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只为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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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红鸾姐姐，你在茶里放什么了！”
西凉王府中的落雪亭内，叶小七放下手上的茶杯，将嘴里的茶水吐到即使在三九寒冬还是流水潺潺的池塘里面！
“没什么！一点辣椒粉，一点胡椒粉而已！”
将一壶好好的碧螺春毁掉的红鸾丝毫没有作为一个侍女做错事情应有的觉悟大大方方的说！
“好吧，你赢了！”
不理会一旁陈思颖抿嘴微笑，叶小七随手拿起盘子里面的糕点咬了一口，冲淡嘴里奇怪的味道！
陈思颖笑道：“不怕糕点也有问题！”
叶小七耸耸肩无所谓道：“刚才端上来的时候红鸾那丫头偷吃了一块！”
红鸾吐了吐舌头：“喂，注意点，什么叫丫头，我比你大！”
“嗯”盯着红鸾上下打量了几眼，叶小七的目光最终停留在那对傲人的双峰上。
“却是，比我大多了！”
说着，还夸张的在自己的胸前比了比手势，气的红鸾扭过头去不理这个无耻的家伙！
玩笑过后，陈思颖打听起叶小七的来意“半个月了，怎么今天想起来西凉王府了！”
自从天香楼歌舞之后，叶小七好像失踪了一样半个月才露面。
叶小七懒洋洋的靠在小亭的柱子上，仿佛了没了骨头一样无奈的说道：“我也要养活一大家子人，需要工作呀！哪像你，家大业大的，拼了命败家也不见得能败光西凉王这些家底！”
陈思颖不高兴的挑了挑眉毛冷声道：“那你来着干什么。”
叶小七搓了搓手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过来跟你借点东西！”
“借东西！”陈思颖一脸疑惑的看着叶小七“我这能有什么被叶阁主看上的！”
叶小七一脸郁闷的盯着面前的美女：“咱们好歹也算是朋友不是。”
陈思颖干脆的回答：“不是！”
不理会陈思颖的冷言冷语，叶小七自顾自的说道：“当年西凉王初入西凉，江湖上不少人都想要拿走你爹的人头，后来你爹来一场马踏江湖，领着三十万西凉军从北到南将整个江湖打了个通透，从那以后江湖上便没有了反对庙堂的声音。那场杀戮中被你爹灭门的门派帮会多不胜数，其中就有曾经江湖的三大圣地之一紫霞山庄。而据说紫霞山庄的藏书除了象征性的交给了一些给朝廷凑数绝大部分都被你爹搬进了西凉王府收藏在落霞阁里面，你爹用这些秘籍召集了不少死士，其中还不乏宗师以上的高手，要我说，西凉王确实好大的手笔！”
陈思颖轻轻一笑，似乎觉得叶小七异想天开：“你想要落霞阁里面的秘籍！不可能！正如你说的，想要这些秘籍，要么为我家效力，要么凭本事去落霞阁里面拿出来。”
“别呀！”叶小七笑道：“这些年为了那些秘籍死在西凉王府的江湖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我虽然自负但也没自负到那个地步，想要我给西凉王府效力也是不可能，我这个人懒散惯了，受不了那些个条条框框的规矩。”
陈思颖饶有兴致的眼前这个慵懒的少年，他是在想不出他到底有什么底牌敢和西凉王府讲条件！
“那你想怎么样！”
“嗯，这个么？”叶小七忽然右边的百无聊赖起来，躺在那段雕工精良的栏杆上悠然说道：“一直都听人叫你陈二小姐，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没见过你有哥哥姐姐呀！”
这话一出口，小亭的气氛明显变得凝重起来。
关于陈思颖的姐姐并不像叶小七那般说的毫无消息，西凉王妃出身江湖和陈奇一同经历了战国乱世，后来天下评定，西凉王妃却因为种种原因而离世，西凉王陈奇并没有再娶任何人，就连先皇的赐婚都婉拒了，所以，陈奇膝下只有一对女儿。
陈倾月，陈思颖。
不过，大约十年前，西凉王的大女儿陈倾月忽然失踪，对此西凉王相近办法却终究没有找到女儿的下落，关于西凉王长女，多数人的猜测不是西楚下手，便是皇室想要清君侧。
十年了，陈思颖一直都是西凉王府的陈二小姐，姐姐这个称呼，太陌生了！
忽然之间，陈思颖有一种很奇怪的预感，似乎，接下来的对话会让自己大吃一惊“你，什么意思！”
叶小七看着微微泛着波澜的池水站起身来轻轻说道“我知道你姐姐的下落，她的左肩有一排齿痕，是你小时候咬的！”
听到这个本应该只有自己和姐姐才知道的秘密，陈思颖如遭雷击一般坐到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至于叶小七什么时候离开他不知道。
夕阳落下，西凉王陈奇和往常一样端坐在书案前。
“文和，那小子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沉默良久，屏风背后一个略带气喘声音缓缓传来“三分！”
说完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片刻过后，似乎屏风后面的那个人平复下来继而继续说道：“他说知道大小姐下落是真的，想要落霞阁秘籍是真的，想帮二小姐也是真的！”
“哦！”听到这话，老王爷似乎来了兴趣，好奇道：“这些天看过吟霜阁一路北上的资料，这个叶小七似乎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想要占他点便宜恐怕比登天还难！”
“呵呵！王爷是捡好听的说了，要我说，这个人就是个”屏风后面的人斟酌了一下措辞然后说道“无赖！”
屋子内，两个人的笑声响起。
忽的，老王爷开口道：“文和，你说他为什么要护着思颖，他不是看不懂局势的人，长安城那边风波暗涌，他吟霜阁想要立足那边更合适。你们这些聪明人，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太多，看不懂呀！”
屏风背后的人咳嗽两声开口道：“王爷所言不差，不说皇室那些见不得人的阴谋，就是朝中那些个大臣之间的争斗也足够让吟霜阁风生水起，若是所料不差，此人来西凉是为了报恩！”
“报恩！”老王爷眉头一皱！
“不错！”屏风后面那人继续道：“人生如棋，姓叶的这人落子虽不是招招通盘，但也不是盲目出手，此人宁肯放弃大秦腹地好好的局势不顾来西凉，多半是性情使然。我虽不知道此人和大小姐如何相识，但是看得出，提起大小姐是，他在刻意压抑着什么，若是不出意外，此人和大小姐如果不是有情，那便是有过命的交情。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多一些！”
听到身边这位随着自己征战一生算无遗策谋士的话老王爷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老王爷再次开口“文和，你说，他要的东西，给还是不给！”
屏风后面的人回答道：“那要看，这人王爷是留还是不留！”
听到这个不算回答的回答老王爷被岁月刻上痕迹的双眼忽的爆射出夺目的精光“也好，文和，你安排人去把东西给他送去，顺便让他去西边见见那个人，若是他能活着回来，老夫倒是不介意给他个一飞冲天的机会。”
“哈哈，王爷放心！”屏风后面的人听到这个答案似乎高兴大笑道：“如此甚好，叶清流的儿子，不会甘心蛰伏的！”
此刻，已经走出洗凉城的叶小七自然不会听到西凉王府中两个人对自己的赞誉，也不会猜到西凉王这么快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在意料之中，这个身份瞒不了多久，他也不曾想过要瞒着。
或许，他听到屏风后面那人的话会惊讶，仅仅是远远见过自己一面，便能将自己看了个七分通透，可是，那又如何，叶小七来西凉本就是要做几件大事！
比如，干掉一个来自江南的宗师级高手！
作为一个执掌吟霜阁的杀手，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斗智，可是，一个修为平平的人又如何能号令一群桀骜不驯的杀手。
眼前这人跟了他一千里，时时刻刻都在找机会想要杀掉他，可是，叶小七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如今，他刻意孤身出城，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武道一途分为先后两重天，后天九品，巅峰一品聚齐成刃，那边是触摸到登上武道最高巅峰的阶梯，可惜，这世上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二品高手。
踏上一品，那便有机会进入到先天高手的行列，也就是所谓的宗王皇圣四个境界。
有人说，一品和宗师的差距就好像鲤鱼跃龙门，这个比喻虽然对，但是放在恩怨纷飞的江湖却并不恰当，且不说宗师仅仅是一个境界的划分，只是说明一个武者的实力到达了什么地步，却不能概括全部实力。
在这，就算鲤鱼跃龙门，宗师高手也不过是刚刚获得成龙的机会，虽然比起一品巅峰的武者强势，却总归有些例外！
大雪满天，一丈外，衣衫褴褛追了叶小七一千里路的老者怒目横眉！
叶小七微微一笑“还想着给你主子报仇！”
雪中老者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去死！”
转瞬间，飞雪逆行，仿佛无形利剑一般扑向叶小七。
一片高手聚齐成刃，宗师高手真气外放，飞花伤人。
感悟天道的武者和以力伤人的武者总归还是有区别！
面对来势汹汹的飞雪，叶小七也不介意，估计对方是害怕了自己近身那些层出不穷的花招才会选择这样耗费真气的远程攻击，比我高了一个境界又如何，就算是宗师巅峰，只要能破防御我一样能杀人，何况还只是一个在中品宗师停留多年的老者。
飞雪临身，叶小七最终短刀出手，三寸刀芒如飞，生生将身前的飞雪劈开一线，虽然只有一瞬间，可是足够了，在这一条缝隙中间，短刀脱手，笔直的飞向一丈外的老者。
叶小七自然是不会御物的高手手段，这一刀，仅仅是靠着力量扔出去的，仅此而已。
面对这等找死的手法老者冷哼一声，老主子一家十三口灭门大仇，今日，就要报了。
雪中老者双手一拖，飞雪改变轨迹，凌空而来，仿佛携带着千金的重量，老者这一手当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范。
可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事情的叶小七笑了，笑的有些无奈，无论自己做了多少事情，对敌的时候，那些个所谓高手从来都会对自己这个一品武者掉以轻心，以为拉开了距离就万事大吉。
天香楼地道中诡异的一幕再现，叶小七忽然消失，然后出现在老者的背后，只是，比上一次，移动的距离远了好多。
当叶小七出现在老者背后的一刹那，先前被掷出的短刀也临近身前，雪中，看不清楚叶小七的动作，可是，仅仅是一个瞬间，高下立判。
叶小七站着，老者倒在地上。
恐怕不到明天，干掉这个宗师的消息就会传出去，而自己的身上也会在多一层神秘的外衣！人啊，宗师会忘记死去的人。
背对着老者的尸体，叶小七依旧在笑，仿佛是为了让老者死得瞑目一样，叶小七轻轻的说道“我练武，只为杀人。”
雪中，一个略显瘦弱的背影缓缓朝着洗凉城走去，身后留下一具无名老者的尸体。
没错，叶小七练武，只为杀人，杀一个，似乎永远都杀不了的人！
“呸”
“红鸾姐姐，你在茶里放什么了！”
西凉王府中的落雪亭内，叶小七放下手上的茶杯，将嘴里的茶水吐到即使在三九寒冬还是流水潺潺的池塘里面！
“没什么！一点辣椒粉，一点胡椒粉而已！”
将一壶好好的碧螺春毁掉的红鸾丝毫没有作为一个侍女做错事情应有的觉悟大大方方的说！
“好吧，你赢了！”
不理会一旁陈思颖抿嘴微笑，叶小七随手拿起盘子里面的糕点咬了一口，冲淡嘴里奇怪的味道！
陈思颖笑道：“不怕糕点也有问题！”
叶小七耸耸肩无所谓道：“刚才端上来的时候红鸾那丫头偷吃了一块！”
红鸾吐了吐舌头：“喂，注意点，什么叫丫头，我比你大！”
“嗯”盯着红鸾上下打量了几眼，叶小七的目光最终停留在那对傲人的双峰上。
“却是，比我大多了！”
说着，还夸张的在自己的胸前比了比手势，气的红鸾扭过头去不理这个无耻的家伙！
玩笑过后，陈思颖打听起叶小七的来意“半个月了，怎么今天想起来西凉王府了！”
自从天香楼歌舞之后，叶小七好像失踪了一样半个月才露面。
叶小七懒洋洋的靠在小亭的柱子上，仿佛了没了骨头一样无奈的说道：“我也要养活一大家子人，需要工作呀！哪像你，家大业大的，拼了命败家也不见得能败光西凉王这些家底！”
陈思颖不高兴的挑了挑眉毛冷声道：“那你来着干什么。”
叶小七搓了搓手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过来跟你借点东西！”
“借东西！”陈思颖一脸疑惑的看着叶小七“我这能有什么被叶阁主看上的！”
叶小七一脸郁闷的盯着面前的美女：“咱们好歹也算是朋友不是。”
陈思颖干脆的回答：“不是！”
不理会陈思颖的冷言冷语，叶小七自顾自的说道：“当年西凉王初入西凉，江湖上不少人都想要拿走你爹的人头，后来你爹来一场马踏江湖，领着三十万西凉军从北到南将整个江湖打了个通透，从那以后江湖上便没有了反对庙堂的声音。那场杀戮中被你爹灭门的门派帮会多不胜数，其中就有曾经江湖的三大圣地之一紫霞山庄。而据说紫霞山庄的藏书除了象征性的交给了一些给朝廷凑数绝大部分都被你爹搬进了西凉王府收藏在落霞阁里面，你爹用这些秘籍召集了不少死士，其中还不乏宗师以上的高手，要我说，西凉王确实好大的手笔！”
陈思颖轻轻一笑，似乎觉得叶小七异想天开：“你想要落霞阁里面的秘籍！不可能！正如你说的，想要这些秘籍，要么为我家效力，要么凭本事去落霞阁里面拿出来。”
“别呀！”叶小七笑道：“这些年为了那些秘籍死在西凉王府的江湖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我虽然自负但也没自负到那个地步，想要我给西凉王府效力也是不可能，我这个人懒散惯了，受不了那些个条条框框的规矩。”
陈思颖饶有兴致的眼前这个慵懒的少年，他是在想不出他到底有什么底牌敢和西凉王府讲条件！
“那你想怎么样！”
“嗯，这个么？”叶小七忽然右边的百无聊赖起来，躺在那段雕工精良的栏杆上悠然说道：“一直都听人叫你陈二小姐，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没见过你有哥哥姐姐呀！”
这话一出口，小亭的气氛明显变得凝重起来。
关于陈思颖的姐姐并不像叶小七那般说的毫无消息，西凉王妃出身江湖和陈奇一同经历了战国乱世，后来天下评定，西凉王妃却因为种种原因而离世，西凉王陈奇并没有再娶任何人，就连先皇的赐婚都婉拒了，所以，陈奇膝下只有一对女儿。
陈倾月，陈思颖。
不过，大约十年前，西凉王的大女儿陈倾月忽然失踪，对此西凉王相近办法却终究没有找到女儿的下落，关于西凉王长女，多数人的猜测不是西楚下手，便是皇室想要清君侧。
十年了，陈思颖一直都是西凉王府的陈二小姐，姐姐这个称呼，太陌生了！
忽然之间，陈思颖有一种很奇怪的预感，似乎，接下来的对话会让自己大吃一惊“你，什么意思！”
叶小七看着微微泛着波澜的池水站起身来轻轻说道“我知道你姐姐的下落，她的左肩有一排齿痕，是你小时候咬的！”
听到这个本应该只有自己和姐姐才知道的秘密，陈思颖如遭雷击一般坐到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至于叶小七什么时候离开他不知道。
夕阳落下，西凉王陈奇和往常一样端坐在书案前。
“文和，那小子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沉默良久，屏风背后一个略带气喘声音缓缓传来“三分！”
说完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片刻过后，似乎屏风后面的那个人平复下来继而继续说道：“他说知道大小姐下落是真的，想要落霞阁秘籍是真的，想帮二小姐也是真的！”
“哦！”听到这话，老王爷似乎来了兴趣，好奇道：“这些天看过吟霜阁一路北上的资料，这个叶小七似乎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想要占他点便宜恐怕比登天还难！”
“呵呵！王爷是捡好听的说了，要我说，这个人就是个”屏风后面的人斟酌了一下措辞然后说道“无赖！”
屋子内，两个人的笑声响起。
忽的，老王爷开口道：“文和，你说他为什么要护着思颖，他不是看不懂局势的人，长安城那边风波暗涌，他吟霜阁想要立足那边更合适。你们这些聪明人，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太多，看不懂呀！”
屏风背后的人咳嗽两声开口道：“王爷所言不差，不说皇室那些见不得人的阴谋，就是朝中那些个大臣之间的争斗也足够让吟霜阁风生水起，若是所料不差，此人来西凉是为了报恩！”
“报恩！”老王爷眉头一皱！
“不错！”屏风后面那人继续道：“人生如棋，姓叶的这人落子虽不是招招通盘，但也不是盲目出手，此人宁肯放弃大秦腹地好好的局势不顾来西凉，多半是性情使然。我虽不知道此人和大小姐如何相识，但是看得出，提起大小姐是，他在刻意压抑着什么，若是不出意外，此人和大小姐如果不是有情，那便是有过命的交情。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多一些！”
听到身边这位随着自己征战一生算无遗策谋士的话老王爷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老王爷再次开口“文和，你说，他要的东西，给还是不给！”
屏风后面的人回答道：“那要看，这人王爷是留还是不留！”
听到这个不算回答的回答老王爷被岁月刻上痕迹的双眼忽的爆射出夺目的精光“也好，文和，你安排人去把东西给他送去，顺便让他去西边见见那个人，若是他能活着回来，老夫倒是不介意给他个一飞冲天的机会。”
“哈哈，王爷放心！”屏风后面的人听到这个答案似乎高兴大笑道：“如此甚好，叶清流的儿子，不会甘心蛰伏的！”
此刻，已经走出洗凉城的叶小七自然不会听到西凉王府中两个人对自己的赞誉，也不会猜到西凉王这么快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在意料之中，这个身份瞒不了多久，他也不曾想过要瞒着。
或许，他听到屏风后面那人的话会惊讶，仅仅是远远见过自己一面，便能将自己看了个七分通透，可是，那又如何，叶小七来西凉本就是要做几件大事！
比如，干掉一个来自江南的宗师级高手！
作为一个执掌吟霜阁的杀手，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斗智，可是，一个修为平平的人又如何能号令一群桀骜不驯的杀手。
眼前这人跟了他一千里，时时刻刻都在找机会想要杀掉他，可是，叶小七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如今，他刻意孤身出城，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武道一途分为先后两重天，后天九品，巅峰一品聚齐成刃，那边是触摸到登上武道最高巅峰的阶梯，可惜，这世上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二品高手。
踏上一品，那便有机会进入到先天高手的行列，也就是所谓的宗王皇圣四个境界。
有人说，一品和宗师的差距就好像鲤鱼跃龙门，这个比喻虽然对，但是放在恩怨纷飞的江湖却并不恰当，且不说宗师仅仅是一个境界的划分，只是说明一个武者的实力到达了什么地步，却不能概括全部实力。
在这，就算鲤鱼跃龙门，宗师高手也不过是刚刚获得成龙的机会，虽然比起一品巅峰的武者强势，却总归有些例外！
大雪满天，一丈外，衣衫褴褛追了叶小七一千里路的老者怒目横眉！
叶小七微微一笑“还想着给你主子报仇！”
雪中老者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去死！”
转瞬间，飞雪逆行，仿佛无形利剑一般扑向叶小七。
一片高手聚齐成刃，宗师高手真气外放，飞花伤人。
感悟天道的武者和以力伤人的武者总归还是有区别！
面对来势汹汹的飞雪，叶小七也不介意，估计对方是害怕了自己近身那些层出不穷的花招才会选择这样耗费真气的远程攻击，比我高了一个境界又如何，就算是宗师巅峰，只要能破防御我一样能杀人，何况还只是一个在中品宗师停留多年的老者。
飞雪临身，叶小七最终短刀出手，三寸刀芒如飞，生生将身前的飞雪劈开一线，虽然只有一瞬间，可是足够了，在这一条缝隙中间，短刀脱手，笔直的飞向一丈外的老者。
叶小七自然是不会御物的高手手段，这一刀，仅仅是靠着力量扔出去的，仅此而已。
面对这等找死的手法老者冷哼一声，老主子一家十三口灭门大仇，今日，就要报了。
雪中老者双手一拖，飞雪改变轨迹，凌空而来，仿佛携带着千金的重量，老者这一手当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范。
可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事情的叶小七笑了，笑的有些无奈，无论自己做了多少事情，对敌的时候，那些个所谓高手从来都会对自己这个一品武者掉以轻心，以为拉开了距离就万事大吉。
天香楼地道中诡异的一幕再现，叶小七忽然消失，然后出现在老者的背后，只是，比上一次，移动的距离远了好多。
当叶小七出现在老者背后的一刹那，先前被掷出的短刀也临近身前，雪中，看不清楚叶小七的动作，可是，仅仅是一个瞬间，高下立判。
叶小七站着，老者倒在地上。
恐怕不到明天，干掉这个宗师的消息就会传出去，而自己的身上也会在多一层神秘的外衣！人啊，宗师会忘记死去的人。
背对着老者的尸体，叶小七依旧在笑，仿佛是为了让老者死得瞑目一样，叶小七轻轻的说道“我练武，只为杀人。”
雪中，一个略显瘦弱的背影缓缓朝着洗凉城走去，身后留下一具无名老者的尸体。
没错，叶小七练武，只为杀人，杀一个，似乎永远都杀不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