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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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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简陋的只有25㎡的单间里，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盘腿坐在床上，此时他正抱着市面上早已不生产的前几年的笔记本电脑看着直播，双目炯炯有神。
从热闹的画面来看，正是华盛广场jc甄选即时的直播视频。
当看到那个长得又帅又可爱的boy如踏着星光登台时，他情不自禁摸了摸桌子上的保送卡……这是他昨天拿到手的保送卡。
王雄心里难掩激动，毕竟他可是听说过，只有天赋极佳入了评审眼的优秀人才才会被保送，他是不是可以这么想，他入了那个光芒万丈的小评审的眼？
这会儿小评审要说什么？
他住的地方便宜，但那隔音效果真不敢恭维，王雄都听不到林泽要说什么了！眉目一横，憨厚的模样瞬间消失，一拳头砸在墙上，大吼了一声，“妈了个蛋，吵什么吵！”
嗓门之大，恐怕连着几层楼都能听见……
隔壁小两口好不容易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恩爱一把，旖旎的气氛，满身的热血就这么被一声吼给彻底浇灭了，之后，再是不敢发出半点儿动静，只听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
王雄扭头不再理会，直勾勾盯着视频，手上动作不停，插上了耳机……正巧林泽说起关于这一届甄选的各个评审的规则以及他手中的保送权限。
听了一大半，王雄激动的心情冷却了大半，他眼神复杂的看向手边一直被他爱抚的保送卡，敢情这就是独属于林泽一人的保送卡啊！
而且入了林泽的阵营，以后就只能跟着小评审混！
虽然他对林泽有些许好感，但不代表他就要把前途交给一个小年轻啊……
“啊~”王雄扯了耳机，抱着头直往被子里砸，砸了很久，他才冷静下来……
细想一下，他品行外貌其实也那样，五大三粗的，哪个小姑娘呼会喜欢他这种？
唱歌也一般般，除了嗓音特别点儿，有些沧桑的沙哑，唱个捉泥鳅都能唱出一段有不可说往事的感觉之外，好像他……就没啥特点了……
再看看已经拿到通过卡的其他选手们，模样俊，才艺多，口才好，歌儿唱得好，特别是那个男扮女装的喻苏澄，真是听得他□□焚身，这样的人，他拿什么来赢？
如此看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林泽眼的结果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
*
华盛广场。
前来报名的参赛者们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也有一些围观群众表示很遗憾，其中颜控妹子居多，都在说jc为什么只培养男星，如果有女星的话，她们一定去给林泽撑脸。
现在这些人就是太想当然，以为年级大些，资历足些才能给艺人带来更好的资源，殊不知年轻人也有年轻人的好。
他们有想法，有干劲儿，敢于打破常规，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林泽不知道线下线上已经暴成什么样，他有所预料，也知道这番登台亮相，网上肯定有很多人猜测他的身份和背景……
站在风口浪尖上对他并不好，但林泽没有选择，他需要借此向老爹证明，他不会甘心被控制一切，即便是为了他好。
他的人生就该他自己来掌控，一味躲避并不能改变什么。
老爹所幻想的灾祸，如果要来，那就来好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把他逼急了，他可什么都做得出来……他还吃了一条人鱼呢！他还怕什么！
想到那条人鱼，林泽心虚的清了清嗓子，“好了，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不相信我的，就算我再多也无济于事，耽搁大家和官方节目组太多时间，我在此请求各位原谅我的莽撞。”
话音落下，深深鞠了一躬。
艾丽扶额，看了亲和力突然爆表的林泽一眼，“算了，看在你这张脸的份儿上，就原谅你了，免得大家都以为我欺负你。”
林泽抬起头来，抿着嘴大大一笑，“那就多谢艾丽姐了。”
艾丽，“……”吾天，这笑容太有杀伤力了……
惊艳完了之后，艾丽又摇头叹息，如果林泽进圈的话……
因为show台上背后放置了一个大屏幕，林泽这一笑也同时被镜头捕捉到放映在各个正在看直播的人的电脑上。
微博里更是掀起了一阵以“我要守护这个笑容”为主题的视频截图，图中正是林泽那一笑。
“这小子！要把我气死啊！”林航之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盲头苍蝇一样在办公室乱转。
秦泯雨觉得林航之有些小题大做，“有必要么？林总？林泽已经21了，他应该为他的所有行为负责，而不是靠着您给他擦屁股。”
林航之顿足，走到窗前，视线掠过重重叠叠的高楼大厦，一直看向了山的另一边，“小秦，你不懂，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的……小泽如果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后果不堪设想……而我，并没有能力保护他。”
秦泯雨皱眉，“以jc的财力，怎么会保护不好林泽？”
林航之苦笑，“小秦，你虽然能力卓越，但对真正世界的认知还是有所欠缺，别看jc已经站立在娱乐领域的巅峰，在某些人的眼中，jc也不过是个娱乐公司而已……”
秦泯雨敛眉深思，林航之说得太严重了，他是对这个世界的法则不太懂，但他也早不是涉世未深的嫩葱小子，在他看来，jc就算是个娱乐公司，那也比大多数的世家来得更有声望。
现在不是固守自封的年代，jc有强大的关系网，有数之不尽的粉丝群，真要对起来，孰胜孰弱还不知道呢……
林航之扭头看了他一眼，弯起唇角慈爱的笑了笑，他当初也跟秦泯雨一样，以为他生活在一个法律的年代，就算那些人威胁他，他也无惧过，直到他们夺走了他的一切……
如果再让他们知道林泽……
看来晚上还得跟林泽好好谈一谈，再让他这么胡作非为下去可不行。
*
晚上11:30.
不造老爹为了他心力交瘁的林泽在外面晃荡了很久才回家，站在门口抬头一看，屋里灯火通明，生怕人不知道家里有人似的……
林泽有些怯步，他今儿晚上的表现肯定让老爹不爽了。
踌躇了很久，林泽摸了摸鼻子，故作镇定的拿钥匙开了门，“老爹，我回来了！看灯没关，你怎么还没有睡啊都几点了！”
没有回音，林泽心里一咯噔，但他还是必须表现得有底气才行。悠悠地换了鞋子，绕过走廊往客厅走去，从路过的镂空柜台往里探望，果然在沙发上看到了自家老爹。
林航之正坐在沙发上，头低垂着，似乎正在凝望放在膝盖上的相框，他就这么一直看着，等林泽穿过客厅又跑去厨房煮了两杯咖啡端出来后，他还在摩挲着相框。
相框里只放着一张被烧毁了半截的照片，照片里只能看到年轻时的林航之和一只揽着林航之腰的手，那只手可不像个女人的手。
不过林泽从未往某个方面去想，只以为老爹是在思念他的兄弟。
林航之也的确是这般跟林泽讲的，那只手的主人是跟他一同在孤儿院里相依为命的兄弟……后来他们学业有成，离开了孤儿院，一起奋斗，只是后来因为一场大火，死在了那个出租屋里。
“我不想你出事。”
咖啡杯放在桌上发出脆响的同时，林航之开口了。
林泽收回手，捧起自己的那一杯小小抿了一口。
唇角因为咖啡的苦涩瘪了一下，听到这句话，他没有回答。
只是勉强自己一口一口喝下他很讨厌的咖啡。
“明天你就去f国。”
林泽脸色一变。
林航之瞥了他一眼，“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再回来。”
林泽脸色稍缓，一口把剩余的咖啡灌进嘴里，“我还以为你打算让我老死他乡呢。”
林航之气笑，“你就这么看待我的！还有，不喜欢喝咖啡就别喝，别勉强。”
“那我如果说我不喜欢离开家呢？”是不是也能顺他的意？林泽直直盯着自家老爹，就是想看一下对方听到这句话会是什么表情。
可惜他失望了。
林航之摇头，很坚决，“就这事儿我不会顺着你，又不是不回来，等网上风波消停了，你就可以回来了。”
林泽起身，他又有些冒火了。
“那新偶像计划呢！林总，你不觉得就因为网上的风波停止新偶像计划很儿戏吗？”
“没说要停止，你的新偶像计划我会让小秦亲自监督，我跟他说了，暂定他为新偶像计划的项目经理，放心吧，有他在，公平公正是有保障的。等你回来后就可以正式接手。”
林泽，“我跟他审美不一样！”
林航之，“……你到底是挑选你看得上眼儿的还是挑选有实力让粉丝们喜欢的！还是说你其实很想去国外，三年内如果没有任何起色，你就不要再找理由跟我犟。”
林泽烦躁地揉了揉头，“我知道了，我走还不行吗！但是你该告诉我真相。”
“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你老子当着你的面被人杀了你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的那天。”林航之淡淡道。
林泽，“……”什么鬼，老爹被杀了，他还要面无表情！那不是畜生是什么！
“算了，我不想听了。”
林泽翻了个白眼，不想再去搭理老是沉浸在打打杀杀的被迫害妄想症的老爹。
今儿他怕还做噩梦，特意开了一瓶红酒，喝得醉醺醺的才滚进被窝里。只是不知不觉当中，他又梦见了那条鱼。
林泽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岛屿上，这次不是他杀了人鱼，而是人鱼将他关在了水晶棺中，每隔一段时间就咬他的脖子，他的胸膛，他的大腿……
鲜血涌动的感觉真实如发生在现实……
直到林泽被吓醒，眼睛睁开的瞬间他掀开被子，翻来覆去的查看自己的大腿，胸膛……白白净净的，并没有伤痕，除了摸到一手汗渍的黏腻。
这还是头一次从噩梦中醒来……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凌晨四点。
可是他再也睡不着了。
一间简陋的只有25㎡的单间里，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盘腿坐在床上，此时他正抱着市面上早已不生产的前几年的笔记本电脑看着直播，双目炯炯有神。
从热闹的画面来看，正是华盛广场jc甄选即时的直播视频。
当看到那个长得又帅又可爱的boy如踏着星光登台时，他情不自禁摸了摸桌子上的保送卡……这是他昨天拿到手的保送卡。
王雄心里难掩激动，毕竟他可是听说过，只有天赋极佳入了评审眼的优秀人才才会被保送，他是不是可以这么想，他入了那个光芒万丈的小评审的眼？
这会儿小评审要说什么？
他住的地方便宜，但那隔音效果真不敢恭维，王雄都听不到林泽要说什么了！眉目一横，憨厚的模样瞬间消失，一拳头砸在墙上，大吼了一声，“妈了个蛋，吵什么吵！”
嗓门之大，恐怕连着几层楼都能听见……
隔壁小两口好不容易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恩爱一把，旖旎的气氛，满身的热血就这么被一声吼给彻底浇灭了，之后，再是不敢发出半点儿动静，只听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
王雄扭头不再理会，直勾勾盯着视频，手上动作不停，插上了耳机……正巧林泽说起关于这一届甄选的各个评审的规则以及他手中的保送权限。
听了一大半，王雄激动的心情冷却了大半，他眼神复杂的看向手边一直被他爱抚的保送卡，敢情这就是独属于林泽一人的保送卡啊！
而且入了林泽的阵营，以后就只能跟着小评审混！
虽然他对林泽有些许好感，但不代表他就要把前途交给一个小年轻啊……
“啊~”王雄扯了耳机，抱着头直往被子里砸，砸了很久，他才冷静下来……
细想一下，他品行外貌其实也那样，五大三粗的，哪个小姑娘呼会喜欢他这种？
唱歌也一般般，除了嗓音特别点儿，有些沧桑的沙哑，唱个捉泥鳅都能唱出一段有不可说往事的感觉之外，好像他……就没啥特点了……
再看看已经拿到通过卡的其他选手们，模样俊，才艺多，口才好，歌儿唱得好，特别是那个男扮女装的喻苏澄，真是听得他□□焚身，这样的人，他拿什么来赢？
如此看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林泽眼的结果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
*
华盛广场。
前来报名的参赛者们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也有一些围观群众表示很遗憾，其中颜控妹子居多，都在说jc为什么只培养男星，如果有女星的话，她们一定去给林泽撑脸。
现在这些人就是太想当然，以为年级大些，资历足些才能给艺人带来更好的资源，殊不知年轻人也有年轻人的好。
他们有想法，有干劲儿，敢于打破常规，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林泽不知道线下线上已经暴成什么样，他有所预料，也知道这番登台亮相，网上肯定有很多人猜测他的身份和背景……
站在风口浪尖上对他并不好，但林泽没有选择，他需要借此向老爹证明，他不会甘心被控制一切，即便是为了他好。
他的人生就该他自己来掌控，一味躲避并不能改变什么。
老爹所幻想的灾祸，如果要来，那就来好了……大不了鱼死网破……把他逼急了，他可什么都做得出来……他还吃了一条人鱼呢！他还怕什么！
想到那条人鱼，林泽心虚的清了清嗓子，“好了，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不相信我的，就算我再多也无济于事，耽搁大家和官方节目组太多时间，我在此请求各位原谅我的莽撞。”
话音落下，深深鞠了一躬。
艾丽扶额，看了亲和力突然爆表的林泽一眼，“算了，看在你这张脸的份儿上，就原谅你了，免得大家都以为我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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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要把我气死啊！”林航之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盲头苍蝇一样在办公室乱转。
秦泯雨觉得林航之有些小题大做，“有必要么？林总？林泽已经21了，他应该为他的所有行为负责，而不是靠着您给他擦屁股。”
林航之顿足，走到窗前，视线掠过重重叠叠的高楼大厦，一直看向了山的另一边，“小秦，你不懂，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的……小泽如果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后果不堪设想……而我，并没有能力保护他。”
秦泯雨皱眉，“以jc的财力，怎么会保护不好林泽？”
林航之苦笑，“小秦，你虽然能力卓越，但对真正世界的认知还是有所欠缺，别看jc已经站立在娱乐领域的巅峰，在某些人的眼中，jc也不过是个娱乐公司而已……”
秦泯雨敛眉深思，林航之说得太严重了，他是对这个世界的法则不太懂，但他也早不是涉世未深的嫩葱小子，在他看来，jc就算是个娱乐公司，那也比大多数的世家来得更有声望。
现在不是固守自封的年代，jc有强大的关系网，有数之不尽的粉丝群，真要对起来，孰胜孰弱还不知道呢……
林航之扭头看了他一眼，弯起唇角慈爱的笑了笑，他当初也跟秦泯雨一样，以为他生活在一个法律的年代，就算那些人威胁他，他也无惧过，直到他们夺走了他的一切……
如果再让他们知道林泽……
看来晚上还得跟林泽好好谈一谈，再让他这么胡作非为下去可不行。
*
晚上11:30.
不造老爹为了他心力交瘁的林泽在外面晃荡了很久才回家，站在门口抬头一看，屋里灯火通明，生怕人不知道家里有人似的……
林泽有些怯步，他今儿晚上的表现肯定让老爹不爽了。
踌躇了很久，林泽摸了摸鼻子，故作镇定的拿钥匙开了门，“老爹，我回来了！看灯没关，你怎么还没有睡啊都几点了！”
没有回音，林泽心里一咯噔，但他还是必须表现得有底气才行。悠悠地换了鞋子，绕过走廊往客厅走去，从路过的镂空柜台往里探望，果然在沙发上看到了自家老爹。
林航之正坐在沙发上，头低垂着，似乎正在凝望放在膝盖上的相框，他就这么一直看着，等林泽穿过客厅又跑去厨房煮了两杯咖啡端出来后，他还在摩挲着相框。
相框里只放着一张被烧毁了半截的照片，照片里只能看到年轻时的林航之和一只揽着林航之腰的手，那只手可不像个女人的手。
不过林泽从未往某个方面去想，只以为老爹是在思念他的兄弟。
林航之也的确是这般跟林泽讲的，那只手的主人是跟他一同在孤儿院里相依为命的兄弟……后来他们学业有成，离开了孤儿院，一起奋斗，只是后来因为一场大火，死在了那个出租屋里。
“我不想你出事。”
咖啡杯放在桌上发出脆响的同时，林航之开口了。
林泽收回手，捧起自己的那一杯小小抿了一口。
唇角因为咖啡的苦涩瘪了一下，听到这句话，他没有回答。
只是勉强自己一口一口喝下他很讨厌的咖啡。
“明天你就去f国。”
林泽脸色一变。
林航之瞥了他一眼，“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再回来。”
林泽脸色稍缓，一口把剩余的咖啡灌进嘴里，“我还以为你打算让我老死他乡呢。”
林航之气笑，“你就这么看待我的！还有，不喜欢喝咖啡就别喝，别勉强。”
“那我如果说我不喜欢离开家呢？”是不是也能顺他的意？林泽直直盯着自家老爹，就是想看一下对方听到这句话会是什么表情。
可惜他失望了。
林航之摇头，很坚决，“就这事儿我不会顺着你，又不是不回来，等网上风波消停了，你就可以回来了。”
林泽起身，他又有些冒火了。
“那新偶像计划呢！林总，你不觉得就因为网上的风波停止新偶像计划很儿戏吗？”
“没说要停止，你的新偶像计划我会让小秦亲自监督，我跟他说了，暂定他为新偶像计划的项目经理，放心吧，有他在，公平公正是有保障的。等你回来后就可以正式接手。”
林泽，“我跟他审美不一样！”
林航之，“……你到底是挑选你看得上眼儿的还是挑选有实力让粉丝们喜欢的！还是说你其实很想去国外，三年内如果没有任何起色，你就不要再找理由跟我犟。”
林泽烦躁地揉了揉头，“我知道了，我走还不行吗！但是你该告诉我真相。”
“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你老子当着你的面被人杀了你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的那天。”林航之淡淡道。
林泽，“……”什么鬼，老爹被杀了，他还要面无表情！那不是畜生是什么！
“算了，我不想听了。”
林泽翻了个白眼，不想再去搭理老是沉浸在打打杀杀的被迫害妄想症的老爹。
今儿他怕还做噩梦，特意开了一瓶红酒，喝得醉醺醺的才滚进被窝里。只是不知不觉当中，他又梦见了那条鱼。
林泽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岛屿上，这次不是他杀了人鱼，而是人鱼将他关在了水晶棺中，每隔一段时间就咬他的脖子，他的胸膛，他的大腿……
鲜血涌动的感觉真实如发生在现实……
直到林泽被吓醒，眼睛睁开的瞬间他掀开被子，翻来覆去的查看自己的大腿，胸膛……白白净净的，并没有伤痕，除了摸到一手汗渍的黏腻。
这还是头一次从噩梦中醒来……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凌晨四点。
可是他再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