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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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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指环上的不知算是紫色还是蓝紫色的火焰，凉宫奈有点发怔。
这个火炎的颜色……是雾,还是云,
凉宫奈朝墙壁挥了挥戴着指环的手——墙壁完好无损。
似乎不是战斗系的云。
于是她收回左手,十指交握在胸前。
“变酸奶,变酸奶，变酸奶……”
凉宫奈维持着祷告的姿势,站在原地等了三分钟，期间一直冀望着空里突然啪啪啪掉落几袋酸奶。
但终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重度蛇精病。
遗憾地放弃了用雾之炎幻化出酸奶的念头,凉宫奈盯着手上的指环，“所以说,到底这是云还是雾呢……”
想了一阵,终究不得其解，凉宫奈决定下次见了库洛姆请她帮忙看一下。
现在，她还有其他事要做。
凉宫奈拧开门柄，出门，朝右走。
今天是回到彭格列基地的第二天。
基地里空荡荡的，少年们都还未起床。
凉宫奈走了大约五分钟，跨越两层楼，一直走到地下五层，来到两扇玻璃门前。
她脚步不停，推门进入。
这里是彭格列的藏书室。凉宫奈刚知道这个地方的时候高兴得连晚饭都忘了吃，直接在这里窝了整个下午加半个晚上，最后是沢田纲吉找过来，把她拎出去吃饭。
以往凉宫奈来这边都是为了淘出几本能看的小说，但今天例外。
所以她直接越过那一片标着“I”的区域，朝书室更深处走去。
这是一片凉宫奈从未造访过的领域。
她走走停停，找了很久，最后终于发现了她的目标物。
那一整面书架，上面的书籍关键词，都是“Mafia”。
凉宫奈站在不锈钢铸就的书架前，仰头，仔细地搜寻，偶尔目光被某些字眼吸引，就把标着那字眼的书取下来，翻开浏览。
这样过了两小时，黑发少女的脚边已经堆起了三分米高的书，而她自己正捧着最新的一本，靠着书架看起来。
她的表情不算愉悦。眼睛盯着手里的书，嘴角微抿。
又翻过一页，她读着读着，连眉心都开始皱起来。
沢田纲吉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彭格列十代目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走到第三步的时候，他已经将架上的一切都纳入眼中。
那些钢架上的书，沢田纲吉几乎都看过，就在另一个世界，在意大利的本部里。其中有几本，甚至曾被列在Reborn的“彭格列十代目必读”书单中，重点检查阅读心得。
所以沢田纲吉非常清楚，那些书里写的都是什么……
——那是，他绝不愿让凉宫奈看到的，黑手党最黑暗的一面。
空气里萦绕着纸张味，多吸几口，便莫名地嗅出一丝腐朽的气息来。
如同Mafia的历史般，腐烂的，血腥的，疯狂的，不能见光的……
静静地，沢田纲吉又走了两步，这次，他看清了堆在凉宫奈脚边的那一叠书。
该怎么说呢……奈子小姐的眼光真是不错。那叠书里放在最上面的那本，封面上的书名正好在某张书单列表中，沢田纲吉还记得，自己当时读那本书用了三小时，然后心情低落了三天。
将视线从那些书上挪开，沢田纲吉望向倚着书架的少女。
“奈子。”
黑发少女正要翻页的手一顿，抬起眼来。
“阿纲？”她忽然想到什么，低头去看表，“啊，都这个点了……糟糕，早饭！”
“我有给你留着。”沢田纲吉看了她手中的书一眼，“怎么想到看这些？”
“啊，这个，”凉宫奈笑笑，扬了扬手里的书，“稍微有点好奇而已。其实以前我在别的地方也看过一些关于黑手党的文献和影视资料，不过认认真真地将这个当做一项研究来做，这是第一次。”
她说这是一项研究。
沢田纲吉想，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个研究项目多有趣，他宁可她去琢磨北半球到底有多少个牌子的酸奶，他会全力支持她的，只要她能把注意力从眼前这些东西上移开。
他望着凉宫奈那张笑吟吟的脸，抿了抿唇，上前一步，将那本书从她手中抽出来。
凉宫奈一怔。
“别看了。”沢田纲吉低垂着眼，“你不喜欢这些吧。”
凉宫奈静默了一下，然后出声：“的确是不怎么喜欢……”
“那就别看。”他将那本书丢回架上，走过去，环住她。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在这里。”
“没人能越过我伤害你。”
他在她耳畔低声说。
“所以，不知道那些也没关系……你不用这样逼自己。”
凉宫奈静了一会儿，抬手，推开那个抱着自己的少年。
她转身，将那本被丢弃的《西西里黑暗的二十年》捡回来，握在手中，然后转回身子。
她望着那个棕发少年，在他的脸上看到某种隐忍的情绪。
凉宫奈心中轻轻地叹息。
“阿纲，我很感激你。”
她轻声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你从来没有逼过我，直到最后都给我最大最多的自由……”
她的声音漂浮在安静的藏书室里，既沉静又坚决，每一个音节都那么清晰，如同一则经扩音器放大了无数倍的宣言。
“但是，我不能那么自私。”
沢田纲吉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一颤。
她定定地看着他。
“你明白吗？”她说，“我说要你等我，不是说说而已。而你既然答应了我那么任性的请求，那我当然也会拿出相应的诚意。”
沢田纲吉的唇翕动了一下，低声道：“等价交换吗？”
“不。”凉宫奈微微一笑，“应该是‘情难自禁’。”
“听起来很动人。”他勉强应和。
“嗯，实际上也很动人。”她点点头，然后看着他，笑起来。
“好啦，你能不能开心点，你这种表情，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正要去送死似的。”
沢田纲吉眼色剧烈地波动了下，喃喃：“说不定……”
凉宫奈却没留意到，她弯腰，将脚边的那叠书捧起来，和手上的那本放在一起。
“我们出去吧。”
话音刚落，室内广播里突然想起强尼二略带慌张的声音：“紧急联络，紧急联络，请立刻到作战室集合！”
两人的面色都是微微一变。
“来了吗……”沢田纲吉转向凉宫奈，“奈子，你回自己房里待着，不要出来。”
凉宫奈皱眉，眼神思索，仿佛正努力回想着什么。
沢田纲吉注意到她的异常，“怎么了？”
凉宫奈望着他，沉默了两秒。
“不，没什么。”她说，“我们快走吧。”
她垂下眼不再看他，自己先朝门口走去。
听到身后跟上的脚步声，凉宫奈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完全不记得啊……从敌人进攻彭格列基地开始，到森林决战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来到家教世界已经快一年了，那些脑子里的画面也在一天天淡去。
她曾希望自己没看过家教漫画，自以为这样就能过得更自由肆意。但现在她却无比渴望自己有幻影旅团团长那样出色的记忆力，能将过往所有的经历一一牢记在脑中。
如果对漫画了如指掌的话，至少现在就不会这么茫然无措……也能够在他受伤之前，为他添一道保护墙了吧——虽然身为家教主角的他，大概其实并不需要这种……
摸着腕上的手环，凉宫奈抿抿唇。
她其实还没死心，希望能从脑里抠出哪怕多一点零星画面也好。
但事实是，在她和沢田纲吉回到地下二层的这段时间里，局势正变得越来越恶劣。
敌人出现得比想象中更快，凉宫奈和笹川京子等几个女孩随着少年们逃出基地。临走前的匆匆一瞥中，凉宫奈只来得及看到瓦利安暗杀部队队长那被蓝芒笼罩的背影。
名为决战的乐章正式奏响，风里开始弥漫血腥。
再没有时间去回想“接下来的剧情是什么”，没有余力去思考应该怎么做，一片混乱里，凉宫奈只能抿紧了唇跟着部队迁移。
没完没了的躲藏，突如其来的战斗，家族成员一个接一个地负伤，所有人都筋疲力尽……
直到夜幕降临。
当那片蓊郁的密林进入视野的那一刻起，凉宫奈知道自己不必再苦苦回忆了。
因为从这个森林开始，接下来的剧情，她差不多记得四成。
四成不多，不过如果再加上一个手环神器，就足够凉宫奈在入江正一和沢田纲吉讨论作战计划的时候，走到那个少年的身旁，说——
“我也要参加战斗。”
她的声音不大，但她相信这点音量已经足以让沢田纲吉听清自己在说什么。
而凉宫奈也的确看到对方在自己这一句后，慢慢转过头来。
沢田纲吉望着她，表情与其说是对她的话感到惊讶，不如说是彭格列十代目在这一秒对自己的听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黑手党的首领保持着那种无比掉价的表情，直到他确认自己听觉尚佳，于是他不得不将注意力投向眼前那个人。
一个呼吸的时间后，沢田纲吉慌张地发现，凉宫奈的脸上找不到半点玩笑的神色。
她说她要参战。
她是认真的。
这样一个连指环都点不燃的家伙，这样一个对黑手党、对一切斗争都厌恶至极的人，现在居然对他说她也要参加战斗。
为什么……
……见鬼谁管她为什么！
“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阿阡妹纸的补评！扑倒蹭蹭~
未来篇差不多了，目测还有三章就结束。今天俺翻了下大纲发现里面有长达【哔——】章的彩虹之子诅咒篇……嘤嘤为毛当初我要想不开去挑战这个，明明大家都不写的我也随大流别写就好了……点蜡完结君QAQ
看着指环上的不知算是紫色还是蓝紫色的火焰，凉宫奈有点发怔。
这个火炎的颜色……是雾,还是云,
凉宫奈朝墙壁挥了挥戴着指环的手——墙壁完好无损。
似乎不是战斗系的云。
于是她收回左手,十指交握在胸前。
“变酸奶,变酸奶，变酸奶……”
凉宫奈维持着祷告的姿势,站在原地等了三分钟，期间一直冀望着空里突然啪啪啪掉落几袋酸奶。
但终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重度蛇精病。
遗憾地放弃了用雾之炎幻化出酸奶的念头,凉宫奈盯着手上的指环，“所以说,到底这是云还是雾呢……”
想了一阵,终究不得其解，凉宫奈决定下次见了库洛姆请她帮忙看一下。
现在，她还有其他事要做。
凉宫奈拧开门柄，出门，朝右走。
今天是回到彭格列基地的第二天。
基地里空荡荡的，少年们都还未起床。
凉宫奈走了大约五分钟，跨越两层楼，一直走到地下五层，来到两扇玻璃门前。
她脚步不停，推门进入。
这里是彭格列的藏书室。凉宫奈刚知道这个地方的时候高兴得连晚饭都忘了吃，直接在这里窝了整个下午加半个晚上，最后是沢田纲吉找过来，把她拎出去吃饭。
以往凉宫奈来这边都是为了淘出几本能看的小说，但今天例外。
所以她直接越过那一片标着“I”的区域，朝书室更深处走去。
这是一片凉宫奈从未造访过的领域。
她走走停停，找了很久，最后终于发现了她的目标物。
那一整面书架，上面的书籍关键词，都是“Mafia”。
凉宫奈站在不锈钢铸就的书架前，仰头，仔细地搜寻，偶尔目光被某些字眼吸引，就把标着那字眼的书取下来，翻开浏览。
这样过了两小时，黑发少女的脚边已经堆起了三分米高的书，而她自己正捧着最新的一本，靠着书架看起来。
她的表情不算愉悦。眼睛盯着手里的书，嘴角微抿。
又翻过一页，她读着读着，连眉心都开始皱起来。
沢田纲吉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彭格列十代目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走到第三步的时候，他已经将架上的一切都纳入眼中。
那些钢架上的书，沢田纲吉几乎都看过，就在另一个世界，在意大利的本部里。其中有几本，甚至曾被列在Reborn的“彭格列十代目必读”书单中，重点检查阅读心得。
所以沢田纲吉非常清楚，那些书里写的都是什么……
——那是，他绝不愿让凉宫奈看到的，黑手党最黑暗的一面。
空气里萦绕着纸张味，多吸几口，便莫名地嗅出一丝腐朽的气息来。
如同Mafia的历史般，腐烂的，血腥的，疯狂的，不能见光的……
静静地，沢田纲吉又走了两步，这次，他看清了堆在凉宫奈脚边的那一叠书。
该怎么说呢……奈子小姐的眼光真是不错。那叠书里放在最上面的那本，封面上的书名正好在某张书单列表中，沢田纲吉还记得，自己当时读那本书用了三小时，然后心情低落了三天。
将视线从那些书上挪开，沢田纲吉望向倚着书架的少女。
“奈子。”
黑发少女正要翻页的手一顿，抬起眼来。
“阿纲？”她忽然想到什么，低头去看表，“啊，都这个点了……糟糕，早饭！”
“我有给你留着。”沢田纲吉看了她手中的书一眼，“怎么想到看这些？”
“啊，这个，”凉宫奈笑笑，扬了扬手里的书，“稍微有点好奇而已。其实以前我在别的地方也看过一些关于黑手党的文献和影视资料，不过认认真真地将这个当做一项研究来做，这是第一次。”
她说这是一项研究。
沢田纲吉想，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个研究项目多有趣，他宁可她去琢磨北半球到底有多少个牌子的酸奶，他会全力支持她的，只要她能把注意力从眼前这些东西上移开。
他望着凉宫奈那张笑吟吟的脸，抿了抿唇，上前一步，将那本书从她手中抽出来。
凉宫奈一怔。
“别看了。”沢田纲吉低垂着眼，“你不喜欢这些吧。”
凉宫奈静默了一下，然后出声：“的确是不怎么喜欢……”
“那就别看。”他将那本书丢回架上，走过去，环住她。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在这里。”
“没人能越过我伤害你。”
他在她耳畔低声说。
“所以，不知道那些也没关系……你不用这样逼自己。”
凉宫奈静了一会儿，抬手，推开那个抱着自己的少年。
她转身，将那本被丢弃的《西西里黑暗的二十年》捡回来，握在手中，然后转回身子。
她望着那个棕发少年，在他的脸上看到某种隐忍的情绪。
凉宫奈心中轻轻地叹息。
“阿纲，我很感激你。”
她轻声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你从来没有逼过我，直到最后都给我最大最多的自由……”
她的声音漂浮在安静的藏书室里，既沉静又坚决，每一个音节都那么清晰，如同一则经扩音器放大了无数倍的宣言。
“但是，我不能那么自私。”
沢田纲吉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一颤。
她定定地看着他。
“你明白吗？”她说，“我说要你等我，不是说说而已。而你既然答应了我那么任性的请求，那我当然也会拿出相应的诚意。”
沢田纲吉的唇翕动了一下，低声道：“等价交换吗？”
“不。”凉宫奈微微一笑，“应该是‘情难自禁’。”
“听起来很动人。”他勉强应和。
“嗯，实际上也很动人。”她点点头，然后看着他，笑起来。
“好啦，你能不能开心点，你这种表情，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正要去送死似的。”
沢田纲吉眼色剧烈地波动了下，喃喃：“说不定……”
凉宫奈却没留意到，她弯腰，将脚边的那叠书捧起来，和手上的那本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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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室内广播里突然想起强尼二略带慌张的声音：“紧急联络，紧急联络，请立刻到作战室集合！”
两人的面色都是微微一变。
“来了吗……”沢田纲吉转向凉宫奈，“奈子，你回自己房里待着，不要出来。”
凉宫奈皱眉，眼神思索，仿佛正努力回想着什么。
沢田纲吉注意到她的异常，“怎么了？”
凉宫奈望着他，沉默了两秒。
“不，没什么。”她说，“我们快走吧。”
她垂下眼不再看他，自己先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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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记得啊……从敌人进攻彭格列基地开始，到森林决战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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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希望自己没看过家教漫画，自以为这样就能过得更自由肆意。但现在她却无比渴望自己有幻影旅团团长那样出色的记忆力，能将过往所有的经历一一牢记在脑中。
如果对漫画了如指掌的话，至少现在就不会这么茫然无措……也能够在他受伤之前，为他添一道保护墙了吧——虽然身为家教主角的他，大概其实并不需要这种……
摸着腕上的手环，凉宫奈抿抿唇。
她其实还没死心，希望能从脑里抠出哪怕多一点零星画面也好。
但事实是，在她和沢田纲吉回到地下二层的这段时间里，局势正变得越来越恶劣。
敌人出现得比想象中更快，凉宫奈和笹川京子等几个女孩随着少年们逃出基地。临走前的匆匆一瞥中，凉宫奈只来得及看到瓦利安暗杀部队队长那被蓝芒笼罩的背影。
名为决战的乐章正式奏响，风里开始弥漫血腥。
再没有时间去回想“接下来的剧情是什么”，没有余力去思考应该怎么做，一片混乱里，凉宫奈只能抿紧了唇跟着部队迁移。
没完没了的躲藏，突如其来的战斗，家族成员一个接一个地负伤，所有人都筋疲力尽……
直到夜幕降临。
当那片蓊郁的密林进入视野的那一刻起，凉宫奈知道自己不必再苦苦回忆了。
因为从这个森林开始，接下来的剧情，她差不多记得四成。
四成不多，不过如果再加上一个手环神器，就足够凉宫奈在入江正一和沢田纲吉讨论作战计划的时候，走到那个少年的身旁，说——
“我也要参加战斗。”
她的声音不大，但她相信这点音量已经足以让沢田纲吉听清自己在说什么。
而凉宫奈也的确看到对方在自己这一句后，慢慢转过头来。
沢田纲吉望着她，表情与其说是对她的话感到惊讶，不如说是彭格列十代目在这一秒对自己的听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黑手党的首领保持着那种无比掉价的表情，直到他确认自己听觉尚佳，于是他不得不将注意力投向眼前那个人。
一个呼吸的时间后，沢田纲吉慌张地发现，凉宫奈的脸上找不到半点玩笑的神色。
她说她要参战。
她是认真的。
这样一个连指环都点不燃的家伙，这样一个对黑手党、对一切斗争都厌恶至极的人，现在居然对他说她也要参加战斗。
为什么……
……见鬼谁管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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