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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也许我当不了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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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宫奈没想到自己回到并盛后第一个见到的剧情人物是十年后的笹川京子。
比在三次元的荧幕里见过的更纤丽，穿墨绿色长衫，里面一件草绿连衣裙，刚刚及肩的暖橘色长发，整张脸只有唇上施了淡淡一层唇彩，却更显自然动人。
她在蛋糕店外的露天椅上坐下，凉宫奈这才发现她身旁还有另一个人，应该是就十年后的三浦春。
银发杀手几乎立刻就发现了凉宫奈的异常，“认识的人？”
少女想了想，“算不上……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杀手似懂非懂，随即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无所谓，该我出场了吧。”
脑门滑下一滴汗，凉宫奈赶紧拦住吃免费甜食吃上瘾的银发小猫，在对方疑惑不满的目光下拉着他坐到两个女孩的身后的座位上，然后在他想开口的时候抢先一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落到他身后，耳朵竖起。
奇犽一怔，随即露出鄙视的表情，却没说什么，只乖乖坐着。
“哈咿，纲桑还没和京子联系么？”三浦春一脸惊讶，“已经一个星期了吧？”
“嗯。”笹川京子蹙着眉。
“好奇怪，明明以前都是每天一个电话的呢……”三浦春脸上浮现担忧，“京子的哥哥呢？他不是和纲桑在一家公司工作吗？他怎么说？”
橘色头发的女生摇摇头：“我也联系不上哥哥……我好担心，不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他们总是这样，什么也不和我说。”
“小春也觉得是他们不对！”三浦春嘟起嘴，“下次见到他们，一定要他们道歉！而且要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
笹川京子舒展了眉梢。
“嗯。”
两个女孩望着彼此，一起笑起来。
“来吃蛋糕吧。给你这个，上星期出的新品，芒果乳酪布丁，昨天小春来吃过，超级好吃！”
“哇，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那我不客气了。”
女孩们开始享受美食，凉宫奈收回视线，若有所思。
“喂，你到底在干什么？”奇犽不满，那边都开动了，这样下去他就算过去也只能吃残次品……
凉宫奈一眼就看出对面的男孩在琢磨什么，头疼地瞅了他一眼，“火车上的那些还不够么？你的胃是黑洞吗？”
“黑洞是什么？”
“……你的文化课需要加强。”
“哦，对，我的胃是黑洞。”
“……为什么突然又承认了？”
“虽然不知道‘黑洞’是什么，不过根据语境可以推测出那一定是某种容量很大的东西。”银发小猫得意地一笑，“别小看杀手的观察力啊。”
“这么以杀手为荣将来为什么又离家出走……”几乎听不到的嘀咕。
“你说什么？”
“用你引以为傲的杀手听力听清我在说什么吧——她们走了，快跟上。”
把还想赖着的奇犽一把拽起来，她一面走一面听到男孩不情愿地抱怨“所以说，究竟为什么我们要跟着她们啊”。
当然是因为跟着她们才有可能会遇到沢田纲吉。
凉宫奈依稀记得，未来篇里沢田纲吉穿到十年后不久，就在密鲁菲奥雷手里救下了十年后的笹川京子和三浦春。眼下正好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在一起，那么极有可能现在就是剧情即将开始的地方，所以她一定要牢牢跟住她们，然后……
心里闪过一抹暗淡，凉宫奈垂下眼睫。
其实就算见到那个来自十年前沢田纲吉，境况也不会有多大改善。据她观察，这里是家教的原著世界，那么穿过来的自然也是原著里的沢田纲吉，那个纲吉可不认识“凉宫奈”。
每天一个电话啊……果然这个世界里沢田纲吉和笹川京子很亲密。高兴吧兔子姬，你终于追到京子女神了。
脚步不自觉地放缓，凉宫奈抿抿唇。
……有点郁闷。
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所有的事都在按既定的轨迹发展，唯独她被排除在外——这种感觉真不好。
为什么会被踢到这个世界？她花了好长时间才说服自己从蓝丝变成“凉宫奈”这件事，又花了更长的时间相信自己是个磁场校正器。“凉宫奈”甚至都做好了未来的规划……结果立刻就被踹到这个没有“凉宫奈”的世界。
胸口仿佛还翻涌着发现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不认识自己时心里铺天盖地的恐慌。
那时她站在冰冷的房间里，身旁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她站在他们之中，却像独自一人身在旷野。她手足无措，脑里忽然浮起一双暖棕色的眸子，然后那眸子变得疏离淡漠，它淡淡地注视她，像注视着一个陌生人。
啊，一定是那样的，他们都不认识她了。山本武也是，狱寺隼人也是，沢田纲吉也会是这样……
全都不认识她了。
就这么毫无心理准备地被抛弃在无人的沙滩上，等待烈日一点点蒸发她的血液，最后剩下一副空壳，死灰色。
……
……哈，她会让自己落到那步田地么。
目光转为坚定，凉宫奈暗暗握紧了拳头。
她会找到回去的路的。库洛洛还在等着她（这个人形校正器）呢，还有那个中二外壳中三内核的兔子姬……
没错，就是这样。如果她不回去，那些家伙不知要怎么哭呢……所以一定要回去！
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沢田纲吉都是这个世界的主角，紧跟着他的话，就有可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凉宫奈心里为自己的果决点了个赞，刚要腹稿一个回家攻略，突然身体被一股大力推到一旁！同时眼角掠过一个银发的身影！
——是奇犽。他推开她后就紧盯着前方，表情前所未有的戒备，瞳孔紧缩。他僵硬地一步步往后退……
立刻凉宫奈明白剧情出现了！
左手撞到墙上发出闷响，凉宫奈倒抽口气，却没伸手去揉，而是立即蹲下将自己藏在阴影里，几乎同时耳中传来“京子”的惊呼，她立刻抬头望去——脸色刷地变了。
笹川京子被红焰笼罩着。这个橘色头发的少女就在凉宫奈身外三米处，凉宫奈能看到死神已经在她身后扬起了镰刀，而那个棕发少女却只能一脸惊恐地僵在原地。
在凉宫奈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棕发少女的身旁并将她拦腰抱起，迅速后退，岚之焰在她们身后急剧膨胀如咆哮的恶魔——
“京子！”“小春！”“砰！！”
没人死去，因为岚之焰被终于赶到的蓝波和一平合力拦下。烟雾四起中，凉宫奈将怀中的人放下。
“谢谢！”心有余悸的京子感激地看着凉宫奈，后者望着她，眼中忽然划过复杂的情绪。
“没什么。”她说，表情格外冷淡。棕发少女隐约明白面前的人心情不好，却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没有时间去深究，因为红焰又一次出现在头顶上！
那光的轨迹……落点就在她们身侧！就在京子的左手边！
京子下意识地去看刚才救了她的少女，然而对方却只是淡淡地瞥了光团一眼，然后视线就回到她身上。
京子莫名地紧张起来，她从少女的脸上读不出半点感情。
——她在想什么？
——带着她一定躲不过的。凉宫奈想。
左腕疼得像要断开——不，一定是真的断了，所以才这么疼。刚才被奇犽猛地一推撞到墙上，回想起来那时这条手应该就悲剧了，结果刚才还抱着京子跑，于是彻底OVER。
但这都不是重点，最让凉宫奈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也许，我不是个好人。
或者该说，我当不了好人。
岚之焰在逼近，凉宫奈从未如此清醒。京子和自己她只能救一个，她可以用剩下的那只右手将京子推出火焰范围，也可以将她留在死亡之焰中，自己逃走。
而她将选择自己。这是当然的，如果刚才的情形倒带一次，她甚至一开始就不会去救笹川京子。没错，当时那种情形，她们已经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如果蓝波和一平没赶到，现在她们已经双双去见SK之神。
没错，她将放弃她，凉宫奈会放弃笹川京子，选择自己活下去……
……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笹川京子的心几乎要跳出咽喉，她看到身旁的少女终于动了，这个从天而降将自己从死神手中救出来的女孩身形微微往后一退，看起来就像……
——就像她将要逃走那样。
而她的右手却轻轻抬起，向着自己的方向……
——仿佛想推开什么，或是抓住什么，但无论是什么，它都像一个痛苦的挣扎，挣扎着不肯退缩。
那样饱含矛盾的动作竟然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笹川京子怔住，甚至忘了死亡的火焰正在逼近。
幸好虽然她本人忘了躲避，但死神却从来无法真正靠近这个温柔的女子。
“轰隆！！”
巨大的爆破轰鸣声，滚滚烟尘中缓缓亮起一个橘色身影，越来越明亮清晰。
“彭格列！”“纲先生！”
接连响起的惊喜呼声令愣怔中的笹川京子回神，脸上乍现惊喜，她立刻望向四周，然后发现了那个充满温柔回忆的身影。
“小纲！”
绽开一个欣喜的笑，她看到那个棕发青年正向自己走来，一直走到她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棕色眼眸温和如旧。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容，委屈与软弱同时在她胸口升起，交织成眼眶的润湿。
她忽然上前一步，伸出双手，紧紧抱住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青年。
整套动作如此迅速突然，笹川京子将自己的脸颊深深埋在青年的肩头。
——于是她没有看到沢田纲吉骤变的脸色，还有他立刻望向凉宫奈的目光。
凉宫奈没想到自己回到并盛后第一个见到的剧情人物是十年后的笹川京子。
比在三次元的荧幕里见过的更纤丽，穿墨绿色长衫，里面一件草绿连衣裙，刚刚及肩的暖橘色长发，整张脸只有唇上施了淡淡一层唇彩，却更显自然动人。
她在蛋糕店外的露天椅上坐下，凉宫奈这才发现她身旁还有另一个人，应该是就十年后的三浦春。
银发杀手几乎立刻就发现了凉宫奈的异常，“认识的人？”
少女想了想，“算不上……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杀手似懂非懂，随即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无所谓，该我出场了吧。”
脑门滑下一滴汗，凉宫奈赶紧拦住吃免费甜食吃上瘾的银发小猫，在对方疑惑不满的目光下拉着他坐到两个女孩的身后的座位上，然后在他想开口的时候抢先一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落到他身后，耳朵竖起。
奇犽一怔，随即露出鄙视的表情，却没说什么，只乖乖坐着。
“哈咿，纲桑还没和京子联系么？”三浦春一脸惊讶，“已经一个星期了吧？”
“嗯。”笹川京子蹙着眉。
“好奇怪，明明以前都是每天一个电话的呢……”三浦春脸上浮现担忧，“京子的哥哥呢？他不是和纲桑在一家公司工作吗？他怎么说？”
橘色头发的女生摇摇头：“我也联系不上哥哥……我好担心，不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他们总是这样，什么也不和我说。”
“小春也觉得是他们不对！”三浦春嘟起嘴，“下次见到他们，一定要他们道歉！而且要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
笹川京子舒展了眉梢。
“嗯。”
两个女孩望着彼此，一起笑起来。
“来吃蛋糕吧。给你这个，上星期出的新品，芒果乳酪布丁，昨天小春来吃过，超级好吃！”
“哇，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那我不客气了。”
女孩们开始享受美食，凉宫奈收回视线，若有所思。
“喂，你到底在干什么？”奇犽不满，那边都开动了，这样下去他就算过去也只能吃残次品……
凉宫奈一眼就看出对面的男孩在琢磨什么，头疼地瞅了他一眼，“火车上的那些还不够么？你的胃是黑洞吗？”
“黑洞是什么？”
“……你的文化课需要加强。”
“哦，对，我的胃是黑洞。”
“……为什么突然又承认了？”
“虽然不知道‘黑洞’是什么，不过根据语境可以推测出那一定是某种容量很大的东西。”银发小猫得意地一笑，“别小看杀手的观察力啊。”
“这么以杀手为荣将来为什么又离家出走……”几乎听不到的嘀咕。
“你说什么？”
“用你引以为傲的杀手听力听清我在说什么吧——她们走了，快跟上。”
把还想赖着的奇犽一把拽起来，她一面走一面听到男孩不情愿地抱怨“所以说，究竟为什么我们要跟着她们啊”。
当然是因为跟着她们才有可能会遇到沢田纲吉。
凉宫奈依稀记得，未来篇里沢田纲吉穿到十年后不久，就在密鲁菲奥雷手里救下了十年后的笹川京子和三浦春。眼下正好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在一起，那么极有可能现在就是剧情即将开始的地方，所以她一定要牢牢跟住她们，然后……
心里闪过一抹暗淡，凉宫奈垂下眼睫。
其实就算见到那个来自十年前沢田纲吉，境况也不会有多大改善。据她观察，这里是家教的原著世界，那么穿过来的自然也是原著里的沢田纲吉，那个纲吉可不认识“凉宫奈”。
每天一个电话啊……果然这个世界里沢田纲吉和笹川京子很亲密。高兴吧兔子姬，你终于追到京子女神了。
脚步不自觉地放缓，凉宫奈抿抿唇。
……有点郁闷。
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所有的事都在按既定的轨迹发展，唯独她被排除在外——这种感觉真不好。
为什么会被踢到这个世界？她花了好长时间才说服自己从蓝丝变成“凉宫奈”这件事，又花了更长的时间相信自己是个磁场校正器。“凉宫奈”甚至都做好了未来的规划……结果立刻就被踹到这个没有“凉宫奈”的世界。
胸口仿佛还翻涌着发现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不认识自己时心里铺天盖地的恐慌。
那时她站在冰冷的房间里，身旁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她站在他们之中，却像独自一人身在旷野。她手足无措，脑里忽然浮起一双暖棕色的眸子，然后那眸子变得疏离淡漠，它淡淡地注视她，像注视着一个陌生人。
啊，一定是那样的，他们都不认识她了。山本武也是，狱寺隼人也是，沢田纲吉也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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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毫无心理准备地被抛弃在无人的沙滩上，等待烈日一点点蒸发她的血液，最后剩下一副空壳，死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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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她会让自己落到那步田地么。
目光转为坚定，凉宫奈暗暗握紧了拳头。
她会找到回去的路的。库洛洛还在等着她（这个人形校正器）呢，还有那个中二外壳中三内核的兔子姬……
没错，就是这样。如果她不回去，那些家伙不知要怎么哭呢……所以一定要回去！
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沢田纲吉都是这个世界的主角，紧跟着他的话，就有可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凉宫奈心里为自己的果决点了个赞，刚要腹稿一个回家攻略，突然身体被一股大力推到一旁！同时眼角掠过一个银发的身影！
——是奇犽。他推开她后就紧盯着前方，表情前所未有的戒备，瞳孔紧缩。他僵硬地一步步往后退……
立刻凉宫奈明白剧情出现了！
左手撞到墙上发出闷响，凉宫奈倒抽口气，却没伸手去揉，而是立即蹲下将自己藏在阴影里，几乎同时耳中传来“京子”的惊呼，她立刻抬头望去——脸色刷地变了。
笹川京子被红焰笼罩着。这个橘色头发的少女就在凉宫奈身外三米处，凉宫奈能看到死神已经在她身后扬起了镰刀，而那个棕发少女却只能一脸惊恐地僵在原地。
在凉宫奈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棕发少女的身旁并将她拦腰抱起，迅速后退，岚之焰在她们身后急剧膨胀如咆哮的恶魔——
“京子！”“小春！”“砰！！”
没人死去，因为岚之焰被终于赶到的蓝波和一平合力拦下。烟雾四起中，凉宫奈将怀中的人放下。
“谢谢！”心有余悸的京子感激地看着凉宫奈，后者望着她，眼中忽然划过复杂的情绪。
“没什么。”她说，表情格外冷淡。棕发少女隐约明白面前的人心情不好，却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没有时间去深究，因为红焰又一次出现在头顶上！
那光的轨迹……落点就在她们身侧！就在京子的左手边！
京子下意识地去看刚才救了她的少女，然而对方却只是淡淡地瞥了光团一眼，然后视线就回到她身上。
京子莫名地紧张起来，她从少女的脸上读不出半点感情。
——她在想什么？
——带着她一定躲不过的。凉宫奈想。
左腕疼得像要断开——不，一定是真的断了，所以才这么疼。刚才被奇犽猛地一推撞到墙上，回想起来那时这条手应该就悲剧了，结果刚才还抱着京子跑，于是彻底OVER。
但这都不是重点，最让凉宫奈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也许，我不是个好人。
或者该说，我当不了好人。
岚之焰在逼近，凉宫奈从未如此清醒。京子和自己她只能救一个，她可以用剩下的那只右手将京子推出火焰范围，也可以将她留在死亡之焰中，自己逃走。
而她将选择自己。这是当然的，如果刚才的情形倒带一次，她甚至一开始就不会去救笹川京子。没错，当时那种情形，她们已经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如果蓝波和一平没赶到，现在她们已经双双去见SK之神。
没错，她将放弃她，凉宫奈会放弃笹川京子，选择自己活下去……
……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笹川京子的心几乎要跳出咽喉，她看到身旁的少女终于动了，这个从天而降将自己从死神手中救出来的女孩身形微微往后一退，看起来就像……
——就像她将要逃走那样。
而她的右手却轻轻抬起，向着自己的方向……
——仿佛想推开什么，或是抓住什么，但无论是什么，它都像一个痛苦的挣扎，挣扎着不肯退缩。
那样饱含矛盾的动作竟然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笹川京子怔住，甚至忘了死亡的火焰正在逼近。
幸好虽然她本人忘了躲避，但死神却从来无法真正靠近这个温柔的女子。
“轰隆！！”
巨大的爆破轰鸣声，滚滚烟尘中缓缓亮起一个橘色身影，越来越明亮清晰。
“彭格列！”“纲先生！”
接连响起的惊喜呼声令愣怔中的笹川京子回神，脸上乍现惊喜，她立刻望向四周，然后发现了那个充满温柔回忆的身影。
“小纲！”
绽开一个欣喜的笑，她看到那个棕发青年正向自己走来，一直走到她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棕色眼眸温和如旧。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容，委屈与软弱同时在她胸口升起，交织成眼眶的润湿。
她忽然上前一步，伸出双手，紧紧抱住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青年。
整套动作如此迅速突然，笹川京子将自己的脸颊深深埋在青年的肩头。
——于是她没有看到沢田纲吉骤变的脸色，还有他立刻望向凉宫奈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