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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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顾翔说了那样的话，顾老太太也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为，的确应该收敛一些，顾安毕竟刚刚回来，自己现在这样做，如果把孩子逼急了，岂不是正好让那个陆明远捡了便宜。再者对于陆明远这个人，总是要再观察观察才能做决定。
陆清的嘴角在打架的时候擦破了皮，顾哲宇火急火燎地给他找药膏，被陆清摁住了，“这点小伤算什么呀，放以前喷点酒都好了”
顾哲宇侧头，“酒？”
顾翔听陆清说起酒，就不忘夸赞了一番他们村里自酿的白酒，清香醇厚，外人的人来尝一次都忘不了，“这酒是用我们家里的小麦和酒曲一起酿的，我们这里的小麦味道好，外面卖的跟我们这简直没法比”
陆清昨天一上桌就闻出来了，但是碍于一群长辈在他也不好讨来喝，现在顾翔又重新提起，陆清嘴里就犯馋，顾翔瞅他那样子只好给他倒了一小口，果然味道很好，“好了，不能多喝”
“这酒这么好喝你们怎么不做大了拿到外面去卖？”
“这事也不是没想过，不过做这酒成本高，时间长，现在外面卖的酒品种越来越多，价钱也五花八门。咱们这酒也没牌子，价钱卖高了没人买，卖的低了又是亏本，而且从乡下到镇上的交通都不很很方便，卡车都进不来，哪里还能做大啊”
陆清摸摸下巴，看来这里的酒想要销出去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只是这手艺可不能荒废了。
吃完午饭，顾老太太让顾安带着礼物给认识的亲戚们送去，难得回来一次总要都见一见，陆明远就自动请缨跟着顾安一起了，顾老太太也没阻止，路上，两个人拎着东西，东村家的孩子今年“弯灯”【农村的习俗，指到了十三岁的孩子舅舅家再也不给送灯笼了】，顾安还要叫他妈一声姐，人家昨天特意过来请了，顾安也不好推辞。
“陆哥，这两天真是对不起你，没想到我爸妈会那样对你”
陆明远笑笑，“其实你爸妈做的也没错，我的确对他们的儿子有企图”
“陆哥你乱说话”顾安脸上又急又红的，平日里温良的脸上也不知道想要摆出个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不安，陆明远狐狸似的盯着他，“小安，我这个人说话做事从来不爱遮遮掩掩，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你……丢丢……”被陆明远突然的告白打的慌乱，顾安压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们两个虽然那个过，可是男人嘛那样不是很正常，陆明远以前明明是喜欢女人的，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样，“陆哥你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知道你可能现在还有点不太相信我，你一定在想一个喜欢女人还结婚生了孩子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喜欢另一个男人，我是不是在玩弄你的感情，是吗？”
“我……”
陆明远看着他一眼被猜中的表情，乐呵呵地笑，“小安，对我来说，喜欢一个人跟他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相守的那份感觉，我以前的确结婚生孩子了，可是最后呢，老婆不是照样跟别人跑了，没了感情，就算是婚姻也只是禁锢，这些，我相信你比我更明白。”
顾安被陆明远说的愣愣的，的确，最近母亲的频繁逼婚让顾安感到了压抑，他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呆在一起，他的生活从来就不是活给别人看的，却被逼着要去在乎别人的眼光。
“小安，你喜欢我吗？”
“我……”顾安垂下了头，喜欢吗，长达八年的空白期几乎让他快要忘记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那他喜欢陆明远吗？顾安不知道。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慢慢看，我也是成年人了，不会盲目自持，不会觉得你一定要喜欢我，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的感觉。”
下午回来的时候顾家老太太明显看着顾安和陆明远之间的感觉不太对，虽然那个陆明远还是有礼有节，但似乎自家的孩子有些不敢跟他接触，“小安，妈仔细想了你一下，你现在不想找老婆也没关系，咱们可以慢慢找，总能找到喜欢的合适的……”
“妈！你别再说了！我真的不喜欢女人！”
顾老太太愣了一下，又重新找回脸上的微笑，“小安，妈也是为了你好”
***
在顾家过了正月十五，马上就到了开学和收假的日子，乡下后舅舅送灯的旧俗，丁慧的确有一个哥哥，但是丁家自打顾安回来都没人来看过，更别提送灯了，最后还是顾翔买了两个，给陆清和顾哲宇各一个，简单的竹编外面糊着红纸，中间插一根红蜡烛，陆清坏坏的将灯笼举在顾哲宇的头顶，“小宇，你知道红灯笼照媳妇不？”
顾哲宇摇头。
“意思就是红灯笼照到谁谁就是我媳妇。”
顾哲宇抬头看着头顶红艳艳的灯笼，在寒风中发出一点温暖的光，以及对面陆清圆乎乎的笑脸，让他觉得在这里还不算一无所获。
等到开学前顾哲宇的户口就办下来了，那人原本想邀陆明远去县里再见一见，后来有事也就耽误了，索性户口有了着落，陆明远也亲自给对方打了电话表明了谢意。那人总说让他在赵继跟前多说些好话，陆明远也笑着点头应了。
以后的事情谁能知道呢。
一开学，陆清就跟着他爸回了机关大院，几个月没住人的房子，头顶都快结网了，陆清打了好几个喷嚏，发现他爸的表情也称不上好，就知道是在顾安那里吃瘪了。陆清搓搓手，现在就让你知道养儿子的好处。
陆清和顾哲宇黏黏糊糊了这么久，乍一分开两个人都不习惯，昨晚半夜陆清还摸起来给顾哲宇打电话，顾哲宇在那头似乎也没睡好，两个人抱着电话有一搭没一塔的说话，“哥，以后我们是不是就不能住一起了？”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这要看我们怎么努力了”
顾哲宇一听陆清这么说，眼睛也亮了，“那我们怎么做？”
顾安脸皮薄，小孩子可是没什么顾忌的，只要自己和顾哲宇嚷着要住一起，相信顾安也没办法，何况他对自己老爸也不是没感情，现在这么晾着到什么时候两个人才能确定关系啊，要陆清说还不如来瓶酒痛痛快快的做了呢。
于是当天晚上顾哲宇就拉着顾安的手哭着闹着要见陆清，顾安没办法，半夜带着小孩送了过来，陆清冲着顾哲宇竖起拇指，拉着人就自己房间了，留下他爸和顾安两个人在客厅里。
“哥”顾哲宇来的着急，小脸都被风吹得干红，陆清捏着给他揉了半天，这才给他脱了鞋窝进被窝里，“咱俩睡一床被子，还暖和。”
“好。哥，你说我爸和你爸怎么了？”
“闹别扭呗”
“为什么闹别扭？”
陆清脑袋对着他，“谈恋爱哪有不闹别扭的啊，这是情趣”
“谈恋爱都要闹别扭吗？我不想和哥闹别扭”顾哲宇窝在陆清怀里，他就想像现在这样，开开心心地跟陆清在一起，不吵架，不生气。
“哪有人相处不吵架的，只要别放在心上就好，一家人过日子，吵吵闹闹的多没意思”
顾哲宇点头，一双狭长的眼睛盯着陆清，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一辈子的意义有多长，不知道未来会有多少的血雨腥风等着他。
新学期，陆清荣升了二年级二班的班长，万凯小朋友撅着嘴表示自己的不满意，过了个年，他似乎又胖了一些，打量着顾哲宇和陆清嘴里不知道嘟囔什么呢。
林念年一进教室门就扑到陆清的桌位上哀嚎，“老大，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都不接啊”
陆清用指头点着他，阻止他扑向自己的动作，“什么时候？”
“从年前一直到了年后，你去哪啦？”林念年在陆清的桌子上滚来滚去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过年有事，一直在市里，没在家”
“这样啊……”原来老大不是不想见自己啊，林念年又恢复了粘人的本领，从书包里取了一大堆的吃的，摊在陆清的桌子上，“这都是我过年攒的，都是我姑姑和大伯他们从外面带回来的，可难得了，老大你尝尝”
陆清也不客气，一搂手全推到了顾哲宇的面前，“好啦，你回你座位去，别在这烦我”
林念年看了顾哲宇一眼，又委屈地望着陆清，“老大……”
年后杨姑父就来了陆清家一次，看了看后面那片地，总共有三亩，底子还不错，以前种过果木，而且白皮松这树耐旱，“我跟土地局那边的联系了一下，这地本来是机关的自留地，现在我们要在这种树只能是外包，因为地方不大，一年缴一千五，根据白皮松的生长周期，起码得十年，也就是一万五。小子，你看你弄不？”
“一万五？我现在哪来这么多钱，我的钱就够买树苗的”陆清皱眉。
杨姑父神秘兮兮地笑了，“你没有你爸不是有，让他给你缴一万五就当投资嘛，你种树姑父那边联系人来收，刨去外包费一棵树能卖2000多，落你手里的就有三十万多，到时候你也十八了，刚好能做点生意，你干不？”
“干！当然干！”
有钱不赚王八蛋啊。
作者有话要说：
陆清：答案答案！给我答案！注意团结！
因为顾翔说了那样的话，顾老太太也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为，的确应该收敛一些，顾安毕竟刚刚回来，自己现在这样做，如果把孩子逼急了，岂不是正好让那个陆明远捡了便宜。再者对于陆明远这个人，总是要再观察观察才能做决定。
陆清的嘴角在打架的时候擦破了皮，顾哲宇火急火燎地给他找药膏，被陆清摁住了，“这点小伤算什么呀，放以前喷点酒都好了”
顾哲宇侧头，“酒？”
顾翔听陆清说起酒，就不忘夸赞了一番他们村里自酿的白酒，清香醇厚，外人的人来尝一次都忘不了，“这酒是用我们家里的小麦和酒曲一起酿的，我们这里的小麦味道好，外面卖的跟我们这简直没法比”
陆清昨天一上桌就闻出来了，但是碍于一群长辈在他也不好讨来喝，现在顾翔又重新提起，陆清嘴里就犯馋，顾翔瞅他那样子只好给他倒了一小口，果然味道很好，“好了，不能多喝”
“这酒这么好喝你们怎么不做大了拿到外面去卖？”
“这事也不是没想过，不过做这酒成本高，时间长，现在外面卖的酒品种越来越多，价钱也五花八门。咱们这酒也没牌子，价钱卖高了没人买，卖的低了又是亏本，而且从乡下到镇上的交通都不很很方便，卡车都进不来，哪里还能做大啊”
陆清摸摸下巴，看来这里的酒想要销出去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只是这手艺可不能荒废了。
吃完午饭，顾老太太让顾安带着礼物给认识的亲戚们送去，难得回来一次总要都见一见，陆明远就自动请缨跟着顾安一起了，顾老太太也没阻止，路上，两个人拎着东西，东村家的孩子今年“弯灯”【农村的习俗，指到了十三岁的孩子舅舅家再也不给送灯笼了】，顾安还要叫他妈一声姐，人家昨天特意过来请了，顾安也不好推辞。
“陆哥，这两天真是对不起你，没想到我爸妈会那样对你”
陆明远笑笑，“其实你爸妈做的也没错，我的确对他们的儿子有企图”
“陆哥你乱说话”顾安脸上又急又红的，平日里温良的脸上也不知道想要摆出个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不安，陆明远狐狸似的盯着他，“小安，我这个人说话做事从来不爱遮遮掩掩，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你……丢丢……”被陆明远突然的告白打的慌乱，顾安压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们两个虽然那个过，可是男人嘛那样不是很正常，陆明远以前明明是喜欢女人的，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样，“陆哥你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知道你可能现在还有点不太相信我，你一定在想一个喜欢女人还结婚生了孩子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喜欢另一个男人，我是不是在玩弄你的感情，是吗？”
“我……”
陆明远看着他一眼被猜中的表情，乐呵呵地笑，“小安，对我来说，喜欢一个人跟他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相守的那份感觉，我以前的确结婚生孩子了，可是最后呢，老婆不是照样跟别人跑了，没了感情，就算是婚姻也只是禁锢，这些，我相信你比我更明白。”
顾安被陆明远说的愣愣的，的确，最近母亲的频繁逼婚让顾安感到了压抑，他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呆在一起，他的生活从来就不是活给别人看的，却被逼着要去在乎别人的眼光。
“小安，你喜欢我吗？”
“我……”顾安垂下了头，喜欢吗，长达八年的空白期几乎让他快要忘记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那他喜欢陆明远吗？顾安不知道。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慢慢看，我也是成年人了，不会盲目自持，不会觉得你一定要喜欢我，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的感觉。”
下午回来的时候顾家老太太明显看着顾安和陆明远之间的感觉不太对，虽然那个陆明远还是有礼有节，但似乎自家的孩子有些不敢跟他接触，“小安，妈仔细想了你一下，你现在不想找老婆也没关系，咱们可以慢慢找，总能找到喜欢的合适的……”
“妈！你别再说了！我真的不喜欢女人！”
顾老太太愣了一下，又重新找回脸上的微笑，“小安，妈也是为了你好”
***
在顾家过了正月十五，马上就到了开学和收假的日子，乡下后舅舅送灯的旧俗，丁慧的确有一个哥哥，但是丁家自打顾安回来都没人来看过，更别提送灯了，最后还是顾翔买了两个，给陆清和顾哲宇各一个，简单的竹编外面糊着红纸，中间插一根红蜡烛，陆清坏坏的将灯笼举在顾哲宇的头顶，“小宇，你知道红灯笼照媳妇不？”
顾哲宇摇头。
“意思就是红灯笼照到谁谁就是我媳妇。”
顾哲宇抬头看着头顶红艳艳的灯笼，在寒风中发出一点温暖的光，以及对面陆清圆乎乎的笑脸，让他觉得在这里还不算一无所获。
等到开学前顾哲宇的户口就办下来了，那人原本想邀陆明远去县里再见一见，后来有事也就耽误了，索性户口有了着落，陆明远也亲自给对方打了电话表明了谢意。那人总说让他在赵继跟前多说些好话，陆明远也笑着点头应了。
以后的事情谁能知道呢。
一开学，陆清就跟着他爸回了机关大院，几个月没住人的房子，头顶都快结网了，陆清打了好几个喷嚏，发现他爸的表情也称不上好，就知道是在顾安那里吃瘪了。陆清搓搓手，现在就让你知道养儿子的好处。
陆清和顾哲宇黏黏糊糊了这么久，乍一分开两个人都不习惯，昨晚半夜陆清还摸起来给顾哲宇打电话，顾哲宇在那头似乎也没睡好，两个人抱着电话有一搭没一塔的说话，“哥，以后我们是不是就不能住一起了？”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这要看我们怎么努力了”
顾哲宇一听陆清这么说，眼睛也亮了，“那我们怎么做？”
顾安脸皮薄，小孩子可是没什么顾忌的，只要自己和顾哲宇嚷着要住一起，相信顾安也没办法，何况他对自己老爸也不是没感情，现在这么晾着到什么时候两个人才能确定关系啊，要陆清说还不如来瓶酒痛痛快快的做了呢。
于是当天晚上顾哲宇就拉着顾安的手哭着闹着要见陆清，顾安没办法，半夜带着小孩送了过来，陆清冲着顾哲宇竖起拇指，拉着人就自己房间了，留下他爸和顾安两个人在客厅里。
“哥”顾哲宇来的着急，小脸都被风吹得干红，陆清捏着给他揉了半天，这才给他脱了鞋窝进被窝里，“咱俩睡一床被子，还暖和。”
“好。哥，你说我爸和你爸怎么了？”
“闹别扭呗”
“为什么闹别扭？”
陆清脑袋对着他，“谈恋爱哪有不闹别扭的啊，这是情趣”
“谈恋爱都要闹别扭吗？我不想和哥闹别扭”顾哲宇窝在陆清怀里，他就想像现在这样，开开心心地跟陆清在一起，不吵架，不生气。
“哪有人相处不吵架的，只要别放在心上就好，一家人过日子，吵吵闹闹的多没意思”
顾哲宇点头，一双狭长的眼睛盯着陆清，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一辈子的意义有多长，不知道未来会有多少的血雨腥风等着他。
新学期，陆清荣升了二年级二班的班长，万凯小朋友撅着嘴表示自己的不满意，过了个年，他似乎又胖了一些，打量着顾哲宇和陆清嘴里不知道嘟囔什么呢。
林念年一进教室门就扑到陆清的桌位上哀嚎，“老大，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都不接啊”
陆清用指头点着他，阻止他扑向自己的动作，“什么时候？”
“从年前一直到了年后，你去哪啦？”林念年在陆清的桌子上滚来滚去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过年有事，一直在市里，没在家”
“这样啊……”原来老大不是不想见自己啊，林念年又恢复了粘人的本领，从书包里取了一大堆的吃的，摊在陆清的桌子上，“这都是我过年攒的，都是我姑姑和大伯他们从外面带回来的，可难得了，老大你尝尝”
陆清也不客气，一搂手全推到了顾哲宇的面前，“好啦，你回你座位去，别在这烦我”
林念年看了顾哲宇一眼，又委屈地望着陆清，“老大……”
年后杨姑父就来了陆清家一次，看了看后面那片地，总共有三亩，底子还不错，以前种过果木，而且白皮松这树耐旱，“我跟土地局那边的联系了一下，这地本来是机关的自留地，现在我们要在这种树只能是外包，因为地方不大，一年缴一千五，根据白皮松的生长周期，起码得十年，也就是一万五。小子，你看你弄不？”
“一万五？我现在哪来这么多钱，我的钱就够买树苗的”陆清皱眉。
杨姑父神秘兮兮地笑了，“你没有你爸不是有，让他给你缴一万五就当投资嘛，你种树姑父那边联系人来收，刨去外包费一棵树能卖2000多，落你手里的就有三十万多，到时候你也十八了，刚好能做点生意，你干不？”
“干！当然干！”
有钱不赚王八蛋啊。
作者有话要说：
陆清：答案答案！给我答案！注意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