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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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气不错，而且是个休息日，在本应美好度过的一天里，莱尔德却一大早就来到了冷冷清清的炼金学院，在大厅里的公告栏前面，眼巴巴地等着成绩发布。
大约在早上九点的时候，原先干干净净的告示板上，渐渐浮现出一条条文字。莱尔德紧张的看着诺迪斯的名字出现在告示板的第一条，优等生的实验成绩令人惊讶地得到了满分，而他的作品——“轻飘飘项链”，后面跟着的也是教授们的一致好评。
随着一个个名字的相继出现，莱尔德的心情也越发紧张起来。
前面出现的名字已经有122个了，数字每增加一个，莱尔德的心便又沉下去一点。
当数到200多个时，失望的感觉却被疑惑取代了。
不应该呀。。。。莱尔德喃喃地念叨着，即使自己的作品的了零分，光实验的分数也不应该这么差才对。
名单已经完全显示完毕，长长的告示栏被填的满满的。莱尔德的名字始终没有出现，他又从头仔细寻找了一遍，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250个名字，莱尔德依然是那251位的，不被人所知的破格录取生。
来看成绩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疑惑的莱尔德离开人群，决定去找自己的老师说明一下情况。
“找不到你的名字吗？”英格丽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翻看着一本厚厚的书籍，她并没有为此事表现出奇怪的神色，平静地好像早就知道一样。
“是的。”莱尔德肯定地点点头，心中有些忐忑。
“你知道娜塔莱莎·艾伯特吗？”英格丽放下书转头看着莱尔德，突然扔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问题。
“？”
“……生发剂·海藻的发明者，”虽然奇怪，但是莱尔德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导师的问题:“三百多年前的大炼金术士，发明了许多生活类炼金物品。”
“后人只了解到了这些，从各种各样的书中。”英格丽起身，走到了储藏柜前，拿出了两个杯子,"生发剂，活生生扫把，酒酿，娜塔莱莎化妆水……”
热呼呼的红茶从一只长着腿的茶壶中流到了杯子里，英格丽递给了莱尔德其中一杯。
“坐。”她指了指书桌前的一把椅子。
“是的，谢谢老师。”莱尔德乖乖接过杯子，心里有些纳闷，看来英格丽是要开始长篇大论了。
“但是你觉得，如果只是发明了这些有的没的，艾伯特会被炼金术士们奉为大师吗？”
“？”莱尔德不明白英格丽的意思。
坐在柔软的椅子中，英格丽轻轻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艾伯特大师，曾经是隐形斗篷的发明者。”
“隐形斗篷？”
“能够完全隐藏一个人的身形，声音甚至是气味和体温，让一个人在一秒钟内消失在世界上。完美的隐形斗篷。”
“可是，这么伟大的发明，为什么书上没有记载呢。”《炼金术大发明》中连体力奶酪都有说明，没理由不记载如此伟大的炼金术产品。
“据说艾伯特公爵因为这件斗篷而失去了生命，伤心的艾伯特大师认为这斗篷是魔鬼的象征，所以并没有向外界公布自己的发明。”
“这件事情，只有几位与大师交好的炼金术士才知道。因为艾伯特大师拒绝透露炼成配方，所以也没有办法编写到书中。”
英格丽解释完，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继续说道: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到要制作隐形戒指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的作品超出了我的预期。如果算起成绩，你可以进入前20名。”
听到英格丽的夸奖真是个意外之喜，莱尔德有点激动地坐直身体。
“如果不是你的戒指毫无美感可言，也许分数会更高。”
喂喂，这句就不用说了吧……好歹能戴啊……
“难道就因为不好看所以没有成绩吗”莱尔德干干地笑了一下。
“当然不是，你没有成绩是因为隐形道具虽然不像艾伯特大师说的那么邪恶，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神奇功能会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机可乘。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并没有列出你的成绩，以免别的学生再对这个实验进行研究。”
“这么说，其实我还是有成绩的？”莱尔德充满期待地问道。
“可以这么说，”英格丽点点头，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张卡片：“教授们觉得你有资格得到这个。”
莱尔德接过来，发现那是只有前五十的学生才能获得的图书馆阅读证明。
“太好了，谢谢老师！”莱尔德如获至宝的盯着卡片看，有了这个，自己就可以免费阅读炼金学院中大量的书籍了。
“对了英格丽老师，我有个问题，”莱尔德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么多年来，难道我是第一个研究隐形道具这方面的学生吗？”
“当然不是，隐形道具一直是许多炼金术士研究的课题。”英格丽看着莱尔德，有些无奈又欣慰地说：“但是只有你一个，想都没想就把研究成果拿出来了。”
看他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英格丽摆摆手，开始撵人了。
“我还有工作，没事的话就出去吧，不要松懈研究。”
离开英格丽的办公室，莱尔德没有再纠结于考试的问题。既然老师觉得自己的作品不错，而且还得到了图书证，这次的考试已经算是完美收场了。
心情很好地莱尔德哼着小曲向大厅走去，无意间向旁边一撇，看到了一扇开着门的奇怪房间。
房间里似乎没人，但是门却半开着。在莱尔德的记忆中，这个房间从开学开始就从来没有打开过。
和道格拉斯住在一起的时间一长，莱尔德的好奇心也被他影响地成倍增长，他来到房间门口，轻轻叩了叩门。
“有人在吗？”
房间里没有回答，莱尔德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随便进别人房间不太礼貌啊……但是不进的话心里又痒痒的怎么办……
最终好奇心占了上风，莱尔德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明明是上午，房间里却拉上了厚厚的深色窗帘，完全阻隔了阳光的射入。昏暗的光线，让莱尔德感觉这间阴森森的房间透着一股诡异。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莱尔德开始没太在意，但没一会儿，他的意识就开始随着这香气慢慢模糊。
察觉到不对之前，身体已经没有了力量的支撑，莱尔德软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睛变得暗淡无神，像一块上好的祖母绿宝石，蒙上了尘埃，渐渐失去了光泽。在他意识远去的前一刻，似乎看到了身边不远处一个圆形的香炉，缕缕青烟从中升起，但他已经没办法分辨那散发着香气烟雾究竟是什么了。
………………
“呜……”
莱尔德难受的呻吟了一声，自己似乎做了个噩梦，脑袋昏昏沉沉的。
“你醒了？”一个声音轻轻地问道，“难受吗？”
“这是哪？”莱尔德看到眼前有个模糊的身影，忍住了想吐的*，开口问道。
“这是我的宿舍，爱赛儿发现你昏倒在海美娜老师的办公室。”
“爱赛儿？”那个大小姐？
“海……海什么？”谁？
“……诺迪斯？”莱尔德糊里糊涂地问。
“嗯。”眼前终于清楚一些了，莱尔德发现诺迪斯放大的脸出现眼前，清秀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这里的光线似乎太强了一点，让他的眼睛有些不舒服。
“真是见鬼！”莱尔德试图用手臂遮住眼睛，但他惊悚的发现自己的手臂根本抬不起来，而当他试图动动脚时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结果。“哦我的女神！不要告诉我继视力受损后我又该死的全身瘫痪了！”
“当然不是……”一个女声插了进来，诺迪斯的门被打开，英格丽飞快的走到了诺迪斯床边，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和她年龄相仿，气质却截然不同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华丽的深色炼金长袍，淡紫色的头发披散在两肩，明明是和英格丽同样的一黄一蓝的美丽眸色，却透露着一丝死气，正像她那发青的脸色，让原本还算漂亮的五官带上了一种可怕的感觉。
“怎么样？”英格丽坐在诺迪斯让出的椅子上，伸手向下拨了一下他的下眼睑，然后从袍子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巧的水晶瓶。“来，把它喝了。”
“我来吧，老师，”诺迪斯接过了瓶子，坐到了莱尔德身边，伸出手臂环过莱尔德的脖子，将他的头微微向上托起。温文尔雅的优等生果断地用牙齿拔出了水晶瓶的塞子，然后轻轻地将瓶口靠在莱尔德的下嘴唇上。平时精确操控着液体用量的手微微上抬，棕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莱尔德的脸，在确保不会呛到他的情况下，将药送到了莱尔德嘴里。
在诺迪斯的帮助下喝完了药，莱尔德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我到底，嗯！”莱尔德清清嗓子，药水的味道怪怪的，他好像尝到了里面史莱姆球的味道。“发生什么事了？”
“别担心，”那个女人倚着诺迪斯宿舍的门框，双手环抱在胸前，阴森森地笑了笑“我只是让你死了一下。”
只·是·死·了·一·下。
莱尔德反复咀嚼了几遍，感觉到了来自那个老妖婆深深的恶意……
“太过分了！海美娜！”英格丽的怒气似乎已经具现化了，莱尔德仿佛看到金色的火焰正在愤怒地女士身后熊熊燃烧，“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拿学生的身体做实验！这可是……”
“少教育我！”阴森的女人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两只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英格丽，冷笑了一声，“是你的好弟子自己跑到了我的办公室，送上门的小白鼠，我可没有拒绝的理由。”
“什么！？”英格丽的声音猛地拔高了两度，她似乎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还不是因为你放‘鸟陈香精’在房间里！如果不是#￥%……”
“哦、呵、呵、呵~真是笑死人了，我的成果*&￥#%……”
“两位……女士……”莱尔德仿佛感觉自己身处养鸭场，而且身上还被洒满了饲料，有至少五百只鸭子瞪着一黄一蓝的眼睛尖叫着试图活埋了他。
“老师，教授，很抱歉打断一下，我想莱尔德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诺迪斯好伙计！我终于理解为什么那个大小姐会喜欢你了，我现在也好喜欢你啊！！！！
“什么！？哦，哦，好的。”吵得火热的英格丽好像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刚死过一次的弟子，放低了声音，她对莱尔德说，“那你就先在诺迪斯这里休息一下吧，药效应该还要两个小时才会过去。我先走了，有问题的话尽快来找我。”
“作为补偿，”海美娜凉凉地补充，“我可以教你更伟大的炼金……”
“哦！住嘴吧！海美娜！”英格丽忍受不了地吼道，在自己再度喷发之前快步离开了宿舍。海美娜冷哼一声，顺着英格丽离开的反方向走掉了。
宿舍门一关上，嗡嗡的耳鸣声立刻消失了。莱尔德无力地看着又坐回床边的诺迪斯，虚弱地喃喃：
“劳驾，可以把窗帘拉上吗？”
“怎么了，”诺迪斯站起身，拉上了书桌前的窗帘，房间一时昏暗了下来。“眼睛还是不舒服吗？”
莱尔德闭上了双眼，苦笑着调侃道，“在我晕过去之前，好像吸入了不少气球鱼的毒，他们现在还在我的肺里面徘徊不去。”
诺迪斯好笑地看着他，帮他拉了拉被子。
“刚才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我记得考试那天她好像就看我不顺眼。”莱尔德哼哼唧唧：“不会是刻意报复我吧。”
“那是海美娜教授，”百科全书诺迪斯解释：“英格丽老师的同门，据说是因为不满于英格丽老师第一大弟子的名号，两年前离开了炼金学院。如今她又回来了，说想要教授弟子，但是据说这两年她一直致力于研究黑暗炼金术，所以教授们都不同意让她重新教书。英格丽老师也试图……”
“停！”莱尔德伸手打断了诺迪斯的滔滔不绝。
“哦感谢女神，我的手又能动了！……我是说，伙计，抱歉打断你，但是我的脑袋还没太恢复正常，你说的太多了，我记不住。”
“好吧。”诺迪斯理解地点点头，“你先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的话记得叫我。”
这天天气不错，而且是个休息日，在本应美好度过的一天里，莱尔德却一大早就来到了冷冷清清的炼金学院，在大厅里的公告栏前面，眼巴巴地等着成绩发布。
大约在早上九点的时候，原先干干净净的告示板上，渐渐浮现出一条条文字。莱尔德紧张的看着诺迪斯的名字出现在告示板的第一条，优等生的实验成绩令人惊讶地得到了满分，而他的作品——“轻飘飘项链”，后面跟着的也是教授们的一致好评。
随着一个个名字的相继出现，莱尔德的心情也越发紧张起来。
前面出现的名字已经有122个了，数字每增加一个，莱尔德的心便又沉下去一点。
当数到200多个时，失望的感觉却被疑惑取代了。
不应该呀。。。。莱尔德喃喃地念叨着，即使自己的作品的了零分，光实验的分数也不应该这么差才对。
名单已经完全显示完毕，长长的告示栏被填的满满的。莱尔德的名字始终没有出现，他又从头仔细寻找了一遍，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250个名字，莱尔德依然是那251位的，不被人所知的破格录取生。
来看成绩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疑惑的莱尔德离开人群，决定去找自己的老师说明一下情况。
“找不到你的名字吗？”英格丽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翻看着一本厚厚的书籍，她并没有为此事表现出奇怪的神色，平静地好像早就知道一样。
“是的。”莱尔德肯定地点点头，心中有些忐忑。
“你知道娜塔莱莎·艾伯特吗？”英格丽放下书转头看着莱尔德，突然扔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问题。
“？”
“……生发剂·海藻的发明者，”虽然奇怪，但是莱尔德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导师的问题:“三百多年前的大炼金术士，发明了许多生活类炼金物品。”
“后人只了解到了这些，从各种各样的书中。”英格丽起身，走到了储藏柜前，拿出了两个杯子,"生发剂，活生生扫把，酒酿，娜塔莱莎化妆水……”
热呼呼的红茶从一只长着腿的茶壶中流到了杯子里，英格丽递给了莱尔德其中一杯。
“坐。”她指了指书桌前的一把椅子。
“是的，谢谢老师。”莱尔德乖乖接过杯子，心里有些纳闷，看来英格丽是要开始长篇大论了。
“但是你觉得，如果只是发明了这些有的没的，艾伯特会被炼金术士们奉为大师吗？”
“？”莱尔德不明白英格丽的意思。
坐在柔软的椅子中，英格丽轻轻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艾伯特大师，曾经是隐形斗篷的发明者。”
“隐形斗篷？”
“能够完全隐藏一个人的身形，声音甚至是气味和体温，让一个人在一秒钟内消失在世界上。完美的隐形斗篷。”
“可是，这么伟大的发明，为什么书上没有记载呢。”《炼金术大发明》中连体力奶酪都有说明，没理由不记载如此伟大的炼金术产品。
“据说艾伯特公爵因为这件斗篷而失去了生命，伤心的艾伯特大师认为这斗篷是魔鬼的象征，所以并没有向外界公布自己的发明。”
“这件事情，只有几位与大师交好的炼金术士才知道。因为艾伯特大师拒绝透露炼成配方，所以也没有办法编写到书中。”
英格丽解释完，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继续说道: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到要制作隐形戒指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的作品超出了我的预期。如果算起成绩，你可以进入前20名。”
听到英格丽的夸奖真是个意外之喜，莱尔德有点激动地坐直身体。
“如果不是你的戒指毫无美感可言，也许分数会更高。”
喂喂，这句就不用说了吧……好歹能戴啊……
“难道就因为不好看所以没有成绩吗”莱尔德干干地笑了一下。
“当然不是，你没有成绩是因为隐形道具虽然不像艾伯特大师说的那么邪恶，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神奇功能会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机可乘。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并没有列出你的成绩，以免别的学生再对这个实验进行研究。”
“这么说，其实我还是有成绩的？”莱尔德充满期待地问道。
“可以这么说，”英格丽点点头，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张卡片：“教授们觉得你有资格得到这个。”
莱尔德接过来，发现那是只有前五十的学生才能获得的图书馆阅读证明。
“太好了，谢谢老师！”莱尔德如获至宝的盯着卡片看，有了这个，自己就可以免费阅读炼金学院中大量的书籍了。
“对了英格丽老师，我有个问题，”莱尔德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么多年来，难道我是第一个研究隐形道具这方面的学生吗？”
“当然不是，隐形道具一直是许多炼金术士研究的课题。”英格丽看着莱尔德，有些无奈又欣慰地说：“但是只有你一个，想都没想就把研究成果拿出来了。”
看他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英格丽摆摆手，开始撵人了。
“我还有工作，没事的话就出去吧，不要松懈研究。”
离开英格丽的办公室，莱尔德没有再纠结于考试的问题。既然老师觉得自己的作品不错，而且还得到了图书证，这次的考试已经算是完美收场了。
心情很好地莱尔德哼着小曲向大厅走去，无意间向旁边一撇，看到了一扇开着门的奇怪房间。
房间里似乎没人，但是门却半开着。在莱尔德的记忆中，这个房间从开学开始就从来没有打开过。
和道格拉斯住在一起的时间一长，莱尔德的好奇心也被他影响地成倍增长，他来到房间门口，轻轻叩了叩门。
“有人在吗？”
房间里没有回答，莱尔德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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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好奇心占了上风，莱尔德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明明是上午，房间里却拉上了厚厚的深色窗帘，完全阻隔了阳光的射入。昏暗的光线，让莱尔德感觉这间阴森森的房间透着一股诡异。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莱尔德开始没太在意，但没一会儿，他的意识就开始随着这香气慢慢模糊。
察觉到不对之前，身体已经没有了力量的支撑，莱尔德软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睛变得暗淡无神，像一块上好的祖母绿宝石，蒙上了尘埃，渐渐失去了光泽。在他意识远去的前一刻，似乎看到了身边不远处一个圆形的香炉，缕缕青烟从中升起，但他已经没办法分辨那散发着香气烟雾究竟是什么了。
………………
“呜……”
莱尔德难受的呻吟了一声，自己似乎做了个噩梦，脑袋昏昏沉沉的。
“你醒了？”一个声音轻轻地问道，“难受吗？”
“这是哪？”莱尔德看到眼前有个模糊的身影，忍住了想吐的*，开口问道。
“这是我的宿舍，爱赛儿发现你昏倒在海美娜老师的办公室。”
“爱赛儿？”那个大小姐？
“海……海什么？”谁？
“……诺迪斯？”莱尔德糊里糊涂地问。
“嗯。”眼前终于清楚一些了，莱尔德发现诺迪斯放大的脸出现眼前，清秀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这里的光线似乎太强了一点，让他的眼睛有些不舒服。
“真是见鬼！”莱尔德试图用手臂遮住眼睛，但他惊悚的发现自己的手臂根本抬不起来，而当他试图动动脚时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结果。“哦我的女神！不要告诉我继视力受损后我又该死的全身瘫痪了！”
“当然不是……”一个女声插了进来，诺迪斯的门被打开，英格丽飞快的走到了诺迪斯床边，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和她年龄相仿，气质却截然不同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华丽的深色炼金长袍，淡紫色的头发披散在两肩，明明是和英格丽同样的一黄一蓝的美丽眸色，却透露着一丝死气，正像她那发青的脸色，让原本还算漂亮的五官带上了一种可怕的感觉。
“怎么样？”英格丽坐在诺迪斯让出的椅子上，伸手向下拨了一下他的下眼睑，然后从袍子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巧的水晶瓶。“来，把它喝了。”
“我来吧，老师，”诺迪斯接过了瓶子，坐到了莱尔德身边，伸出手臂环过莱尔德的脖子，将他的头微微向上托起。温文尔雅的优等生果断地用牙齿拔出了水晶瓶的塞子，然后轻轻地将瓶口靠在莱尔德的下嘴唇上。平时精确操控着液体用量的手微微上抬，棕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莱尔德的脸，在确保不会呛到他的情况下，将药送到了莱尔德嘴里。
在诺迪斯的帮助下喝完了药，莱尔德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我到底，嗯！”莱尔德清清嗓子，药水的味道怪怪的，他好像尝到了里面史莱姆球的味道。“发生什么事了？”
“别担心，”那个女人倚着诺迪斯宿舍的门框，双手环抱在胸前，阴森森地笑了笑“我只是让你死了一下。”
只·是·死·了·一·下。
莱尔德反复咀嚼了几遍，感觉到了来自那个老妖婆深深的恶意……
“太过分了！海美娜！”英格丽的怒气似乎已经具现化了，莱尔德仿佛看到金色的火焰正在愤怒地女士身后熊熊燃烧，“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拿学生的身体做实验！这可是……”
“少教育我！”阴森的女人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两只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英格丽，冷笑了一声，“是你的好弟子自己跑到了我的办公室，送上门的小白鼠，我可没有拒绝的理由。”
“什么！？”英格丽的声音猛地拔高了两度，她似乎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还不是因为你放‘鸟陈香精’在房间里！如果不是#￥%……”
“哦、呵、呵、呵~真是笑死人了，我的成果*&￥#%……”
“两位……女士……”莱尔德仿佛感觉自己身处养鸭场，而且身上还被洒满了饲料，有至少五百只鸭子瞪着一黄一蓝的眼睛尖叫着试图活埋了他。
“老师，教授，很抱歉打断一下，我想莱尔德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诺迪斯好伙计！我终于理解为什么那个大小姐会喜欢你了，我现在也好喜欢你啊！！！！
“什么！？哦，哦，好的。”吵得火热的英格丽好像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刚死过一次的弟子，放低了声音，她对莱尔德说，“那你就先在诺迪斯这里休息一下吧，药效应该还要两个小时才会过去。我先走了，有问题的话尽快来找我。”
“作为补偿，”海美娜凉凉地补充，“我可以教你更伟大的炼金……”
“哦！住嘴吧！海美娜！”英格丽忍受不了地吼道，在自己再度喷发之前快步离开了宿舍。海美娜冷哼一声，顺着英格丽离开的反方向走掉了。
宿舍门一关上，嗡嗡的耳鸣声立刻消失了。莱尔德无力地看着又坐回床边的诺迪斯，虚弱地喃喃：
“劳驾，可以把窗帘拉上吗？”
“怎么了，”诺迪斯站起身，拉上了书桌前的窗帘，房间一时昏暗了下来。“眼睛还是不舒服吗？”
莱尔德闭上了双眼，苦笑着调侃道，“在我晕过去之前，好像吸入了不少气球鱼的毒，他们现在还在我的肺里面徘徊不去。”
诺迪斯好笑地看着他，帮他拉了拉被子。
“刚才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我记得考试那天她好像就看我不顺眼。”莱尔德哼哼唧唧：“不会是刻意报复我吧。”
“那是海美娜教授，”百科全书诺迪斯解释：“英格丽老师的同门，据说是因为不满于英格丽老师第一大弟子的名号，两年前离开了炼金学院。如今她又回来了，说想要教授弟子，但是据说这两年她一直致力于研究黑暗炼金术，所以教授们都不同意让她重新教书。英格丽老师也试图……”
“停！”莱尔德伸手打断了诺迪斯的滔滔不绝。
“哦感谢女神，我的手又能动了！……我是说，伙计，抱歉打断你，但是我的脑袋还没太恢复正常，你说的太多了，我记不住。”
“好吧。”诺迪斯理解地点点头，“你先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的话记得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