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V：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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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
因为临近了新年，到处都是一派忙碌的景象，扫尘裁衣订制首饰准备吃食……不过，忙碌的永远是下人，而主子们却不会有多忙碌的。
荣喜宫里，古若馨斜靠在窗前的美人榻上，身下铺着雪白的虎皮毯子，身上盖着桃红色的锦被，两个大大的炭盆将屋子烤的暖烘烘的，而在墙角的高几上，白底红花的细长脖的瓷瓶里，插着刚折下来的一枝寒梅，如今正是含苞待放之时。
喜嬷嬷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当看见闭着眼睛的主子的时候，转身就想再退出去。
“喜嬷嬷。”古若馨却忽然开口，“来了有话就说吧。”
“是老奴吵着皇后娘娘了吗？”春喜急忙上前，扶着想要起身的古若馨坐了起来，急忙将搭在旁边衣架上的披风拿过来搭在了她的身上。
“没有。”古若馨扶着春喜的手站了起来，略微活动了一下身子，这才慢慢的走到了外间坐了下来，“老了，睡不沉了，白天啊，顶多打个盹……”
“皇后正值盛年，怎么会老呢？”春喜在古皇后坐稳之后，亲自倒了一杯温茶递过去，“放眼整个后宫，就算那些刚进来的小蹄子也没几个能比的上皇后的美貌呢……”
“好了，别哄本宫了。”古若馨摆摆手，“说吧，那个贱人有什么动静？”在庵堂里待了十九年了，忽然要四处走走？还说做梦梦见他儿子还活着……如果那个小贱种真活着，那还得了？
“那……”喜嬷嬷却不敢真的也喊静妃为贱人，顿了一下，“据咱们安排在静妃身边的眼线回报，她是从十梅庵出发的，皇上给她派了两名侍卫跟着……先是去了近郊的庄子上住了一晚，然后一路往南到了云阳山住了一晚，不过是借住在了农户家里，昨天接到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到了清河县……”
“这么说就是她并没有特定的目标？”古若馨微微的挑眉。
“应该是这样的。”喜嬷嬷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当年的三皇子本身就羸弱，就算好好养着都说不定会夭折呢，更何况是……”后面的话瞬间顿住了，“所以，她也不过就是寻找个自我安慰罢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却不能掉以轻心。”古若馨的眼里却闪过了一抹狠厉，“在浩儿登上那个位置之前，不能有任何一点的闪失……”她是真的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宫女竟然跟她玩阴的，她是让她直接掐死刚出生的三皇子的，结果那贱人竟然偷着三皇子跑了，害的她这么多年都睡不安稳。
“老奴明白。”喜嬷嬷点头，她跟在皇后身边三十年，自然知道她的任何一点心思，“依旧派人盯着呢……”
“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古若馨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继承大统的路上出现任何闪失，千防万防了这么多年，更不允许在最后的时刻出现差池。
“可是……”喜嬷嬷有些犹豫的欲言又止。
“小喜，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吞吞吐吐的了？”古若馨忍不住皱眉。
“娘娘，老奴是担心皇上那边……”喜嬷嬷叹口气，“现在那毕竟是个传言，万一……”万一被皇上知道了，说不定就会对太子产生影响呢。
“哼。”古若馨却冷哼了一声，“皇上心里除了那个贱人再无他人，你看看后宫那么多女人呢，这些年他正眼看过谁？万一那小贱种真的还活着，你觉得皇上还能让浩儿稳坐太子之位？”
喜嬷嬷顿时语塞。
“去吧，只要发现可疑之人，杀无赦。”古若馨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厉芒。
“是。”喜嬷嬷不再多说什么了，转身出去安排去了。
古若馨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安排而开心，反而在喜嬷嬷走后更加烦躁了，当年要不是自己家的协助，他南宫霄怎么可能这么顺利的坐上皇位？结果呢？自己爱他至深，他却对自己不冷不热，偏偏对一个山野女子痛爱有加，行啊，有能耐你当初别想着上位啊？
不过想到这里，古若馨又有些泄气，南宫霄要是不上位自己又怎么能当皇后？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去纠结这些了，她就想着让儿子能顺利的继承大统，而不是又出现什么绊脚石……
此时，喜嬷嬷回来了，冲着古若馨点点头，意思是已经交代下去了。
“哎。”古若馨冲着喜嬷嬷招招手，示意她过来，然后忽然叹口气，“浩儿如今已经二十一了，虽然身边有几个侧妃，但是……”不由得摇摇头，“但是毕竟不是正主，这太子妃的人选必须要尽快定下才好呢……”皇室的规定，嫡长子必须要正室所出，要是不立正妃，没有嫡子，那侧妃都不能有孕的。
“娘娘说的是，只是太子殿下……”喜嬷嬷一顿，后面的话不好说了，太子在去年的赏菊宴上对左相府的二小姐一见钟情，可惜对方尚未及笄无法成亲，但是太子痴情无比，竟然誓要等对方长大再成亲，所以，皇后娘娘的苦心恐怕要白费了。
古若馨看了一眼春喜：“你不说我也知道，浩儿痴迷上了那个叶小幽，其实那孩子倒是还不错，模样长相都能担起太子妃的名头，只是可惜啊……”可惜是个庶出的，姨娘生的终究上不得台面，顶多能得个侧妃的位置就不错了，如果那是玄家女生的女儿，那就不一样了，不仅能将左相争取过来，还能将玄家也争取过来，那才是对浩儿最有利的局面呢，忽然微微的挑眉，“那个叶大小姐……”
喜嬷嬷顿时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听说是有了消息，但是两方将消息都捂得很紧，暂时没查到消息，不过……”顿了一下，“前些日子，左相大人却是出京了一趟，去的似乎是……对了，是清河县……”
“清河县？”古若馨皱眉，怎么又是清河县？难道真的是巧合？沉默了许久忽然抬眼，“再传话给宁松，让他顺便查查左相大人到底去做了什么……”
“是。”喜嬷嬷点头。
就在此时，外面有宫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随着一个爽朗的声音，一个身着明黄锦袍的男子走了进来，只见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让人见了都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赞叹一句好一个俊秀的男子，只不过那眸光阴沉，让人会有种疏离感。
“见过母后。”南宫云浩走进殿来先给古若馨行礼。
“免了。”古若馨急忙摆摆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喜嬷嬷则急忙过去给太子行礼。
“免了。”南宫云浩站起来之后冲着喜嬷嬷抬抬手，然后走到了古若馨的身边坐了下来，“儿臣刚从御书房出来，特意过来陪母后用膳……”
“好，算你有心。”古若馨顿时开心了，立刻吩咐喜嬷嬷亲自去传膳并且加菜。
“浩儿啊，你年纪不小了，该有龙嗣了……”餐桌前，古若馨亲自为儿子夹了菜，这才开口，“身为皇储，如果一直没龙嗣，是会让大臣们诟病的……”
“母后。”南宫云浩抬眼看着古若馨，“儿臣知道，只是，儿臣答应了小幽妹妹，这正妃的位子是要给她的……”
“胡闹。”古若馨却忍不住沉了脸色，但是很快就缓和了脸色，“浩儿，那叶小幽容貌出众多才多艺，你喜欢她，母后并不反对，但是，她只是个庶出，她的娘苏芳菲也不过是个商户之女，上不得台面，这样的女子你觉得能为正妃将来为后？”
“可是……”南宫云浩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我已经允诺了小幽妹妹了，正妃之位永远为她留着，母后，你不是教育儿臣要言出必行不能言而无信吗？”
“你……”古若馨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小子竟然在这里用自己的话堵自己的嘴。
“娘娘。”喜嬷嬷一看这架势，知道皇后立马就要发火了，急忙开口，“太子殿下是个有孝心的，看看，娘娘的话他都记得牢牢的呢……”看了一眼南宫云浩，“只不过太子殿下一时还没转过弯来而已……”
古若馨的怒火终于在要爆发的边缘被压了下去。
“殿下，娘娘也是为殿下好啊，毕竟将来殿下可是要君临天下的……”喜嬷嬷算是看着南宫云浩长大的，还曾经奶过他一段时间，所以，南宫云浩对她一直也挺尊重的，“有个能帮衬你的皇后，到时候殿下会轻松很多，哪怕就娶回去当个摆设也无所谓，而殿下尽可以将叶二小姐收到身边，给她万般荣宠，谁也说不出个不字啊……”
南宫云浩不快也慢慢的消散了开来，不得不说喜嬷嬷说的是十分在理的，反正他喜欢小幽，小幽也喜欢他，那应该不会太在意正妃还是侧妃吧？随即就扯起了一个笑容：“嬷嬷说的对，是儿臣想差了……”然后抬手夹了一块酱鸭舌放在了古若馨的跟前，“母后别气了，儿臣听母后的……”
“好孩子。”古若馨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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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
因为临近了新年，到处都是一派忙碌的景象，扫尘裁衣订制首饰准备吃食……不过，忙碌的永远是下人，而主子们却不会有多忙碌的。
荣喜宫里，古若馨斜靠在窗前的美人榻上，身下铺着雪白的虎皮毯子，身上盖着桃红色的锦被，两个大大的炭盆将屋子烤的暖烘烘的，而在墙角的高几上，白底红花的细长脖的瓷瓶里，插着刚折下来的一枝寒梅，如今正是含苞待放之时。
喜嬷嬷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当看见闭着眼睛的主子的时候，转身就想再退出去。
“喜嬷嬷。”古若馨却忽然开口，“来了有话就说吧。”
“是老奴吵着皇后娘娘了吗？”春喜急忙上前，扶着想要起身的古若馨坐了起来，急忙将搭在旁边衣架上的披风拿过来搭在了她的身上。
“没有。”古若馨扶着春喜的手站了起来，略微活动了一下身子，这才慢慢的走到了外间坐了下来，“老了，睡不沉了，白天啊，顶多打个盹……”
“皇后正值盛年，怎么会老呢？”春喜在古皇后坐稳之后，亲自倒了一杯温茶递过去，“放眼整个后宫，就算那些刚进来的小蹄子也没几个能比的上皇后的美貌呢……”
“好了，别哄本宫了。”古若馨摆摆手，“说吧，那个贱人有什么动静？”在庵堂里待了十九年了，忽然要四处走走？还说做梦梦见他儿子还活着……如果那个小贱种真活着，那还得了？
“那……”喜嬷嬷却不敢真的也喊静妃为贱人，顿了一下，“据咱们安排在静妃身边的眼线回报，她是从十梅庵出发的，皇上给她派了两名侍卫跟着……先是去了近郊的庄子上住了一晚，然后一路往南到了云阳山住了一晚，不过是借住在了农户家里，昨天接到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到了清河县……”
“这么说就是她并没有特定的目标？”古若馨微微的挑眉。
“应该是这样的。”喜嬷嬷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当年的三皇子本身就羸弱，就算好好养着都说不定会夭折呢，更何况是……”后面的话瞬间顿住了，“所以，她也不过就是寻找个自我安慰罢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却不能掉以轻心。”古若馨的眼里却闪过了一抹狠厉，“在浩儿登上那个位置之前，不能有任何一点的闪失……”她是真的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宫女竟然跟她玩阴的，她是让她直接掐死刚出生的三皇子的，结果那贱人竟然偷着三皇子跑了，害的她这么多年都睡不安稳。
“老奴明白。”喜嬷嬷点头，她跟在皇后身边三十年，自然知道她的任何一点心思，“依旧派人盯着呢……”
“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古若馨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继承大统的路上出现任何闪失，千防万防了这么多年，更不允许在最后的时刻出现差池。
“可是……”喜嬷嬷有些犹豫的欲言又止。
“小喜，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吞吞吐吐的了？”古若馨忍不住皱眉。
“娘娘，老奴是担心皇上那边……”喜嬷嬷叹口气，“现在那毕竟是个传言，万一……”万一被皇上知道了，说不定就会对太子产生影响呢。
“哼。”古若馨却冷哼了一声，“皇上心里除了那个贱人再无他人，你看看后宫那么多女人呢，这些年他正眼看过谁？万一那小贱种真的还活着，你觉得皇上还能让浩儿稳坐太子之位？”
喜嬷嬷顿时语塞。
“去吧，只要发现可疑之人，杀无赦。”古若馨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厉芒。
“是。”喜嬷嬷不再多说什么了，转身出去安排去了。
古若馨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安排而开心，反而在喜嬷嬷走后更加烦躁了，当年要不是自己家的协助，他南宫霄怎么可能这么顺利的坐上皇位？结果呢？自己爱他至深，他却对自己不冷不热，偏偏对一个山野女子痛爱有加，行啊，有能耐你当初别想着上位啊？
不过想到这里，古若馨又有些泄气，南宫霄要是不上位自己又怎么能当皇后？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去纠结这些了，她就想着让儿子能顺利的继承大统，而不是又出现什么绊脚石……
此时，喜嬷嬷回来了，冲着古若馨点点头，意思是已经交代下去了。
“哎。”古若馨冲着喜嬷嬷招招手，示意她过来，然后忽然叹口气，“浩儿如今已经二十一了，虽然身边有几个侧妃，但是……”不由得摇摇头，“但是毕竟不是正主，这太子妃的人选必须要尽快定下才好呢……”皇室的规定，嫡长子必须要正室所出，要是不立正妃，没有嫡子，那侧妃都不能有孕的。
“娘娘说的是，只是太子殿下……”喜嬷嬷一顿，后面的话不好说了，太子在去年的赏菊宴上对左相府的二小姐一见钟情，可惜对方尚未及笄无法成亲，但是太子痴情无比，竟然誓要等对方长大再成亲，所以，皇后娘娘的苦心恐怕要白费了。
古若馨看了一眼春喜：“你不说我也知道，浩儿痴迷上了那个叶小幽，其实那孩子倒是还不错，模样长相都能担起太子妃的名头，只是可惜啊……”可惜是个庶出的，姨娘生的终究上不得台面，顶多能得个侧妃的位置就不错了，如果那是玄家女生的女儿，那就不一样了，不仅能将左相争取过来，还能将玄家也争取过来，那才是对浩儿最有利的局面呢，忽然微微的挑眉，“那个叶大小姐……”
喜嬷嬷顿时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听说是有了消息，但是两方将消息都捂得很紧，暂时没查到消息，不过……”顿了一下，“前些日子，左相大人却是出京了一趟，去的似乎是……对了，是清河县……”
“清河县？”古若馨皱眉，怎么又是清河县？难道真的是巧合？沉默了许久忽然抬眼，“再传话给宁松，让他顺便查查左相大人到底去做了什么……”
“是。”喜嬷嬷点头。
就在此时，外面有宫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随着一个爽朗的声音，一个身着明黄锦袍的男子走了进来，只见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让人见了都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赞叹一句好一个俊秀的男子，只不过那眸光阴沉，让人会有种疏离感。
“见过母后。”南宫云浩走进殿来先给古若馨行礼。
“免了。”古若馨急忙摆摆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喜嬷嬷则急忙过去给太子行礼。
“免了。”南宫云浩站起来之后冲着喜嬷嬷抬抬手，然后走到了古若馨的身边坐了下来，“儿臣刚从御书房出来，特意过来陪母后用膳……”
“好，算你有心。”古若馨顿时开心了，立刻吩咐喜嬷嬷亲自去传膳并且加菜。
“浩儿啊，你年纪不小了，该有龙嗣了……”餐桌前，古若馨亲自为儿子夹了菜，这才开口，“身为皇储，如果一直没龙嗣，是会让大臣们诟病的……”
“母后。”南宫云浩抬眼看着古若馨，“儿臣知道，只是，儿臣答应了小幽妹妹，这正妃的位子是要给她的……”
“胡闹。”古若馨却忍不住沉了脸色，但是很快就缓和了脸色，“浩儿，那叶小幽容貌出众多才多艺，你喜欢她，母后并不反对，但是，她只是个庶出，她的娘苏芳菲也不过是个商户之女，上不得台面，这样的女子你觉得能为正妃将来为后？”
“可是……”南宫云浩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我已经允诺了小幽妹妹了，正妃之位永远为她留着，母后，你不是教育儿臣要言出必行不能言而无信吗？”
“你……”古若馨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小子竟然在这里用自己的话堵自己的嘴。
“娘娘。”喜嬷嬷一看这架势，知道皇后立马就要发火了，急忙开口，“太子殿下是个有孝心的，看看，娘娘的话他都记得牢牢的呢……”看了一眼南宫云浩，“只不过太子殿下一时还没转过弯来而已……”
古若馨的怒火终于在要爆发的边缘被压了下去。
“殿下，娘娘也是为殿下好啊，毕竟将来殿下可是要君临天下的……”喜嬷嬷算是看着南宫云浩长大的，还曾经奶过他一段时间，所以，南宫云浩对她一直也挺尊重的，“有个能帮衬你的皇后，到时候殿下会轻松很多，哪怕就娶回去当个摆设也无所谓，而殿下尽可以将叶二小姐收到身边，给她万般荣宠，谁也说不出个不字啊……”
南宫云浩不快也慢慢的消散了开来，不得不说喜嬷嬷说的是十分在理的，反正他喜欢小幽，小幽也喜欢他，那应该不会太在意正妃还是侧妃吧？随即就扯起了一个笑容：“嬷嬷说的对，是儿臣想差了……”然后抬手夹了一块酱鸭舌放在了古若馨的跟前，“母后别气了，儿臣听母后的……”
“好孩子。”古若馨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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