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丑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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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上班吗？”旗少华倒是把他问住了。陈昊正抿了抿嘴，面露难相，一脸很为难的样子。
“不行就算了。”旗少华倒也懂事。言罢，他眉头一挑，说：“首先我得知道你想跟着我去的目的是什么。让我猜猜，难道你是打算在老板同事之间给我物色对象？”
“也没有……”旗少华飘忽不定的语气，让他坐实了陈昊正的猜测。
“唉。”陈昊正对这个系统执着于给人找对象这事有点无奈。可无奈归无奈，但有个‘人’跟着自己上班，至少还是可以让上班的时间变得不那么无聊。
男人都喜欢掌控在手的感觉，每一个男人都是如此，所以人类才会追求豪车。今天的老板是个大土豪，至少在陈昊正这种*丝眼里已经算是个24k纯金土豪。把老板抗到后座，自己坐上驾驶座，而旗少华也是理所当然的坐上了副驾驶座。刚关上门，陈昊正甩甩手中的钥匙，对着兴奋的旗少华说道：“这可是无数女人的梦想，有句话说得好，宁愿在宝马车上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后笑。”
“又不是你的，嘚瑟什么。”
旗少华的无情打击并没有让他泄气，神经病似的嘚瑟了起来，“你不是人类你不知道，现在的男人对车的爱惜程度和对女人是一样的，有些甚至超过了女人。”
旗少华撇了一眼，嘲讽道：“车让你开，难道女人也会让你？”
“你怎么……这么慢啊！再晚一点母老虎就从娘家回来了！”后座的醉鬼老板突然发声让陈昊正本到嘴便的回击只好吞了下去。陈昊正插|上钥匙，缓缓行驶起来。他把车开进了老板的小区，进入地下车库倒好车，老板拿走了钥匙便跌跌撞撞的走了。
而车交还给了车主后，他们只能靠11路走会回去。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多，路上已经很少看到行人和车辆，道路两旁的路灯下盘踞着的飞蛾因遮光而造成了种恍惚的感觉，途增些许阴森感。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说点什么吗？”旗少华咽了咽口水，心里有点发凉，希望陈昊正能说点什么打破这个迷之阴森。
“哦！”陈昊正经过他的提点才想起，自己应该做的事，掏出裤袋的打火机和烟，点燃。烟味很刺鼻。很多烟民都说过这样一句话，经常抽烟的人不会觉得烟苦，但无论他抽多少烟都会觉得苦的要命。
“不是要你抽烟！”旗少华气急，“难道这么阴森的地方你不怕？我知道你是在害怕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应该一起来聊聊天相互壮壮胆。”
陈昊正吐出一口烟，略微压低嗓音，“这时虽然没多少人，但至少还是会有人出现。”而下一句‘在这时和你说话，难道不是特意去告诉别人我自己有神经病自言自语？’他却没有说出来，但就算他不说，旗少华也能从上句联想到下句。
明白他的意思后，旗少华一脸愕然。
陈昊正面无表情。
“他们看不到你，我和你说话，那就是在对空气说话，在世人眼里，我就是神经病。”
……
旗少华琉璃般的黑眸一闪而逝的情感由于光线陈昊正并没有看到，他只是隐约感受猜测出他在想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经常和人类呆在一起，所以这个系统的虚拟出来的数据会和人类一样拥有复杂的感情？’
这时有辆轿车突然靠近他们，想不让他注意都不可能。完全停住后，车窗缓缓地摇下，是个十分平庸的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他好像认识陈昊正般十分热情的打了声招呼：“你怎么一个人走在这马路上？”
陈昊正接话，“刚送完老板回家。”
男人按了按车喇叭，大笑道：“我今天送的那个老板和我熟得很把车借我玩玩，要不要上车一起去吃个串，哥请你！”男人说完这句，陈昊正这才想起，这货不就是昨天帮了自己忙的何宿吗？
“这挺好啊，正好我饿了。”
陈昊正也是爽快，说完就上了他的车。
何宿找了个偏僻小巷停了车，四周因树而遮挡住视线。一见这明显偏离了市区的地方，旗少华的内心立马就拉起了一级警报，连忙提醒某个还一脸无所谓的陈昊正，“喂喂喂！这可不妙，停在这个地方……这家伙对你是图谋不轨！图谋不轨！”
陈昊正没搭理他。
跟着何宿的步伐他也总算是成功的吃到了羊肉串。
何宿出乎意料的是个比较健谈的男人，谈吐之间都在透露出他是个有经历的人，陈昊正和他聊得挺嗨，两个三无废柴的男人聊着聊着兴起地就拼起了酒。
“你说现在…这房价…这物价还能不能让人活了，谈个女朋友不是买东西就是买东西，一陪她们逛街半个月工资没有，娶个媳妇半辈子积蓄没了。”何宿抱怨社|会还非得拉着他一起，“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现在的男人和atm机有什么区别？”
陈昊正回答，“我没交过女朋友……不太清楚你们的感受。”
“哥们你单身啊。”何宿取笑他。兴许是喝醉酒了，何宿说话完全没了逻辑，前言不搭后语。
“不知道你有没有那种非常有钱的兄弟，别墅豪车漂亮女人唾手可得的人生赢家。”何宿的语气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甚至还有些厌恶的情感：“名利双收之后直接和我断了联系多好！为什么还对我一如当初那样……这只会显得如今和他称兄道弟暗地却一直嫉妒他的我多么不堪。”
何宿的疯言疯语陈昊正没往心里去，醉眼迷离中看着旗少华偷偷摸摸趁人不注意偷吃串笑出了声。
“你竟然敢偷吃！”他伸手过去作势抢下旗少华手里的串。
何宿突然抓住陈昊正的手，稍微用力把他拉了回来，“哥们我在这里，你刚刚喝醉出现幻觉了。”
幻觉？醉意袭来，他的脑袋晕晕沉沉，傻笑道：“好像是真的！我看到一个白色头发的帅哥坐在我们对面偷吃我们点的羊肉串。”
“哪里哪里？”何宿也看过来。在被陈昊正抓包后，机智的旗少华立马就放下了串，所以何宿看到的也只是一团空气。
“你骗我，哪有人。”
陈昊正起身走到桌子的另一边，也就是旗少华所做的地方，拿起看到刚刚旗少华放下的串，难得十分孩子气的神秘兮兮地说：“你看这根串我们都没吃过，但是上面少了一块肉！”
“你多想了，这个锅肯定是黑心老板的。”何宿接着拍拍旁边的椅子，招呼他回来继续喝。陈昊正傻站着漫无天际地发呆，手不由自主的拿起串往嘴里送，一边咀嚼，还一边瞅着旗少华有些不服气，“你说为什么我看得到你，他却看不到你？这是为什么？难道我有特殊能力？难道是猴子的火眼金睛？”
自己吃了口的羊肉串，陈昊正吃了……
旗少华捂着嘴低下头，让他看不到旗少华的表情，但露出的白皙耳朵上都羞红了好一阵。
这一闹就到了四点多，何宿陈昊正两人已经醉如烂泥，墙都扶不住，还是老板帮忙把他们拖回了车里才得以收摊。一回到车，何宿习惯性的插上钥匙，打算开车，幸亏陈昊正还有点理智，闪电般出手拦住了他，劝解道“你这要是开出去，咱都得玩完双双见上帝。”
也不知道陈昊正的那句话说错了，何宿一言不合就开嗓：“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把家还~”
“陈昊正。”何宿喊了一声，扭头看着他，说：“你有没有考虑过找一个踏实的人过日子？”
“现在有。”陈昊正停顿下，才说：“不过谁会瞎眼愿意跟我这种人过日子。”
“那我呢？”
“你？”陈昊正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
“嗯。”何宿看起来是酒劲过了，满脸的认真让陈昊正也严肃起来。
“我不是天生的gay会去喜欢男人，成为gay是因为在年轻的时候走歪了路，之后我也陆续交过女朋友，但在她们哪里找不到感觉。恍恍惚惚自己也过了四十，身边却连个陪伴的人也没有”何宿又把话题引回了他身上：“而在你的眼里我看到了身为同类人的孤独，我想你也十分渴望身边有人陪伴，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丑拒。”陈昊正的回答出乎意料的简单粗|暴，打着深情牌的何宿是措手不及。“我很丑吗？”何宿那平庸到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大叔脸有些扭曲，就算明知自己长得的确不怎么好看，但这被人直指长得丑而且还是在‘告白’的情况下……
这tm就很尴尬了。
陈昊正目视远方高楼大厦，语气有些飘忽：“我讨厌别人用着上帝视角带着个人怜悯的情感去暗自揣摩我的想法。”
自己是踩了雷区吗？何宿知道陈昊正是块难啃的‘骨头’后，便知难而退。或许这就是他保护自己不受伤的成熟大人方法，不会在对方明确拒绝下不可能展开的恋爱中多加一分执着。“哈哈哈那就算了，我还以为咱挺投缘的。”何宿的笑带着几分尴尬和急切，“一直坐在这车上也不是办法，要不咱打个出租回家？”
“gay真的有必要存在吗？”陈昊正说完打开车门，顺手招个出租车，便渐渐消失在远方。
是啊，年过四十，一事无成，除了会嫉妒自己那人生赢家般的兄弟以外，自己还会什么？天渐渐下起了小雨，车窗渐渐变得朦胧起来，车外吹起了寒风，车内人思绪万千。
自己会这样，是谁导致的？是因为自己成了gay，才一事无成吗？
他还依稀记得出柜那时，父母那失望透顶的撕心裂肺哭喊声，宛如恶魔的诅咒般，他们说‘你个喜欢男人的变态，一辈子都不会幸福！’。他从遮遮掩掩到自暴自弃，难道是因为自己下意识地都把这些怪罪给了成为gay这件事？看着手上那白蓝相间的圆形图案的车钥匙，恍然发觉自己的人生多么不堪。
不堪……gay存在的必要是什么？
一回到家里旗少华忍不住地跟在陈昊正后面问，“为什么要拒绝他？要知道你一个废柴大叔有人想和你过日子是多么稀少的事！刚刚我看你们聊得挺投缘，还以为你会答应……”
陈昊正进门后直奔厕所，拿块干净的毛巾擦起了因为淋雨而有些湿润的头发，耳朵自动屏蔽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的旗少华。用毛巾擦的差不多干之后陈昊正他还不忘用吹风机吹干，一切弄好之后，陈昊正这才真正说出拒绝何宿的原因，“何宿的灵魂散发着*的臭味，神经崩坏做出出格事情是迟早的事。”
(⊙0⊙)逗我玩呢？旗少华一脸懵逼的表情娱乐了陈昊正，恶趣味地也是在装足了份之后才继续说：“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真丑到让人无法直视的地步，和他在一起我看连性|生活都会没有。”
“所以你刚刚说的那么高大上，其实你就是个颜控混蛋？！！！！！把我的纯情还给我！！！”
“今天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上班吗？”旗少华倒是把他问住了。陈昊正抿了抿嘴，面露难相，一脸很为难的样子。
“不行就算了。”旗少华倒也懂事。言罢，他眉头一挑，说：“首先我得知道你想跟着我去的目的是什么。让我猜猜，难道你是打算在老板同事之间给我物色对象？”
“也没有……”旗少华飘忽不定的语气，让他坐实了陈昊正的猜测。
“唉。”陈昊正对这个系统执着于给人找对象这事有点无奈。可无奈归无奈，但有个‘人’跟着自己上班，至少还是可以让上班的时间变得不那么无聊。
男人都喜欢掌控在手的感觉，每一个男人都是如此，所以人类才会追求豪车。今天的老板是个大土豪，至少在陈昊正这种*丝眼里已经算是个24k纯金土豪。把老板抗到后座，自己坐上驾驶座，而旗少华也是理所当然的坐上了副驾驶座。刚关上门，陈昊正甩甩手中的钥匙，对着兴奋的旗少华说道：“这可是无数女人的梦想，有句话说得好，宁愿在宝马车上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后笑。”
“又不是你的，嘚瑟什么。”
旗少华的无情打击并没有让他泄气，神经病似的嘚瑟了起来，“你不是人类你不知道，现在的男人对车的爱惜程度和对女人是一样的，有些甚至超过了女人。”
旗少华撇了一眼，嘲讽道：“车让你开，难道女人也会让你？”
“你怎么……这么慢啊！再晚一点母老虎就从娘家回来了！”后座的醉鬼老板突然发声让陈昊正本到嘴便的回击只好吞了下去。陈昊正插|上钥匙，缓缓行驶起来。他把车开进了老板的小区，进入地下车库倒好车，老板拿走了钥匙便跌跌撞撞的走了。
而车交还给了车主后，他们只能靠11路走会回去。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多，路上已经很少看到行人和车辆，道路两旁的路灯下盘踞着的飞蛾因遮光而造成了种恍惚的感觉，途增些许阴森感。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说点什么吗？”旗少华咽了咽口水，心里有点发凉，希望陈昊正能说点什么打破这个迷之阴森。
“哦！”陈昊正经过他的提点才想起，自己应该做的事，掏出裤袋的打火机和烟，点燃。烟味很刺鼻。很多烟民都说过这样一句话，经常抽烟的人不会觉得烟苦，但无论他抽多少烟都会觉得苦的要命。
“不是要你抽烟！”旗少华气急，“难道这么阴森的地方你不怕？我知道你是在害怕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应该一起来聊聊天相互壮壮胆。”
陈昊正吐出一口烟，略微压低嗓音，“这时虽然没多少人，但至少还是会有人出现。”而下一句‘在这时和你说话，难道不是特意去告诉别人我自己有神经病自言自语？’他却没有说出来，但就算他不说，旗少华也能从上句联想到下句。
明白他的意思后，旗少华一脸愕然。
陈昊正面无表情。
“他们看不到你，我和你说话，那就是在对空气说话，在世人眼里，我就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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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少华琉璃般的黑眸一闪而逝的情感由于光线陈昊正并没有看到，他只是隐约感受猜测出他在想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经常和人类呆在一起，所以这个系统的虚拟出来的数据会和人类一样拥有复杂的感情？’
这时有辆轿车突然靠近他们，想不让他注意都不可能。完全停住后，车窗缓缓地摇下，是个十分平庸的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他好像认识陈昊正般十分热情的打了声招呼：“你怎么一个人走在这马路上？”
陈昊正接话，“刚送完老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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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昊正也是爽快，说完就上了他的车。
何宿找了个偏僻小巷停了车，四周因树而遮挡住视线。一见这明显偏离了市区的地方，旗少华的内心立马就拉起了一级警报，连忙提醒某个还一脸无所谓的陈昊正，“喂喂喂！这可不妙，停在这个地方……这家伙对你是图谋不轨！图谋不轨！”
陈昊正没搭理他。
跟着何宿的步伐他也总算是成功的吃到了羊肉串。
何宿出乎意料的是个比较健谈的男人，谈吐之间都在透露出他是个有经历的人，陈昊正和他聊得挺嗨，两个三无废柴的男人聊着聊着兴起地就拼起了酒。
“你说现在…这房价…这物价还能不能让人活了，谈个女朋友不是买东西就是买东西，一陪她们逛街半个月工资没有，娶个媳妇半辈子积蓄没了。”何宿抱怨社|会还非得拉着他一起，“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现在的男人和atm机有什么区别？”
陈昊正回答，“我没交过女朋友……不太清楚你们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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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有没有那种非常有钱的兄弟，别墅豪车漂亮女人唾手可得的人生赢家。”何宿的语气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甚至还有些厌恶的情感：“名利双收之后直接和我断了联系多好！为什么还对我一如当初那样……这只会显得如今和他称兄道弟暗地却一直嫉妒他的我多么不堪。”
何宿的疯言疯语陈昊正没往心里去，醉眼迷离中看着旗少华偷偷摸摸趁人不注意偷吃串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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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何宿也看过来。在被陈昊正抓包后，机智的旗少华立马就放下了串，所以何宿看到的也只是一团空气。
“你骗我，哪有人。”
陈昊正起身走到桌子的另一边，也就是旗少华所做的地方，拿起看到刚刚旗少华放下的串，难得十分孩子气的神秘兮兮地说：“你看这根串我们都没吃过，但是上面少了一块肉！”
“你多想了，这个锅肯定是黑心老板的。”何宿接着拍拍旁边的椅子，招呼他回来继续喝。陈昊正傻站着漫无天际地发呆，手不由自主的拿起串往嘴里送，一边咀嚼，还一边瞅着旗少华有些不服气，“你说为什么我看得到你，他却看不到你？这是为什么？难道我有特殊能力？难道是猴子的火眼金睛？”
自己吃了口的羊肉串，陈昊正吃了……
旗少华捂着嘴低下头，让他看不到旗少华的表情，但露出的白皙耳朵上都羞红了好一阵。
这一闹就到了四点多，何宿陈昊正两人已经醉如烂泥，墙都扶不住，还是老板帮忙把他们拖回了车里才得以收摊。一回到车，何宿习惯性的插上钥匙，打算开车，幸亏陈昊正还有点理智，闪电般出手拦住了他，劝解道“你这要是开出去，咱都得玩完双双见上帝。”
也不知道陈昊正的那句话说错了，何宿一言不合就开嗓：“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把家还~”
“陈昊正。”何宿喊了一声，扭头看着他，说：“你有没有考虑过找一个踏实的人过日子？”
“现在有。”陈昊正停顿下，才说：“不过谁会瞎眼愿意跟我这种人过日子。”
“那我呢？”
“你？”陈昊正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
“嗯。”何宿看起来是酒劲过了，满脸的认真让陈昊正也严肃起来。
“我不是天生的gay会去喜欢男人，成为gay是因为在年轻的时候走歪了路，之后我也陆续交过女朋友，但在她们哪里找不到感觉。恍恍惚惚自己也过了四十，身边却连个陪伴的人也没有”何宿又把话题引回了他身上：“而在你的眼里我看到了身为同类人的孤独，我想你也十分渴望身边有人陪伴，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丑拒。”陈昊正的回答出乎意料的简单粗|暴，打着深情牌的何宿是措手不及。“我很丑吗？”何宿那平庸到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大叔脸有些扭曲，就算明知自己长得的确不怎么好看，但这被人直指长得丑而且还是在‘告白’的情况下……
这tm就很尴尬了。
陈昊正目视远方高楼大厦，语气有些飘忽：“我讨厌别人用着上帝视角带着个人怜悯的情感去暗自揣摩我的想法。”
自己是踩了雷区吗？何宿知道陈昊正是块难啃的‘骨头’后，便知难而退。或许这就是他保护自己不受伤的成熟大人方法，不会在对方明确拒绝下不可能展开的恋爱中多加一分执着。“哈哈哈那就算了，我还以为咱挺投缘的。”何宿的笑带着几分尴尬和急切，“一直坐在这车上也不是办法，要不咱打个出租回家？”
“gay真的有必要存在吗？”陈昊正说完打开车门，顺手招个出租车，便渐渐消失在远方。
是啊，年过四十，一事无成，除了会嫉妒自己那人生赢家般的兄弟以外，自己还会什么？天渐渐下起了小雨，车窗渐渐变得朦胧起来，车外吹起了寒风，车内人思绪万千。
自己会这样，是谁导致的？是因为自己成了gay，才一事无成吗？
他还依稀记得出柜那时，父母那失望透顶的撕心裂肺哭喊声，宛如恶魔的诅咒般，他们说‘你个喜欢男人的变态，一辈子都不会幸福！’。他从遮遮掩掩到自暴自弃，难道是因为自己下意识地都把这些怪罪给了成为gay这件事？看着手上那白蓝相间的圆形图案的车钥匙，恍然发觉自己的人生多么不堪。
不堪……gay存在的必要是什么？
一回到家里旗少华忍不住地跟在陈昊正后面问，“为什么要拒绝他？要知道你一个废柴大叔有人想和你过日子是多么稀少的事！刚刚我看你们聊得挺投缘，还以为你会答应……”
陈昊正进门后直奔厕所，拿块干净的毛巾擦起了因为淋雨而有些湿润的头发，耳朵自动屏蔽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的旗少华。用毛巾擦的差不多干之后陈昊正他还不忘用吹风机吹干，一切弄好之后，陈昊正这才真正说出拒绝何宿的原因，“何宿的灵魂散发着*的臭味，神经崩坏做出出格事情是迟早的事。”
(⊙0⊙)逗我玩呢？旗少华一脸懵逼的表情娱乐了陈昊正，恶趣味地也是在装足了份之后才继续说：“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真丑到让人无法直视的地步，和他在一起我看连性|生活都会没有。”
“所以你刚刚说的那么高大上，其实你就是个颜控混蛋？！！！！！把我的纯情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