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成莫言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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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与所有的午后一样，高门广告公司里一片安静，除了敲击键盘的声音之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声音，就连平时一个下午会响个好几次的老板电话，今天似乎也静了下来，像高门广告公司这种规模的广告公司在香洲没有一百也有几十间，规模的局限决定了他们根本不可能接到什么大单子，基本上所有的客户都是通过关系找来的，或者说是经过一些朋友介绍之类的渠道得来，而这些客户一般都只会通过电话联系，安静对这一家小公司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街道行人寥寥无几，西斜的阳光开始从遮雨棚往店门口晒进入，店里面几个壁扇呼呼地吹着风，由于店面过于靠近街道，不时经过的一辆车都会从趟开的大门吹进一股热风，让闷热的店里面又增添了几分热气，有点无精打采的张进新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两抽纸巾，然后在额头上随手抹了抹，再把那纸巾扔到办公桌下的拉圾篓里，习惯性地抬头扫了扫在自己前面工作的三名员工。
双眼匆匆一扫间，张进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店门，来的并不是客户，而是一个以前的员工陈国彬，他觉得这似乎和他印象中的陈国彬有一点点不同，在猜测陈国彬来意的同时，他也在思考着这个年青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
“他手上的袋子，还有脸上自信。”张进新暗道，他觉得自己捕捉到了重点，曾经的那个身影像极了是刚毕业时走投无路的自己，这也正是自己在需要熟手的时候还是决意把他这个只能兼职的学生招进来的原因，就那一天，他的行为确实让自己失望了，然而，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怎么有了这么大的改变？他开始揣测着这个原本有些内向而又自卑的小伙子的来意。
张进新理所当然地判断着：“是他找到了一份理想的工作来这里炫耀？还是来找李冰？年经人还是有些轻浮啊！”他倒没自大得想到陈国彬会来求回自己原来的工作，这样的工作并不难找，至少对现在的香洲市来说是这样的。
广告公司的面积本就不大，就在张进新那么一转念的时间里，陈国彬已经越过了李冰的办公位，然而他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直到他走到了张进新的办公桌前这才停下了脚步，用一种很平淡很坦然的语气问道：“新哥，你这公司卖不卖？”
张进新并不是没有见识的人，暴发户的嘴脸和那种非亲即仇的想法倒没有印念在他身上，当然，他的眼光也不可能远到哪里去，否则不会在这么多年的发展后还守着这么一个小店子过日子，在听到陈国彬的话之后，他眯了下眼，然后抬头望了望那个几天前还在为自己付的一千块钱工资忙死忙活的小伙子，想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一丝戏谑，怨恨，诅咒或者是其它的表情，但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那是一脸的平静，和一个路人在路边的士多店问老板矿泉水多少钱一支的神情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想买？”三个字从张进新的口中吐出，带着疑惑。
“是的，多少钱？”满脸真诚。
“这个，这个…”张进新突然觉得有些难以面对眼前这个小伙子，在一个小时前他还在为公司的业务而伤脑筋，而一个小时之后，竟然有一个才离开不久的打工仔要买下自己的公司，而他竟然看不出这家伙到底只是开开玩笑还是当真，于是便打算随便乱报个价把这小子吓走算了：“三十万，你有吗？”
“有！”
随着‘唰’的一声，蛇皮袋的拉链被拉开，然后整个袋子被提到张进新那并不算是宽阔的办公台上，重重的蛇皮袋占据了大半个桌面，几乎要把那个可怜的电话机推得掉了下来。
张进新震惊了，眼前的蛇皮袋里是用纸条扎好一指厚一捆的钱，看那袋子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就算没有一百万也有个三五十万，虽然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了不少大场面，但是他从没见过有人若无其事地提着一大袋钱去逛街，更没想到会有人提着一袋钱来收购自己的店，看着面前那一堆红通通的钱，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刚才那价钱报低了。
“新哥，我帮你算个数，房租一千二一个月，你交了一年，现在已经只剩下不到半年了，五台电脑每台折旧后价值不超过两千块钱，喷印设备及材料是大头，但是合部加起来在市场上的售价也不会超过十万块，何况还没有考虑折旧，装修及其它办公设备加起来也值不了两万，你觉得接下来的业务和债务值十几万块钱吗？当然，我还有更详细的数字，如果你想听的话我不妨一一说出来…”陈国彬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当然，他的胸有成竹是建立在9527对所有东西的价格进行了查询。
“可是我不一定要卖。”张进新很清楚自己这家公司的价值，特别是在业务没有什么发展而又看到了那么一大推钱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底气未免有些不足。
“那好吧，香洲市像这样的店很多，我想我不难找到一个合适的店子，”陈国彬还是那付自信满满的样子，他很随意地把蛇皮袋的拉链拉上，然后提在左臂上，扭头走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嘴里吐出几个字：“十八万，他们这个月的工资由我来付，之前所有的债务都归你，你追得回多少那些钱都是你的。”
————————，
成莫言觉得很烦恼，这段时间里，作为自己大学里最好的朋友陈国彬无论在性格还是行为上都有了很大的变化，而且还发明出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东西，这些东西能给他未来的生活带来非常巨大的变化，而他就那么信任地把那个跨时代的系统安装文件刻录成光盘交给了自己，甚至给了那么多软件接入的参数，坦言让自己放心去运作，当然烦恼主要并不是来自于这些方面，而是来自他对这个系统越来越深的了解。
在从陈国彬那里拿到安装光盘后，成莫言就一直在自己的电脑做着试验，微软的视窗可以卷个几千亿美金，那么，这个叫做西斯特姆的系统能赚多少钱？那令他这种富家子弟都无法想像的数字让他有足够的动力在将近二十小时的时间里疯狂地测试着这个系统，也正因为这样，他才发现了这个操作系统的强大和不可思议，除了这系统的操作有时还带些模仿视窗系统的痕迹，其它的地方无不比视窗系统还要强大，占用了极低的资源，能以数倍于视窗系统的高效稳定地处理着下载，程序运行等工作，神奇的地方甚至还不只这些…..
如果说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那么意思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任何好处都需要付出代价，这个系统的出现，给自己和陈国彬带来的是什么样的代价？如果去申请一家公司，组建一个研发团队，把这个系统下那些神奇的技术给注册成专利，把所有的漏洞尽可能填补，再把这个神奇的系统投放市场，那么，这个系统的出现至少在天朝会引发一场狂潮，而推出这个系统的陈国彬和自己都将会拥有许多许多……可是，这件事真的这么好办吗？这样的东西是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可以安全地控制在手里运作吗？
一个颠覆着之前计算机理念的超级操作系统推出，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暴？如果那些有着背景的强大势力或者个人看上了这系统的利润呢？如果付出要付出不少利益作为代价，陈国彬可以接受吗？如果那些人想吞掉这些东西呢？拿什么来抵挡？陈国彬所拥有的可不只是这个系统，万一那些人下黑手，把一两个老百姓关起来又算什么，自己家那点家产怕是连进拘留所看望一下都有难度吧….
想到那个姓李的局长，成莫言不寒而栗，他很想自己只是有了被害妄想症，但是在想到这些问题的时候，清醒的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背后凉飕飕的，原本想把这件事拿来和家里人商量的想法在这些念头出现后立刻变得烟消云散。这时候，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六边型的图标，他竟然产生了些恐惧感，静下来的开始告诫自己，还是不要太乐观的好，这些东西的面世或许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伤害，可是拿出来不面世，又怎么面对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呢？
几乎与所有的午后一样，高门广告公司里一片安静，除了敲击键盘的声音之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声音，就连平时一个下午会响个好几次的老板电话，今天似乎也静了下来，像高门广告公司这种规模的广告公司在香洲没有一百也有几十间，规模的局限决定了他们根本不可能接到什么大单子，基本上所有的客户都是通过关系找来的，或者说是经过一些朋友介绍之类的渠道得来，而这些客户一般都只会通过电话联系，安静对这一家小公司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街道行人寥寥无几，西斜的阳光开始从遮雨棚往店门口晒进入，店里面几个壁扇呼呼地吹着风，由于店面过于靠近街道，不时经过的一辆车都会从趟开的大门吹进一股热风，让闷热的店里面又增添了几分热气，有点无精打采的张进新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两抽纸巾，然后在额头上随手抹了抹，再把那纸巾扔到办公桌下的拉圾篓里，习惯性地抬头扫了扫在自己前面工作的三名员工。
双眼匆匆一扫间，张进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店门，来的并不是客户，而是一个以前的员工陈国彬，他觉得这似乎和他印象中的陈国彬有一点点不同，在猜测陈国彬来意的同时，他也在思考着这个年青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
“他手上的袋子，还有脸上自信。”张进新暗道，他觉得自己捕捉到了重点，曾经的那个身影像极了是刚毕业时走投无路的自己，这也正是自己在需要熟手的时候还是决意把他这个只能兼职的学生招进来的原因，就那一天，他的行为确实让自己失望了，然而，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怎么有了这么大的改变？他开始揣测着这个原本有些内向而又自卑的小伙子的来意。
张进新理所当然地判断着：“是他找到了一份理想的工作来这里炫耀？还是来找李冰？年经人还是有些轻浮啊！”他倒没自大得想到陈国彬会来求回自己原来的工作，这样的工作并不难找，至少对现在的香洲市来说是这样的。
广告公司的面积本就不大，就在张进新那么一转念的时间里，陈国彬已经越过了李冰的办公位，然而他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直到他走到了张进新的办公桌前这才停下了脚步，用一种很平淡很坦然的语气问道：“新哥，你这公司卖不卖？”
张进新并不是没有见识的人，暴发户的嘴脸和那种非亲即仇的想法倒没有印念在他身上，当然，他的眼光也不可能远到哪里去，否则不会在这么多年的发展后还守着这么一个小店子过日子，在听到陈国彬的话之后，他眯了下眼，然后抬头望了望那个几天前还在为自己付的一千块钱工资忙死忙活的小伙子，想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一丝戏谑，怨恨，诅咒或者是其它的表情，但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那是一脸的平静，和一个路人在路边的士多店问老板矿泉水多少钱一支的神情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想买？”三个字从张进新的口中吐出，带着疑惑。
“是的，多少钱？”满脸真诚。
“这个，这个…”张进新突然觉得有些难以面对眼前这个小伙子，在一个小时前他还在为公司的业务而伤脑筋，而一个小时之后，竟然有一个才离开不久的打工仔要买下自己的公司，而他竟然看不出这家伙到底只是开开玩笑还是当真，于是便打算随便乱报个价把这小子吓走算了：“三十万，你有吗？”
“有！”
随着‘唰’的一声，蛇皮袋的拉链被拉开，然后整个袋子被提到张进新那并不算是宽阔的办公台上，重重的蛇皮袋占据了大半个桌面，几乎要把那个可怜的电话机推得掉了下来。
张进新震惊了，眼前的蛇皮袋里是用纸条扎好一指厚一捆的钱，看那袋子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就算没有一百万也有个三五十万，虽然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了不少大场面，但是他从没见过有人若无其事地提着一大袋钱去逛街，更没想到会有人提着一袋钱来收购自己的店，看着面前那一堆红通通的钱，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刚才那价钱报低了。
“新哥，我帮你算个数，房租一千二一个月，你交了一年，现在已经只剩下不到半年了，五台电脑每台折旧后价值不超过两千块钱，喷印设备及材料是大头，但是合部加起来在市场上的售价也不会超过十万块，何况还没有考虑折旧，装修及其它办公设备加起来也值不了两万，你觉得接下来的业务和债务值十几万块钱吗？当然，我还有更详细的数字，如果你想听的话我不妨一一说出来…”陈国彬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当然，他的胸有成竹是建立在9527对所有东西的价格进行了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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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那么意思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任何好处都需要付出代价，这个系统的出现，给自己和陈国彬带来的是什么样的代价？如果去申请一家公司，组建一个研发团队，把这个系统下那些神奇的技术给注册成专利，把所有的漏洞尽可能填补，再把这个神奇的系统投放市场，那么，这个系统的出现至少在天朝会引发一场狂潮，而推出这个系统的陈国彬和自己都将会拥有许多许多……可是，这件事真的这么好办吗？这样的东西是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可以安全地控制在手里运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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