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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迷情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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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海兰德顺着楼梯往下走,准备去礼堂用餐。
忽然,一只灰不溜秋的猫头鹰外窗外飞了进来，扑扇着翅膀停下,将叼着的信封丢了下来。
海兰德利落地接住,第一眼就见到了上面古灵阁的徽章。
旁边有人好奇地看过来,海兰德微蹙了下眉，走下楼梯,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撕开了信封。
信里只有短短一行字，是墨尔诺斯的一贯作风：“星期六上午十点，猪头酒吧见。”
“还真是简洁。”海兰德嘟囔了一句，准备把信纸收起来。但就在他折起羊皮纸的一刹那，一簇火焰霍地冒起，没有燃烧到他的手指，但信纸却被烧成了一堆灰烬，飘落在了地上。
海兰德怔了怔，随即领悟到这是防范别人的保密措施。
“走廊里禁止使用魔法！”一个粗哑的声音吼道，费尔奇怒气冲冲地从远处走来，洛丽丝夫人紧紧跟随在他的脚边上。他冲到跟前，叫道：“好啊，好啊，终于被我抓到了，你们这群调皮捣蛋鬼！看看，这就是证据！”
他弯腰抓起一把灰，毫不掩饰恶意的笑容。
“我做什么啦？”海兰德轻松地说，“我才刚刚打开信封。”
“狡辩！”费尔奇咬牙切齿地说。
“很明显，这是一个针对我的恶作剧。”海兰德一本正经地说。
费尔奇噎住了，脑袋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
洛丽丝夫人用鼻子嗅了嗅，似乎想闻出什么，可惜空气中弥漫的只有焦糊味儿，它打了个喷嚏，然后小花脸成了小黑脸。
双方正僵持着，忽然一个庞大的身躯强行挤了进来，插在了中间。
“斯拉格霍恩教授。”海兰德主动打了个招呼。
斯拉格霍恩笑容满面，说：“兰德尔，我正在找你，能遇上真是太好了。”
他看也没有看费尔奇，就仿佛他是一团空气，或者被施展了隐身咒一样。
“啊，有什么事吗？”海兰德问。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邀请你参加今天晚上的聚会。”斯拉格霍恩笑呵呵地说，“来，我们边走边说，我只邀请了最优秀的学生，像格兰芬多的格兰杰小姐……”他用手拽着海兰德，向礼堂的方向挪动，但才迈出两三步，就不得不停下来了。
“等一等，他不能走。”费尔奇说，拦在了他们面前。
斯拉格霍恩盯着他，似乎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他迅速拉下了脸。
“兰德尔怎么啦？”他用一种护短的口吻说。
“他违反了校规。”费尔奇干巴巴地说
“什么校规？”斯拉格霍恩问。
“在走廊里使用魔法。”费尔奇加重了语气，力图证明这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
“兰德尔，是这样子吗？”斯拉格霍恩扭头问，偷偷眨了眨眼。
海兰德配合地说：“没有，教授。我收到的信自己燃烧了，我怀疑是有人恶作剧。”
“真相大白了，我建议你去查一查猫头鹰棚屋，那里可能会有线索。”斯拉格霍恩说。
“可是……”费尔奇还想说什么。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斯拉格霍恩板着脸说。
费尔奇气呼呼地低下头，冲洛丽丝夫人说：“没什么事了，我们走。”
他们踢踢踏踏地走了，斯拉格霍恩又换上了如沐春风的笑容。
“好啦，兰德尔，继续说我们的小聚会，时间在七点，我非常希望你能够赏光。”
“我的荣幸，教授。”海兰德说，打消了原先拒绝的念头。
“太好了！”斯拉格霍恩兴高采烈地说，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你可以充分享用你的晚餐。不过我不建议吃饱，因为聚会上我准备了美味的菠萝蜜钱，没有人可以拒绝它的魅力，它是我的最爱。”
海兰德勉强笑了笑，他隐隐感到了牙疼，假期里邓布利多的甜食让人受够了。
……
晚餐后，他留在斯莱特林长桌旁，慢慢品尝一杯黑咖啡，等待着七点的到来。
“嘿，兰德尔。”布雷斯餐桌的另一角走了过来。
“怎么，不和达芙妮腻在一起了？”海兰德懒洋洋的调侃。
“她回地窖了。”布雷斯露齿一笑，“我得去参加斯拉格霍恩的晚会，你也收到邀请了吧？”
“是啊，差不多时间快到了。”海兰德放下咖啡杯，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一起去吧。”
他们出了礼堂，从楼梯走上四层，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就在走廊的尽头。房间的门没有上锁，是虚掩着的，明亮的灯光从缝隙中透了出来。
咚咚咚。
海兰德礼貌地敲了敲门。
门被拉开了，露出斯拉格霍恩圆滚滚的身子。
“啊，兰德尔，布雷斯！快进来吧。”他亲切地说，摆手做出了请的姿势。
办公室的装饰很奢华，地板上铺满了厚厚的地毯，水晶灯上垂下金色的吊坠，窗户旁挂着深红色天鹅绒的帷幔。海兰德注意到墙上贴着一排照片，里面都是斯拉格霍恩和有名人士的合影。
“来，尝尝菠萝蜜钱。”斯拉格霍恩递给他们一个大盘子。
海兰德和布雷斯各自拿了一块，尝试着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立刻盈满了口腔。
“怎么样？”斯拉格霍恩期待地看着他们。
“很好。”海兰德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斯拉格霍恩呵呵笑了起来，腼着肚子说：“你们多吃点，我这里有很多。”
门外有传来敲门声，这让海兰德松了口气，他赶紧放下了菠萝蜜饯。
“哈利，德拉科，”斯拉格霍恩说，“哦，还有格兰杰小姐，你今晚真是美丽。”
“希望我们没让你久等，教授。”德拉科慢吞吞地说。
“不晚不晚。”斯拉格霍恩笑呵呵地说，“还有人没到呢。”
他们三个人走了进来，坐在了软绵绵的带翼扶手椅上。
海兰德瞧了瞧哈利，又瞧了瞧德拉科，嘴角勾了起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德拉科别过头，故意不去看他，脸颊却泛起了红晕。
又过了五分钟，最后的客人也来了，是赫奇帕奇的苏珊·博恩斯。
在斯拉格霍恩的主持下，晚会的气氛十分轻松愉快，他在这方面的确是一个高手，每个人都没有被冷落的感觉。和火车上不同，这次他没有吹嘘自己的人脉关系网，而是不时讲几个有趣的小故事，再说上几个大人物们的旧闻，让听众都保持着兴趣。
“说到西弗勒斯，我倒是想起了一桩有趣的事。”斯拉格霍恩作回忆状。
“什么？”德拉科感兴趣地问。
斯拉格霍恩转向了哈利，说：“西弗勒斯在学校最要好的朋友，你知道是谁吗？”
哈利茫然地摇头，不明白为什么要问他。
斯拉格霍恩咯咯笑了起来：“就是莉莉啊，哈利。”
“斯……斯内普教授……和我妈妈？”哈利艰难地说，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弄懵了。
“是啊，很要好的朋友。”斯拉格霍恩感叹说，“我一点都不奇怪，他们在魔药上的天赋都是那么出类拔萃。”他笑着补充了一句，“当然啦，你明显继承了你妈妈的天赋，哈利。”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可思议。
哈利大脑一片空白，很怀疑是不是中了混淆咒。
斯拉格霍恩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他站起身说：“口渴了吧？我去拿饮料。”
“我帮您，教授。”苏珊赶紧说。
“好姑娘。”斯拉格霍恩嘟囔了声。
他们很快带回了饮料，依次分发给大家，苏珊将一只高脚杯递给了海兰德。
“谢谢。”海兰德举起杯子，浅浅抿了一口，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口中，他不由僵住了。
旁边的布雷斯察觉到了不对劲，低声询问：“怎么啦？”
海兰德不动声色地放下杯子，说：“教授，我突然不太舒服，请允许我暂时缺席一会儿。”
“啊？”斯拉格霍恩愕然，随后关切地说，“不要紧吧？”
“还好，不是很疼。”海兰德含糊地说。
“快去吧，快去吧，”斯拉格霍恩催促道，“别耽误了。”
海兰德微微欠身，快步出了办公室。
三分钟后，他蹲在厕所里，给自己施展了一个催吐的咒语，一口气将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去。
“兰德尔，你没事吧？”布雷斯紧随而来，担忧地问。
“现在没事了。”海兰德冷冷地说。
“饮料里有什么？”布雷斯敏锐地抓住了关键。
海兰德沉默了一会儿，不情愿地说：“迷情剂。”
布雷斯嘴角扭曲，一副古怪的表情。
“想笑就笑吧。”海兰德没好气地说，他走到洗手池边上，捧起水漱口。
布雷斯闷笑出声。
整理完外表后，他们沿着走廊，慢慢往回走。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布雷斯问。
“味道。”海兰德说。
迷情剂会让人闻到最喜欢的味道，就在他刚刚入口的一瞬间，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让他警觉不对。那是一种独特的气味，浓郁中混杂着丝丝烟草气息，海兰德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只在卢修斯身上闻到过。
“这么说起来，你差一点就爱上博恩斯了？”布雷斯揶揄地说。
“永远不会有这个可能。”海兰德冷冷地说。
“啧，真是绝情。”布雷斯说。
他们回到了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谈笑风生。
苏珊坐立不安，紧张地双手绞在一起，再也不敢看海兰德一眼。
“对不起。”在晚会结束后，她拦下了海兰德，鼓起勇气小声说，“我只是……”
“我接受你的道歉。”海兰德打断了她的话，看都不看她一眼，“还有其他事吗？”
苏珊捂着脸哭了，她抽泣着说不出话。
海兰德皱了皱眉，绕开她准备离开。
“兰德尔……”身后传来苏珊的声音，“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给任何人机会呢？”
海兰德没有转身，他轻轻地说：“苏珊，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啊。”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再次停留，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傍晚时分,海兰德顺着楼梯往下走,准备去礼堂用餐。
忽然,一只灰不溜秋的猫头鹰外窗外飞了进来，扑扇着翅膀停下,将叼着的信封丢了下来。
海兰德利落地接住,第一眼就见到了上面古灵阁的徽章。
旁边有人好奇地看过来,海兰德微蹙了下眉，走下楼梯,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撕开了信封。
信里只有短短一行字，是墨尔诺斯的一贯作风：“星期六上午十点，猪头酒吧见。”
“还真是简洁。”海兰德嘟囔了一句，准备把信纸收起来。但就在他折起羊皮纸的一刹那，一簇火焰霍地冒起，没有燃烧到他的手指，但信纸却被烧成了一堆灰烬，飘落在了地上。
海兰德怔了怔，随即领悟到这是防范别人的保密措施。
“走廊里禁止使用魔法！”一个粗哑的声音吼道，费尔奇怒气冲冲地从远处走来，洛丽丝夫人紧紧跟随在他的脚边上。他冲到跟前，叫道：“好啊，好啊，终于被我抓到了，你们这群调皮捣蛋鬼！看看，这就是证据！”
他弯腰抓起一把灰，毫不掩饰恶意的笑容。
“我做什么啦？”海兰德轻松地说，“我才刚刚打开信封。”
“狡辩！”费尔奇咬牙切齿地说。
“很明显，这是一个针对我的恶作剧。”海兰德一本正经地说。
费尔奇噎住了，脑袋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
洛丽丝夫人用鼻子嗅了嗅，似乎想闻出什么，可惜空气中弥漫的只有焦糊味儿，它打了个喷嚏，然后小花脸成了小黑脸。
双方正僵持着，忽然一个庞大的身躯强行挤了进来，插在了中间。
“斯拉格霍恩教授。”海兰德主动打了个招呼。
斯拉格霍恩笑容满面，说：“兰德尔，我正在找你，能遇上真是太好了。”
他看也没有看费尔奇，就仿佛他是一团空气，或者被施展了隐身咒一样。
“啊，有什么事吗？”海兰德问。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邀请你参加今天晚上的聚会。”斯拉格霍恩笑呵呵地说，“来，我们边走边说，我只邀请了最优秀的学生，像格兰芬多的格兰杰小姐……”他用手拽着海兰德，向礼堂的方向挪动，但才迈出两三步，就不得不停下来了。
“等一等，他不能走。”费尔奇说，拦在了他们面前。
斯拉格霍恩盯着他，似乎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他迅速拉下了脸。
“兰德尔怎么啦？”他用一种护短的口吻说。
“他违反了校规。”费尔奇干巴巴地说
“什么校规？”斯拉格霍恩问。
“在走廊里使用魔法。”费尔奇加重了语气，力图证明这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
“兰德尔，是这样子吗？”斯拉格霍恩扭头问，偷偷眨了眨眼。
海兰德配合地说：“没有，教授。我收到的信自己燃烧了，我怀疑是有人恶作剧。”
“真相大白了，我建议你去查一查猫头鹰棚屋，那里可能会有线索。”斯拉格霍恩说。
“可是……”费尔奇还想说什么。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斯拉格霍恩板着脸说。
费尔奇气呼呼地低下头，冲洛丽丝夫人说：“没什么事了，我们走。”
他们踢踢踏踏地走了，斯拉格霍恩又换上了如沐春风的笑容。
“好啦，兰德尔，继续说我们的小聚会，时间在七点，我非常希望你能够赏光。”
“我的荣幸，教授。”海兰德说，打消了原先拒绝的念头。
“太好了！”斯拉格霍恩兴高采烈地说，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你可以充分享用你的晚餐。不过我不建议吃饱，因为聚会上我准备了美味的菠萝蜜钱，没有人可以拒绝它的魅力，它是我的最爱。”
海兰德勉强笑了笑，他隐隐感到了牙疼，假期里邓布利多的甜食让人受够了。
……
晚餐后，他留在斯莱特林长桌旁，慢慢品尝一杯黑咖啡，等待着七点的到来。
“嘿，兰德尔。”布雷斯餐桌的另一角走了过来。
“怎么，不和达芙妮腻在一起了？”海兰德懒洋洋的调侃。
“她回地窖了。”布雷斯露齿一笑，“我得去参加斯拉格霍恩的晚会，你也收到邀请了吧？”
“是啊，差不多时间快到了。”海兰德放下咖啡杯，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一起去吧。”
他们出了礼堂，从楼梯走上四层，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就在走廊的尽头。房间的门没有上锁，是虚掩着的，明亮的灯光从缝隙中透了出来。
咚咚咚。
海兰德礼貌地敲了敲门。
门被拉开了，露出斯拉格霍恩圆滚滚的身子。
“啊，兰德尔，布雷斯！快进来吧。”他亲切地说，摆手做出了请的姿势。
办公室的装饰很奢华，地板上铺满了厚厚的地毯，水晶灯上垂下金色的吊坠，窗户旁挂着深红色天鹅绒的帷幔。海兰德注意到墙上贴着一排照片，里面都是斯拉格霍恩和有名人士的合影。
“来，尝尝菠萝蜜钱。”斯拉格霍恩递给他们一个大盘子。
海兰德和布雷斯各自拿了一块，尝试着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立刻盈满了口腔。
“怎么样？”斯拉格霍恩期待地看着他们。
“很好。”海兰德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斯拉格霍恩呵呵笑了起来，腼着肚子说：“你们多吃点，我这里有很多。”
门外有传来敲门声，这让海兰德松了口气，他赶紧放下了菠萝蜜饯。
“哈利，德拉科，”斯拉格霍恩说，“哦，还有格兰杰小姐，你今晚真是美丽。”
“希望我们没让你久等，教授。”德拉科慢吞吞地说。
“不晚不晚。”斯拉格霍恩笑呵呵地说，“还有人没到呢。”
他们三个人走了进来，坐在了软绵绵的带翼扶手椅上。
海兰德瞧了瞧哈利，又瞧了瞧德拉科，嘴角勾了起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德拉科别过头，故意不去看他，脸颊却泛起了红晕。
又过了五分钟，最后的客人也来了，是赫奇帕奇的苏珊·博恩斯。
在斯拉格霍恩的主持下，晚会的气氛十分轻松愉快，他在这方面的确是一个高手，每个人都没有被冷落的感觉。和火车上不同，这次他没有吹嘘自己的人脉关系网，而是不时讲几个有趣的小故事，再说上几个大人物们的旧闻，让听众都保持着兴趣。
“说到西弗勒斯，我倒是想起了一桩有趣的事。”斯拉格霍恩作回忆状。
“什么？”德拉科感兴趣地问。
斯拉格霍恩转向了哈利，说：“西弗勒斯在学校最要好的朋友，你知道是谁吗？”
哈利茫然地摇头，不明白为什么要问他。
斯拉格霍恩咯咯笑了起来：“就是莉莉啊，哈利。”
“斯……斯内普教授……和我妈妈？”哈利艰难地说，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弄懵了。
“是啊，很要好的朋友。”斯拉格霍恩感叹说，“我一点都不奇怪，他们在魔药上的天赋都是那么出类拔萃。”他笑着补充了一句，“当然啦，你明显继承了你妈妈的天赋，哈利。”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可思议。
哈利大脑一片空白，很怀疑是不是中了混淆咒。
斯拉格霍恩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他站起身说：“口渴了吧？我去拿饮料。”
“我帮您，教授。”苏珊赶紧说。
“好姑娘。”斯拉格霍恩嘟囔了声。
他们很快带回了饮料，依次分发给大家，苏珊将一只高脚杯递给了海兰德。
“谢谢。”海兰德举起杯子，浅浅抿了一口，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口中，他不由僵住了。
旁边的布雷斯察觉到了不对劲，低声询问：“怎么啦？”
海兰德不动声色地放下杯子，说：“教授，我突然不太舒服，请允许我暂时缺席一会儿。”
“啊？”斯拉格霍恩愕然，随后关切地说，“不要紧吧？”
“还好，不是很疼。”海兰德含糊地说。
“快去吧，快去吧，”斯拉格霍恩催促道，“别耽误了。”
海兰德微微欠身，快步出了办公室。
三分钟后，他蹲在厕所里，给自己施展了一个催吐的咒语，一口气将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去。
“兰德尔，你没事吧？”布雷斯紧随而来，担忧地问。
“现在没事了。”海兰德冷冷地说。
“饮料里有什么？”布雷斯敏锐地抓住了关键。
海兰德沉默了一会儿，不情愿地说：“迷情剂。”
布雷斯嘴角扭曲，一副古怪的表情。
“想笑就笑吧。”海兰德没好气地说，他走到洗手池边上，捧起水漱口。
布雷斯闷笑出声。
整理完外表后，他们沿着走廊，慢慢往回走。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布雷斯问。
“味道。”海兰德说。
迷情剂会让人闻到最喜欢的味道，就在他刚刚入口的一瞬间，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让他警觉不对。那是一种独特的气味，浓郁中混杂着丝丝烟草气息，海兰德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只在卢修斯身上闻到过。
“这么说起来，你差一点就爱上博恩斯了？”布雷斯揶揄地说。
“永远不会有这个可能。”海兰德冷冷地说。
“啧，真是绝情。”布雷斯说。
他们回到了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谈笑风生。
苏珊坐立不安，紧张地双手绞在一起，再也不敢看海兰德一眼。
“对不起。”在晚会结束后，她拦下了海兰德，鼓起勇气小声说，“我只是……”
“我接受你的道歉。”海兰德打断了她的话，看都不看她一眼，“还有其他事吗？”
苏珊捂着脸哭了，她抽泣着说不出话。
海兰德皱了皱眉，绕开她准备离开。
“兰德尔……”身后传来苏珊的声音，“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给任何人机会呢？”
海兰德没有转身，他轻轻地说：“苏珊，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啊。”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再次停留，头也不回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