，不是剑，更沾不上宝的边儿……”
“想死是不是？”老杨大怒，被我即使拦下，这秀才真是……都没法说她：“够了，老杨，你先把行李替秀才放屋里。”
“是大人。”老杨说完，啐了秀才一口，把两个人拿的行李统统挂在身上，往屋里去了，秀才紧跟其后，声音深深浅浅：“哎哎哎，慢点儿，慢点儿，那可都是宝贝，磕着擦着算谁的……”
我站在原地，无奈的连连摇头苦笑，林烟云也跟着掩袖折笑，片刻后，她道：“大人，您先瞧着她们，以免二人回屋里大动干戈，烟云还有些行李在门外，这去去就来。”
“好吧，需要帮忙支一声，咱们人多。”我道。
“谢大人，只是一些琐碎细软，无须劳师动众，我去了。”烟云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
其实我醒来后，很想去看看叶蓉朵伤势如何，可又觉得时辰尚早，她一定还在睡，就没忍过去声扰。现在大半个清早都过去了，其他人都起来了，只有她和格格没露面，就算睡得再香，也早该被我们几个吵醒了。
想到这里，我改变了想法，决定暂时不去找秀才，先去看看叶蓉朵，然后再叫格格，顺便喊她们起床过个早。
来到叶蓉朵门前，门是虚掩着的，记得昨晚我出来的时候，明明把她房门关起了，难道，她一早就出去了？思及此，我马上拨开衫摆上了台阶，轻轻推开房门，屋子里空无人影，榻上的被褥，折的整整齐齐，好像没人睡过一样整洁。
奇怪，我一直在院子里，如果她起来出门，我会看到的，难道，她比我起得还早？看来，只有问问刘三姐，看她知不知道叶蓉朵的去向。
我的房间，就在叶蓉朵隔壁，本来想先找刘三姐问完话，再喊格格起床吃饭，不过当我经过我的房间时，看到门也是虚掩的，就觉得不对劲，因为我和林烟云从我屋出来时，我明明看到她把门带上的，怎么……
我马上走上台阶，推了房门，里面一样空无一人，只是榻上的被褥，没人折叠，乱糟糟的一大团。
这俩人去哪儿了？怎么都不见了？我顾不上多想，连忙跑到厨房问刘三姐，可刘三姐说她没看到她们俩。
我心里一阵不安，正巧早餐好了，林烟云也回来了，我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就算没胃口，也要强吃一些。
这时，刘三姐走过来道：“大人，属下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没事你说吧。”我道。
“老杨订的餐桌，店家送到门外了，咱们人多桌大，外面太阳晒得很，是不是能撇出一间空房来，专做餐食用呢？”刘三姐道。
本来这些事我很随意的，但她问了，我也得好好把把关，便道：“咱们还有几间空房？”我道。
刘三姐略微算了算，道：“总共十一间房，我和三个孩子共住一间，还剩十间，撇去大伙儿每人一间，还剩四间空房。”
“恩，就那么办吧，厨房隔壁那间，就用来专做餐食吧。”我道。
“好，我这就叫来福她们把桌子抬进去，马上就可以吃早餐了。”刘三姐说完，叫上三个孩子，朝大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