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吸血鬼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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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您能跟我说一下那天您在玉山被那两辆揽胜极光追踪的事吗？”
朱志明不想问第一次奈何巷中的事情，因为那件事对他而言无疑是伤心之事，让他败在了尤勇手下。当下最要紧的，就是把市血液中心被劫案件给破了，扳回面子。对于这件案子，虽然市局一直严格保密，但仍然已经有很多人知道，并且造成了不小的恐慌，市领导也非常关心案情的进展，一直在给他们施加压力，要求尽快破案消除恐慌。
“行！”杜青云想着反正这件事之前也告诉尤勇了，现在再告诉朱志明，就让他们公平竞争好了，于是把那天的情况再详细地说了一遍，当然，把最后从后视镜中看到怪物的情况给省略掉了。
“就只有这些情况吗？”
朱志明从事公安工作的时间也不短了，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直觉，虽然杜青云说得详细和不露声色，但是他仍然能感觉到杜青云有所保留。
“是的！”
杜青云虽然心里有些发虚，但语气神色仍然非常镇定，他知道要是现在露了馅，朱志明一定刨根问底地问下去，到时候自己就难招架了。
“好吧，那依杜先生的看法，嫌疑犯为什么要劫血库呢？”
朱志明知道杜青云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不然只能自讨没趣，于是换了一个角度继续套话。
“这个我也不知道呀，我又不是专业的办案人员。”
杜青云当然知道朱志明是在套自己的话，心想刑警果然都是老狐狸，不过，自己对尤勇说的也就是那么多，不可能再向朱志明吐露更多了。
“你看有不有这样的可能，他们有人得了怪病，需要血液治疗？”
朱志明似乎意料到杜青云会这样想，也不介意，继续谈着自己的看法。
话题进行到这，杜青云就很尴尬了，如果他认同朱志明的话，实际上已经是在泄漏自己了解到的信息了，但是不认同的话，又得说出不认同的理由，同样会给朱志明留下线索。
“嗯，有道理。”想了想，杜青云还是肯定了朱志明的想法，毕竟他不习惯于说假话，自己掌握的情况，十有八九就是怪物受伤后去抢血库用来疗伤。
“这样看来我跟杜先生想到一块去了，我们还有个新发现，走，咱们去看看！”
朱志明听了杜青云的话，脸上升起了一股兴奋之色，转身走到里间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带着杜青云又绕七绕八地走了很多弯路，到了另一个戒备森严的监狱。
“这是？”杜青云看着这个阴森森的监狱，心中有一股凉意，朱志明不会又改变主意，想把自己关到这个监狱来吧？虽说他刚才以礼相待，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杜先生，你误会了，我带你过来是给你看一个嫌犯，你跟我进来就知道了。”
朱志明笑了笑，看出了杜青云的疑惑，自己走在前面带路。
到了监狱里面，在工作人员的协同下，又经过了几道防卫森严的门禁，最后来到了一个狱室面前。
杜青云一到这个狱室门前，就感觉一股血腥之气传了过来，让他感觉异常阴森恐怖，狱室的防卫措施，比之前关自己的那间狱室还要严格，光是从铁门上就可以窥见一般，因为铁门上只有一个小孔，用来透气和送饭，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缝隙。
“嫌犯就在这里面吗？”杜青云心中虽然有了强烈的预感，但还是转身问朱志明。
“不错，你可以在透气小孔上看一下！”朱志明压低了声音说，同时示意杜青云小声一点。
“嗯！”杜青云点头小声回应，随后凑到小孔前向里面看去。
这一看，饶是杜青云艺高人胆大，也差点吓了半死。
因为就在他看向里面的时候，也有一张脸在看着他。
这张脸与其说是人脸，倒不如说是一张鬼脸！
只见他头上的头发已掉光，还有一大块皮肤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腐烂脱落，露出血淋淋的骨肉；脸上同样如此，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腐蚀痕迹，更恐怖的是他的鼻子和嘴巴，由于鼻子上的肉已腐烂掉，所以露出了白森森的鼻骨，看起来就像是骷髅的鼻眼，嘴唇和牙龈腐蚀之后，露出尖利的、狼一样的牙齿，还不断地流着血丝，血淋淋的就像是吸血鬼！
最让杜青云难以忘怀的，是他的那双眼睛，半睁半闭地看着杜青云，里面满是悲伤、绝望、愤怒、无助！
杜青云立刻退到了一旁，手捂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他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怖的脸。
朱志明早已料到了杜青云这样的反应，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拉着杜青云又回到了办公室。
杜青云坐在沙发上后，朱志明又给他倒了杯茶，但杜青云此刻眼前、脑海中仍然是那幅驱之不去的恐怖画面，哪里有心思喝茶。
朱志明等了一会，见杜青云慢慢平静下来了，这才开口说话：
“杜先生，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杜青云想了想，感觉那个人虽然面目大变，但隐隐间又有些熟悉，却想不出来是谁。
“他就是之前与你在夜世界酒吧发生过冲突的亨利。”朱志明缓缓地道。
“啊！原来是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朱志明的话让杜青云大惊失色，想起了一个月前与陈升、林飞去夜世界泡吧时，陈升搭讪亨利的女朋友丽莎不成，反而被亨利与吴池倒打一耙敲竹杠，自己用一枚仿制的“庆历通宝”古币调戏他们，最后与亨利过了招，弄得两败俱伤的情景。
印象中，亨利虽然说不上英俊潇洒，但也是算得上高大威猛、仪表堂堂，这会怎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杜青云也明白，为什么刑警队会在自己和吴池动手时把抓自己过来了，原来他们早就盯上了自己。
“是的，就是他，杜先生，你听说过卟啉症吗？”
朱志明用反问回答了杜青云的问题。
“听过，原来得了卟啉症的人是这样！”
杜青云点头，他以前在书上看过，卟啉症又称吸血鬼症，因为身患这种病症的人惧怕阳光，暴露在阳光下时，会令他们的皮肤起水泡腐蚀，进而感到疼痛和灼热；并且，对于大多数的卟啉症患者来说，输血和血红素能够有效缓解症状，也是到现在为止的主流治疗方法，而血红素通过消化道依然可以被小肠吸收，这意味着，卟啉症患者可以通过吸食或者饮用鲜血来使自己感觉舒服。
以前了解到卟啉症时，杜青云以为这只是传说而已，现实中不可能真的出现，没想到现在就见到了真正的卟啉症患者，而且这个人自己还认识。
“嗯嗯，我们也是第一次发现卟啉症患者！”朱志明点头，他刚见到亨利时的反应，也跟现在杜青云的反应差不多，所以杜青云的吃惊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嗯，你们在哪里发现他的，为什么认为他是嫌疑犯呢？”
杜青云觉得他们这次的思路是对了，但是结果恐怕还是偏差了。
“亨利并不是我发现的，而是尤勇发现的！”朱志明叹了口气，语气中不无惋惜，然后继续说道，“因为亨利在住处被发现时，已患上了卟啉症，并且家里的冰箱中还有冷藏的新鲜血液，所以我们就把他列为嫌疑犯了！”
“哦，原来如此！”杜青云点头，怪不得最近尤勇没有找自己了，原来他以为这案子已经破了；怪不得朱志明如此急迫地也找上了自己，要是案子就这样被破的话，头功肯定又是尤勇的了，他这次竞争又会失败了。
“但是这起案子中，我还发现了一些疑点，所以尽管上头要求我们尽快结案，我还是顶着压力坚持要调查清楚！”
朱志明眼中又浮现出一丝自信的光芒。
“有哪些疑点？”杜青云点头，对朱志明的怀疑非常理解，毕竟这个案子进展到现在尤勇是头功，作为竞争对手的他肯定心里不服；再说了，杜青云也知道亨利并不是市血液中心的真正作案者。
“首先，亨利家中冷藏的鲜血包装与市血液中心被劫的不同，数量也对不上，虽然亨利有可能改换包装和藏了多个地点，但是我们现在并没有证据；其次，劫那么多的血液，仅有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必然还有同伙，但是亨利的手下当时都在酒吧喝酒，有不在场的证明。”
朱志明分析得很有道理，看来并不是仅仅出于对尤勇的嫉妒，才否定亨利是作案者。
“嗯，我觉得你说的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杜青云对朱志明也有些佩服了，原来以为这些二代都是仗着家中背景才能上位，现在看来并不是全部如此，有些二代同样能力出色。
“目前我们也没有新的线索和思路，所以就把你请过来了，希望你能给一些建议帮助！”
朱志明说了一大堆话，最后又绕回了原点，他现在确实迫切需要杜青云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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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您能跟我说一下那天您在玉山被那两辆揽胜极光追踪的事吗？”
朱志明不想问第一次奈何巷中的事情，因为那件事对他而言无疑是伤心之事，让他败在了尤勇手下。当下最要紧的，就是把市血液中心被劫案件给破了，扳回面子。对于这件案子，虽然市局一直严格保密，但仍然已经有很多人知道，并且造成了不小的恐慌，市领导也非常关心案情的进展，一直在给他们施加压力，要求尽快破案消除恐慌。
“行！”杜青云想着反正这件事之前也告诉尤勇了，现在再告诉朱志明，就让他们公平竞争好了，于是把那天的情况再详细地说了一遍，当然，把最后从后视镜中看到怪物的情况给省略掉了。
“就只有这些情况吗？”
朱志明从事公安工作的时间也不短了，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直觉，虽然杜青云说得详细和不露声色，但是他仍然能感觉到杜青云有所保留。
“是的！”
杜青云虽然心里有些发虚，但语气神色仍然非常镇定，他知道要是现在露了馅，朱志明一定刨根问底地问下去，到时候自己就难招架了。
“好吧，那依杜先生的看法，嫌疑犯为什么要劫血库呢？”
朱志明知道杜青云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不然只能自讨没趣，于是换了一个角度继续套话。
“这个我也不知道呀，我又不是专业的办案人员。”
杜青云当然知道朱志明是在套自己的话，心想刑警果然都是老狐狸，不过，自己对尤勇说的也就是那么多，不可能再向朱志明吐露更多了。
“你看有不有这样的可能，他们有人得了怪病，需要血液治疗？”
朱志明似乎意料到杜青云会这样想，也不介意，继续谈着自己的看法。
话题进行到这，杜青云就很尴尬了，如果他认同朱志明的话，实际上已经是在泄漏自己了解到的信息了，但是不认同的话，又得说出不认同的理由，同样会给朱志明留下线索。
“嗯，有道理。”想了想，杜青云还是肯定了朱志明的想法，毕竟他不习惯于说假话，自己掌握的情况，十有八九就是怪物受伤后去抢血库用来疗伤。
“这样看来我跟杜先生想到一块去了，我们还有个新发现，走，咱们去看看！”
朱志明听了杜青云的话，脸上升起了一股兴奋之色，转身走到里间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带着杜青云又绕七绕八地走了很多弯路，到了另一个戒备森严的监狱。
“这是？”杜青云看着这个阴森森的监狱，心中有一股凉意，朱志明不会又改变主意，想把自己关到这个监狱来吧？虽说他刚才以礼相待，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杜先生，你误会了，我带你过来是给你看一个嫌犯，你跟我进来就知道了。”
朱志明笑了笑，看出了杜青云的疑惑，自己走在前面带路。
到了监狱里面，在工作人员的协同下，又经过了几道防卫森严的门禁，最后来到了一个狱室面前。
杜青云一到这个狱室门前，就感觉一股血腥之气传了过来，让他感觉异常阴森恐怖，狱室的防卫措施，比之前关自己的那间狱室还要严格，光是从铁门上就可以窥见一般，因为铁门上只有一个小孔，用来透气和送饭，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缝隙。
“嫌犯就在这里面吗？”杜青云心中虽然有了强烈的预感，但还是转身问朱志明。
“不错，你可以在透气小孔上看一下！”朱志明压低了声音说，同时示意杜青云小声一点。
“嗯！”杜青云点头小声回应，随后凑到小孔前向里面看去。
这一看，饶是杜青云艺高人胆大，也差点吓了半死。
因为就在他看向里面的时候，也有一张脸在看着他。
这张脸与其说是人脸，倒不如说是一张鬼脸！
只见他头上的头发已掉光，还有一大块皮肤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腐烂脱落，露出血淋淋的骨肉；脸上同样如此，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腐蚀痕迹，更恐怖的是他的鼻子和嘴巴，由于鼻子上的肉已腐烂掉，所以露出了白森森的鼻骨，看起来就像是骷髅的鼻眼，嘴唇和牙龈腐蚀之后，露出尖利的、狼一样的牙齿，还不断地流着血丝，血淋淋的就像是吸血鬼！
最让杜青云难以忘怀的，是他的那双眼睛，半睁半闭地看着杜青云，里面满是悲伤、绝望、愤怒、无助！
杜青云立刻退到了一旁，手捂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他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怖的脸。
朱志明早已料到了杜青云这样的反应，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拉着杜青云又回到了办公室。
杜青云坐在沙发上后，朱志明又给他倒了杯茶，但杜青云此刻眼前、脑海中仍然是那幅驱之不去的恐怖画面，哪里有心思喝茶。
朱志明等了一会，见杜青云慢慢平静下来了，这才开口说话：
“杜先生，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杜青云想了想，感觉那个人虽然面目大变，但隐隐间又有些熟悉，却想不出来是谁。
“他就是之前与你在夜世界酒吧发生过冲突的亨利。”朱志明缓缓地道。
“啊！原来是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朱志明的话让杜青云大惊失色，想起了一个月前与陈升、林飞去夜世界泡吧时，陈升搭讪亨利的女朋友丽莎不成，反而被亨利与吴池倒打一耙敲竹杠，自己用一枚仿制的“庆历通宝”古币调戏他们，最后与亨利过了招，弄得两败俱伤的情景。
印象中，亨利虽然说不上英俊潇洒，但也是算得上高大威猛、仪表堂堂，这会怎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杜青云也明白，为什么刑警队会在自己和吴池动手时把抓自己过来了，原来他们早就盯上了自己。
“是的，就是他，杜先生，你听说过卟啉症吗？”
朱志明用反问回答了杜青云的问题。
“听过，原来得了卟啉症的人是这样！”
杜青云点头，他以前在书上看过，卟啉症又称吸血鬼症，因为身患这种病症的人惧怕阳光，暴露在阳光下时，会令他们的皮肤起水泡腐蚀，进而感到疼痛和灼热；并且，对于大多数的卟啉症患者来说，输血和血红素能够有效缓解症状，也是到现在为止的主流治疗方法，而血红素通过消化道依然可以被小肠吸收，这意味着，卟啉症患者可以通过吸食或者饮用鲜血来使自己感觉舒服。
以前了解到卟啉症时，杜青云以为这只是传说而已，现实中不可能真的出现，没想到现在就见到了真正的卟啉症患者，而且这个人自己还认识。
“嗯嗯，我们也是第一次发现卟啉症患者！”朱志明点头，他刚见到亨利时的反应，也跟现在杜青云的反应差不多，所以杜青云的吃惊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嗯，你们在哪里发现他的，为什么认为他是嫌疑犯呢？”
杜青云觉得他们这次的思路是对了，但是结果恐怕还是偏差了。
“亨利并不是我发现的，而是尤勇发现的！”朱志明叹了口气，语气中不无惋惜，然后继续说道，“因为亨利在住处被发现时，已患上了卟啉症，并且家里的冰箱中还有冷藏的新鲜血液，所以我们就把他列为嫌疑犯了！”
“哦，原来如此！”杜青云点头，怪不得最近尤勇没有找自己了，原来他以为这案子已经破了；怪不得朱志明如此急迫地也找上了自己，要是案子就这样被破的话，头功肯定又是尤勇的了，他这次竞争又会失败了。
“但是这起案子中，我还发现了一些疑点，所以尽管上头要求我们尽快结案，我还是顶着压力坚持要调查清楚！”
朱志明眼中又浮现出一丝自信的光芒。
“有哪些疑点？”杜青云点头，对朱志明的怀疑非常理解，毕竟这个案子进展到现在尤勇是头功，作为竞争对手的他肯定心里不服；再说了，杜青云也知道亨利并不是市血液中心的真正作案者。
“首先，亨利家中冷藏的鲜血包装与市血液中心被劫的不同，数量也对不上，虽然亨利有可能改换包装和藏了多个地点，但是我们现在并没有证据；其次，劫那么多的血液，仅有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必然还有同伙，但是亨利的手下当时都在酒吧喝酒，有不在场的证明。”
朱志明分析得很有道理，看来并不是仅仅出于对尤勇的嫉妒，才否定亨利是作案者。
“嗯，我觉得你说的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杜青云对朱志明也有些佩服了，原来以为这些二代都是仗着家中背景才能上位，现在看来并不是全部如此，有些二代同样能力出色。
“目前我们也没有新的线索和思路，所以就把你请过来了，希望你能给一些建议帮助！”
朱志明说了一大堆话，最后又绕回了原点，他现在确实迫切需要杜青云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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