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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被利用了(五)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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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在炎霁琛身后的德宝应声蹲下,接过沐清秋。

    只见明黄色的身影只若闪过一道亮弧,直接冲着那个黑衣人射去,前一刻还空空如也的手上,转瞬已然有了一柄柔韧长剑。

    刀剑相交,只看到一阵火星四溅。

    沐清秋瞪着这一幕,好像胳膊上的痛意也瞬间去除了大半儿。

    她从没想过这个皇帝还是个武功高手。

    “那剑……”

    “百炼灵蛇剑,无坚不摧!”身后扶着她的德宝哼了声。

    沐清秋闭了闭眼,要是真的无坚不摧,那个黑衣人手里的剑早就应该一见面就断了!

    不过也总算是她真的第一次亲眼看到的传说中的那种可以当作腰带来用的宝剑,竟是真的存在。

    “嘶--好痛!”

    刚才稍转即逝痛意也只是片刻,现下里胳膊上的痛意又是汹涌。让沐清秋差点儿没尖叫出声。

    她咬牙忍着,强撑住一口气,可实在是太痛了,最后还是忍不住低低的申银出声。

    德宝这也才看到沐清秋身上的剑伤,忙给捂住。“大人,大人,有没有怎么样?”

    德宝的声音并不大,却在幽深的秘洞里显得格外清晰。

    听着德宝的话,要是沐清秋疼的说不出话来,她真的要大骂一句。

    有没有怎么样——

    她都疼成这个样子了,还看不出来吗?

    ……

    正和那个黑衣人搏斗的炎霁琛眼眸微缩,手中的剑势猛地凌厉。黑衣人因为突然而来的气势有些招架不及,连着退了好几步却还是没能缓住步伐,而却不容他再有空隙喘气,那软剑犹如狂风再度席卷而至。

    黑衣人咬牙撑了几招,胳膊上已经被刺伤,心知再对诀下去,绝不是利处。趁着躲闪腾挪大喊了声,“沐清秋,便不是死在主上的手里,你也会死在这个人的手里——”

    这一声大喝,让几乎疼得晕过去的沐清秋陡然一个激灵。

    他,他这话什么意思?

    她努力睁开眼睛,只勉强看到一道黑影闪身隐进了暗门……

    而很快,眼前又是一片模糊的明黄色,再次嗅到了熟悉的栀子花香。

    “怎么出去?”

    那个清湛的声音给了她最后的一丝气力,沐清秋咬牙,苍白着脸,使劲的往密道的左侧指过去,“那里……”

    而后,眼前一黑,彻底的陷入昏迷。

    ……

    炎霁琛嘴角绷成一条直线,紧紧的盯了她片刻,方抬臂把她抱起来,沿着她所指的方向疾步而行。

    此时,这万人之上的皇帝,只好似浑然包裹着一层冰冷寒意。

    众侍卫也不敢多说,紧跟着四周保护。

    *******************************

    *******************************

    全身好痛,就像是被车子碾过一样。

    尤其是右臂。

    沐清秋迷迷糊糊的想,好像她又受伤了。

    为什么她总是受伤呢?不过幸好,能感觉到痛,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可是活着对她来说就是好吗?

    如果可能,她真的想一睡不起,或者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床头摆着她熟悉的唐老鸭闹钟,提醒她该起床上班,然后面对那些青春洋溢的少年们。

    那样的生活多惬意,不用担心生死。顶多了只是担心自己没有对象,找不到那一半儿而已。可现在,身边美男多多,却要担心脖子上的脑袋牢靠不牢靠。

    难道说这就是美色和性命,两者不能兼得?只是是个人都知道命比美色更重要吧!

    她略微苦笑,突的,带着一点儿试探,带着三点儿惊喜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清秋,你醒了?”

    跟着,一双大掌也握上她的。些许粗糙的手掌,却……好温暖!

    是谁?

    一片黑暗的眼前闪过那个明黄色的身影,随后又是付少清那张硬朗的面孔。倏的,又掠过那日她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便在那一众黑衣人当中,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刃直接冲着他凌厉射去……

    “嗯……”沐清秋申银一声,努力的睁开眼睛。

    眼前渐亮,朦胧的光雾下,一个穿着盔甲的人坐在床头,不甚清晰的视线内,只能看到那双晶亮的眼睛。

    他不是付大哥!也不是那个人!

    那他是谁?

    沐清秋定睛,白希如玉的面庞,精致完美的五官,清湛夺目的眼眸流转剔透,在看到她醒来的时候,眼睛里乍然绽放出万道流光。

    “太好了!你醒了!”

    “我还活着吗?”

    沐清秋怔怔的看着他,她应该是在做梦吧?又或者根本不在这个世上了?怎么会是他?

    炎霁伦脸上的欣喜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以为本王会和你一起死?”

    ——还真是那个名副其实的安乐王。

    沐清秋想笑的,可身子一动,只让她疼得皱眉。她低头,右臂上紧紧的缠了了厚厚的一层纱布。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舒适的棉麻中衣。

    沐清秋面色变了变,“这——”

    谁给她换的衣服?她的身份莫不是已经……

    “怎么?不会又离魂,连之前受伤的事情也忘了?”

    头顶上炎霁伦的语气很不善,“听说你受了伤,付少清那个家伙根本就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你,本王还以为莫不是连你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说道最后,话音里不免浓浓的异味。

    而听到炎霁伦说到“付少清”,沐清秋悬着的担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她的身份没有被拆穿,而付少清也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

    她松了口气,根本就没听到炎霁伦语气里的怪味。

    炎霁伦看她没有说话,拧了拧眉,还是扶住她,“喝水吗?”

    沐清秋点了点头。

    炎霁伦转身就到了桌旁给她倒水,她也这才看清楚眼前这摆设,正是她来过几次的柳玉言的屋子。

    混混沌沌的脑袋里终于乍现清醒,再看端着杯子过来的炎霁伦身上那冰凉的盔甲,心下突然一阵乱跳。

    而显然这位爷也是没伺候过人,一开始想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扶起她,可刚弯下身子又觉得不对,转身把杯子放到一边,坐到床头上把她扶起来,又探身去拿杯子,可之前又把杯子放的远了点儿,伸了伸手没够着,俊逸的脸上登时有些不善。

    沐清秋哭笑不得,“叫人来吧!”

    “不用!”炎霁伦瞪了她一眼,使劲的伸了伸胳膊,总算是够着了。

    某位王爷满意的挑了下眉,给她递到跟前。“喝吧!”

    她接过杯子,一口气都喝了,好像身上的力气也回来了点儿。

    “我睡了多久?”把杯子交还到炎霁伦手里,她试探的问。

    炎霁伦正转身把杯子放到床头的柜子上,听到她这话,动作顿了顿,“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沐清秋瞪大了眼睛。

    这么说,那个皇帝应该没事了,那些事情也都已经过去了?

    “那……”

    她张了张嘴,后面的话还不待说出口,炎霁伦已然转头看向她,眼底闪着些许她看不透的光色,“太医看过了,说是你因为受伤,又是连着几日的夜不能寐,太过劳累所致。现下里虽说你醒了,可还是要好生休养。”

    说着,他站起身,身上的盔甲因为他的动作湛起一连串金属的声响。

    而后,转身往屋外走去,走到门口,脚步停了下,“……什么都不用想,只管休息便是!”

    随着,走出屋外。

    沐清秋愣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茫然所失。

    他是什么意思?

    可却是不容她再想,耳边上骤然听到一声惊喜几若悲切的哽咽,“公子——”

    她抬头,站在门口惊讶,欣喜,此刻转眼就已经泪流满面的正是如尘。

    “如尘!”

    沐清秋也乍然惊喜。

    不止付少清没事,如尘她也安然无恙。

    ————————————

    如尘哭泣了好一会儿,在沐清秋半是诱哄,半是威胁的逼迫下,也总算是说了她昏迷了这一天一夜的事情。

    那时候如尘正在大厅一侧的偏房和一些侍婢预备下面要奉上的瓜果,刺客突然闯入,侍婢们四下里惊慌逃命,如尘却没办法放心自家公子的安危,千方百计的躲过那些刺客,往设宴的方向过去,也幸亏她身上穿着的是侍婢的衣服,那些刺客并没有追着她。

    可当她到了大厅,大厅里早已经是尸横遍地,地上死着的官员侍卫不在少数,也还有正打着不可开交的,如尘没有看到自家公子,却看到了正被好几名黑衣人围着,身上也已经受了伤的付将军。

    她知道自己应该去寻找自家公子的下落,可付将军是公子的朋友,她怎么也要帮一下。她拿起地上的刀子,就刺了过去。身在沐府为侍婢,也是学了点儿功夫的,何况那些刺客也没想到一个丫头会突然冲过来,一时有些凌乱,可她也就是一开始还能对付上几招,很快就不行了,就在一个刺客手里的刀剑就要刺到她身上的时候,嫣然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付将军趁机带着她就逃了出去。

    也从付将军的嘴里,她知道自家公子和皇上在一起,也算是松了口气,可他们冲到外面,那些刺客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她想要付将军把身上的将军官袍脱下来,付将军怎么也不同意。最后他们被一群刺客围住,眼看着就要被杀死,那些刺客的背后突然一阵箭羽射过来。

    等她再回神,他们面前已经全是盔甲林立的兵士,当中为首的是一个看到付将军就躬首跪倒,说是“江西大营的什么将军”。再然后,整个府衙就是那个江西大营的军士占据了。

    可他们怎么找也没有找到皇上还有公子的下落,如尘急的都要哭了。幸亏了付将军突然说了句,“我可能知道皇上在哪儿!”而等他们过去,果然看到皇上一行人在那里,而且公子已经重伤昏迷不醒……

    如尘抽噎着,明媚的脸上一道道的全是泪水,“公子,看到您醒了,奴婢真的很开心,不然,就是奴婢万死了,也对不住沐家的列祖列宗……”

    “公子,奴婢也去找了嫣然,可我,可我……只找到了嫣然的尸首……呜呜……公子,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错了……要是奴婢知道,知道……一定什么都不和嫣然抢,什么话都不说……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公子,是奴婢欠嫣然的……呜呜……是奴婢的错!”

    哭到后来,如尘又趴在她的床头,久久的抬不起头来。

    听着,听着沐清秋眼前也恍惚的雾蒙蒙的一片,面颊也冰凉冰凉的。

    刚刚清醒过来的脑袋里好像立刻浮现出那天夜里让她这辈子也忘不了的情形。

    ……刀剑闪过,凄厉的呼声嘶喊,那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首。

    一幕幕,真的在她眼前过了一遍。

    全身只冷的一阵阵的寒颤。

    良久,

    她勉强挤出抹笑来。“如尘,我想歇会儿……”

    如尘抬头,又怎么看不到自家公子脸上的泪痕,她忙点了头,“那奴婢一个时辰之后再来,公子睡了一天,也要吃点儿东西。”

    “好!”

    ————————————————

    躺在床上,沐清秋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胳膊上还痛着的伤口也好像在提醒着她自己也亲身经历了那样的一场纷乱,更是从刀剑下面捡回来的一条命,就像是那个花美男王爷说的,莫不准当时要是她往前再站那么半步,她整个人就给横劈成两截了。

    她熟读历史,知道哪个朝代的变更,甚至于王权的垄断都需要死伤不知道多少人。她也知道刺杀皇帝是多么孤注一掷的事情,事后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要有好多好多人死去。

    可原来那些对她来说不过是书上的记载,不过是久远到湮灭在历史痕迹里的事情。可现在她就在历史里,真真切切。

    她没办法阻止,也没有人能够阻止。

    就是那个皇帝也不能,因为他要是不杀人,死的就可能是他!

    陌生的人,她可以告诉自己,那时必然,那是命!可嫣然呢?

    相黄影柄。柳玉言,付少清,如尘,那个皇帝还有安乐王,她认识的这些人都没事,只有嫣然……

    沐清秋深深的吸气,想要压住像是如尘一样控制不住流下来的泪水,可怎么也压不住。

    ……要不是她,嫣然现在可能活的很辛苦,可至少活着!

    就像是如尘说的,要是她早知道那天晚上会发生那些事,至少也早点儿给嫣然做生意用的底金,让她离开府衙,也什么都不会发生啊!

    直到现在好像还能看到嫣然那美艳的面孔,还能闻到嫣然给她做的那些糕点,饭菜,都是那么的好,那么的甜,那么的……

    沐清秋闭上眼睛,眼前嫣然的模样更清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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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清秋醒过来的时候是晌午,下午的时候,接到了皇上的旨意,要她好好养伤,先后也给送来了不少的补药。如尘自然是忙着给她熬汤,猛灌,只希望她能早点儿好起来。

    那位花美男王爷后来也来了一次,可也不过和她说上一会儿话就走,像是忙的不可开交。她问忙什么,那位花美男王爷就三缄其口,突然说有事忘了,抬脚就走,不管她再怎么喊,头也不回。

    直到第二天早晨。

    沐清秋刚用完早膳,就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沐清秋抬头,那个一身银色的盔甲就这样直晃晃的出现在她眼前,正是付少清。

    看着银色的盔甲下,那张熟悉的刚毅面孔满是疲惫,莫名的心头就觉得一阵阵的酸涩。

    其实也不过才几天没有见面,可好像已经是前世今生的差别。

    “付大哥!”

    她的话还没有落音,就看到那个原本还立在门口的男人几步走过来,伸臂张手,直接就把她给拉到了怀里。

    沐清秋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就给落到了他的怀抱里。

    禁锢在她身子两侧的手臂那么紧,紧的像是想要把她整个人给揉到他的身体里一样。

    一旁的如尘看了低低的呼了声,然后赶紧的退了出去。

    ……

    整个人被揽在这个因为那周身的盔甲而显得有些冰凉的怀抱里,沐清秋只觉得心头的酸涩更浓了些。

    她忘不了在她危险的时候,是付少清射过来的那一剑救了她的命。她更也知道在她昏迷的时候,是他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

    “你还好吗?”窝在他的怀里,她问。

    付少清身子一紧,默默摇了摇头,

    沐清秋眼底几乎又是湿濡了。

    如尘说付将军受了伤,虽说应该不是很重,可到底也是因为她,若不是她,或许……连嫣然也不用死。

    想到嫣然,眼角的泪水不自禁的又要有往外冒的感觉。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举动,付少清撑起她,直对上她的眼睛,看到她眼底那几乎溢出来的晶莹,刚毅的嘴角尽是不舍,“很疼吗?”

    沐清秋又是感动,“不疼!你呢?”

    付少清浑然一颤,望着她的眼睛里也陡然浮上了盈光。

    自小入军营,他从没有把性命看的多重,就是一直守在她身边,也希望能用性命保护她,而现在好像突然有了不同。

    “我没事!你身子弱,还是先躺下吧!”。

    “我……”

    沐清秋看着付少清那般的担忧,到底说不出什么来,也只好让他扶着她过去床上躺着。

    和那个不曾做过什么的花美男王爷不同,付少清那般自然,就像是做过很多次一样娴熟的给她掀开了薄被,又扶她尚了床,甚至于还给她脱下鞋子。

    而抬头看到她诧异略有些发红的面庞,他才干干的笑了笑,“自小我就是这样照顾祖母的。原本清秋也是知道的……”

    后面的话他没说,她也不想再听下去。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她已然离魂,而实际上……她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个沐清秋。

    ……

    后背上让付少清给放置了一个软枕,而后他坐在一边。

    “看到你没事,我总算是放心了。”

    终于,沐清秋忍不住,她开口,“付大哥……”

    付少清摇头,打断了她的话,“我想,有些事情,你很想知道。”

    “什么?”

    付少清深吸了口气,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就在这近乎三日的时间里,那位帝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势头就把江南水患一案给了解了。

    江南水患一案,何郡守意图谋害钦差大臣,致使江南郡下官员死伤大半儿。帝怒,抄家灭门。从何郡守还有其下相交相近的官员家里抄出来上百万两白银。而几乎同时,钦差大人沐相要钦差走使所查的那些有关官员收录行贿的册子也到了帝的手里,帝彻查,那些所幸没有在那天夜里刺杀丧命的官员,也大多被贬谪,抄家。而另外那些原先关在牢里准备回头送交朝廷审问的官员尽数给放了出来,最少官复原职,还有的直接给升了官儿。换句话说,现在江南郡下的官员基本上已经是大换血了。

    听完了付少清的一番话,沐清秋只觉得心口突突的一阵乱跳,

    她只是胳膊上受伤,而且之前睡了一天一夜,所以闲暇也想过这几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似乎一切和她所想的差别并不大,可就如同那日突然觉得一阵寒凉般,还是忐忑不安。

    看到她的神情,付少清抿了抿唇,“清秋,你可知道那个何郡守他为什么突然想要谋害‘安乐王爷’?也就是皇上?”

    “为什么?”沐清秋浑然一颤,猛然意识到这便是那最不可不见的诀要。

    付少清点了点头,“这也就是我今儿为什么要和你说的缘由!……那个吴岩,不是福王的人,而是皇上的人!”

    “此次皇上调拨朝臣,那个吴岩不止名列在上,且还是仅次于郡守的要职。”

    “什么?”沐清秋心口一滞,

    付少清道,“吴岩所查的那些,虽说是我手下亲信跟着,按理是不会泄露出去的,可实际上,皇上早已经想办法让何少秋知道,让他以为这是你想要置他于死地,又或者弃车保帅的法子,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逼你不得不倾向他们,你用的那个酒杯,也就是原本给安乐王爷的酒杯早就被抹过了剧毒……”

    “只是他没想到出现在厅宴上的不是安乐王爷,却是皇上!我想,他也并非不曾想过放弃,甚至于他过去想要和你敬酒的时候,也是想趁机把那个酒杯给换下去的。可没想到皇上早已经有所觉,让他不得不临时起意……”

    “毕竟吴岩所查出来的那些,就够他何少秋抄家贬官的,何况,他领头逼迫皇上的时候,是你斥责了他,更让他以为你早已经不顾及他的生死。所以,他索性孤注一掷……虽说何少秋是你提拔上来的,可你知道,我知道,柳玉言也知道,恐怕皇上也知道……实际上他是福王的手下,若是皇上死了,也是大功一件。”

    什么?

    沐清秋只浑然震惊。

    后面付少清也说了些什么,只是她什么也听不清,眼前也一阵模糊。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原来所有的一切竟是因为那个吴岩,因为那个她一直以为只是在街上偶然遇到的那个吴岩!

    因为吴岩提醒过她,她就觉得这个人心思纯正,因为吴岩只是她偶遇,她便觉得至少他不是什么人的什么棋子。而因为吴岩查到了关于何少秋的事情,她对吴岩有了疑心,可还没等她想到吴岩究竟是谁的棋子的时候,那个帝王又如此的暗示她……

    如果她知道吴岩是那个帝王的人,或许她也会要吴岩去查,可至少不会查到自己的头上,就是查到了也会主动去驾前承认错误,自请贬谪。可正是因为她以为是那个福王的人,以为所查是那个福王的意思——弃车保帅。

    她以为那个福王没想过要她死,而她也主动把那些名册交到皇帝的手里,也勉强能落得两处安身。可实际上,她早已经——

    陡然间,黑暗中的那一声狂喝猛地闯入耳际——“沐清秋,便不是死在主上的手里,你也会死在这个人的手里——”

    头,好痛!

    沐清秋猛地捂住自己的脑袋,乍然痛呼。

    “清秋,你怎么样?”

    付少清只惊呼出声,忙扶住她。

    沐清秋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只浑然无力。“我没事……那,嫣然呢?”

    付少清看着她的脸色已经泛白,沉吟了下,到底还是说道,“嫣然是福王的人……她也想过要杀你,可终究没能动手……在她的房间里,我们翻到了她留下的血书。当中说对不起她的主子,也对不起你。若是有来日,还请你能原谅她!”

    什么?

    霎时,沐清秋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发闷,几乎喘不上气来。眼前也骤然一阵发白。

    ……嫣然,嫣然她还真是那个人所说的“蹊跷”。

    可,可要是她所知道的这些都是付少清所说那样,那到底还有什么值得她去相信的?

    不,有,至少现在身边的这个人就值得她相信!

    可,又是真的值得吗?

    她抬头,看着这个男人,明明这么近,突然又觉得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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