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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囧:房事如战场----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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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导读:刚解放那时候,虽说是新中国建立了,但人们的新思想还没有完全建立,封建的枷锁依然在人们的脖子上套着。就说婚姻自由这个话题吧,很多人是自己不能为自己作主的。这一章中故事可能非常荒塘,但这样的事不是不可能发生,它的成因不是汪有志的一句粗话和枣针的一根筋拧到底,而是那个囧环境。

    一连几天,我就感觉到有个影子在自己身前身后转游。那影子是个标准化的雉北农村姑娘,非常壮实。我只看到了她的身影一闪一闪的,还拖了一根很长很长的辫子,却始终看不到她的脸庞。她就是那样,忽然闪一下,我就被她偷看过了,可我抬头再想去看她时,那姑娘却一闪不见了,我靠,跟鬼影一样,很是蹊跷。这么一个女子,咋觉得有点似曾相识,是不是前几天额说脏话伤了的那位女子,难道她转来转去的伺机找茬要报复我吗?叽!想到这儿,我心里便有点忐忑不安。

    这天上午,天气晴得真是好。天蓝蓝的,几朵白云飘着,堆积起来象个狮子,散了飞了又象飘落的柳絮,不时还有一群鸟儿从蓝天下飞过。微风吹着,让人觉得好舒服哟。我怕那位姑娘来,扫了我的兴,就不时地抬头,看看外面的动静。

    那位神秘的姑娘没有来,却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满口的鼻音,象是鼻孔堵死了,那声音里喊着:

    “小笑!小笑!日你娘你个熊孩子跑哪儿去了?!”

    他妈的,谁敢喊我的乳名,对我如此不尊重?

    我一下子火气冲到了脑门,我的乳名哪能随便让人乱叫呢,太不尊重人了吧。

    可当我跑出门外,准备跟这位喊我乳名的人理论一番时,抬头一看。却让我大吃一惊:喊我乳名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爹。

    原来,我爹冻伤风了,真的是鼻子不透气,不然的话,我爹的声音我怎会辩别不出来呢?

    “爹,你咋来了?”我非但没敢发火,反而口气变得软软的,人也软软的。

    “咋的啦?你当了官就不认识你爹啦?就不兴我来啦?”听我老爹这般口气,我就知道家里肯定有啥事。

    上一次我回家。跟我爹顶了几句嘴,他不会还记在心里吧。顶嘴的原因是他又要给我提亲,我没有同意,他就骂了我。

    “爹,你这么大早赶来,有么急事吗?”

    “么急事?还不都是你的事?上回我给你说的个媳妇,你说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吧。”

    我爹再次给我提亲,我心里明白了,于是。我就好言好语地劝导我爹说:“爹,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还小的是,革命工作忙。我不急着考虑个人问题的是。”

    “日恁娘,你不急我急!蛤蟆湾比你大的,比你小的,哪个没成亲?你老大不小的。给你说东庄的你嫌黑,给你说西庄的你嫌白,你到底想要啥样的?想等着七仙女下凡吗?也不尿泡尿照照你那模样。有几分的人形?”

    我爹就这样的不讲理,我在他面前简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若是别人,哪怕是很强大的人,我都敢跟他进行反抗斗争,就是侯老八,我也不会怕他。顶多是一条命不要了就是了,这有么,能生下来就能死去。可眼前站着的是我爹,我就没有办法了。怎么反抗?你是他的儿子,你身上流着他的骨血,你是他生命的延续,一个人只能有一个亲爹,换一个就不是亲爹了,好不好都得认,屁股眼儿总是臭的,可再臭你总不能割了扔大马路上去吧?叽!

    木有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于是,我就不吭声,任你训,任你骂,任你打,我就是不吭声。我不说反抗,实际上这就是无声的反抗哟。

    “说,你不说我这就去跳河!”我是我爹做的种,我爹当然一眼就看出了我的那点心思,他想你小子不吭声就能混过关了?没门。于是,他也用一个死字来逼我。

    这让我真的没主意了。我壮着胆儿说:“那、、、那、、、那我就是找,总也得找个有文化的吧?”

    “啥?文化?文化换米能换面,能打油还是能称盐?你不要以为你上了二年私熟认了几个狗尾巴圈子就觉得你不得了啦,就觉得蛤蟆湾的笼蒸不下你这个大馍了。女人就是女人,能生孩子会过日子就是好女人。一个好女人,就象一头壮实的母牛,会下崽的母猪,会生蛋的母鸡,有了这样的女人,胜过你满身的凌罗缎,强过你满身的金项链!赛过你手中的钢笔和算盘,你今个儿若是不回去,我就去跳河,你娘就上吊,你大了,当官了,俺也管不住你了,何去何从,随便你啊、、、、、”

    说罢,我爹就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爹,你别走,有话咱好好商量商量、、、、”

    我劝我爹,我爹却象一头犟驴,头也不回却回蛤蟆湾去了。

    怎么办?不能气了我爹是吧?特别是我这身份,刚参加革命,刚立了功,是个英雄,是人们学习的榜样。若是传出去,我其实就是个不尊重父母的不孝之子?那还不被雉北老百姓的吐沫淹死?叽。

    我爹走后,邓未来和蔡平急忙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把老头子气成这个样,家里是不是要地震呀。他们为我担心,我却笑笑,说没什么的,我爹对我经常都是这个样,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邓未来却沉下脸来,做一脸严肃状,说,这事不是小事,我能感觉出来,你快点回家去吧,防止出大事情。

    我笑了,你们还以为我爹真会跳河,我娘真的会上吊呀?邓未来说,那也不是。但从这气势上,看得出你爹真生气了。

    我想我爹包括我娘生额的气也只是一时的冲动,他们气我,不可能真生气。我是谁?我是他们的儿子不是?我还不是他们一般化的儿子不是?我是很优秀儿子的不是?我是他们的骄傲不是?他们怎会真生我的气呢?只是赌气而已。至于赌气,那很简单。他们那儿塞住了,在那儿捅开,气一放不就完了?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正这样安慰着自己,忽然又来了一帮人,都是我家亲戚,他们都虎着脸说:“有志,不好了,你娘上吊了。”

    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果真象是晴天的霹雳,让我浑身打了个激凌。使我身子发软。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没有理由呀?我娘凭什么上吊?就因为我不娶媳妇吗?我说过不娶媳妇来着吗?我只是说我不找到合适的不娶,我没有真正的不娶呀?我娘怎么会因为这点原因上吊呢?我猜,这肯定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别的原因。但别管么原因,既然远亲近邻都找过来了,看来是真的有事情,我必须得回去,搞搞清楚。化解矛盾,解决问题,让我们家和谐起来。

    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我只得跟随着这几位亲戚。上了他们的马车。刚坐上马车,车把式欠收就“啪”甩了一个炸响,两匹骡子便飞快地上了路。

    我问欠收,我娘到底是咋着了。欠收只笑不回答。说,到家就知道了。我越发地感觉到不明白,真是一百个想不通。一千个猜不透,一万个没理由,心里就有一样东西:一头雾水,叽。

    当我们的马车来到了蛤蟆湾的村东头时,欠收停住了车,我的另一位表哥拿出了一个包袱,打开来一看,却见是一件灰色长衫,一个礼帽,还有一些饰物,此时,几位亲戚二话不说,就将我按住,拧住我的胳膊腿,不由我分说,就将我的衣服脱下,我这时候才知道是中了我爹的圈套,挣扎着死活不从,可是,胳膊啥时强过大腿了?他们还是强行给我穿上了那包袱里的长衫。

    “我可是雉北县委的干部,你们得罪了我不后悔吗?”我用娘子腔叫吼道。

    可我的叫喊声等于放屁,他们不但不理会我,还乐得哈哈大笑。

    他们将我拾掇好了,由两位力壮的男人架着额下了车,然后燃起了一串鞭炮。

    这里的鞭炮一响,村中便传来一阵狂热的唢呐声。紧接着,音乐的节奏越来越紧,锣鼓点儿起来越密,鞭炮、麻雷子辟辟叭叭,这是在干什么呀?谁家办喜事?

    我被他们架着进了村,直奔我家,才知道是我家办喜事,而且就是为我办喜事。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爹去找我,发了一通牢骚走开,紧接着以欠收为首的表亲慌报军情,将我骗上马车,进村前强行为我更上礼服,回家就可以拜堂成亲了。啊呀呀,这是老早设好的连环套,一套连着一套,真苦了我爹,想出了这么绝的骚主意,叽。

    哼,我会上你们的当吗?雉北已经解放了,整个雉水县也解放了,新中国马上就要成立,还用这封建的枷锁往额身上套,我会接受吗?我会向封建主义屈服吗?我会投降吗?我是打土匪的英雄,还怕你这点小波浪吗?叽!

    当我被他们架进家里时,一帮子远亲近邻都看住我不让我出屋,专等新媳妇上门。

    这当儿,我爹和我娘都躲在了一边儿,专门让几位表兄表弟与我撕扯,我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哦。就在这时候,花轿进门了,几位老表就拉着我去拜堂成亲。我死活不从,虽然被他们绑架着,但我的嘴还是可以说话的,我的娘子腔还是可以用的。于是,我想到了我那娘子腔,那高八度的娘子腔,足以让人浑身酥软的娘子腔。我决定用我的特异功能,用我的随身武器,将这些人打退,快速脱身。

    “你们快快放开我,不然你们会后悔的。”我用娘子腔喊。可没有一个人听我的,还嘲笑我。于是,我便再一次吊高了嗓门,唱道:“西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震,大军帐走出了我,保国臣、、、、、、”

    可是,我这武器又失效了。他们不但没有被我那高八度的娘子腔弄晕,反而乐呵呵的要我再唱一出,我倒是晕了。怎么马九一听我的娘子腔就软了下去,这些人也象我们队伍里的人一样,听了不起作用呢?真是奇怪啊?

    这时候,花轿进门了,我来不及想这想那了,我必须采取紧急措施,脱身逃跑,不能让我爹将额的事生米做成熟饭。

    我大喊:“婚姻自由!这花轿里的女子我没见过面,我坚决不同意!我看谁还能把我强奸了不成?”

    这句粗话刚一出口,只见那被伴娘搀扶着的、头顶红盖头的新娘忽然间演出了令在场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一幕:那新娘子两手一甩。将伴娘甩到了一边,随即她将头上的红盖头一掀,红盖头落到了地上。她怒目往额鼻梁杠上一指,象是要打我似的,说:“你敢说你没有见过我?你敢说你不愿意要我?你不是一夜要日八盘吗?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可有那个本事!”

    新娘子这一举动,让我看清楚了,让我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你?”

    原来,这女子就是我在宣传科被额伤害过的女子。

    这女子姓徐,名叫枣针。是离龙山不太远的徐大庄的。

    枣针是位性情刚烈的女子。枣针小的时候就喜欢爬树、摸鱼、掏鸟窝,跟男孩子啥区分。长大了却又大大列列不象个闺女样,学着农妇的那一套,指鸡骂狗。指狗骂鸡。谁若是惹了她,她可以从庄东骂到庄西,而且骂的词还不重样,骂的句子练成唱。这样的泼辣女子怎么让我轮上了呢?原来。我爹与枣针的爹都拜一个师傅学木匠,二人曾拜过把子,喝过鸡血酒。那天枣针的爹给一户人家家赶嫁妆。由于活紧,人手不够,枣针的爹就把我爹给请来了,两人一块干活,一块叙旧。

    在谈到我的婚姻时,我爹就唉声叹气的,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还自己还打了自己的脸,说我找老婆找不着,还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恋上了小白鹅。枣针的爹却劝我爹说:“你看你,你儿子现在不是好了吗?又有文化,又立了功,又当了官,象这样的好男孩还不是入了河的泥鳅,哪儿摸去?”听了这安慰话,我爹却打不起精神,说:“你老哥不知道,就我那犬子,长那个熊模样,竟也挑三捡四的。我给他说了仨了,他硬是不跟人家见面,你说说,他是想干什么?”他们哥俩正说着,枣针进来了。只见枣针拎着一个大瓦壶和一摞茶碗,手脚麻利地给他们倒茶叙水,这个枣针,年龄比我小一岁,个子长得却与我差不多高,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一直拖到屁股蛋那儿。一对杏眼闪闪发亮,忽闪忽闪地象也要说话似的。还有,胳膊是胳膊,腿是腿,浑身哪儿都有力气。我爹见了枣针,就替我想入非非了。他想,这姑娘若做了谁家的媳妇,那准是一把过日子的好手,哪位男人摊上这样的女人,真是该享一辈子福。等枣针转身出屋,我爹就对着枣针的爹夸枣针:

    “几年不见,这闺女长大了。”

    我爹的夸奖声却也没有让枣针的爹激动起来,相反,枣针的爹也是叹了口气说:“也是难呢,你看她那丑样,上哪儿找婆家去?”

    “看你说的,这么好的小孩上哪儿摸去?你若是不嫌俺家穷,给俺小笑?”

    我爹主动提到我,枣针的爹心中暗喜,但他却不露声色,说:“噫,不成,不成。俺枣针哪能配得上你家有志,恁是当官的,俺是平民百姓;恁是吃皇粮的,俺是打土坷垃的。草鸡飞金銮殿,门楼子高,过不去啊!”

    “看你说的好了,我一点家都不当了?他小笑再能,当官再大,也是我做的对不对?只要你能当了枣针的家,咱以后就是亲家!”我爹就这样夸起了海口。

    我的婚事就是他们两个老哥们说真不真说假不假地这样定下了。之后,他们背着额请了媒人,送了彩彩礼,背着我定下了娶亲的日子。叽。

    更可气的是,我不知道这种样的终身大事,枣针却早已知道了我俩的事。

    那天枣针说是到卧龙山镇上看电影,实际上心中就装了个“相女婿”的小秘密。她没想到额长成了说丑不丑,说俊不俊的熊**样,更没有想到我也会出那样的癫狂。

    那天,枣针看到我的相貌已经产生了反感,想回到家与她爹说合,退了彩礼。毁了婚约。可是,没想到额的一句狂言乱语的粗话,激怒了她,也改变了她。

    人有时候会在那一瞬那间,会做出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蠢事来或喜事来的。枣针就是在我说了那句狂话后,猛然间就改变了主意,下决心要嫁我。

    那天,枣针偷听过我安慰蔡平时说的那句狂语后,很气恼地走了。她追上了她的那些小姐妹,依然气咻咻的。姐妹们问她发了什么事。枣针不服气地说:“那个小母狗眼糖锣脸竟然要一夜日我八盘。”枣针的话一出口,几个姑娘笑得直捂肚了,几个害羞的姑娘还堵枣针的口:“你看你,一个没出门的大闺女,说这粗话也不嫌脏了舌头。”枣针却不理会她们的抱怨,继续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哼,等着瞧吧!”又有同伴们劝她:“算啦,在咱这雉北,跟男人在一个天底下过日子。不听男人说两句大话行吗?他说日谁八盘就日谁八盘啦?真是的。”枣针却不听同伴们的劝,一脑,就赌气要嫁给额,非要把额治老实了不可。

    鞭炮一放。红盖头一掀,这个婚我是赖不掉了。我欲哭无泪,在他们的逼迫下,毫无办法。

    当天夜里。我们的新婚不是密月之夜,而是被窝里的一场不平常的战斗。

    那天的喜酒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喝的,欠收他们一帮子老表架着我。捉弄着我,闹得我已全神麻木,脑子僵了,身子也僵了,象一只玩偶,任他们玩耍。我爹和我娘倒是特别高兴,笑得咧开了大嘴,一排大黄牙裸着,沿着酒桌穿梭,别管见了谁,都是那句话:“喝好啊,喝,喝,喝好啊,多喝两盅啊!”

    到了晚上,客走人静,我不得已进了洞房。我瞟了那个强加在我终身的媳妇,只见她竟然没新媳妇的羞涩,倒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象专等着额的到来。她不是象许多新婚的女性带着种暗喜,又不敢表露,也不象那种对婚姻不满意,拼命抗婚的那种。当宝贵财富瞟她一眼的时候,她恰恰也正在瞟我,而且她眼中的目光比我的目光还要硬,这娘们,欠操!

    我脑子这个脏字一闪,就想起了小白鹅,一想起小白鹅,一阵悲情就从心头油然而生,我这辈子虽然与小白鹅没有缘份,但我也不该与这个枣针结合哟。我是什么档次的人,她是什么档次的人,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客,一条河里的鱼,一个槽上拴着的马啊,一棵树上栖息的鸟啊!

    我瞟了她一眼她也瞟我一眼的时候,我就将目光移开了,我将自己废了,我还去看这个废我的女人干什么,没有必要。睡觉吧,我反正不要这个女人,你废了我,我也要废了你,让你嫁给我守一辈子活寡,到时候不要我自己动嘴,让你主动提出来与我离婚,我依然保持着我的清白之身,再去寻一位小白鹅式的媳妇。

    于是,我就在枣针相反的方向,倒头就睡。

    可我刚躺下,就被我枣针卟吃跺了一脚。

    “干什么?”我被她突出其来的一下子弄得莫名其妙,你一个粗黑的村姑,嫁了我这个有文化有地位的国家干部,一位打土匪的英雄,你还敢对额动手动脚的,想让我将肚子里委屈施放出来吗?叽!

    我们刚有了点动静,就听到东间里我爹狠狠地咳嗽了一声。

    我们的新房就设在额们自己家里,三间茅草房,一明两暗,东间是我爹我娘,西间里就是我与枣针的婚房,中间是用高粱杆夹着的隔墙,没有门,就是隔着一条布幔,所以,东间到西间,有一点动静,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妈妈的,我怎么忘了,枣针之所以这么放肆,就是因为额爹呀,我爹是她的后台呀,没有我爹,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一想到我爹,我就毫无办法,我是他的种,我能怎样啊?

    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说什么,也懒得与这个黑色的女人搭话,就抱起一床被子,想到明间里去睡。可一掀那布幔,却见东间的布幔也掀了一半。露出我爹的一双黑乎乎的闪着狼一般的眼睛,发现我看到他时,他又狠狠地咳嗽了一声。

    我爹的狼一般的目光和他那让我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让我再一次象一条虫一样软了下来。

    当我又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垂头丧气地往床上一躺的时候,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枣针不知从哪儿来了力气,一个张飞骗马,便骑到了额的身上,并学着张飞的样子,做起了跃马挥刀吆喝连声的动作。

    如此恶劣之举。让我感到莫大的侮辱,实实让额受不了,这与骑在头上拉屎撒尿有么区别。我心中在想:么秀才,么文化人,么抓土匪的英雄,连个女人都治不了,我还是位男人的是?想到这儿,我火了,我便将屁股下面一用力。就将正在疯狂的枣针掀了个人扬马翻。

    “干么?想动真格的是?”

    “就是想动真格的,咋的了?”

    “告诉你,你是个女的,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是。”

    “我也告诉你。我从不服谁,别管男的女的。”

    “您想怎么样的是?”

    “想怎么样还叫我说,你心里明白。”

    真是可气可恼,一句嘴边的“我日她八盘”。她倒是揪住这句话不放了,而且草率地将自己赌上一辈子。

    “那是玩笑话,你也当真的是?”

    “谁跟你玩笑。姑奶奶我啥时候都是认真的,你有种,敢说咋不敢做?孬种了?吓憨了?你**子是泥捏的?”

    “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你不可以侮辱额!”一急,我舌头秃了。

    “额额额,还有文化的人呢,额我不分,倒看不起姑奶奶。”

    “就额我不分,咋啦?额天生的就这样的是,娘子腔秃舌头,可老子就是有文化的是!”

    “有本事说到做到,你不是要日八盘吗?日呀!”

    妈妈的,这是什么老婆,新婚第一夜就与我胡搅蛮缠的是,看来不能廻避这个问题了,不给她个厉害看看,她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的是。

    “他娘的,不就是栽根葱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开始应战了。

    “对,是没啥了不起的,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枣针毫不示弱。

    此时,我们都没脱去内衣,我们不是作爱,不是性福,而是以那种特有的方式,进行一场决斗!叽,天下木有听说过。

    “你不是叫板吗?你咋不脱衣服的是?”

    “有么不敢的?你脱我就脱!”

    我怕啥么?日个女人不是男人的本能的是?若连这个都做不成,还不成为个废人?

    于是,我三下五除二,将全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枣针也不示弱,速度比我还快,我将我的最后一只袜子脱掉往床下一扔时,她已完完全全地脱光了,呈个大字形状,霸气十足地将整个床位占满。

    太可恶的是,我心里说。

    我将额的恨、我的委屈、我的不幸全都归罪在这位与我叫板的枣针身上,于是,我猛地窜上她的身子,以我的那东西为刺刀,向这位不讲理的女人刺去。

    当我进入枣针体内的那一瞬间,枣针便下意识地“哎哟”叫了一声,这一声叫喊,标志着枣针从此由一位姑娘变成了一位女人。

    “哼!”此时,我有一种初战告捷的快感,也有一种复仇解气的喜悦,我觉得枣针是我的侵犯者,你想征服额吗?没那么容易的是。相反,我认为征服一个女人,并不困难。叽。

    但我错了,我并不知道我的那东西不可能一直有威风的,我对人的生理知识是零分,我太童男子的是,不仅不知道**是么回事,更不知道一男的一夜**的极限,我的话说得太大了。

    很快,第一个回合告一段落。

    “一盘了?”我记着我的账。

    “一盘就一盘,有什么啦?还差七盘哩,来呀。”

    于是,我继续。

    接着,我再来。

    可到了第四次的时候,我觉得体力跟不上了,而且我的身体内部反应的信息告诉我,这一夜无论如何是做不了八盘的。叽。

    当我结束第四盘的时候,就全身瘫软了,从她那黑乎乎的身子上滑下来,倒头便睡。

    此时,枣针开始反击了:“啥?睡?这时候想睡了?当初干么来!”

    我躺在枣针身边不动,枣针说话了:“娘子腔-秃舌头-母狗眼,你耍赖了可是?”

    反正一夜早着呢,我也不怕。经枣针这么一激,我又上了枣针的身上。

    可是,虽然这时候我在枣针身上,却不能做那种事情了,那玩艺此时象耗子尾巴,咋么也不听使唤。这时候巳经鸡叫三遍了,东厢房里巳经有了动静,说明我爹和我娘巳开始起床了。我一急,更是不行,就瘫在了床上。叽。

    不一会儿,太阳巳经出山,蛤蟆湾牛羊咩哞,鸡鸭欢叫,如果额这时候还不起来,让人家看出来一对新人却赖床不起,这也就让人家看不起了,还以为我多么喜欢这个粗黑的女子,是个多么浪的男人呢。可是,枣针还是坚决不让我起床,硬硬地要争那一口气,要让我完成八盘的指标。

    事到如今,我才知道“祸从口出”是多么的绝对真理的是,我就是因为说了那句错话,就让我误了终身,这且不说,还要败在这个额不爱的女人手下。

    我自己错误地估计了枣针的力量,只好对枣针说:“我的确不行了的是,算我服了你了,总可以了吧?”

    枣针说:“你汪有志高低还是知道怕了?”

    “是,是,天下我神不怕,鬼不怕,怕的就是你的是。”

    “那好,从今以后,我给你立个规矩,你可答应?”

    “答应,答应,你说的是。”我心想先答应下来再说,只要不让我做八盘,暂时投降一次也不为孬。

    “第一,就咱俩的时候,你给我说话,不准你抬头。”

    “那是,那是。”

    “第二,挣了钱都得交给我。”

    “好,好的是,那第三呢?”

    “第三么?”枣针笑了,说:“你得给唱戏。”

    “唱戏?我不会唱戏呀?”

    枣针冷笑了一声:“不会唱你咋敢向小白鹅叫板?唱!”

    这是对我的奇耻大辱,揭我的短处,撕我的疮疤,这不是等于抽我的嘴巴子吗?我不唱,坚决不唱的是。

    “你不唱是吧?”枣针声音不大,话音中却充满力量。我不是不敢与她作个殊死的较量,而是怕惊动了东房间里的我爹,如果我与枣针发生了矛盾,我爹肯定将所有的棍子都打在我的头上,一提到我爹,我全身的劲儿就消了,立下的志气就破了,满身的神气就就散了,真是没办法呀,谁叫我是我爹的儿子来着?

    我向枣针哀求道:“你这是拿刀子剜我的心哩,我看中了小白鹅小白鹅又木有看中我的是,你还有啥不放心的?现在咱爹咱娘都起来了,要是让他听见、、、”

    “听见怕啥?听见说明咱俩好,老公公老婆婆不兴让儿子媳妇好呀?唱!”

    此时,枣针将额的裤子紧紧地摆攥在了手里,这就是她的刹手锏,她这一毒招,逼得额满脸出汗。

    “那,那,那额就会一句。”为了过了这一关,为了将来的将来,为了我今后能摆脱眼前的这个泼妇,我只好采取曲线救国的办法。

    “一句也中,快点唱。”枣针也看出额被他逼到墙角了,她也见好就收,答应了额的要求。

    我没有办法,只好用轻轻地学着小白鹅的拉魂腔,轻轻地唱道:“哎哟哟张郎呀,我的夫哟、、、、”

    枣针卟吃一声笑了,她将裤子扔给了我。

    我接过裤子,接过被人践踏过的尊严,眼泪漱漱地流了下来,滴在了裤子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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