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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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再次落下，给这清静之地添上一份纯白，夷简站在水边，凝视着结冰的水面，长长的睫毛下透着迷茫，似乎在睹物思人。
凌乱的脚步打乱夷简的回忆，有人跌跌撞撞归来，跪在夷简面前。
“你受伤了。”夷简转过身来，附身按住来人的肩膀，缓缓给他输入灵气。
片刻后，见他脸上有了点血色，夷简收回手来，询问此次结果，“如何？”
“不负使命。”他摊开手来，一颗血珠盘旋在手心，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你做的很好。”夷简眼神稍缓，抬手收走了血珠，并扶他起来。
“这些天你好好休息，退下吧。”夷简转过身去，没有打算多问，比如对方是如何受伤的，或者是被谁所伤。
他在原地踌躇了会，终是没有开口，抱拳道，“弟子告退。”
一粒雪花飞至他眉间，夷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再过几日，你该出关了。”
“是。”他脚下没有犹豫，径直离去，独留夷简一人。
结冰的水面泛起点点气泡，一条锦鲤自水下掠过，悠然自得。
**
剑纯技能中，有一招叫人剑合一，是无数奶妈恨得咬咬牙的技能，因为它能定身，但是人剑合一还有另一面。
它能够回复队友的气血。
曾有人开玩笑过，纯阳宫也有奶妈，剑纯是半个奶。如今，谢梦征只恨自己为什么不玩治疗职业。
又一道剑气落下，保护着谢梦征，微芒的气场散发着极淡的光，同周流星位遥相呼应，照亮了谢梦征的脸庞。
待化三清铺好，谢梦征长剑一转，数道气场炸裂开来，化为无形消失在虚空中，什么也没发生，谢梦征转过身来，颓败走到柳儿身边，望着那张睡去的容颜许久。
“对不起。”如果他能来早一点，或许就能救下柳儿；如果他没有在路上犹豫不决，或许柳儿就不会死。
周流星位似乎察觉到了谢梦征悲伤，沉默不语。
他弯下腰来，捡起地上的匕首，将它放入怀里，提剑寻了一处地。
逝者已去，入土为安。
再次被当做其他工具的周流星位这次没有发火，它如一件死物一般被谢梦征使用，挖出一个大坑来，足够一个人躺下的大坑。
谢梦征走到柳儿边上，一下子回想起许多画面，第一次同柳儿见面时的玩笑，他被绑在树上两人的对话，关在木屋里的探望，以及最后，柳儿临死前的怨恨。
向纯阳宫报仇。
摸着怀里的匕首，谢梦征抬头望去，曾经的村庄化作一片火海，村民也不在了，不想他那时在河滩上的话一语成谶。
全村人都死了，不得善终，连柳儿也死了。这个想法在谢梦征脑海中张开，立刻深深扎根在那，叫谢梦征愧疚不已，是他害了柳儿。
周流星位清鸣一声，唤醒陷入自责的谢梦征。
被周流星位震醒，谢梦征回过神来，弯腰抱起柳儿，将她放入大坑，亲手埋葬了这个曾经待他好的姑娘。
然逝者入土，心魔也已发芽，柳儿之死成了谢梦征的心魔，今日还是一粒刚发芽的种子，等他日谢梦征踏上修仙之路，定会来作祟。
安葬好柳儿，谢梦征最后看了村庄一眼，毫不留恋离去。
**
“我该去哪里？”离开村庄后，谢梦征问手里的周流星位。
周流星位没有回答，谢梦征也不指望周流星位会回答，匕首还在他怀里，犹如滚烫的铁块焦灼着他的心，时时刻刻提醒着谢梦征。
他真要去报仇吗？谢梦征反问自己，说到底他和村民无缘无故，没必要拼上自己和纯阳宫作对。
不去纯阳宫，他又该去哪里？谢梦征漫无目的走着，举棋不定。
或许尝试过一下古代人的生活？他一路向东去，翻越几个山头后终于见到一处城镇。
当谢梦征见到袅袅的炊烟，小道上的车辙印时，他的心情是激动的，起初在深山野林里，他的心情是低落的，妹子死了，村民也死了，心情不好的谢梦征便迷路了。那时谢梦征没有太在意，他的心情还没缓过来，第一天如何，第二天也是，第三第四天谢梦征就不太好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迷路太久了，是该出去了，架起飞剑在天上一看，这里是山岚，那里是群山，左边是红日，右边是大湖，就没看到村庄聚落的影子。
御剑飞行前往南方城镇需要一个时辰，北方的半个时辰，西方的一炷香，东方五个时辰。
出门全靠导航，文科渣渣谢梦征挑了一条最远的路，架着飞剑向着太阳进发，并且还是认准了方向绝不回头。
所以他飞了好几个时辰才看到城镇的影子。
他在一座山头落下，打算步行前往城镇，从众多修真小说看来，修士貌似不允许在城镇御剑，就跟城市里禁止超速一个道理。
用大轻功赶到车道上后，谢梦征老老实实用脚走路，这条路没什么人，就谢梦征一个人，日头正好，照在人身上只觉得醉醺醺的，两旁绿荫垂地，有一两分诗情画意。
走了大半天后，谢梦征终于看见了行人，一辆赶路的牛车，一位老汉甩着鞭子催促黄牛，他身后是一车的木柴。
见到有人谢梦征心下大喜，他快步走到牛车后面，出声道，“老人家。”
老汉晃晃脑袋往后看去，一位白衣道人跟在他身后，背上着长剑，脸上冷漠，吓得他立刻从车上滚下来，跪在谢梦征面前不住念道，“仙人恕罪，仙人恕罪。”
谢梦征被老汉吓得更惨，直接往后退了一步，见老汉连声磕头，又想上前扶人。“老人家，我不是什么仙人。”
见谢梦征靠过来，老汉的反应更大，径直往后爬了几步，回头看谢梦征的手停在半空，猛然明白过来，连滚带爬站起来，大气都不敢出。
谢梦征见老汉这副模样，心情不太好受，他强笑道，“这里是哪里？”
“东芒山。”老汉交代清楚，“前面就是东芒镇，再往西去就是纯阳宫。”
谁说要去纯阳宫了。谢梦征心里想着，他本想开口跟老汉同行，但看老汉这副抖索的样子，只得换一个说法，“多谢。”
他调头进了两旁的密林，没几下就不见了人影。
见谢梦征走了，老汉才松了口气，捡起地上的鞭子重新架起牛车来，“回去跟老太婆有的说了，仙人向我问路了。”
听到这话谢梦征觉得有些好笑，他又不是什么仙人，值得大惊小怪吗？
跟着老汉的牛车，谢梦征终于来到城镇，城门口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谢梦征见那老汉进去了，这才走到大道上，也想跟着人流一起进城。
不想他刚一出现，原本还在排队进城的人群立刻躁动起来，纷纷朝谢梦征下跪，不止念着仙人。
我……谢梦征不敢再往前了，他看到那些人个个面带敬意，眼神中藏着深深的恐惧，又有些渴望，希望谢梦征能带走他们得道升仙。
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心底有个声音这样道，你是要修仙的人，注定和他们绝缘，注定和平凡人无缘。
谢梦征低头看去，肩上散落着白发，道袍轻轻鼓动着，背后的周流星位告诉谢梦征，走吧。
于是谢梦征解下长剑，当着那些人的面御剑起飞，将这座城镇抛之脑后。
“恭送仙人。”
云霄之下人声鼎沸，和谢梦征完全没有关系。
“所以我只能去修仙了。”谢梦征无奈道，他现在这个样子莫说过街，连入城都做不到。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谢梦征静了会道，“这世界能修仙，肯定不止纯阳宫一个，咱们飞远些，飞个三天三夜，寻个门派拜师去。”
周流星位加快速度，一路向西绝尘而去。
日落之时谢梦征下了飞剑找大树睡，日升之初谢梦征待在飞剑上发呆，就这样过了三天后，谢梦征再次瞧见了人迹。
一座集市坐落在山脚下，山上是云雾缭绕，一座山门屹立在那，再往上看就看不清了，谢梦征看时有一个弟子从里头飞出来，踩着飞剑的身姿利落，叫谢梦征羡慕。
这应该是个修仙门派。谢梦征下了剑往集市里头走去，来往的人个个俊俏，衣着华丽，身上带着奇形怪状的器物，见了谢梦征没什么反应，低头忙自己的事。
谢梦征心中松了口气，这种被群体认同的感觉让他很放松，当下在这集市闲逛起来，想瞧瞧都卖些什么东西。
这条集市上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谢梦征几乎是走马观花，囫囵吞枣看了个大概，他被人流挤到一个摊子上，险些碰坏了摊主的东西。
“小心点。”摊主瞪了谢梦征一眼，正打算说什么，见谢梦征身后背着的周流星位，暗想这是哪家的天潢贵胄，连剑都不知道收，大大咧咧背在身后。
谢梦征抿起嘴来，下意识收敛表情，这是他不安的表现，但在外人看来，谢梦征变得更冷漠了。
摊主怕惹上麻烦，立刻收拾起东西，塞到储物袋里走人，他是来拜师的，不是来闹事的。
见摊主走了，谢梦征低头见摊上的蛋，忙叫住摊主，“你落了东西。”
“路上捡的，送你了。”他随手在草丛里掏的鸟蛋，没多少灵气，猜是枚仙鹤蛋，觉得是个鸡肋，这会给了谢梦征他也不心疼。
“送我？”谢梦征捡起那颗鸟蛋，盯了它半天后道，“能吃吗？”
他很久没吃东西了，这会看到鸟蛋，谢梦征第一反应是，水煮还是做汤？
有了这个念头，谢梦征带着鸟蛋离去，打算找个地方吃了。
殊不知，有人也跟着谢梦征离开了集市。
雪花再次落下，给这清静之地添上一份纯白，夷简站在水边，凝视着结冰的水面，长长的睫毛下透着迷茫，似乎在睹物思人。
凌乱的脚步打乱夷简的回忆，有人跌跌撞撞归来，跪在夷简面前。
“你受伤了。”夷简转过身来，附身按住来人的肩膀，缓缓给他输入灵气。
片刻后，见他脸上有了点血色，夷简收回手来，询问此次结果，“如何？”
“不负使命。”他摊开手来，一颗血珠盘旋在手心，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你做的很好。”夷简眼神稍缓，抬手收走了血珠，并扶他起来。
“这些天你好好休息，退下吧。”夷简转过身去，没有打算多问，比如对方是如何受伤的，或者是被谁所伤。
他在原地踌躇了会，终是没有开口，抱拳道，“弟子告退。”
一粒雪花飞至他眉间，夷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再过几日，你该出关了。”
“是。”他脚下没有犹豫，径直离去，独留夷简一人。
结冰的水面泛起点点气泡，一条锦鲤自水下掠过，悠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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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纯技能中，有一招叫人剑合一，是无数奶妈恨得咬咬牙的技能，因为它能定身，但是人剑合一还有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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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化三清铺好，谢梦征长剑一转，数道气场炸裂开来，化为无形消失在虚空中，什么也没发生，谢梦征转过身来，颓败走到柳儿身边，望着那张睡去的容颜许久。
“对不起。”如果他能来早一点，或许就能救下柳儿；如果他没有在路上犹豫不决，或许柳儿就不会死。
周流星位似乎察觉到了谢梦征悲伤，沉默不语。
他弯下腰来，捡起地上的匕首，将它放入怀里，提剑寻了一处地。
逝者已去，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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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梦征走到柳儿边上，一下子回想起许多画面，第一次同柳儿见面时的玩笑，他被绑在树上两人的对话，关在木屋里的探望，以及最后，柳儿临死前的怨恨。
向纯阳宫报仇。
摸着怀里的匕首，谢梦征抬头望去，曾经的村庄化作一片火海，村民也不在了，不想他那时在河滩上的话一语成谶。
全村人都死了，不得善终，连柳儿也死了。这个想法在谢梦征脑海中张开，立刻深深扎根在那，叫谢梦征愧疚不已，是他害了柳儿。
周流星位清鸣一声，唤醒陷入自责的谢梦征。
被周流星位震醒，谢梦征回过神来，弯腰抱起柳儿，将她放入大坑，亲手埋葬了这个曾经待他好的姑娘。
然逝者入土，心魔也已发芽，柳儿之死成了谢梦征的心魔，今日还是一粒刚发芽的种子，等他日谢梦征踏上修仙之路，定会来作祟。
安葬好柳儿，谢梦征最后看了村庄一眼，毫不留恋离去。
**
“我该去哪里？”离开村庄后，谢梦征问手里的周流星位。
周流星位没有回答，谢梦征也不指望周流星位会回答，匕首还在他怀里，犹如滚烫的铁块焦灼着他的心，时时刻刻提醒着谢梦征。
他真要去报仇吗？谢梦征反问自己，说到底他和村民无缘无故，没必要拼上自己和纯阳宫作对。
不去纯阳宫，他又该去哪里？谢梦征漫无目的走着，举棋不定。
或许尝试过一下古代人的生活？他一路向东去，翻越几个山头后终于见到一处城镇。
当谢梦征见到袅袅的炊烟，小道上的车辙印时，他的心情是激动的，起初在深山野林里，他的心情是低落的，妹子死了，村民也死了，心情不好的谢梦征便迷路了。那时谢梦征没有太在意，他的心情还没缓过来，第一天如何，第二天也是，第三第四天谢梦征就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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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飞行前往南方城镇需要一个时辰，北方的半个时辰，西方的一炷香，东方五个时辰。
出门全靠导航，文科渣渣谢梦征挑了一条最远的路，架着飞剑向着太阳进发，并且还是认准了方向绝不回头。
所以他飞了好几个时辰才看到城镇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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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梦征被老汉吓得更惨，直接往后退了一步，见老汉连声磕头，又想上前扶人。“老人家，我不是什么仙人。”
见谢梦征靠过来，老汉的反应更大，径直往后爬了几步，回头看谢梦征的手停在半空，猛然明白过来，连滚带爬站起来，大气都不敢出。
谢梦征见老汉这副模样，心情不太好受，他强笑道，“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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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要去纯阳宫了。谢梦征心里想着，他本想开口跟老汉同行，但看老汉这副抖索的样子，只得换一个说法，“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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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梦征走了，老汉才松了口气，捡起地上的鞭子重新架起牛车来，“回去跟老太婆有的说了，仙人向我问路了。”
听到这话谢梦征觉得有些好笑，他又不是什么仙人，值得大惊小怪吗？
跟着老汉的牛车，谢梦征终于来到城镇，城门口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谢梦征见那老汉进去了，这才走到大道上，也想跟着人流一起进城。
不想他刚一出现，原本还在排队进城的人群立刻躁动起来，纷纷朝谢梦征下跪，不止念着仙人。
我……谢梦征不敢再往前了，他看到那些人个个面带敬意，眼神中藏着深深的恐惧，又有些渴望，希望谢梦征能带走他们得道升仙。
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心底有个声音这样道，你是要修仙的人，注定和他们绝缘，注定和平凡人无缘。
谢梦征低头看去，肩上散落着白发，道袍轻轻鼓动着，背后的周流星位告诉谢梦征，走吧。
于是谢梦征解下长剑，当着那些人的面御剑起飞，将这座城镇抛之脑后。
“恭送仙人。”
云霄之下人声鼎沸，和谢梦征完全没有关系。
“所以我只能去修仙了。”谢梦征无奈道，他现在这个样子莫说过街，连入城都做不到。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谢梦征静了会道，“这世界能修仙，肯定不止纯阳宫一个，咱们飞远些，飞个三天三夜，寻个门派拜师去。”
周流星位加快速度，一路向西绝尘而去。
日落之时谢梦征下了飞剑找大树睡，日升之初谢梦征待在飞剑上发呆，就这样过了三天后，谢梦征再次瞧见了人迹。
一座集市坐落在山脚下，山上是云雾缭绕，一座山门屹立在那，再往上看就看不清了，谢梦征看时有一个弟子从里头飞出来，踩着飞剑的身姿利落，叫谢梦征羡慕。
这应该是个修仙门派。谢梦征下了剑往集市里头走去，来往的人个个俊俏，衣着华丽，身上带着奇形怪状的器物，见了谢梦征没什么反应，低头忙自己的事。
谢梦征心中松了口气，这种被群体认同的感觉让他很放松，当下在这集市闲逛起来，想瞧瞧都卖些什么东西。
这条集市上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谢梦征几乎是走马观花，囫囵吞枣看了个大概，他被人流挤到一个摊子上，险些碰坏了摊主的东西。
“小心点。”摊主瞪了谢梦征一眼，正打算说什么，见谢梦征身后背着的周流星位，暗想这是哪家的天潢贵胄，连剑都不知道收，大大咧咧背在身后。
谢梦征抿起嘴来，下意识收敛表情，这是他不安的表现，但在外人看来，谢梦征变得更冷漠了。
摊主怕惹上麻烦，立刻收拾起东西，塞到储物袋里走人，他是来拜师的，不是来闹事的。
见摊主走了，谢梦征低头见摊上的蛋，忙叫住摊主，“你落了东西。”
“路上捡的，送你了。”他随手在草丛里掏的鸟蛋，没多少灵气，猜是枚仙鹤蛋，觉得是个鸡肋，这会给了谢梦征他也不心疼。
“送我？”谢梦征捡起那颗鸟蛋，盯了它半天后道，“能吃吗？”
他很久没吃东西了，这会看到鸟蛋，谢梦征第一反应是，水煮还是做汤？
有了这个念头，谢梦征带着鸟蛋离去，打算找个地方吃了。
殊不知，有人也跟着谢梦征离开了集市。