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言不合撒个小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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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基地回来以后，阿莱克希亚很快就撰写好了一份实验汇报，等她写完以后，她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每周听她做小报告了。
“居然会想起威斯克那家伙……我是吃错药了么？”阿莱克希亚把笔甩开，但是看着已经成稿的报告，想着既然写了也不能白写，她抬头看了一眼正坐在她不远处低头擦枪的巴恩斯，快快乐乐地跑到他身边，像邀功一样高高举起那一叠稿纸。
“这是什么？”巴恩斯停下了擦拭的动作，好奇地接过报告。
“你的身体数据报告。对比了我体内的变异情况以后的分析结果。”阿莱克希亚爬上巴恩斯的大腿，整个人像是缩进了他的怀里一样。“要是不懂的可以问我。”
“唔……我看看。”巴恩斯没有拒绝阿莱克希亚的靠近，他顺手地扶住她的腰，好让她坐得更稳一些。
巴恩斯认真地看着报告，而阿莱克希亚则仰着头看着他的侧颜。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巴恩斯泄气般地放下了报告，犹豫地看了一眼阿莱克希亚：“你写的是英文？”
“那当然。”阿莱克希亚瞪了他一眼。“哪里看不懂？”
“哪里都……阿莱克希亚，我大学没有毕业就参军了——而且我大学学的也不是……唔，科学。”巴恩斯支支吾吾地说。
阿莱克希亚嘟起了嘴，专业领域无人分享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她突然有点怀念佐拉博士了，尽管他们负责的项目不同，但是科学总是在某种程度上共通的。
“也许哪天我该找找斯塔克交流，听说他是个工程学、机械学、能源学的天才。”阿莱克希亚赌气般嘟囔着，“要不是这份报告围绕的研究对象是你……”
巴恩斯有些紧张地低头看向阿莱克希亚，看着她眼里到底有几分认真。“千万别去找斯塔克——呃，我是说，毕竟你现在才12岁，12岁的小姑娘的研究？”
“我12岁的时候就已经研究出维罗妮卡了。”阿莱克希亚这下更有些生气了。“你在瞧不起我么？”
“不是……当然不是。”巴恩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心理，哪怕阿莱克希亚现在外表只有12岁，可是在他眼中，她依然是那个27岁的成年女性。让斯塔克接触一个女人？这太危险了。随即他又想到在斯塔克眼里，阿莱克希亚只有12岁，斯塔克再怎么“狩猎范围广泛”，也没有丧心病狂到对着一个12岁的小姑娘干什么。
这么仔细想下来，丧心病狂的好像是自己？
巴恩斯越发觉得自己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
最后阿莱克希亚还是去围观了斯塔克的私人实验室，在巴恩斯的陪伴下——毕竟军营里的生活太无聊了，而巴恩斯还没有学会如何拒绝阿莱克希亚可怜兮兮的请求。
“哇哦，詹姆斯·巴恩斯？可真是稀客。”霍华德·斯塔克看到进入实验室的两人，张开手臂，露出了一个热情的笑容。“这位小小姐一定就是斯蒂夫的侄女了。”他弯下腰，握起阿莱克希亚的小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可爱的小小姐，欢迎来到斯塔克的秘密花园。”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阿莱克希亚开心地笑了起来，而巴恩斯则有些脸黑：他就不该指望斯塔克的节操。
“阿莱克希亚才12岁，斯塔克。”
“哦，小小姐是叫这个名字？真是可爱。”霍华德无视了巴恩斯的面沉如水，继续朝阿莱克希亚笑着，“金发蓝眼，正好是我喜欢的颜色，可爱的小姐，我可以等你到18岁哟~”
“斯塔克！”巴恩斯拉着阿莱克希亚飞快地后退了几步，语调中也带了几分警告。
“放轻松，放轻松。”霍华德耸耸肩，“你只是这个孩子的叔叔的好朋友。”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反问道：“难道不是？”
“当然。”巴恩斯不确定自己这两个单词是不是从牙关中蹦出来的。
“斯塔克叔叔，我能看看你在做的实验么？”阿莱克希亚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暗流涌动一样，从巴恩斯的身后探出头来，好奇地问道。
“我还以为小小姐更喜欢的是芭比娃娃。”霍华德弯下腰，打趣着。
“我长大以后想当一个科学家。”阿莱克希亚继续扮演着一个12岁女孩，带着恰到好处的天真和热情。
“哈哈哈，正好我们在进行能量探索。对于上次斯蒂夫拿回来的碎片。”霍华德站直身子，和巴恩斯交换了一个眼神。
上次在基地，巴恩斯告知了斯蒂夫关于九头蛇对于新型武器的开发之后，他们把缴获的武器统统送到了斯塔克的实验室，进行各种拆解研究，然后从武器的动力系统发现了一块很小的蓝色碎片。
“这可真是迷人的颜色。”霍华德指着操作台上的碎片说，“而且初步探测，这里面的确蕴含了未知的能量。”
“这可真有趣。”阿莱克希亚踮着脚，想要凑近观察，但是却被巴恩斯带离着推了几步。“巴恩斯！”阿莱克希亚转头，明明白白地表达着不乐意。
“这很危险。”巴恩斯不为所动，“我得为你的安全负责。”
“放心，放心，碎片本身是稳定的，只要不去进行能量加压。”霍华德拍了拍巴恩斯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过度紧张。“何况还有隔离的防爆玻璃在。”
阿莱克希亚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块蓝色碎片，在基地的时候，出于保密或者其他什么理由，她并没有机会观察到那个鼎鼎有名的“宇宙魔方”，顶多是在和佐拉博士闲聊的只言片语中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知道它神奇的力量。
阿莱克希亚至今不知道把她从1983年的南极基地弄到1942年的欧洲大陆的神奇力量是什么。她打听到施密特发现宇宙魔方的时间，和她出现在阿西福特家族祭台的时间恰好一致，这其中或许有什么关联，但是没有研究魔方之前，她并没有发言权。
但是只是肉眼观察并没有什么特殊发现，她看了看斯塔克成堆的实验仪器，心里微微有些心动。但是她也明白，不论如何，她一个12岁的小女孩，能进到实验室就不错了，加入研究？那可就是痴人说梦了。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霍华德看着阿莱克希亚目不转睛的样子，打趣着问道。
“好漂亮呢……真想做成项链。”阿莱克希亚假装自己只是肤浅地对碎片有兴趣而已，尽管霍华德不会脑洞大开到想到自己对宇宙魔方充满了研究热情，但是适当的掩饰还是需要的。
“项链么？真是一个好主意，的确是具有自然美的造型。”霍华德点了点头，想着这果然只是个小姑娘，就算不喜欢娃娃，但是对首饰珠宝也有天然的向往。
巴恩斯看了一眼恋恋不舍的阿莱克希亚，他自己能体会到女孩内心对这个碎片的执着，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份执着和她给出的理由无关。
***
“项链？你认真的？”告别斯塔克，巴恩斯牵着阿莱克希亚走在营地里，像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当然。”阿莱克希亚点了点头，然后又想到巴恩斯对自己特殊的感知力，又补充说明，“只是理由之一。不过，它真的很美，不是么？颜色，外形——还有力量。”
正当巴恩斯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的实验室突然传来的巨大的爆炸声。
“看吧，力量。”阿莱克希亚耸耸肩，“他们一定做了能量压力实验了。”
巴恩斯看着实验室外围的守卫士兵都冲进了实验室，然后又飞快地出来。“看来斯塔克没出什么事。”他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分遗憾，出于同在一个战壕的友谊，他已经努力控制了这份遗憾。
“毕竟只是一块细小到微不足道的碎片。”阿莱克希亚看向巴恩斯，“施密特手上那块，几乎是这个碎片的几千万倍。”
巴恩斯点点头，心中涌现出阴霾。这样充满力量的未知体，落在九头蛇手里，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必须尽快找到施密特，尽快摧毁九头蛇剩下的基地。
***
夜晚如期而至，阿莱克希亚爬上巴恩斯的床，熟门熟路地缩进他的怀里。在挣扎过数日以后，如今巴恩斯已经能很坦然地接受和阿莱克希亚睡在一张床铺上的事实了——反正不接受，半夜她也会爬过来。
“巴恩斯。”黑夜里，阿莱克希亚戳了戳巴恩斯的脸颊。
“怎么了，睡不着？”巴恩斯没有阻止阿莱克希亚作乱的手指。
“那份实验报告你真的一个字也看不懂？包括结论？”
“我只注意到我们之间变异的差异值，66%，有什么意义么？”巴恩斯仔细回忆了一下整篇报告，发现他能理解的内容寥寥无几。
“意义就是你我之间的差异很大。”没有灯光，巴恩斯看不清阿莱克希亚的表情，只是感受到她的心情有些低落。
“所以？”
“变异值太大了，我几乎不可能复制出你体内的这种变化。”阿莱克希亚叹了口气，“不能复制的实验结果，就是失败的。”
“我记得你之前还充满自信地说自己实验成功了？”巴恩斯摸了摸阿莱克希亚的头发。
“对你这个个体来说，是成功的。正确方向的变异，几乎没有副作用。”阿莱克希亚默默无视了最初巴恩斯表现出的被自己控制的场景，那并不是什么“副作用”，而是在模拟实验内应该出现的结果之一。“但是，如果把注射给你的‘药剂’再注射给其他人，我不能保证实验结果和你一样——这就没有意义了。”
“你想制造出更多的‘我’？”巴恩斯敏锐地发现阿莱克希亚的言下之意。
“……”阿莱克希亚哑口无言，安布雷拉开发病毒的目的就是要大规模地制造b.o.w，一个不能推广开的病毒，对于制造b.o.w而言，用处并不大。
“你比以前更加健康了，难道不想把这种功效推广开么？”阿莱克希亚隐瞒了b.o.w的事情，扭转了事实的真相，“我的研究是在造福人类，巴恩斯。”
谎言。
巴恩斯有些悲哀，但是更悲哀的是，他面对撒谎的阿莱克希亚却说不出指责的话语。
因为她亲了亲他的唇角，说——
“你无可复制——詹姆斯·巴恩斯，是我选中了你，是维罗卡选中了你，是命运选中了你。”
从基地回来以后，阿莱克希亚很快就撰写好了一份实验汇报，等她写完以后，她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每周听她做小报告了。
“居然会想起威斯克那家伙……我是吃错药了么？”阿莱克希亚把笔甩开，但是看着已经成稿的报告，想着既然写了也不能白写，她抬头看了一眼正坐在她不远处低头擦枪的巴恩斯，快快乐乐地跑到他身边，像邀功一样高高举起那一叠稿纸。
“这是什么？”巴恩斯停下了擦拭的动作，好奇地接过报告。
“你的身体数据报告。对比了我体内的变异情况以后的分析结果。”阿莱克希亚爬上巴恩斯的大腿，整个人像是缩进了他的怀里一样。“要是不懂的可以问我。”
“唔……我看看。”巴恩斯没有拒绝阿莱克希亚的靠近，他顺手地扶住她的腰，好让她坐得更稳一些。
巴恩斯认真地看着报告，而阿莱克希亚则仰着头看着他的侧颜。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巴恩斯泄气般地放下了报告，犹豫地看了一眼阿莱克希亚：“你写的是英文？”
“那当然。”阿莱克希亚瞪了他一眼。“哪里看不懂？”
“哪里都……阿莱克希亚，我大学没有毕业就参军了——而且我大学学的也不是……唔，科学。”巴恩斯支支吾吾地说。
阿莱克希亚嘟起了嘴，专业领域无人分享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她突然有点怀念佐拉博士了，尽管他们负责的项目不同，但是科学总是在某种程度上共通的。
“也许哪天我该找找斯塔克交流，听说他是个工程学、机械学、能源学的天才。”阿莱克希亚赌气般嘟囔着，“要不是这份报告围绕的研究对象是你……”
巴恩斯有些紧张地低头看向阿莱克希亚，看着她眼里到底有几分认真。“千万别去找斯塔克——呃，我是说，毕竟你现在才12岁，12岁的小姑娘的研究？”
“我12岁的时候就已经研究出维罗妮卡了。”阿莱克希亚这下更有些生气了。“你在瞧不起我么？”
“不是……当然不是。”巴恩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心理，哪怕阿莱克希亚现在外表只有12岁，可是在他眼中，她依然是那个27岁的成年女性。让斯塔克接触一个女人？这太危险了。随即他又想到在斯塔克眼里，阿莱克希亚只有12岁，斯塔克再怎么“狩猎范围广泛”，也没有丧心病狂到对着一个12岁的小姑娘干什么。
这么仔细想下来，丧心病狂的好像是自己？
巴恩斯越发觉得自己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
最后阿莱克希亚还是去围观了斯塔克的私人实验室，在巴恩斯的陪伴下——毕竟军营里的生活太无聊了，而巴恩斯还没有学会如何拒绝阿莱克希亚可怜兮兮的请求。
“哇哦，詹姆斯·巴恩斯？可真是稀客。”霍华德·斯塔克看到进入实验室的两人，张开手臂，露出了一个热情的笑容。“这位小小姐一定就是斯蒂夫的侄女了。”他弯下腰，握起阿莱克希亚的小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可爱的小小姐，欢迎来到斯塔克的秘密花园。”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阿莱克希亚开心地笑了起来，而巴恩斯则有些脸黑：他就不该指望斯塔克的节操。
“阿莱克希亚才12岁，斯塔克。”
“哦，小小姐是叫这个名字？真是可爱。”霍华德无视了巴恩斯的面沉如水，继续朝阿莱克希亚笑着，“金发蓝眼，正好是我喜欢的颜色，可爱的小姐，我可以等你到18岁哟~”
“斯塔克！”巴恩斯拉着阿莱克希亚飞快地后退了几步，语调中也带了几分警告。
“放轻松，放轻松。”霍华德耸耸肩，“你只是这个孩子的叔叔的好朋友。”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反问道：“难道不是？”
“当然。”巴恩斯不确定自己这两个单词是不是从牙关中蹦出来的。
“斯塔克叔叔，我能看看你在做的实验么？”阿莱克希亚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暗流涌动一样，从巴恩斯的身后探出头来，好奇地问道。
“我还以为小小姐更喜欢的是芭比娃娃。”霍华德弯下腰，打趣着。
“我长大以后想当一个科学家。”阿莱克希亚继续扮演着一个12岁女孩，带着恰到好处的天真和热情。
“哈哈哈，正好我们在进行能量探索。对于上次斯蒂夫拿回来的碎片。”霍华德站直身子，和巴恩斯交换了一个眼神。
上次在基地，巴恩斯告知了斯蒂夫关于九头蛇对于新型武器的开发之后，他们把缴获的武器统统送到了斯塔克的实验室，进行各种拆解研究，然后从武器的动力系统发现了一块很小的蓝色碎片。
“这可真是迷人的颜色。”霍华德指着操作台上的碎片说，“而且初步探测，这里面的确蕴含了未知的能量。”
“这可真有趣。”阿莱克希亚踮着脚，想要凑近观察，但是却被巴恩斯带离着推了几步。“巴恩斯！”阿莱克希亚转头，明明白白地表达着不乐意。
“这很危险。”巴恩斯不为所动，“我得为你的安全负责。”
“放心，放心，碎片本身是稳定的，只要不去进行能量加压。”霍华德拍了拍巴恩斯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过度紧张。“何况还有隔离的防爆玻璃在。”
阿莱克希亚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块蓝色碎片，在基地的时候，出于保密或者其他什么理由，她并没有机会观察到那个鼎鼎有名的“宇宙魔方”，顶多是在和佐拉博士闲聊的只言片语中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知道它神奇的力量。
阿莱克希亚至今不知道把她从1983年的南极基地弄到1942年的欧洲大陆的神奇力量是什么。她打听到施密特发现宇宙魔方的时间，和她出现在阿西福特家族祭台的时间恰好一致，这其中或许有什么关联，但是没有研究魔方之前，她并没有发言权。
但是只是肉眼观察并没有什么特殊发现，她看了看斯塔克成堆的实验仪器，心里微微有些心动。但是她也明白，不论如何，她一个12岁的小女孩，能进到实验室就不错了，加入研究？那可就是痴人说梦了。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霍华德看着阿莱克希亚目不转睛的样子，打趣着问道。
“好漂亮呢……真想做成项链。”阿莱克希亚假装自己只是肤浅地对碎片有兴趣而已，尽管霍华德不会脑洞大开到想到自己对宇宙魔方充满了研究热情，但是适当的掩饰还是需要的。
“项链么？真是一个好主意，的确是具有自然美的造型。”霍华德点了点头，想着这果然只是个小姑娘，就算不喜欢娃娃，但是对首饰珠宝也有天然的向往。
巴恩斯看了一眼恋恋不舍的阿莱克希亚，他自己能体会到女孩内心对这个碎片的执着，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份执着和她给出的理由无关。
***
“项链？你认真的？”告别斯塔克，巴恩斯牵着阿莱克希亚走在营地里，像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当然。”阿莱克希亚点了点头，然后又想到巴恩斯对自己特殊的感知力，又补充说明，“只是理由之一。不过，它真的很美，不是么？颜色，外形——还有力量。”
正当巴恩斯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的实验室突然传来的巨大的爆炸声。
“看吧，力量。”阿莱克希亚耸耸肩，“他们一定做了能量压力实验了。”
巴恩斯看着实验室外围的守卫士兵都冲进了实验室，然后又飞快地出来。“看来斯塔克没出什么事。”他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分遗憾，出于同在一个战壕的友谊，他已经努力控制了这份遗憾。
“毕竟只是一块细小到微不足道的碎片。”阿莱克希亚看向巴恩斯，“施密特手上那块，几乎是这个碎片的几千万倍。”
巴恩斯点点头，心中涌现出阴霾。这样充满力量的未知体，落在九头蛇手里，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必须尽快找到施密特，尽快摧毁九头蛇剩下的基地。
***
夜晚如期而至，阿莱克希亚爬上巴恩斯的床，熟门熟路地缩进他的怀里。在挣扎过数日以后，如今巴恩斯已经能很坦然地接受和阿莱克希亚睡在一张床铺上的事实了——反正不接受，半夜她也会爬过来。
“巴恩斯。”黑夜里，阿莱克希亚戳了戳巴恩斯的脸颊。
“怎么了，睡不着？”巴恩斯没有阻止阿莱克希亚作乱的手指。
“那份实验报告你真的一个字也看不懂？包括结论？”
“我只注意到我们之间变异的差异值，66%，有什么意义么？”巴恩斯仔细回忆了一下整篇报告，发现他能理解的内容寥寥无几。
“意义就是你我之间的差异很大。”没有灯光，巴恩斯看不清阿莱克希亚的表情，只是感受到她的心情有些低落。
“所以？”
“变异值太大了，我几乎不可能复制出你体内的这种变化。”阿莱克希亚叹了口气，“不能复制的实验结果，就是失败的。”
“我记得你之前还充满自信地说自己实验成功了？”巴恩斯摸了摸阿莱克希亚的头发。
“对你这个个体来说，是成功的。正确方向的变异，几乎没有副作用。”阿莱克希亚默默无视了最初巴恩斯表现出的被自己控制的场景，那并不是什么“副作用”，而是在模拟实验内应该出现的结果之一。“但是，如果把注射给你的‘药剂’再注射给其他人，我不能保证实验结果和你一样——这就没有意义了。”
“你想制造出更多的‘我’？”巴恩斯敏锐地发现阿莱克希亚的言下之意。
“……”阿莱克希亚哑口无言，安布雷拉开发病毒的目的就是要大规模地制造b.o.w，一个不能推广开的病毒，对于制造b.o.w而言，用处并不大。
“你比以前更加健康了，难道不想把这种功效推广开么？”阿莱克希亚隐瞒了b.o.w的事情，扭转了事实的真相，“我的研究是在造福人类，巴恩斯。”
谎言。
巴恩斯有些悲哀，但是更悲哀的是，他面对撒谎的阿莱克希亚却说不出指责的话语。
因为她亲了亲他的唇角，说——
“你无可复制——詹姆斯·巴恩斯，是我选中了你，是维罗卡选中了你，是命运选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