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喝凉水吃大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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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棍最终决定把我们这条街上的经济先统一起来，他的理由是：在大体形势趋于缓和的情况下，首抓经济。
我很怀疑他这句话是看了哪位中学生的政治课本学来的。不过看老神棍“一统江湖”的兴致很浓，我忍住了没告诉他。
——其实我们这条街所有的店铺都是各自为政的。没有统一的商铺管理委员处，也没有统一的租金制式，所有的一切都是依着各自房东的兴致乱来的。
“一统江湖”什么的，别说是在现在的新新世纪了，就算是在旧时代，那些欺行霸市的恶霸横行时代，因为地盘和油水的缘故，“一统”的宏愿也终究是没能实现的呢。
……
“其实，”老神棍右手食指轻敲着额头，深沉地说：“我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危机感。你有没有注意到天那边的那条线？我很怀疑就是他把我们的天幕给杠下来的。”
我跳脚抓狂：“那是航空线！每天都有喷气式飞机经过的！”好悬老神棍没指着直线上的飞行员变屎，不然明天新闻一准是关于屎雨的报道。
老神棍拍板：“就这么定了，从明天开始，我一家一家的问过去，有愿意贡献一分力量的，我就统统收他们当我的门人弟子。”
我想像了一下老神棍破衣烂衫挨家挨户敲门的样子，又想像了一下他手里攥一把毛票归来的情景，忍不住笑道：“那小的先恭喜您马到功成了！”
丝毫没听出我话里讽刺意味的老神棍点点头，倒背着手往仓库的方向走去：“我得去问问哪吒和狐狸，看看他们到底还剩下多少法力在身。”
目送着老神棍离开，我忽然想到了小黑。这小子自从昨天来过一趟之后就再没露面了，这好像不大符合他性格。
以前小黑可是个好奇的孩子，不光我店里的东西，整条街上但凡有他好奇的他东西，他都会想方设法的拿去研究——当然，最数我店里的东西他研究不透，于是我俩成了好朋友。
我给小黑打了个电话，这小子在电话嘟了一声就接起来了，他哭着喊：“南青哥，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我怎么老不下去啊？”
我呵呵而笑，同时给他指了条明路：“多喝凉水。”
说话间，老神棍很快就又从后边的仓库走了出来，看得出来他和哪吒和苏妲己沟通的很顺利，笑呵呵的和我挥了挥手，临出门的时候见我还在打电话，于是用破锣似的嗓子补了一句：“吃瓣大蒜就行了。”
我：“……吃大蒜！”说完飞快的挂断了电话迎向了老神棍，结果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和哪吒以及苏妲己交流的结果如何，我就只能看见老神棍晃晃悠悠的背影进了斜对面的一家寿衣店。
……那里应该更适合他装神弄鬼的吧……
结果老神棍很快就被鸡飞狗跳地撵了出来。
我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老神棍，笑眯眯地问他：“怎么样？刚才你跟人家说什么了？”
老神棍气咻咻地挥挥手：“别提了，我和他说他店里阴气太重，需要贴几张驱阴符，结果我就被赶出来了。”
我笑呵呵的给他递了一杯水：“人家做的是死人生意，阴气不重点，难道店里还阳光明媚？”
老神棍仍然气不匀：“想当年老子……哼！他店里就是有鬼！”
我吓了一跳：“你可别乱说啊，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还信那玩艺儿啊！”
老神棍哼哼唧唧：“他家一进门的地方站着个红衣女鬼，啧啧，那模样，啧啧，那身材，啧啧。要不是看到她想起了我们三个的可怜身世，我早就把她收了。”
我默然。
——这泥玛都哪跟哪啊！怎么你一进去就看见鬼了啊？还红衣女鬼？啧啧是几个意思？想起自己身世又是什么鬼？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那么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老神棍瞪了我一眼：“哪吒和狐狸精都让你看见了，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鬼？”
见我一脸的不相信模样，老神棍又横了我一眼：“行吧，今天晚上就让你见识见识！”
我内心雀跃：耶！
……
我真傻，真的。
我没有料到小黑会这么快出现在我面前。
老神棍刚刚说了今晚要让我见识见识鬼，小黑就满脸兴奋地跑到了我面前：“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我没精打采地回应着他。
“下去了！”小黑在我面前拍着裆，还转了两圈。
我黑着脸看了一眼老神棍，小黑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别人，顿时有些呐呐的不好意思起来。
该！谁叫你这么二这么愣的！
奇怪的是，老神棍却一直愣愣的看着小黑，若有所思。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我和小黑彼此瞅瞅，都心照不宣地嘿嘿直笑。
老神棍的眉毛扬了扬，怪声怪气道：“南青，你看，我们几个都是客人，你这个当主人的，是不是该表示表示呀？”
我心领神会：“嘿嘿嘿，要不我给大家叫外卖？”
“外卖是什么？”哪吒很好奇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后面跟着苏妲己。苏妲己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一些，看了我和小黑一眼，默默地坐在了角落里。
“就是你打电话点饭，人家就会给你送到家。”小黑解释。
然后哪吒又好奇地看向小黑：“大戈葛，电话又是什么？”
从我的角度，我看见了哪吒忽闪忽闪的长长眼睫毛。小黑面色古怪地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我只注意到老神棍的脸皮子抖了一下，然后哪吒忽然脸就红了。
老神棍最终决定把我们这条街上的经济先统一起来，他的理由是：在大体形势趋于缓和的情况下，首抓经济。
我很怀疑他这句话是看了哪位中学生的政治课本学来的。不过看老神棍“一统江湖”的兴致很浓，我忍住了没告诉他。
——其实我们这条街所有的店铺都是各自为政的。没有统一的商铺管理委员处，也没有统一的租金制式，所有的一切都是依着各自房东的兴致乱来的。
“一统江湖”什么的，别说是在现在的新新世纪了，就算是在旧时代，那些欺行霸市的恶霸横行时代，因为地盘和油水的缘故，“一统”的宏愿也终究是没能实现的呢。
……
“其实，”老神棍右手食指轻敲着额头，深沉地说：“我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危机感。你有没有注意到天那边的那条线？我很怀疑就是他把我们的天幕给杠下来的。”
我跳脚抓狂：“那是航空线！每天都有喷气式飞机经过的！”好悬老神棍没指着直线上的飞行员变屎，不然明天新闻一准是关于屎雨的报道。
老神棍拍板：“就这么定了，从明天开始，我一家一家的问过去，有愿意贡献一分力量的，我就统统收他们当我的门人弟子。”
我想像了一下老神棍破衣烂衫挨家挨户敲门的样子，又想像了一下他手里攥一把毛票归来的情景，忍不住笑道：“那小的先恭喜您马到功成了！”
丝毫没听出我话里讽刺意味的老神棍点点头，倒背着手往仓库的方向走去：“我得去问问哪吒和狐狸，看看他们到底还剩下多少法力在身。”
目送着老神棍离开，我忽然想到了小黑。这小子自从昨天来过一趟之后就再没露面了，这好像不大符合他性格。
以前小黑可是个好奇的孩子，不光我店里的东西，整条街上但凡有他好奇的他东西，他都会想方设法的拿去研究——当然，最数我店里的东西他研究不透，于是我俩成了好朋友。
我给小黑打了个电话，这小子在电话嘟了一声就接起来了，他哭着喊：“南青哥，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我怎么老不下去啊？”
我呵呵而笑，同时给他指了条明路：“多喝凉水。”
说话间，老神棍很快就又从后边的仓库走了出来，看得出来他和哪吒和苏妲己沟通的很顺利，笑呵呵的和我挥了挥手，临出门的时候见我还在打电话，于是用破锣似的嗓子补了一句：“吃瓣大蒜就行了。”
我：“……吃大蒜！”说完飞快的挂断了电话迎向了老神棍，结果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和哪吒以及苏妲己交流的结果如何，我就只能看见老神棍晃晃悠悠的背影进了斜对面的一家寿衣店。
……那里应该更适合他装神弄鬼的吧……
结果老神棍很快就被鸡飞狗跳地撵了出来。
我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老神棍，笑眯眯地问他：“怎么样？刚才你跟人家说什么了？”
老神棍气咻咻地挥挥手：“别提了，我和他说他店里阴气太重，需要贴几张驱阴符，结果我就被赶出来了。”
我笑呵呵的给他递了一杯水：“人家做的是死人生意，阴气不重点，难道店里还阳光明媚？”
老神棍仍然气不匀：“想当年老子……哼！他店里就是有鬼！”
我吓了一跳：“你可别乱说啊，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还信那玩艺儿啊！”
老神棍哼哼唧唧：“他家一进门的地方站着个红衣女鬼，啧啧，那模样，啧啧，那身材，啧啧。要不是看到她想起了我们三个的可怜身世，我早就把她收了。”
我默然。
——这泥玛都哪跟哪啊！怎么你一进去就看见鬼了啊？还红衣女鬼？啧啧是几个意思？想起自己身世又是什么鬼？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那么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老神棍瞪了我一眼：“哪吒和狐狸精都让你看见了，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鬼？”
见我一脸的不相信模样，老神棍又横了我一眼：“行吧，今天晚上就让你见识见识！”
我内心雀跃：耶！
……
我真傻，真的。
我没有料到小黑会这么快出现在我面前。
老神棍刚刚说了今晚要让我见识见识鬼，小黑就满脸兴奋地跑到了我面前：“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我没精打采地回应着他。
“下去了！”小黑在我面前拍着裆，还转了两圈。
我黑着脸看了一眼老神棍，小黑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别人，顿时有些呐呐的不好意思起来。
该！谁叫你这么二这么愣的！
奇怪的是，老神棍却一直愣愣的看着小黑，若有所思。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我和小黑彼此瞅瞅，都心照不宣地嘿嘿直笑。
老神棍的眉毛扬了扬，怪声怪气道：“南青，你看，我们几个都是客人，你这个当主人的，是不是该表示表示呀？”
我心领神会：“嘿嘿嘿，要不我给大家叫外卖？”
“外卖是什么？”哪吒很好奇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后面跟着苏妲己。苏妲己似乎哪里不一样了一些，看了我和小黑一眼，默默地坐在了角落里。
“就是你打电话点饭，人家就会给你送到家。”小黑解释。
然后哪吒又好奇地看向小黑：“大戈葛，电话又是什么？”
从我的角度，我看见了哪吒忽闪忽闪的长长眼睫毛。小黑面色古怪地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我只注意到老神棍的脸皮子抖了一下，然后哪吒忽然脸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