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Caprice.11 不祥预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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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敢动一下看看，你再追上来看看，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反正总要死的……你就躺在那里多活一会儿也好啊……”
“……已经够了啊……一护……你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啊……”
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
“露琪亚……”倒在血泊之中的橘发少年，在昏迷之前仍不住喃喃着这个名字。
##&&##
——露琪亚……
！！
云雀停住正在批阅文件的笔，抬头，看向窗外的倾盆大雨。
“这种感觉是……什么？”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在寂静的接待室中显得格外刺耳。
云雀伸手将手机拿出来按下接听键，来电显示的是“猥.琐的木屐帽子”。
“浦原？”云雀皱眉，“有什么事吗？”
“露琪亚出事了。”
？！！
“什么？”
“露琪亚出事了。”浦原的声音是难得的低沉，“就在刚刚，尸魂界派人将她带回去处置，一护为了拦住他们受了重伤。现在我把他带到我的店里了，你最好也赶快过来。”
“……把露琪亚带走的人是谁。”
“也许你会很意外。”浦原看着屋内昏迷不醒的一护，“是白哉。”
！！
“白哉？”云雀确实有些意外，“为什么他会……”
“还有恋次。”浦原说，“我也是在他们马上要走的时候才赶到。”
“……六番队的队长和副队长吗？静灵庭这手笔还真是大。”云雀沉默了一会儿。白哉是六番队的队长，现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仍然在位子上，恋次和他一起出现就说明……
他已经当上了六番队的副队长……
“干得不错啊，恋次。”云雀喃喃着，“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云雀轻按额头，“亲自抓露琪亚回去？白哉他到底怎么想的……不过……”
他简单清理了一下接待室，锁好门，然后跳出窗外。
大雨很快浸湿了少年身上单薄的旧校服，他却丝毫不在意。踩了几下水，少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淡淡的雨雾之中。
。
云雀到达空座的时候，雨已经渐渐渐渐变小。
天已经彻底黑了，马路旁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灯下纷飞的雨丝随风飘散。云雀撩起额前湿透的黑发，眯起眼估量着剩下的路程。
今天居然没有用死神状态出来。云雀暗自懊悔，本来就没带伞，晚上又下了这么大的雨，明天不感冒才怪。
对自己检查并盛风纪的一切不利因素都必须铲除——即使是感冒也不例外。于是云雀心想着事完后在空座找家24小时营业的家药店买些感冒药——他可不相信浦原商店卖的东西的质量有多好。
在到浦原商店看见出来迎接的浦原喜助脸上的三道抓痕后，云雀更加坚定了这种观点。
“你来了啊，云雀桑……别用这种目光看我，咱们先谈正事。”浦原在看见云雀脸上毫不掩饰的鄙视神情后苦着张脸嘤嘤地向夜一抱怨，“夜一桑你太狠心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三道抓痕毁了我在后辈们心中光辉的形象啊……”
“你的形象早就在我心中毁的差不多了。”云雀毫不留情的说，“你这话恐怕只能骗骗你以前的副队长猿日世里。”
“恭弥小弟说的话实在精辟。”夜一跳到云雀怀里蹭了蹭，“喜助，给恭弥找件衣服，他都湿透了。”
浦原商店里能找到的衣服实在不多，浦原在屋里翻了半天才找出一件云雀满意的纯黑和服。
身穿黑色和服的黑发少年怀里抱着一只黑色的猫端坐在浦原面前优雅地喝了口清茶，“黑崎草莓呢。”
“在里屋，小雨他们正在照顾他。”浦原说，“云雀桑，我这次叫你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
“崩玉。你还记得吧？”
“一百年前你钻研出来的那块石头？”云雀回想了一下。
“那不是石头……”浦原无奈的纠正，“实话实说好了，那块崩玉被我做了手脚放进了露琪亚的灵魂里……”
砰！
云雀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瓷杯。热茶沿着他手臂的曲线流进衣袖里，杯子的碎片散了一地。
少年抬起头看向浦原，“你再说一遍，浦原喜助。”语气里是森森的寒意。
“你果然对那丫头有什么感情吧？只是说把崩玉放进露琪亚的灵魂里就这么激动……我又没说她会出生命危险。”浦原淡定的又倒了一杯茶递给少年，“喝杯茶，消消气。”
“你对露琪亚这么做，白哉一定不会饶了你的。”云雀喝了口茶，“我自然也不会饶了你。”
“原来你不是和露琪亚有什么关系而是和白哉有一腿啊！”浦原恍然大悟般地一击拳。
砰！
眼前银光一闪，两人之间的檀木桌子立刻报废。云雀继续淡定的喝茶，“你可以选择再说一遍，浦原喜助。”
少年细细品茶的样子是如此赏心悦目，浦原却觉得自己大难临头。
气氛就这么陷入了沉默。
“我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抢回崩玉和救回露琪亚吧。”夜一终于忍不住开口，“听说露琪亚这次会被处以极刑，即使是四大贵族联合求情，也只能拖延几天时间。更何况四枫院家现在已经不归我掌管，龙腾寺家和志波家已被流放，剩下的只有朽木家和云雀家而已了……”
“我还没有答应继承云雀家，所以云雀家的决定我无法做主，决定权应该还在云雀紫宸手上。”云雀说，“朽木家由白哉做主无疑，虽然他以前脾气很火爆，可他一直是个极为遵守规矩的人，要他出面请求赦免了露琪亚的罪有些难度……即使露琪亚是绯真的妹妹。”
“所以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救回露琪亚了。”浦原沉声道，“我已经永远无法回到尸魂界，也只有在装备上给你们一些援助……”
“我们？”云雀感觉有些好笑，“你是把我也算进去了吗？浦原？”
“嗯？”
“我从未答应过要重新回到尸魂界，而且我讨厌群聚。”云雀歪了歪头，“再有，想让我离开并盛？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云雀桑你脾气又上来了……”浦原无奈的叹气，“你可是一个强大的战斗力啊，有你帮助我们的行动会轻松不少……”
“喂喂，恭弥就不想回去看看现在的尸魂界吗？还有你弟弟长什么样了？”夜一眯起猫眼，“据说你弟弟还是个银发正太？就不怕被怪阿姨拐走？”
“我相信我弟弟一定会用冰轮丸先把她端坐到霜天上去。”云雀顺了顺夜一的毛，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扎着辫子握着扫把的紬屋雨悄声走进屋里，打碎了一室沉默，“已经准备好了房间，云雀大人今天留宿么？”
“不了，”云雀摇头，“我没有在别人家里留宿的习惯。”
“说白了其实就是睡不惯别人家的床。”夜一揭云雀的底子。
“四枫院夜一！”
“我知道了。”女孩红着脸点点头，“还有，黑崎君差不多醒了。”
突然从客房里传出来的惨叫声冲破屏障在客厅里回荡，“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死了！！”云雀冒起青筋，抽出拐子就奔向黑崎一护所在的卧室。
浦原和夜一相互对视一眼，对即将被云雀暴.力的黑崎草莓施以莫大的同情。
。
“云、云雀？”里房，黑崎一护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因为不小心触到伤口而倒吸一口冷气。
“刚才的叫声是你发出来的是吧？”云雀浑身冒着黑气，拐子旋出倒刺对着一护的脸。
“呃……”一护僵硬着脸，“对了！露琪亚！”他又想到了什么，“云雀，你有没有见到露琪亚？露琪亚她……”
“我知道。”云雀低声说，“浦原都告诉我了。”他转头对握菱铁斋说道，“先出去，叫夜一和浦原先别进来。我有话对他说。”
“我知道了。”握菱铁斋点点头，退出房外。
云雀在一护身旁坐了下来，“你想去尸魂界。”肯定句。
“……啊。”一护愣了愣，承认了他此时的想法，“我想去把露琪亚救回来。”
“以你现在的力量去尸魂界只是去送死。”
“我知道！”一护握紧了拳，“可就算这样……”
“我不会让你去的。”
“！！为什么！”一护的情绪激动起来，“云雀！你不是露琪亚的前辈吗？！既然这样就应该和我一起去救露琪亚啊！为什么……！！”
“把你打成这样的，是静灵庭护庭十三队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和副队长阿散井恋次。”云雀说，“静灵庭是死神的聚集和居住的地方。位于尸魂界中央。护廷十三队是尸魂界的护卫部队，我曾经是其中十番队的队长。”
“什么？！你是……”
“问你一个问题。”云雀盯着一护，“你认为凭现在的你可以打赢我吗？”
“这……”一护迟疑着。
“这是毫无疑问的，你无法打赢我。”云雀说，“那你如何打败朽木白哉？静灵庭里还有十一个和白哉一样强甚至比我和他更强的人存在，你想救出露琪亚，就必须打败他们！除此之外，还有十三番队中的副队长和上百个席官！先不提这些，你如何去尸魂界？就算到了尸魂界，你又如何进入静灵庭？！你认为就凭你一个人能救出露琪亚吗？！你这样非但会连累露琪亚，还会把自己的命搭上去！！”云雀的吼声有些激动，“这种事情你都不明白吗？！！草食动物！！！”
房间里的气氛又开始冷却下来。黑崎一护低垂着头不语，仿佛刚才云雀说的话给了他莫大的刺激。
“云雀桑的话说的有些重啊……”
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房外，浦原皱了皱眉头，想要推门进去，房里却传出橘发少年带着些许压抑的问话。
“那我……应该怎么办？”
少年的声音再度响起，却再度恢复了之前的冷静与淡漠，“变强。”
“诶？”一护抬起头，云雀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曾经露琪亚在流魂街的几个好朋友死了，她很伤心，也像你这样请求过我，我没有答应。”少年的声音带有些许飘渺，“凭她那样的精神状态，完完全全就是在逞强。”
“我问她，‘让我看看你的觉悟’。她给我的回答是……”云雀眯起眼笑了一下，“‘我想要变强’。”
！！
「云雀前辈，我想要变强！我要成为死神，我要用我的力量来守护大家！」
曾经向他这么觉悟的少女，现在已经长大，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力量。或许，这份力量很弱小；或许，现在的她仍需要他人的保护，但她一直都在成长，她正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渐渐强大。
“那么你呢？黑崎一护。”第一次，云雀准确无误的叫出了一护的名字，“想要变强，就需要觉悟。你的觉悟是什么？”
“在战斗中拖后腿的，不是没力量的人，而是没有觉悟的人。”
“如果不努力变强，弱者，只有哭泣的权利。”
“你再敢动一下看看，你再追上来看看，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反正总要死的……你就躺在那里多活一会儿也好啊……”
“……已经够了啊……一护……你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啊……”
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
“露琪亚……”倒在血泊之中的橘发少年，在昏迷之前仍不住喃喃着这个名字。
##&&##
——露琪亚……
！！
云雀停住正在批阅文件的笔，抬头，看向窗外的倾盆大雨。
“这种感觉是……什么？”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在寂静的接待室中显得格外刺耳。
云雀伸手将手机拿出来按下接听键，来电显示的是“猥.琐的木屐帽子”。
“浦原？”云雀皱眉，“有什么事吗？”
“露琪亚出事了。”
？！！
“什么？”
“露琪亚出事了。”浦原的声音是难得的低沉，“就在刚刚，尸魂界派人将她带回去处置，一护为了拦住他们受了重伤。现在我把他带到我的店里了，你最好也赶快过来。”
“……把露琪亚带走的人是谁。”
“也许你会很意外。”浦原看着屋内昏迷不醒的一护，“是白哉。”
！！
“白哉？”云雀确实有些意外，“为什么他会……”
“还有恋次。”浦原说，“我也是在他们马上要走的时候才赶到。”
“……六番队的队长和副队长吗？静灵庭这手笔还真是大。”云雀沉默了一会儿。白哉是六番队的队长，现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仍然在位子上，恋次和他一起出现就说明……
他已经当上了六番队的副队长……
“干得不错啊，恋次。”云雀喃喃着，“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云雀轻按额头，“亲自抓露琪亚回去？白哉他到底怎么想的……不过……”
他简单清理了一下接待室，锁好门，然后跳出窗外。
大雨很快浸湿了少年身上单薄的旧校服，他却丝毫不在意。踩了几下水，少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淡淡的雨雾之中。
。
云雀到达空座的时候，雨已经渐渐渐渐变小。
天已经彻底黑了，马路旁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灯下纷飞的雨丝随风飘散。云雀撩起额前湿透的黑发，眯起眼估量着剩下的路程。
今天居然没有用死神状态出来。云雀暗自懊悔，本来就没带伞，晚上又下了这么大的雨，明天不感冒才怪。
对自己检查并盛风纪的一切不利因素都必须铲除——即使是感冒也不例外。于是云雀心想着事完后在空座找家24小时营业的家药店买些感冒药——他可不相信浦原商店卖的东西的质量有多好。
在到浦原商店看见出来迎接的浦原喜助脸上的三道抓痕后，云雀更加坚定了这种观点。
“你来了啊，云雀桑……别用这种目光看我，咱们先谈正事。”浦原在看见云雀脸上毫不掩饰的鄙视神情后苦着张脸嘤嘤地向夜一抱怨，“夜一桑你太狠心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三道抓痕毁了我在后辈们心中光辉的形象啊……”
“你的形象早就在我心中毁的差不多了。”云雀毫不留情的说，“你这话恐怕只能骗骗你以前的副队长猿日世里。”
“恭弥小弟说的话实在精辟。”夜一跳到云雀怀里蹭了蹭，“喜助，给恭弥找件衣服，他都湿透了。”
浦原商店里能找到的衣服实在不多，浦原在屋里翻了半天才找出一件云雀满意的纯黑和服。
身穿黑色和服的黑发少年怀里抱着一只黑色的猫端坐在浦原面前优雅地喝了口清茶，“黑崎草莓呢。”
“在里屋，小雨他们正在照顾他。”浦原说，“云雀桑，我这次叫你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
“崩玉。你还记得吧？”
“一百年前你钻研出来的那块石头？”云雀回想了一下。
“那不是石头……”浦原无奈的纠正，“实话实说好了，那块崩玉被我做了手脚放进了露琪亚的灵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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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瓷杯。热茶沿着他手臂的曲线流进衣袖里，杯子的碎片散了一地。
少年抬起头看向浦原，“你再说一遍，浦原喜助。”语气里是森森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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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露琪亚这么做，白哉一定不会饶了你的。”云雀喝了口茶，“我自然也不会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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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细细品茶的样子是如此赏心悦目，浦原却觉得自己大难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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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抢回崩玉和救回露琪亚吧。”夜一终于忍不住开口，“听说露琪亚这次会被处以极刑，即使是四大贵族联合求情，也只能拖延几天时间。更何况四枫院家现在已经不归我掌管，龙腾寺家和志波家已被流放，剩下的只有朽木家和云雀家而已了……”
“我还没有答应继承云雀家，所以云雀家的决定我无法做主，决定权应该还在云雀紫宸手上。”云雀说，“朽木家由白哉做主无疑，虽然他以前脾气很火爆，可他一直是个极为遵守规矩的人，要他出面请求赦免了露琪亚的罪有些难度……即使露琪亚是绯真的妹妹。”
“所以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救回露琪亚了。”浦原沉声道，“我已经永远无法回到尸魂界，也只有在装备上给你们一些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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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桑你脾气又上来了……”浦原无奈的叹气，“你可是一个强大的战斗力啊，有你帮助我们的行动会轻松不少……”
“喂喂，恭弥就不想回去看看现在的尸魂界吗？还有你弟弟长什么样了？”夜一眯起猫眼，“据说你弟弟还是个银发正太？就不怕被怪阿姨拐走？”
“我相信我弟弟一定会用冰轮丸先把她端坐到霜天上去。”云雀顺了顺夜一的毛，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扎着辫子握着扫把的紬屋雨悄声走进屋里，打碎了一室沉默，“已经准备好了房间，云雀大人今天留宿么？”
“不了，”云雀摇头，“我没有在别人家里留宿的习惯。”
“说白了其实就是睡不惯别人家的床。”夜一揭云雀的底子。
“四枫院夜一！”
“我知道了。”女孩红着脸点点头，“还有，黑崎君差不多醒了。”
突然从客房里传出来的惨叫声冲破屏障在客厅里回荡，“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死了！！”云雀冒起青筋，抽出拐子就奔向黑崎一护所在的卧室。
浦原和夜一相互对视一眼，对即将被云雀暴.力的黑崎草莓施以莫大的同情。
。
“云、云雀？”里房，黑崎一护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因为不小心触到伤口而倒吸一口冷气。
“刚才的叫声是你发出来的是吧？”云雀浑身冒着黑气，拐子旋出倒刺对着一护的脸。
“呃……”一护僵硬着脸，“对了！露琪亚！”他又想到了什么，“云雀，你有没有见到露琪亚？露琪亚她……”
“我知道。”云雀低声说，“浦原都告诉我了。”他转头对握菱铁斋说道，“先出去，叫夜一和浦原先别进来。我有话对他说。”
“我知道了。”握菱铁斋点点头，退出房外。
云雀在一护身旁坐了下来，“你想去尸魂界。”肯定句。
“……啊。”一护愣了愣，承认了他此时的想法，“我想去把露琪亚救回来。”
“以你现在的力量去尸魂界只是去送死。”
“我知道！”一护握紧了拳，“可就算这样……”
“我不会让你去的。”
“！！为什么！”一护的情绪激动起来，“云雀！你不是露琪亚的前辈吗？！既然这样就应该和我一起去救露琪亚啊！为什么……！！”
“把你打成这样的，是静灵庭护庭十三队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和副队长阿散井恋次。”云雀说，“静灵庭是死神的聚集和居住的地方。位于尸魂界中央。护廷十三队是尸魂界的护卫部队，我曾经是其中十番队的队长。”
“什么？！你是……”
“问你一个问题。”云雀盯着一护，“你认为凭现在的你可以打赢我吗？”
“这……”一护迟疑着。
“这是毫无疑问的，你无法打赢我。”云雀说，“那你如何打败朽木白哉？静灵庭里还有十一个和白哉一样强甚至比我和他更强的人存在，你想救出露琪亚，就必须打败他们！除此之外，还有十三番队中的副队长和上百个席官！先不提这些，你如何去尸魂界？就算到了尸魂界，你又如何进入静灵庭？！你认为就凭你一个人能救出露琪亚吗？！你这样非但会连累露琪亚，还会把自己的命搭上去！！”云雀的吼声有些激动，“这种事情你都不明白吗？！！草食动物！！！”
房间里的气氛又开始冷却下来。黑崎一护低垂着头不语，仿佛刚才云雀说的话给了他莫大的刺激。
“云雀桑的话说的有些重啊……”
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房外，浦原皱了皱眉头，想要推门进去，房里却传出橘发少年带着些许压抑的问话。
“那我……应该怎么办？”
少年的声音再度响起，却再度恢复了之前的冷静与淡漠，“变强。”
“诶？”一护抬起头，云雀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曾经露琪亚在流魂街的几个好朋友死了，她很伤心，也像你这样请求过我，我没有答应。”少年的声音带有些许飘渺，“凭她那样的精神状态，完完全全就是在逞强。”
“我问她，‘让我看看你的觉悟’。她给我的回答是……”云雀眯起眼笑了一下，“‘我想要变强’。”
！！
「云雀前辈，我想要变强！我要成为死神，我要用我的力量来守护大家！」
曾经向他这么觉悟的少女，现在已经长大，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力量。或许，这份力量很弱小；或许，现在的她仍需要他人的保护，但她一直都在成长，她正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渐渐强大。
“那么你呢？黑崎一护。”第一次，云雀准确无误的叫出了一护的名字，“想要变强，就需要觉悟。你的觉悟是什么？”
“在战斗中拖后腿的，不是没力量的人，而是没有觉悟的人。”
“如果不努力变强，弱者，只有哭泣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