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万古第一神

TXT小说网 www.txt8.org,最快更新大将军的董小姐最新章节!

    江月辗转反侧,失眠了整整一夜,却始终难以说服自己,一样地算计祁璟……过往的事情像是电影,在她眼前一幕幕翻过。她好像其实并不记得他有什么不好,反倒是祁璟对她润物无声的照顾,重新浮上心头。

    她总是忘不了,那个焦灼夏日的午后,祁璟的手摩挲在她脸上,略有几分粗糙的指肚却带来极度温柔的抚慰,她忐忑地问他自己做的菜好不好吃,对方沉默之后,却是笃定。“好吃。”

    那个时候,她为他做一点点的小事都是满心欢喜,哪怕祁璟不肯把他的心意说出来,哪怕她自己都怀疑,这一腔热血,究竟是不是一番可笑的单相思。

    即便是又怎样呢,就算他后来没有给她那样坚实的拥抱,就算他不曾在毓关上说出那番话来……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也是让江月欢喜又满足的事。

    若是事情没有像后来一样发展,若是他把自己推了出去,推给方守成,也许今时今日,他们便都不必应对这样的为难。

    她会成为他一生都舍不得忘记的遗憾,而他……

    江月只落下了一滴泪,顺着脸颊滑下,便消失在枕褥间了。

    不论当时还是现在,江月依然确信,他是她没法割舍的眷恋。即便他对她已无信任,即便他不肯再事事与她商量,即便他今日像防着敌手一样……将她软禁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她依然眷恋他。

    从没变过。

    因为依然眷恋着,所以这一切的欺瞒和隔阂才会份外伤人。也因为知道被伤到的滋味,所以才不敢将这样处心积虑的算计,用在他的身上。

    哪怕他还有仅剩的一点……爱,他都会猜到,自己被他放在这个孤岛上,有多难过。

    但也许,眼下当断则断,反而会比日后的同床异梦,要来得轻松多了。

    他不必再被那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奢求所威胁,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再觅佳妇,也非难事……江月低低地喟叹一声,在晨光熹微之时,终是说服自己,早日放手。

    趁这份感情依然美好……趁他们彼此都不会给对方留下伤疤。

    江月坐在铜镜前,忍不住自嘲一笑,祁璟接下来的人生,只会更加煊赫繁华,可她却无缘再陪他了。

    那时候祁璟问她,愿不愿意陪他打完那场仗。如今战事结束,她果然也只能陪到这里了。

    冥冥之中,原来一切都有了定数。

    ·

    江月不想伤了两人情面,与是也不绕弯子,说通了自己,第二日便随便寻了个守卫,交代道:“你去和你们将军传个话儿,就说邺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请他得空来见我一趟,我有重要的话同他讲。”

    守卫俨然一愣,客客气气道:“姑娘,属下奉旨保护姑娘,不敢擅离职守。”

    江月眼神从他面儿上滑过,那还是个极年轻的小伙子,清亮的眼里写满了逃避。江月淡淡地笑了,“你怕将军责备,就把我的话告诉陆阅山或者薛徽,让他们替你去说。他们得将军信任,轻易不会被迁怒,你只管放心请托就是……总之,我要我的话尽快传到将军耳中。”

    和祁璟都想一刀两断,况且是他手下的兵士。江月也不再刻意与他们修好,平声静气儿地吩咐完了,转身便回了房里。

    她气色变得不好,心事也写在脸上,孟氏和罗氏极快地察觉了江月的不悦,两人都跟着惴惴。她们一贯跟在江月身边,自然清楚将军待她的情分。罗氏更胆大一些,率先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奴婢瞧着姑娘这几日魂不守舍的,身子哪里不舒服么?”

    江月不愿引得旁人平白担忧,挤出个笑脸,宽解着她与一样担忧的孟氏,“我没什么,只是有点事想和将军商量……这几日没法子出去,唯有托人递话了。”

    罗氏舒了口气,“姑娘别忧心外间的事情,奴婢走时,瞧着伯爷精神气儿十足,朝廷上的正经事也都办得顺风顺水,再没有半点为难了。听说伯府宽敞大气,半点都不输给永乐侯府,姑娘日后嫁进去,只管享福就够了。”

    江月有些怅然,他没有自己,也照样处处过得都好。如今的祁璟,已不是当初为安如郡主一个“军籍”两字就轻巧戳伤的男人,也不是在床笫间笨拙小心的毛头小伙子……他懂得在朝堂上周旋,懂得取悦女人,也渐渐拥有更多的本钱和更高的地位。

    一个伪“书香世家”的她,大抵当真没法再收拢他的心了。

    见江月眉央间有了愁思,罗氏颇有几分不解,她也是为人母,猜忖着一切可能让江月不豫的事情,半晌,又是道:“姑娘可是再为小公子担忧?侯府条件好,小公子被照料得再没有半点不适,再加上老夫人极喜欢大孙子,恨不得比奴婢照顾得还上心呢……”

    言至此,免不得想起什么似的一顿,“老夫人不像是难相处的人,可惜伯爷不许奴婢轻易在外头提起姑娘来,不然奴婢还想替您说几句话呢。虽然自古婆媳间事端多,但依奴婢浅见,老夫人是个心胸开阔的,以后绝不会为难姑娘,更不会在这些小节上责备您,姑娘安心就是。”

    她这样自顾自地说了好一阵子,孟氏见江月根本心不在焉,忙伸手拽了下她袖口,截下了话头,“姑娘若是累就歇一阵子,奴婢们去外头守着。”

    江月这才有所回应,“你们也歇着,不必时时都守着我,若有事,我再叫你们……啊,对了,罗氏方才说什么来着?伯爷不许你在旁人跟前儿提我?”

    罗氏颔首,“伯爷说毁了姑娘清誉,等来日姑娘过了门,再亲自跟老夫人解释。”

    江月忽然露了笑脸,神色间有些复杂,叫罗氏竟觉得有些诡异,“那……老虎呢?没有我,伯爷怎么说的老虎的来历?”

    这话却是把罗氏问住了,她一愣,片刻方摇了摇头,“伯爷不许奴婢开口,奴婢也没敢多嘴……这个……至于老夫人那边怎么交代的,奴婢并不清楚……”

    见江月像是藏了怒意,又忙宽解:“不过,老夫人很看重小公子呢,想来,是没介意姑娘的出身。”

    介意怎样?不介意又怎样?老人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想介意,又上哪儿听说去呢?

    江月惊怒之下,忽地一阵猛咳。孟氏忙上前倒水,眼色示意了一番罗氏,“姑娘别急,奴婢看,这里头的事大有隐情,伯爷他……兴许有什么谋划呢?”

    “谋划?”江月急喘中牵出一分冷笑,“有什么谋划能谋划到枕边人、亲儿子身上?他怕是……”

    江月不愿同旁人多说她与祁璟的事,喝了口水压下急咳,“你们都去吧,叫我一个人静静。”

    ·

    江月的口信到底是传给了祁璟,然而,她却没能盼来祁璟与她把一切都解释清楚,来的人是陆阅山。

    她这几日觉睡得都不安稳,神色间的疲惫惊忧便格外明显。江月瞧出陆阅山见到她时的惊讶,却没解释,只道:“陆郎坐罢,将军没来么?”

    陆阅山有些讷讷,“京中事多,将军一时走不开,差遣属下来看望姑娘……姑娘……你这是……”

    “哦,走不开。”江月没置理陆阅山的神情,微微颔首,又将他的话喃喃重复了一遍。

    陆阅山像是存了几分心虚,小心翼翼地避开江月的目光,“是啊,姑娘可不知道,将军这几日累得人都瘦了,见天出入宫廷,比打仗那会儿还要熬人。”

    替将军说了两句好话,陆阅山方坦然起来,“将军也惦记姑娘呢,听说姑娘有事,立时打发阅山来了……姑娘有话要说?”

    “陆郎。”江月轻唤了一声,眼神却紧盯着他的脸,没有半分要移开的意思,“邺京……有事瞒着我,对吧?”

    陆阅山刚想开口说什么,江月却一抬手,止住了,“陆郎,你和薛郎一样,心里感激他也好,敬重他也好,总之,都是听令于他,不会因我这一两句试探,就说出什么将军不让你们说的事情。我理解,也不想为难你们……可是我不是傻子。”

    她最后一句话说得轻,陆阅山却没漏掉。

    “陆郎,我也不敢求你贸然把事情告诉我。将军会罚你,我也不想让你来担待下我们之间的事。将军素来信重你们,既然今日是你来了,我便也放心请你替我带几句话……”

    陆阅山惊异于江月的剔透,却也感激她的理解,“姑娘请说。”

    江月神情淡淡,酝酿一阵,方轻声开口:“请你转达将军,我不想在这里等他了,老虎谁养着,我不想和他争,他若是不喜欢这个孩子,便还给我,我来带,他若是执意留下,放我一个人离开就行。决定权给他,只要他放我走。”

    江月想了想,又从怀里摸出那枚玉韘,放在桌上,“这是帖穆尔给我的,我去投奔他,你请将军放心我的去处,能好聚好散,我一辈子都……感激他。”

    陆阅山听得整个人都傻了,怔了许久,方问道:“姑娘你……你怎么知道京里的事?”

    把心里的话一口气倒了出来,江月反而觉得有些轻松,以至于陆阅山问出这个问题,她还有心情玩笑,“陆郎啊陆郎,兵不厌诈,你和将军……差得远了。”

    陆阅山脸色一变,又是难堪又是着急,有心替祁璟辩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江月心里的一个大包袱被放了下来,与此同时,却也像被人挖空了一样,失魂落魄,无所依托。她脸上的笑多出许多惨淡的意味,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请陆郎办这件事,确实是为难你了……好在将军不会因私废公,想来不会牵涉到你什么。”

    陆阅山缄默一阵,忽然问道:“那……姑娘能交代个原因吗?”

    “原因么……”江月沉吟一刻,苦笑道:“闻君有两意,与之长决绝。”

    ·

    送走了陆阅山,江月便陷入了没有尽头的等待中。

    她知道祁璟得了信,肯定会气得要死,恨得要死。他这样防着自己,怕得便是她的离开……可她偏偏,明目张胆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甚至还要求他的成全。

    江月想笑,笑自己终究是按捺不住,希冀用这样低劣的手段,把自己的难过也分给祁璟一半。而她也想哭,哭她在放弃的时候,都还妄想能通过一道伤,让祁璟永远把她记住。

    她甚至不与祁璟争小老虎了。

    江月清醒得很,祁璟一定比她更有能力照顾好这个儿子,他有爵位有功名,能免老虎于凄风苦雨的磨砺中,也能提供他更好的教育和更多发展的机会。

    她缩在墙角里,压抑着声音哭,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根本没有那么决绝,说那番话的时候她都在幻想,若祁璟及时来了,若祁璟把一切都告诉她,若祁璟不再这样瞒着她,若祁璟能给出一个……稍微过得去的解释,也许她会愿意,龟缩在幻象中,沉溺在安稳的诱惑里,就这样和祁璟过一辈子。

    可祁璟从始至终都没有来,过去了整整十天,他都没有出现在江月的眼前。

    是他逼着她,不得不去做这个决绝。

    第十日的夜里,江月已经习惯了失眠。

    她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自我放空。想得多了,她便会整宿不能入眠,唯有这样,把所有的情绪都从心里驱逐,也许还能生出一点困意。

    突然,门闩一动。

    她机警地坐起,甚至还带了几分期待。她不敢撩开帐子,生怕那一声响,只是她的错觉。可隐隐的,江月又希望是祁璟。

    甚至已经在分析是祁璟的可能性了。

    也许他真得很忙,□乏术,也许他真的是派人来保护自己,一切都是她想得多了,也许所有的事情都真的是巧合,他不惜深夜赶来,为得就是给她一个解释。

    可……不是祁璟。

    那人蒙了面,只露出了一双毫无特点的眼睛,但江月仍能认出,那不是祁璟。

    她身子往后缩了一缩,想要尖叫,却又怕来者不善,她喊出声,反而没命……就在江月的纠结中,对方抬起手,将脸上罩着的黑布扯了下来。“董姑娘。”

    “薛……?!”薛徽在江月唤出他名字前准确无误地捂住了她的嘴,摇头示意江月不要出声。江月忙配合地点点头,一面去扯床边上堆得衣服将身子遮住,一面问道:“你怎么这个样子来了?将军出事了?”

    她下意识就把薛徽和祁璟联系上,第一反应更是与祁璟息息相关……薛徽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却还是提纲挈领地解释了自己的来意,“将军已经暗中加派人手看管此地,他不让你走,我带你离开。”

    薛徽简单的三句话,却已让江月脸色大变,他言字简要,而句句都点在要领上。江月每一句话都有一百个想追问的疑点,可此时此刻,哪里是追问的时候?

    薛徽看出江月怔愣中的犹疑,然而他此番冒险前来,却是经过十日严密的谋布,连退路都留了。“你走不走?”

    江月也在问自己,走不走。

    她来不及确定薛徽这样做的目的,也来不及怀疑他是不是祁璟派来的试探,横亘在心口的只有一句质问,她面前有一个离开的机会,她走不走?

    “走。”江月迅速地将外衣穿好,却没再披裙子……当日在军营中的军士装扮,她可都留着呢。“薛郎……你……你先避一避。”

    薛徽眼神里藏了几不可见的惊喜之色,他一面闪身出了内室,背贴着正门的门楹立稳,一面调整气息,想压仄住砰砰急跳的心脏。

    不过须臾,江月便穿好衣服。她脑子转得飞快,这样离开匆忙,毫无准备,连未来生活的计划都没有,可是,薛徽此人,对祁璟忠心耿耿,绝不会是跳出来害她的。若所言是真,这便是江月唯一离开的机会。

    她已不能再全然相信祁璟,寄托于他当年的承诺和君子之范,恐怕就是画地为牢。

    然而一旦离开,生存便是第一要务。

    江月眼神从内室扫荡一圈,飞快地冲到妆镜前,一股脑把她近添的首饰统统包了起来。什么都可以不带,除了钱,江月身上没有银子铜钱,只有这些大大小小的首饰,兴许还能在当铺兑些花用。

    她摸黑来到厅中,低低唤了声“薛郎”,不远处,有个黑影朝她晃了晃手。

    薛徽稳稳地握住江月的手,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与她这样亲近的触碰。

    江月明显感觉到薛徽呼吸一滞,然而只是片刻,便听对方道:“我们不能上房跃出,我带你从灶房的窗户翻出去,再从别苑里绕出……路有些远,你千万跟紧我,不能惊动到将军的人。”

    “我知道。”

    薛徽手上一紧,打开一扇门,拽着江月躬身跑了出去。江月有些奇怪,薛徽明明从没来过这里,怎么倒比她还熟悉地形?

    然而她没有机会问出口。

    薛徽拉着她轻而易举从这个金丝笼一样的院落中逃了出来,她下榻的院落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逃出这里,连薛徽身上的紧张都淡了几分。

    虽是在夜里,漆黑一片,侯府别苑却处处都挂着灯笼,他们一不小心,就会被光照下暴露影子。薛徽小心地选择路线,带着江月绕到一处偏门。薛徽不知从袖口里摸出什么东西,随便捅了两下,门锁就开了。“你先出去。”

    薛徽推了一把江月,重新关上门,扣好锁,从墙头翻了出去。

    如此之举,是为了延缓祁璟发现江月离开的时间,他们跑得远一点,祁璟追上的可能性便小一点。

    唯一棘手的是,江月想去萨奚,这一点,薛徽知道,祁璟更是知道。

    带着江月找到了马,二人共乘一骑,飞奔出去。幸而江月住在别苑,免去了夜中出城的麻烦,他只管驱马狂奔,领江月离开就是。

    然而,奔了一阵,薛徽忽然听怀中的女孩儿问了一句,“薛郎,你要带我去哪?”

    “萨奚,你不是想去找……帖穆尔吗?”

    他还记得将军得知这个选择时,有多气愤,薛徽从没见过祁璟发怒成那个样子,一言不发地抿着嘴,脸色却是变得苍白。他攥在身侧的手迅速拢成一拳,想要擂桌发泄,却在撞击到桌案时骤然停下。

    没有发泄的火气,才更伤人伤身。

    他看到祁璟青筋紧绷,手却停在半空,生生把那个冲势吞了下来,反逆到自己的气血里。

    然后将军的脸上,便重新恢复了血色。

    继而是……不正常的潮红。

    不知过了多久,将军才松开手,舒出一口郁气。那一刻,薛徽几乎担心将军会呕出血来。

    幸好祁璟没有,否则,薛徽一定不敢也不忍做出这样大的决定。在他最敬仰的人受伤时,还要为他雪上加霜。

    薛徽几乎可以想见祁璟得知是他带江月离开时,会有什么样的心情,他赖以重任的下属,夺了他的妻子,还要送她到他这辈子最仇恨的人身边。

    薛徽都觉得自己一定疯了,可陆阅山把江月那番话转述给将军时,他才发现,原来她和将军在一起,不快乐。

    他就是想带她离开,送她到她想要去的地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虽然薛徽也难以接受江月选择帖穆尔的事情,但只要她快活,他便觉得值得。

    只是薛徽没想到,江月并没打算投奔萨奚。

    “不,我没想去找帖穆尔,我是骗将军的……帖穆尔自己有妻子了,我去找他做什么?更何况,大魏和萨奚的关系,我这样做,将军看不起我,我自己也看不起我自己。”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江月竟无形中认可了自己是大魏人的身份,也有了和魏人一样,对萨奚的仇恨,对国家的共识。就好像她真的在大魏生活了许多年,她有义务和责任去捍卫这片土地的安危和尊严。

    江月又有点想哭,这样的情绪,这样的认知,都是祁璟带给她的啊……因为他可以为大魏无条件的牺牲,因为他的兄弟们将鲜血洒在了这条征程上,她在意他,理解他,最后成为了他。

    薛徽渐渐放慢马速,征询道:“那你想去哪?我……我送你。”

    “夏州吧。”江月顿了顿,“我在那里生活最久,也最熟悉那儿……而将军,一辈子都不会再回边境带兵打仗了,对不对?”

    料定他没法追到此地,即便知道,又能怎样?

    薛徽得了答案,才催起马速。然而江月好像并不准备结束与薛徽的对话,“你为什么要送我?”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又喝了一声“驾”,马儿跑得快了,江月耳边甚至响起了呼呼的风声。

    这样的行动自然让江月料想到这是薛徽委婉地表示不想谈及这件事,而江月仿佛也有所预感,她大概不会想得到真正的答案,即便得到,这个答案也无法为她带来快乐。

    她已经很难过了,还是不要再遇到更难过的事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跟大家解释一下昨天断更的事情= =……因为平时如果不更新,一定会在文案or评论里请假,结果这次啥也没说,闷声作大死- -实在是抱歉。

    昨天凌晨三点多我从码字精灵里逃出来的时候,发现学校网路断了,不管wifi还是宽带都没法上网,折腾了半天还是不行,等于没法设存稿了。

    我实在困得不行,考虑到这么晚睡,一旦闭上眼,再醒过来肯定是下午四五点了。晚上我又要去学琴,学完琴例行是同学一起吃饭,回来还不一定有网能上,没法跟大家确定几点能更新,所以我手机给基友荔箫留言,请她上来帮我给大家请假。

    接下来我就犯蠢了。

    当时差不多是13日凌晨四点多了,我一定是困糊涂了才会跟阿箫说【明天帮我请假】

    结果晚上回来我鼓捣好网才发现……卧槽阿箫怎么没帮我请假?

    蠢绝人寰的我就跑去问阿箫了,阿箫非常疑惑地问我,你不是明天才请假么。

    我整个人都Σ(っ °Д °;)っ !!!!

    我真特么要继承阿笙接过蠢绝人寰的名号了!!凌晨四点我应该跟阿箫说【今天】才对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于是在基友们的嘲笑里,我哀嚎着继续码字了。

    虽然没有打招呼就断更了非常对不起T T(内疚死)……但是我今天更新六千五,两章合并,字数上来讲不算断更啦←强词夺理ing

    反正……反正就是跟大家解释一下(>﹏<)马上要完结啦,不要因为我的犯蠢弃坑了好不好~~目测还有最后六章了。

本站推荐:斗罗大陆3龙王传说伏天氏元尊医武兵王沧元图斗罗大陆IV终极斗罗修罗刀帝万古神帝圣墟赘婿当道

大将军的董小姐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TXT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小宴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小宴并收藏大将军的董小姐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