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六章 神力奋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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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没那么容易夺,因为孟津令贺方已经濒临疯狂边缘了。出于对青州的顾忌,于毒不愿意和青州势力正面对上,可对贺方来说,青州什么的完全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张杨的严令才是最要命的。在接到曹操的信,察觉到孟津有危险后,张杨先是派出了于毒的大军来支援,随后又快马传信,命令周边的驻军向孟津集结,告诉贺方,如果保不住孟津的船,就自己割了脖子吧。东门乱势初起时,贺方也没搞清楚状况,以为青州军来突袭,正在争夺东门,所以他的命令只是集结兵马,准备增援。结果,他要集结的部队中,混杂了大量的不安定分子,不但集结的数量不足,而且集结的速度也比预期的慢了很多。这个结果让他很是担忧,急忙遣人往南门渡口处打探,等接到回报说一切正常,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紧接着,北门传来消息,说是于毒的先锋部队到了,被挡在了东门外……就这样,贺方的时间完全浪费在来回沟通上了,而且沟通的结果还不那么准确,等他终于发现,青州军是两面同时展开行动,城内的突袭部队旨在拖延时间时,一切都晚了。渡口的船队已然,他的脑袋算是保不住了。慌乱之中,他找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城内的突袭部队!王羽爱兵如子,只要能抓到这些人,也算是一件功劳;哪怕无法生擒。只要全歼了这支部队,也大可以弃官离开河内。青州势力虽大。但天下诸侯与其为敌的人也多着呢,凭借这样的资历。还怕没人收留吗?怀着这样的心思,贺方竭尽全力的赶往南门,誓死要将周毅等人留下,双方展开了一场竞速。贺方的人多,走的却是城中心的官道,起步也早,在周毅闻讯赶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走出很远了。因此,尽管周毅等使出了浑身解数。穿屋过巷,飞檐走壁的本领使了个遍,最终还是落后了一步。身前是占据了城头有利地形的孟津守军,身后马蹄声隆隆,显然于毒的骑兵很快就到了,形势不容乐观。“准备强冲!”周毅虽惊不乱,一边快跑,一边分派任务:“甲队用远程武器掩护,乙、丙二队佯攻城头。丁队伺机夺门,戊队等清除伏兵……”“喏!”这种时候,谁有什么意见也不会提,将士们轰然应诺。在跑动中完成了阵型变幻,摆出了强攻的阵势出来。“混、混蛋……没看见本官的人要多很多吗?居然敢强攻?而且,他们背后还有追兵!这些人是疯子吗?”贺方的声音打着颤。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说的话虽然在发狠,但他说话的声音太小。完全无法让对手听到。“令君,来的是骠骑六军的隐雾军精锐!东门的几百人,被他们十几个人就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还吓住了城外的几百精骑,凶悍至极……咱们,咱们怕不是对手啊。”“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学那个叛贼李响吧?”“属下的意思是,干脆把城门关死,让他们和蛾贼的骑兵先碰一碰,先观察一下敌情,有了把握再出手。”贺方布防完毕之后,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关城门,打的就是争功的主意。他想得很清楚,如果早早关了门,失去突围希望的青州军就会另寻去路,最后不是便宜了于毒,就是被对方跑了,还不如开着门引对方过来呢。为此,他事先还布下了几处伏兵,想着等青州军攻城不下,意图退走时,给对方来个十面埋伏、瓮中捉鳖,彻底成就智将美名。结果,他的埋伏被人轻而易举的识破。在随后的清除行动中,他算是深切的体会到了,摧枯拉朽这个词的含义。饶是兵马众多,又有城墙可以凭借,但贺方还是觉得自己仿佛赤身站在冰天雪地之中,浑身生寒,一点依靠都找不到。“对,对,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传令下去,放下城闸!”属下的提议,对贺方来说像是救命稻草,他慌不迭的下了命令。因为连通着河道,孟津城南门的城门,不是通常的左右开合的形式,而是上下移动的闸门。闸门是一块巨大的铁板,和城头的绞盘以铁链相连,可以通过绞动绞盘,令其上下移动。闸门是生铁所制,分量极重,所以又被称为千斤闸。铁闸收放不易,因此,南门轻易不会开关,上一次关门,还要上溯到初平元年,群雄讨董的时候。后来占据河内、洛阳的两大势力一直相安无事,也没什么需要关闭城门的机会。此刻事急,贺方命令一下,守军绞动绞盘,却惊骇的发现,绞盘竟然已经锈住了,十多个一起发力猛推,还是纹丝不动。城下的周毅等人望见城上动静,知道形势危急,攻势越发狂猛,转眼间将贺方布下的伏兵彻底击溃,迅速推进到了距离城门三十步的距离上,冒着城头守军的箭雨,高速接近。“别管那绞盘了,拿斧头来,斩断锁链,斩断它!”贺方情急生智,指着连接铁闸的锁铁索大叫。当下有人送上斧钺,由几名大力士持了,抡圆臂膀,叮叮当当的凿了起来。铁索虽然粗大,但毕竟抵挡不住众人之力,很快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咔咔’的响着,将震动传递到了铁闸上,julie的晃动着,簌簌的落下无数灰尘来。“不好!”周毅大叫不好,铁闸一旦被放下,就算攻占了城头也没用了。于毒的骑兵已经到了身后,想再变换突围方向来不及了,若不能突围。恐怕就只能进行巷战,死拼到底了。自己果然是才量不足啊。没有应变的能力,好好的计划竟然执行成了这样……周毅心下惨然。临阵指挥却全然不乱:“弓箭手,射那几个持斧的!其他人收集长兵器,跟我上!快,要快!”周毅的命令既不合理,也有颇多令人不解之处。以绞盘的重要性,被安置在城楼中是很正常的,从城下仰射城头的目标本来就很难,还是在城楼里的,就算是黄忠那种神箭手。想取准,也得靠运气。收集长兵器的目的更是令人费解。不过,隐雾军的将士却是毫不犹豫的执行了。所有弓弩手都将火力集中在传出金铁交击之音的城楼上,‘夺夺’的锋矢入木声不绝于耳,间中还夹杂了几声惨哼声,斧凿的敲击声也为之一顿。“有效!”指挥弓弩手的韦晓精神大振,然而,下一刻,斧凿的敲击声更加密集了。显然弓弩的盲射只能起到吓阻的作用,却不能造成实质性的杀伤。不过,正是靠着这一刹那的拖延,周毅成功的冲到了闸门下。他抬头看了一眼铁闸的位置。然后抽出一柄长矛,矛刃朝下,重重的向地上一插。紧接着,又是一柄长枪……倒竖的长兵器。像是要组成一座栅栏,或者丛林一般。韦晓等人明白了。这是要用长兵之林挡住铁闸。办法倒是不错,只可惜,时间太少了。当城楼中有欢呼声传来,铁闸停止了震颤,稍一停顿之后,激起弥漫于整个城门洞的烟尘,携带着千斤之力落下时,周毅等人刚刚插下第八支长矛……“轰!”“咔……咔嚓!”八柄枪矛先是被砸得越发深陷土中,随后木杆开始弯曲,在一瞬间变成了弧形。周毅的办法奏效了,但效果毕竟有限,尚未完全化解掉铁闸的冲击力,没等到周毅伸手支撑,八支木杆就不堪重负的折断了。在周毅绝望的目光中,铁闸呼啸落下。按照他的计划,枪杆化解掉铁闸的冲击力后,他和几个赶到门前的锐卒就可以尝试托住铁闸。但时间太少,他用于缓冲的枪矛阵没来得及成型,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托的动作,铁闸就排除了干扰,落下来了。一瞬间,他的心沉到了深渊,浑身冰寒,最终,计划还是失败了。就在这时,身边忽然有风吹过……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身边疾冲。周毅讶然,这个时候跑过来,难道是要赶在铁闸落下去,冲出去吗?这种可能性的确有,而且还很大,但军中应该不会有这种宁愿抛下袍泽,也要求生的人才对啊。疑问很快便有了答案,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周毅就看见了一只手骨节粗大,孔武有力的手!这只手,做出了他想做而没能做到的事,秒至巅峰的托在了铁闸下面。单是这样,周毅倒也不会太过惊讶,如果他想,或许也来得及做到,可问题是,托上去的结果却全然不同。他若托上去,不会对铁闸造成任何影响,只会赔上一只手臂罢了。而在这只手的托举下,铁闸的冲势骤然减缓,等到同一个人的另一只手再扶上去,从天而降的千斤铁闸,居然,停顿在了空中!周毅惊呆了。虽说有他摆下的枪矛消除了大半的冲击力,可那毕竟是千斤铁闸,凭一双手就能托起来,此人的臂膀上,得有多大的力气啊?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呢,还没等他凝神去看来人的相貌,耳边就响起了一声炸雷似的暴喝声:“起!”喝声如雷轰鸣,震得周毅等人几乎站不稳身形,但更让他震骇的是,随着这一生暴喝,那双手的主人猛然发力,竟然将那铁闸一点点的托了起来,留下了一人多高的间隙来。完成了这个非人力能及的动作,托闸之人就那么举着铁闸,转头喝道:“还不快走?”这一下,周毅彻底惊醒了。既是因为他的理智恢复,同样也是因为那张熟悉的脸!他认识此人,而且就是在今天!此人就是酒楼中遇见的那个紫脸少年!“走!”周毅毫不犹豫的下令,同时抢前一步,试图帮对方分担一部分压力,却遭致了对方的一声呵斥:“别整这没用的,有这时间,去背个伤号,快点过去不好吗?这才是给某省力气呢。”周毅愣了愣,虽然知道对方是打算去青州投军的,但就这么以自己人自居了,用很熟络的态度训斥自己,这少年的脾气似乎有些古怪啊。算了,高人异士也许都是这样的,习惯习惯就好了。他释然,并开始组织撤退,百忙之中,犹自不忘问上一句:“敢问壮士高姓大名?”少年傲然一笑,故作粗声道:“某乃义阳魏文长,骠骑名录有某的姓名,故而闻名拜见,周校尉,魏延有礼了!”(未完待续……)rt
南门没那么容易夺,因为孟津令贺方已经濒临疯狂边缘了。出于对青州的顾忌,于毒不愿意和青州势力正面对上,可对贺方来说,青州什么的完全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张杨的严令才是最要命的。在接到曹操的信,察觉到孟津有危险后,张杨先是派出了于毒的大军来支援,随后又快马传信,命令周边的驻军向孟津集结,告诉贺方,如果保不住孟津的船,就自己割了脖子吧。东门乱势初起时,贺方也没搞清楚状况,以为青州军来突袭,正在争夺东门,所以他的命令只是集结兵马,准备增援。结果,他要集结的部队中,混杂了大量的不安定分子,不但集结的数量不足,而且集结的速度也比预期的慢了很多。这个结果让他很是担忧,急忙遣人往南门渡口处打探,等接到回报说一切正常,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紧接着,北门传来消息,说是于毒的先锋部队到了,被挡在了东门外……就这样,贺方的时间完全浪费在来回沟通上了,而且沟通的结果还不那么准确,等他终于发现,青州军是两面同时展开行动,城内的突袭部队旨在拖延时间时,一切都晚了。渡口的船队已然,他的脑袋算是保不住了。慌乱之中,他找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城内的突袭部队!王羽爱兵如子,只要能抓到这些人,也算是一件功劳;哪怕无法生擒。只要全歼了这支部队,也大可以弃官离开河内。青州势力虽大。但天下诸侯与其为敌的人也多着呢,凭借这样的资历。还怕没人收留吗?怀着这样的心思,贺方竭尽全力的赶往南门,誓死要将周毅等人留下,双方展开了一场竞速。贺方的人多,走的却是城中心的官道,起步也早,在周毅闻讯赶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走出很远了。因此,尽管周毅等使出了浑身解数。穿屋过巷,飞檐走壁的本领使了个遍,最终还是落后了一步。身前是占据了城头有利地形的孟津守军,身后马蹄声隆隆,显然于毒的骑兵很快就到了,形势不容乐观。“准备强冲!”周毅虽惊不乱,一边快跑,一边分派任务:“甲队用远程武器掩护,乙、丙二队佯攻城头。丁队伺机夺门,戊队等清除伏兵……”“喏!”这种时候,谁有什么意见也不会提,将士们轰然应诺。在跑动中完成了阵型变幻,摆出了强攻的阵势出来。“混、混蛋……没看见本官的人要多很多吗?居然敢强攻?而且,他们背后还有追兵!这些人是疯子吗?”贺方的声音打着颤。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说的话虽然在发狠,但他说话的声音太小。完全无法让对手听到。“令君,来的是骠骑六军的隐雾军精锐!东门的几百人,被他们十几个人就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还吓住了城外的几百精骑,凶悍至极……咱们,咱们怕不是对手啊。”“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学那个叛贼李响吧?”“属下的意思是,干脆把城门关死,让他们和蛾贼的骑兵先碰一碰,先观察一下敌情,有了把握再出手。”贺方布防完毕之后,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关城门,打的就是争功的主意。他想得很清楚,如果早早关了门,失去突围希望的青州军就会另寻去路,最后不是便宜了于毒,就是被对方跑了,还不如开着门引对方过来呢。为此,他事先还布下了几处伏兵,想着等青州军攻城不下,意图退走时,给对方来个十面埋伏、瓮中捉鳖,彻底成就智将美名。结果,他的埋伏被人轻而易举的识破。在随后的清除行动中,他算是深切的体会到了,摧枯拉朽这个词的含义。饶是兵马众多,又有城墙可以凭借,但贺方还是觉得自己仿佛赤身站在冰天雪地之中,浑身生寒,一点依靠都找不到。“对,对,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传令下去,放下城闸!”属下的提议,对贺方来说像是救命稻草,他慌不迭的下了命令。因为连通着河道,孟津城南门的城门,不是通常的左右开合的形式,而是上下移动的闸门。闸门是一块巨大的铁板,和城头的绞盘以铁链相连,可以通过绞动绞盘,令其上下移动。闸门是生铁所制,分量极重,所以又被称为千斤闸。铁闸收放不易,因此,南门轻易不会开关,上一次关门,还要上溯到初平元年,群雄讨董的时候。后来占据河内、洛阳的两大势力一直相安无事,也没什么需要关闭城门的机会。此刻事急,贺方命令一下,守军绞动绞盘,却惊骇的发现,绞盘竟然已经锈住了,十多个一起发力猛推,还是纹丝不动。城下的周毅等人望见城上动静,知道形势危急,攻势越发狂猛,转眼间将贺方布下的伏兵彻底击溃,迅速推进到了距离城门三十步的距离上,冒着城头守军的箭雨,高速接近。“别管那绞盘了,拿斧头来,斩断锁链,斩断它!”贺方情急生智,指着连接铁闸的锁铁索大叫。当下有人送上斧钺,由几名大力士持了,抡圆臂膀,叮叮当当的凿了起来。铁索虽然粗大,但毕竟抵挡不住众人之力,很快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咔咔’的响着,将震动传递到了铁闸上,julie的晃动着,簌簌的落下无数灰尘来。“不好!”周毅大叫不好,铁闸一旦被放下,就算攻占了城头也没用了。于毒的骑兵已经到了身后,想再变换突围方向来不及了,若不能突围。恐怕就只能进行巷战,死拼到底了。自己果然是才量不足啊。没有应变的能力,好好的计划竟然执行成了这样……周毅心下惨然。临阵指挥却全然不乱:“弓箭手,射那几个持斧的!其他人收集长兵器,跟我上!快,要快!”周毅的命令既不合理,也有颇多令人不解之处。以绞盘的重要性,被安置在城楼中是很正常的,从城下仰射城头的目标本来就很难,还是在城楼里的,就算是黄忠那种神箭手。想取准,也得靠运气。收集长兵器的目的更是令人费解。不过,隐雾军的将士却是毫不犹豫的执行了。所有弓弩手都将火力集中在传出金铁交击之音的城楼上,‘夺夺’的锋矢入木声不绝于耳,间中还夹杂了几声惨哼声,斧凿的敲击声也为之一顿。“有效!”指挥弓弩手的韦晓精神大振,然而,下一刻,斧凿的敲击声更加密集了。显然弓弩的盲射只能起到吓阻的作用,却不能造成实质性的杀伤。不过,正是靠着这一刹那的拖延,周毅成功的冲到了闸门下。他抬头看了一眼铁闸的位置。然后抽出一柄长矛,矛刃朝下,重重的向地上一插。紧接着,又是一柄长枪……倒竖的长兵器。像是要组成一座栅栏,或者丛林一般。韦晓等人明白了。这是要用长兵之林挡住铁闸。办法倒是不错,只可惜,时间太少了。当城楼中有欢呼声传来,铁闸停止了震颤,稍一停顿之后,激起弥漫于整个城门洞的烟尘,携带着千斤之力落下时,周毅等人刚刚插下第八支长矛……“轰!”“咔……咔嚓!”八柄枪矛先是被砸得越发深陷土中,随后木杆开始弯曲,在一瞬间变成了弧形。周毅的办法奏效了,但效果毕竟有限,尚未完全化解掉铁闸的冲击力,没等到周毅伸手支撑,八支木杆就不堪重负的折断了。在周毅绝望的目光中,铁闸呼啸落下。按照他的计划,枪杆化解掉铁闸的冲击力后,他和几个赶到门前的锐卒就可以尝试托住铁闸。但时间太少,他用于缓冲的枪矛阵没来得及成型,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托的动作,铁闸就排除了干扰,落下来了。一瞬间,他的心沉到了深渊,浑身冰寒,最终,计划还是失败了。就在这时,身边忽然有风吹过……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身边疾冲。周毅讶然,这个时候跑过来,难道是要赶在铁闸落下去,冲出去吗?这种可能性的确有,而且还很大,但军中应该不会有这种宁愿抛下袍泽,也要求生的人才对啊。疑问很快便有了答案,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周毅就看见了一只手骨节粗大,孔武有力的手!这只手,做出了他想做而没能做到的事,秒至巅峰的托在了铁闸下面。单是这样,周毅倒也不会太过惊讶,如果他想,或许也来得及做到,可问题是,托上去的结果却全然不同。他若托上去,不会对铁闸造成任何影响,只会赔上一只手臂罢了。而在这只手的托举下,铁闸的冲势骤然减缓,等到同一个人的另一只手再扶上去,从天而降的千斤铁闸,居然,停顿在了空中!周毅惊呆了。虽说有他摆下的枪矛消除了大半的冲击力,可那毕竟是千斤铁闸,凭一双手就能托起来,此人的臂膀上,得有多大的力气啊?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呢,还没等他凝神去看来人的相貌,耳边就响起了一声炸雷似的暴喝声:“起!”喝声如雷轰鸣,震得周毅等人几乎站不稳身形,但更让他震骇的是,随着这一生暴喝,那双手的主人猛然发力,竟然将那铁闸一点点的托了起来,留下了一人多高的间隙来。完成了这个非人力能及的动作,托闸之人就那么举着铁闸,转头喝道:“还不快走?”这一下,周毅彻底惊醒了。既是因为他的理智恢复,同样也是因为那张熟悉的脸!他认识此人,而且就是在今天!此人就是酒楼中遇见的那个紫脸少年!“走!”周毅毫不犹豫的下令,同时抢前一步,试图帮对方分担一部分压力,却遭致了对方的一声呵斥:“别整这没用的,有这时间,去背个伤号,快点过去不好吗?这才是给某省力气呢。”周毅愣了愣,虽然知道对方是打算去青州投军的,但就这么以自己人自居了,用很熟络的态度训斥自己,这少年的脾气似乎有些古怪啊。算了,高人异士也许都是这样的,习惯习惯就好了。他释然,并开始组织撤退,百忙之中,犹自不忘问上一句:“敢问壮士高姓大名?”少年傲然一笑,故作粗声道:“某乃义阳魏文长,骠骑名录有某的姓名,故而闻名拜见,周校尉,魏延有礼了!”(未完待续……)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