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小说网 > 总裁真正坏 > 115.天,亮了4累觉不爱

115.天,亮了4累觉不爱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TXT小说网 www.txt8.org,最快更新总裁真正坏最新章节!

    总裁真正坏,115.天,亮了4累觉不爱

    “阎立煌,这不是我……”

    “够了!”

    他低吼一声,一步冲到她面前,她开口却没能在那过于阴鸷到裂冰的眼神中吐出一个字来。舒悫鹉琻

    “丁莹,那个什么,该死的总结?报告?你还没有报告你的原上级王总,还有陈总?对不对?!”

    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口气愈发的重,沉。

    “呵,你想先斩后奏么?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完全不要有一丝侥幸的想法。你早就知道王总和陈总听到你这种,呵,想法会是什么结果了,对不对?或者……”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以她为中心,绕着她,一圈一圈儿地,踱着步子,满满的都是阴冷嘲讽,眼神锐利得更像一把刀子,正一刀一刀地凌迟着圈中的她。

    脚步突然一顿,他伸手掂住她的下巴,就立即被她甩开。

    他不以为然地欺近,她节节后退,却一下抵在黑色大办公桌上。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那上面,都闪了闪。

    在这间屋子,这张黑色大办公桌上,他们的记忆,太多,太乱,瞬间荼糜了眼眸,却又倾刻消失得无情无义。

    “或者你还准备了另一条路,不如现在就一次说个清楚!本少,乐意奉陪。”

    两只手臂直直环来,她伸手想挡,却不料那双掌穿过她的肩头,直落在她身后,将她整个儿禁锢在了一个小小的空间——他,和身后的大办公桌。

    她吸进一口气,全都是那熟悉的味道,可是偏偏这味道里已经渗上了别的女人香,让她觉得恶心得完全不想面对的……

    不管是面前的他,还是身后的桌子,都让她有种喉咙被狠狠掐住,无法呼吸的痛。

    她直凝进那双眼眸,忽然想起,这是多久,他们没有像现在这样各执一辞,针锋相对了?

    “对,你猜的都对。我没告诉王总和陈总,他们一心巴结着你阎三少,当然事事都以你马首示瞻。”

    “那么,你要不要把刚才说的那句,该死的话再重新给我说一遍?!”

    他蓦地大吼,仿佛耐性都被她过于冷静从容的步调给逼到了一个临界点。

    “我辞职,我会离开这间公司。阎立煌,我是认真的。”

    哐啷一声大响,把她的“认真”二字给湮灭在一片破裂中。

    桌上的东西,被男人一挥手全扫落在地。

    “丁莹,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地应酬交际,讨好谄媚,喝得胃出血了,我他妈的都是为了什么,为了谁,为了你一句‘要离开’,‘要辞职’吗?!你有胆儿的就再给我说一遍,我他妈——”

    “阎立煌,你不要说得你最无辜最可怜,你除了大声吼我威胁我吓唬我,你还会什么?!你有尊重过我吗?你有吗?”

    “我他妈没有,我没有我会在好好上班时间,跟你关着门来五四三这些废话?!你以为你是谁,丁莹?要不是因为我……”

    他的声音,嘎然而止,霍然睁大的眼瞳剧烈地收缩,那小小的一点黑仁里,深深地印着女子难得一见的浓重妆容,扭曲得有些面目全非,荒唐可笑。

    可是,谁也笑不出来!

    那三个字,她想,她永远也听不到了吧!

    他狠狠地抽了口气,眨眼之间就把一切捏碎,“要不是因为我在意乎,我他妈的吃饱了撑的。你这些该死的什么鬼东西!”

    他一手抓起桌上的破纸片儿,狠狠地揉成团,砸在她脸上。

    “要我高兴,这间小破公司的一切都是我的,信不信我一纸合约都可以把你签到……”

    她猛地抬起头,声音更加冷冽,“阎立煌,难道是我让你喝到胃出血,是我让你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主动下水陪客,是我让你食言而肥,玩到夜不归宿的吗?!是我吗?你说啊?你凭什么都怪我,凭什么?造成今天这一切后果的,除了我,还有谁?还有你这个自以为是的阎三少——阎立煌!”

    她用力一把将他推开,闪到一边,脸上布满浓重的厌恶,吐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你,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却在质问之中有了一丝扭曲。

    “什么意思?阎立煌,不要问你早就知道的答案。我说过,我也有洁癖。就算我早不是处女,交往过的对象也不只游自强那一人。可是我敢摸着良心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劈腿过,从来没有吃着嘴里的还藏着锅里的。你呢?”

    他一把扒过头,气极而笑,口气突然温柔得不似真,“莹莹,原来你就为了昨晚我没回屋,跟我置这气?就要跟我闹分手,给我搬办公室,又是工作总结,又是什么交接清单,你怎么不早说,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伸手又想像以往一样,把她搂进怀里,用着他惯常的手段,让她乖乖称服。

    “不。”

    她一摇头,再次跳出他的范围。

    “阎立煌,我累了,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我只想,分手。”

    又是,那两个字!

    阎立煌的眼眸重重一缩,伸出的手,堪堪僵在半空。

    瞳仁里印着的那张清秀小脸,从未有此刻这般,光怪鬼魅,冰冷无情,仿佛一只鬼爪浮出灵魂,一把将他撕了个粉碎。

    喷涌而出的血色,一下子模糊了那些,原本。

    抓不住了么?

    “好!”

    他重重地吼出一声,在看到她终于破了功,变了脸色后,心情突然大快。

    “你要回原来的办公室,可以!你要跟我撇清了公司里的关系,也好!你想辞职,完全没关系。”

    突然,他薄唇朝左上角一扯,邪咧咧地,那表情让她立即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想要说什么,却已经被他掌握了全场气场。

    他又一步步逼近,看着她掠过一抹慌色的瞳仁,一字一句道:

    “丁莹,以上我通通都允了你。想要分手,没、门儿!”

    他再次把她逼到她的卡座角落里,她急得吼出,“阎立煌,你以为你是谁?你又想威胁我,这一次,没可能了。”

    她伸手就推,可是这一次,他早有防备或心思已重,一把抓着她的双手,三下五去二地就把她逼落在她的小座椅里,被压制得动弹不得,情状……些微爱昧。

    她一叫,“阎立煌!你……”

    他更大吼,“丁莹!你到底要多贪心,多自私?!”

    她惊愕地瞪大眼,“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竟然无耻地贼喊捉贼,整个就一无赖。

    他又扯了下嘴角,嘲讽至极,“你要怎样,我都允了你,我纵着你,寵着你,难道还不够吗?!你还想要怎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劈腿了?难道跟女人吃顿饭就叫劈腿,你还要不要别人开酒楼饭馆了?你竟然敢跟我说,说分、手!”

    突然重重压下的唇齿,狠狠咬上她,弄得她又疼又麻,却又挣脱不开。他蓄足了气,那力气大得惊人,她完全动弹不得,被他拾掇得渐渐没了气息。那双唇肿得水亮,大拇指揉掉了她一脸厚厚的妆容,露出浮影极重的眼下,明明丑得难看,可是他浑身的血液沸腾咆哮,竟然就因这一个吻,一个即不浓情也没蜜意,还一心一意叫着要离开他的女人,轻易就让他,起了心思。

    她一下被他提上了自己的小办公桌,他欺压上来的姿势,惊得她尖叫一声,扬手就猛力拍打。

    他抓住她的手,似笑非笑,痞赖十足地对着她颈下呵气,还说:

    “莹莹,这回你特别的不乖,醋劲儿可大过头了。我知道,我一晚没回,还爽了约,害你白做了一顿道歉晚餐。我认错,还不行么?熟话说得好,床头打架床尾和。你要闹,要吵,要哭,要上、船,呵……”

    冰冷的长指抚上她更冷的面颊,一下一下地勾刮着,多少爱怜一如昨日。

    他轻轻地笑着,眼底似乎还荡漾着熟悉的轻怜蜜爱,出口的话儿十足的佻逗,“我都随了你。若你还敢说出那两个字,爷现在就脱衣服让你检察清楚了,看看这身上有没有留下别的女人的痕迹。你是不是,才给我消停一下,乖乖儿的……”

    “够了,阎立煌,你有完没完。别再跟我玩你那套花花公子的伎债,我受够了!我说,我受够了,受够了,你没听到吗!你大可以把你这套用在你的千金小姐未婚妻彭卿云身上,我丁莹敬谢不敏。我要……”

    他又故伎重施,毫不让步,甚至更加过份地就要对她下手。

    莹莹,你这座椅可真小,不过,小有小的好处。

    阎立煌,你再这样我就告……

    告我对你施暴?可是我看你倒是挺享受的。

    你这无赖!

    椅子轱辘被磨得哗哗作响,闷沉里又夹着忽扬的尖锐,来来回回地摩挲着。

    我突然想起来了。莹莹!

    你住手,你这个疯子,阎立煌,你疯了吗?!

    咱们还没有在这张小办公桌上,好好地,检察过,工作。而且,我们的确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好好,加加班了。

    “阎立煌,你发什么神精!”

    她羞恼至极,狠狠踢去一脚,脚踝子就一把被他抓住。她怀疑他是不是练过武,每每都能把她的动作拆解得一干二净,还借势更占尽便宜。

    莹,莹,

    他一狠,声音都变得踯躅,“我就一晚没回屋,你就跟我撒这么大的醋劲儿。看来,我还是不够,卖、力!”

    阎……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我要跟你分……

    她的声音都接不上续儿,他却哑哑地笑出,几分胜利得意之色,将她抱得更紧,更用力。

    乖乖,前儿爷不是心疼你都流血了,就你这不识好人心的家伙。非让爷使狠招不可,不过正好,那瓶药我倒一直带在身边,一会要完事儿了,爷亲自给你抹、上!

    他,一字一句地哄着,骗着,下手也更狠更重,丝毫不拘于当下时间、场合。

    呼吸乱了,眼神也乱了,天旋地转,无休无止,一切都乱了。

    她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大口喘着冷气,把眼底的泪意彻底眨掉,可是身体却总比心更低贱,在男人的大掌下软化成泥,不禁荡漾。

    之后,男人退开身,随手抽过桌上的纸巾,为两人擦拭,目光深热如火,灼得她心口一阵火辣辣的疼。

    “傻了?”

    他俊脸线条柔和,掬着那抹她最熟悉的寵溺笑容。

    她似一震,伸手握住那只大手,紧紧的,抚过那烫人的掌心,他立即将她包裹住,一只就能裹着她的一双。

    一双呵!

    可她的一生一世,怎能托付给这一双大手?!

    他看着那双小手,来来回回地摩挲着自己的手,那么眷恋,那么不舍,不用看是什么表情,也知道。男人都说,只要肉上了,就能直达女人的灵魂。

    难道他还做得不够?

    可这个女人,竟然敢跟他说分手?!她明明就舍不得,她明明对他说了爱。她怎么就敢说出那种话,他真想一把把她掐死!偏偏,他还是不舍。

    该死!

    “我,再重打一份,总结报告。”

    ……

    轰隆一声巨响,震得整层楼都似抖了抖。

    众人惊愕抬头,便看艺术走廊那头,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宛如一道惊风刮过,很快就消失在了公司大门外。

    虽然只是一刹,但每个人都看到男人的那张俊脸上,怒气满布,双眼森亮仿佛要喷出火来。长长的黑色大衣随之扬起,整个公司足足有很长段时间,都笼罩在一层莫名的低气压下,众人说话都不自觉地压低了声。

    男人走后,没一会儿,那方的门似乎又被打开。接着,走出了一道娇小的女性身影。

    “丁莹,你这是……”

    丁莹朝众人一笑,说,“两家公司合作的项目已经完了,我按计划安排,搬回原来的办公位!”

    她笑得,轻轻淡淡,面上寻不到一丝破绽。

    在这座繁华巨大的市林里,有几人能看到你背后的悲酸,心知肚明便也不必宣之于口。

    ——丁莹,你要玩,好,爷陪你!

    ……

    男人本来梳理精顺的发丝,已经被那只大手扒得有些乱。

    那身大衣是她特意他挑选,喷上了她极喜欢的,男人味儿。她觉得,像阎立煌这样的男人,最适合的就是那种味道,矜贵,高傲,不可一世。正好跟她匹配,天下无双。

    虽然有些乱了,可是,看起来更有男人味儿,呵,她真的好喜欢。

    “三哥,你别着急,我刚才都问过三舅了,*不离十就是咱们的标。”

    彭卿云递上一杯摩卡咖啡,脸上都是殷情讨好的笑容,淡淡的绯色在男人凝目睇来时,愈发浓郁。

    “谢谢。”

    阎立煌淡淡应了一声,接过咖啡,只啜了一口,便不再动。

    颇为精致的纸杯子,拿在那只骨节修长的大掌间,端端一个侧廓的线条,都精美得宛如名信片里的剪影。

    彭卿云看得痴迷,想要靠近,想要成为那画面里的一份子,但是男人浑身散发的气场过于强大,总是不经意之间就将她排除在外,让她好生懊恼。

    她寻思着该怎么叉入男人的世界,男人的机要秘书正好走了过来,她立即迎了上去。

    “文宇,周文宇!”

    没想叫了几声,周文宇不知在想什么,也没立即回应她。

    “啊,彭小姐,真不好意思,你叫我,什么事?”目光立即投向走到窗边的男人,“学长他……”

    彭卿云心下轻哼了一下,面上却一副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问,“立煌他这几天好像都有些心神不宁,是不是霍大哥,还是阎大哥,又给他施压了?还是……”

    周文宇立即明白,女人的询问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遂道,“这个,老实说,我也不太清楚。或者,应该也跟你说的差不多。”

    对于这样打太极似的回应,彭卿云显是不满,可是也不便于在男人的亲信面前表现太过,只得讪讪一笑,就此揭过。

    窗边,男人抽出烟,打火机在指间摩擦了几下,只有火星子,却怎么也点不燃。

    浓眉一压,当旁人把打火机递上前时,他目光微缩,似定了一定,突然就说了声“谢谢,不必”,便转身走开。

    周文宇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上,多出的摩卡咖啡,也有片断失神。

    或许,他多少能猜到一点男人心思,纵使,男人从来都藏得极深。因为就在刚才,他收到那个女子打来的电话,说已经把最后的交接部分放到他们的办公室里。很简单,以后那女子应该不会再涉足那里。

    这情况,虽然早在意料之中,可是他又觉得疑惑,毕竟那个男人从头到尾的表态,并非无所作为。准确说来,已经大大出人意料。

    “文宇,三哥他,到底怎么了?”

    彭卿云有些慌张的脸一下撞破了周文宇的神游,周文宇顺着女人眼光看过去,正好看到阎立煌走回来,身后有个垃圾筒。

    彭卿云压低了声,将刚才发生的事说出。

    阎立煌把那昂贵的限量版芝宝手机给扔进了垃圾筒,连同兜里那包并不便宜的香烟。

    但当官方人员出来时,阎立煌立即撤去眉宇间的凝重,应答如流,风度极佳,丝毫让人瞧不出他刚才只是因为一个打不燃火,就把自己用了多年的打火机,弃如敝帚。连从不离身的香烟,也扔了个精光。如此意气用事,实属罕见。

    “果然还是咱们这的技术水准差了你们一大截,输得心服口服。哎,不用感谢我,要谢啊,咱们都得感谢卿云这丫头倒是个有眼光的。不然……”

    当所有目光集来,彭卿云依旧含笑地低了头,谦逊地退出男人们的恭维圈子,可谓进退得当。不需特意彰显,已经恰到好处的深入人心。

    尘埃,落定。

    彭卿云在长辈意谓深长的微笑里,挽上了阎立煌的手臂,阎立煌没有抽开手。

    一行人告辞离开后,刚走出办公大楼,阎立煌突然顿住脚步,对周文宇说,“文宇,你送彭小姐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办。”

    三个人,三张脸,三个完全不同的表情。

    “三哥,你不跟我们一起,我已经约好……”

    “抱歉,卿云,今天的事多谢你费心了,改日我再设宴。”

    阎立煌不动声色地将手抽掉,即转身离开,风撩开那件黑色大衣,傲气依旧,拒人于千里。

    身后女子已气得银牙暗咬,重重地跺了下小脚,心下暗暗起誓,绝不罢休,同样固执骄傲。

    周文宇手里握着手机,心下还有一事犹豫不定。

    ……

    他打开房门时,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

    因为室内飘出一股熟悉的香气,那正是出自女人巧手。

    他大步走进内屋,脱掉身上的外套,便急不可待地往厨房寻去,果然看到那抹扎着围裙的身影,正忙碌在红红的灶火前。

    他深吸口气,上前一把将女子抱住,头埋进那熟悉的柔润颈弯,只觉得一切终于又回归正轨,心安了。

    “真香!”

    然而,怀中的人儿似乎明显震了一下,震得他心底的不安又生。

    “别这样,松松,我还要放几味料。”

    女子声音轻柔,一如记忆里的亲切窝心,他抬手捻过她的脸,四目紧紧相绞,仿佛是要确定什么,半晌,他才松开了手。

    她一边忙于案台,一边叫他,“你去换个衣服,或者洗个澡也成。差不多,就好了。”

    可是他愣在原地,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一动不动,仿佛是在拼命地吸取什么。

    她奇怪地看过来,催促,“快点啊!你不说喜欢洗澡放松了吃东西,更舒服。”见他还是不动,她叹息,“至少也该把手洗洗干净吧!”

    他紧揪的心突然一松,“好。我去洗白白了,等你、好、吃。”

    见她面上因他的故意佻逗有了变化,他方才转身离开。

    可是,当他进入卧室时,所有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一空。

    衣柜前,放着一个大大的行礼箱子,正是当初他送给她的那个。

    空气仿佛也在这一瞬间,整个凝冻成冰。

    他走到衣柜前,打开了女人的那一扇,果真是一件不剩,也一件不多——她拿走了原来她拿来的自己的衣衫,留下了他后来买给她的所有衣服、饰品。以及,一大堆还包装得极好,没有拆封的礼物盒子。

    他的脑子一片混乱,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砰——

    又是一声震天价响的关门声,衣柜大门重重地撞上之后,又整个扇开了,里面堆积的那些小小的礼物盒子,都哗啦啦地掉了一地,宛如流殇。

    厨房里

    她听到那声音,早心有所料,盛菜的手只是顿了一下,又迅速将一锅香汤盛入雪白的大瓷碗里。然后捧起大瓷碗,走出厨房,刚好迎上盛怒中的男人。

    男人气冲冲的脚步着实一顿,却还是因为她手中的热气腾腾而僵硬地驻在原地,看着她亦步亦趋地将东西摆放在餐桌上,一飨美宴,桌上的每一个器具,小至连一双玉牙筷子,都是两人曾一起挑选采买的。

    多少时光,在这间小小的公寓里流走,堆积了多少回忆,快乐和眼泪。至每一个最不经意的细微之处,便宛如石落深潭,瞬间便激起层层叠浪。

    “丁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事实上,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公寓,但他知道,她一直还住在这里。也正因为如此,他觉得在外打拼得辛苦了,回来一定能享受到她温暖帖心的付出和宽慰,疲惫感也会迅速消散。

    可是等着彼此冷静,闻到那浓郁的香味儿时,他以为一切都可以回到原点。不,也许是他自欺欺人的原点,但那又怎样!

    她还在这里。

    丁莹微微垂下了眉眼,“你在生什么气?”

    阎立煌猛地抽口气,扒乱了头发,握成拳的手紧紧抵在腰间,目光游移,都是丁莹最熟悉的模样。

    她似乎才想起了什么,又接道,“因为那个箱子?”

    “难道还有别的吗?!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想要怎样?”

    他爆躁得像头豹子,冲上前紧紧扣住她,大声咆哮,再不若两人初见时,那般谦谦气度,温润从容。

    她的眼眸蓦然刺,烫。

    伸手想抚平他脸上的怒痕,却被那只大掌用力捏住,几欲碎了骨。

    “大黄,你先别生气,好不好?”

    “丁莹,你要我怎样不生气,我以为冷静这几日,你这颗是不是装了豆腐渣的脑子至少可以清醒点儿。你给我搞了什么?你这是在报复,还是在泄愤。”

    他把她拖进卧室,甩在那大大的行礼箱前,目眶欲裂。

    “好,很好。丁莹,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投降,你这招够狠,我承认,我阎立煌玩不过你,我认输,行不行!你说,你到底要怎样,才不跟我玩这该死的分、手、游、戏,你说——”

    他从西装里掏出了钱包,把包里的一堆卡都抽了出来,全塞进她手里。

    他的气息急喘,俊脸都涨得通红,目光鸷亮,看着她的表情就像是要吞了她,她的手臂被他攥得又紧又疼,她却一声都没有发出。

    他吼着,“拿去,我的你通通都拿去。如果还不够,是不是要我把这颗心都剖了给你看,这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你才会甘心情愿地留下来?还是要我求你?!”

    “阎立煌——”

    她蓦地惊呼一声,双手用力拖住男人的手臂,可是,凭她,又怎么能,托得起这个男人的骄傲!

    终是,她与他一起沉沦。

    膝头,重重地击打在地毯上,却还是因为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响声沉闷。

    有什么,已经碎落在地,却又迅速消失无影。

    “立煌,我不要分手了,我不要了。我骗你的,我也骗了我自己。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不分了,不分了,真的不分了……”

    她哭着,吻上他的唇。

    湿咸的味道滑入口中,那有多苦,多涩,却只有自己知道。

    他却一动不动,她一遍遍地哭喊着,抱着他的头,吻了他的眉,他的眼,他冰冷的颊,骄傲的鼻梁,薄情的双唇。

    她慌急地捉住他的大手,捧在掌心,泣不成声,泪水打湿了两双掌心。

    她扑进他怀里,那么用力,撞得他胸口都隆隆地,震得浑身都痛,疼得浑身都没了力气。

    光阴黯淡,悄悄退缩。

    良久

    他仰起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盈满怀抱的温软已经沉沉睡去。

    原来真是,累觉不爱。

    ……

    丁莹睁开眼时,完全没力气起身。

    因为头天两人都很激动,宣泄起来都毫无节制,她自知把男人逼到了极点,还没被送进医院,大概是万幸了。

    男人从浴室里出来,几乎已经整理妥当。精致的衣实包裹着高大完美的身躯,发尖上还凝着未融的水珠,气色极好,精神焕发。只是他投来的眼神,比以往都要深重几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移开眼,在镜前系着领带,一边吩咐,“之前文宇给你安排的检察你都没做完,今天抽个时间去做了。昨天好像你又流血了,不要任性,知道吗?”

    “嗯。大黄……”

    她刚开口,他已经转身出了房间,很快提着公文包走了回来,“你继续睡,早餐我已经叫了酒店人送来。”

    “等等,立煌。”

    她咬牙忍着一身疼痛,尤其是小腹下处,撑起了身子。

    他转过身后,还是顿了一下,又回了头,看到她的模样,轻叹一声,走到大船前。

    “还有什么事?”

    他的口气显已有些不耐,或不知是在逃避什么。

    她抓住了他的手,温热的,有些糙,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我只是,想问你,今晚,回不回来吃饭?”

    他拧了下眉,目光却投在窗外。

    “不确定。到时候,我会给你电话。还有么?”

    大手挣开了,抚了抚她的头。

    “我等你。”

    她仰起头,看着他似乎变尖的下颌,心里推过一*的浪头,都是酸涩。

    他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似有若无,便推她入被窝,转身大步离开。

    她张开的口,终于慢慢闭了起来。

    转开的眼光,落在卧室一角那个还直立的大大行礼箱,只是当时又怎么会去注意到,在小圆桌上,正放着一个彩陶,那是两个人一起捏制的。之前一直就放在两人的床头上,多宝格里。

    在那里,还放着很多东西,不是经男人之手,便是女子之爱,或者拥有了两人的手笔。

    箱子再大,却装不下这许多回忆,每一个,都那么美,根本舍不得将之尘封。

    她后悔了,当她捧着那盅汤走出来,看到男人受伤的表情。

    可是,已经,太晚了。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总裁真正坏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TXT小说网只为原作者秋如意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秋如意并收藏总裁真正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