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古画，鞋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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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些人说的真是过分，婶子俺听了都替你抱屈。大妮儿你可得想开点啊，别好好的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陈婶满脸推心置腹的对孟宪红说道。
手下提水的动作一顿，孟宪红继续晃荡着手中的铁桶装水，脸上一片风轻云淡，头也没抬的说道。
“多谢婶子挂心，那些疯言疯语我还没放在心上，家里生意那么忙，我没工夫去想那些小事。倒是婶子那煎饼摊子不太好做了吧？我听说街上又有了不少新开的小摊子呢！哟，我的水满了，我先走了。”
不顾身后陈婶阴沉的脸色，孟宪红拿扁担挑着两桶水晃悠着向家里走去。这女人真当她是泥巴捏的，想怎么踩就怎么踩？
倒是这吃水的问题得好好想想，是不是应该在自家院子里挖口井呢，每天跑大老远上村中小河里挑水也不是个事啊。
回到家中给屋后的小菜园浇了水，孟宪红便回屋去配用完的串串鸡的调料油。
其实串串鸡的调味料组成很简单，无非就是些花椒辣椒什么的，别人多看几次多吃几次也就能猜个*不离十。最近新开的几家盗版串串鸡的味道就做的很不错。
孟家的生意之所以一直这么好，都是因为孟宪红用的调料是空间里种出来的，味道自然比外面买的要好一些。还有就是孟家算是‘老字号’了，有很多回头客的支持。
配完调料孟宪红又拿出那些字画书本晒在院子里，对于这些古董，她不太晓得怎么去很好的维护。能做的只有每隔一段时间，就挑个好天气拿出来晒晒，减少它们返潮虫蛀的可能。
她正忙着晒书呢，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略显稚嫩的狗吠声，赫然是家中的小花狗在大发神威。
“哎呦，大妮儿晒你们家的宝贝书呢？你这狗倒是养得好，瞟肥体壮的这么小就知道护家。”来人毫不见外的自己推开院门走了进来，将阻拦自己的小狗花花轻脚踢了几个跟头。花花倒也识趣，呜咽一声翻起身来远远地朝着对方发出警告的低鸣，不再上前硬碰硬。
好笑的摸摸委屈的向自己跑来的花花，孟宪红安抚两下，示意它没事了。看向来人，孟宪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女人怎么来了？她可是从来没有登过孟家的家门啊。
“马婶子咋来啦？你看我这院子里摆的满都是东西，也没法坐个人，你赶紧屋里坐着去，我给你去倒茶。”孟宪红客气道。
“别别别，俺来就是有点小事找你，说完就走了，就不进屋里了。”马大脚张手拦下孟宪红，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
“大妮儿，俺听铁蛋说你家要买些鸡崽，鸭崽？嘿嘿，你看婶子家也有些鸡崽鸭崽，原本是想自己养着的，但前几天铁蛋他叔忽然说要回村里住，这不家里的地方就不够住了，所以俺想问问你家还要不要这些？如果还要的话，俺就把那些鸡崽子鸭崽子都卖给你，也省的你再浪费腿脚去满村子找不是？”马大脚抿抿耳边的碎发，一双眼睛紧张的打量着孟宪红的表情。
听了马大脚的话，孟宪红心中暗暗叫苦，不用问这事一定是小五小六那两个小特务说出去的。要是别人来也就罢了，她大不了收下这些小鸡小鸭，反正就向对方说的也省了她一番功夫。
但这来人是谁啊？马大脚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抠门小气刁钻泼辣，和她做生意不要说是讲个价，占个小便宜了，你只要能混个物价相等就已经是烧高香了！其中只要有一点不对，指不定还要受一顿冤枉气。
可要是直接拒绝了对方，以马大脚的性格一定会生出些是非来，孟宪红现在的情况可谓是四面楚歌，她不想再给自己招一桩闲气。
“呵呵，婶子，我爹昨天刚去邻村订了鸡鸭，您可算是晚来了一步，我要是知道您家里也有小鸡小鸭要卖，那我说啥也要买您家的不是？”孟宪红笑着说，看到对方渐渐变得不乐怀疑的神色，心中一叹，又说道。
“…既然婶子您都上门来了，我这当小辈的也不好让您白跑一趟不是？这些小鸡小鸭不太好养活，多买一些养着也好…您看我这里晾着这么些书本，也离不开人，您不如再劳累一趟，把那些鸡鸭拿我家来让我瞧瞧？我看看鸡鸭的情况再……”
不等孟宪红说完，马大脚就一拍大腿，高兴地嗳了一声，风风火火的留下一句话，向家里跑去。
“大妮儿你等着，俺这就回家去拿……”
看着马大脚远去的身影，孟宪红苦笑一下。心中暗想看对方这么好说话，这买卖一定不太好做，看来她又给对方当了好骗的小白羊了。
孟宪红想的没错，以马大脚的脾气性格，若是平日里别人让她帮忙跑趟腿，那是一定不成的。但她现在想快点处理了这些鸡鸭，一时也就顾不上那许多了。
孟宪红皱眉看着竹筐里这些毛茸茸的小鸡小鸭，这些鸡鸭身上都褪去了黄色绒毛，身量也比刚出壳的小鸡小鸭大一些，显见是养过一段时间的。
不过看这些鸡鸭一个个叫声疲软无力，眼皮耷拉着没精打采的样子，傻子也能看出这些鸡鸭有问题了。
“呵呵，俺家的老母猪昨天拱栏了，跑到院子里咬死了好几只鸡崽子，把这些小玩意吓得不轻，所以看着有些不大精神，好好养几天也就缓过来了。”似乎察觉到了孟宪红的怀疑，马大脚故作轻松的解释道。
“是吗？这些鸡鸭看着是不太精神，……”
“大妮儿你可别多想啊，俺家的这些鸡鸭可都是个顶个的好！”马大脚急急的打断孟宪红的话，面红耳粗的样子显得有些急切。
似笑非笑的看了对方一眼，直看得对方心慌的别过头去，孟宪红笑着说道。
“婶子急什么，我又没说这些鸡鸭有啥病。都是一个村的，我相信婶子的为人，定不会拿得了瘟病的鸡鸭糊弄我一个小丫头的。”说到这里，孟宪红又看了对方一眼。当看到马大脚因“瘟病”两字而变得闪烁不定的目光时，孟宪红心中冷哼一声。
“先头说了，我家已经买了不少鸡鸭，婶子的鸡鸭我一家吃不下，就每样留下五只吧！我拿鸡蛋和婶子换，别家刚出壳的小鸡是三个鸡蛋换一只小鸡，婶子的鸡崽比较大，我每两只鸡崽给婶子加一个鸡蛋。多的价钱我也出不起了，婶子看咋样？”
“别啊，大妮儿你看俺家的这些小鸡小鸭可大部分都是母的，养大了就能下蛋的！到时候你不就回本了？看在你家小五小六和俺家铁蛋玩的好的份上，你就当帮帮婶子，把这些鸡鸭都留下吧！……要不，俺给你便宜点，三只小鸡加一个鸡蛋咋样？！不过小鸭必须按照市场价来算！”眼看买卖不成，马大脚又是打亲情牌又是搞降价，少见的说着软话求孟宪红把鸡鸭都留下。
孟宪红心中冷笑一声，暗道：你要是看重你家铁蛋和小五小六的情谊，就不会拿着这些病鸡病鸭的来糊弄我了。
当下是越看马大脚那张嘴脸越觉得恶心，若不是空间的里的水，对植物和动物的各种不良症状有着非常神奇的治愈作用，她早就恼火赶人了。
没了和对方周旋的心思，孟宪红脸色变的淡淡的，直接说道。
“婶子，我看您这些鸡鸭是不太好，具体咋样想必您心中也是有数的。我年纪虽小，但也不是啥都看不出来……我就跟您说一句话，您要是想把这些鸡鸭都留下，就不论鸡鸭，按照每只两个鸡蛋的价格都留下。要是觉得这个价格不妥呢，您就带着鸡鸭找下一家吧。”
说完，孟宪红就不再管对方，蹲下身去继续翻晒院子中的书本字画。
听了这番话，马大脚的脸上五颜六色变来变去，换个不停。她站在孟宪红背后，狠狠剜了孟宪红一眼，心想要是别人肯要这些鸡鸭。老娘会大中午头的跑你家来献殷勤？
但她想想家中埋了的那两只小鸡，狠下心来，觉得还是卖给孟宪红为好。住在附近的村民一个个眼睛都刁钻的很，下一回很难碰上有人愿意买她的鸡鸭。再说，她的鸡鸭说不得已经等不到那时候了。
“那好吧，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俺就舍了这个利！这些一共30只小鸡，16只小鸭，你一共给俺…92个鸡蛋好了！”
孟宪红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回屋去拿鸡蛋，而是拿了个干净的大框子，一只一只把小鸡小鸭数了出来。
“哎呦，你这是不信俺咋滴？别数了，别数了，俺还能骗你个小丫头？！”马大脚嘴上嚷嚷着，眼睁睁看着孟宪红数出四只死鸡死鸭。
“去掉这四只，我一共要给你84个鸡蛋，我家鸡蛋不够数，按照一个鸡蛋三分钱算给你。这是钱，你拿好了。”
马大脚一把夺过零钱，嘴里不情不愿的嘟囔着孟宪红小气抠门。
“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闺女，那四只鸡鸭只是昏过去了，又不是死了，你一个给一个鸡蛋好了嘛！还给我挑出来……这个布不错，花花绿绿的拿给我回去绞鞋底！”扯起一张表好的画随便折了几下，马大脚就想往外走。
“这是我家的东西，你咋能随便拿？”
看着对方拿走的古画，孟宪红急了。想都没想一把夺了过来，看看没什么损伤才小心放好。这可不能让她带走啊，这幅画几年后说不定就是几十万，几百万！
“哎呦！一张破画也宝贝成这个样子！活该嫁不出去！……老娘还不稀罕了！没了你这破画，老娘还做不了鞋底子了？呸！”
钱拿到手马大脚也不装了，啐了孟宪红一口，扭着屁股大摇大摆的离开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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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宪红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回屋去拿鸡蛋，而是拿了个干净的大框子，一只一只把小鸡小鸭数了出来。
“哎呦，你这是不信俺咋滴？别数了，别数了，俺还能骗你个小丫头？！”马大脚嘴上嚷嚷着，眼睁睁看着孟宪红数出四只死鸡死鸭。
“去掉这四只，我一共要给你84个鸡蛋，我家鸡蛋不够数，按照一个鸡蛋三分钱算给你。这是钱，你拿好了。”
马大脚一把夺过零钱，嘴里不情不愿的嘟囔着孟宪红小气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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