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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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猛地摸向自己的后脑勺，墨绿的瞳仁在剧烈颤抖着，面色因惊恐而变得毫无人色……
安倍善信说他能看见蛇身，是因为中了诅咒，产生了幻觉，若能找到压制诅咒的神物，他的幻觉就会消失，为何这个女人断言他是八歧大蛇！为何她不用动嘴唇就能说话！
梦浔凝冷地看着他：“先生，我们做笔交易吧，你日后听我差遣，我便救你恢复人身……”
“你是谁！”他一声大叫，周围的人纷纷转头看来……
梦浔淡然道：“我是能够救你的人……”她转而向叶钧海递了个眼色，叶钧海让巫眉心去到她的身后。
一股神秘的灵气从巫眉心身上飘了出来，飘向楚云，楚云蛇尾的鳞片逐渐消退成肌肤……
梦浔心中一落，巫眉心的确是楚云的命定人神……
梦浔指了指他的双腿，继续用心语说道：“你看看你的蛇尾是不是往后消退了……”
楚云骇然定住，看向下|身，果然，让他日夜恐惧的蛇尾正在慢慢消失……
梦浔道：“给你两天的时间，断了所有的关系，随我离开，否则，十日之内，你必现原形！”
楚云猛然扑了过来，掐住她的双肩大喝道：“你是谁！是你给我下的诅咒！你为什么给我下诅咒！”他双眼圆瞪，邪气狂涌间全身的蛇鳞又迅速生长出来……
周围的人不知他两发生了什么矛盾，纷纷往后退散，梦浔面色冷然地看着他：“我何须诅咒你，你本身就是邪兽，你的体温一直低于常人，你每到冬天会格外困顿就像冬眠，近几年你还出现了全身脱皮的症状？这些都是你与生俱来的蛇性！”
他全身控制不住地发颤，掐梦浔的双手极为用力，青筋暴突，仿佛将梦浔掐死了，他就能掩盖掉自己是蛇的事实。
梦浔身影一错，腾地扣住楚云的手肘猛力一抓，十指如利片穿破楚云的西服，他痛叫一声放开了她……
与此同时，周围一切凝固住了，叶钧海掏出手枪对准楚云就是一枪，梦浔急忙一脚踹去，楚云连带身后的橱窗倾倒在地，叶钧海的子弹只是掠过近前打进了墙里……
“钧海住手！”梦浔疾跑过去抓住了他的手，他恨意汹涌，面煞如魔，又朝楚云的方向开了两枪，因为有梦浔的妨碍，一颗子弹打进了艾德乔的雕像里，一颗子弹只擦过了楚云的小腿……
“现在还不能杀他！”梦浔挡在了枪前：“现在杀了他，黑帮不能一网打尽，我的任务也没有完成。”她夺过他的枪站去楚云的位置对准厅中的三个监视器打去，然后又走了回来，将手枪还给了他……
见他面色没有好转，梦浔低了低眉，轻轻牵住了他的手，好言道：“我知道你恨他入骨，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试想一个生性害怕蛇的人自己变成了八头大蛇，会是一种怎样的心灵折磨？”
叶钧海黑瞳的戾色渐渐退去，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梦浔，他刚才想要伤害你。”他沉沉地说，面色阴冷可怖。
梦浔知道除此之外，他还想起了当年的未婚妻，那个女人一直很喜欢叶钧海，可叶钧海只如兄长般关照她，她父亲死后，她一意孤行去杀楚云，结果深受凌|辱，叶钧海为了带她走出阴影，答应和她订婚，却不想，她生下珠珠后，投河自尽了……
珠珠是楚云的女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楚云不能杀……
“她现在过得很好。”梦浔轻柔地说，微微勾唇，给他一抹安慰的笑：“鬼差帮我查到，她转世去了一个富裕人家，现在六岁了……她忘了前世，忘了伤痛，过得无忧无虑……”她不禁伸手摸上他肃冷的脸庞，想要拂去他常年的阴霾：“想不想我带你去见她？”
叶钧海深深一怔，面上的阴云渐去，漆黑的瞳仁有丝明亮在闪动……
“钧海，你不必自责愧疚，当年不是你的错……”
她话未完，叶钧海倏地抱住了她，似是感激又似欣喜，紧紧圈围，将她深深陷入了怀里……
月光朦胧如画沙，轻轻勾勒华美的宫殿，静止的身影中多了一对拥抱着的身影。
***
叶钧海抱着怀中沉睡的梦浔，心中满满当当似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梦浔刚才给他讲了八音盒的故事，他虽然记不得前世的事了，但他知道那个叶将军一定很爱梦浔，不然今生不会梦见她……
梦浔说：“我只见过叶将军一次，他和你很像，半天也不说一句话儿。”她静静地凝望着他，回忆往事：“……我将他当做了萧子夜，对他又打又骂，他却只说了一个字……”
当时梦浔哭闹着说道：“你以后不许再离开我了！不许一声不吭地走了！你答应我呀！回答我！”
叶将军沉眉看着她，良久静静地说着声：“好。”
她安下心来，搂住他的脖子，软软泣泣：“就算是上战场，也要带着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好不好？”
叶将军默了一默，还是说了声：“好。”
“就算是死，你也要死在我的面前……不然，我上哪找你的魂魄去？”
叶钧海锁紧了眉，继续说了声：“好。”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鼎鼎大名的叶将军，然而，第二年，他死在了战场上，享年三十五岁……”她面色沉落了下去，台灯朦胧的紫光流淌入她的眸中，她靠在了椅背上，有些倦意袭来。
楚云的任务完成了一半，她为何还有嗜睡的症状？
她眼睛渐渐迷离了起来，低低道：“钧海，我好困，明天再给你讲故事吧……如果你想听这些故事……”她阖上了眼睛，似是醉了一般呢喃：“如果你不介意故事里还有他……”
梦浔的梦境又到了那座巍峨的古堡，蓝色花藤编织着窗棂，阳光透过格子窗照进屋内的地板上，梦浔站在水镜前试着衣服，一件又一件，旁边的侍女十分担忧地看着她……
“公主真的要穿香爵人的礼服出门么？要是被陛下知道了……”
梦浔打断道：“母上今天要接见‘凡人’，不会来这边的……”她看向镜中的自己，侧了侧身子，繁复华美的黑色金边蕾丝礼裙优雅迷人，花瓣边抹胸束出她傲人的双|峰，脖颈上一串绯色的宝石首饰散着贵雅的色泽……“唔，香爵人的衣服好淑女呀，我是不是应该变得淑女一点呢？”她娇羞一笑，捧了捧俏丽的脸蛋儿……
侍女抽了抽眼角：“公主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俘虏了吧？公主可是要嫁给‘凡人’的……”她瞅了瞅梦浔的脸色，又道：“听说埃及王子和巴比伦国王都很喜欢公主……他们这次好像是来提亲的……”
梦浔皱了皱眉：“我才不要嫁他们，母上会给我回绝的。”
“可是公主还没见过他们……万一他们人很好长得又帅气呢？”她双眼发亮道：“听说那个巴比伦国王有着惊世容颜，他的眼睛和香爵人一样，是双墨玉龙眼，笑起来天地都为之失色呢！”
梦浔撇了撇嘴：“反正我不嫁，六位公主随便挑一位嫁过去就行，我要留在这里。”
侍女没能劝动梦浔，叹了口气，跟着她去见那名香爵俘虏了……
黑暗幽深的森林，一处长满苔藓的废弃老木屋，梦浔一身华丽的装扮落在木屋门口，她整了整被枝桠弄乱的蕾丝裙摆，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的装饰与屋外的荒凉截然不同，明黄的水晶灯亮如暖日，金色纹花墙面，白色长绒地毯，红木精雕家具，大床上香槟色柔软床褥中静静地躺着个人，梦浔悄悄地走了过去，那人的面容清晰浮现……
是叶钧海？还是萧子夜？
猛然那人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仁迸出慑人的寒光，他手臂一挥，几片绿叶暗器射来，梦浔急速闪身，在空中数个翻腾，却还是被绿叶划过了脸颊，略施粉黛的俏脸划出了一道乌色的血痕……
“叶上有毒！”侍女大叫，梦浔倏尔念动咒语回击对方，对方似是受过重伤，全身上下只有双手能够运动，他来不及闪避咒语，被困在了原地。
“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公主救了你两次，你却伤害公主！”侍女愤恨地骂着。
梦浔支撑不住跌坐在椅子上，嘴唇因为中毒而变黑，脸色渐渐苍白，说不出话来了……
“快把解药交出来！”侍女惶急不已，拔出寒剑指向他的心口，他面上毫无惧色，冷着脸看着逐渐虚弱下去的梦浔：“解药放在香爵岛，想要救命，放我回去。”
侍女怒急：“你个畜生！要不是公主从蟒蛇洞里将你救出来，你早就没命了！公主冒着被逐出国境的危险不杀你，你反而恩将仇报！”
“救我？”他冷然勾唇，眸中厉色陡现：“她不过是发现我的造血功能异于常人……”
“呸！”侍女一口啐在他的脸上：“公主还愁喝不到你们香爵人的血？公主为了你学习香爵人的风俗礼仪，为了你天天吃那些难以下咽的香爵饮食，今天早上为了来见你，打扮了一个多时辰，穿的是你们香爵人的衣服啊！”
他微微一怔，凌厉的眸子露出了一丝惊色。
“公主喜欢你才会救你，你受伤到现在，公主可有喝过你一丁点儿血？”侍女怒不可遏，双眼微红，眼看梦浔就要晕厥过去，她大喝道：“你不交出解药，我就挖了心扒了皮，将你的骨头挂在祭祀大殿上！”她一剑刺进了他的肩膀……
“别杀他……”梦浔努力挤出这三个字，眼睛一闭，昏死了过去。
楚云猛地摸向自己的后脑勺，墨绿的瞳仁在剧烈颤抖着，面色因惊恐而变得毫无人色……
安倍善信说他能看见蛇身，是因为中了诅咒，产生了幻觉，若能找到压制诅咒的神物，他的幻觉就会消失，为何这个女人断言他是八歧大蛇！为何她不用动嘴唇就能说话！
梦浔凝冷地看着他：“先生，我们做笔交易吧，你日后听我差遣，我便救你恢复人身……”
“你是谁！”他一声大叫，周围的人纷纷转头看来……
梦浔淡然道：“我是能够救你的人……”她转而向叶钧海递了个眼色，叶钧海让巫眉心去到她的身后。
一股神秘的灵气从巫眉心身上飘了出来，飘向楚云，楚云蛇尾的鳞片逐渐消退成肌肤……
梦浔心中一落，巫眉心的确是楚云的命定人神……
梦浔指了指他的双腿，继续用心语说道：“你看看你的蛇尾是不是往后消退了……”
楚云骇然定住，看向下|身，果然，让他日夜恐惧的蛇尾正在慢慢消失……
梦浔道：“给你两天的时间，断了所有的关系，随我离开，否则，十日之内，你必现原形！”
楚云猛然扑了过来，掐住她的双肩大喝道：“你是谁！是你给我下的诅咒！你为什么给我下诅咒！”他双眼圆瞪，邪气狂涌间全身的蛇鳞又迅速生长出来……
周围的人不知他两发生了什么矛盾，纷纷往后退散，梦浔面色冷然地看着他：“我何须诅咒你，你本身就是邪兽，你的体温一直低于常人，你每到冬天会格外困顿就像冬眠，近几年你还出现了全身脱皮的症状？这些都是你与生俱来的蛇性！”
他全身控制不住地发颤，掐梦浔的双手极为用力，青筋暴突，仿佛将梦浔掐死了，他就能掩盖掉自己是蛇的事实。
梦浔身影一错，腾地扣住楚云的手肘猛力一抓，十指如利片穿破楚云的西服，他痛叫一声放开了她……
与此同时，周围一切凝固住了，叶钧海掏出手枪对准楚云就是一枪，梦浔急忙一脚踹去，楚云连带身后的橱窗倾倒在地，叶钧海的子弹只是掠过近前打进了墙里……
“钧海住手！”梦浔疾跑过去抓住了他的手，他恨意汹涌，面煞如魔，又朝楚云的方向开了两枪，因为有梦浔的妨碍，一颗子弹打进了艾德乔的雕像里，一颗子弹只擦过了楚云的小腿……
“现在还不能杀他！”梦浔挡在了枪前：“现在杀了他，黑帮不能一网打尽，我的任务也没有完成。”她夺过他的枪站去楚云的位置对准厅中的三个监视器打去，然后又走了回来，将手枪还给了他……
见他面色没有好转，梦浔低了低眉，轻轻牵住了他的手，好言道：“我知道你恨他入骨，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试想一个生性害怕蛇的人自己变成了八头大蛇，会是一种怎样的心灵折磨？”
叶钧海黑瞳的戾色渐渐退去，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梦浔，他刚才想要伤害你。”他沉沉地说，面色阴冷可怖。
梦浔知道除此之外，他还想起了当年的未婚妻，那个女人一直很喜欢叶钧海，可叶钧海只如兄长般关照她，她父亲死后，她一意孤行去杀楚云，结果深受凌|辱，叶钧海为了带她走出阴影，答应和她订婚，却不想，她生下珠珠后，投河自尽了……
珠珠是楚云的女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楚云不能杀……
“她现在过得很好。”梦浔轻柔地说，微微勾唇，给他一抹安慰的笑：“鬼差帮我查到，她转世去了一个富裕人家，现在六岁了……她忘了前世，忘了伤痛，过得无忧无虑……”她不禁伸手摸上他肃冷的脸庞，想要拂去他常年的阴霾：“想不想我带你去见她？”
叶钧海深深一怔，面上的阴云渐去，漆黑的瞳仁有丝明亮在闪动……
“钧海，你不必自责愧疚，当年不是你的错……”
她话未完，叶钧海倏地抱住了她，似是感激又似欣喜，紧紧圈围，将她深深陷入了怀里……
月光朦胧如画沙，轻轻勾勒华美的宫殿，静止的身影中多了一对拥抱着的身影。
***
叶钧海抱着怀中沉睡的梦浔，心中满满当当似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梦浔刚才给他讲了八音盒的故事，他虽然记不得前世的事了，但他知道那个叶将军一定很爱梦浔，不然今生不会梦见她……
梦浔说：“我只见过叶将军一次，他和你很像，半天也不说一句话儿。”她静静地凝望着他，回忆往事：“……我将他当做了萧子夜，对他又打又骂，他却只说了一个字……”
当时梦浔哭闹着说道：“你以后不许再离开我了！不许一声不吭地走了！你答应我呀！回答我！”
叶将军沉眉看着她，良久静静地说着声：“好。”
她安下心来，搂住他的脖子，软软泣泣：“就算是上战场，也要带着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好不好？”
叶将军默了一默，还是说了声：“好。”
“就算是死，你也要死在我的面前……不然，我上哪找你的魂魄去？”
叶钧海锁紧了眉，继续说了声：“好。”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鼎鼎大名的叶将军，然而，第二年，他死在了战场上，享年三十五岁……”她面色沉落了下去，台灯朦胧的紫光流淌入她的眸中，她靠在了椅背上，有些倦意袭来。
楚云的任务完成了一半，她为何还有嗜睡的症状？
她眼睛渐渐迷离了起来，低低道：“钧海，我好困，明天再给你讲故事吧……如果你想听这些故事……”她阖上了眼睛，似是醉了一般呢喃：“如果你不介意故事里还有他……”
梦浔的梦境又到了那座巍峨的古堡，蓝色花藤编织着窗棂，阳光透过格子窗照进屋内的地板上，梦浔站在水镜前试着衣服，一件又一件，旁边的侍女十分担忧地看着她……
“公主真的要穿香爵人的礼服出门么？要是被陛下知道了……”
梦浔打断道：“母上今天要接见‘凡人’，不会来这边的……”她看向镜中的自己，侧了侧身子，繁复华美的黑色金边蕾丝礼裙优雅迷人，花瓣边抹胸束出她傲人的双|峰，脖颈上一串绯色的宝石首饰散着贵雅的色泽……“唔，香爵人的衣服好淑女呀，我是不是应该变得淑女一点呢？”她娇羞一笑，捧了捧俏丽的脸蛋儿……
侍女抽了抽眼角：“公主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俘虏了吧？公主可是要嫁给‘凡人’的……”她瞅了瞅梦浔的脸色，又道：“听说埃及王子和巴比伦国王都很喜欢公主……他们这次好像是来提亲的……”
梦浔皱了皱眉：“我才不要嫁他们，母上会给我回绝的。”
“可是公主还没见过他们……万一他们人很好长得又帅气呢？”她双眼发亮道：“听说那个巴比伦国王有着惊世容颜，他的眼睛和香爵人一样，是双墨玉龙眼，笑起来天地都为之失色呢！”
梦浔撇了撇嘴：“反正我不嫁，六位公主随便挑一位嫁过去就行，我要留在这里。”
侍女没能劝动梦浔，叹了口气，跟着她去见那名香爵俘虏了……
黑暗幽深的森林，一处长满苔藓的废弃老木屋，梦浔一身华丽的装扮落在木屋门口，她整了整被枝桠弄乱的蕾丝裙摆，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的装饰与屋外的荒凉截然不同，明黄的水晶灯亮如暖日，金色纹花墙面，白色长绒地毯，红木精雕家具，大床上香槟色柔软床褥中静静地躺着个人，梦浔悄悄地走了过去，那人的面容清晰浮现……
是叶钧海？还是萧子夜？
猛然那人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仁迸出慑人的寒光，他手臂一挥，几片绿叶暗器射来，梦浔急速闪身，在空中数个翻腾，却还是被绿叶划过了脸颊，略施粉黛的俏脸划出了一道乌色的血痕……
“叶上有毒！”侍女大叫，梦浔倏尔念动咒语回击对方，对方似是受过重伤，全身上下只有双手能够运动，他来不及闪避咒语，被困在了原地。
“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公主救了你两次，你却伤害公主！”侍女愤恨地骂着。
梦浔支撑不住跌坐在椅子上，嘴唇因为中毒而变黑，脸色渐渐苍白，说不出话来了……
“快把解药交出来！”侍女惶急不已，拔出寒剑指向他的心口，他面上毫无惧色，冷着脸看着逐渐虚弱下去的梦浔：“解药放在香爵岛，想要救命，放我回去。”
侍女怒急：“你个畜生！要不是公主从蟒蛇洞里将你救出来，你早就没命了！公主冒着被逐出国境的危险不杀你，你反而恩将仇报！”
“救我？”他冷然勾唇，眸中厉色陡现：“她不过是发现我的造血功能异于常人……”
“呸！”侍女一口啐在他的脸上：“公主还愁喝不到你们香爵人的血？公主为了你学习香爵人的风俗礼仪，为了你天天吃那些难以下咽的香爵饮食，今天早上为了来见你，打扮了一个多时辰，穿的是你们香爵人的衣服啊！”
他微微一怔，凌厉的眸子露出了一丝惊色。
“公主喜欢你才会救你，你受伤到现在，公主可有喝过你一丁点儿血？”侍女怒不可遏，双眼微红，眼看梦浔就要晕厥过去，她大喝道：“你不交出解药，我就挖了心扒了皮，将你的骨头挂在祭祀大殿上！”她一剑刺进了他的肩膀……
“别杀他……”梦浔努力挤出这三个字，眼睛一闭，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