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抢购芦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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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帕斯卡尔去看波莉的时候，见她正在那里洗澡就在外面侯了一会，等出来时见她有说有笑，看来已渐渐释怀；暗叹如果换了自己恐怕不知道要纠结多久吧，头一次被柏拉图学园拒之门外的时候，两三个月都浑浑噩噩的直如行尸走肉。
波莉拍拍帕斯卡尔肩膀，笑道：“黑子虽然长得黑，不过良心却不黑呢！”
帕斯卡尔见波莉嬉笑如常，看来恢复的差不多了，告辞回去走到半路时，忽然想到她是不是故意装出这样子，打扮的干干净净然后自尽悬梁跳海什么的？想到这里身子嗖得一下冰凉，赶紧窜了回去，这时脚底发力用上魔法，整个人化作一抹淡影掠动直扑“总部”：“波莉，波莉——”
“怎么了？”波莉推开窗户探出脑袋，“黑子虽然长得黑，怎么还慌慌张张的？”
“没……没什么……”帕斯卡尔心想看来自己多虑了，“我忽然想起报纸的事……”
“明天继续！就说我们休整了两天，精心准备了一期无敌精华特刊大合集，售价只要59个铜铢！”
“59铜铢？”帕斯卡尔顿了一顿才想起来60个铜铢就是1个银铢，“那岂不是要将近1个银铢，会有人买吗？”
“黑子不懂人心，越贵的东西人们会觉得越好，东西卖得贵自然有它的好处，要不然敢卖那么贵？再说花大价钱买来的东西，人们明知上当也会咬着牙说好，要不然岂不是打自己嘴巴子？”
“也……也许吧……”帕斯卡尔心想这样纵然得逞，不过也透支了信用，以后只怕他们就不肯上当了，只是也不愿拂了波莉兴致没说出口。
第二天帕斯卡尔还在昏睡就被波莉拉起来，两个人抱着一大堆芦苇杆坐在蝴蝶结上，呦呼声中到处叫卖芦苇报。哪知竟出乎波莉塑料，那些人本来一个个翘首以待，一听芦苇报价钱纷纷推说今天有各种急事，恐怕来不及看报了。波莉气得直咬嘴唇，怒视着帕斯卡尔怀里那一堆芦苇杆。帕斯卡尔见她眼见要爆发出来，赶紧献策：“要不我们叫罗素他们来做托，假造出疯抢的架势，看看能不能把别人骗过来！”
波莉顿时转怒为喜，使劲拍着帕斯卡尔肩膀：“黑子虽然长得黑，不过心肠更是黑呢！一环套一环，真是个鬼点子！”
帕斯卡尔也是愕然，心想自己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想到这个，好像这鬼点子早就藏在心底，直等着取用一样。这时早已开课，不过罗素、拉伯雷等人跟帕斯卡尔相若，都以逍遥学派自诩，那教室是随去随走的，这会子两人正在球场上斗牛。海涅、拉斐尔等人照例蹲在一旁看着吃着妙脆角，害得拉伯雷每隔三五秒钟就要回头龇牙咧嘴警告他们一番。这里所谓的球场，不过是个那片传说中要种垂丝海棠的地方，几个喜欢打球的人合力平整出一块地方竖起篮架，美其名曰帝国第二洛克中心；虽然时不时让亚伯兰看到然后下令拆走，好在有海涅这个好帮手在，大不了第二天再重建一个。
“喂，瘦子，好处来了！”波莉远远喊道。
“什么好处？”罗素一个变向将拉伯雷晃动得一个趔趄，跟着跨步起跳，空中换手上篮。
波莉将帕斯卡尔主意说了，拉伯雷先前还嚷着要隔扣罗素，这时把球一扔：“我去！做托坑人，这事我最拿手了！”
“什么叫托，这叫捧场！”拉斐尔斥道，跟着笑嘻嘻对波莉说道：“大姐头，算我一个呗！”
“你们再去找几个人，中午的时候我们在图书馆门前大摆长蛇阵！”波莉哈哈大笑，扭头问道：“黑子，是不是叫长蛇阵？”
“这个……”
“管它呢，能坑……骗……诓……拐到人就好！”波莉连连干咳。
正午时分，图书馆门前，波莉略施手段从图书馆里搞来一张桌子，站在那里吆喝，帕斯卡尔则坐在那里看着芦苇杆，罗素带着十几个人挤在桌子前。这一来果然有效，放课后路过的人像是被漩涡卷了进来，不过一看波莉手里那个59银铢的招牌，顿时作鸟兽散。
波莉扭头看着帕斯卡尔：“黑子，怎么办？”
帕斯卡尔眉头一皱再生一计，把罗素叫过来附耳叮嘱几句，罗素连连点头跟着跑到外面展开一张芦苇报大笑不已。加尔文两只脚左右摇晃着，挪动着水滴般优美的身形走上台阶，见罗素发神经似的狂笑，忍不住凑上前来。罗素见眼前忽地一黑，陡然止住笑声，把芦苇报卷起，怒视加尔文一眼，跑到一边展开芦苇杆，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使劲拍着大腿。
加尔文一边纳闷罗素在看什么，一边也为刚才遭遇不忿，心想不就是1银铢的东西，稀罕么？老子有的是钱，说着掏出一枚银铢，挤到前面：“来一份报纸！”见帕斯卡尔递给他一根芦苇杆刚要找钱，大手一挥：“不用找了！”退出去展开芦苇杆，见是麦克斯韦的独家专访，跟前几天大同小异，也看不出哪里好笑，不过见罗素不停狂笑，生怕被人误会他胸无点墨，竟看不出其中的好处，捏着嗓子笑得比罗素还响。这一来鸡冠头都给惊来，躬着身子问道：“头，有什么好笑的？”加尔文学着罗素之前的样子，把手里芦苇报一卷，怒视鸡冠头一眼：“瞅什么瞅，想看自己买！”
“买就买，当我们没钱吗？”鸡冠头边上一人毕竟衣服上绣着B，怎能忍受这等凌辱，当即掏出钱来买了一份，一展开芦苇杆，笑声简直石破天惊，旁人见几个人笑得诡异莫测，又有几个忍不住上钩。
帕斯卡尔见依旧是看的人多买的人少，再生一计附耳告诉波莉，波莉跳上桌子大喊道：“号外号外，芦苇报回馈读者厚爱，限时大抢购，原价359铜铢，现价只要59铜铢！限时限量，抢到即是赚到，心动不如行动，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是要当面捡300铜铢便宜，还是跟300铜铢……失之交臂，就看你们的选择了！”
波莉这么一喊远处的人都给吸了过来，一听大降价心里就觉得别扭，好像这么便宜的机会，要是没抓住如同掉了钱似的，正在那里反复折磨，陡然间平地一声雷鸣般声响，一个金色卷毛捶胸怒吼：“买买买，不就是59铜铢嘛！买了最多为59铜铢后悔，要是不买可是为359铜铢后悔！”
“这位同学头发虽然卷，不过说话却很有道理呢！来来来，请收下这份大礼！回去跟你同学吹嘘吧，你今天简简单单赚了300铜铢！”
“啊哈哈哈——”拉斐尔得意洋洋挥舞着芦苇杆跑开，一边跑一边喊：“赚钱了赚钱了!300铜铢唾手可得，想要的赶紧去了——”
这一叫喊人群就像水流一样涌向图书馆门前，你争我夺竟然有人抢到芦苇报之后再那里加价叫卖，波莉三度提价都挡不住人们抢购热情。
台阶下面鸡冠头缩身在亚伯兰外甥马太身旁，使劲弯着腰让马太来回摩挲他头上鸡冠做耍。只听鸡冠头使劲压低嗓门，怎奈依旧像是指甲刮过玻璃一样刺耳。马太急忙捂住耳朵，跟着想起来治标不治本，一巴掌拍在鸡冠头脑袋上：“你个撮鸟尖叫什么！不会好好说话吗？”
“唔唔，是是，马大哥教训的是！”鸡冠头使劲卷着舌头，这会子说话声像是嘴里含着一坨沙子，“刚才小的去报告风纪组，尼禄竟然不管，整顿学园风纪这件事，还得靠咱们髑髅会的人！”
“你快闭了鸟嘴！什么咱们髑髅会，谁跟你是咱们，你个撮鸟能跟小爷相提并论，你就是个倒垃圾的，什么时候成髑髅会的人了？还咱们咱们，滚一边去！”马太一巴掌拍在鸡冠头脑袋上。
鸡冠头赶紧趴到地上：“对对对，马大哥教训的是！”
马太点点头：“你这撮鸟倒也懂事！”说着一脚踩在鸡冠头脑袋上，挺起胸膛，那情形可谓鹰扬虎视，顾盼自雄。
这样折腾了一中午，罗素等人拿了分成得意洋洋去吃饭，帕斯卡尔留下跟波莉收拾完，护送波莉回总部。波莉一路上不停掰着手指头算着今天入账多少，算来算去都算不过来，忍不住拍着帕斯卡尔肩膀：“黑子虽然长得黑，不过鬼点子却不少呢！”帕斯卡尔苦笑，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鬼点子存在脑子里，好像稍微这么一想就像解开封印，那些鬼点子一连串跳了出来。波莉正说着等回到总部要如何犒赏帕斯卡尔，陡然间一声扭断脖子似的鸡叫声，一惊之下手里包包掉在地上。
果然对面鸡冠头使劲勾着腰，迈步时身子一颠一颠的像是啄米似的；马太仰首阔步走在前面，怎奈双腿实在太短，迈三步边上那刺青脸才慢慢悠悠走一步，免得抢到他头里：“呦，这不是那个什么……什么报纸的人吗？是不是又说我们髑髅会坏话了？”
“没……没有……”波莉脸色煞白，说话声都不住打颤。
“还不承认！这鸡脑袋两只鸡眼，看的清清楚楚！是不是？”马太见鸡冠头不够配合，用力拍了鸡冠头脑袋一下。
“对对，是是，我用鸡眼看到他们再说咱……髑髅会的坏话！证据就在那个包里！”
“大卫，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抢……夺过来看看！两个废物，哪天没了小爷的指点，你们还怎么混？”
“对对对，马大哥教训的是！”鸡冠头使劲点着头，接着尖叫：“那个女人，还不快把钱……证据交出来！”
帕斯卡尔见那刺青脸眼睛一瞪一瞪地走过来，刚要迈步上前，被波莉一把拦住：“算了，给他们吧！”
鸡冠头冷哼一声：“谅你们也不敢不给！”
马太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巴掌雨点似的拍在鸡冠头脑袋上：“说什么呢，说什么呢！要你多嘴，小爷说什么！”
“对对对……对不起马大哥，掌嘴，掌嘴，要你多嘴！”鸡冠头使劲用力扇着自己耳光。
“让开些！”大卫走到波莉身前，见帕斯卡尔绷紧身子站在那里一把推开。帕斯卡尔忍不住就要发作，波莉抓住他胳膊小声道：“黑子要忍住，他们是髑髅会的人，你打了他髑髅会那帮人找上门来，吃亏的还是咱们。”
“算你们……哎呦！”鸡冠头又忍不住抢了马太台词，马太再也忍耐不住，奋力跳了起来，一脚踹在鸡冠头脑袋上，鸡冠头赶紧趴下身子，马太毫不客气，用力碾着鸡冠头脑袋：“又抢小爷台词，又抢小爷台词，你算什么东西！”
“对对对，我什么东西都不算，烂嘴，就知道抢马大哥台词，该打！”
“看什么看！”大卫拎起波莉包包，见帕斯卡尔怒目而视又一把推了过去，他虽然见过帕斯卡尔选秀时出手，不过吃准了他不敢得罪髑髅会，一指脑门上骷髅头刺青，“看到了没？髑髅会的标志，你惹得起吗？”说着转身慢腾腾回到马太身前。
波莉见帕斯卡尔愣在那里，像是气得呆了，拉着他胳膊就走：“走吧黑子，我们去吃饭！”
“站住，小爷要你们走了吗？”马太拉开拉链，两眼顿时睁得比鸡蛋还大，“妈妈呀，这么多钱！才一中午就挣了这么多钱！”说着抬起头来，见鸡冠头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忍不住用力往鸡冠头嘴上踢去：“你哑巴吗？不该叫的时候叫个不停，该叫的时候怎么不叫了！废物一个！”
“嘟嘟嘟……哞大嘟嚼嘘的死……”
“大卫替我教训这废物！”马太没说完，大卫一脚踢了过去，他脚上力道跟马太不可同日而语，鸡冠头脑袋就像钟表指针转似的转了一圈才停下来。
“你们两个倒还不算废物！以后好好干，挣了钱孝敬小爷，小爷罩着你们，说不定哪天一高兴，把你们介绍给髑髅会，哈哈哈，滚吧——”
第二天下午帕斯卡尔去看波莉的时候，见她正在那里洗澡就在外面侯了一会，等出来时见她有说有笑，看来已渐渐释怀；暗叹如果换了自己恐怕不知道要纠结多久吧，头一次被柏拉图学园拒之门外的时候，两三个月都浑浑噩噩的直如行尸走肉。
波莉拍拍帕斯卡尔肩膀，笑道：“黑子虽然长得黑，不过良心却不黑呢！”
帕斯卡尔见波莉嬉笑如常，看来恢复的差不多了，告辞回去走到半路时，忽然想到她是不是故意装出这样子，打扮的干干净净然后自尽悬梁跳海什么的？想到这里身子嗖得一下冰凉，赶紧窜了回去，这时脚底发力用上魔法，整个人化作一抹淡影掠动直扑“总部”：“波莉，波莉——”
“怎么了？”波莉推开窗户探出脑袋，“黑子虽然长得黑，怎么还慌慌张张的？”
“没……没什么……”帕斯卡尔心想看来自己多虑了，“我忽然想起报纸的事……”
“明天继续！就说我们休整了两天，精心准备了一期无敌精华特刊大合集，售价只要59个铜铢！”
“59铜铢？”帕斯卡尔顿了一顿才想起来60个铜铢就是1个银铢，“那岂不是要将近1个银铢，会有人买吗？”
“黑子不懂人心，越贵的东西人们会觉得越好，东西卖得贵自然有它的好处，要不然敢卖那么贵？再说花大价钱买来的东西，人们明知上当也会咬着牙说好，要不然岂不是打自己嘴巴子？”
“也……也许吧……”帕斯卡尔心想这样纵然得逞，不过也透支了信用，以后只怕他们就不肯上当了，只是也不愿拂了波莉兴致没说出口。
第二天帕斯卡尔还在昏睡就被波莉拉起来，两个人抱着一大堆芦苇杆坐在蝴蝶结上，呦呼声中到处叫卖芦苇报。哪知竟出乎波莉塑料，那些人本来一个个翘首以待，一听芦苇报价钱纷纷推说今天有各种急事，恐怕来不及看报了。波莉气得直咬嘴唇，怒视着帕斯卡尔怀里那一堆芦苇杆。帕斯卡尔见她眼见要爆发出来，赶紧献策：“要不我们叫罗素他们来做托，假造出疯抢的架势，看看能不能把别人骗过来！”
波莉顿时转怒为喜，使劲拍着帕斯卡尔肩膀：“黑子虽然长得黑，不过心肠更是黑呢！一环套一环，真是个鬼点子！”
帕斯卡尔也是愕然，心想自己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想到这个，好像这鬼点子早就藏在心底，直等着取用一样。这时早已开课，不过罗素、拉伯雷等人跟帕斯卡尔相若，都以逍遥学派自诩，那教室是随去随走的，这会子两人正在球场上斗牛。海涅、拉斐尔等人照例蹲在一旁看着吃着妙脆角，害得拉伯雷每隔三五秒钟就要回头龇牙咧嘴警告他们一番。这里所谓的球场，不过是个那片传说中要种垂丝海棠的地方，几个喜欢打球的人合力平整出一块地方竖起篮架，美其名曰帝国第二洛克中心；虽然时不时让亚伯兰看到然后下令拆走，好在有海涅这个好帮手在，大不了第二天再重建一个。
“喂，瘦子，好处来了！”波莉远远喊道。
“什么好处？”罗素一个变向将拉伯雷晃动得一个趔趄，跟着跨步起跳，空中换手上篮。
波莉将帕斯卡尔主意说了，拉伯雷先前还嚷着要隔扣罗素，这时把球一扔：“我去！做托坑人，这事我最拿手了！”
“什么叫托，这叫捧场！”拉斐尔斥道，跟着笑嘻嘻对波莉说道：“大姐头，算我一个呗！”
“你们再去找几个人，中午的时候我们在图书馆门前大摆长蛇阵！”波莉哈哈大笑，扭头问道：“黑子，是不是叫长蛇阵？”
“这个……”
“管它呢，能坑……骗……诓……拐到人就好！”波莉连连干咳。
正午时分，图书馆门前，波莉略施手段从图书馆里搞来一张桌子，站在那里吆喝，帕斯卡尔则坐在那里看着芦苇杆，罗素带着十几个人挤在桌子前。这一来果然有效，放课后路过的人像是被漩涡卷了进来，不过一看波莉手里那个59银铢的招牌，顿时作鸟兽散。
波莉扭头看着帕斯卡尔：“黑子，怎么办？”
帕斯卡尔眉头一皱再生一计，把罗素叫过来附耳叮嘱几句，罗素连连点头跟着跑到外面展开一张芦苇报大笑不已。加尔文两只脚左右摇晃着，挪动着水滴般优美的身形走上台阶，见罗素发神经似的狂笑，忍不住凑上前来。罗素见眼前忽地一黑，陡然止住笑声，把芦苇报卷起，怒视加尔文一眼，跑到一边展开芦苇杆，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使劲拍着大腿。
加尔文一边纳闷罗素在看什么，一边也为刚才遭遇不忿，心想不就是1银铢的东西，稀罕么？老子有的是钱，说着掏出一枚银铢，挤到前面：“来一份报纸！”见帕斯卡尔递给他一根芦苇杆刚要找钱，大手一挥：“不用找了！”退出去展开芦苇杆，见是麦克斯韦的独家专访，跟前几天大同小异，也看不出哪里好笑，不过见罗素不停狂笑，生怕被人误会他胸无点墨，竟看不出其中的好处，捏着嗓子笑得比罗素还响。这一来鸡冠头都给惊来，躬着身子问道：“头，有什么好笑的？”加尔文学着罗素之前的样子，把手里芦苇报一卷，怒视鸡冠头一眼：“瞅什么瞅，想看自己买！”
“买就买，当我们没钱吗？”鸡冠头边上一人毕竟衣服上绣着B，怎能忍受这等凌辱，当即掏出钱来买了一份，一展开芦苇杆，笑声简直石破天惊，旁人见几个人笑得诡异莫测，又有几个忍不住上钩。
帕斯卡尔见依旧是看的人多买的人少，再生一计附耳告诉波莉，波莉跳上桌子大喊道：“号外号外，芦苇报回馈读者厚爱，限时大抢购，原价359铜铢，现价只要59铜铢！限时限量，抢到即是赚到，心动不如行动，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是要当面捡300铜铢便宜，还是跟300铜铢……失之交臂，就看你们的选择了！”
波莉这么一喊远处的人都给吸了过来，一听大降价心里就觉得别扭，好像这么便宜的机会，要是没抓住如同掉了钱似的，正在那里反复折磨，陡然间平地一声雷鸣般声响，一个金色卷毛捶胸怒吼：“买买买，不就是59铜铢嘛！买了最多为59铜铢后悔，要是不买可是为359铜铢后悔！”
“这位同学头发虽然卷，不过说话却很有道理呢！来来来，请收下这份大礼！回去跟你同学吹嘘吧，你今天简简单单赚了300铜铢！”
“啊哈哈哈——”拉斐尔得意洋洋挥舞着芦苇杆跑开，一边跑一边喊：“赚钱了赚钱了!300铜铢唾手可得，想要的赶紧去了——”
这一叫喊人群就像水流一样涌向图书馆门前，你争我夺竟然有人抢到芦苇报之后再那里加价叫卖，波莉三度提价都挡不住人们抢购热情。
台阶下面鸡冠头缩身在亚伯兰外甥马太身旁，使劲弯着腰让马太来回摩挲他头上鸡冠做耍。只听鸡冠头使劲压低嗓门，怎奈依旧像是指甲刮过玻璃一样刺耳。马太急忙捂住耳朵，跟着想起来治标不治本，一巴掌拍在鸡冠头脑袋上：“你个撮鸟尖叫什么！不会好好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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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波莉脸色煞白，说话声都不住打颤。
“还不承认！这鸡脑袋两只鸡眼，看的清清楚楚！是不是？”马太见鸡冠头不够配合，用力拍了鸡冠头脑袋一下。
“对对，是是，我用鸡眼看到他们再说咱……髑髅会的坏话！证据就在那个包里！”
“大卫，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抢……夺过来看看！两个废物，哪天没了小爷的指点，你们还怎么混？”
“对对对，马大哥教训的是！”鸡冠头使劲点着头，接着尖叫：“那个女人，还不快把钱……证据交出来！”
帕斯卡尔见那刺青脸眼睛一瞪一瞪地走过来，刚要迈步上前，被波莉一把拦住：“算了，给他们吧！”
鸡冠头冷哼一声：“谅你们也不敢不给！”
马太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巴掌雨点似的拍在鸡冠头脑袋上：“说什么呢，说什么呢！要你多嘴，小爷说什么！”
“对对对……对不起马大哥，掌嘴，掌嘴，要你多嘴！”鸡冠头使劲用力扇着自己耳光。
“让开些！”大卫走到波莉身前，见帕斯卡尔绷紧身子站在那里一把推开。帕斯卡尔忍不住就要发作，波莉抓住他胳膊小声道：“黑子要忍住，他们是髑髅会的人，你打了他髑髅会那帮人找上门来，吃亏的还是咱们。”
“算你们……哎呦！”鸡冠头又忍不住抢了马太台词，马太再也忍耐不住，奋力跳了起来，一脚踹在鸡冠头脑袋上，鸡冠头赶紧趴下身子，马太毫不客气，用力碾着鸡冠头脑袋：“又抢小爷台词，又抢小爷台词，你算什么东西！”
“对对对，我什么东西都不算，烂嘴，就知道抢马大哥台词，该打！”
“看什么看！”大卫拎起波莉包包，见帕斯卡尔怒目而视又一把推了过去，他虽然见过帕斯卡尔选秀时出手，不过吃准了他不敢得罪髑髅会，一指脑门上骷髅头刺青，“看到了没？髑髅会的标志，你惹得起吗？”说着转身慢腾腾回到马太身前。
波莉见帕斯卡尔愣在那里，像是气得呆了，拉着他胳膊就走：“走吧黑子，我们去吃饭！”
“站住，小爷要你们走了吗？”马太拉开拉链，两眼顿时睁得比鸡蛋还大，“妈妈呀，这么多钱！才一中午就挣了这么多钱！”说着抬起头来，见鸡冠头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忍不住用力往鸡冠头嘴上踢去：“你哑巴吗？不该叫的时候叫个不停，该叫的时候怎么不叫了！废物一个！”
“嘟嘟嘟……哞大嘟嚼嘘的死……”
“大卫替我教训这废物！”马太没说完，大卫一脚踢了过去，他脚上力道跟马太不可同日而语，鸡冠头脑袋就像钟表指针转似的转了一圈才停下来。
“你们两个倒还不算废物！以后好好干，挣了钱孝敬小爷，小爷罩着你们，说不定哪天一高兴，把你们介绍给髑髅会，哈哈哈，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