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TXT小说网 www.txt8.org,最快更新天煞孤星最新章节!

    苏夏生了个带把的大胖小子,圆鼓鼓的小脸有点儿皱,目前还看不出像谁多一些,倒是继承了他爸的大手大脚,骨节长,将来那双手一定很好看,能迷倒一群手控,就是现在被羊水泡的有轻微脱皮。

    医生说是新陈代谢,过几天就会掉干净,苏夏放心不少。

    她刚生完孩子,气色很差,但是精神非常好,怎么也不肯合眼休息,还是沈肆哄睡的。

    出院回家,苏夏安心做月子,别人会提前许多天就考虑在妈妈和婆婆之间选一个,还担忧她们能否相处的好,她不需要往那方面想。

    乍一看是轻松,其实是遗憾。

    家里多了月嫂和佣人的身影,以及婴儿的啼哭声,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苏夏坚持母乳喂养,每次月嫂把宝宝抱进来,她都是一阵手忙脚乱,第一次当妈妈,生怕抱的时候有什么地方没做好,让宝宝感到不舒服。

    月嫂说,“太太,你往后靠一点,这样腰不会太酸。”

    苏夏照做了,后面有支撑,腰确实舒服不少。

    她生完宝宝,虚的厉害,终于体会到元气大伤是什么感觉,恨不得躺着不动,眼睛都不想撑开,累。

    月嫂满脸喜爱,“太太,小少爷长的真俊。”

    苏夏笑出声,“这么小,哪看的出来。”

    月嫂说的头头是道,“小少爷的眉毛又浓又黑,眼珠子也是黑黝黝的,跟先生一样的内双,还有那头发,黑乌乌的……”

    中年女人一口气说了一大通,她长的老实,言语里带着善意,不会让人觉得是在刻意奉承。

    苏夏笑了笑,世人都喜欢听好话,她也不例外。

    原来听着别人夸自己的孩子,真的比夸自己要开心的多,苏夏轻叹,她正式进入母亲的角色,直到一辈子走完。

    人生真的很奇妙。

    她不但嫁给沈肆,成为无数人羡慕的沈太太,还有了他们的孩子。

    有沉稳的脚步声靠近,沈肆走了进来,他连西装外套都没脱,急着见自己的妻儿。

    月嫂退了出去。

    沈肆坐在床前,单手撑在一侧,目光落在卖力喝奶的婴儿身上。

    苏夏瞅他,“看什么呢?”

    沈肆将目光移向散发着母爱气息的女人脸上,“儿子像你,能吃。”

    苏夏,“……”

    沈肆摸了摸苏夏的脸,眉间刻出很深的皱纹。

    苏夏知道自己的脸色不好,大病初愈似的,她弯了弯唇角,“没事,过段时间就能恢复。”

    沈肆说,“饿了就告诉佣人。”

    苏夏点头,“知道的。”

    营养师负责她的饮食,她一天四五餐,要搭配均衡,还得顾虑奶|水问题,汤汤水水的喝很多,月子里是不可能减了。

    婴儿发出吞咽的声响。

    沈肆撩开另一边,手掌托着,沉甸甸的,他喝了两口,味道是淡淡的甜,不舍得停了,“再大点,他会不会跟我抢?”

    气息微乱,苏夏的眉眼间是掩不住的媚意,“他抢的过你?”

    沈肆的眉峰一挑,“抢不过。”

    婴儿专心喝奶,小脸一鼓一鼓的,像肥嘟嘟的小仓鼠。

    他喝着喝着,嘴巴一松,就维持着那个姿势睡了。

    苏夏见了,忍不住说,“儿子比你可爱。”

    沈肆瞥一眼,小肚子圆滚滚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刚出生的婴儿是吃完就睡,睡醒了吃,这段时间就两件事。

    苏夏没有喊月嫂把宝宝抱走,而是慢慢地把宝宝放到旁边,拿小毯子搭他的肚子上。

    望着熟睡的儿子,苏夏放轻声音,给他哼摇篮曲。

    这是白明明发给她的,她在孕晚期学了好几首,天天摸着肚子唱。

    女人的声音很轻柔,让沈肆口|干|舌|燥,他脱掉外套,慢条斯理的去解领带,修长的手指在条纹领带上放着,赏心悦目。

    苏夏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的印象里,他做什么都那么优雅迷人。

    似乎暴躁,粗鲁,野蛮都和他不沾边。

    苏夏大概知道,涵养这两个字是从沈肆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和高贵冷峻相同。

    沈肆摸着苏夏的头发,倾身去吻她的脸颊,“现在还不行。”

    苏夏嗔怪,“想什么呢!”

    她不知道自己看男人的目光是什么样子,如果知道了,估计会成煮熟的虾米。

    沈肆说道,“晚上我没事。”

    知道他的意思,苏夏的神情放松,有几分小女人的姿态,“我想吃你做的黄焖鸡。”

    沈肆的薄唇微勾,“好。”

    苏夏笑着说,“过来给我亲一下。”

    这样的要求,沈肆乐意至极,他在苏夏打算退开时,扣住她的后脑勺,严严实实的缠了很久。

    分开时,俩人都喘着气,动了情,但是情况不允。

    沈肆解开衬衫最上面两粒扣子,露出突起的喉结,“我去给爷爷打电话。”

    听到喜讯,老爷子高兴的合不拢嘴,一口气说了几个“好”。

    重孙子孙女不是没有,但老爷子不会嫌多,儿孙满堂是多少人盼着的福气。

    “肆儿,这刚生完孩子,气血不足,肾虚,你要好好照顾小夏,凉水千万不能碰啊。”老爷子严肃道,“小夏有什么要求,你尽力满足,别惹她生气。”

    沈肆曲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点,“嗯。”

    聊着重孙子几斤重,长的像谁,好不好带,老爷子忽然就来了一句,“跟你爸说一声吧。”

    敲点的手指一顿,沈肆的眼帘半阖,沉默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肆儿,不管怎么样,他终究是你爸。”

    沈肆还是沉默。

    “你不说,那爷爷去说,”老爷子又叹气,“岛上雨水多,你爸那身子骨,还不如爷爷,这人呐,经不住熬,谁知道能熬个几年……”

    沈肆坐在椅子上抽烟,一阵烟燃尽大半,他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眼底一片黑云。

    那通电话结束后,老爷子就在客厅来回走动,他想了想,还是拨了一个号码。

    “阿峰,你当爷爷了。”

    那头的沈峰一愣,大概是要笑,又不知道该拉出什么弧度,在岛上住着,四周不是海,就是树林,也没个开心事。

    因此,沈峰的表情有些别扭,“好啊。”

    老爷子说,“是胖小子。”

    沈峰说,“胖小子好。”

    似是怕老爷子误会,他又补充,“姑娘也好。”

    儿子变了,老爷子不提过去,“你在那边好好住着吧,安静,省的鬼迷心窍,干一些糊涂事。”

    沈峰似是看开了,“爸,以前是我错了。”

    “你想明白了就好,”老爷子说,“往后过的也能舒心些。”

    挂了电话,老爷子也没歇着,他开始联系几个老友炫耀,沈家也很快就知道了。

    外界对沈氏未来的继承人有着超高的关注,各大媒体纷纷摩拳擦掌,都想要得到第一手资料,最好是独家。

    没管股市的变化,老爷子第二天就订了机票去柏林。

    抱着重孙子的时候,老爷子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俗话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不是没有道理。

    老爷子的眼角堆满皱纹,抱着就不肯放下来。

    宝宝的名字是老爷子取的,单名一个安字,没有别的复杂寓意,只是希望他平安。

    苏夏笑,“小名都不用取了,就叫安安。”

    “安安……”老爷子抱着婴儿出去,苍老的声音里透着慈爱,“小安安,我是太爷爷。”

    房里,苏夏跟沈肆的眼神对视一眼,享受着那份温馨与安宁。

    沈肆递过去一个盒子,“爷爷给的。”

    苏夏打开,入眼的是一块金锁,“这是……”

    沈肆说,“是我小时候戴的。”

    苏夏诧异的看他,又去看金锁,“爷爷留了几十年啊。”

    沈肆揭开那层一块布,露出包在里面的东西。

    是一个玉镯,色泽透亮。

    苏夏的手被沈肆握住,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至腰部,她呆愣半响,“这玉镯太贵重了。”

    沈肆说,“传下来的。”

    苏夏怔了一下,那按照常理来说,这玉镯理应在田箐桦手上,再给她。

    她摸了摸玉镯,估计沈家不会有人能想到,爷爷会把传家之物给她。

    苏夏取下玉镯,“收起来吧。”

    沈肆皱眉。

    “这对你们家来说,有特殊的意义,”苏夏说,“我怕碎了。”

    她哎一声,眼中浮现一抹笑意,“我先好好保管,以后传给儿媳。”

    沈肆的面部隐隐一抽,想那么远。

    苏夏勾着沈肆的脖子,唇贴上他,舌尖扫过他棱角分明的唇线,一下一下的亲|吻。

    日子会越来越好。

    老爷子在这里住下来了,他那个岁数,知道家和万事兴,所以事事都有分寸,不会出现什么不愉快。

    对待重孙子,老爷子也不会拿老一辈的经验自作主张,固执已见。

    他非常清楚,一代有一代的文化,过去的旧思想不适合现在。

    毕竟谁都是为了孩子好,商量着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和和气气的。

    苏夏不是不讲理的人,脾气也不冲,跟老爷子相处的更好。

    月子出来,苏夏发现自己掉头发挺严重的,一掉就是一小团。

    食疗效果很不理想。

    苏夏看着梳子上的大把头发,她边扯边叹息,问着沈肆,“怎么还掉这么多,我不会秃顶吧?”

    压力是有,也不至于大到疯狂掉头发的地步。

    “这是正常现象,”沈肆给她看书,“情况会慢慢好转。”

    苏夏看着划了记号的一段,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有下落的迹象。

    她把头凑到沈肆跟前,“发顶那块还有头发吗?”

    沈肆扫了眼,发量确实没以前那么密,他握住一小撮,“疼?”

    苏夏撇嘴,“疼!”

    那就是有了。

    “听人说黑芝麻对头发好,以后每天在鸡蛋饼上撒点吧。”

    沈肆捧住苏夏的脸,目光深邃,炙热。

    “别那么看我,”苏夏不好意思,“我也没伟大到哪儿去。”

    每个做妈妈的都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那是甜蜜的苦恼。

    苏夏还是小看了苦恼的轻重程度。

    宝宝三个多月的时候,苏夏掉头发的情况刚减轻,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左边出现了好几个硬块,化脓了,还发起了高烧。

    奶不能喂了,宝宝开始喝奶粉,一会儿离了妈妈,就闹的厉害。

    苏夏担心儿子不适应,又听着他的哭声,更加没法休息。

    把老爷子急的都上火了。

    高级催|乳|师来了走,沈肆带苏夏去医院,回来还是疼,连网上说的那些法子都一一试过了。

    沈肆看苏夏那样,他没心思工作,早晚给她按|摩,按照催|乳|师说的来。

    每次苏夏都疼的抽气,一张脸发白。

    等到消肿了,苏夏用上吸|奶|器,她用的很不得劲,还是沈肆用嘴吸通的。

    那几天苏夏痛不欲生,从那以后,她都谨记要清空,不想再受一遍,太痛苦了。

    沈肆比苏夏还有阴影,白天在公司不方便。

    下班后的那段时间,他都主动代替吸|奶|器。

    也就那一次,后面苏夏再也没有出现过奶|结。

    老爷子特别疼爱重孙子,天天围着他打转,谁都看在眼里,但还是比苏夏差点。

    苏夏是绝对的儿子控,就连儿子打个哈欠,蹬个小腿,她都觉得萌化了。

    即便是儿子什么也不做,只是闭眼睡觉,苏夏也能看着不眨眼。

    沈肆的危机感就是那么来的。

    亲|热的时候,苏夏都走神,“我去看看安安。”

    沈肆咬着她的耳垂,“有月嫂。”

    苏夏一哆嗦,“不知道安安睡了没有,我还是去看看吧。”

    她推开身上的男人,三两下整理了衣服出去。

    被丟在床上的沈肆摇了摇头,门又打开了,女人去而复返,快速缩进他的怀里,八爪鱼似的。

    苏夏亲着沈肆的下巴,“我最近冷落你了。”

    沈肆的眉头稍松,你终于发现了。

    苏夏想说什么,沈肆直接堵住她的嘴巴。

    俩人刚进入状态,沈肆正要动,敲门声响了,儿子要找妈,要喝|奶。

    苏夏把衣服穿好,喘着气对身旁的男人说,“你去卫生间解决。”

    沈肆哑声说,“等你。”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苏夏一进去,就被压上墙壁……

    孩子长的快,到半岁后,眉眼已经有沈肆的影子,苏夏已经从小床里的儿子身上看到他将来吃香的一幕了。

    强大的基因和沈这个姓注定他一路顺风顺水。

    苏夏给儿子拍了照片,跟交代佣人几句,她上楼找沈肆。

    书房里面有谈话声,苏夏停下脚步。

    她听到老爷子的声音,“玉穗那丈夫酗酒,前不久把婚离了,她爸找爷爷借钱,爷爷同意了,也不多,你不怪爷爷吧?”

    苏夏听到沈肆说,“不怪。”

    老爷子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肆儿,你心疼小夏,袒护她是相当的,不过……”

    他停顿几秒,“苏家毕竟是她的娘家,苏长洺是她生父,你袖手旁观,看着苏夏败落,她会难过吧。”

    后面的话苏夏听不清了,脑子里都是老爷子的那句话。

    会吗?她不知道。

    苏家的事不是不知情,伤心难过究竟有没有,连她自己都忘了。

    一想起荆城,苏夏就头痛欲裂。

    她的心里有一个事和一个人,以为过去了,冷不丁发现根本没有过去,只是烂在角落里,散发着臭味,硬生生地占据了一个位置。

    必须要挖干净。

    回到房间,苏夏按了一个号码。

    那边传来田箐桦冷淡的声音,“哪位?”

    苏夏说,“是我。”

    是苏夏的声音,田箐桦一听就听出来了,她不再像当初那样冷嘲热讽,而是警惕,“你打给我干什么?”

    这让田箐桦忍不住去猜测,两年里一点交集都没有,无端给她打电话,能有什么事?难不成是苏夏良心发现了?

    苏夏看着暗下来的天空,要下雨了,她直接了当的说,“你想你的儿子忘掉从前,有一个新的人生吗?”

    呼吸猛地变的急促,田箐桦的语气里更多的是激动和不敢置信,“苏夏,你有那么好心?”

    “没有。”苏夏清冷道,“我是为了自己。”

    只有沈穆锌从里面出来了,她才能真正的放下自己,那件事也会彻底成为过去。

    否则在苏夏心里,永远都记着,沈穆锌在医院,不人不鬼,她也被迫去回忆失去孩子的痛。

    苏夏不了解沈穆锌,又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很矛盾。

    她知道,因为那件事,沈穆锌这辈子都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

    “你……”田箐桦的声音有着难掩的发抖,“苏夏,你说,你要我怎么做?”

    苏夏平静道,“你去看他,到时候让我跟他说两句话。”

    田箐桦问,“就这样?”

    两句话能有什么用?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苏夏,你把我儿子害的已经够惨了,不要再去伤他……”

    苏夏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让田箐桦一夜没睡,她早早就去医院打点,终于见到儿子的面。

    儿子胖了很多,头发也长了,眼睛里没有神采,像个傻子,再也不见过去的风华,田箐桦用手擦眼睛,“穆锌,妈来看你了。”

    沈穆锌拿着玩具鱼竿,他在地上钓鱼,头都没抬,“别吵。”

    田箐桦几次哽咽,又想着有要事,就赶紧打给苏夏,电话通了,她把手机拿给儿子,“穆锌,是苏夏。”

    沈穆锌握紧手里的鱼竿,眼神空洞,他张大嘴巴,生涩的念着两个字,“苏夏……”

    田箐桦的眼眶通红,“对,她现在有话要跟你说,你拿好手机。”

    她很清楚,在这个世上,只有苏夏的名字能在儿子一潭死水的世界里翻起一点水花。

    田箐桦想,如果有人可以让儿子走出医院的大铁门,重新站在太阳底下,那个人一定是苏夏。

    她这个母亲还比不上一个外人。

    沈穆锌呆呆的拿着手机,一动不动。

    “听说你不想见任何人,也把什么都忘了,每天好吃好睡,”苏夏说,“沈穆锌,你过的那么舒坦,我不高兴,赶紧把自己弄出来,别想着逃避一辈子。”

    沈穆锌还握着手机,那边没有冷漠的声音,只有嘟嘟声。

    他低着头,“鱼没了……”

    知道电话挂了,田箐桦的神情紧张,“穆锌,苏夏跟你说了什么?”

    沈穆锌喃喃,“她说她不高兴。”

    田箐桦蹙眉,苏夏就说了这个?

    她后悔刚才不够冷静,忘了开免提,不然也就能清楚听见内容了。

    沈穆锌的拇指抠着食指指甲,嘴里重复着,“鱼没了。”

    田箐桦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她老了,没别的想法,只想儿子好好的,怎么就那么难?

    到底是谁欠的谁?

    看儿子那副呆傻的样子,田箐桦心里堵的那口气让她情绪奔溃,“鱼什么鱼,穆锌,你没病,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这间小屋里?”

    她一把夺走那根鱼竿扔出去,沈穆锌立刻去抢,“要钓鱼,我要钓鱼。”

    “穆锌,你醒醒吧!”田箐桦拉住儿子的手,身子颤抖,“你为苏夏做的够多了,这两年的赎罪也够了,她现在过的很好,孩子都有了,你也应该过你自己的人生了。”

    沈穆锌却不管不顾的推开田箐桦,直到重新抱回鱼竿才平静下来,他坐在地上,手摸着鱼竿,“她不高兴。”

    田箐被推的差点摔倒,她也没听清儿子念什么,气的晕了过去。

    医生和护士赶来,手忙脚乱地查看田箐桦的身体。

    沈穆锌还坐在原地,他好像瞎了聋了,对什么都不在意,嘴里也重复念着那几个字,一遍又一遍,“她不高兴。”

    几天后,沈穆锌出院了。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天煞孤星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TXT小说网只为原作者西西特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西西特并收藏天煞孤星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