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4章 突发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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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田大佐，远征舰队直属宪兵队长，陆战队出身，并不是因为其能力和才干才坐上宪兵队长的宝座。帝国舰队里，只有那些能在一线冲杀的职位才炙手可热，他这个岗位，地位虽高却乏人问津。组建远征舰队时，多田骏需要一位资历老，刚严可畏的军法官任宪兵队长。几次找到合适人选，却没有人愿意加入。并非远征舰队本身的问题，而是宪兵职位的吸引力太小。无奈下他降低要求，以老资格的，成熟稳重的军法官为标准，还是招不到人。直到舰队临近出发，不能没有宪兵队长的情况下，多田骏选任命，除了资格老外，没有什么特点的池田为宪兵队长人选。
池田的年岁比起多田骏还要长上五岁，已经接近退役。事实上在完成了这次远征任务，他将光荣退役。一路推进而来，宪兵队并无多少任务，除了抓抓醉酒闹事的士兵外，连处置逃兵的任务都没有。清闲的时光一直到拉格朗日宇宙港才告结束。
宇宙港占领期间，池田在接管空间站，甄别俘虏以及维持治安方面，着实有着不少的苦劳。虽然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不过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任务，他能够任劳任怨，不去麻烦上级长官，让舰队上下，特别是高层的将军们，对他的观感大为好转。在他的治下，宇宙港出奇的平静，也让人们对他能力的评价有了进一步提升。
事实只有池田自己知道，宇宙港如此平静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不作为。年纪大了不愿惹事，又身在大军的包围下，他实在看不出弄的鲜血淋漓的有什么意思。秉持着得过且过，睁一眼闭一眼的准则，远征舰队在占领区的内务，实际同放手不管没什么区别。
这也是在帝国军这种，极端注重一线实战部队，而忽略内务的结构下，池田才有市场，如果换做任何其它星域的舰队，即使落后如太阳系的宇宙军，绝不可能让占领区宽松到如此地步。
池田正为去见陆军部队长官，渡边中将而烦恼。事实上他很怕去见陆军的人。虽然他也是陆战队出身不假，但是陆战队对毕竟隶属于舰队，同陆军本不是一个派系。任何军队都是如此，不同军种间，关系紧张，互相看不顺眼再常见不过了。如果有机会，陆军部队会抓住舰队的痛脚落井下石，反过来，舰队也不会有什么犹豫。这种情势下，一个陆军中将要见他这个舰队内务官做什么，池田不由得忐忑起来。
他对于这场战争的结果毫无悬念，以为只不过是舰队的一次武装游行，打心里盼望着一切都快点结束，好光荣退休，享受含饴弄孙之乐。
舰队主力不在，渡边找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这种危机感，与其说是特殊的直感，不如看做是偏见使然。一路上思绪不断，战战兢兢。
卫兵向他敬礼，姿态上绝对挑不出毛病，可是他就是能够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那种深深的鄙视。
“报告！宪兵队池田报道。”，池田场面上的礼节不逊于毛头小伙子，只有认识他的人才会从他的细微动作中，看出一种漫不经心。
“坐，我有事想问你。据下属说，你对太阳系人非常纵容，可有此事？”
渡边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气，都不十分强烈，可是他所讲的内容，好比当场在抽池田的耳光。
“您一定是误会了，宪兵队秉持军法军纪，以对内公正作为信条，任何企图不利于帝国的不法分子都会得到严惩，相反那些对帝国有贡献，积极上进的太阳系人，我们自然会给予必要的帮助。”
池田没有贸然坐下，而是站的笔挺，大声的为自己抗辩。
“既然如此，为什么有人向我告发，你容忍那个光头的降将，公然侮辱我的人？”
渡边那悠然的态度和他阴森的目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池田察觉到冷汗正顺着脖颈流下。
“侮辱帝国陆军？我可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还请您明示情报的出处。我一定立刻调查。”
渡边双手一合，啪的清脆响声，吓得他一哆嗦。
“蔚成武，我们帝国驻宇宙港联络官，他可是我陆军的人。”
半抬起头来，池田的神色自然了许多。可以看到，他的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些许笑容。
“原来您指的是他。”，池田长吁一口气，他神态的变化没有逃过渡边的注意。
“你知道这件事情。”
“我知道，而且尝试帮助联络官振作起来。可惜。。。”
“可惜？”
“作为一名重要岗位上的帝国军官，联络官他实在是。。。怎么说呢，意志太过薄弱，行动也偏小家子气。如果因为他的缘故而牵连格雷法曼先生，这会寒了俘虏们的心，到时候谁又肯为帝国出力呢？”
“你就不怕寒了陆军官兵们的心？”
池田微微一笑，“我可不认为陆军兄弟们会待见那样一个。。。另类的，军人。”
说完这些，池田的眼睛，很不礼貌的紧紧盯住渡边，很快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渡边的神色有些无奈，不过军人的心性使得这种软弱的神色一闪即逝。随即他的神情变得严厉。在池田的眼里，渡边这是要耍无赖了。
“这又有什么关系。根据我得到的情报，宇宙港存在反抗组织，而且他们的规模还不小，他们的领袖就是那位表面上很顺服的格雷法曼先生。”
“长官，这样的指控是需要证据的，还请您慎重。”
“哼！我们陆军做事，一向有理有据。这次叫你来，是通知你，陆军部队为了维持宇宙港治安，将会采取强制措施。”
“你不能这样，这是宪兵队的职权范围，您这是挑战军法！”
“好了，就这样办，有意见同多田骏说去。你可以下去了。”
事态发展的太过迅速，池田走出陆军司令部时，还晕晕乎乎的。他的随身终端，不断提醒下属发来紧急联络。池田没有接通的兴趣，因为他已经知道联络的内容了。放眼望去，成队的陆军官兵全服武装的在各个关键节点巡逻。身边不时有全地形战车隆隆驶过。高大威猛的重装步兵，无视行人，从头顶一跃而过。空间站里的气氛随着大群陆军部队的集结而紧张起来。
池田轻叹口气，宇宙港中平静的日子算是结束了。
。。。。。。
拉格朗日宇宙港的局势突变。自从帝国舰队主力离港后，大部分人都以为港区部分，帝国不再会有大动作。没想到驻留的陆军部队主动找事儿。不但派兵戒严了港区司令部所在空间站。运兵舰更是四出分派武装士兵，分别夺取宇宙港各个要点设施。没用多少时间已然牢牢把控住港区控制权。
这种情况让不同的两股宇宙军势力，摒弃相互间猜疑，坐在一起。这种官方的说法同现实相去甚远。
不大的仓库里，拥挤了各式各样的不下30人。与会人等明显的分成两拨。人数多的一方以光头司令为首，另一拨以廖凡领头。
会场的气氛尴尬，两拨人互相看不顺眼，满腹怀疑的大眼瞪小眼。
“你们别在那里叽叽歪歪，就给个准话，到底有没有外空力量，如果有快拿出来，我们急用，没有就滚蛋。”，说话的人是格雷法曼的手下，他一副不耐烦的神情，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帝国军的这次行动对他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从他那择人而噬的眼神可见一斑。
“哎呦！你是舰队司令官阁下啊！还是总理先生，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欠了你钱还是怎么地！”
熊一言不合就骂街的性子被挑逗起来。他嘴里喷出的瘴气让对方拔枪出来就要拼命，一阵骚乱下过激行为平息下来，气氛更加尴尬了。
“我不信任你们，所以不会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我只能给你们信号，如果条件允许，带所有人离开并非妄想。”，廖凡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后，细长的眼睛直勾勾瞪着前方，不再说话。
“我没听错吧！你们这是在同我们讲条件吗？我们这里有人有资源，你们有什么还不一定。没有哭着喊着要加入我们就算了，还想着同我们交易，不拿点真金白银出来，谁会相信你们。”，叫娜塔莉的警务官开口了，音调里满是调侃，她显然不相信区区两个突击舰桥组，能够提供怎样的外空运输能力。
廖凡眼见着会场上剑拔弩张，压抑住想要冷笑的欲望。本该精诚合作，共同对敌的两拨人，何苦来斋的尔虞我诈，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这里是有苦说不出。星际尘埃号的事情，是他们的最后的依仗。即使陷入绝境，凭借柏兰得星舰的超级性能，还有着突围而出的可能。为此这个最后手段不能过早的暴露，更何况宇宙港这么多人里边，天知道谁已经变节。一旦帝国军有所防范，算是策底封死了最后的退路，他是随便怎样都会把秘密保守下去。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样遮遮掩掩，其实一切大可不必，只要你们能够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难道我们还能把你们拉下不成。现在最主要的是开诚布公，而不是在这里坐地起价。”
光头司令官终于开口了。他的话还算陈恳，也有着打消几人顾虑的意思，只可惜廖凡无法接受他的建议。
“。。。。。。”
“别跟他们浪费时间了，就两艘突击舰，又能装下多少人。我们自己想办法就是了。这是在我们自己的地盘，看帝国人能够防范到几时。”，娜塔莉的话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赞同，已经有人站起准备离开小仓库了。
格雷法曼则是摇了摇头，露出失望的表情。
廖凡等人没有挪动地方，即使面对其他人抛来的鄙视的目光，也没有发作的意思。他们静静的看着一群人准备离开作为会场的小型仓库。
“见鬼了！这个门打不开。德雷克，你们班组平时怎么维护仓库门的，这样就坏了，别老是混吃等死好不！”，有人冲着内部机械维修负责人德雷克大嚷。
“呸！你那张臭嘴，趁早别讲话，笑死人了。是门坏了，还是你的权限不够都不一定呢！说不定就是你个可疑的家伙，遭到系统软禁也不一定呢！”
名叫德雷克的大叔指挥两个年轻人走近合金门，仔细检查起来。见到门卡住了，人们也不慌张，各自围成小圈子讨论着当前的问题。没人把视线放在廖凡等人身上。
“哎！真是邪门了，平时切除门控就行，怎么会没用！”
焦虑的自言自语中，年轻人向德雷克求助。后者面露不虞，狠狠瞪了年轻人一眼，才上前确认状况。
情况变得有些麻烦了，人们停下讨论，观望事态的变化。
德雷克自己鼓捣了五分钟后，脸色阴沉起来。他挥手示意另外几人围拢过去。这次是十多分钟时间，就在人们等的不耐烦时，德雷克脸色怪异，匆匆走向格雷法曼，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光头司令官坐不住了，亲自去往门口查看。
这段时间，廖凡等人耐性变得格外好，一副不嫌事大的神态在一旁看热闹。
“立刻手动破拆，我们不能被困死在这里。”
光头司令官一声令下，几名拥有武器的人员上前，镭射枪和投射枪齐鸣，合金门上火星四射。呛人的烟雾弥漫室内，排风系统启动把烟尘吸走。
这下所有人都意识到出问题了，丝丝恐慌正在室内弥漫。
“哼哼！废物一群，看我的。”
人熊长身而起，揶揄嘲弄的神情表露无疑。他舔着肚子大摇大摆的走向合金门。
“去去去，都让开，连扇门都搞不定，还想逃脱，做梦吧！”
伊万走到门口，也没有动手去推，而是站在那里大叫，“开门！”
“。。。。。。”
半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
熊的脸皮再厚也有点挂不住了，“我说丫头，搞什么鬼，快开门！”
“。。。。。。”
还是什么都没发生，脸上的笃定神情变成了疑惑，随即现出慌张来。他不顾周围人的耻笑，向廖凡投来求助的眼神。
“里边的人听着，这里是宪兵队。现在以阴谋危害帝国的罪名逮捕你们，都放下武器，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无情的电子合成音把在场的人推向深渊，一些心智不坚的人直接哭了出来。光头司令满脸沉重，廖凡眯起了眼睛。
池田大佐，远征舰队直属宪兵队长，陆战队出身，并不是因为其能力和才干才坐上宪兵队长的宝座。帝国舰队里，只有那些能在一线冲杀的职位才炙手可热，他这个岗位，地位虽高却乏人问津。组建远征舰队时，多田骏需要一位资历老，刚严可畏的军法官任宪兵队长。几次找到合适人选，却没有人愿意加入。并非远征舰队本身的问题，而是宪兵职位的吸引力太小。无奈下他降低要求，以老资格的，成熟稳重的军法官为标准，还是招不到人。直到舰队临近出发，不能没有宪兵队长的情况下，多田骏选任命，除了资格老外，没有什么特点的池田为宪兵队长人选。
池田的年岁比起多田骏还要长上五岁，已经接近退役。事实上在完成了这次远征任务，他将光荣退役。一路推进而来，宪兵队并无多少任务，除了抓抓醉酒闹事的士兵外，连处置逃兵的任务都没有。清闲的时光一直到拉格朗日宇宙港才告结束。
宇宙港占领期间，池田在接管空间站，甄别俘虏以及维持治安方面，着实有着不少的苦劳。虽然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不过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任务，他能够任劳任怨，不去麻烦上级长官，让舰队上下，特别是高层的将军们，对他的观感大为好转。在他的治下，宇宙港出奇的平静，也让人们对他能力的评价有了进一步提升。
事实只有池田自己知道，宇宙港如此平静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不作为。年纪大了不愿惹事，又身在大军的包围下，他实在看不出弄的鲜血淋漓的有什么意思。秉持着得过且过，睁一眼闭一眼的准则，远征舰队在占领区的内务，实际同放手不管没什么区别。
这也是在帝国军这种，极端注重一线实战部队，而忽略内务的结构下，池田才有市场，如果换做任何其它星域的舰队，即使落后如太阳系的宇宙军，绝不可能让占领区宽松到如此地步。
池田正为去见陆军部队长官，渡边中将而烦恼。事实上他很怕去见陆军的人。虽然他也是陆战队出身不假，但是陆战队对毕竟隶属于舰队，同陆军本不是一个派系。任何军队都是如此，不同军种间，关系紧张，互相看不顺眼再常见不过了。如果有机会，陆军部队会抓住舰队的痛脚落井下石，反过来，舰队也不会有什么犹豫。这种情势下，一个陆军中将要见他这个舰队内务官做什么，池田不由得忐忑起来。
他对于这场战争的结果毫无悬念，以为只不过是舰队的一次武装游行，打心里盼望着一切都快点结束，好光荣退休，享受含饴弄孙之乐。
舰队主力不在，渡边找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这种危机感，与其说是特殊的直感，不如看做是偏见使然。一路上思绪不断，战战兢兢。
卫兵向他敬礼，姿态上绝对挑不出毛病，可是他就是能够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那种深深的鄙视。
“报告！宪兵队池田报道。”，池田场面上的礼节不逊于毛头小伙子，只有认识他的人才会从他的细微动作中，看出一种漫不经心。
“坐，我有事想问你。据下属说，你对太阳系人非常纵容，可有此事？”
渡边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气，都不十分强烈，可是他所讲的内容，好比当场在抽池田的耳光。
“您一定是误会了，宪兵队秉持军法军纪，以对内公正作为信条，任何企图不利于帝国的不法分子都会得到严惩，相反那些对帝国有贡献，积极上进的太阳系人，我们自然会给予必要的帮助。”
池田没有贸然坐下，而是站的笔挺，大声的为自己抗辩。
“既然如此，为什么有人向我告发，你容忍那个光头的降将，公然侮辱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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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辱帝国陆军？我可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还请您明示情报的出处。我一定立刻调查。”
渡边双手一合，啪的清脆响声，吓得他一哆嗦。
“蔚成武，我们帝国驻宇宙港联络官，他可是我陆军的人。”
半抬起头来，池田的神色自然了许多。可以看到，他的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些许笑容。
“原来您指的是他。”，池田长吁一口气，他神态的变化没有逃过渡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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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而且尝试帮助联络官振作起来。可惜。。。”
“可惜？”
“作为一名重要岗位上的帝国军官，联络官他实在是。。。怎么说呢，意志太过薄弱，行动也偏小家子气。如果因为他的缘故而牵连格雷法曼先生，这会寒了俘虏们的心，到时候谁又肯为帝国出力呢？”
“你就不怕寒了陆军官兵们的心？”
池田微微一笑，“我可不认为陆军兄弟们会待见那样一个。。。另类的，军人。”
说完这些，池田的眼睛，很不礼貌的紧紧盯住渡边，很快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渡边的神色有些无奈，不过军人的心性使得这种软弱的神色一闪即逝。随即他的神情变得严厉。在池田的眼里，渡边这是要耍无赖了。
“这又有什么关系。根据我得到的情报，宇宙港存在反抗组织，而且他们的规模还不小，他们的领袖就是那位表面上很顺服的格雷法曼先生。”
“长官，这样的指控是需要证据的，还请您慎重。”
“哼！我们陆军做事，一向有理有据。这次叫你来，是通知你，陆军部队为了维持宇宙港治安，将会采取强制措施。”
“你不能这样，这是宪兵队的职权范围，您这是挑战军法！”
“好了，就这样办，有意见同多田骏说去。你可以下去了。”
事态发展的太过迅速，池田走出陆军司令部时，还晕晕乎乎的。他的随身终端，不断提醒下属发来紧急联络。池田没有接通的兴趣，因为他已经知道联络的内容了。放眼望去，成队的陆军官兵全服武装的在各个关键节点巡逻。身边不时有全地形战车隆隆驶过。高大威猛的重装步兵，无视行人，从头顶一跃而过。空间站里的气氛随着大群陆军部队的集结而紧张起来。
池田轻叹口气，宇宙港中平静的日子算是结束了。
。。。。。。
拉格朗日宇宙港的局势突变。自从帝国舰队主力离港后，大部分人都以为港区部分，帝国不再会有大动作。没想到驻留的陆军部队主动找事儿。不但派兵戒严了港区司令部所在空间站。运兵舰更是四出分派武装士兵，分别夺取宇宙港各个要点设施。没用多少时间已然牢牢把控住港区控制权。
这种情况让不同的两股宇宙军势力，摒弃相互间猜疑，坐在一起。这种官方的说法同现实相去甚远。
不大的仓库里，拥挤了各式各样的不下30人。与会人等明显的分成两拨。人数多的一方以光头司令为首，另一拨以廖凡领头。
会场的气氛尴尬，两拨人互相看不顺眼，满腹怀疑的大眼瞪小眼。
“你们别在那里叽叽歪歪，就给个准话，到底有没有外空力量，如果有快拿出来，我们急用，没有就滚蛋。”，说话的人是格雷法曼的手下，他一副不耐烦的神情，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帝国军的这次行动对他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从他那择人而噬的眼神可见一斑。
“哎呦！你是舰队司令官阁下啊！还是总理先生，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欠了你钱还是怎么地！”
熊一言不合就骂街的性子被挑逗起来。他嘴里喷出的瘴气让对方拔枪出来就要拼命，一阵骚乱下过激行为平息下来，气氛更加尴尬了。
“我不信任你们，所以不会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我只能给你们信号，如果条件允许，带所有人离开并非妄想。”，廖凡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后，细长的眼睛直勾勾瞪着前方，不再说话。
“我没听错吧！你们这是在同我们讲条件吗？我们这里有人有资源，你们有什么还不一定。没有哭着喊着要加入我们就算了，还想着同我们交易，不拿点真金白银出来，谁会相信你们。”，叫娜塔莉的警务官开口了，音调里满是调侃，她显然不相信区区两个突击舰桥组，能够提供怎样的外空运输能力。
廖凡眼见着会场上剑拔弩张，压抑住想要冷笑的欲望。本该精诚合作，共同对敌的两拨人，何苦来斋的尔虞我诈，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这里是有苦说不出。星际尘埃号的事情，是他们的最后的依仗。即使陷入绝境，凭借柏兰得星舰的超级性能，还有着突围而出的可能。为此这个最后手段不能过早的暴露，更何况宇宙港这么多人里边，天知道谁已经变节。一旦帝国军有所防范，算是策底封死了最后的退路，他是随便怎样都会把秘密保守下去。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样遮遮掩掩，其实一切大可不必，只要你们能够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难道我们还能把你们拉下不成。现在最主要的是开诚布公，而不是在这里坐地起价。”
光头司令官终于开口了。他的话还算陈恳，也有着打消几人顾虑的意思，只可惜廖凡无法接受他的建议。
“。。。。。。”
“别跟他们浪费时间了，就两艘突击舰，又能装下多少人。我们自己想办法就是了。这是在我们自己的地盘，看帝国人能够防范到几时。”，娜塔莉的话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赞同，已经有人站起准备离开小仓库了。
格雷法曼则是摇了摇头，露出失望的表情。
廖凡等人没有挪动地方，即使面对其他人抛来的鄙视的目光，也没有发作的意思。他们静静的看着一群人准备离开作为会场的小型仓库。
“见鬼了！这个门打不开。德雷克，你们班组平时怎么维护仓库门的，这样就坏了，别老是混吃等死好不！”，有人冲着内部机械维修负责人德雷克大嚷。
“呸！你那张臭嘴，趁早别讲话，笑死人了。是门坏了，还是你的权限不够都不一定呢！说不定就是你个可疑的家伙，遭到系统软禁也不一定呢！”
名叫德雷克的大叔指挥两个年轻人走近合金门，仔细检查起来。见到门卡住了，人们也不慌张，各自围成小圈子讨论着当前的问题。没人把视线放在廖凡等人身上。
“哎！真是邪门了，平时切除门控就行，怎么会没用！”
焦虑的自言自语中，年轻人向德雷克求助。后者面露不虞，狠狠瞪了年轻人一眼，才上前确认状况。
情况变得有些麻烦了，人们停下讨论，观望事态的变化。
德雷克自己鼓捣了五分钟后，脸色阴沉起来。他挥手示意另外几人围拢过去。这次是十多分钟时间，就在人们等的不耐烦时，德雷克脸色怪异，匆匆走向格雷法曼，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光头司令官坐不住了，亲自去往门口查看。
这段时间，廖凡等人耐性变得格外好，一副不嫌事大的神态在一旁看热闹。
“立刻手动破拆，我们不能被困死在这里。”
光头司令官一声令下，几名拥有武器的人员上前，镭射枪和投射枪齐鸣，合金门上火星四射。呛人的烟雾弥漫室内，排风系统启动把烟尘吸走。
这下所有人都意识到出问题了，丝丝恐慌正在室内弥漫。
“哼哼！废物一群，看我的。”
人熊长身而起，揶揄嘲弄的神情表露无疑。他舔着肚子大摇大摆的走向合金门。
“去去去，都让开，连扇门都搞不定，还想逃脱，做梦吧！”
伊万走到门口，也没有动手去推，而是站在那里大叫，“开门！”
“。。。。。。”
半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
熊的脸皮再厚也有点挂不住了，“我说丫头，搞什么鬼，快开门！”
“。。。。。。”
还是什么都没发生，脸上的笃定神情变成了疑惑，随即现出慌张来。他不顾周围人的耻笑，向廖凡投来求助的眼神。
“里边的人听着，这里是宪兵队。现在以阴谋危害帝国的罪名逮捕你们，都放下武器，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无情的电子合成音把在场的人推向深渊，一些心智不坚的人直接哭了出来。光头司令满脸沉重，廖凡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